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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成长手札-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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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到底是百密一疏,那些刺客杀红了眼睛,见温辞实在碍事,便也起了杀心,抬手便一把抓住了温辞的头发,狠狠向后扯去。

    温辞疼的大叫了一声,环抱着温言的手也松了开,那刺客提着刀,作势要朝她的脖子砍去。

    沈君临连忙回头要出手,却见温言比他快了一步,小小的身子狠力的往那刺客的身上一撞,那刺客被撞的向后踉跄了一下,手上的刀也脱了原本的轨迹,堪堪擦过了温辞的耳朵,削落了一缕发丝。

    沈君临心下暗道不好。

    而却见温言才刚刚站定,便有刺客瞧准了这个空挡,伸出手来抓住了温言的衣服领子,用力一提,便将他扛在了肩上。

    沈君临慢了他一步,提起剑来便朝着他的要害刺了过去。

    那刺客也是极为奸诈,身子一偏,便将沈君临刺过去的剑对准了温言。沈君临只得硬生生的挽了一个剑花,将招式险险的给收了回来。

    还未等沈君临站定,那刺客便一跃而起,向外围层层退了出去。

    沈君临哪里肯让他逃,也未多加去想便跟着追了上去,二人的轻功都极好,那刺客却也是不输沈君临半分。

    那刺客见目标到了手,便抬起手来吹了一声极响的口哨。

    剩余的刺客闻声而动,一边齐齐保护着扛着温言的那名刺客,一边往出撤退。训练极为有素。

    大部分的刺客已被斩杀在了原地,剩余的也仅剩下了十几个人,沈君临冲在最前面追赶着。

    倘若温言被这些歹人掳走,那后果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再消失在他的生命里,更何况那人还是温偃的弟弟。

    沈君临的轻功极好,不肖半会儿便追赶了过去。

    外围的守卫都已聚集到了祭台处,那些刺客没有费多大的功夫便突出了重围,外面似有人早已准备好了马匹,几人驾上了马便往深山里面奔去。

    沈君临见状,也飞身驾上了不远处的仪仗队里的马,一路追赶了过去。

    那些刺客显然没有想到沈君临会如此难缠,两方皆在刚刚的厮杀中筋疲力尽,沈君临却极为冷静,因着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只会用蛮力的人。

    他打架,从来都是用脑子的。

    他的身上已满是伤口,想要硬生生的杀进去,他怕是要和温言一起葬身于此。

    如今最优先的是将温言救出来,而他必须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沈君临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心中盘算着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情况,然而如今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容他去考虑些别的。

    他只能孤注一掷。

    想罢,沈君临的眸子倏的沉静了下来,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下一刻,他猛的夹紧马腹,全力的追赶了过去。

    两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那些刺客已做好了战斗的状态,沈君临却也不看他们,只是死死的盯着跑在最前面的掳走了温言的刺客。

    温言早已被吓得面无血色,一直在死命的挣扎着,他小小的眸子看着后面沈君临的身影,里面满是祈求与无助,让人心疼不已。

    沈君临面色无畏,直往刺客中间冲了进去,最后面的两个刺客目中闪过阴狠,皆是齐齐的提着刀向后攻击了过去。

    那刀堪堪擦过沈君临的衣袂,却见此时,沈君临忽的用力踢上马背,整个人腾空越起,踩过几个刺客的脑袋借力,便直直的往为首的刺客而去。

    趴在马背上的温言见状,眸中闪过了毫不掩饰的惊讶与钦佩。

    那为首的刺客还未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只觉身后有一人落在了自己的马上。

    他刚想回头看去,沈君临便用膝盖死死的抵住了他的肩膀,双手在他的脑袋上用力一拧。

    一声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刺客瞬间便就没了气息,整个人身子一软,从马上直直的栽了下去。

    一切就发生在转瞬之间。
………………………………

第四百六十二章 受伤

    沈君临浑身是血,眉宇间杀气浮现,目中如寒潭,如深渊,叫人看了不禁会心生畏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那一招一式都没有丝毫的犹豫,温言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般狠厉的一面,心下不由对他更为敬畏了一些。

