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道-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会是这样。”武镇世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天下最有势力的是谁？不是那各个京中府中的王侯，而是这林立的道门大派。王侯再厉害不过是一介凡人。那道门大派里全是仙人，一个个飞天遁地，移山拔海无所不能，是哪个王侯能对抗得了的？为了巴结这些道门大派，京中府中的王侯往往会将靠近道门大派的郡，邑分拨给道门大派。名义上这些郡邑属于京和府，而实际上，是归那些道门大派所有的。而道门大派，往往会派出城卫军来管理门派所属的郡邑。这些城卫军有道门大派所传仙术，其头领甚至是门派里面的弟子，凡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这宛郡，正是太和山，玄岳门的领地。不只是宛郡，连水堰郡，相阳郡都是玄岳门的领地。那太和山号称“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玄岳门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道门大派，与他们为敌岂不是自取灭亡。二位赶紧走吧，再晚了恐怕有性命之危了。”吴实苦苦劝着两人让两人赶紧离开。

　　　　“我们离开了，那公子哥寻不到人，掌柜的岂不是要遭殃了。”冚山鸣开口道。

　　　　“哎，只能破败免灾了。”吴实长叹一声道。
………………………………

蒸菜（四）

　　　　“我看问题没那么严重。那玄岳门既是天下名门大派，总得要自己的脸面和名声。那城卫军替玄岳门管理宛郡，总得讲些道理。更何况，就算他们不讲道理，一个小小的城卫军也不值得玄岳门大动干戈，连城卫军的头领也不一定会为这些小事派城卫军出面。”

　　　　正说着，地面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一队身穿轻甲，手持寒光粼粼长枪的甲士将吴实的店围了起来。甲士后面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公子哥。一个是一身长袍，腰间别着一把刀，面色冷酷的短发男子，年龄大概有三十岁左右。

　　　　“刚才是谁打了我堂弟的，站出来。”男子开口道。

　　　　武镇世站了出来，望着男子道：“我打的。”

　　　　“哦，还是个少年，看来是有点功力。”男子有些赞誉道，然后又问：“为什么打我堂弟。”

　　　　“他朝这位店主勒索十两银子，我看不惯，就打了他。”武镇世指了指吴实回答道。

　　　　“是这样么？”男子转身问公子哥。

　　　　“堂哥，我，我就是要点小钱花花。”公子哥望着男子，有些畏惧道。

　　　　“啪”的一声，男子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公子哥的脸上，教训道：“别天天干那些不干净的事情，欺负这些穷苦人还嫌给咱们家丢脸丢的不够是么。”公子哥捂着红肿的脸颊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堂弟我已经教训过了。但是话说回来，他毕竟是我们家的人，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教训他。”男子猛然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吼叫着说道。

　　　　“你想怎么样，和我过几招指教指较？”武镇世开口道。

　　　　“说得好，正有此意。念你年龄还小我不欺负你，接我十招，若你撑过十招，今日之事一笔勾销。”男子朗声道。

　　　　“不需要你的十招之约，用刀之人，干脆利落，只分胜负，没有谦让这一说。”武镇世也抬高了声音，回应到。

　　　　“好小子，有股子用刀的气势。今日不管比试结果如何，你我恩怨两清。季度，请赐教”男子拱手道。

　　　　“武镇世，请指教。”武镇世答道。

　　　　武镇世解开包裹“刷”的一声抽出了承影，摆出了挥刀砍杀的姿势。

　　　　“好刀，好刀。”季度连声称赞，抽出了自己的佩刀，银白色的城卫军佩刀带着一丝丝奇异的光泽。

　　　　季度率先进攻，一个踏步，又凶又狠的一刀带着破空声劈向武镇世。

　　　　武镇世面色如常，侧身闪过这一刀，抽刀凶狠的向上挑砍过去，声势惊人。

　　　　刀锋挑向男子，季度后仰闪过，待刀锋过去后，腰身一弓闪了回来，紧接着一步向前，凶狠的一刀横扫向武镇世的胸前。

　　　　武镇世抬起承影立挡于胸前，两人刀刃对刀身，狠狠的拼起了力气，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后退一步。两人均是双手，双臂青筋暴起，面目狰狞，满脸通红。

