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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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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哭,还不跪下谢谢老吴头的大恩,桑兰能捡回一条命全靠老吴头仗义帮助。”冉桑兰的父亲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对着母亲训斥道。
母亲连道是是,两人跪在地上重重的给老吴头磕了几个头,而老吴头则在一边劝道:“不可,不可啊。咱们是同村的人,你说遇到危难不帮你们帮谁,别这样,都起来吧。”
安置好冉桑兰后,冉桑兰的父亲从屋里掏出了一袋鼓囊囊的银子答谢老吴头,这时他们数年积攒下来给冉桑兰做嫁妆用的积蓄。老吴头假意拒绝,最后收了这袋银子,乐呵呵的走出了冉桑兰的家门。
十数日之后,冚山鸣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于是他便去武家庄看武镇世的伤势,没想到武镇世也生龙活虎起来。
“冉桑兰怎么样了?”冚山鸣随口问了一句。
武镇世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答道:“跳河自杀了。”
“怎么可能,咱俩赶到的时候她不是还没被趟将玷污么,怎么会自杀了呢。”冚山鸣一脸不可思议。
“你下山的时候不是将她交给了我们村里的一个老头吗?”武镇世问到。
“是啊,那老头是你们村的啊,他知道冉桑兰的名字,不会错啊。”忽然,冚山鸣明白了过来,眼神复杂的望向武镇世:“你是说……”他没有说下去,但武镇世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武镇世,对不起,我是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当时一心想去救你,连那老头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都没有去想,是我害了冉桑兰。”冚山鸣语言有些错乱,满怀歉意道。
“如果这事算你头上的话,那是在打我们武家庄的脸。我们自己村里出了人渣,怪不得别人。”武镇世咬着牙狠狠说道。
“人呢?”冚山鸣问到。
“剁碎喂野狗了。”武镇世冷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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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将(十六)
一声冬雷,带来了一个寒冷的季节。翻腾的黑云不断在天边聚集,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了。平地升起刺骨的寒风,吹的光秃秃的山林簌簌作响。
天色骤然昏暗了起来,通往米坪镇的山路上,只有一辆马车在孤独的奔驰。
“哎,你说这场暴雪要是一会下了怎么办,咱们今天可就困在米坪镇回不来了。”冚山鸣朝着武镇世问到。
临近年关,武家庄和石门村都要去米坪镇采购年货,武镇世和冚山鸣一合计,索性两人挑了个时间一起去镇上采购年货。不想这才走到半道上,就突然变了天,让人猝不及防。
“能怎么办,要是下了雪只能在米坪镇待一天等雪停了再出发呗,咱俩赶路没什么问题,但马车和年货要是出了问题那可麻烦大了。”武镇世答道。
果然,两人采购完年货后,才刚刚午后,天色已经暗得不成了样子,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了下来。
“武镇世,你的嘴可真灵啊。”冚山鸣嘲讽埋汰着武镇世。
武镇世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牵着马默默走向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客栈门前车水马龙,喧闹不已,看样子都是因为暴雪滞留在这里的旅人。
客栈马夫引领着两人的马车进了后院,在马厩的角落给马车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并丢了些草料。
