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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不相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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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颜低头想着什么,闻言只是黯然摇摇头,“不用了,等下自有人会拨他电话。”
仿佛验证她的话一般,陆英豪送完客大步往回走,同时高声吩咐一旁的秘书,“替我拨嘉铭电话。”
陪护愕然,这也太神算了吧!
秘书立刻用手机拨了几组号,低低跟陆英豪说了句什么,只听他大吼一声,“拨不通?再给我拨!直到给我拨通为止!”
一抹淡淡的讥诮浮上她的眼睛。
陆英豪感觉到有人注视的目光,转过身,夫妻俩远远的打了个照面,他微微一愣,妻子清冷的目光似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要看到他心底去,洞悉一切,令他无所遁形,他不由皱皱眉头,淡漠的别开眼,无视一般,径自走回书房。
邹颜眼中的讥诮越来越浓,最后连唇边都不可抑制的浮出一抹冷笑,看得一旁的陪护忍不住一激灵。
她的目光,仿佛淬了毒,看得久了,那毒便似要慢慢渗入到骨头里去……
陪护简直要无语了,参不透这样一对夫妻,为何彼此怨恨着,却还要纠缠在一起,而且貌似还将继续纠缠下去,不死不休!
唉……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邹颜紧抿着唇,忽然转过身,自己转着轮椅的轮子慢慢回自己房间去。
“陆太太,您怎么知道陆先生会打电话找嘉铭?”别怪她,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
回答她的,是一个清冷而瘦削的背影。
良久,她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风中幽幽的说,“像他那种野心家,对他觊觎了很久的东西又怎会轻易放弃呢?”
不过风实在大,摇得树木哗哗的响,她听得并不真切,也许是妄听吧?
于是一个半小时后,嘉铭就接到了那通令他怒意勃发的神秘电话。
第三十八章 往事
将电子追踪器从自家车子转装到别家车子的电路中后,嘉铭愉快的提议出去喝一杯,苏雅不忍扫他的兴,只好回房换衣服。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随手拨拨她小衣箱里寥寥几套换洗衣服,嘉铭咂舌——这是他昨晚带她回家时顺手牵来的她的全部家当,当时还未注意,只觉得轻——“明天陪你去买几件衣服吧!”
“衣服够穿就好啦。”苏雅不以为意。
某人的目光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扫描了一遍,她只觉脑后阴风阵阵,浑身汗毛倒竖,“怎……怎么了?”
半晌,“你没有基因突变吧?”
“……”
某人纠结,“你们女人出门不是常常恨不得把整个衣柜和梳妆台都随身携带的吗?”
切!无聊!苏雅翻个白眼。
手指东翻翻西碰碰,忽然碰到什么,嘉铭心一动,拨开盖在上面的衣服,从箱底掏出几样东西:户口簿,护照,好奇翻了翻,“你怎么成上海户口了?”
“嗯。子安说如果户口是上海的话将来会对天天好,至少考大学不用和江浙的学生竞争,这两省的教学水平都很强。”
嘉铭不置可否,抛开户口簿,随手捡起护照,“想不到你还去过欧洲。”忽然噤口,目光顿时变得复杂。
苏雅戴丝巾的手停顿了两秒,才若无其事用手指挑起丝巾一角,打个漂亮的蝴蝶结,“那时候子安公司搞年庆,所有高级职员都有欧洲游机会,我也参加了。”
波澜不兴的语调,连神色也是异乎寻常的平静,似乎那真的没有什么,可,眼中潋滟欲滴的波纹泄露了心底的激荡。
“是吗?”毕业不到一年就混到公司的高级职员?看来子安对她还不是普通的看重呢。嘉铭轻轻摩挲着护照上面某个国家的名字,心中酸涩难言,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曾经那么接近过。
“对欧洲印象如何?”他故作轻松的合上护照,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在英国时你可曾去找过我?
“冷!”苏雅脸色微微发白,借着低头抚平衣服上的褶裥掩饰住心头的波澜,“欧洲真是冷极了!”
