变身二次元大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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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阮甜喃喃开口，双眸蓄起泪花。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不要讨厌她！

　　　　不要这样！

　　　　不堪忍受这一切的阮甜，崩溃了。

　　　　她捂住脸，飞奔出了教室。

　　　　这场因一声挑衅而生的对峙，也在这一刻分出了胜负。胜者，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宋词。

　　　　相较于其他人的复杂心情，宋辞本人倒是不怎么得意，本来嘛，和一个熊孩子撕逼撕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所以他只是神色镇定地坐回位子上，继续开始收拾起上课用品，穿越一回，变成妹子也就算了，还需要重读一次高中重来一次高考，简直是人间惨剧！

　　　　而也许是因为刚才“一战成名”的缘故，一时之间没人再来找宋辞麻烦，当然，也没人凑上去说话刚才的他太锋芒毕露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寒气森森的利剑，很有种“见谁捅谁”的气魄，咳，所以谁都不想被捅肾。

　　　　当然，也有一个例外，刚才不小心又躺了一会枪的程阳，犹豫了下，有点想过去说几句话，但最终还是没有上前。

　　　　乐得没人来打扰自己的宋辞拿出手机，登录了起阅的，他所使用的这个读者作者名都为蓝星的新号只收藏了他自己的文，所以很轻易地就找到它并点了进去。

　　　　哟，点击推荐都涨的很快嘛。

　　　　宋辞挑了挑眉，点进书评区，发现里面出乎自己想象的热闹，而当他看到最热的那个帖子时，总算是明白自己那二百五的人气值是从何而来了。

　　　　这个帖子的标题为“大家觉得作者今年多大年纪？”，楼主名叫“糖球球”，很可爱的一个名字，如果宋辞对起阅网的推理区足够熟悉的话，就该知道她是此区的知名读者。没错，起阅不光有知名作者，也是有知名读者的，这些读者有的特别壕，有的特别能水，有的特别专业……总之就是在某些方面做到了极致，因而被人们记住。有时候，他们是否出现已经成为了一本书是否火是否好看的标准，一些作者甚至以他们出现为荣。

　　　　糖球球，就是一个专业性非常强的推理区读者。

　　　　也正因此，她每次开帖都能引来无数围观群众。

　　　　同样，因为推理区的特性，作者们对她是又爱又恨带来人气肯定是好事，但我才开第一章你就给我分析出凶手是谁了还列出证据是闹哪样啊！还让不让人愉快地写文了，掀桌！

　　　　对此糖球球的回应从来只有一句话

　　　　我能写出这个帖子，就只能说明你的这篇文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当然，她也真不是以捣蛋为乐的读者，除非是剧情真的蠢到让她难以忍受，否则她是不会开这种“列证据指认凶手”的帖子的，顶多是等文章完结后总结一下全文情节线索，点评一下优缺点。

　　　　绝大部分作者对她都还是很服气的，江湖传言她其实就是专门做评论工作的，至于这消息是真是假，恐怕就只有糖球球本人以及她的朋友们知道了。

　　　　对力量一无所知的宋辞点开了这个帖子，开始阅读起来。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很少会开这种猜测帖，但我今天还是开了，因为实在是忍不住。

　　　　……

　　　　……说实话，这篇文的文笔并不算顶尖，大家都知道，第一人称写作要尽量避免出现上帝视角，但这个错误，作者犯了，还犯了不止一次，比如“听到转头，弥生的肩膀倏地一震。她想到我往奇妙的方向扭曲的头了”这个地方。有趣的是，这些错误反而给我一种ta因为不知作者是男是女，所以就用ta来代替了故意为之的感觉。

　　　　本文是以第一人称叙述的，主角五月年纪很小，只有九岁，而这种偶尔犯错的、稚嫩的叙述方式，意外地符合五月的年纪以及人物设定。我不知道作者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识中的行为。注意，我所说的“无意识”是指作者本人与主角五月有着极高的契合度，以至于出现了这样的现象。

　　　　……

　　　　众所周知，成年人写孩童是很难描述他们心理的，因为每个小孩子都是一个小怪物非贬义，有时候除了他们自己，估计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而蓝星与幼龄主角的契合度这么高，让我真的非常怀疑ta本人的年纪。