两人从后门进了客栈,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说道:“二位小爷是要住店吧,本店的客房又只剩一间了。”说完这句话后,三个人都楞住了。小二愣住的原因是为什么要说这个“又”字,两人愣住的原因是为什么每次住店两个男的都要挤在一间房间。
小二理了理思绪,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说道:“我们的床铺还算宽敞,所以今天只能请二位小爷挤一挤,再将就一夜了。”说完之后,小二的脑子彻底蒙了,今天是失了智了?还是撞了邪了?莫不是鬼上身了?自己都说的什么胡话,为什么要说这个“再”字啊。小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两人无奈,只得再一次挤在一张床上,在争吵打闹声中逐渐睡去。这夜,米坪镇安静祥和,整个镇子笼罩在即将过年的喜庆欢悦之中。然而武家庄和石门村的夜空却不那么平静。
武家庄的上空,飞舞的暴雪中,一个黑衣人正在和一个身穿道袍,手持一把流光溢彩长剑的道士对峙。
“追了我这么久,还不放手么。”黑袍人低哑着嗓子说道,如同生锈了的铁丝摩擦的声音一样,分外的刺耳。而他身上的黑衣已经破碎不堪,显然是不占上风。
“魔教之人,邪门歪道,今必除你。”道士朗声道。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黑衣人阴森森的冷笑了一句。“那就战吧。”黑衣人一声怒吼,抬手聚力,只见一团团黑红的气息迅速凝聚在了黑衣人的掌心上,并逐渐形成了一个骷髅头的实体。那个骷髅头越变越大,眼眶和嘴巴里有灰白的雾气不断流转,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似难以轮回转世的冤魂的惨叫。
紧接着,骷髅突然张开了血红的眼睛,朝着道士的方向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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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将(十七)
“哦,这是要拼命了啊。”道士一声感叹,满不在乎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虚空而立,举剑画符,电光闪石之间,只看得剑影的流光在不断闪烁,道士的面前瞬间出现了九个巴掌大小的光亮的古字。这九个古字组成了一个圆环,在圆环内越转越快。
“去”道士大喝一声,双手一合,一剑指向前方。那九个古字飞速向前飞去,越变越大,与那个巨大的骷髅头撞在了一起。九个古字一飞过去,那个骷髅就像见了克星一样,瑟缩着不敢前进。那被古字的光华不断逼迫的散了出去,而那骷髅也越来越小,最终一声哀嚎,消散在了空中。
那个几个古字虽然被骷髅削去了部分光华,但威力依旧巨大,如九颗流星般击向了黑衣人。黑衣人躲闪不及,被古字直接从半空打得倒飞了出去,砸进了武家庄内,一栋房子瞬间轰塌了。黑衣人躺在废墟里,动弹不得,连吐了几大口鲜血,显然是受伤不轻。
“是你逼我的。”黑衣人看着半空的道士,恨恨道。黑衣人口中快速念出了一串音符,接着伸出双手在不断画一些古怪的图案。瞬间,黑衣人全身涌出了大量的黑气,这些黑气化作了一条条黑线,向村里的每一个人飘去。
熟睡或者清醒的武家村人只感觉全身猛的变得冰冷僵硬起来,身上的鲜血跟随热量在不断流失,仿佛坠入冰窖一般。慢慢的,他们的皮肤干枯了起来,在极度寒冷中失去了生命,一瞬间,武家庄无一人生还。黑衣人感受了一下回流的暗红色气体,这些气体能量充足,让他感受到了澎湃的力量,但是还不够。他挥手抽出了一部分暗红色气体化作了几条红蛇,缠向了道士,然后自己又飞向远处另一个村庄,石门村。
道士大怒起来,自己一个大意没有将黑衣人彻底击杀,就断了一村人的性命,他挥剑杀向黑衣人,但被红蛇缠住了脚步。等消灭了红蛇后,黑衣人已经又吞噬了石门村所有村民的生命,在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这畜生,丧心病狂,今日不灭了你这妖人,我不配提着着手中的三尺长剑。道士两指并拢,剑锋朝上大声喝到:“天蓬天蓬,九元杀童,五丁都司,高刁北公,七政八灵,太上浩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锺。素枭二神,严驾夔龙,威剑神王,斩邪灭踪。紫气乘天,丹霞赫冲,吞魔食鬼,横身饮风,苍舌绿齿,四目老翁。天丁力士,威南御凶,天驺激戾,威北衔锋。三十万兵,卫我九重,辟尸千里,去却不祥,敢有小鬼,欲来见状三天大斧,斩鬼五形。炎帝烈血,北斗然骨,四明破骸,天猷灭类,神刀一下,万鬼自溃。急急如太上帝君律令!”
