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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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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哭了,丑。”班主断断续续的说道,然后勉力从怀里掏出了一团卷在一起的破布,塞进了秀丽女子的手中,交代道:“回去,回去再看。”
女子将破布塞进了怀中,眼泪涟涟的连声应了下来。交代完事情之后,班主闭上了眼睛,任凭女子再怎么呼喊,也不再应答。
“时间到了。”外面的护卫喊到。秀丽女子无奈,只得不舍的凝视着班主的脸庞,倒退着退出了牢房。
“姐,班主怎么样?”秀丽女子一出来,小五就急忙上前问道。
秀丽女子示意小五不要说话,然后带着小五默不作声的走出了大牢。
“姐,班主到底怎么样了?”离开大牢没几步后,小五急忙问道。
“回去再说。”
……
幻术班帐篷内,几人聚集在了一起。秀丽女子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团破布展开,破布应该是衣襟的一角,上面用鲜血模模糊糊写了一句血书:“城卫军可助我。”
“班主这句话是何意?”胖头和尚不解道。
“城卫军可助他。城卫军若能助他,他还能被捕么?”小番薯气愤道。
“今日我去探监,班主说让我救他,然后就给了这血书。我猜想,城卫军指的应该是城卫军中的一个人,可究竟是谁能帮助我们,我还没想清。”
“这还不简单,当下能帮助班主的城卫军,就只有一人了。”小五开口道。
“是谁?”大家纷纷开口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看守班主的那名城卫军守卫啊。”小五满脸自得道。
“小五说得对,当下能救班主的就只有那名守卫了,我这一时着急,竟然把这茬给忘了。”秀丽女子摸着前额说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把我班主接回来吧。”胖头和尚焦急的说道。
“别那么冲动。就算那名守卫能帮我们,但门口还有大牢守卫呢,班主可没说他们能帮我们。神仙这一案太大了,就算那名守卫可以帮助我们,那也是有限的帮助,我们得谋划好,保证万无一失,否则不但班主救不出来,我们也都得搭进去,到时候就是害人害己了。我们这会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接一个人,我们这叫劫狱!”听到秀丽女子最后的两个字,大家纷纷沉默了,秀丽女子说的没错,他们这种行为就是劫狱,是要赌命的行为。
“就算是劫狱,我们也得把班主救出来。”看着沉默的众人,肥壮汉子开口道。
“这个我同意,没有班主,这个幻术团有什么意义。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次去劫狱,小六要留下来接应我们。”小五斩钉截铁的说道。
“哥,我不留下,我也要去救班主。”小六站了起来,红着脸朝着小五抗议道。
“小六,你别激动,先坐下。我认为小五说得对,是该有人负责接应,你和小番薯你们两人留下。要是万一我们劫狱失败,你俩就赶紧逃走千万别犹豫。”秀丽女子不可质疑的说道。
两人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劫狱,要是硬冲进入大牢,根本救不出班主,就算侥幸救出,惊动了守卫,整个宛郡城的军士也会让我们插翅难逃。”肥壮汉子抹了抹头上的汗,严肃道。
“当然不能硬闯,我们这几个人的实力,恐怕连门口那守卫都搞不定。既然神仙丸一案主要时城卫军负责,真正看守班主的也是城卫军,那我们就假冒城卫军,去救班主。”秀丽女子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法子。
“办法倒是可行,但城卫军的甲衣从哪弄,武器还好说,我这就有十数把。”肥壮汉子问道。
“咱们表演幻术用的黑衣,应该还有几套吧,那黑衣和之前城卫军的甲衣有七八分相像,没有其它办法了,就拿这个以假乱真吧。”秀丽女子补充到。
众人纷纷赞同,表示并无异议。
“好,那就这样定了。小五他们三人扮成城卫军,我还是班主的亲属,小番薯,小六负责在大牢外面接应我们。现在大家动身收拾东西,尽量轻装简行,一些瓶瓶罐罐的零碎东西就不要了。还有,帐篷不要动,只动车马,免得别人看出什么出差错。”秀丽女子一锤定音道。
……
黎明将现,暮色最浓。宛郡城漆黑的街道上出现了一群行人,三位城卫军和一名女子。一行人径直奔向政堂的大牢,两名大牢守卫正在靠着墙壁昏睡,恍惚中睁开了眼却发现面前站了一行人,那守卫一激灵慌忙举起了武器大喝道:“什么人?”
