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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成长手札-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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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块手帕,是她与他初见时候,他给她的。

    那年清晚十五岁,雁鸣山庄一百多条性命被人血洗,年近八岁的弟弟不知所踪,沈君临与她的父亲相识,听得此事便忙去查看,到了那里时,清晚的父亲只剩下了一口气,抓着沈君临的手,直到将清晚托付给了他后,才咽了气。

    清晚便坐在家人的尸体旁边哭泣,脸上和身上满是血迹,那块手帕,便是当时的沈君临递给她的。

    清晚无处可去,便就跟了他将近五年,她不愿逼迫沈君临迎娶自己,她只是想要为他做些什么,最后甚至不惜入了风尘,清晚想,倘若当时沈君临未曾过去看她,她约莫是活不到现在的。

    而此刻,沈君临拿着那块手帕,不禁也默然了。半晌,他垂眸一笑,轻道:“记得,当然记得。”

    那笑容苦涩,一时间却也辨认不得里面的真假。

    清晚一直都是知道沈君临爱着温偃的,他能够爱上任何人,却唯独不会爱上自己。

    她也曾经疑惑过她到底哪里不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温偃,可后来她才明白,一个人倘若太了解另一个人,反而没有办法度过一生,感情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强求。

    沈君临在醉酒时曾和她说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但就是喜欢。

    清晚明白这种感觉,他爱温偃,便如她爱着他一样,没有理由,就是爱了。

    记得很久之前,那时沈君临还在楚国之时,他常会来聆音馆留宿,而那时的清晚每每流连于沉睡着的沈君临房中,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眼,他的眉,直到如今她才惊心动魄地发现,沈君临当时他这句话时,有一种仿佛勾一勾手指就能轻易将满天星河拘于掌中的满足。

    深爱背后,即是孤冷。

    她是,他也是。

    每到四月,越国都会有一件大事。

    便是祭祖。

    祭奠祖先乃是举国看重的一件大事,越国遍野上下的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和皇子公主皆是必须到场的。

    此为越国百年传下来的传统,历代君王皆要严格遵守。

    而如今饶是温岭重病,却也不得不带着病前往参加祭祀仪式。

    而这种仪式,温言却是一次都未曾去过。

    因着之前他的头上一直被冠着痴傻皇子的头衔,再加上温辞和当时未去世的韩贵人都不想让温言出现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一直以来,温言都是属于一个可有可无之人。

    而如今却是不同了。

    韩风与赵烨,连着朝中懂得看风向的一干大臣们皆是对温言抱有着无数的希望,扶植其为太子的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

    往日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现如今对温言巴结的厉害。

    整个越国上下,见了温言,必然是要恭恭敬敬的唤一声九殿下的,加上温言天资聪颖,帝王之术与政事的见解远超过了寻常十二岁孩子的所学。

    便是如沈君临所说,这个孩子是一个天生做帝王的材料。

    从前称他为痴傻皇子,而如今,便是称温言为一句天才也是不为过的。

    温岭对这个孩子也喜爱的厉害,温言如今是他唯一的子嗣,表现又如此卓越。

    然而喜爱的同时,他却又忍不住庆幸温言的年纪尚小。

    如今越国几乎全部的兵权都掌握在韩风的手中,温岭面上虽还是风光无限的皇帝,可是温岭清楚,自己如今有名无实,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就算哪一日韩风逼宫,让他退位,转而让温言当皇帝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亏得如今温言尚未年幼,倘若如今温言已是弱冠之年,自己的王位必然是坐不安稳的。

    温言初次跟着皇家仪仗队进行如此壮大的祭祀仪式,一时间倒还有些怕生。

    小小的人坐在轿子里,总是不断的撩起帘子看一看沈君临的所在。

    沈君临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因着清晚的话,沈君临便选了一个极巧的位置,他既能看到温言,也让温言能够看到自己。