道士刚念完,就见天空中万雷滚滚汇聚成了一把金色的巨刃。这巨刃缓慢而又不可抗拒的劈向了黑衣人。黑衣人也知道其中厉害,将身体所有的暗红色气体都汇聚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比巨刃大数倍的骷髅,张口吞向巨刃。
骷髅将巨刃吞下后,挣扎了一阵炸裂了开来,爆炸产生的巨大能量如同风暴一样,附近一些大树被吹的拔根而起接近爆炸中心的地方变成了一片不毛之地。而爆炸中飞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细刃,正中黑衣人的眉心,结束了他的生命。空中的道士也因为巨刃受损一口鲜血喷出,摇摇晃晃差点没有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神情及其是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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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将(十八)
“这两个村子的人,恐怕是没人给他们收尸了,希望他们早日进入轮回吧。”道士指尖一弹,弹出了两道火花,飞落在了武家庄和石门村。“哄”的一下,两个村子燃起了熊熊大火,武家庄烧的只剩下一层灰烬,而石门村则剩下了一圈焦黑的石墙。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下了一整夜,整个白羽邑都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世间的污秽被雪白所掩盖。
通往武家庄的路上,一辆马车在吱呀呀的缓慢前行着,笨重的马车在雪地里压出了两道深深的车辙。
“有些不对劲。”冚山鸣望着一片雪白的大道低声道。
“嗯?”武镇世跟着冚山鸣的眼光望向马车前的大道,瞬间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四周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可怕。这一条大道上,除了他们的马车压过的车痕,竟然再无任何痕迹,这显然不是这些勤奋的山民该有的行为。
快接近武家庄了,武镇世翻身上了马车顶棚,站立其上,朝着远处武家庄的方向眺望而去。顿时,武镇世彻底呆住了,如同被天雷劈中,脑袋里满是轰鸣声。哪里还有什么武家村,只剩下了一片虚无。武镇世的眼光穿透了这片虚无,看到了远空的一团白云,如同一张满是嘲讽的笑脸。武镇世发誓,今生从没有此时如此痛恨白云,他简直想把那团白云揉碎撕烂丢进最脏的污水里。武家庄上空依旧是湛蓝的天,可武镇世心中的天已经崩塌了。
武镇世从马车顶一跃而下,却不是轻盈的落地,而是如狗吃屎一般趴在了雪地里,狼狈不堪。他不管不顾,抽出承影,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脚步混乱,连滚带爬的冲向了武家庄。
武家庄上,只剩了一片比四周雪地更高的雪地。武镇世用剑拨开厚厚的雪层,下面只有一层黑色的灰烬。房屋,村民,亲人,回忆,都随风而逝,化为了灰烬。
武镇世心中突然一阵颤栗,莫名而巨大的恐惧涌上了心头。武镇世一直认为自己不会恐惧,因为不管敌人再强,哪怕是诛天神魔下凡,只要阻挡了自己的道路,伤害了他身边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抽出承影,一刀劈向敌人的脑袋。
但今天,此时此刻,四野寂寂,没有强敌,连爬过武镇世脚尖的蚂蚁都没有。武镇世却感到了最深的恐惧,他被击败了,身心完全被未曾见面的所谓的敌人击垮了。那个敌人一招都没有出手,却彻彻底底的击败了武镇世,夺走了他的一切,武镇世一败涂地。
冚山鸣驾着马车赶了上来,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忽然,冚山鸣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扭曲可怕了。他一把夺过木然呆立的武镇世的承影,一刀砍断了马车的缰绳,将承影往雪地一丢,翻身上马飞快朝着石门村赶去。
冚山鸣骑着马飞快的奔驰着,离石门村越近,他心中不详的预感就越强烈。接天的雪白仿佛就是一条巨大的夺命白绫,勾住了石门村的性命。离石墙越来越近了,终于,冚山鸣策马踏进了围墙。石墙内,雪白得空无一物。
冚山鸣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冰冷的如同这满地的白雪。冚山鸣的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因为已经没有了向前推动的故事情节了。冚山鸣的整个心都被清空了,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跑出体内,朝着遥远的不知方向的地方飘去。冚山鸣忽然间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梦,他在哭喊着找爸爸:
“爸爸,爸爸,你去哪呀,你别走这么快呀。讲话呀爸爸,和你的儿子讲话,要不我会迷路啦。”
天黑了,哪里有什么爸爸,孩子被露水沾湿了,泥泞很深,孩子哭起来,爸爸的幻影不见了。
冚山鸣抱着头蹲了下去,瑟缩在石墙的一个角落,嘴里发着古怪的声音,不知是呜咽还是咆哮。而那匹马,也不乱跑,在石墙外的雪地里不知悲喜的翻吃了一些草根,然后在石墙内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卧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冚山鸣撑起酸软的身子骑马奔向了武家庄,武镇世依然是沉默的坐在积雪上。
“年货我拿走一半。”冚山鸣道。
“干嘛?”武镇世抬起头,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总得让他们过好这最后一个新年吧。”冚山鸣哀声道。
“一会回来,咱们要赶路了。”武镇世漠然道。
“去哪?”
