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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和硕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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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苏祈无视,我自知尴尬,当然不便解释,于是我侧头瞥向孙延龄,故作无事地随口问了一句,“没什么,我就想知道孔廷训在哪里?你带我去见他。”

    孙延龄一听,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这我今日还没瞧见他呢。”

    “怎会?!”我不解,“府中小厮跟我说他清晨就进营了。

    “反正我我就是没瞧见他。”孙延龄的话语有些支吾。

    我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懒得同孙延龄多费口舌,当即便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道,“瞧没瞧见无所谓,你现在就陪我去找他。”

    见我语气强硬,不容人回绝,孙延龄只好乖乖转身,随我往营里走去。

    身后,校场上的将士们喊杀声震天响地,听得着实让人心烦,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头也不回,一门心思地就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也不知哥哥跑去了哪儿,孙延龄带着我几乎翻遍了整个军营也没有寻到他。

    直到最后,我步出哥哥那空空的营帐后顿时止步,不想再走了。

    原本还强撑着的一股子硬气彻底泄下,肚子里随即便是十分不争气地发出了一连串响声。

    这声音不大但也不足够丢尽我的脸面。

    我应时斜瞄了一眼身旁的孙延龄,原本想装作无事。

    可谁知,孙延龄的耳朵贼灵,此时,他的眼睛早已盯着我的肚子在瞧。

    “阿贞,你这是饿了吗?”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我。

    “嗯。”

    明知故问,我白了他一眼,也不想掩饰,就毫不犹豫地冲他用力一点头。

    我确实饿,而且又饿又累又崩溃。这,我也是没得办法的啊。早上太过高兴,出门又急,到现在我还是粒米未进。

    孙延龄一听我饿,立马本能在身上地摸索,看样子是想给我找点吃食。

    我一直说他蠢笨,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看他此时一身戎装,**的盔甲,哪里藏得住干粮,他倒是能摸索个什么出来。

    我旁若无人地又是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起步欲走。

    孙延龄赶紧拦住我,神情很是愧疚,“阿贞,我这身上也没带吃的,要不你随我来,我烤鱼给你吃。”

    鱼?!我听言眼前不禁一亮。我爱吃鱼,这人人都知道。

    “那个,鱼”我故作矜持微扬起下巴,看似不在意,可嘴唇却不知觉地相互抿了一抿,“这有吗?”

    “有有有,当然有!”

    孙延龄见我似是被他说动,情绪瞬时高涨。

    我看了看左右,又有些迟疑,“这军饷公费买的鱼,咱们现在私吃,好像不太好吧?”

    “阿贞,你可真是多虑了,那不是公家之物。”孙延龄立马笑着为我带路,言语神态甚是浮夸,他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小片竹林,继续说道,“看到那片竹林了吗,就在它的后面有个湖,那湖里的鱼多了去了,各个都是肥美无比。”
………………………………

第39章 跟屁之虫(三)

