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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们城主冷艳高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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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嗓子早就因为经年烟熏火燎的不断璀璨,嘶哑得不成样子,或许这世界上大部分穷苦妇人,在晚年都会拥有一样的声线。

    鸭子叫都比她们好听,但却嘶哑得让人落泪。

    老妇人用纸袋包起一捧糖炒栗子,颤巍巍地递给花满楼,她的手在翻炒栗子时很稳,但当捧起纸袋却抖得不成样子。

    很多老人都会这样。

    一双红鞋子在她破旧的衣衫下时隐时现,但花满楼却看不到,因为他是个瞎子。

    不过,就算花满楼看到了,他也不会多想,因为红鞋子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说过。

    “砰――”

    远处寒芒一闪,飞过一把暗器。

    以花满楼的耳力,自然能听见锐气的破空声,但他却没有躲闪,那声音表明,暗器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不仅没有冲着他来,甚至都没有伤及任何一个人。

    “啪啦――”

    包裹糖炒栗子的纸包,落地了。

    花满楼道:“阁下这是何意?”

    他已经听见了马车倾轧在青石地板上的咕噜声,却没有往白云城主叶孤城身上想。

    他的行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些。

    赶车人嬉皮笑脸,如果陆小凤在这儿,绝对能发现,他就是金铭灭嬉皮笑脸的伙计。

    伙计道:“我这是在救你的命。”

    他笑道:“谁的糖炒栗子都可以吃,但熊姥姥的糖炒栗子却是吃不得的,香甜是没错,但如果吃一颗栗子就要用命来换就实在太不值得。”

    他语毕,花满楼已经撤出炒栗子摊几米远,他虽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却也听说过熊姥姥的糖炒栗子,一个无缘无故就要人性命的人,这样的人,是花满楼最不齿的。

    他的脸上,已有冷意。

    老妇人嘶哑的叫卖声戛然而止,短暂的静默后,响起嘶哑的女声,她道:“这么好的糖炒栗子,一颗就能毒死30个人,全洒在地上,岂不可惜?”

    伙计笑道:“一点都不可惜。”他的声音还流露出笑意,但内容却暗藏杀机,“我看,这么好的糖炒栗子,还是永远不要现世才好。”

    又是几枚暗器飞出,但比刚才的角度更毒,更刁钻。

    暗器头隐隐闪过绿茵茵的光,那上面一定涂抹了□□,而且是很毒的一种□□。

    熊姥姥当时就要躲,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一条水袖狠狠缠住,花满楼的流云飞袖,在江湖上已属上乘的武功。

    花满楼道:“我本事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想要杀死无关的人,但这样的人既然出现在我面前,就少不得要管一管的。”

    他从来都是个与世无争的人物,但骨子里也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气,为了帮助他人而动手,属大善。

    熊姥姥“咯咯”地笑了,如果是一个妙龄少女如此笑,定然比黄莺儿鸣叫还要动听,但她的声音却嘶哑而破碎,八百只鸭子垒在一起,或许都不会更加糟糕。

    熊姥姥道:“想留下我,也要看看有没有这本事。”

    剑光闪过,猝不及防斩断了花满楼的流云飞袖,她出名的本就只有一颗能毒死三十个人的糖炒栗子,世人并没听说熊姥姥其他的功夫,但现在揽着她的两个人实力委实不低,想要成功逃脱,少不得要使些真功夫。

    纵身一跃,佝偻的身体便上房梁,那身姿比燕子还要轻,能在掌上起舞的赵飞燕也不过如此。

    伙计吊儿郎当吹了记口哨,熊姥姥的背影可真不像个身材佝偻的老婆婆,她的背挺直了,身姿优美,说是二八的少女都不未过。

    他一点都不焦急,甚至可以说在看好戏,搞得花满楼频频向他“看”去。

    朗月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伙计头也没回,背却陡然一直,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说,哪有刚才的浪荡劲。

