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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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冚山鸣在女孩耳边轻声说：“第一，是我救了你，第二我放开手，你不要叫，好吗？门外有守卫，会把他们引来的。”
女孩温顺的点了点头，冚山鸣松开了捂住女孩嘴的手。冚山鸣一放手，女孩便挣脱出了冚山鸣的怀抱，站到了一边，警惕的望着冚山鸣问道：“你是谁？”随后女孩又看见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冚山鸣。
冚山鸣摆摆手道：“你先穿着，自己都冻得瑟瑟发抖了，我不冷。你穿上之后我慢慢给你说我是谁。”
女孩低下了头，喁喁的回了一个字：“嗯。”
然后冚山鸣将今天晚上她昏迷之前的事情给她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说清了是怎么遇见昏迷的她的。
“哈哈，原来你是个贼，还是个善良的笨贼。”听着冚山鸣的叙述，女孩渐渐放松了起来，还笑了起来。
“喂，你小声点。”冚山鸣嘘声道。
“说起来，你怎么忽然间昏倒了，还有，你自己在这干嘛呢。”冚山鸣低声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得了一种怪病，要不了命，但是每天得吃两粒道士给配的药丸，我今天给我娘亲祈福，忘记了时间，没有吃药，所以就昏倒了，幸好有你。”那女孩一脸淡然道。
“你的母亲，她……”冚山鸣试探着问道。
“她去世了。”女孩神色有些黯淡，但转瞬而逝，随即说到：“不提我母亲了她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偶尔会想她。对了，你还没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呢。小毛贼。”
“我小毛贼，咱俩还不一定谁大呢，你多大了？”武镇世有些不忿道。
“我十三，你呢。”女孩果断回答到然后又俏皮的笑着说：“女孩的年龄可是一个很大的秘密，你要是知道了，要替我保密哦。”
冚山鸣看着女孩绽开的笑颜，灿烂而无暇的笑脸，顿时呆住了，前言不搭后语道：“哦，你，你十三岁啊，那确实比我大，我才十二岁。”
“傻样。”女孩看着冚山鸣呆呆的样子嗔笑道，然后用柔滑无骨的手指勾住了冚山鸣的半个手掌，打趣道：“走，小贼，姐姐带你去偷吃东西去。”说着，拉着冚山鸣的手绕过大殿的塑像，后面有一个供一人通过的小门。可怜冚山鸣少年英雄，莫名成了小女孩的弟弟，还被人家一口一个小贼，牵着鼻子走。
走到大殿的后门，女孩嘘声示意冚山鸣在原地不要动，然后整理好衣服，镇定自若的走出了后门。
“大小姐好。”黑暗中一个护卫的身影闪了出来，向女孩问好道。
“嗯，我要去膳房吃点夜宵，你不用跟着我了。我刚才听见前院有些动静，你去看看，别让外人进我这个院子。”女孩声音略带威严的说。
“是，大小姐，我这就去前院，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院子。”护卫向女孩屈身拱手道，然后拿着武器顺着旁边的走廊走向了前院。
“出来吧，人已经走了。”女孩朝着后门轻声道。冚山鸣从门内一边走了出来，问那女孩：“你还真是叶老郡守的女儿啊。”
“怎么了，感觉不像吗？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叶家大小姐叶倩雨晞。怎么样，很吃惊吧。”女孩看着冚山鸣，浅浅一笑道。忽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跺脚，气恼道：“小贼，一个不小心，就被你把名字给诓了去。不行，你也得告诉我你的名字，要不我就太吃亏了。”
“啊？哦，我叫冚山鸣。我不是说你不像叶家大小姐，只是想说叶老郡守那个老头竟然有这么小，而且这么漂亮的女儿，他不应该早就……”冚山鸣没有说下去，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叶倩雨晞。