    军营里有一小片未被砍伐的竹林,这我倒是知道。

    可我并不知道那竹林后面竟还有湖水,地方还不算放眼望去,碧绿无波的,很是静幽。

    孙延龄刚一把我带来这里,就赶忙脱下靴子,跑进水中去抓鱼。

    我没有跟过去帮忙,而是负手漫步四周,审视着这块难得的静谧之地。

    湖边有堆积如山的乱石,乱石下爬满了一片绿色的藤蔓,藤蔓上那叶子的形状,我从未见过,而且蔓条与蔓条之间排列很整齐,不像是天然长成,反倒更像是人为栽种的。

    我随手托起一片叶子瞧了瞧,我不喜花草,自然看不出什么名堂。我便无趣地又将叶子放下,目光顺势投上眼前的乱石之顶。

    乱石大小不一,石面上还有人工凿制的痕迹,这应该是先人开山留下的。

    怪不得爹爹当初驻营在此,唯独留下这一小片竹林没有砍伐,原来是为了掩住林后这一堆小山般的石头。

    我瞅着那乱石顶上应该还算平整,心中不禁想,若是站到上面,眺望湖水,必定会别有一番情境。

    于是,我当即摩拳擦掌,没有片刻迟疑,三两下就爬上了乱石。

    本想就此一气呵成登顶,然后飒爽英姿地冲着底下的孙延龄显摆一下,可惜最后一步时被脚边碍事的裙摆绊住。

    我猝不及防地向前一磕,趴跪在地,没能立刻站起身来。

    “阿贞,你看这条可不可以?”就在这时,崖下湖中的孙延龄欢喜声起。

    我跪爬了两步,探头往石崖下瞅了瞅。只见孙延龄正双手紧紧掐住一条肥大无比的湖鱼,喜滋滋地朝向岸边我方才所站的方向吆喝。

    “阿贞?”他见我不在,顿时慌乱不已地左右转头,环视四下,寻我的踪影。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孙延龄在那儿叫唤个不停,随手捡了颗石子就冲他身边的湖面掷去。

    石子“嗵”的一声落进水中,激着水花,泛起阵阵涟漪。

    孙延龄应声抬头,同我四目相对。

    “阿贞!”还没等我开口,他忽的大叫,吓了我一跳。

    我刚想斥他一声,却见他手里正掐住的湖鱼在拼力摇头摆尾的挣脱开去,跌入水中。

    大肥鱼跑了,我心下痛呼。

    可孙延龄只顾望我,并没有赶紧弯腰再去抓住它。

    “阿贞,快下来。”他像只鸭子一般,张着两条腿,扑踏着水花,不管不顾地跑回岸上,“这石头松动得很,上面太危险,快下来。”

    我没有动,虽然也自知他这是在关心我,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对他渐生鄙夷,我还真是从未低看过他孙延龄,就连爬个松动的石头堆,也能将他吓成这般模样。

    “阿贞,下来,你快下来呀。”

    孙延龄急到不行,纵使隔得老远,他的声音还是叽喳得我耳朵疼。

    瞅着他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好像我要是再不下去,他便会立刻在我面前抹了脖子。

    没得办法,我实在被吵得心烦,只好按着原路又爬了下去。

    孙延龄见我往下爬,赶忙跑来,紧张兮兮地仰着脑袋,虚张起双臂,一副随时准备接住我的姿态。

    我的脚扒拉了他一脸的泥土和碎石子,他都无暇去顾及。

    直到我平安落地,他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我却一把揪过他的领口,兴师问罪。

    “你在这儿叽喳个什么劲儿,大肥鱼都被你放跑了,你赔我!”
………………………………

第40章 坏我好事

    我恶狠狠地咬着牙怒斥孙延龄。

    孙延龄则缩着脖子,被我训斥着一愣一愣的,半响都没反过点劲儿来。

    “你再去将方才的那一条给我抓回来,告诉你,我就要那一条,别想糊弄我,我可记得它的模样。”

    我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我故意的。

    人脸都辨不全,我又怎么可能会记得鱼脸。

    我就是以此来气他孙延龄,想让他厌烦我,最好能甩脸子走开,这样我的耳根便还清静一些。

    可谁知孙延龄并没有恼怒,反而在听完我的话后连连点头,二话不说就转身又是冲进了湖里去抓鱼。

    这次,换作是我有些傻住了。

    我惊诧万分,被我这样刁难都还不生气?他孙延龄当真是一脑袋的浆糊?!

    孙延龄很快便抓到了一条更肥更大的湖鱼,又像个水鸭子似的扑腾地跑回岸上,一副献宝的模样将其送到我的跟前。

    我盯着那鱼正不停地冲我张合着嘴巴,肯定不是方才的那一条,但我也不好意思再为难孙延龄,只当默许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他的手从我眼前推开。

    孙延龄立刻拔出匕首,利落地刨开鱼腹,动作娴熟而快速,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胃里莫名翻腾,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场面真的太过血腥和恶心了。

    我怕再这样瞧下去,会没了食欲,于是赶紧起身,假意去捡些烤鱼要用的树枝和石头,以避视躲开。

    孙延龄将鱼清洗好,见我正抱着的一小捧树枝,赶忙跑来接了过去。

    我也不推脱,空出手来正好无事可干,便索性坐到一旁,托腮看着孙延龄将柴堆支起。

    “阿贞。”

    我少有的安静,让孙延龄忘乎所以,他竟推心置腹地要与我聊起家常。

    “你想要盔甲,为何不同我讲,我可以”

    他怎知我想要盔甲?昨晚才发生的事,这么快就传进了营中?!