“城卫军,过来提犯人。”领头高壮的城卫军声音低沉道。
“这名女子是?”守卫认出了秀丽女子但装作不认识,询问到。
“犯人的家属,跟我们一起来验明犯人的正身。”高壮城卫军答到。
“这……大人,我们并没有收到提犯人的消息。更何况,你们这身穿着,我怎么感觉和城卫军的甲衣不太一样。”
那高壮的城卫军听完了守卫的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守卫。
“大人请,大人请。”旁边另一名守卫一看高壮城卫军有发怒的迹象,连忙拉开了同伴,拿出钥匙开了牢门。
“你怎么……他们万一不是城卫军怎么办?”待一行人进入大牢以后,守卫不满的问刚才阻止他的同伴。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里面还有一名城卫军呢,你不认得城卫军,难道他也不认得嘛。就算他们不是城卫军,最后犯人跑了,也是里面那城卫军负责,你何必因为这事得罪几个可能是城卫军的大人呢?”同伴解释道。
守卫一拍脑袋,有些懊悔道:“哎呀我怎么把里面的人忘了,有那位在,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受罚啊。”
一行人进了大牢,在秀丽女子的带领下,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铁门小屋前,那名守卫依旧是懒洋洋的靠在门前。
“城卫军,来提人。”高壮城卫军开口道。
“就等你们了,去吧。”那守卫打开了小屋的铁门,三名城卫军进去,将班主裹进了兽皮毯子中,抬了出来。
“等一下。”一行人正准备离开,那护卫喊到,四人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心脏砰砰直跳。
秀丽女子走到了守卫前,面色有些不安的问道:“大人,有什么事。”
那护卫一见秀丽女子紧张的模样,脸上露出了笑意,开口道:“别紧张这个给你,出城门的时候给守城的城卫军,方便你们出城。”护卫伸出手,递过了一只木牌。秀丽女子感激的接过了木牌,朝着护卫连声道谢,护卫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四人来到了跟小番薯和小六回合的地方,将班主放进了马车内,看着时辰尚早,几人便寻思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也好赶路。
………………………………
劫狱(三)
几人赶着马车,顺着香味找到了一家小店:宛郡蒸菜。里面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和一位十多岁的少年在经营着。
秀丽女子等人已然换下了冒充城卫军的衣服,换上了常装,走进了小店内。
那少年招呼着几人入桌,上了茶水,便协助青年去准备蒸菜了。
青年手里忙活着,抽空跟几人聊了起来:“几位客官,这么早就要出城啊?”
“家中惨遭横祸,只得远避他乡了。”秀丽女子黯然道。
“背井离乡最让人伤,不说了,几位先吃着蒸菜。”青年说着,将热气腾腾的蒸菜端上了餐桌。
“店家,请借一只空盘,马车上有一位病人。”秀丽女子开口道。青年点点头,转身给秀丽女子拿了一只干净的空盘。
秀丽女子接过空盘,从各盘蒸菜中挑了一些,然后拿着一壶茶水进了马车。
秀丽女子将蒸菜和茶水放在马车一旁,然后扶起了昏迷的班主,将他的上身倚靠在自己的双腿上,然后轻声呼唤着班主。
班主似乎是听到了秀丽女子的声音,身体微微颤动了下,然后微微张开了干裂的嘴唇,说着一些无声的话。
秀丽女子见状,连忙把过了茶壶,将壶嘴对着班主的嘴巴,稳着劲力,那茶水一滴滴进了班主干裂的嘴中,班主不断的咂着嘴,用力咽下了茶水。
大约喂进了不到两盏茶水,似乎是呛了水,班主剧烈咳嗽起来。秀丽女子急忙将班主扶了起来,轻拍着他的后背。班主几声咳嗽后,长舒一声,缓慢的睁开了眼,微弱道:“这是哪?”
秀丽女子看见苏醒的班主,面色一喜,慌忙说:“这是咱们幻术班的马车里,班主,你已经出了大牢了,我们把你救出来了。”
班主微微动了动身子,感觉浑身疼痛无比,他颤抖着伸出手,搭在了秀丽女子的手上,轻声问道:“辛苦你了,大家,怎么,怎么样?”