    他平生最敬畏的人是叶城主,但是最怕的却是朗月姑娘。

    别人都道朗月姑娘美丽冰冷高不可攀,但在他心中,她却是个母夜叉,是索命的厉鬼。

    男人杀人固然不好看,手起刀落,脑袋与脖子分离,在地上滚落,能被小孩儿当皮球踢。

    但是女人杀人则有两种极端,一种很美,舞剑都像是在跳舞,一种很恐怖,其惨烈程度远远超出人想象。

    朗月是后者,杀人如切菜,所有男人,除了叶孤城,在她眼中与萝卜没有区别。

    白云城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此病症,但朗月与岚风绝对是最严重的两个,当迷妹的最高境界就是眼中除了偶像没有其他人,她们俩早已达到了这种玄妙的境界。

    伙计虽然也是叶孤城的迷弟,但中毒程度却不及朗月岚风远矣,他还是个人,其他人在他眼中也都是有生命的。

    所以他会害怕郎月,因为伙计知道,对这女人来说,杀一个人与打碎一个杯子没有区别。

    偶尔一次接触到朗月的眼神,那时,她刚好杀完闹事者。

    冷得伙计直打颤。

    伙计听见朗月在身后提醒,什么都没说,但手上却有表示。

    他扔出了一个怪模怪样的暗器,看大小,竟然比之前扔出的利器还要大上许多。

    熊姥姥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看都没看便拔剑往后一劈,想像之前一样,将暗器挡掉。

    谁知道她这一劈竟然捅了篓子,那怪模怪样的暗器不仅没有被挡掉,还被凌空劈开,中间又飞出无数细针。

    细针上有寒芒,不知有没有涂毒。

    白云城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商道却四通八达,妙手老板朱停虽与武林牵扯颇深,但毕竟是靠一双巧手吃饭的,时不时就卖点小东西赚两个钱花花。

    伙计手上的东西是以唐门名器暴雨梨花针为原型设计,但他手上的成品却更加实用,甚至能被当成暗器扔出去。

    其关键性作用的,就是熊姥姥的一剑。

    熊姥姥距离暗器实在太近,又没有丁点儿防备,大半的针全部深深地扎入她的后背,但此人也硬气,受了重伤,速度却不减,几个起落间跑个没影,无人能想到,她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伙计也不追赶,说到底他和熊姥姥无冤无仇,坑她一把不过是顺带,白云城的人行走江湖心中都有一本账,知道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该惹,哪些人站正派,哪些人演反角。

    跟话本小说似的。

    陆小凤曾经说过,这世界上他相信的只有七件事,其中就有花满楼的耳朵,只要是发出声音的,什么都瞒不过他,所以花满楼精准地“看”向伙计道:“阁下怎么知道熊姥姥会拔剑。”

    他的声音很是温文尔雅,想来就算伙计不回答他也不会恼怒。

    但伙计偏偏回答了,因为他看见朗月微不可查地一点头,这微小的动作,花满楼是发现不了的。

    伙计道:“因为我知道,她的身份不仅是熊姥姥,那只是她称呼中其中之一。”

    花满楼道:“还有其他称呼?”

    伙计拖长音道:“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

    没说一个名字,花满楼的脸就严肃一分。

    他实在想不到,江湖上这么多赫赫有名并且心狠手辣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现在,他有点后悔刚才让熊姥姥走了,如果她能养好伤出来,便会伤害到更多的人,就算花满楼能为那些罪大恶极的人考虑,但他却更经常想到受到荼毒的无辜人士。

    伙计眼珠子一转道:“我刚才说的只是一个普通秘密,但我即将告诉你的是更加重要的秘密。”

    花满楼一听,不由笑了,他道:“阁下喜欢与素昧平生之人说秘密?”

    如果是陆小凤,听到这一定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剁下来然后立刻逃走,因为他是个很机灵的人,机灵的人知道,听说太多秘密会死的,而且和你说秘密的人你还根本不认识。

    但是花满楼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君子,所以他也只是好脾气地问话。

    伙计笑道:“这你可就说错了。”

    花满楼道:“哪里错了?”