    我当即截住孙延龄的话,凶神恶煞地质问道,“你怎会知道,你不是说今天没瞅见孔廷训吗?!”

    没错,一定是孔廷训。

    不然还会有谁,将我夜半偷拿他盔甲的事情到处宣扬,坏我名声。

    他当真是我的亲哥哥?!

    孙延龄自知失言,连忙抬头,目光却是躲闪,不敢看我。

    我眯着眼,面色不善地瞅着孙延龄的神情。

    怪不得,我会一直寻不到孔廷训,原来是他们两人在合伙耍弄,带我到处绕圈。

    “阿贞,我”孙延龄支吾着想要解释。

    “行了,不要讲话,我不想听。”我没好气地剜了孙延龄一眼,然后把脸别向一边,不去看他,嘴边却是不由自主地将哥哥点名道姓地低声咒骂了数遍。

    “阿贞。”我的骂词,孙延龄听得真切,他一边取出火折子一边不知死活地来纠正我,“你不该总是直呼你兄长的名讳。”

    “我就是直呼了,怎样?!”居然被孙延龄说教,我岂能乐意,“我还要直呼你的,孙延龄,孙延龄,你又能怎样?”

    他确实没有怎样,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还应时笑出声来。

    “我的不打紧。”他傻乐着,咯咯笑得像只老母鸡,火折子都没握紧,掉进了柴堆里。
………………………………

第41章 草包之人(一)

    真是没件事情能干好。

    我瞅着孙延龄笨手笨脚地将火折子捡起,却怎么样也再引不出火来,便想开口骂他。

    就在这时,营中忽的响起了一阵清脆的云哨,如同催命鬼符,我的骂词应声被噎在了嘴边,后背当即不知觉地抖了一抖。

    这么快就一个时辰了?!可这一个时辰里我都做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的目光不禁瞅向眼前那还未燃起的柴堆和生鱼,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我猛然起身,想也不想就一脚将孙延龄刚架好的柴堆给踢翻,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就走,独自留下正一脸懵怔的孙延龄还蹲在原地。

    我只绣出了一件盖头,所以娘亲就许我每天在军营里呆一个时辰。

    以云哨为界,听到哨声就必须出营,否则后果自负。

    今天应算是我重返军营的大日子,可这一个时辰里,因为孙延龄的羁绊,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成,我这一脚没有踢到他的脸上就算不错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孙延龄这第一天对我的难缠只是个开端,接下来的日子才让我真真见识到了他的缠头是何等的人神共愤。

    我每天在营中的时间本就不多,可还要花上大半个时辰用来甩掉那孙延龄。

    无论我如何拳打脚踢和恶语相向,他都是毫不介怀地嘿嘿一笑,我走去那里,他便跟去那里,犹如狗皮膏药一般黏人。

    今日我真是被烦到不行,眼瞅着大好韶光又要被白白辜负,我没得办法只好跑去向孙伯伯告状,将我的苦恼添油加醋地对他一一陈述,刻意将孙延龄说得十分不堪。

    孙伯伯还听完我的话便勃然大怒,顺手抓起根长矛就去撵孙延龄。

    我抱臂站在营帐外,十分解气地看着孙延龄如同兔子一般跑得飞快,而孙伯伯则紧随其后边追边骂。

    无论孙延龄跑得多快,终抵不过那近两丈长的长矛,孙伯伯也真是下狠手,竟拿矛尖去捅他孙延龄的屁股。

    孙延龄连连吃痛,速度慢了下来,一下子就被孙伯伯给逮住,孙伯伯非常英武,按住孙延龄的肩头,没有多言,直接调转矛头就对他下棍子。

    孙延龄被他爹毫不留情地抡了几棍后,也不问被打的原因便跪地连声求饶,不顾及一点脸面。

    我最瞧不得他这般模样,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

    实在是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我自顾转身去了练靶场,留下孙延龄继续被孙伯伯教训。

    靶场上,正练箭的士兵很多,可他们一瞅见我过来,立马自觉纷纷退到一边,为我让出空地儿来。

    我独立于射台之上,周身几米内空无一人。

    将士们都在眼巴巴地看着我,我自觉英气地持弓,拉箭,射出。

    但不成想,羽箭却射到了靶子边上,差点脱靶而去。

    这不可能?!

