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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成长手札-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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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临的神情严肃,话语中甚至带了些斥责的意味。

    他只有三年的时间,这三年里,他必须将温言变成一个合格的君王同时,还要一点一点的收复权势。

    他不能再允许温言有半分的软弱。

    他心中亦是心疼,这样对一个小孩子实在太过严厉与残忍,他也知道,一个孩子倘若从小就没了软弱和依赖,那么他这一生都将苦不自知。

    可温言身为越国唯一的未来,他不能心软。

    三年是一个界限。

    倘若将韩风手里掌握的兵权一直放任不管,那么三年后,再要收回就不是易事。那权利只会越来越稳固,更难保其会不会有什么野心。

    所有他必须要在三年里将那些权势收回来,绝对不能等其在韩风的手中完全稳固。否则到时候,一切都迟了。

    “你要去哪儿?”温言问道。

    他的眼睛里闪烁了些不舍与疑惑,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慌乱之色,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沈君临的衣角,似是怕他会忽然消失一般。

    沈君临有些失笑,他所在意的重点竟然是这个吗?

    感情他刚刚说的那些教诲,这个孩子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沈君临有些无奈,可他还是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儿,只是皇宫和朝堂,终究是不适合我的,我想活的自由一些。”

    “是因为七皇姐吗?”温言歪着脖子问道。

    沈君临着实惊讶了一下,他一时间有些跟不太上温言的脑回路,自由和温偃,他是如何将这两者结合在一起的?

    温言似乎看出了沈君临的诧异,补充道:“总觉得你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因为七皇姐。”

    沈君临有些语塞,片刻后,他的唇边泛上了一丝苦笑,却是没有再说话。

    沈君临很清楚,在未来的人生当中,他一定不会再遇见这样的一个人了。让他欢喜让他忧,能够牵动他所有的情绪,可明明就是这样一个难得的人,却那么快的就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人离开的时候,什么也带不走,徒留无尽的悲伤给仍然活着的人。

    世事无常,人命如晨露,生老病死从来都不由人掌控。人们留不下,抓不住,追不到。

    被折断的时光之箭终究是无法到达未来的。到最后,就连留一副干净的怀抱,都成了幻念。

    “你离开之前,能不能带我出宫看一看,我都不知道越都到底长什么样子。”

    沉默许久以后,温言轻轻的开了口,这个要求着实不高,沈君临摸了摸温言的头顶,随后浅浅的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温言松开了紧紧抓着沈君临衣角的手,随后转过身,独自一人往长星宫的方向走了回去。

    倘若他多央求沈君临几次,沈君临不见得不会陪他,可温言到底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心里。

    他没有再缠着沈君临,他虽年幼,可自小经历了那么多,心性早已不似寻常孩子那般稚嫩。

    他知道自己要背负什么,也知道自己必须要舍弃什么。

    许多年后,沈君临都还能忆起这一幕,他看着温言小小的背影一步步远离,那瘦弱的小小背影显得无比孤寂,如同心中那一点点散去的余温。

    他站在原地,朗朗晴日里却没一丝温暖,他独身默立,良久,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朝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今日的将军府有些热闹。

    不止韩风夫妇,就连温辞和赵烨都来了。

    沈君临来到那里的时候,四个人稳稳的坐在大堂里,表情都有些凝重,似乎就在等着沈君临的到来。

    “这是怎么了?为何你们都这般严肃?”

    沈君临不禁有些调笑,走近大堂后,便撩起衣摆坐在了一旁的客椅上,看着几人。

    “沈大哥,你可知道,如今的楚国成了什么样子?”

    楚依轻道。

    沈君临听罢,却是微微皱起了眉,脸上玩味的笑意也渐渐收敛了起来。

    他垂下眉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楚轩如今因为阿偃的死,变得一蹶不振,他本就刚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宋奎又一直虎视眈眈,楚国,现在怕是已经乱了吧。”

    若不是因为楚轩的颓废,宋奎又怎么可能私自勾结柳筠,想要暗杀温言。

    从最开始的听闻到楚轩的状态的时候,沈君临便知道,迟早会出现事情,如今刺杀温言失了手,宋奎必然不会就这般善罢甘休。

    “若非四哥如今如此颓废,那宋奎又岂会猖狂至此?阿言是嫂嫂唯一的弟弟,如今还这般年幼,竟就要经历这些事情。”

    楚依说着,声音便带上了些鼻音。

    她是真的极是心疼温言的,那般小小的孩子,本该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可温言却整日只能坐在院中的树上看着遥远的天空,眼底仿佛在下着雪。