    那被拧断脖子的刺客从马上坠了下去,沈君临便坐上了马,在颠簸之中稳稳的将趴在马背上的温言扶了起来。

    二人如今跑在最前头,剩余的刺客依然穷追不舍,他们却也是如何都没想到沈君临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倘若刚才有一点偏差,沈君临都必然不会那般稳稳的落在为首刺客的马上,那需要极为敏捷的身手,然而沈君临却的的确确的做到了,叫他们如何不诧异。

    沈君临亦不敢多做犹豫,猛夹马腹,便往着深山里面跑去。

    若是此时被抓住,他根本没有办法一边保护温言一边对付这么多的高手,到时两个人都是必死无疑。

    深山里的路有些复杂,那原本跟在沈君临一起追赶而来的士兵也早已被甩出去了老远。

    有血珠顺着额前的头发滴落下来,迷了他的眼睛,他无心擦拭,低头去看温言,沉声问道:“殿下,你可有哪里受伤?”

    温言苍白着一张小脸,听他问话后,立马摇了摇头,出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温言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的场面,虽然一直都在故作镇定着,可那小小的身子却依然止不住的在颤抖。

    沈君临自然也发现了温言的恐惧,他的眸子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想了一会儿,末了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的拉住了缰绳。

    那马儿被猛的拉住了缰绳,撅蹄嘶鸣,发出了一声响彻丛林的啼叫,周围的鸟儿受到惊吓,皆是扑着翅膀从树上飞起,慌忙逃窜。

    正当温言惊讶之际,沈君临却硬生生的换了一个方向,猛夹马腹向前驶去。

    温言尚不明白沈君临要做什么,他却忽的发觉马儿行驶的方向是往山顶而去的。

    “为什么要上山顶!?”温言又惊又惧。

    山顶没有出路,只有复杂的丛林和随处可见的残崖断壁,上了山顶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沈君临紧紧的蹙着眉,双眼里闪过冷锋般的凌厉与探究,专心的看着前方的路,似乎在极力的辨别着什么一般。

    见沈君临不答话,温言也只得死死的咬着牙,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不再出声。

    后面的刺客紧追不舍,马蹄的哒哒声急促的窜过丛林,卷起地上的落叶,一时间,静谧的丛林中只剩下急促的马蹄声席卷着周遭,无数受惊的鸟儿扑着翅膀飞上天际。

    林中地形复杂崎岖,那马儿似乎跑的累了,速度明显的降下了许多,沈君临回头去看,却见那些刺客丝毫没有缩减速度,反而越追越紧,他心中暗骂了一声。

    如果有一丝的空挡,他都不想采取那个冒险的方法。

    沈君临低头去看,却见温言皱着小小的眉,脸色苍白,却没有丝毫的迷茫之色,似乎极是信任自己。

    他微微闭上他眼睛,再睁开时里面一片冰凉。

    他拉动缰绳,微微偏移了些方向,向更加崎岖的山路上驶去。

    这座山并不是很大,却也算不得小,韩风此刻约莫还跟在后面寻着他们二人,沈君临不知道已经跑进山中有多远,可如今他只能全力的向前跑。

    停下是死,调头往回跑也是死。

    跑了没多久,里面的道路便已变得愈加陡峭,马儿已无法再向里面行驶。

    沈君临似乎知道路一般,在一处茂密的树丛中丢弃了马,和温言一起往里面奋力跑去。

    温言的腹中有很多的疑惑,在这种地方丢弃马匹根本是死路一条,沈君临这样做无异于自断后路。

    连他都懂的道理,沈君临又怎会不明白,温言虽然很疑惑,可当下除了相信沈君临也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和他一起跑着。

    那些刺客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杀死他们二人,便是这般都不曾舍弃,依旧不依不饶的在后面追赶。

