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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成长手札-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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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再无半分的犹豫,衣袍一甩,便甩出了数个蝴蝶镖,直冲着楚宁的后背而去。

    此时已起了风,那暗器稍微偏离了轨道,有一个甚至脱了目标,饶是如此,楚宁的背后却也中了三镖。

    楚宁闷哼了一声,却硬是咬着牙没有出声,转而猛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已有血顺着楚宁的嘴脸流了下来,他的脸色苍白,双眼却死死的瞪着,用力的保持着清醒。

    那马跑了许久未停歇,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身后的几名侍卫离得几人越来越近,眼见两方的距离愈加接近起来。

    白老低声的骂了几句市井荤话,然后从布袋里又掏出了些东西,用力的向后抛了过去。

    言人以为他又是扔了什么毒,却听白老说道:“别多想,我这里哪有那么多的毒物,刚刚扔的只是普通的粉末罢了,顶多能迷一下他们的眼睛,争取一点时间罢了。”

    言人有些无语,然而那些东西的确起到了些作用。

    那些侍卫见白老又往后扔了粉末,生怕自己中招,一个个都连忙勒住了马,乱做了一团。

    白老看罢,又看着言人,得意的扬了扬眉毛。

    温偃一路上昏昏欲睡,到达天华山时已接近清晨。

    到了天华山,几人便稍微安心了下来,毕竟此处无人引路是很难上得去山顶的。

    那个名叫阿一的小童便一直住在前脚下的一间木屋里侯着,离得很远时,楚宁便看到了那个小童的身影。

    “此处是哪儿?”

    温偃还是不禁有些警惕的问道。

    楚宁中的飞镖还嵌在背上,他的身体本就因为来回奔波而变得极度虚弱,此时又失了些血,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尽管如此,他却还是轻声回答道:“此处是天华山,我来带你找鬼医了。”

    “鬼医?宋延君?”

    温偃没有发现楚宁的不对劲,她听罢只是有些惊讶,当初她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还被他救了一命,没想到这么快,她又要见到此人了吗?

    那唤做阿一的小童也看到了楚宁身后的追兵,他却并未多加理会,而是直接爬上了言人的马,不紧不慢的为几人指路。

    阿一瞥了一眼楚宁,似是发现了楚宁受了伤,可他却未出声,淡漠的转过了头,不再看他。

    言人不禁问道:“身后的那些人怎么办?不处理掉可以吗?”

    阿一摇了摇小小的脑袋:“他们过不去公子设的机关,不用我们处理,他们也会死的。”

    这话从一个孩童的口中说出来无比的渗人,阿一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好似已经看惯了生死的模样。

    白老却觉得阿一有意思的紧,便出声问道:“你这小子有意思,是宋延君养的蜇人?”

    阿一听罢,只是转头瞧了白老一眼,却没有回答他。

    白老自讨了个没趣,却也不在意,只是表情中带着莫名的兴奋。

    时隔将近十年,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和这个师弟见上一面,叫他如何不兴奋。

    天华山的路极为蜿蜒崎岖,周围毒虫遍地,瘴气弥漫,常人在这里待不过一天便会被这里的毒雾麻痹。

    几人几次都险些被道路旁的植物误导,闯入死路,若没有阿一指引,几人是万万找不到的地方的。

    果然不出一会儿,身后追赶的侍卫便就没有了声音。

    在阿一的指引下,几人骑着马,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地方。

    依然是那个空旷的院落,一颗大槐树矗立在中间,清晨的天如同一块流光溢彩的琥珀,漫天织艳的光芒下,空旷的地方跫音轻响。

    一个男子穿着银线织绣的蓝色锦衫站在槐树的下面,他玉冠束发,广袖上滚滚层层叠叠的昙花,风姿绰约,玉貌琳琅,笑吟吟的看着驾马而来的几人。

    楚宁是从马上跌倒下来的,一看到宋延君,他一直紧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也终于断了。