秀丽女子面色一红,回答道:“大家都好,我们已经收拾好了,准备离开宛郡城。”
“路上再说,先吃东西。”秀丽女子说着,将蒸菜端了过来,班主颤抖着握住了筷子去夹那蒸菜,但苦于手中无力,几次尝试,都没有将蒸菜夹起。
秀丽女子夺过筷子,就要去喂班主。班主一愣,然后说道:“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你了,我能行。”
秀丽女子一笑,按住了班主的肩膀说道:“别逞强了,还是我喂你吧,赶紧吃完赶路了”说着,夹起了一筷蒸菜,送到了班主嘴边,柔声道:“啊,张开嘴。”班主无奈,只得张开了嘴巴,吃进了这筷蒸菜,咀嚼起来。
班主虽身受重伤,但胃口尚好,不多时,一盘蒸菜便吃了个精光,热菜入胃后,班主的精神也好了不少。秀丽女子见状,也微微松了口气,扶着班主重新躺下,然后出了马车。
进入小店之后,其他几位也都已经是茶足饭饱。秀丽女子掏出了一块碎银,递给了青年,回身准备上马车。不想,那青年却在背后叫住了秀丽女子。
“店家,是我给的银两不够么。”秀丽女子转过身,微微皱眉问道。
那青年摇了摇头,微笑道:“客官走的如此仓促,怕是没有准备路上的干粮吧。”
秀丽女子想了想道:“不曾准备。”
那青年听完秀丽女子的话后,从一旁的竹筐中掂出了一摞细绳捆着的博望锅盔,走到秀丽女子面前递了上去道:“几个博望锅盔,路上留着充饥吧。”
秀丽女子面露感激,慌乱从腰间掏出碎银,问道:“店家,这锅盔多少钱,我付与你。”
青年摆摆手拒绝了,“这锅盔不值什么钱,客官拿去便是。这一离开宛郡城,前路漫漫,客官保重。”
女子心中一酸,向青年深鞠一躬,转身登上了马车,细碎的马蹄声逐渐远去,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吴实大哥,你还是这副菩萨心肠。”冚山鸣开口道。
“最难别离是故乡,若非不得已,谁愿意这般仓促的背井离乡呢?”吴实感叹到。
“是啊,最难别离是故乡。”冚山鸣望着微亮的天,喃喃道。
神仙丸一案过去了一月有余,宛郡城也重新太平了起来,安居乐业的日子逐渐回来了。
傍晚时分,天气阴沉沉的压的人发闷,天空有旱雷不断闪过,一场暴雨正在宛郡城的上空酝酿。武镇世默默走在宛郡城的街道上,他刚从城卫军大营出来,正在朝家走去。
一道闪电在不远处炸开,照的整条街道一片白亮。在武镇世侧前方的不远处,一个黑影飞快闪进了旁边的胡同中。武镇世心中一惊,抬脚便跟了进去。那黑影沿着胡同一侧的墙壁飞快奔走,如同一只轻灵的飞燕。而武镇世则紧贴着胡同的墙壁,小心翼翼的跟随着黑影。那黑影奔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闪身进了一面高墙内。
这是一座某个达官贵人废弃的府邸。门前的两个石座已经看不出雕刻的物事。高大的府门紧闭,门上的红漆已经全部剥落,斑驳腐朽。武镇世等了一阵,翻身进了府邸,躲在了一处黑暗的角落。
府邸内部同样荒废不已,里面一栋数层的木楼黑黝黝的立在府邸的中央,木楼里面同样是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道道闪电不断在小楼上方炸开,映得小楼阴森不已。
武镇世压着步伐,悄无声息的逼近了木楼,然后从一处墙壁的破洞钻了进去。木楼的内部一片漆黑,有一股浓重的腐朽的发霉味道和金属生锈的铁味。一些家具杂乱的摆放在那里,高低错乱如同迷宫一般,手掌摸上去,是一层厚厚的积尘。
武镇世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在这木楼的一层细细寻找,将厅堂和偏室逛了一遍之后,发现并没有人的踪迹,到处是杂物和灰尘,武镇世找到了上楼的楼梯,上了木楼的二层。
和杂乱的一层相比,二层显然是整洁了不少,桌椅板凳屏风以及书架床榻,摆放的是井井有条,虽然已经没有人住的痕迹,但还能看出当年主人奢华程度。
武镇世沿着一边靠窗的墙壁缓步前行,转过一个木柜之后,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庞大的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武镇世一惊,闪回了木柜后面,再一细想,顿觉不对,又朝那黑影凑了过去。等走近以后,这才看清,原来那所谓的黑影就是一张猿猴的皮毛,被整张剥了下,内置支架撑了起来当做装饰。