　　　　待两人气力逐渐耗尽，季度一脚踢起承影，从下方刺出了刁钻的一刀。

　　　　武镇世感觉腹部刀风纵横，扫的他生疼。他急忙纵身后翻，用承影反撑起了身子的平衡，闪到了一旁。

　　　　季度再次出手，喝到：“小心了让你瞧瞧城卫军的逆坤刀法。”说着砍出了诡异的一刀，季度的刀似乎一瞬间消失了。紧接着，出现在了武镇世的两侧变成两把一模一样的刀身，砍向了武镇世。
………………………………

蒸菜（五）

　　　　“我没学过刀法，以自创的一招回敬你。”武镇世将承影立在胸前缓缓砍出了一刀。这一刀似快似慢，承影的刀身更是飘逸不定，若有若无。而这缓慢的一刀中，又幻化出了数条亮闪的刀气，攻向了武镇世。这一招玄妙无比，季度没有了应对的方式，心神恍惚起来。最后，季度做了决定，回刀收了出手的招式，举刀抵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只听得一声巨响，季度虎口被承影震的生痛，遭到了重击。季度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一声脆响，刀掉在了地面。而那数个刀气寒光四射，如同锋利的刀片一样扫向了季度，在季度全身扫出了几条浅浅的伤口。

　　　　“承让了。”武镇世收回承影，屈身拱手道。

　　　　“多谢手下留情。”季度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回礼道。

　　　　“杀戮永远不是一个刀客变强的理由。一个刀客若用伤害别人的程度来证明自己的强大，那么他已经败在了自己的戾气下。刀道可以强大，但不能残杀。”武镇世望着季度说道。

　　　　“受教了，我季度练刀十数年，竟不如一个少年领悟的境界，惭愧，惭愧。”说完，提着刀，带着长枪甲士转身而去，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转身说道：“再过旬月我们城卫军就要招人了，到时候来跟各路高手过过招吧。”

　　　　“季度盛邀，武镇世一定按时赴约。”武镇世高声道。

　　　　“好！好！到时我们再来切磋。”季度开怀大笑道。

　　　　“多谢二位仗义出手相助了。”吴实见两人轻易帮他解决了问题，不禁喜上眉梢。

　　　　“客气什么，掌柜的那一副菩萨心肠才是让人敬佩的。”冚山鸣道。

　　　　“别叫我什么掌柜的了，我比你们虚长几岁，叫我吴大哥好了。你们应该还没有住的地方，先住我那好了，虽然不宽敞，咱们哥仨挤挤应该够了。”吴实邀请两人道。

　　　　“谢谢吴大哥。”两人异口同声回应道。

　　　　越大的城市，往往有着越深的黑暗。

　　　　在命运的颠沛中，最能够看出人们的气节。而女人在最幸福的环境里，也往往抵抗不了外界诱惑，一旦到了贫穷无告的时候，一尘不染的贞洁烈女也会失足堕落。

　　　　离吴实小店不远处，便是宛郡最大的河流：清水河。清水河下，是一排简陋而又杂乱的建筑，用一些破旧的木板，甚至是黄泥，干草，黄叶堆积而成。这些所谓的房子虽然坐北朝南，却没有阳光进入室内。屋内没有取暖的火炉和炕床，甚至连像样的床板都没有。破旧单薄的墙壁并不是为了凉爽通风，而单单只是因为贫穷。但即使是这样，这些房子还会因为清水河的涨水而飘走。

　　　　在冬天，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宛郡最底层的人基本上都聚集在这里。寒冷的冬日里，他们衣不遮体的躲在这些小屋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然后身体跟着寒气慢慢变冷。
………………………………

那善良

　　　　冚山鸣和武镇世在吴实的小店里帮忙时，每到傍晚，吴实总会让两人将一天的剩下的蒸菜给那些前来讨饭的人吃。而每次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瘦瘦弱弱，穿着一身旧衣的女子。她面容憔悴，略显脏乱的脸上有着几分难掩的姿色。

　　　　这个女子叫那善良，一个简单淳朴，让人感到亲近的名字。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但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一生的命运，那善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她的家离宛郡并不算远，仅仅是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庄，然后她对宛郡却一无所知。她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山民。父亲在她几岁的时候就过世了，留下了她母亲一个人。父亲过世之后，母亲的性格就变了，脾气变得暴躁，动辄对她又打又骂，又将一切繁重家务农活压在了这个稚嫩的肩膀上。但那善良并没有被压垮，反而一天天出落得秀气起来。