    我不可置信地愣了半刻,然后连忙下意识地看向周围,还好大家的神情都没什么变化,似乎没人觉得我射得不好。

    我敢忙又取一支箭,运足力气射出。

    这次比上次射得要好,可较之我从前那箭箭都是正中靶心的本事来说还是差劲儿。

    或许是很久没有握弓的缘故吧。

    我不信邪地又是连射了几箭,仍是没能射中靶心。

    我当即将身旁箭筒一把推倒,羽箭散落一地,心情亦是糟糕透顶。
………………………………

第42章 草包之人(二)

    一定是这些箭不好,一定是。

    我不由伸手冲向不远处的士兵,命令道,“拿箭来,要新的。”

    那士兵立马会意,赶忙取了新的箭筒,恭敬地递了上来。

    我抽出一支,稍微沉了会儿气,然后轻一咬牙,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周围顿时呼声四起。

    我得意非凡,于是又抽了一只,准备继续炫耀我的本事,可箭还没上弓,就听孙延龄唤我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手中一顿,应声抬眸望去。

    就见孙延龄已是兴冲冲地快要跑到我的近前,一如既往的一脸晦气。

    我无声叹了口气,为何就是甩脱不掉他,我才刚让他被教训完,可他面对我依旧还是这般嬉皮笑脸的模样。

    到底怎样才能让他厌烦我?!

    也许

    我默默上箭,抬臂,将箭头对准了不远处正奔来的孙延龄。

    孙延龄见状赶忙止步,本能地抬手挡在身前,惊道,“阿贞,你这是做什么?”

    我歪头,冲他一撇嘴,“回去,立刻,不要让我再瞧见你。”

    “阿贞,你先将箭放下,别这样。”孙延龄以为我在逗他,很是赖皮地露齿一笑,抬步准备继续前行。

    “站住。”我缓缓将弓弦拉满,警告道,“你再靠前一步试试!”

    孙延龄的右脚都已抬起,可听我这么一说,立马乖乖地放回原处,立定不动。

    “阿贞,我又是哪里惹到你了吗?你不要生气,我向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我一听他这样的话就恼烦,“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小孩子来哄骗,你倒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就向我赔不是,像这样不值钱的歉意,我要来干嘛,你当真以为我是好愚弄的吗?!”

    “不是,不是的。”孙延龄连忙摆手。

    “不是,那就给我走开。”

    “阿贞,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留在这里,你许久都没有练箭,这样很是危险,我在旁边可以照看。”孙延龄极力想讨好我,“你忘了,你第一次握弓还是我教的。”

    “闭嘴!”我应声看了看左右。

    士兵们虽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可我还是觉得非常丢脸。

    孙延龄的这番话就是在羞辱我,说得好像他是我的师傅一般,我没了他就是不行,可他也不想想自己的箭术有多烂,至今连靶中的红心都未曾射中过。

    “你也只是教会我如何拉弓,箭是我自己射出去的。”我极力想同他撇清关系。

    孙延龄也是赔笑,顺应我的话连连点头,悄不声地起步向我靠来。

    “不许笑!”我猛然板起脸,将箭头直直地对准孙延龄,“我的话没用是吧,你再踏前一步,信不信我还让你尿裤子。”

    孙延龄一听,脸上便瞬时涨得通红,脚步变得更加急切,“阿贞,你怎又提起这事。”他快步向我走来,语气又羞又急,“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不再提起。”

    既然孙延龄将我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那我自是也不用再同他多费口舌。

    我当即松开手指,飞箭顷刻离弦,稳稳地射中在孙延龄的脚边,箭头陷入土中,惊起一小片沙尘。

    孙延龄大惊失色,连连退步,最后跌坐在地。

    多年前,也是同样的场景,我一箭射到孙延龄的脚边。那时我刚刚可以射中靶心,原本是为了向他显摆一下我的箭术。可不想他却被吓傻,然后旁若无人地在我面前尿湿了裤子
………………………………