    伙计道:“我们可不是素昧平生,你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是花满楼。”

    江湖上有很多人都是人他是花满楼。

    听见这句话,花满楼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微笑道:“我不认识阁下,真是惭愧。”

    伙计道:“你不认识我正常,但你一定认识我的主人。”

    花满楼道:“谁?”

    伙计终于大笑道:“可不就是你专门来迎接的白云城主。”

    他话音刚落,马车帘子便被两只手同时掀开,岚风朗月站在一左一右,替叶孤城掀开了帘子,两人同时狠狠瞪了伙计一眼。

    岚风&朗月:就你话多!

    伙计被她们俩的表情一震,又想到身后跟出来的是谁,从生龙活虎的公鸡变成黏搭搭的兔子,连长长的耳朵都垂了下来。

    叶孤城缓缓走出,他的脚步很慢,但每一步却都很稳,二女伴随左右,走到花满楼面前。

    他道:“花七童,花满楼。”

    花满楼报以微笑:“叶城主。”

    他鼻翼微动,果然如陆小凤所说,白云城主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味道,有的只是皂角的清香。

    花满楼忽然道:“我听闻叶城主出门必须有女童撒花瓣开道,为何身上没有花的香气。”

    叶孤城板着脸道:“以讹传讹罢了。”

    每天撒花瓣很浪费钱的好吗,而且打扫起来也超级麻烦,不需要装逼他才不撒花瓣呢哼唧!

    但这些小心思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花满楼对这解释适应良好,他微微弯腰伸出手道:“请。”

    叶孤城也道:“请。”

    花满心时楼亦满,

    叶孤空时城亦孤。

    两人相遇,实在是天注定的局面,有道是花满叶孤。

    才从马车里走出来的司霄:???

    不知为何竟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碍眼,讲道理都是用剑的魏子云怎么就和人家叶城主差这么多。

    魏子云:“阿嚏!”

    向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想他。

    鼻腔清爽了,但人却一点都不清爽,他正亲自蹲在草丛中数尸体,一、二、三、四、五……整整十六具尸体。

    从前几日“千日醉”找到他开始,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宫中有人稳定大局,皇上难得有目的的微服私访,怎么也得护卫得当,却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误,竟有大批大批的刺客追杀。

    更糟糕的是,他们把皇上搞丢了。

    他顺着“千日醉”来的方向一路追查,布满血丝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处蛛丝马迹,最开始,是商队发现的二十七具尸体,然后则是数量恐怖的四十八具尸体,今天又是十六具,魏子云敢肯定,他们与之前追杀皇上的人是同一伙的。

    唯一敢肯定的是,皇上现在一定很安全,他蹲在草丛间检查尸体,大多是被一刀毙命,目前出现过三种痕迹,一是以掌击穿胸膛,二是暗器,三则是一刀毙命的剑法,练得都是上乘功夫,但他却没有听说过江湖中何时出现过这几号人物。

    得加快速度,魏子云站起来。

    不管怎么样,得先找到皇上才行,剩下的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

23。第23章

    司霄:=v=

    年轻男人默不作声地从马车上下来; 什么都不说,就静静地看着叶孤城,目光火热地能把他的白衣穿透。

    叶孤城:……

    竟然忘了车上还有一个拖油瓶。

    这一刻; 他忽然很后悔把他救下来的举动,然而人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装的逼更是得囫囵吞枣地咽下去,江湖道义; 人救了就没有半途再扔下去的道理; 这个年代的人虽然有的精明得过分,但也有共同遵守的淳朴的,也值得人会心一笑的准则。

    果然; 花满楼也注意到了大活人; 他回头“看”司霄道:“这位是?”

    叶孤城顿了一下; 犹豫该怎么解释此人的身份,哪晓得他竟然自己先开口沉声道:“山野草民; 不用在意。”

    讲道理有你这样的山野草民吗?