    沈君临身上的伤口汩汩的往出流着血,他却像是不知疼痛一般往前跑着,温言紧紧的跟在后面,不敢落下一步。

    耳边似乎有哗哗的水声声声递进,前面似乎有着瀑布,可如今两个人已无暇顾及这水声的来源。

    二人跑了许久,直到穿过一树浓密的灌木丛时,两个人却齐齐的停住了脚步。

    温言的脸色苍白,小小的脸上还泛起了些绝望之色,身后的脚步声愈加接近。

    可他们却没有办法再往前跑了。

    ――前面是个断崖。

    断崖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瀑布,哗哗的水花打在石头上的声音震耳欲聋,两个人就站在断崖边上,温言甚至能感觉到水花溅到自己的脸上那冰凉的感觉。

    凛冽的风绕过细密的丛林,穿过断崖的深渊打在两个人的脸上,带着彻骨的寒意。

    沈君临很平静,脸上一丝的表情都没有,他缓步的走到悬崖边,淡淡的往下看了一眼。

    下面是一条极宽的河水,却有着无数极大的石头露在水面上,若是跳下去撞到了那些石头,当即便会摔的粉身碎骨。

    温言有些绝望的看了沈君临一眼。

    “这下怎么办?怎么跑到悬崖来了?”

    温言小小的脸上是大大的绝望,他看着沈君临,却发现后者完全没有任何担忧果然绝望的神情。

    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办法?

    正当温言疑惑之际,身后的灌木丛中却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他立马回头去看,却见那些刺客已然追了上来。

    那些刺客皆是追的气喘吁吁,见两人跑上了绝路,冰冷的目中愈加阴冷,杀气也毫不掩饰。

    “你们已山穷水尽,死吧。”那为首的刺客冷声道。

    沈君临听罢,却冷笑了一声。

    温言抬头去看,却见他的嘴角甚至还攀上了一丝笑意,哪里有半分山穷水尽的模样?

    “死不死,可不是你们这些杂碎说了算的。”

    说罢,沈君临便低头看着温言,抬手抚上了他的头顶揉了揉,问道:“殿下,你可愿意信我?”

    温言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些刺客,又看了看沈君临,睁着澄澈的双眼无奈的轻笑道:“如今除了信你,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言下之意,便是但凡他有别的选择,他约莫都是不会信他的。

    因为如今想要逃离被杀的命运,唯一的办法便只有跳下去了,或许还会有一丝的生机。

    可如果可以的话,温言实在是不想冒这个险。

    沈君临听罢,不禁笑道:“你还真是不讨喜。”

    温言不可置否。

    那些刺客不想浪费时间,提剑便刺了过来,沈君临极为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

    紧接着,在那些刺客惊讶的目光中,沈君临带着温言,便就从悬崖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不带没有半分的迟疑。

    那些刺客见状,连忙跑到了悬崖边上向下望去。

    可除了哗哗流淌的河流和如蚕丝般的薄雾弥漫,再没有两个人半分的踪影,甚至连落水的声音都不曾响起。

    “这下怎么办?”

    其中一个刺客惊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倘若不能将人头带回,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又一个刺客说道。

    几人齐齐的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指示。

    半响,那人说道:“从这里跳下去不死也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下去搜!”

    ――有那么一刻,温言觉得自己此次是必死无疑的。

    可他的心中却出奇的没有半点恐惧,他的脑中想起了他的母妃还有韩姨娘的脸,一想到他马上就会见到她们了,温言的心中便出奇的平静。

    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如同刀锋般刮在脸上,疼的厉害。

    可过去了很久,想象中的疼痛却丝毫没有传来。下坠的失重感觉也消失不见。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如蚕丝般的薄雾萦绕,哗哗的水声依然还在,凌冽的寒风刮着脸庞,一时间,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半响,他只听得身下传来一声隐忍的闷哼。