“是啊,冷极了。”他无限感慨,阴郁的英伦半岛,长年雾霭笼罩,连阳光都很少看到,身边更没有她,那地狱般的流放生活,思念,愤恨,孤独,绝望,种种深沉的痛苦啮噬着心房,感觉彻骨的冷……
秋水般的眸子幽幽望着他,“自从毕业答辩完毕你接了个电话突然一去不返后,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我到处找你,疯了似的找,可是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对你的去向都讳莫如深,连Angel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最后找到你在沈阳的家,可早已人去楼空,有人告诉我说你家出了点事,几个月前就搬出军区大院,到北京去了。”
“我想你毕业答辩虽然完了,学位证书总得要有人来拿吧,于是我天天到教务处等,最后等到你爸的秘书,他告诉我你去法国留学了,以后会在那定居。那时候我就想,完了,我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回你了。”
这个骗子!手暗暗握成拳,嘉铭忽然有种强烈的暴力欲望。
“五个月后,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1月28日,我忽然收到你一封邮件,要求分手……”
“我没有……”他惊怒,“该死,一定有人搞鬼!”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的嘉铭是决不会以这样的方式选择结束的。”秋水般澄澈清亮的眼眸里发出坚定的光,苏雅幽幽道,“我相信,他之所以迟迟不和我联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不行;二是不能。”
嘉铭心头剧震,欣喜,感动,歉疚,痛楚……种种深沉的复杂情绪糅合成狂炽的温柔,她是这般信任他,他果然没有爱错人。
“后来遇到子安,我发现这世上寂寞的人原来还不止一个,也许同病相怜吧,我进了子安的公司做景观设计,渐渐熟了,大家处得像兄妹,他很照顾我,去国外公干时偶尔也会带上我,那年周年庆,即便那会我还不是公司的高级职员,他仍然给我安排了那趟欧洲游,首站就是法国,想不到……”她微弱的笑笑,那笑容竟有几分飘渺,嘉铭心一动,“你去找我了?”
苏雅不语,眼中却慢慢浮现出盈盈泪光,饱满的红唇被贝齿咬出一道深痕,连手指末端的神经也隐隐疼起来,回忆越苦涩,神经就越疼痛,最后痛得整个心脏都抽搐成一团,人说十指连心……
刹那间,嘉铭只觉自己的心似被谁狠狠拧了一把,再也控制不住,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怎能不心疼呵?
这个外表沉静、柔弱,骨子里却倔强无比的女孩,若不是在欧洲的经历太过惨痛,她又怎会轻易在他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而这些痛苦,是某些人造成的,他很清楚这笔帐该找谁算。黑色的风暴在他眼中聚集,越聚越深,准备吞噬一切,“那秘书姓高对吧?”
感觉紧贴在胸前的脑袋无声点了点,嘉铭缓缓绽开一抹冰冷的笑,那就先拿他开刀吧。
无知无觉的苏雅依然紧紧抱着他的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很久,才喃喃道,“欧洲真冷啊……”
“嗯,以后咱再也不去了。”下巴搁在她肩窝处,他温柔的声音似要沁出水来,“要去也得带火炉去。
她忍不住哧一声笑出来,见她高兴了,嘉铭忽然神秘一笑,牵起她冰冷的手,“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于是,当晚,苏雅又搬家了!
第三十九章 计划
那可真是个好地方。
和梦想中的家一模一样,德国橱具,欧式沙发,巨大的圆形大床,装了地暖的木地板,以及……
苏雅欣喜的冲向房间一隅,“居然还有秋千……”
嘉铭望着她宠溺的笑,哗一声拉开落地窗前大幅厚重窗帘,入目所见,是隐隐绰绰的山陵弧线,还有镜子般泛着白光的人工湖,苏雅知道,此刻被黑暗掩盖起来的高尔夫草坪在白天时一定极美。
“怎么样,喜欢吗?”
“你来之前特意换掉我的手机卡……”乌黑的眼睛沉思着溜溜一转,“难道说,狡兔三窟,这是你的最后一窟?”
所以,不留下任何可能被追踪到的线索。
“聪明。”大掌将她揽在怀里,暧昧的呼吸游弋在她耳畔,“怎么样,这地儿适合金屋藏娇吧?”
不正经的话换来她娇嗔的一记白眼,惹得他哈哈大笑,苏雅静静望着,不觉有几分痴了,这样纯粹的幸福笑容,真希望能永远拥有。
“美女,再这样看着我,小心我现在就吃了你。”
为了避免被吃的厄运,同时也实在垂涎那华丽丽的德国橱具,心痒难耐的苏雅兴冲冲的下厨去了,嘉铭无奈苦笑,真不该在来的路上吃饭!