　　　　……

　　　　如果ta是成年人，那么我只能感慨哇，真的很了不起，居然能如此真实地刻画出孩童的心理，逼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如果ta是未成年人，那么我同样要感慨哇，太了不起了！这样的年纪就能写出这么优秀的、不落窠臼的推理。虽然本文还没完，但我可以把话撂在这里，只要后面的内容能保持第一章的水平，那么它就是下一本推理区的神作！

　　　　这话真可谓语惊四座，可人的名树的影，从名读者糖球球口中说出的话，可信度无疑是非常高的。更何况文就摆在这里，好看不好看自己看了就明白。所以回帖者中固然有提出反对意见认为糖球球太过夸张甚至怀疑她其实认识作者在蓄意捧人的，更多的人却都是持赞同态度的。

　　　　而这些人中，也有几个人发的回帖，相当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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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是作家就是变态

　　　　其中有一条回复如此说道

　　　　赞同球球大的意见，这篇文很多地方的描述都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其中我最喜欢的地方是这里

　　　　我失去平衡，就这样从树枝上滑落。简直像慢动作一样，四周的景色缓慢地向上流去。我劈哩啪啦地压断了好几根刚才爬上来的树枝，不停地往下掉。身体结结实实地撞上一根树枝，我听见自己撞坏的声音。身体往奇妙的方向扭曲，我吐出不成声的呐喊，更继续往下掉。我最喜欢的拖鞋在半空中掉了一只，令人伤心极了。

　　　　最后，我的背部撞上拿来垫脚的大石头，然后我死了。

　　　　从鼻孔、耳朵、还有总是流出眼泪的地方等等，全身的洞穴流出了赤黑色的血液。虽然量只有一点点，但是一想到阿健会看到我这样的脸，我就难过起来。

　　　　复制完这一大段来自于原文的叙述后后，这位名叫“苏格兰草裙舞”的用户如此写道

　　　　我真的特别喜欢这一段。怎么说呢？作者描写死亡粗看并不怎么惊悚，细想却又让人觉得有点恐怖，而且，这段话的最后一句叫我非常难过，就觉得这真的是一个还很天真单纯的小女孩的语气啊，死了的第一想法居然是这样丑的脸不能让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看见。没有什么恨也没有什么报复的想法，甚至可能连“死”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实在是让人唉！一言难尽！

　　　　这个回复的点赞数非常高，可见很多人都与t持相同意见。

　　　　除此之外，还有个回复也很热闹，这个回复的作者不是别人，正是老猫，他和糖球球同为推理群的群友，还是关系不错的那种。眼看着她又在评论区掀起“惊涛骇浪”，他特意跑来凑凑热闹，顺便说点自己的看法。

　　　　草裙舞同志说的不错，不过纵观这个第一章，我最喜欢的段落是阿健提议将五月藏起来以及最后进行藏匿的这部分。

　　　　在他看来，这个地方和草裙舞之前复制的文字形成了绝妙的对比，死了的五月很喜欢阿健，阿健却把藏匿她的尸体当成了一个有趣的游戏。并且，一个还这么小的男孩子能这样冷静地带着妹妹一起藏匿尸体，没有法律观固然是原因，但这种发自骨子里的冷漠无疑让人毛骨悚然，让人不禁就想，这两个已然背负了罪恶的孩子长大后不知会成为怎样的光景。

　　　　他这话也引起不少人的赞同，还有人细心地粘贴了一部分原文中对于阿健和阿弥的描述

　　　　阿健就像哄小孩别哭似地，对着阿弥和我的尸体温柔微笑地问道。然后他一边走近我一边说：“五月怎么死掉了？阿弥，你光是哭我怎么会知道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阿健简单地确认我死掉之后，面带笑容地对阿弥说。

　　　　“可是可是，妈妈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伤心的！阿弥不要！”

　　　　阿弥叫道，又开始哭了。

　　　　她的哭声中有着恐怖与不安，那是担心她把我推下去的事实可能会曝光的感情，现在的我清楚地察觉到这一点。

　　　　“说的也是，绿姊姊一定也会伤心的”