“小贼你什么意思，我爹怎么了？我爹就不能有我这个女儿了？我爹年龄大了怎么了？你看不起我爹还是看不起我？”叶倩雨晞拎起冚山鸣的耳朵娇骂道。
“姐，姐，错了，错了，疼，疼，疼。”冚山鸣连连求饶。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许对我爹不敬，听到没有，冚山鸣小贼”叶倩雨晞教训道。
“是是，不敢了。”冚山鸣信誓旦旦保证道。
“哼，这还差不多。”叶倩雨晞的神色又柔和了起来，继续拉着冚山鸣的手朝着大殿后门走去。两人顺着后墙到了后门，打开后门之后，穿过一片漆黑的花园，叶倩雨晞攥紧了冚山鸣的手，走出花园才放开。
走出花园后，迎面是一排低矮的房子，叶倩雨晞指着中间靠右的一间小声道：“那就是膳房，今天素宴剩下的东西都在里面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冚山鸣问道。
“那是，每年斋宴我都会跟着我爹来有时候有什么重大的日子也会来，在这玄妙观只能无聊的闲逛了。”叶倩雨晞答道。
“你要是嫌无聊，我可以陪你去宛郡的其他地方玩啊？”冚山鸣望着叶倩雨晞，认真道。
叶倩雨晞“噗嗤”一笑道：“那我们说定了冚山鸣，到时候不许嫌本大小姐麻烦。”
两人便聊着，便朝膳房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膳房已经上锁了。
“这可怎么办，你吃不到了，冚山鸣。”叶倩雨晞有些焦急道。
“这还不好说，走窗户啊。”冚山鸣指了指门旁边的窗户。
“我，我上不去。”叶倩雨晞有些难为情道。
………………………………
夜闯玄妙观（三）
“看我的。”冚山鸣轻轻一跃就上到了窗台，然后推开了窗户，用支杆撑住了窗户，对下面站着的叶倩雨晞道：“手给我。”
叶倩雨晞伸出了手，只感觉一股巨力将自己拉了起来。叶倩雨晞“呀”的惊呼了一声闭上了眼，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斜靠在了冚山鸣的怀中。
“我们下去。”冚山鸣抱着叶倩雨晞低头说道。一纵身跳了下去，将叶倩雨晞放下后，关住了窗户。
“我去把灯点上。”叶倩雨晞说道。
“你是不是傻，你把灯点上了，不就是告诉别人这屋里有两个偷吃的小贼么？”
“冚山鸣，谁傻？谁是贼？”叶倩雨晞有一次拎起了冚山鸣的耳朵，怒声问道。
“我傻，我是小贼。”冚山鸣说道，伸手握住了耳朵上面叶倩雨晞的手，轻轻一掰，就掰开了她的手。
冚山鸣一边拉着叶倩雨晞的手，一边摸索着，终于，他找到了一个一尺左右高的瓦罐，打开以后，里面果然是白天吃的那个清蒸素豚肉丸。
“就是它。”冚山鸣的口水差点滴进了瓦罐，伸手就朝着瓦罐里面汤汁里的素丸抓去。
“啪”的一声脆响，叶倩雨晞的手轻轻的拍在了冚山鸣的手背上。“谗样，用这个。”叶倩雨晞给冚山鸣递过去了一个长柄勺子。
冚山鸣接过勺子，捞出了一个素丸，边吃边口齿不清的问叶倩雨晞：“这么好吃的素丸，你不吃么？”
“再好吃的山珍海味，吃多了，也就淡了，厌了，反倒不如粗茶淡饭能入得胃口了。”叶倩雨晞一声长叹道。
“也是，好东西吃多了，也就腻了。正好，我在宛郡就是卖粗茶淡饭的，有空去尝尝，小店的名字叫宛郡蒸菜。”冚山鸣边吃边抬头对叶倩雨晞说道。
“没问题，冚山鸣你做饭手艺不好可不给钱哦。”叶倩雨晞望着冚山鸣的脸轻声道。
“谁在里面！”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喝，接着就是一串钥匙碰撞的声音。
“有人来了，这可怎么办？”叶倩雨晞顿时慌乱了起来。
冚山鸣一把盖上了瓦罐，然后四下大量了一下膳房，拉着叶倩雨晞躲进了膳房最后面柜子与墙壁的夹缝里。夹缝很是狭小，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冚山，山鸣。”叶倩雨晞的呼吸有些急促面色潮红而羞怯道：“你，你挤着我，我的肉了。”
“挤着哪的肉了？没有啊。”冚山鸣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并没有挤着叶倩雨晞的一块肉，非常疑惑。