    每当温言感到不安之时,他便撩起帘子抻着脖子往后看,直到看到了沈君临的身影才安心。

    沈君临看到温言那故作镇定的小脸上泛起些不安的时候,他的心里总会泛起些笑意。

    不管温言多么年少老成,多么天资聪颖,也总归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罢了。

    也会害怕,也会不安,也会想要去寻找能让自己安心的身影。

    温言身边跟着的护卫队伍和温岭的规模是一样的。

    此事在礼数上是有些逾越的,然而韩风却丝毫不敢怠慢。

    沈君临将宋奎所要谋划之事和韩风楚依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楚依是断然不能让温言出事情的,便说什么也要让韩风将温言仔细的保护在队伍中间。

    韩风凡事都听楚依的,此事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那护卫规模着实超过了一个皇子正常该有的数量,可却没有人敢提出来,便是温岭也只得暗自吞下这一口气下去。

    仪仗队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从北玄武门出发,一路朝祭坛的北壝门走去,有御林军与六卫率,前中后分别均匀站定,警惕着任何的风吹草动,以皇上皇后的龙辇和凤辇为首,后面跟着的是皇贵妃,紧接着便是皇子与公主,最后面才是朝中的文武大臣,有将军率领着各军队护卫。

    队伍壮大威严,有百姓窥见皆俯首跪地,不敢抬头窥视,一行队伍近百余人,有高高的旗帜在空中飘荡,上面大大的写着越国的国号,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宫中出发,缓缓的出了京城,朝着祭祀的皇陵出发。

    沿途有一条桃花林,春日里,那桃花映着蓝天微风铺满了一地,仪仗队路过,那桃花便如受惊了一般一簇一簇的抖落在地,美到极致。

    祭祖的过程极为复杂,而光是走到那里都硬是用了半日,到地方的时候,温岭已虚弱的几乎下不来轿子。

    所幸时间还来得及,温岭便只得安顿在坐落在那出的一座宫殿中暂时休息。

    皇陵在越都极荒凉的一处地方,然而此处却常年都有卫兵把手。

    这里虽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野外,远处却也有着大山小山错落着,风烟俱净,万物缥缈。

    温言却是第一次看见外面的世界。
………………………………

第四百六十章 祭祖

    温言看什么都是一副新奇的模样,一双眼睛里澄澈明亮,来来回回的扫着周遭的风景,可面上却是一副正经的模样,屹然端着一副九殿下的小架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沈君临是温言的笔墨侍从,与温言的关系极好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沈君临自然不怕别人的窃窃私语,因着担心温言会遭遇什么不测,便极为坦然的与温言同坐一间屋子里。

    按理来说,沈君临此举乃是逾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笔墨侍从,此等殊荣,便是温言的太傅都不曾有的。

    可如今早已没有人在乎这等事情。

    皇陵处设有一座专门供皇家休息的宫殿,是为罕宫。

    祭祀的时辰是在午时,离规定的时间左右不过半个时辰,温言便站在罕宫的宫顶楼阁处眺望着远处的山草树木。

    此时正是初春,远方的山头皆是碧绿一片,偶有姹紫嫣红穿插在其中,翠竹嶙峋、轻纱抚地、溪绕山丛、这般的景色在常人眼中再不过也只是一声赞叹便了了,可在十二年里从未出过皇宫的温言眼中却是不同的。

    那与宫中的雕廊画壁,花园中的百花争艳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人站在山脚下向上眺望,那种渺小又震撼的感觉,温言十二年里从未体验过。

    于是沈君临去罕宫的顶楼寻他时,便看到他素来沉静老成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孩童的天真与憧憬。

    对此,沈君临是欣慰的,倘若一个孩子自小便这般冷静,没了天真与稚嫩,那这个孩子的一生,必然会过的极为苦涩。

    “沈大哥,往后你可否也常常带我出来玩一会儿?”

    温言笑着说,却也不看他,沈君临记得最初时温言对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欢,还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同温偃一般,叫了自己一声“沈大哥”。

    “自然可以,只是你须得勤加练功,待你什么时候能保护自己了,我便什么时候带你出去,”沈君临笑着说。

    温言点了点头,没有感到丝毫的烦恼,他天资聪颖,又极为好学,这点困难自然是难不到他的。

    过了半响,沈君临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便正色道:“殿下,一会儿祭祖之时,切要记得注意周遭的动静,万万不可独自行动。”

    温言侧过头来看了沈君临一眼,眼里带了些疑惑,问道:“我会有危险吗?”