第43章 将门恶女

    哥哥说,因为那在靶场莫名地射了孙延龄一箭,现今军营上下都在口耳相传,说我是个歹毒十足的刁妇恶女。

    我不以为意,全当没有听见,低头专心致志地绣着嫁衣上的蝴蝶红花。

    被人侧目,早就料到的,我本想不生气,只是低估了大家辱骂我的狠辣程度,想不生气都难。

    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我将嫁衣全部绣完,可以肆意进出军营的时候,我再去同他们扬威立信,好好清算一下这些喜欢背后嚼舌的小人。

    不过,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最先要清算的肯定就是那个吹云哨的小兵。

    因为他,我现今哪怕只是听见清脆的鸟啼,手指都会不知觉地发抖,厉害得根本停不下来。

    “你倒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哥哥探着头,仔细瞧着我的神情。

    我抬起眼皮,同他对视了一眼。

    哥哥的样子真是充满了期盼,他期盼着我会为这些辱骂我的言语而暴跳如雷,可惜我让他失望了。

    我复而垂眸,继续绣花,稳重地不应一声。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不生气?”

    对于我会如此冷静,哥哥显然没能适应过来。

    他居然还以为我魔症了,伸手过来,在我眼前连晃了好几下,直晃得我心烦意乱,特别想一口上去,将他的手指咬断。

    哥哥见我仍是没有应声,自知无趣,可又不想就这样离开,于是往我跟前凑了凑,开始自顾说教起我来。

    “你这次真是胡闹过头了,刀剑无眼你知不知道,再怎样任性妄为,你也要有个分寸。亏得那人是延龄,才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搁旁人谁肯就此善罢甘休。”

    我听言猛地抬头,瞪问哥哥,“不会吧,就此罢休?我都这样对他了,他还不生气?!”

    哥哥以为我这是心生侥幸,连忙改口,“他怎会不生气,无端被人射一箭,还让部下瞅见笑话,给你气不气?”

    我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气我就好。”

    “你说什么?”哥哥不解。

    “我说,他孙延龄能同我置气是最好的。”

    我复又低下头,不紧不慢地穿针引线,“况且被说成刁妇也没什么大不了,最起码刁妇是人人都厌恶,既然人人厌恶,那孙延龄自然也不会喜欢。他最好就此烦弃我,烦弃到一眼都不想再看见我。”

    如若这般,那将是何等的清静,光是想着就觉得欢欣无比。

    哥哥被我的这一番话语给噎了半响,真是满脸荒唐。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说着他似乎有些气我,于是起身就走,踏出房门时还不忘回头又恐吓了我一句。

    “要是真等到无人再愿意搭理你了,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才有病呢。”

    我不甘示弱地冲着哥哥的背影就啐了口唾沫。

    我想我是绝不可能会后悔的,只不过我确实小瞧了刁妇这个名号的威力。

    等我第二天再进军营的时候,沿途所遇士兵看我的眼神都是怪异的。

    我只要一瞪向他们,他们立马便是纷纷躲闪避视。
………………………………

第44章 整治延龄(一)

    既然大家都如此怕我,那我何不再整点事情出来,好好坐实一下我这个刁妇的光耀称号。

    于是,我放下阿宝的缰绳,一手按住腰边的剑鞘,另一只手则唰地一下将剑抽出,擎过头顶,直指长空。

    爹爹赠予我的宝剑,果然非同一般,剑锋耀目,寒气森森。

    我如此飒爽英姿,滞住了周围的一切。

    还没等我再露出凶狠的表情,四下的士兵就立马惊恐无比地对我退避三舍。

    精锐之兵?!这样的胆量如何上阵杀敌。

    我颇感无语,看来爹爹要勤加操练他们才行。

    我重新执起阿宝的缰绳,放下剑,剑尖抵着地面,拖出一路长长的剑痕,我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径直去到马棚,沿路又是吓坏了一众将士。

    将阿宝拴好又喂了些草料,我方才将剑重新入鞘,空出双手来,取下刷子为阿宝刷毛。

    爹爹说过阿宝是难得的良驹,所以我特别珍惜和宝贝,照料它一定是我亲力亲为,绝舍不得假手于人。

    “阿贞!”

    就在这时,一声再为熟悉不过的呼唤冲进我的耳朵,我手中的刷子应声落地,下巴也是差点惊掉。

    孙延龄,没错,又是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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