叶倩雨晞的脸更加羞红了，她没有说话，指了指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上身。这时候冚山鸣才感受到了胸前一些软绵绵又非常有弹性的压迫感，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冚山鸣定下神来还是有着清楚的触感。
而叶倩雨晞此刻，秀颜潮红滚烫的有些发烧，脑子里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层出不穷。自己这第一次认识冚山鸣，蓦然间却多了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冚山鸣此刻也是尴尬无比，他感觉脑子里面有一股血液在朝头顶冲，自己浑身也燥热了起来，一时间口干舌燥，而叶倩雨晞身体上的香味也慢慢钻进了冚山鸣的鼻孔中。
“要不，你转个身，可能会好点。”冚山鸣听着屋内的脚步声，贴着叶倩雨晞红热肿胀的耳垂道。
“嗯。”叶倩雨晞细如蚊声的回了一句，艰难的转过了身子。
刚转过身子，叶倩雨晞紧实挺翘的臀部就贴了过来，比刚才更紧的贴在了冚山鸣的身前，这下子就要了冚山鸣的老命，冚山鸣只感觉两人心跳在疯狂加速，碰碰乱跳，寂静的屋子除了进来搜查的护卫的脚步声，就只剩下了两人的心跳声。
随着护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强烈。特别是叶倩雨晞好像是脚掌那里站麻了，轻轻挪动了几下脚步，连带着上面的臀部狠狠的挤了冚山鸣两下，差点没让冚山鸣的心脏蹦了出来。
终于，脚步声渐渐远去了，锁门声也响了起来，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满头大汗的走出了窄缝。
“你刚才是什么东西一直在顶着我的后面？”叶倩雨晞开口问道。
“可能是墨罹吧。”冚山鸣抹了一把汗拿出墨罹解释到。
“不是，别骗我，到底是什么？”叶倩雨晞揪着冚山鸣的耳朵问道。
“是，是男生身上的一个特有的器官。”冚山鸣解释道。
“好啊，冚山鸣，看着你这小贼老老实实的，没想到一肚子坏水，以后还敢不敢拿它顶着我了。”说着，叶倩雨晞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不敢了，姐，再也不敢了。”冚山鸣慌忙掰开了叶倩雨晞用力的手指，连声道歉。
护卫走了之后，冚山鸣也无心再吃清蒸素豚肉丸，索性直接一手抱着瓦罐，一手抱着叶倩雨晞，翻出了窗户。
两人又从花园原路返回，回到大殿后，冚山鸣抱着瓦罐转身翻上了围墙。回头一看，叶倩雨晞正一身素衣，依靠在门框边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冚山鸣忽然心中一热，纵身又跳了下来，放下瓦罐，快步走到了叶倩雨晞的面前，将她狠狠的拥在了自己怀里。叶倩雨晞双手一僵，随即抱住了冚山鸣不算宽厚，但很结实的腰身。
“干嘛又回来了。”叶倩雨晞的头枕在冚山鸣的肩膀上，小声问道。
“看着你在下面孤独的身影，有些舍不得你”冚山鸣轻声回道。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这样了，否则小心你的耳朵。”叶倩雨晞威胁道，但声音轻柔的没有一丝威慑力。
“你知道吗叶倩雨晞，刚才那一瞬间你那热切的脸，直接搅进了我的灵魂里，让我有种我一旦转身离去，你的眼泪就会如夜雨般流下的错觉。”冚山鸣深情道。
“我哪会有那么脆弱，你赶紧回去吧，天快亮了。”叶倩雨晞语气温软的劝着冚山鸣。
冚山鸣一看东方，确实已经泛起了蓝紫色，只得无奈离去，与叶倩雨晞依依惜别。
冚山鸣刚走后，叶倩雨晞转过身子，瞬间白皙的脸庞泪流满面。
“还真，真让这小贼说中了，这不争气的眼泪。”叶倩雨晞擦了擦眼泪，抬头望着大殿的塑像，心里默默道：“娘亲，这小贼人怎么样，要告诉我啊。”
………………………………
幻术班
不知从何时起，宛郡城最中心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素罗帐篷。帐篷立在一棵几百年的古树下，上面刷了一层厚厚的桐油，桐油上面铺的是一层羊皮。帐篷外面是几根交织在帐篷顶部的粗大木柱支起的，木柱斜插在地面上，用几根打进泥土的粗短木桩捆绑着。外面是一个简易的木篱笆，篱笆内是几辆马车和几个堆积起来的大木箱。这是一个表演幻术的幻术班。