    温偃见状,连忙翻身下马,可她却忽的眼前一黑,整个人也有些站不住的跌坐在了地上。
………………………………

第四百五十三章 代价

    几人这才发现楚宁所受的伤。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言人连忙去将温偃从地上扶了起来,而一旁的白老看着昏迷在地的楚宁,却未动弹,只是抬手扣了扣耳朵,淡淡的道:“这小子还真硬气,罢了,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也算不得是件坏事。”

    言人和温偃都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偃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站稳之后,脑袋还无比的昏沉,却还连忙示意言人去将楚宁扶起来。

    宋延君却比她快了一步,阿一得到了他的示意,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下,直接便将楚宁扛在了肩上,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有一瞬间,温偃甚至惊讶的觉得自己还未彻底清醒过来。

    宋延君也走了过来,看着白老淡道:“他若就这么死了,我岂不是亏了。”

    他顿了顿,末了浅浅的眯起了眼睛,嘴角扯上了一抹让人浑身发凉的诡异笑容:“好久不见,师兄。”

    他虽唤了声师兄,可却没有丝毫恭敬之意,白老并没有被他吓唬到,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暗自嘟囔道:“臭小子,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让人这么不舒服。”

    宋延君装作没有听到般未加理会,转而看向了温偃,轻轻的挑起了细长的眉:“没想到他要我救的人竟是你,我们还真是有缘。”

    温偃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披在身上的斗篷,她嘴唇上的乌紫已经褪了下去,站在山顶上只感觉浑身凉的厉害,她抑制住身体的颤抖,脑中只觉得一片混乱。

    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她好像忽然处在了一片巨大的未知里,如同深渊一般将她狠狠的拖向了黑暗里。

    温偃的双腿无力,她徐徐抬起手,良久,她抬起手来,哑着嗓子道:“谁能来告诉我,我昏迷的这些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力感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了一般,温偃的双眼乌青,瞳孔里血丝遍布,身子藏在小小的斗篷里,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一般。

    言人没有说话,他向来是个敏于行,讷于言的人,此事说起来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不复杂,一时之间,他只觉的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好好的将这来龙去脉的说清楚。

    言人的脸憋的通红,一旁的白老百般无聊的伸手挠着胸膛,不耐开口道:“行了,快点进去说话吧,这外头要冻死个人了。再说,那小子身受重伤,再不救,一会儿人都凉了。”

    说着,白老便转身朝山洞里面走去。

    温偃无奈,可人命关天,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山洞外面瞧着不大,可里面却是宽敞的很,床铺药架一应俱全,便是一间屋子的模样,洞中设有暖炉,一进去,温偃便感觉温暖的空气霎时间便包裹住了全身。

    楚宁躺在床上,上身着,已被包扎上了纱布,地上是三枚带血的蝴蝶镖,那小童满手是血,正面无表情的在一边处理着。

    这下白老倒有些意外了,走到宋延君旁边问道:“这小孩儿是怎么回事?看这样子倒不像是你养的蛰人,难道你这小子还给我收了一个师侄?”

    宋延君看也不看他,却还是给面子的回答了一句:“打杂的而已。”

    说完,宋延君也不管白老意外的眼神,从腰间拿出了一粒药,走到楚宁床边便给他喂了下去。

    白老在原地白了他一眼,力大无穷又会医术,说是个打杂的,鬼才会信。

    宋延君不知道给楚宁喂了什么,只见那药才入口不一会儿,楚宁便轻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楚宁连着几天便都没有睡过什么觉,满身伤痕,疲惫不堪,此番失了些血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然这点小伤在宋延君和白老二人看来,却是不值一提的。

    楚宁咳嗽了几声,一睁开眼睛便下意识的在屋子里来回搜索着温偃的身影,却见温偃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一脸担忧的模样的看着自己,这才放下了心。

    温偃皱着眉,见楚宁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心中的石头才落了下来,长呼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温偃大体也能猜出来,他会变成这个模样,与自己必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温偃最是讨厌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唯有自己一人被蒙在了鼓里。

    她的脑袋还有些发晕,见楚宁情况也稳定了下来,便再次出声问道:“这下可以和我说清楚了吗?我昏迷的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说罢,她又看向了白老,问道:“还有这位老先生是?”