二层依旧是空无一人,武镇世再次沿着楼梯上到了三层,也就是木楼的最上一层。刚一上到三层,武镇世顿时感觉到了异样,这三层的温度比起下面两层陡然降了不少,阴森森的让人直打寒颤,仿佛有一股阴寒的气息在里面流转。武镇世拔出了承影,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寻着第三层,刚走没两步,就隐隐约约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
木楼废墟
武镇世刚想凑上前一听究竟,没曾想一团光亮的东西朝他飞了过来。武镇世忙向一边闪去,落地以后,武镇世才发现,只是一个普通的灯笼。但为时已晚,武镇世已经一瞬间暴露在了灯笼的光亮中。武镇世的不远处,则是两个漆黑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威慑力望着武镇世的方向。略高的那个黑影抬手一挥,一个血红色的圆球就朝着武镇世快速飞了过来,在黑暗的木楼中格外的诡异。
武镇世挥起承影一刀将那血红色圆球斩成了两段,然后不再躲闪,直接朝那两个黑影冲了过去,刚到黑影身前,武镇世手握承影向前刺去,不想黑影却如同烟雾一般,飘散成了丝丝缕缕消失了。武镇世望着眼前黑影消失后空无一人的房间目瞪口呆。正发愣着,武镇世身体两边的半空中悄无声息的重新出现了那两个黑影,两把短剑直接攻向了武镇世身体两侧。武镇世用承影架住一只短剑,然后借力一个打滚闪开了另一个黑影的攻击。两个黑影一击不中,一个翻身,以奇快的速度再次攻向武镇世。武镇世举起承影与两个黑影杀成了一团,顿时刀光四射,兵器脆鸣之声不绝,一时间竟然是成了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走,不要和这人纠缠了。”其中一个黑影说道,竟然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另一个黑影点了点头,两人合力将武镇世逼退几步后,快步朝着楼梯方向奔去,眨眼间就下了楼梯。武镇世跟在后面,紧追不舍,跟着两个黑影追到了木楼的一层。
“这个牛皮糖,粘着我们不放了,看本姑娘今天非杀了他不可。”先前说话的那名女子气愤道,拔剑就想再次和武镇世厮杀。另一个黑影拦住了她,然后朝着武镇世丢了三个黑色的小珠,在武镇世的面前炸了开来。
那三个小珠里面的东西落地长成了三个黑影,渐渐长出了手脚,如同一个模糊的人影一般飘向了武镇世。武镇世举起承影一刀将三个模糊的人影拦腰斩断,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三个人影,他们依旧以着本来的速度飘向武镇世,腰间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两段身体又连接在了一起。
面前诡异的情况让武镇世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只得再次出刀,将三个黑影斩成了更碎的碎片。那人影的速度稍微停滞了些许,然后恢复了速度,碎片也拼在了又成了完整的三个人影。
武镇世对这三个人影很是头痛,刚才因为这三个人影的阻拦已经让武镇世失去了追击的目标,而现在,这三个人影更是给自己带来了莫大的威胁,武镇世无奈,只得一次次斩碎这些人影放缓他们的速度,但是成效却并不怎么好,那些黑影依旧是逐渐逼近了武镇世。
………………………………
再会任无仙
那些黑影的四肢如同细长的毒蛇一样,直接爬满了武镇世的全身,武镇世顿时感觉浑身一片冰冷,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钳制住了自己的四肢。三个黑影完全缠住武镇世之后,巨大的力量让武镇世不由得感觉要窒息。那黑影就如同一股水流,完全堵住了武镇世的嘴巴和鼻孔,使得武镇世张大着嘴巴,鼻孔扩大,但是一点空气都无法进入肺中。武镇世的眼睛不断向外凸出,血丝也一点点出现了,他涨红着脸,四肢的力气在逐渐的丧失。
“啪”的一声,武镇世手掌一松,承影无力的掉在了地上。武镇世无法挣脱这三个黑影,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的模糊,而眼中的情景也是光怪流离,一会是刺眼的光亮,一会是无际的黑暗。