    在她的心中,温言是不该经历这些的。

    “眼下我无法离开越国,我已派人去寻了三公主,如今能将楚轩骂醒的,整个楚国,怕是也只剩下她一人了。”

    沈君临垂着眼眸,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出神。

    他不是不怨他的。

    他怨他间接害死了温偃,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却不能救他,也怨他如今对自己这般的不负责任,对楚国不负责任,也对越国不负责任。

    可怨归怨。

    他终究是没有办法恨他的。

    “出兵吧。”

    正当沈君临出神,却只听一个声音突然这般说道,他忙收回了偏远的视线,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却见说这话的,却是楚依。

    众人皆是一脸讶异的看着她,不约而同的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沈君临面上的诧异毫不掩饰。

    楚依的脸上犹带着泪痕,她的神情冷静,目光深沉,静静的看着众人。

    “四哥一直是个活的极为清醒的人,嫂嫂的死带给他的打击是极为致命的,否则向来冷静缜密的四哥,不会置国家于不顾,变成这幅模样。”楚依轻道。

    “宋奎趁人之危,对温言下手,四哥如今无心朝政,楚国岌岌可危,此番出兵攻打,倘若能让四哥清醒过来便罢,若是他依旧这般模样,宋奎迟早会造反,我宁可让楚国领土归为越国,也定然不会再让他这般糟蹋楚国江山。”

    楚依的声音很轻,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

    此番着实是有些乱来的,可若是从江山社稷的角度上考虑,却并非不是个好主意。

    楚轩刚刚登基,江山本就不算稳固,如今他又无心朝政,楚国内已是乱了,此时攻打,只会讨到好处,而没有坏处。

    可若是从人情世故的角度来看,此举着实是趁人之危,且不道德的。

    更何况,楚依还是楚国的公主。

    “不可如此,楚越两国虽然算不得交好,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况且如今的越国局势也尚不平静,此时出兵讨伐,实在有些乱来!”

    赵烨忙站起来说道,他本就是一个文官,最讨厌这般打打杀杀,况且他的话也确实不错。

    楚国眼下虽然局势不稳,可越国也是同样动荡不安,此番贸然出兵,着实是有些冒险的。

    韩风站在一旁,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说话,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

    “韩将军,你怎么看?”沈君临不禁看向他问道。

    韩风恍然回神,他抬眼看了看沈君临,又转头看了看脸上犹带泪痕的楚依,心中不由有些心疼闪过。

    “依依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虽然此举冒险,可并非不能一试。”

    韩风轻声说道。

    沈君临看着韩风看向楚依那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目光,心中不由有些无奈。

    钢铁化作绕指柔,能让在战场大名鼎鼎叱咤风云的韩将军露出这般柔情的,也约莫只有楚依一人了。

    怕是在韩风的眼中,楚依说什么都是对的,哪怕她说天上的月亮是方的,他约莫也会跟着附和道:“对,每个角都是直角。”

    沈君临仰头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嘴角攀上了丝复杂的笑意,似无奈,似苦涩,似自嘲。

    半响,他摆了摆手道:“此事我持保留意见,你们自己好好斟酌,从现在开始,我的任务是教导温言,攻打楚国之事,我不赞同,却也没有什么意见,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
………………………………

第四百六十七章 思念

    沈君临有些慵懒的单手托腮,似是要撂挑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几人皆是有些讶异,一直以来,沈君临为了处理越国的烂摊子出了不少脑力,而结果众人也是有目共睹的。

    众人几乎已经习惯了有事情便来询问沈君临的意见,这么久以来,这却还是他第一次想要置身事外。

    “阿偃最初拜托我的便只是来处理越国的烂摊子,如今已经处理了一大半,接下来只剩温言了,我着实是有些累了,攻打楚国的事情不在我处理的范畴内,所以,我要撂挑子了。”

    沈君临耸了耸肩,有些疲惫的笑了笑。

    “公子,你……”

    韩风欲言又止,他只是一介武夫,如今能走到这步算是因为沈君临的聪明才智,如今他冷不防要撂挑子不干,他着实是有些不大习惯的。

    沈君临笑了笑,毫不掩饰目中的疲惫:“我本就是楚国之人,又是楚轩的挚友,我是没有楚依公主那么高的觉悟的,此事我帮着你们攻打楚国,便是对楚轩不义,所以此事我不会掺和,你们自己做准备,话已至此,别的话再说便是多余了,我有些累,就先走了,各位,告辞。”