    言人依然没有说话,似在斟酌,温偃本就合白老的眼缘,一见她问到自己,他也不卖什么关子,直接懒懒散散的回答道:“叫我白老就成了,你中了剧毒,那小子带你来我这儿的时候就没个人样儿了,之前的情况我是不知道,但也没什么好说的,大体的情况我想你应该也能猜到吧?皇后娘娘。”

    最后这‘皇后娘娘四个字说的极为调侃,白老大大咧咧的摊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伸向胸膛里挠来挠去,似笑非笑的看着温偃。

    温偃听罢,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心里的确是已经猜到了,可她依然想要确认一下,不论是楚宁满身的伤痕,还是他容貌尽毁的现状,温偃的心底总是抗拒着去承认这一切是因为她自己。

    温偃皱着眉,脸色极为难看,她转过头,看向言人。

    后者恭谨的站在一旁,低着头,表情木讷,察觉到了温偃的视线,她浑身一震,挣扎似得拧着眉毛,半响,他终于承受不住温偃带着谴责的目光,开口道:“您身上的毒,皇上没办法,楚宁便带着大批的人闯入了深宫,将您强掳了出来,您的性命要紧,楚宁有办法救您,言人便根据自己的判断协助了他,言人有罪,请主子责罚。”

    说完,言人便单膝跪在了地上,头埋得极低,温偃的心头一沉,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楚宁。

    楚宁就那么一直看着她,目光安静轻柔,模样狼狈至极,可却没有半点后悔的模样。他半睁着眼睛,笑吟吟的看着温偃,沙哑的开口道:“幸好,你没有死。”

    温偃的心头一震,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心中有无数个情绪复杂的萦绕着,绕进了云烟深处。

    宋延君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似在看着一出有趣的戏码,有些慵懒的靠在了一旁。

    只听白老忽然怪异的笑了两声道:“找到我的时候你这毒我已经解不了了,你以为宋延君为何愿意给你解毒?这代价便是那小子给了宋延君他那条命,成为宋延君用来喂毒的蛰人。”

    白老的这句话是对温偃说的,可目光却是在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楚宁。

    这话一说完,除了宋延君以外的整间屋子里的人全都齐齐的看向了白老。

    楚宁有些意外的问道:“你怎会知道?此事我并未和你提起过。”

    白老冷哼了一声,用眼角瞥了一眼宋延君道:“用脚都能想的到,这小子要是什么时候能毫无目的的给人治病,师傅他老人家怕是都能惊的从地里爬起来。”

    宋延君对此不可置否。

    “蜇人……是什么?”温偃的手死死的攥着,她的双眼通红,里面血丝遍布。

    宋延君没有回答的意思,尽管白老对楚宁没什么好感,此时脸上却也不禁挂上了些不忍之色。

    “便是用来喂毒和试毒的试验品,是死是活全看命,不过最后就算活下来了,也没有什么人样了,和死差不多。”

    白老淡淡的说。

    温偃微微低着头,眉眼漫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楚表情,她似是极为冷静,又似是已痛苦到极致。

    半响,她抬起头,只见那眉眼哀戚,没有丝毫的神采,她隐在斗篷里的一只手一直在颤抖着,然后她推开身边的言人,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楚宁的床边。

    宋延君依然笑着,末了直起身子,负着手,缓步的往外走去。

    正当白老疑惑之际,温偃却开口了。

    “能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吗?”

    那声音暗哑,似极是哀戚,平日里沉着深静的双眸里只剩下了无尽的悲哀。

    白老纵使再不识趣,也会看场合,他耸了耸肩,便一把拽起还在地上跪着的言人走了出去。

    楚宁有些意外,两个人的脸苍白至极,心里各有所思,却都是一样的思绪混乱。

    屋子里变得无比寂静,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良久,温偃红着眼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轻道:“你又何必?”