“宛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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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菜
宛郡规模庞大,是一郡中最为繁华的城市。它四周的城墙,城楼是典型的高台建筑。高耸的城墙,瘦长斜向上方逐渐变小的立柱,上面是飞檐阁壁的城楼。城楼的一些石砖上面绘有彩色的壁画,代表着宛城的信仰与象征。
武镇世,冚山鸣两人走进了巨大的城门后,看到的是一片壮观的景色。到处都是规模巨大的,如同宫殿一般的建筑,那是宛郡人的住所。城市内宽阔笔直的道路四通八达,道路上车马奔驰而过,行人络绎不绝。道路的边缘,与建筑交接的地方,是狭长而深的水渠,保证着宛郡的排水泄洪能力。
两人走在宛郡的道路上,面色疲惫不堪,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这热闹的城市并没有让两人感觉到一丝的喜悦和惊讶,反而让两人有一种背井离乡的凄凉孤独之感。
忽然,一股难言的香味从道路一旁的巷子里飘飘悠悠的钻进了两人的鼻子里,两人顿觉腹中饥肠辘辘。
“吃点东西去吧。”冚山鸣对武镇世建议道。
武镇世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从大路拐进了巷子里,顺着香味循了去。香味源头是一家小小的店铺,名字叫宛郡蒸菜。小店只有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面摆着几张桌椅,有两三个客人正在里面就餐。门口驾着一口大锅,下面文火正在慢慢燃烧。大锅上面架了一层圆形铁片,铁片分出了六个圆形小洞,洞上面是一摞长长的蒸笼。两人早先所闻见的香气正是从这蒸笼里升腾的热气传出来的。
吴实看着自己的小店门口站着的两个奇异少年,开口道:“两位进来吃两笼蒸菜吧。”背着黑棒的少年点了点头,同背着黑包裹的少年走进了店。
吴实招呼着给两位少年擦了擦桌椅,脸上堆笑,开口道:“两位来点什么。”
冚山鸣接过话茬道:“就,就你们这个蒸菜来一笼。”
吴实差点笑出声来,暗想到这两个少年定然是外乡的人。竟然不知道在宛郡,蒸菜只是一种菜肴的统称,而要吃什么蒸菜是要自己选一样的。吴实耐心给两位解释道:“蒸菜是用宛郡特产野菜蒸制而成,常用的野菜有刺狗牙,护生草,猫咪菜,九头狮子草,白榆。洋槐花,地瓜叶,雪豆秧,枫杨须根。现在小店除了刺狗牙,九头狮子草,雪豆秧,其他的野菜蒸菜都有,不知二位要吃哪一种蒸菜。”
“什么,枫杨须根也能吃?我只爬过枫杨,那就来一笼枫杨须根蒸菜吧。”冚山鸣道。
“我跟他一样。”武镇世抬头看了看吴实,淡淡道。
“两位稍等,热腾腾的蒸菜马上送上。”吴实说完后,转身走到了蒸笼前,从其中一摞蒸笼中抽出了两笼然后扣进了盘子里,浇上调料端了上来,摆在了两人面前。
青绿带白的枫杨须根,鲜香四溢的浓郁味道,带着久远的幼儿时期模糊的记忆。两人双眼均是一红,眼泪差点滴进了蒸菜里。举起筷子的双手停在了半空,半天没有吃进一口蒸菜。吴实在柜台前不留痕迹的留意着两人的表情,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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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菜(二)
两人伤心的回忆涌上心头,这美味的蒸菜如同无味的白水。两人无意识的咀嚼着,仿佛在吃一些发馊了的窝窝头。
吴实走上前来,关切道:“这枫杨须根蒸菜可是不合二位的胃口?”
武镇世道:“没有,掌柜的多虑了。”
冚山鸣解释说:“这蒸菜是极其美味的,只是里面带了一份熟悉的味道,勾起了我们一些回忆,梗住了喉咙。”
身在他乡,一个陌生人的关切让两人由衷的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两人吃完蒸菜,起身准备离去,叫吴实前来结账。吴实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对两人说:“二位,两盘蒸菜十六个大钱。
冚山鸣将包裹和身上翻了一遍,找到了十二个铜板,他望向武镇世,武镇世朝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身无分文。
登时,两人都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几个铜板难住了两人。
吴实却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上前问到:“二位可有什么难处无法开口?”