　　　　阿健呢喃道，接着仿佛想到什么好主意似地，脸上绽放光芒。

　　　　“对了，把五月藏起来吧！只要不被人发现她死在这里就行了！”

　　　　听到这个提议，弥生悲伤地、却又高兴地仰望阿健。

　　　　没被盖上的最后一枚盖子的开口处，露出了我的脚尖。一只脚上穿着拖鞋，另一只脚光着，沾上了泥土。光着的那只脚被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令我觉得有点难为情。

　　　　“说的也是。得把不见的另一只拖鞋找出来才行呢”

　　　　阿健若无其事地呢哺后，把我关进黑暗当中。他也没有忘记在关起来的盖子上铺好泥土，好让它看起来根本没有水沟这种东西。

　　　　越是粘贴，“细思恐极”这个词出现的概率就越高，尤其是“五月”、“阿健”和“阿弥”这三个孩子之间的相似与对比之处，让不少人觉得相当有意思。连带着，所有人对作者的“真身”都是好奇无比，甚至还有人大胆猜想“这不会是作者你小时候的亲生经历吧？”，弄得宋辞出了一头的黑线。鸡他杀过，人可真没杀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篇文的原作者乙一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写下这篇文的，当时就有评论如此说道

　　　　作为乙一的处女作，在十六岁的年纪，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每当想到他那时本身就是个孩子，却写下了这种冷血的罪行，或许如果他无法成为一名作家，说不定就会向真实变态那边靠拢了

　　　　由此可见，有人这样推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话听起来有些失礼，但对于作者来说，也许该说是“最高的褒奖”也说不定。

　　　　怀着好笑的心情，宋辞果断地给糖球球的贴子加了个精，正当他打算翻第二个很火的帖子时，上课预备铃响了起来。虽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他还是将手机塞回了抽屉，也正因此，他没来记得看帖，没来得及打开作者后台，自然，也没注意到作者后台的收件箱中，有一条未看通知

　　　　且不论那正在殷殷期盼回复的发信人，宋辞在几分钟后正式迎来了穿越后的第一节课。

　　　　英华中学所有班级每周一的第一节课，都是属于班主任的，惯例是有事开会，没事上课。

　　　　工作狗们深恶痛绝的“开会”，在学生党看来是如此有趣，咳，总之只要不上课，哪怕在操场站队也是幸福的。

　　　　词妹所在的班级是高二三班，班主任名叫何申，是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性。虽然名字与和中堂谐音，人却真的只是最普通的高中教师一枚华夏国所经历的历史中没有清这个朝代，所以宋辞哪怕想玩梗也没人欣赏的来，不得不说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人没什么魄力存在感也有些微弱。好在英华中学的学生都比较听话，否则他还真可能管不住。

　　　　“现在我们开始点名。”

　　　　何申将书放在讲台上，打开点名册这也是英华中学的惯例。

　　　　“罗川。”

　　　　“到！”

　　　　“张学文。”

　　　　“到！”

　　　　“宋词。”

　　　　“到！”宋辞报完到后，感觉到这位班主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定格了几秒。事实上，他在刚才就已经看了她好几眼，理由他大概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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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这不是和蔼而是冷漠

　　　　何申应该是在奇怪他或者说是词妹此刻出现在这里且精神看来不错吧？毕竟上周宋词离开学校时，状态看来是相当差啊……

　　　　没错，上周五的中午，宋词离开学校前曾经见过这位班主任――她去见他当然不是为了请假的，事实上，当时精神已经到达极限、几近处于崩溃边缘的原身宋词哪里还有“心情不好――想离校――需要先去请假”这种正常逻辑，她是去求助的。

　　　　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既亲近又疏远，既简单又微妙。

　　　　大多数情况下，学生遇到问题时都会本能地向教师寻求帮助，但同时，他们又下意识地认为“向老师告状”是一件懦弱且没品、会让自己风评降低的事。所以，绝大多数学生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难以忍受的事，是不会向教师求助的。