    温言这才低头看去,却发现沈君临此刻正被自己压在身下,一脸的痛苦之色。

    他连忙起身,可脚下一空,又险些栽倒下去,沈君临用力的拉住了他的手,这才稳住了他的身影。

    与此同时,温言终于也看清楚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是在悬崖的半空中,两个人被悬崖中间缝隙中长出的一棵大树拦住了身体。而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沈君临躺在稀疏的枝桠上面,一脸的痛苦之色,却是动弹一下都已动弹不得。

    刚刚落下的时候,他将温言整个护在了上面,如今他本身便满是伤痕,这样狠狠的落在上面,身子必然是承受不住的。

    温言的衣衫凌乱,回过神来时已被吓得不轻,却死死的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沈君临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温言扭曲的面孔,不禁一笑道:“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派上了用处。”帝妃成长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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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怒火

    温言一听这话却是愣了一下,随后惊讶的问道:“难道你早就知道这里有这么一棵树?”

    温言有些不可置信。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方才在上面时他仔细的往下看了半天,可除了浓密的雾气和哗哗的流水以外,这样的一棵树他着实是没有看到。

    可他又是如何得知这里有一棵树的?

    沈君临轻轻的笑了笑,他的面色苍白,极力的隐忍着痛苦,身上的伤口已变得更深,血汩汩的往出流着,将下面绿色的枝桠都染上了血色。

    他深吸了一口气,费力的轻声道:“有人盯上了你的性命,所以我猜这次祭祖必然会出现异动,而我沈君临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一早便和韩将军一起将附近的山都仔细瞧了一遍,若是出现意外,这山中哪里能藏身,哪里能躲避,我心中早已暗暗记下。”

    他顿了顿,然后又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想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那些刺客跟的太紧,藏身之所根本毫无用处,这悬崖中的这棵大树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我以为此处是最不可能用到的地方,可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所以你才像认识路一样来到了此处。”

    温言轻声接道。

    沈君临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温言想要上前去将他扶起来,可沈君临一脸苍白,痛苦的毫无血色,费力的抬手摆了摆。

    “我怕是骨头断了,先不要碰我。”

    沈君临轻声道。

    温言听罢,心中却满是愧疚,半响闷声道:“沈大哥,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如今你是越国的唯一希望,而越国是阿偃的家乡,你日后若是能当一个明君,也不枉我不惜舍命救你。”

    沈君临的语气里略带笑意。

    从前他扶植温言只是为了对付柳筠,为温偃的归来铺路而已,如今温偃已经不在了,温言成为太子,成为越国的新君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成了沈君临如今唯一能去做的事情。

    温言听完却是没有答话。

    半响,他忽的问道:“要取我性命的人,是柳皇后吗?”

    沈君临并不意外温言会这样问,他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还有楚国的相国。”

    温言一听,便猛的皱起了小小的眉毛,讶异道:“楚国的人为何想要杀我?”

    沈君临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死了,下一个目标便是你的父王,到时候越国走向衰败是迟早的事情。”

    “柳皇后竟然敢通敌?”温言有些咬牙切齿,对柳筠的厌恶毫不掩饰。

    “我正愁没有机会彻底扳倒柳家,如今她却是把这机会双手奉上,回去以后,我必然会让柳家再无法翻身。”

    沈君临的语气轻轻,说的极为随便,可那眼底的精光与凌冽却是让温言不敢小瞧的。

    温言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不管如何,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逃离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已经黑下来了天空,又看了看下面同样漆黑的万丈深渊,不禁稚着语气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要在这里等死吗?”

    沈君临摇了摇头,轻道:“等,韩将军会在我们做了标记的藏身之所一个接一个的查看,等他找到这里,我们便能得救了。”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可能要等的久一些,这里并没有标记,韩将军怕是要最后才能想起这个地方。”

    等,这着实是一个比较实在的办法。

    可如今他们除了等待也确实已经别无他法了。

    温言自己尚不能照顾好自己,沈君临身受重伤,两人在悬崖中间,各种不利因素都凑到了一起,光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逃离这里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已是夜里,沈君临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坐了起来,撕开身上的衣服将伤口都一一包扎好。