　　　　她十五岁的那年，村中来了一位客人。一位来自宛郡踏青的年轻公子。他骑着高头大马，风度翩翩，洋溢的笑容让那善良春心荡漾。

　　　　公子这夜同侍卫一起住在了那善良的家中。那善良的母亲热情的接待了公子一众人。公子俯身对那善良的母亲耳语了几句话。那漂亮母亲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枯萎的花朵一样的笑容，点了点头。公子的嘴角也露出了轻薄的淡笑，将一袋钱塞进了那善良母亲的上衣中。

　　　　这夜，那善良的母亲让那善良去了公子的房间。那善良进了公子的门，公子就斜靠在门框的内缘，见那善良进入了房间便轻轻关上了房门。那善良看着公子的眼睛，嘴巴，脖颈，双臂，一直看到了脚尖。

　　　　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她知道自己已经沦陷在了公子温柔的眼神中，她的心已经迷醉，她唯一不知道的是这种感觉叫爱。

　　　　公子很温柔的揽过了那善良的腰，将她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接着一双手轻而易举的就伸进了那善良的衣物中，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熟悉的东西，把玩了起来。那善良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她不会逢迎，不会抗拒，不知道双手该放到哪里，只能呆呆的举在半空中。

　　　　公子伸手将自己的外套解开，外套顺着他的身子滑落到了地面，露出了里面的白衣。公子抬手将那善良的上衣向上猛地一拉，那善良只感觉上身一凉，急忙去拉那上衣的衣角，可惜为时已晚。那善良只得将身子紧紧的缩进了公子的胸膛里。公子微微一笑，望着娇羞的那善良，低头吻上了那薄薄的桃红色嘴唇，炽热的舌头灵活的钻进了那小小的嘴巴里。那善良脑袋里一片空白，颤抖着将双唇慢慢的张开，享受着公子的深吻。两人口中的暖流越来越多，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公子抬手抱起了那善良，走向了大床，薄薄的裙子抛飞在了半空。

　　　　……

　　　　两人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那善良如同一只受伤的猫一样蜷缩在了公子的怀里。此刻，她全身疼痛欲裂。
………………………………

那善良（二）

　　　　“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跟着你。”那善良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哭腔。

　　　　“这次不行，这次我不是回宛郡的家中，而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做一些事情。等我返回的时候，我来带走你，好不好。”公子轻声哄道。

　　　　“如果骗我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也没地方去找你。”那善良柔弱的问道。

　　　　公子起身下了床，从地上的长袍取下了一块令牌，塞到了那善良的手中，安慰道：“这是我府中的令牌，如果我没有回来找你，那你就去宛郡到我府上将我狠狠教训一顿，我绝不会还手。”

　　　　“我相信你。”那善良紧紧握着那令牌，望着公子道。

　　　　“良宵苦短，及时行乐。”公子眼睛扫着那善良青涩稚嫩的身体，羞涩的笑脸道。一翻身，又将那善良压在了身下。

　　　　这一夜之前那善良是处女。

　　　　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第二天清晨，公子骑马离开了那善良的家，径直回到了宛郡的家中，再也没回来。

　　　　那善良在一天天的等待中逐渐消磨掉了耐心和信任，那令牌上的字迹也被攥得模糊不清了。

　　　　终于有一天，那善良下定了决心，收拾了自己的行李，逃离了这个并不温暖的家，朝着宛郡赶去。

　　　　进了宛郡，首先迎接那善良的是厌恶，鄙夷，不怀好意的眼神。她土气破旧的衣着和宛郡的奢华格格不入，她低着头，走在道路的边缘，仔细寻找着和令牌相同的字迹。

　　　　那善良到了公子的府邸，公子此刻正在和几个朋友喝着小酒。听到门房的话，不知情的走了出去，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几个朋友。

　　　　公子出来后，那善良的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哭喊着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去找我？”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公子回答到，显然早已将那善良的这段记忆抛到了脑后。