    虽然解释得不清不楚,但花满楼还是报以善意的微笑,他几乎能对一切人或物都抱有最纯真的善意,这样的人生活一定很幸福; 每天都过得很愉快。

    就连叶孤城都似乎被他身上洋溢的生命的美给感染; 眉眼不再如同冰封般冷峻,反倒是柔和了一些。

    他道:“路上救的人; 不必在意。”

    花满楼对叶孤城的好感度又上升一个百分点; 他微笑道:“原来如此。”

    既然接到了叶孤城; 那自然就要要往花家去的,也好在他一路上遭受诸多刺杀却平安无事,又加上江南花家家大业大,空房间也多,比起自己找个小院子,那还不如住到花满楼家里去。

    花满楼道:“家中有不错的大夫,这位……”他卡壳了,忽然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叶城主路上捡的人的名字。

    男人沉声道:“我姓司名霄。”声音低沉可怕,年纪轻轻却已经严肃得过分,喜怒不形于色。

    叶孤城瞟他一眼,这人现在,仿佛比与自己对话时还要冰冷几分。

    并不能搞清楚司霄在想什么,看着他,就仿佛能看见背后有什么阴谋在缓缓展开。

    果然比起带在身边,还是撇远远的更好,没有人会想把麻烦揽上身。

    花满楼接着微笑道:“司先生可否愿意入住花家,家中虽只有粗茶淡饭,却对恢复伤口有所裨益。”

    司霄终于将视线转移到花满楼身上,他没有回答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定定地看着男人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

    叶孤城没有说,他自己也没有说,行动与常人也没什么区别,那眼前人怎么会知道他受伤?

    且别说是司霄草木皆兵,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一出门就遭到了疯狂的追杀,更谨慎一点是应该的。

    他听说过江南花家,因为江南花家是少有的富有人家,而且做得都是正经的清白生意,但正因为花家家大业大,皇帝也不会关注他们家有什么人习武,只知道今年又买了多少地,又捐献了多少苛捐杂税,花满楼的大名,他是没有听说过的。

    花满楼没有觉得被冒犯,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虽然别的不行,但是一双耳朵,一只鼻子还算灵敏。”他闻到了血的味道,不是从已经逃走的熊姥姥身上留下来的,而是来自于眼前的年轻人,他之前受的伤太重,修养多日还没有结痂,伤口虽被包扎干净,但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司霄借月光打量,眼睛微眯,他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一对招子似乎没有焦距。

    司霄道:“你看不见?”

    花满楼道:“我是看不见。”

    没有视力,那他看人竟然凭借的就是一双耳朵,一只鼻子?心中已惊涛骇浪,但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眼神更加幽暗。

    难得出门一次,倒还算有价值。

    他之前竟然从来不知道,治下的国土有这样一群奇人。

    花满楼又转向叶孤城道:“叶城主?”话中透露丝丝询问。

    叶孤城点头道:“可。”

    真是相当的惜字如金呢!

    像他这般冷酷型帅哥,一天是不能说超过一百个字的。

    花满楼被叶孤城邀请上车,马车轮在青石板地上滑过,除了声音什么都没留下。

    暗处,有人影攒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看见了吗?”

    “看见了。”

    “是他吗?”

    “是他。”

    “那个白衣服的男人是谁?”

    “是叶孤城。”

    “还有全天下最有名的瞎子。”

    “全天下最有名的瞎子是花满楼。”

    “这两人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不知道。”

    “那还追吗啊?”

    “现在别出去。”

    悉悉索索的声响一顿,他大概打了个冷颤,因为想到了刚才熊姥姥的悲惨结局,也真亏他们做刺客做惯了,又离得远,以“闻声辨位”的花满楼竟然都没有发现他们。

    这简直就是值得烧高香的大好事。

    “怎么办?”

    “回去告诉九公子。”

    九公子之前就说了,只要是有关叶孤城的事都一定要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九公子正眼看的人绝对不多,西门吹雪算一个,叶孤城也算一个。

    “那他们怎么办?”

    指的是身后的一伙人,但他们已不是活人,都死了。

    面色青白,身上没有伤口,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被无声无息地勒死,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悲惨的死法之一。

    “就扔在那。”

    “死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人走了,来时悄无声息,去时也无人发现,只留下几具被绳子勒死的尸体。

    是夜,南王府灯火通明。

    南王猛地一拍桌子,手跟不知道疼似的,他道:“什么?!”