    温言身上有着许多的擦伤,可因为沈君临从头到尾的保护,他的身上却是半点严重的伤都没有。

    两个人就在悬崖中间,在这棵摇摇欲坠的大树上等了一夜。

    温言经过一天的惊吓,很快便睡了过去,小小的身子靠在沈君临的身边,嘴里还喃喃着什么,还睡着的时候,身子都未停止过颤抖。

    沈君临害怕错过韩风的搜救,时睡时醒,仔细的听着悬崖上头的动静。

    所幸这里的对面便是湍流的瀑布,那树叶上面尽是被溅上的水珠,喝水倒也算不上是个难事。

    温言和沈君临便是长了这么大都不曾遇到过这般的绝境。

    两个人的心中都是说不出的憋屈,腹中更是有着一肚子的怒火。

    两人就这般悬在半空等了足足一天一夜。除了水却是半点东西也没有吃,浑身脏乱,说不出的狼狈。

    果然不出沈君临所料,直到第二天的下午,韩风才寻找到两个人。

    两个人被救上去的时候,沈君临已是昏迷了过去,温言整个人瘦了一圈,可目中的神采却是没有减弱半分,其中的恨意反而愈加的明显。

    短短两日,朝中上下已满是风雨。

    皆是说温言已葬身林中,凶多吉少,越国已是后继无人。

    温岭经过祭祖身子本就虚弱至极,如今温偃和温言接二连三的出事,登时急火攻心,再次昏迷了过去。

    柳筠趁韩风不在之际,利用自己剩余所有的势力,将整个越宫各处都安插进了自己的人。

    大有趁此机会和韩风正面较量的架势。

    赵烨身为一介文官,虽然在宫中一再的压制柳筠,可皇后调遣兵部的他却是管不着的。

    那天的刺客杀了众多的人,那些血腥如今依然历历在目,一时间,整个朝堂都人心惶惶,散落成了散沙。

    韩风没有当即便将温言送回宫中,谨防着还未等他们入宫便中了柳筠的埋伏。

    于是温言和沈君临便在山脚下的一处农屋修养了两日,直到沈君临醒了过来,他们才打算回宫。

    此番回去,必然是会有一场硬仗的,柳筠已在此次下了全部的赌注要温言死,便是如今温言回去了,柳筠也必然不会轻易他。

    韩风将一切可能的事情都和温言说了一遍,然而最重要的,还是要温言定要拿出九殿下的气魄出来。

    此事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可能会有些勉强,然而温言却并非是普通的孩子。

    从出生开始,他的命运便已注定了,要想活下去,他就不能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孩子。

    温言回宫的消息传到柳筠寝宫的时候已经是温言失踪五天的时候,那日的卯时,柳筠被宫女叫醒。

    宫女慌慌张张地回禀时,柳筠白了一张脸,顿时愣在那里。

    等她赶到承德殿时,殿里已经满是朝臣。温言还没过来,她的心里泛出阵阵寒意,她费劲心思去找了人取温言的性命,她几乎已经将一切都压在了这上面。

    ――温言若是死了,便是死无对证,她自然可以毫无顾忌,如今温言回来了,那韩风和赵烨,还有那个沈君临,定然容不下她。

    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能让温言恢复往日风光。

    柳筠一到大殿,便摆出了王后的架子,她的目光冰冷,开口便道:“九皇子即将平安回来,本宫心中宽慰,出于越国未来,与我国百年江山,本宫却要说上几句话。”

    众人皆抬头看去,柳筠冷着眉眼,高声道:“众人皆知九皇子自幼丧母,接着便是整个人开始痴傻,后来连照顾其长大的韩贵人自杀而死,如今,皇家祭祀之日,如此肃穆重大的日子里,九皇子却引来刺客,杀了众多的朝臣家属,将祭典搅得一塌糊涂,九殿下自小便这般不详,又如何给我大越带来祥瑞!我越百年根基,岂能交给如此小儿的手中!”

    柳筠句句狠厉,皆是九殿下如何资质平庸,如何八字不详,最后甚至连贪玩这等小事都归到无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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