　　　　哪怕宋词一直游离在班级人际网的最边缘，却也清楚地知道这些约定俗成的“规则”，甚至，厌恶现在却更害怕改变的她比谁都更加注重去遵守它们。由此可知，选择向何申求助时的她，已经被逼迫到理智全崩只余下本能的地步了。

　　　　可以想像得到吧，她那时的绝望。

　　　　同时，最深最暗的绝望，也最容易成为希望的沃土。

　　　　何申，就是她想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如果那时何申仔细地倾听了宋词的话语，认真地解决了班上发生的事，宋词的命运之车也许就会往另一个方向驶去，宋辞也未必会出现在这里。可惜命运的残酷之处就在于，它永远没有“如果”。

　　　　所以，宋词终于被绝望掩埋，宋辞也出现在了这里。

　　　　平心而言，何申不算是个坏教师，能在英华教书，本身就是对他教学水平的肯定。平时，他也很少会责骂惩罚学生，学生犯错时，他也会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放过就放过，实在不能放时，“板子”也是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

　　　　听起来很和蔼，对不对？

　　　　但隐藏在这份和蔼中的，却是深深的冷漠。

　　　　有句话“爱之深责之切”，越是深爱就越是不能容忍过失。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试想下，在家时父母如果发现孩子们犯了错，他们会敷衍地处理或者干脆无视掉这件事吗？不会吧。如果父母选择无视，那只能说明他其实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也不在乎这个错误是不是会对他的未来、他的生活造成不可挽回的坏影响。

　　　　从这里可以看出，何申其实根本不在乎他的学生将来会变成怎样。他不是个坏教师，但也绝不是一个好教师，更不适合做一个班主任。在他看来，自己只要正常地上课下课，完成制定好的学习计划，这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多管，也与他无关。

　　　　所以，在浑身潮湿、狼狈到不能再狼狈的宋词找寻到他试图求助时，他敏锐地发现了这是一个“麻烦”且聪慧地发动了“躲避”技能，使出了太极**，摆出语重心长的模样这样说道――

　　　　“宋词，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你应该清楚，两个人关系不好，双方都有原因。在告诉我阮甜欺负你之前，你先想一想，是不是自己也做错了点什么？”

　　　　宋词可以解释吗？

　　　　她不能，她不可能说出自己写情书给程阳并且还被其他人发现的事，所以她无从解释。

　　　　而这一点沉默，也成为了她“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明证。

　　　　何申微微叹着气，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和煦神色，态度温和地说：“高中生嘛，都是这样。老师读书的时候也和同学们闹过矛盾，最厉害的一次甚至几个月都没说话，可等到毕业的时候，再回想这些事，就发现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上了大学再步入社会，再回想起现在的这些小矛盾啊小争吵啊，只会会心一笑，都是些美好的记忆。”

　　　　一桩欺凌事件就这样被何申定了性――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它只是一件小点小矛盾小争吵，它只会在若干年后让人会心一笑。

　　　　什么坏处什么伤害都不会有，根本不会给她的人生带来任何影响，所以……

　　　　“所以，不要总是斤斤计较嘛。做人，心胸要放宽广一点，心理要光明一点，微笑地面对一些不如意的事。”

　　　　如果做不到，那就是心胸不够宽广，心理不够光明。

　　　　劝到这里，何申觉得差不多了，但又担心这个状态的宋词回到班上时，会继续和阮甜发生什么冲突，那可就麻烦了，处理起来很费事的。

　　　　所以他很体贴地说：“好了，老师知道你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想明白，而且衣服湿漉漉的也对身体不好。”他注意到衣服湿了对身体不好，却刻意忽视掉它为什么会湿这是谁做的，“这样好了，我给你批假，你回去换个衣服，休息休息，再仔细想一想，好吗？老师相信你一定能想明白的，也一定能和阮甜好好相处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宋词还能说些什么呢？

　　　　在班上，在面对教师时，她从来都是沉默而又温顺的。所以她再次沉默而又温顺地在假条上签好名字，接过何申让人从班上拿过来的书包，转身离开。走时，甚至没忘记说“老师再见”也没忘记拉上办公室的门。