“这次要栽了。”武镇世已经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结果了,“冚山鸣,恐怕以后的路得你自己走了,我是陪不了你了。”武镇世心想到,脑海中出现了自己在武家庄的一幕幕,那些熟悉的山水,熟悉的村民,熟悉的家,熟悉的故乡。
“是该回去了,虽然说仅仅走了这么一节,很让人不甘心。”武镇世脑海中飞速流转着无数的画面,大雨来临之前最后一道闪电映在了武镇世的眼中,武镇世缓缓的闭上了眼,无力的垂下了双手,躺倒在地,大雨倾盆而落。
不知过了多久,武镇世在脑袋的一阵刺痛中醒了过来,模模糊糊望见了一盏灯,灯火与黑暗的融汇处,坐着一个人影。那人影见武镇世醒来,朝他躺着的床上走了过来,摇晃着他的肩膀。武镇世只感觉似小似大的杂乱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在脑袋一阵剧烈的轰鸣之后,武镇世终于回复了眼睛和耳朵正常的感官能力,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
“你醒过来了,命还真大。”那道士微笑着开口道,然后将他扶了起来,“感觉身体如何?”道士问道。
“感觉还行,多谢道长仗义出手搭救于我。”武镇世活动了下手臂,开口感谢道。
“不用多谢,我是为了寻一处避雨的场所,这才找到了这里,不想刚好遇见了被困的你,就随手救了下来,也算你我有缘。”
“道长能解得将我困住的邪术,可知道这施展邪术之人是谁?这般诡毒之人进入宛郡城,恐怕会掀起巨涛来,到时候宛郡百姓就要遭殃了。”武镇世望着道士请教道。
“这……我看那困住你的邪术,像是圣虢教的邪术,但我不敢笃定,毕竟这里是玄岳门所管辖的地方,按理说圣虢教应该不会染指这里。”那道士答道。
“上阳郡圣虢教,最近宛郡城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它的影子在后面。”武镇世暗想道,然后才想起面前的道士,慌忙拉回了思绪,向那道士拱手道:“城卫军武镇世,再次感谢道长相助。”说罢朝着道长深深鞠了一躬。
道士双手扶起武镇世,回礼道:“任无仙,云游道士。”
“敢请问过道长是何门何派的道士,道法竟然如此高深?”武镇世问道。
那道士微微一笑,在武镇世床边坐了下来,说道:“无门无派的山野道士罢了,也就是给人算命做法事赚些银两糊口而已。”
“无门无派,四方仙游,也是潇洒。”武镇世笑答道。
“外面疾风雨骤,委屈小兄弟跟我这个老道在这破楼凑活一夜了。”任无仙并没有接武镇世上面的话,岔开话题道。
“能遇见道长,算是三生有幸之事,怎么能说委屈呢。我去再给道长整理一张床榻,好让道长休憩。”说着,武镇世便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准备替任无仙再寻一张床榻。
任无仙伸手止住了武镇世的动作,说道:“四处漂泊之人,有这么舒适的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算万幸,不奢求什么床榻了。再说,老道我也不习惯睡那床铺。”说着,重新回到了灯火的光影交接处,跟刚才相同盘坐了下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武镇世无奈,只得重新躺在了床榻上,盖上了不知多久无人使用的陈旧棉被,在劫后余生的恍惚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湛蓝色的天空中飘洒着湿润的清香气息。昨夜的事情如同一场梦一般,被大雨清洗的没有一丝痕迹。武镇世睁开了眼,任无仙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正准备离开木楼。
“道长。”武镇世连忙起身,叫住了任无仙。
“小兄弟,告辞了。”任无仙回头说道。
“不成,不成。道长昨天救了我,说什么也得请道长吃顿早膳。正好我的一位兄长会做一手地道的宛郡蒸菜,望道长万莫拒绝。”武镇世死死拉住任无仙,大有不去不放手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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