    温言一直看着沈君临的脸,小小的面孔上满是认真之色,似乎正在等着一个答案。

    沈君临有一刹那的犹豫,末了皱眉道:“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却带着承诺一般的沉重,温言时温偃的弟弟,单凭着一点,他便定要护他周全。

    温言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不再问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继续看向了远处,似一刻也不想浪费这难得一见的风景。

    柳筠不止一次假仁假义的探望温言,而温言本就因为他的母妃还有韩贵人的原因不待见她,如今他出了头,自然也从未给柳筠好脸色看。

    往常柳筠来此的时候,沈君临从未放在心上过,今时不同往日,饶是柳筠此时也无法再轻易的对温言如何,然而现如今却是不同的。

    那宋奎多半已经和柳筠联起了手,单单一个柳筠还不足以让沈君临放在心上,可那宋奎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当年他助楚轩夺位谋反,此等胆识绝不是普通大臣能有的,便是楚轩心中都对他尤为忌惮,若是他与柳筠联手打算夺温言性命,此事绝对不容轻视。

    所以柳筠再次走到温言旁边,装作一副慈母的模样假惺惺的与温言说话时,沈君临和楚依两个人便一直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盯着柳筠,谨防她会对温言做些小动作。

    柳筠自然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对温言如何,只是稍微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

    对于柳筠为何会答应与宋奎联手,此事沈君临不肖细想便能想象的到其中的原因。

    无非是宋奎许了她众多的好处,帮她掌握越国之权,柳筠虽然在后宫摸爬滚打多年,可到底是个妇道,免不了会目光短浅一些,那宋奎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柳筠要和他玩心计,必然是要吃亏的。

    而此次对于沈君临来说却算不上是一件坏事,温言是必然不能出事的,可若是能借此机会,将柳筠与柳家一并弄垮,却反倒会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只是此次冒险,一切都是必须在保护好温言为前提下进行。

    温言若是出事,一切便都没有了意义。

    转眼便到了午时,温岭身着极为郑重的祭祀朝服,携着文武百官和嫔妃皇子,往祭祀台的方向走去。

    韩风所统领的军队占了此次护卫队约莫八成的人,一切都是在保护温岭与温言的前提下摆开的队形,祭祀场地外围,每隔五十米便站定一人,如此周密的防护,便是有任何可疑之人都会被立刻斩于剑下。

    唯一让沈君临不放心的是六卫率。

    六卫率是柳太尉掌管的兵部下的一支队伍,以往,皇家祭祀的护卫任务都是由兵部全权负责的,而非韩风手下的众位将士,虽然如今的情况不同以往,可这规矩却还是要遵守

    六卫率不听从兵符调遣,是皇家专门调遣的队伍,所以便是韩风也无法掌控他们,只得将他们安排在一处算不得重要的位置上,保护温言与皇上的这等位置,韩风和沈君临是万万放不下心来交给他们的。

    祭祀的过程极为复杂,有专门的祭司主持,列队的列队,行礼的行礼,紧接着便是折枝,祭天,皇上领着后面一干臣子上到祭台的顶层,最后便是长达一个时辰的上下台阶,磕头下跪,以示对祖先的敬重以及对虔诚,由此来祈求祖先保佑国家一整年都可风调雨顺,物资丰饶。

    一套流程下来,众人皆是累的眼冒金星,沈君临无疑是最闷气的一个。

    他在楚国那么多年,虽然对越国祭祖一事多少有些耳闻,可如今自己亲身体验下来,他却是断然不想再参加第二次了。

    众人的脸色都是苍白,可却没有什么怨言,想来这祭祖每年一次,他们约莫也都习惯了。

    温言的一张小脸上也满是汗珠,眉宇剑尽是隐忍之色,可却没有出声抱怨。

    而温岭无疑是最惨的那一个。

    他本就刚刚醒来没多久,身体还虚着,此番祭祖这般复杂的流程,无疑是想要了他的老命。

    然而温岭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硬挺着了,祭祖这般的大事,便是他一万个不情愿,也是不敢怠慢的。