    楚宁听罢却是轻笑了一声,末了他艰难的抬起手来,轻轻的覆在了温偃冰凉的手背上。

    温偃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可她到底是没有将那还粘着血迹的手甩开。

    “阿偃,我向来知道你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却不想听,你便也不要再说了。如今你在此安安静静的陪我待一会儿,我便觉得足够。”

    楚宁的声音浅的几乎听不见,可那一字一句却如同针芒一般扎在了心里。
………………………………

第四百五十四章 留下

    “我不需要你如此,你若死了,我又如何能活的心安?”

    温偃的声音哽咽,双眼已是一片通红,却在强忍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楚宁看着她,淡道:“我就是要你记得我,这辈子也忘不掉我,我要你承我的情,我楚宁此生活的潇洒,想要什么都必要得到,就算是愧疚也好,我也要在你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温偃听罢,心中有如无数蚂蚁啃食,她有些无助的抬起手来捂住了额头,只觉心中有一口气就那么憋着,难受的厉害。

    “阿偃,人都是自私的,心的位置没有长在正中间,谁又能全然的铁面无私,我知你心中没有我进入的余地,那就算用这种方法,我也要你永远记得我。”

    温偃没有再说话。

    楚宁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末了他费力的坐了起来,起身时他的脸上已没了半点的血色。

    他的双眼浑浊,脸上疤痕狰狞,似在嘲笑着温偃一般,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然后轻声说了一句话,让温偃忍耐已久的眼泪,轰然砸下。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只是想到你以后的幸福不是因为我,还是会很难过。”

    然后他说:“阿偃,你能抱抱我吗?”

    他的目光泛着隐隐的光泽,好似忽然苍老了几十岁,又好像还是初遇时那个倜傥风流的少年。

    楚宁并没有错过她的青葱岁月,然而直面彼此的时候,她已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心里也没有半点能够容纳下旁人的余地。

    初见楚宁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天上的云和四周的光芒好像都朝他靠拢了过去,而一直以来,温偃都不是那么喜欢他。

    生命像是一条长河,在温偃经历了一切之后,而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为她付出一切的,恰恰就是这个她一直以来都未曾用正眼看过的男子。

    如今在一切落尽的末梢里终于汇合到了一起,可最后剩下的,和她所能够给他的,却只剩下了这一个洁净的怀抱。

    温偃从没想过这世上能有一个人为自己做到如此,在一次次的欺骗和背叛后,在她已经对人情冷暖不做指望的时候,是他让她相信了这个世界里还有温暖,还有一个人,愿意付出生命来爱她。

    很多事情,她不提起,他便不问,他只是想给她一个安稳的人生。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

    楚宁一直以来,确实是这样做的。

    他用着他力所能及的包涵和热情,用着他仅剩的一切,不论是势力还是容貌,他尽着他所能的一切来挽救着她生命当中那些生死一瞬的时刻,以及那些坑坑洼洼的空白。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他能早一点进入她的人生,在那些创伤还没有登台的时候,在她的双手还未沾染污浊的时候,在她的笑颜还单纯的时候。

    以另一种方式相遇,那时不管她是否会钟情于他,可至少他们的结局,或许都会比现在要好的多。

    那一个拥抱过后,楚宁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伤痕累累,昏死了过去。

    他的身体软软的倒在温偃的身上,温偃只觉触到他背上的手已满是血迹。

    那一刻,温偃觉得仿佛似乎有谁拿着银针一下扎进了她心里,让她骤然一疼。

    而那根扎进她心头的银针,却是就此将楚宁的名字刻进了她的心底。让那两个字就此成了一个咒语,只要一念起,心底就会浮起细细密密的酸楚与疼痛,永治难愈。

    温偃想,她此生都是对不住楚宁的。

    宋延君站在院中的槐树下面,抬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枝桠,天空已是大亮,阳光已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光芒一缕一缕的透过斑驳的树影打在他的淡蓝色的锦衫上,似泛着淡淡的光芒般俊美耀眼。