　　　　门上，留下了半个湿漉漉的掌印，很久以后才风干，恰如宋词流了很久才干涸的眼泪。

　　　　就这样，宋词带着她的假条离开了。

　　　　何申也成功地解决了一个麻烦。

　　　　什么？

　　　　宋词离开后会不会出事？

　　　　她又不是不告而别，而且就算真在外面出了点什么事，有假条在，在他的责任也能降到最低――现在的女孩子唉，闹了点矛盾就来找老师，说个两句就开始流眼泪，根本不肯和老师交心好好谈，她哭着闹着要批假回家休息，难道他还能拒绝吗？拿着假条出了学校在外面出了点事，难道还需要他来负责任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宋辞猜，何申是真的不知道宋词被欺负的事情，事实上，除了阮甜那一群人，其他人都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毕竟那时她们在厕所门口放了“修理中”的牌子。而当他们离开后，其他人就算进来时看到浑身狼狈的宋词，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但毕竟没有证据，她们完全可以说是反驳说是宋词想打人结果反而自己摔倒在地。

　　　　但同时，他很清楚何申完全注意到了宋词当时的精神状态并不好，否则也不会对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且精神不错觉得讶异。

　　　　对于教师这个职业，他是尊重的，但对于这样的教师，他没有半点尊重可言。

　　　　就在此时……

　　　　“阮甜。”

　　　　“……”

　　　　“阮甜！”

　　　　“……”

　　　　何申抬起头，注意到阮甜的位置上空空如也。他微皱起眉，心中浮起不耐之意，啧，大周一的早上就闹这么一出，麻烦，简直能影响到接下来一周的工作状态。

　　　　如此想着的他，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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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就笑着看你们勾心斗角

　　　　回应何申的，是一片沉默。

　　　　之所以会如此，一方面是因为他威严不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班上同学不知该从何说起，宋词和阮甜又闹矛盾了，原因是程阳。这事虽然让众多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心潮澎湃，却也着实是个尴尬事儿，起码完全不适合放在班会课上说。

　　　　何申一看这情况，说道：“刘兴，马文文，跟我出来一趟。”

　　　　刘兴和马文文分别是班上的班长和学习委员，何申之所以选他们俩当班委不是因为他们足够优秀，而是因为他们总是很乐意收集各种信息并与他分享，嗯，说的难听点就是“官方走狗”。

　　　　读过书的人都知道，每个班上总有那么几个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的人，这类人同学们通常都不喜欢，却也不会轻易得罪，毕竟他们看起来是距离老师最近且最受宠的人。然而事实是――最近是真的，最受宠嘛，则真的未必。

　　　　说到这里就必须提出一个经典的谎言――老师对所有学生都一视同仁！

　　　　这句话不光学生不信，连教师自己也不信。

　　　　一视同仁？拜托，怎么可能！一个班最少也有二三十个学生，教师就只有一颗心一份精力，各个都仔细关照会累死人的好不好。

　　　　再说，教师这个职业的先天因素就决定了，比起差生他们更喜欢好学生，比起调皮的学生他们更喜欢听话的学生，比起学习态度差的学生他们更喜欢好学的学生，比起学习能力差的学生他们更喜欢聪明的学生。当然，如果某个学生能够又听话又聪明又好学又成绩好，那ta必然会成为教师的心头宝！

　　　　也真不能怪教师偏心，试想下，同样一个班的学生，同样在上ta的课，有的认真听讲认真记笔记认真完成作业，有的……呵，不提也罢，这种时候要求ta对他们同等看待也实在太难为人了一点。

　　　　何申虽然是个冷漠的教师，却依旧处于教师范畴内，所以对于班上的学生，他自然是有所偏好的。刘兴和马文文是他亲自委任的班委，却绝不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有些时候的确很好用。

　　　　“出了什么事？”

　　　　他只问了这一句，刘兴和马文文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顺带还补充了下上周的前情提要。

　　　　何申听着脑门上的筋都疼，所以他最讨厌管这些倒霉孩子了，一个二个的才多大年纪，不好好学习弄出这些个幺蛾子。可偏偏这事他还真不能不管，与上周的宋词不同，阮甜这次旷课可没假条，且她的性格也远比宋词要难搞，一时不察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