“啧,老大你终于出现了,腰膝没酸软吧?”
“少没正经。”嘉铭笑嗔。
葛闪在视频那端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瞧这男人被爱情滋润的,真想狠狠揍他一拳。”
“我建议你揍他之前最好先回去练它个八十年。”另一个视频里,冷漠男子慢悠悠道,惹来葛闪一记怒瞪。
嘉铭失笑,互相打趣一阵后很快切入正题,“陆氏那边情况怎样?签约时间没变吧?”
“嘿,情况有变,我正想找你商量呢。”葛闪正了正脸色,“据可靠消息,他们会在后天下午两点五十八分在北京国际饭店签订合约,比原定签约时间足足提前了两天。”
“后天?”嘉铭冷冷一笑,“难怪他把会面时间定在后天晚上八点半,敢情是一签完合约就直飞上海?”
冷漠男子眼中露出兴味,葛闪则是一副八卦神情,“怎么回事?”
“没什么,今儿个老头忽然心血来潮,约我后天晚上一起喝茶。”
可葛闪是什么人,大学里边和他混得最好的兄弟,对他家那点情况简直了如指掌,立刻从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寻常的火药味,“听起来好像蛮有内幕的样子,方便透露点吗?”
“下次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们帮忙。”
嘉铭对着北京交通图沉吟片刻,原本初具雏形的计划已在脑中酝酿完成,随着他的叙述,葛闪眼睛越睁越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这太冒险了,我认为还是原计划比较保险,况且我们不必冒险也可以达成目的,难道不是吗?”
嘉铭态度坚决,不容置疑,“不行,原计划取消,实行新计划。”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冷漠男子一脸玩味,葛闪却有些幸灾乐祸,“老大,能说说那倒霉蛋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正在这时,门上响起笃笃的敲门声,嘉铭向他们使个眼色,“就这样,照我刚说的办。”
苏雅进门,看到他正起劲的玩着网络游戏时不由失笑,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玩物丧志吧,搞那么多高端的电子设备在书房里,刚开始她都被SHOCK到了,还以为他要干多正经的事呢,却原来……
戏谑的笑落在嘉铭眼内,轻易就泄露了主人的心思,不过他只是笑笑,误会就误会吧,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哎,我说。”苏雅被拉坐在他膝上,戳戳他的胸,“这房子花了你多少钱?一定很贵吧。”
嘉铭报了个数字,苏雅咂舌,“黑!房产商就是黑!”
说到房产商,就想起某个奸商,似乎也是同样的黑心,还狡猾狡猾的,居然摆了她一道,苏雅一想起那次晚宴就愤愤,“周子安最黑了,你下次若要买房就找他,他在上海有几个楼盘还没开盘呢,可以问他要六四折,宰他到肉痛。”
嘉铭失笑,亲亲她额头,“我宰不了他。”
“为什么?”想一想,随即恍然,“也是,虽然你打的是洋工,不过上海房价这么贵,哪能像买白菜那样买房子?”
唇边笑意更深,嘉铭笑着解释,“VISIM和周子安公司有业务往来,如果我买房子问他要折扣,那就属于商业贿赂,后果会很严重哦。”
明眸瞬间瞠得大大的,苏雅忽然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你没受贿吧?”
刚任CEO,他的名下据她所知已经有了三个房子,跨国公司的薪水有那么高吗?
看出她的疑虑,嘉铭笑得更欢了,“贪污受贿,我是哪种人吗?”
可是他的回答并没有让她放下心,苏雅秀眉攒得紧紧的,“嘉铭,我听说跨国公司很看重员工的资历和国籍,欧洲的老牌企业尤其保守,一个外国人再努力再优秀,要想爬上公司的中级管理层已经很难,爬上高级管理层更是难比登天,你……”所有未尽的话都含在一个深深的眼神里,嘉铭忍不住心里苦笑,看来爱人太聪慧有时候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呢。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第四十章 巧遇
12月21日,农历十一月廿三,宜嫁娶、订盟、祈福、求嗣、栽种、破土,忌出行、开市,天气:多云转阴
下午一点三十分,高行远腋下紧夹着公文包步出办公大楼,谨慎的四下看了看,钻进事先等候的捷达车内,车子随即启动,很快就汇入滚滚车流中。
司机瞥到他气色不好,似乎很疲累的样子,于是善解人意的问,“高秘书,要来点音乐放松一下吗?”