冚山鸣面色犹豫到:“这……。”之后冚山鸣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道:“掌柜的,我们从白羽邑而来,赶了近千里的路。一路上将盘缠消费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十二个铜板了,掌柜的你看……”说着,将十二个铜板放在了桌面上,接着说道:“掌柜的,我们记得你家店铺,剩下的四个大钱我们改日给你奉上,你看这可以么。要不我们质押一些东西在这也可以。”
吴实看着尴尬待立在那里的两人,又将十二个铜板推了回去道:“两位初来宛郡,无根无脚的,这几个铜板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我看二位也不是吃白食的无赖之徒,想来也是遇到了难处,这顿饭就当我请二位吃了。”
“不行!这些钱掌柜的必须收着,欠的钱我们也不会一走了之,我们就在这里帮掌柜的干活,直到还了钱再走。掌柜的是仗义之人,但小本生意不好做,我们也不能行如此之事。”武镇世突然开口正色道。
吴实连声推辞道:“不用不用。”两人正在争执着,一个衣着华贵,长得肥肥胖胖的公子哥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有了进来,小混混手里各拿着一把木棒。
公子哥看着衣着寒酸的武镇世两人不屑道:“给爷滚一边去,别妨碍爷办事。”说完,就不再理会两人,转身走向了吴实。
“别惹事,静观其变。”冚山鸣暗声道,按住了武镇世准备取刀的手。
吴实满脸堆笑对着那三个人道:“几位爷吃点什么蒸菜。”
公子哥一摆手道:“爷今天不吃蒸菜,改日吧。爷今天来是想问你借点小钱花花。”
吴实面露为难道:“不知爷想借多少,小的小店只能勉强糊口度日,没有什么存银。
那公子哥哈哈一笑道:“知到你店小,爷也不问你多借,10两纹银,管你到过年无事。”
冚山鸣两人却大吃一惊,这简直是信口开河的讹诈,要知道吴实一碗蒸菜才买10个大钱,他要卖够100碗才能卖到一两银子。这10两银子要卖够1000碗,可能就是吴实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全部收入了。
………………………………
蒸菜(三)
吴实脸色难看,摇着头道:“爷,这十两银子我实在是拿不出来。”说着,从柜台下面掏出了一块碎银子,双手捧着递了过去道:“爷,这二两银子你拿着做酒钱。”
公子哥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一把打翻了吴实手中的碎银,怒骂道:“给脸不要脸,这点钱是要打发要饭的么?”说着抬手一脚就朝着吴实的小腹狠狠的踢去。吴实侧身躲了开来,公子哥一脚踢在了大锅上,蒸笼瞬间朝着一边倾斜了。
武镇世一个闪身上前,扶正了蒸笼。那公子哥更加愤怒了,吆喝着让两个小混混砸了吴实的店。还没等他们出手,冚山鸣已经两棒打断了他们的手腕,疼的两个人捏着手腕哇哇直叫。
公子哥慌乱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知道我堂哥……。”
还没等公子哥说完,武镇世抬手就捏住了公子哥的喉咙,冷冷的说道:“刚才如果那蒸笼倒了,你现在就说不出来话了。现在,给你三根手指的时间带着你的手下滚出我的视线,否则,死。”说完,武镇世举起了三根手指,缓缓的弯下了第一根。
公子哥早就被吓破了胆,拉着自己的两个手下,跟一头脚步蹒跚的猪一样连滚带爬的走远了。
“二位小哥,你们闯了大祸了。你们可知道刚才那人的堂哥是谁么?他的堂哥可是宛郡城卫军里面的,惹不起啊。”吴实慌神道。
“怎么,一个小小的城卫军的堂弟都能欺行霸市,为恶一方了,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冚山鸣道。
“这郡名义上是属于京管,郡守也是京中委派下来的。可实际上,郡守只是处理一些闲杂事务,真正管理郡的正是这些城卫军。”吴实继续说道。
“怎么会是这样。”武镇世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天下最有势力的是谁?不是那各个京中府中的王侯,而是这林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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