    脸涨得通红,像一只圆滚滚的西瓜。

    他道:“都死了?!”

    下属头都不敢抬,嗫嚅道:“都死了。”

    南王冷冷道:“我派了多少个人。”

    下属道:“九十一人。”这还不算新走掉的那一批。

    古代不比未来,传信速度慢,而且派出去的人没有回信,少不得要再派别人去探查一二,才能知道真正结果。

    一来二去,南王知道情报的速度就慢了不少。

    他也是给逼极了,最近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诸事不顺,想要杀掉的叶孤城没死,还陪上了身边的王牌剑客,手下的暗线又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打压,虽然他很想把所有事情都挂在白云城主头上,但经过探查又确实不是那么回事。

    在他焦头烂额之际,王安又给他传信到小皇帝不知什么缘故,要模仿先人玩一出微服私访,而且还只有跟他一起出去的人才知道。

    他一听简直欣喜若狂,这段时间笼罩在心头的阴云都消失不见,原来想着干脆把坐在朝堂上的那位替代品拽走让儿子替换,想想又不可,毕竟王安也跟随小皇帝出去不好帮忙遮掩一二,要是搞一出真假皇帝出来岂不可笑。

    想想还是直接在路上把小皇帝干掉最方便,毕竟随行的也只有王安魏子云等人,魏子云他们一死可以按上遇见刺客保护小皇帝的名声,只要留下王安,让南王世子代替简直就顺理成章。

    谁都不会怀疑到这位侍奉过两代皇帝的老人身上,若不是如此,南王干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给他送去大笔钱财?

    由南王制定的计划真是一个比一个的天马行空,一个比一个的荒谬,但偏偏还真有动手的余地,因为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想到如此荒唐的计划?

    由皇帝最信任的太监做接引,他们的行踪根本就是全透明的,无论到哪儿,刺客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如此,第一批刺客才把皇帝一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差一点,差一点就直接干掉小皇帝了。

    哪知道这竟然是他们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得手,南王养着江如画,原本就是用来对付大内第一高手魏子云的,现在顶尖剑客不在,剩下人竟然不能奈他几何,虽在身上留下了不知道多少伤痕,但人却还是好的。

    剩下的刺客兵分两路,一路追魏子云,一路找小皇帝,他倒下的地方毕竟是荒郊野外,路过的人太少,以他的重伤能不能熬过去都很难说,本来以为很容易便能解决掉的事,想不到竟然拖了一天又一天。

    不仅拖时间,而且他派出去的人竟然都没了,这怎么能让南王不愤怒?

    南王努力平行在胸膛中翻涌的愤怒道:“那你现在可知道皇帝在哪里?”

    下属道:“不知。”

    “哐——”

    他抓起酒盏,当时就往下属头上砸过去,下属自然不敢躲,只能等待青铜器砸到头上,然后血流如注。

    哪知道那酒盏竟然没有碰着他,擦着脸从旁边过去了。

    下属:???

    砸人,也是个需要准头的技术活。

    南王的脸已经不是一个开瓢的大西瓜,而是一座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喷发的那种。

    他坐下来深呼吸,努力平复心头的怒气道:“算了。”

    只能先让那些刺客回来了,既然没有一击必杀,还让魏子云他们活着,就不能再轻举妄动。

    扫尾必须要扫干净。

    虽然他的智商偶尔会因为思想过于天马行空而下降,但在关键时刻还是能回到正常水平线上的。

    王安这个棋子,不能暴露。

    这几乎是他所有计划的关键。

    南王的活动范围有点小,大多数时候仅限于封地与京城,与他相比,自由自在的九公子就要浪荡许多,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没个定性。

    叶孤城下江南,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思竟然也下江南,夜间于城中信手闲游,如刀刻般锋利的脸板得死死的,从他的脸上只能读到冷酷与自负。

    今天的宫九,也在冷酷而自负地迷路呢!

    他的方向感很不好,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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