每天到一定的时间，大概是宛城居民都开始上街忙碌，走出家门的时候。这个幻术团就站在门口，几个表演幻术的优伶开始敲锣打鼓，击钹吹击钹击钹哨，吆喝着路人进素罗帐篷看幻术表演。
每当这时，无数的孩子就像约定好一样拉着父母的手围到了帐篷前，还有一些闲暇的宛城居民也会赶来，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钱，丢进优伶双手提着的口袋里。
等素罗帐篷里人聚的差不多了，优伶就关上了围栏上的小木门，也不再吹吹打打，纷纷进了帐篷，准备着这一场的幻术表演。
开场一般是一个穿着短裤，光着上身的肥壮汉子。他先是舞一套枪法或者耍几路刀法，中间夹杂着几声喝叫声。顿时，周围的看客们情绪一下子留被调动了起来，变得兴奋和激昂。接着，肥壮汉子将手中武器一丢，眼神变得凶恶了起来，开始模仿起老虎或者狮子的吼叫声来。一会是虎啸山林得虎王，一会是威风凛凛的狮王。不只是声音，连动作也一样，四脚伏地，张牙舞爪，飞扑撕咬，简直就是一只活生生的猛兽。
还没等观众从人模仿兽的情景中缓过神来，肥壮汉子一个空翻便起了身，张开大嘴，朝着周围的看客一声咆哮，一股熊熊的橙红色烈火“轰”的一下直接就窜了出来，一下子就烧到了看客的眼前。看客眼球中的影像瞬间就变成了一团舞动的火焰，胆小的看客此刻已经被吓得闭上了双眼，惊呼起来。
表演完口吐烈火后，肥壮汉子这才正式开始自己拿手的绝活表演。肥壮汉子会从腰间一抽，手中便多了十几把半个手臂长短，一个大拇指那么宽的短剑。短剑是精钢所制，寒光四射，肥壮汉子会将短剑分发给周围的看客。请他们相互传递，仔细查看这些短剑是不是真正的短剑，有没有什么机关在上面。看客左看右看，翻看着这些剑发现不了什么破绽，看不出所以然来。这是必然的，因为肥壮汉子接下来表演的，是幻术里面难得一见的真功夫。
众位看客看罢短剑后，肥壮汉子会将短剑收回，然后双脚并拢，双腿直立，弯腰拱手向周围的看客行李示意，接着说辞道：“外练筋骨皮，内修丹田气。今天，就为众位看客展示一手内力绝活，口吞宝剑。”说完说辞后，那汉子就会拿起一只短剑下身马步半扎的立在那里，上身抬头挺胸，胸部或前倾，或后仰，但都要保持喉咙和胸腹成一条线。姿势立好后，肥壮汉子会用手缓慢而稳重的垂直举起短剑，慢慢抬到自己的头部上方，垂下去的剑尖对着张开的嘴巴。然后肥壮汉子的双手开始慢慢下垂，那短剑便一点，一点的往嘴巴里进入。肥壮汉子的嘴巴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将那一尺有半的短剑一点点的吞了进去。
看客的心跟着短剑的下沉一点点的下沉，紧张起来，终于，肥壮汉子完全吞下宝剑后，看客们也齐齐送了一口气，大声喝彩起来，这一招独龙入水就成了。
独龙刚入水，观众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肥壮汉子又举起了两只短剑，两只短剑重叠而放，握在手中。肥壮汉子此刻也不再打趣，满脸严肃望着看客道：“今天众位看客如此捧场，那我也不能掖着藏着，一招“双龙戏珠”请各位开眼，祝各位好事成双，双喜临门。”说完，举起宝剑，就往嘴中送，这次和第一次不同，宝剑送的又快又急。不等各位看客缓过来神担忧，短剑已经送到了喉咙深处的胸肺之间，看客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在发胀发痛，生怕一个不小心，那肥壮汉子就将短剑捅出了自己的喉咙。但结局却是，肥壮汉子成功的吞下了两把短剑，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双龙戏珠表演完后，口吞宝剑并不算结束，而是到了一个小**。看客的气氛也到了一个小小的极点，但这远还没到口吞宝剑这一幻术的极点。在看客的惊呼声中，肥壮汉子又举起了三把短剑，作势要吞，但又面露难色，颇有一种欲语还休的矜持感。
这时，看客们该着急了，纷纷为肥壮汉子鼓劲起来。大喝加油，呐喊助威，好不热闹。
那肥壮汉子定然会咬咬牙，故作下了一个要命的决定，然后朝着众位看客拱手道：“承蒙各位抬爱，我今日就舍命陪君子，给大家表演一个三剑入腹。”然后肥壮汉子就会在看客的叫好声中故作艰难的一口气吞下三把短剑，博得满堂喝彩。
三剑入腹表演完后，当然不能表演四剑入腹，五剑入腹之类的了。这是观众已经对口吞宝剑有了一种感官上的疲倦了，接下来就是肥壮汉子表演自己真正的极限的时刻了。