“不用。”高行远揉揉眉间的深褶,“帮我转到交通台。”
身携价值超过九千万美元的重要合约,高行远全副神经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疏忽,这份合约是陆氏上下几个部门通力合作,过五关斩六将,花费数月之功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公司高层对此非常重视,因为此次签约不仅关系着公司未来两年的收益率,也象征着公司产品得到了同行巨头的认同,有助于提升公司产能和技术水平的同时,更对推进公司国际化进程具有里程碑意义。
此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好不容易等到最后的签约时刻,所以高行远密切关注着沿途车辆和交通情况,就怕有个什么闪失自己担待不起。
车子继续向前平稳滑行,大街上一派祥和安宁,高行远抬腕看看表,一点五十六分,照现在的路况下去,不出二十分钟就可以顺利抵达目的地了,他将腋下的公文包重新夹夹紧,心里默念,希望一切顺利。
不经意间,天空渐渐布满阴霾,遮住了本就稀薄的阳光。
“现在播报交通状况信息,东大桥路通往建国门外大街方向发生一起两车碰撞事故,引起严重交通拥堵,目前交警正在加紧处理,请各位驾驶员朋友注意尽量绕路通行,现在再播报一遍,东大木桥路……”
祸不单行!
高行远心里一紧,司机已经回头和他商量,“高秘书,前面堵车,看来只能绕道了。”顿一顿,将目前所处的位置和可供选择的两个行车方案简单汇报了一下,最后请示,“您看,走哪一条比较合适?”
高行远思索一下,一条比较近,但必须经过繁华的商业街,交通拥堵那是家常便饭;另一条远了点,其中有一小段道路老旧狭窄,不过平时车辆稀少,比较容易控制车速。
“就选第二个吧。”
“好咧。”见和自己想法不谋而合,司机高兴的裂开嘴笑了。
车行十五分钟后,就到了那条狭窄老街,只见道路两旁槐树茂盛,包含岁月沧桑,即便两人坐在开着暖气的车内,也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有丝丝清寒扑面而来。
忽然,前方人行道上的动静吸引了高行远的注意,七八个不良少年正叫嚣着凶狠地追逐着三个少年,那情景立刻让人产生一种很不好的联想——街头斗殴!
随着车子的逐渐靠近,可以看清被追的对象似乎是学生,身上还穿着显眼的校服,其中落在后面的那个好像还受了伤,跑起来一瘸一拐的,明显力不从心的样子。
“还和儿子一个学校的,这怎么得了!”高行远认出那身显眼的蓝白相间的校服,不由开始严重忧虑起儿子学校的校风问题,正考虑要不要给儿子换学校的时候,车子已经快到了近前,他盯着落在最后的少年皱眉,怎么那背影那么熟悉?像极了儿子高峻。可是儿子这会不是应该在学校么?
这时少年偶然回了回头……
高行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停车!快停车!!”
司机吓一大跳,赶紧踩下刹车,车还未停稳,高行远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嗳,高秘书……”司机一脸莫名,不解一向老成稳重的高秘书何以慌乱成那样。
“高峻……”
少年诧异的停住脚步,“爸?”
在身后嚣张追赶的不良少年们见此情景也停了下来,面面相觑,似乎有些疑惑,另两个跑在前头的同伴则返身折了回来,高行远睁眼看着,却无暇理会,忙着检视儿子的伤势:鼻青脸肿,嘴角还挂有血丝,似乎受伤不轻。
“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他心疼的伸手扶住少年,“你不是在学校吗?怎么会在这里?”一边蹲下身去查看儿子的脚,刚刚看他一瘸一拐的,一定是哪里伤到了,“别动,别动,让我看看,有哪里疼一定要告诉爸爸,千万别自己忍着……”
家里就这么个宝贝疙瘩,平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从小到大连大声呵斥一下都舍不得,这孩子何曾受过这样的罪?高行远小心捧起他的脚,可是腋窝下夹着的公文包碍手碍脚的,他情急之下随手将它放在一旁的地上,轻轻脱去儿子鞋袜,印入眼帘的是泛着青紫的脚背。
“怎么弄的?疼不疼?”高行远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少年却满不在乎,“爸,我没事,你别担心。”
“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高行远蹲在地上,满脸都是心疼。
“爸,我真没事,这都是药水染的,要的就是这种化妆效果。”高峻神气道,“我在拍戏呢,怎么样,我演得像不像?”