    白老走到了他的身后,一改往常的不正经,沉声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宋延君挑了挑眉,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轻道:“如你所见,我现在很好。”

    白老笑了笑,不正经的挠了挠胸膛,打了个哈欠道:“世人皆知鬼医宋延君能治百病能解百毒,却不知毒公子其本身便全是毒,当年师傅他老人家走的时候便断言你活不过三十岁,这几年我便待在你这里了,免得到时候无人给你收尸。”

    宋延君难得轻蔑的哼了一声道:“我岂会轻易死掉,你何必多此一举,我独来独往惯了,你若打定主意烦我,我便杀了你。”

    宋延君说的极为自然,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是那眼底的冰冷与阴狠,他的面上虽是在笑着,可眼底冰冷的眸光却让人不禁一寒。

    白老自然知道宋延君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却也不惧,只是极为随意的挠着胸膛道:“你自小便常说要杀我,可你哪次成功了?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这么不讨人喜?”

    宋延君没有回答他,似是已经懒得理他了。

    言人站的很远,却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却无心去理,只是守在门口。

    半响,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去,只见走出来的人是温偃,她的身上披着斗篷,面色苍白憔悴,血丝遍布的双眼从出来的那一刻便一直死死的盯着站在槐树下面的宋延君。

    温偃的脚步虚浮,言人想要去搀,却被温偃拂了开,末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宋延君的面前。

    然后在言人诧异的目光下,温偃便就那么跪了下去。

    “请你……放过他。”

    温偃的眼里还有泪水往出渗着,她死死的盯着一处,哽咽着将这句话说出口。

    宋延君就站着,极为坦然的受了温偃的一跪。

    “他为了救你,跪了我,你为了救他,也跪了我,倒是有趣。”

    宋延君笑着,似乎真的觉得有趣极了,连眼角的笑意都漾了开。

    “他跪了你,便是我欠他的,如今跪回来,便算得上是还他,请您放过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温偃的背挺得笔直,虽是在跪着,可那傲骨却是没有减下去半分。

    宋延君笑出了声。

    “他为了救你,已将他的命给了我,如今便没有反悔的道理,宋延君从不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你若想要救他,便也要付出代价。”宋延君笑着说。

    “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一条半死不活的命,希望公子要的,温偃能够给得起。”

    “你自然给得起,我要你的人,你可愿意给?”

    温偃惊讶的抬头看他。

    初见宋延君时,他便问过自己是否愿意以身相许,如今,她没想到他会再次提起。

    这回连白老都扬了扬眉毛,嗤笑道:“好你这小子,你这可算得上是趁人之危啊。”

    “我从不是君子,趁人之危又如何?”他看向温偃:“如何,你可考虑清楚了?”

    温偃闭了闭眼,淡道:“我的命都是公子救的,为公子赴汤蹈火温偃自然在所不惜。”

    温偃不动声色的将宋延君的意思曲解了过去。

    宋延君自然也听懂了温偃的言下之意,他笑了笑:“你心有所属,我自然不会强求,我也从不是一个愿意强人所难之人,我等你将那人忘掉就是,在那之前,你便在这天华伴我,你可愿意?”

    温偃的心中瞬间闪过了楚轩的身影。想起她和他这么多年所经历的一帧帧,一幕幕,此刻都让她不忍直视。

    如果一个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想起了另一个人的样子,是不是说明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温偃不知道。

    片刻的犹豫过后,她颤抖着问他:“是否我答应了,你便放过楚宁?”

    宋延君似是想了一会儿,末了道:“我只给你保证我不会弄死他,他现在的身体极其虚弱,内脏也受了损,就是我不对他如何,他怕是也凶多吉少,我喂他些毒,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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