    祭祖结束的时候,已是接近傍晚,结束的时候,温岭已经几乎没了半条命,是被人抬下去的。

    回去的时候气氛相当的凝重,众人累的说不出一句话来,都是一心只想着回去吃些饭便洗澡睡下,褪尽这一天的疲惫。饶是沈君临都被折磨的够呛。

    他不禁还是会怀念从前那般洒脱自如的日子。

    望着远处的山峦叠翠,夕阳的余晖就如同一只温暖的手掌包裹着他,空气中弥漫着山野间特有的清香。

    他想要离开这个黑暗泥泞之地,却又不能离开,这两股力量纠缠了许久,让他只能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可沈君临知道,他是不能离开的,这是温偃拜托他的最后一件事情,在越国未稳妥之前,他断然无法放手。

    一行人浩浩荡荡,极有次序的往罕宫走了回去。

    温言走在皇子公主的队列中,离沈君临的距离很是遥远,而那方有韩风和楚依保护着,他却也算不得多么的担心。

    沈君临想,那柳筠就是有心害温言,也总归不会选在这祭祖之日,先不说这守卫有多么森严,便是这众目睽睽之下,要对温言如何也是极为困难的。

    然而就在沈君临这么想的时候,楚依却出了事情。

    许是因为祭祀的流程太过疲累,楚依走着走着便忽的昏迷了过去,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

    周遭的人出现了些骚动,紧接着韩风便推开众人,连忙跑过去查看楚依的情况。

    沈君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只是蹙起眉毛,心底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不安的厉害。

    他不经意的,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抬头看去,一看之下,沈君临的脸色忽的巨变。

    只见那守在队伍中间的护卫不知何时已不是了韩风的人,身上穿着的衣裳,却是六卫率的服饰。

    中间的队伍走着的是皇子公主,温言便在那里面,此处本该韩风麾下的将士来守着,何时竟变做了六卫率?

    那六卫率完全由掌管兵部的柳太尉调遣,对温言来说他们便是敌人都不为过。

    他下意识的去寻找温言,却发现他就在队伍中间,还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韩风还在楚依那处。

    沈君临心下不好,脚下的速度加快了些,几乎是小跑一般的往温言的方向走了过去。

    还未等跑过去多远,已接近昏暗的天空忽然响起一声破空声,紧接着,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一个极其绚丽的烟花炸裂在高空中,映着夕阳的余晖,美的让众人皆驻足在了原地。
………………………………

第四百六十一章 掳走

    众人都在疑惑,在祭祖这般严肃的日子里,谁竟胆敢如此大不敬,竟放了用来庆祝的烟花出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绚烂的光芒映着众人的脸,沈君临的瞳孔蓦然紧缩,几乎是同时,他的脸色大变,倏的张口吼道:“快来人!护驾!”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见温言旁边的六卫率几乎同时将衣衫撕裂,露出了里面漆黑的衣裳,紧接着便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将护在里围的一个护卫的脑袋给砍落在地。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那护卫喷溅出来的血洒在了周围人的衣衫之上,头颅在地上滚出了不远,还睁着眼睛。

    这下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尖叫声,哭声,喊声不绝于耳。

    所有人都乱做了一团,没头苍蝇似的到处跑,生怕自己不明不白的成了刀下的亡魂。

    沈君临的双眼通红,抽出旁边人腰间的剑便跟着那些将士一同应敌。

    他开始便觉得此次出来可能会出事,提前布置了许久,将皇陵的周遭全部设下了防护,就是防着会有刺客闯进来。

    可他却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刺客竟然会藏在六卫率中间,而来到此处的六卫率的众人,里面竟然将近一半都是刺客。