　　　　那善良的心瞬间就冷了起来，哭喊道：“你说过要带我走的，还给了我这个令牌，你都忘了么。”说着，便将令牌丢在了公子的面前。

　　　　公子一见令牌，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显然令牌的记忆比那善良的记忆更深。

　　　　“原来是你，滚出去，别打扰大爷的酒兴。管家给她点钱，让她赶紧滚蛋。”公子指着他骂完之后，对身边的管家说道。

　　　　这时，一旁公子的朋友拦住了管对公子道：“这女子还算有几分姿色，不知道公子介不介意小弟几个过过瘾。

　　　　“这话见外了，咱们兄弟几个谁跟谁。管家，带着这村姑给她沐浴更衣，然后送到我这几个贤弟的房间里去。”管家会意叫了几个家丁将哭喊的那善良抬了下去。

　　　　后半夜，公子家的后门悄然打开了，那善良像一堆垃圾一样被丢了出来。她已经不能站立行走了，她跪爬着爬到了清水河下，她现在居住的破旧的窝棚里。

　　　　从此，清水河下多了一个为附近穷苦人“排忧解难”的女子。她的生意兴隆，客人众多，贩夫走卒，乞丐小偷，鱼贩屠夫，仆役纤夫，只要一个大钱就能走进她的小屋。
………………………………

那善良（三）

　　　　这天，那善良去吴实的小店领完剩下的蒸菜后，提着菜就往家走。火红的夕阳直刺着她的双眼，映得清水河面一片通红，给人一种暖意融融的感觉。那善良望着河面，感觉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召唤她，她呆呆的在河边愣了一会，纵身一跃，跳进了清水河。

　　　　四周一下炸开了锅，有人大声喊道：“有人跳河了。”一瞬间，清水河边迅速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头。那善良在水中沉沉浮浮，但面对汹涌澎湃的河水，没有一人敢下水去救。清水河河宽水急，水内多有暗流漩涡，宛郡无一人敢进清水河。就连在河面行驶的大船，也时有翻船的事情发生。

　　　　吴实这时在店内清扫地面的垃圾，武镇世，冚山鸣在店口发放剩余的蒸菜。听到有人落水的喊叫声，吴实丢下扫把冲了出去，武镇世冚山鸣两人跟着吴实也跑了出去。

　　　　到了清水河边，吴实见到水里浮沉的那善良，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中。岸上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远处的石桥上，一个古灵精怪的丫鬟对着旁边穿着紫裙的温婉动人的小姐喊道：“小姐，小姐，你看有人跳进清水河救人了，简直痴傻。”

　　　　紫裙少女黛眉一皱，望着吴实在水中的身影，气脑道：“这呆人，也真是莽撞。整个宛郡都知道清水河不能下水，这人痴傻着偏偏跳了下去了，别最后人没有救到，把自己的性命也丢了进去。”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紫裙女子确是满脸的关切和担忧。

　　　　吴实跳进水中后，奋力向那善良游去，但水中暗流和漩涡的力量巨大吴实只能一点点拉近与那善良的距离。而那善良，闭着眼睛，一脸幸福的表情漂浮在水中。

　　　　武镇世，冚山鸣两人在岸边找了条小木船，武镇世一刀砍断了绳索，两人驾船驶向吴实，那善良两人。乘船下了水，驶离岸边后，两人才知道清水河的厉害，暗流不断推着小木船的方向，漩涡在撞击小木船的底部。小木船在水中摇摇晃晃，难以把握方向。

　　　　吴实在水中不断游向那善良，终于，吴实离那善良只剩一步距离。吴实猛地向前扑向那善良，伸手抓向她，但是吴实只抓到了那善良的头发。那湿滑的头发从吴实的指间滑了过去，接着一个漩涡分开了两人。吴实下水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无力再快速游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善良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船上，冚山鸣看着吴实逐渐慢下来的动作，焦急道“吴大哥不行了，他快撑不住了。”接着，他转身对武镇世说：“你驾好船，我去救吴大哥。”说完，冚山鸣拿起小木船上的绳子，一头绑在了船上，一头绑在了自己身上，纵身跳进了水中，朝着吴实游去。

　　　　桥上的丫鬟指着冚山鸣道：“看，又有人跳进去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都着急去送死。”