一般来说，肥壮汉子口吞宝剑的极限在七把到九把之间，在这个区间进行表演已经有了相对来说很高的危险性和失败率，这是肥壮汉子最后一个节目，也是他的压轴节目。肥壮汉子一般不会先说自己最后表演节目的名称，而是先道一句，请各位看客开眼了，接着就开始一把一把的缓慢朝喉咙里吞着宝剑。这个时候肥壮汉子的严肃，认真，紧张等等的表情才不是为了调节看客气氛，而是真实的体现。
一把，两把，三把……宝剑不断缓慢进入肥壮汉子的喉咙，最初一把最深，只留剑柄在嘴巴外面，然后依次变浅，宝剑的剑柄一把一把在肥壮汉子的口腔叠加摞起，而观众的心也随着肥壮汉子剑柄的增加而升高，最后提到了嗓子眼里。
………………………………
幻术班（二）
如果肥壮汉子最终吞进了七把宝剑，他会说自己的表演叫做七剑下天山，如果是八把，就叫八方来财，如果是九把，就叫九龙归海。很幸运，这次肥壮汉子状态很好，吞下了九把宝剑，完成了九龙归海。在众位看客的雷动的掌声中，肥壮汉子抱手致谢，下了台。
紧接着上台的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她穿着书生装，头发盘起，如同进京赶考的清秀秀才一般。这秀丽女子表演幻术的道具就拿在手中，一枝毛笔，一砚松墨。但秀丽女子首先表演的幻术并不用这些道具，而单单只用自己的双手。秀丽女子将笔墨放在桌上，然后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一条蛾眉，然后再放开，众目睽睽下，这条蛾眉就消失不见了。接着，秀丽女子用手指轻轻从蛾眉所在位置的一端轻轻划过，蛾眉在女子白皙的手指下又一点点的长了出来，看得人是目瞪口呆。同样的手法，秀丽女子在另一条蛾眉上还会施展一遍。最后，秀丽女子会直接用双手手掌同时遮住自己的两条蛾眉，然后再放开，两条蛾眉同时会消失。这时，没有蛾眉的秀丽女子往往会因为滑稽的面容惹得观众哄堂大笑。
女子变出蛾眉的时候也不再用手指慢慢划过，而是掌心在左边一拍，一条蛾眉眨眼间就出现了，再一拍，另一条蛾眉也出现了，这个名叫伊人无眉的开胃幻术也就到此结束了。
秀丽女子表演完伊人无眉后，正式开始了她自己拿手的幻术表演。秀丽女子拿起桌面的一张白纸，请众位看客过眼确认是一张没有做任何手脚的白纸后，她会随机点起一位看客，请他说出一个字来。看客随便说出一个字后，秀丽女子，会提笔点墨，然后将那个字在纸上写的斗大，在众位看客手里一翻展示。一切妥当之后，女子在众位看客眼前，提起那张带字的纸，然后秀手一翻，纸张直接朝上飞舞而去，等纸张下落的时候，女子两指一拈，便拈住纸张，看客们再朝纸上定睛一瞧，上面干干净净，一片空白，墨字已然消失。
秀丽女子就拿起这张白纸，铺在桌上，举笔飞舞起来，不多一会，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就跃然纸上。秀丽女子举起画着白鹤的纸张，向众位宾客展示了一番后，同样是朝着空中一抛，只听得一声悠长的清唳声，一只通体雪白，鸟喙鲜红，翅尖微黑的白鹤便从纸上扑闪而出，停在了秀丽女子的肩膀上，而白纸上，只剩下了一个白鹤状的缺洞。
这时，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传来了一个尖细的男声喊到：“哎呀我的妈呀，今天看客真挺多啊，各位看客好，小番薯我在这里给各位看客问好请安了。”
大伙正在疑惑声音哪来的，秀丽女子也没有开口说话啊。这时从桌子下面钻出了一个矮凳子一样的小人，走路摇摇晃晃的，长得甚是面貌丑陋，一副猥琐样子，身上穿的衣服花花绿绿的，好不正经，原来是一个矮胖侏儒。
秀丽女子看见丑陋侏儒，蛾眉一皱，呵斥道：“小番薯，给我滚回去，别在这捣乱。”
那小番薯一听到秀丽女子的责骂，顿时怒气冲冲起来，脸整个拧成了一团，撅起了嘴看着秀丽女子。小番薯渐渐脸色变黑，伸出粗短的手掏出了一个口哨，刺耳的声音在帐篷里响了起来，看客纷纷捂住了耳朵。这时地面上，观众的脚下出现了一个个快速移动的拳头大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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