    沈君临一边应敌,一边往温言的方向移动,那些刺客并不是很多,可每一个的身手都极好,便是沈君临都要拼劲全力去对付。

    周围的人都乱做了一团,温言似也受了些惊吓,苍白着一张小脸,被温辞拉着,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沈君临在教导温言学习政事的同时,也教了他不少的拳脚功夫,温言也是个有胆识的孩子,那些刺客明显是冲着他来的,温言却也临危不惧,几次都险险躲避了过去。

    温辞将温言护在怀里,浑身被那些刺客刺中了不止一处。

    而温岭与柳筠早已进入了罕宫避难,任由外面一片混乱。

    那些刺客的身手极其厉害,便是韩风手下的众多将士以多制少都全然无法占去上风。

    周围的人已倒下了不少,中间甚至还有着些朝廷重臣,韩风急红了眼睛,也顾不得旁的,不断的将皇陵外面的兵力往这边调遣。

    沈君临见状,忙朝着韩风大喊道:“不要聚集兵力!”

    然而四周尽是慌乱的哭喊与兵刃相接之声,韩风又离得远,沈君临连着喊了几声都没有作用,无奈之下,他只得连忙换了方向,往韩风那处跑去。

    身后落日长河,脚下万千枯骨。

    沈君临的脸上血迹斑斑,身上的蓝色锦衫几乎已被血迹浸成了暗紫色,他不记得自己到底杀了几个人,但凡面前站了人挡着了他的去路,他便提剑劈过。

    沈君临很讨厌打打杀杀,可如今他却有些杀红了眼。

    他一路杀到了韩风的身旁,不多一句废话,朝他吼道:“不可聚集兵力,他们的目标是九殿下,倘若外面趁此跟进了埋伏,九殿下必然会凶多吉少!”

    韩风听罢,也不看他,他猩红着眼睛,一脸的肃杀之气:“此处皆是朝廷重臣,若不派遣兵力,损失只多不少,九殿下固然重要,可这些人也同样不能出事!”

    韩风的态度强硬,他的话的确不错,当下沈君临也就不再反驳于他,如今便是骑虎难下,聚集兵力便是温言有危险,不聚集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危险。

    不能因为温言一人而陷众人于危难,韩风的想法,沈君临自然也明白。

    无奈之下,沈君临只得重新朝温言的方向奔了过去。

    温言被众多将士保护在中央,然而那些刺客大部分全部都冲着温言而去,饶是那些上过战场的将士们也有些招架无力。

    沈君临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里面,他知道,倘若迟了几秒,温言都有可能死在他的面前。

    沈君临的模样甚至有了些癫狂之意,他的神情肃穆,周身散发出的气质却全然不似平常那般温和,他只觉得有一种洒脱和快意,其中还夹杂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

    血肉横飞中,远处温言的模样似乎渐渐变了,那眉眼温柔带笑,变成了他无数次梦中所出现过的那个女子,过往的一切一帧帧一幕幕的摆在了他的眼前。

    渐渐的,那张带笑的脸却变了,变得哀伤凄然,双眸中满是怨怼,似在质问他当初为何没能救她。

    沈君临就那般在厮杀中与自己的臆想对峙,他拼尽全力的杀到了温言的身边,将他死死的护在了身后。

    那是温言第一次看到沈君临有如此狠厉决绝的模样,那个样子不想是在抵挡着攻击,反而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自从温偃的死讯传来以后,温言便发现了许许多多沈君临从来都有表现出来过的一面。

    他记得楚依和他说过,这样的情绪,叫做软弱。

    皇陵外围的兵力皆被调遣进来,饶是那帮刺客训练有素,身手极好,却也是寡不敌众的。

    那些刺客一见形势有变,便全部都聚集了起来,朝着温言那处一举攻击了过去。

    一招一式明显是打算要了温言的命的。

    虽是如此,可沈君临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将温言死死的护着,僵持了许久,却硬是没有让温言掉下去一根头发丝。

    沈君临光是保护温言一人便已极是吃力了,大公主温辞却也和温言站在一处,将小小的温言揽在怀里,背上与胳膊上都替温言挡了不少刀,鲜红的血染红了淡蓝色的裙衫。

    可到底是百密一疏,那些刺客杀红了眼睛,见温辞实在碍事,便也起了杀心,抬手便一把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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