　　　　一边的紫裙少女嗔骂道：“闭嘴，人家在那救人，你说什么丧气话。”丫鬟委屈的住了嘴。

　　　　冚山鸣下了水后，也感到了清水河的古怪，他拼命朝着吴实游去。一柱香的世间后，冚山鸣终于游到了吴实身边。此刻吴实已经筋疲力尽嘴里已经呛进了几大口河水。

　　　　冚山鸣抓到吴实之后，大声喊道：“武镇世，拉绳子。”武镇世听到后丢掉了船桨，将冚山鸣和吴实拉上了木船。再往水面看去，已经没了那善良的身影。

　　　　木船摇摇晃晃的靠了岸，冚山鸣和武镇世扶着吴实上了岸。吴实上岸之后连吐了几大口水，慢慢的缓过了精神。清醒过来的吴实突然就坐在清水河岸边，大哭起来，嘴里喃喃道：“我抓住她的头发了，我抓住她的头发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可以救到，没有救到，没有救到，没有救到……”武镇世，冚山鸣看着吴实这般痛哭的模样，不禁鼻子一酸，这个大哥的心肠实在是太好了。

　　　　“小姐，你看，那个人竟然在哭。一个大男人，没有救到人，竟然痛哭流涕的，简直痴傻到了极点。”丫鬟感叹到。

　　　　“是啊，痴傻到了极点。可哪个女子不喜欢这般痴傻的男子呢？”紫裙女子长叹一声，带着丫鬟转身下了桥。
………………………………

落水

　　　　只有死战，才能生存。

　　　　灰蒙蒙的天，细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吴实早早的就打了烊。武镇世，冚山鸣想去打打牙祭，晚餐吃顿好的，邀请着吴实一同去。

　　　　吴实摇了摇头说要准备明天做蒸菜的食材，让两人自己养养肚子里面的蛔虫吧。于是两人便拿了把油纸伞出了门。

　　　　宛郡的街上行人稀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匆匆而过的路人。两人悠悠的走在大街上，看着小雨在地面上溅起一个个的水泡水花。

　　　　两人转过街角，听见了嘈杂的人声，不禁抬头望去。街边一栋精致的木质酒楼立在那里。酒楼是典型的抬梁式结构建筑。酒楼纵向前后用多根粗大的实木立柱撑起骨架。立柱上方横向斜向进行架梁，然后再进行挂柱重叠的累积堆做。这样做出的木质建筑，外表看起来典雅小巧。但实际上，纵深较深，可以分隔成多层和多个房间，而且屋顶顶部能做成多层阁楼，使得建筑别具风味。

　　　　酒楼的牌匾是两个耐人寻味的大字：知味。两人看里面人声鼎沸，也跟随众人走了进去。

　　　　“两位小哥，不知是通桌，雅间还是贵宾？”小二迎上来问到。

　　　　“这……有什么区别么？”冚山鸣问道。

　　　　“二位小哥第一次来吧。咱们知味酒楼分三个档次，一楼是通桌，任何人都能就餐，二楼是雅间，须在餐费上加五两雅间费用，三楼及以上是贵宾间，只有本店的贵宾才可以进入。”小二解释道。

　　　　“通桌就行，我俩没什么钱。”冚山鸣笑道。

　　　　“有钱没钱，都是我知味酒楼的贵客两位请。”小儿神色如常，引领着两人来到了一楼一角的酒桌上。

　　　　点了两样小菜，三个硬菜，两人又要了一壶酒，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这时，酒楼门口进来了三个人，冚山鸣，武镇世立马警觉的抬起了头，来的人让他们有着强烈的危机感。三人身着道服，道服上有一个玄字，身后背着一把长剑，神色高傲的走了进来。小二迎了上去，同三人说了几句话后，指引着三人径直朝楼上走去。

　　　　这时，三人中靠边的一个人向冚山鸣这边斜视了一眼，顿时，他的双眼定在了冚山鸣背上的墨罹罹，定住了脚步。紧接着，他叫住了中间像是领头的人，对他说了几句话。那带头的人朝着冚山鸣看了看，然后走朝着两人走了过来。武镇世，冚山鸣顿时紧张起来，将手分别放在了承影和墨罹上。

　　　　中间那领头的道士走到冚山鸣面前傲声开口道：“这位小弟，能将你身上的这根黑棒买给我吗？我出五百两银子。”

　　　　冚山鸣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说：“不卖。还有，它不叫黑棒，它叫墨罹。”

　　　　道士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威胁的意味道：“小弟，我出一千两银子，把你那墨罹卖给我。不卖可不要后悔。”

　　　　冚山鸣这次连头都不抬，嘴里塞了一堆食物，口齿不清道：“不卖。”

　　　　领头道士面色有些铁青了。旁边的道士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怒骂道：“你们知到在跟谁说话么。我师兄买你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