“是啊,叔叔,我们和高峻在拍戏呢。”另两个同伴在旁边证明道。
高行远被搞得一头雾水,“这到底怎么回事?”
“嗳,你们干什么呢?”有人在马路对面的阳台上扛着摄影机冲他们大声嚷嚷,“让你们跑到划着白线的位置,你们怎么没跑到就突然停了?”
与此同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清秀男生从街对面跑过来。“高峻,你没事吧?”看到高行远,略带好奇的打量一下,“这位是……”
高行远替儿子穿好鞋袜,又捡起地上的公文包掸了掸灰,这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道,“我是高峻爸爸。”
“叔叔,您好!”清秀男生礼貌的向他问好,“我叫王影,是北影的学生。”
原来,王影他们宿舍的人学拍电影,自编自导了一部戏,其中有个场景讲的是三个初中生被几个小流氓殴打追逐,正巧其中一个初中生的父亲路过,帮忙打跑了小流氓……
高行远这才注意到分散在拍摄现场各处的器材道具。
“我们班很多男生都想来,可是王哥哥只缺一个角,于是选来选去最后选中了我,王哥哥说我演得最棒了。”高峻小小的脸上充满了骄傲,“爸,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演得很好。” 高行远随口敷衍,一边礼貌的要求王影出示证件,正好那群不良少年围了上来,随后不久又来了个中年男子,高行远一一认真查看过他们的证件,果真都是北影的,那中年男人是王影的老师,来这准备客串初中生老爸的;那群不良少年则是他的同学。
高行远盘查了许久,但无论证件、言谈举止还是表情,一切都真实自然的无懈可击,让人找不出破绽,这时司机将车停妥后也跑了过来,“高秘书,您没事吧?”
经他一提,高行远这才记起自己此行的重要任务,抬腕看一下表,忽然脸色大变,“糟了,快来不及了。”
这一耽搁就是二十分钟,眼看已经两点半了,万一再碰到路上堵车可就大大不妙了,心急火燎的高行远无暇他顾,匆忙叮嘱儿子几句小心之类的话,又塞了张百元大钞给他打的回家,自己则火速跳上车命令司机加速行驶。
紧赶慢赶,终于在预定时间之前到达了北京国际饭店,下车时高行远正正领带,暗暗吁口气——终于可以不辱使命!
只是自己的心为何会怦怦跳个不停,仿佛大祸将至?
第四十一章 诡谲
当天下午晚些时候,整个陆氏大楼都被一股强低气压笼罩着,里面的员工个个低眉肃容,屏息敛声,高效率处理自己的工作,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扫到台风尾,遭遇无妄之灾。
重要合约莫名失踪,同时原本储存在高行远办公室电脑中的合约备份以及谈判记录不翼而飞,使得补救方案完全无法实施,这突发性变故将陆氏上下打了个措手不及,董事长陆英豪不得不出面请求合作方延宕签约时间,于是原本喜庆的签约仪式以合作方的愤然离去惨淡收场,当日收盘前三十分钟,陆氏沪市股票突然打开涨停,急速高台跳水,最后以跌停报收。
董事长震怒,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高行远垂首站在董事长办公室,脸色青白,豆大的冷汗不断从额头滚落下来,整个人一副快要虚脱晕倒的样子,陆英豪面寒如霜,冷冷瞥了他一眼,“把汗擦擦。”
“是。”颤抖着手胡乱抹了把汗,高行远五味杂陈,心里有苦难言,服务陆氏三十几年,自己一向以严谨小心的工作作风赢得普遍赞誉,公司大大小小比这更棘手的事情不知经手过多少,何曾出过如此严重的纰漏?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啊。
几个公司高层肃然立在一侧,也是神色各异,有人提议道,“董事长,要不报警吧?”
“报警?”陆英豪脸色陡然冷了几分,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冷冷扫了他一眼,“还嫌不够丢人么?堂堂陆氏几千号人竟连个合约都看不住,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那人立刻噤声,不敢再轻易多言。
“董事长说的对,这事绝不能闹大,必须高度保密,紧急处理。” 和高行远同视为董事长左膀右臂的元老刘森站出来道,“事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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