    说罢,沈君临便站了起来,朝在坐的众人笑了笑,末了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没有人出声阻拦,沈君临已将话说得明白,就算留他,也是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沈君临出了韩府,便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没有坐轿回宫。

    越都繁华,街上人来人往,街边的小贩摆着用来养家糊口的摊子,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人来人往,无比热闹。

    沈君临走在中间,却只觉冷的厉害,那些声音仿佛离了很远很远,朦朦胧胧。

    沈君临不再游荡,转而回了皇宫。

    长星宫中,温言已经睡下了,沈君临没有进去打扰,转而进了偏殿,躺在床上,闭上了一双疲惫的眼睛。

    不知过去多久。

    东风呼啸,天色阴霾。

    一声惊雷骤然响彻云霄,沈君临被忽而惊醒,他转头看向窗外,远处乌云压迫过境,乌压压的遮住了所有光亮。

    他从床榻上起身,踩在寒凉的石砖上,行至窗前,透过窗纱看向外面的大雨滂沱。

    雷声阵阵,雨打芭蕉,而殿外的一颗桃花树,也如大楼将倾一般,摇摇欲坠。

    沈君临将象牙烛台点燃,昏暗的房间里瞬间被温暖的灯火填满。

    灯火摇曳,而他也忽的有些恍惚。

    烛台前,仿佛出现了那个人眉目如画的面容。

    他侧身,轻轻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那个幻影——

    “阿偃……”

    可是还没等他触碰到眼前美好的幻影,指尖便被烛火灼烫的回了神。

    他猛的收回手指,那里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一时间,他竟有些分不清那疼痛是来自指尖,还是来自心口。

    他忽的回过神来,半响,自嘲的笑了笑。

    没过一会儿,沈君临只听得外面的长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他有些疑惑的向门口的方向探头望去,末了行至门前,还未等他开门,那急促的脚步声便停在了他的门口。

    沈君临微微一愣,紧接着门便被推了开,他定睛一看,却见门前站着的,竟是温言。

    他身上的衣衫和头发都有些凌乱,像是在慌乱中出来的,小小的脸上毫无血色,看到沈君临后,他似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九殿下?”沈君临疑惑的开口。

    温言睁着眼睛,直言道:“我怕雷,睡不着,上你这里来躲一躲。”

    沈君临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连忙侧过了身子,让他走了进来。

    温言坐在了床榻上,眉眼惺忪,似乎是被雷声吵醒的,他双手支撑着下巴,神色间还有隐约的困色。

    “若是困了,便在这里睡下吧。”沈君临不禁说道。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温言总归是个孩子,难免会有些承受不住。

    温言听罢却是忙摇了摇头,睁开了半闭着的眼睛,抬头看他道:“我不睡,你陪我聊聊天吧。”

    沈君临有些失笑,最近他似乎越来越愿意缠着自己了,记得初见的时候,他明明还是个浑身带刺的小鬼,不允许别人踏入他的领地一步。

    可如今他的目光与举动却已经和四个月前初次会晤时的犀利狷介截然不同。

    沈君临这样想着,却还是缓步走到了床前,坐到了他的旁边,笑道:“好,你想要聊什么?”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心里不禁觉得温言此时来寻自己算不得坏事,倘若他不来,他也不过又要在无尽的黑暗中度过这个令人窒息的雨夜。

    灯火的暖光照在温言小小的脸上,他的瞳孔里仿佛在闪烁着细小的火苗,沈君临垂下眉眼,心底长久以来冰封着的温暖,第一次有了释融的现象。

    “我也不知道聊什么。只是不想这般安静,那我一定会睡着的。”温言摇了摇小小的脑袋,手指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床帘垂下的流苏。

    沈君临笑了笑,眸中染上了些许的落寞之色,片刻后,他出声道:“你不是对阿偃很好奇吗?我们就聊一聊你的七皇姐吧。”

    温言的眼睛里闪烁出了些许的光芒,随后似又想起什么,小心的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揭你的伤疤。”

    “没关系。”

    说完,沈君临起身走到书桌前,末了拿起了一个卷轴,似是打算一边和他聊天,一边处理手头的事情。

    待沈君临再次在他身旁坐定。

    温言便挑了挑眉,眼里的困意皆被好奇所取代,转过头问道:“我一直都很好奇,沈大哥你明明这么优秀,为何七姐没有和你在一起?”

    “啪嗒”的一声,沈君临的手似是微微颤了颤,他手中的卷轴,就这般脱手掉在了地上。

    又一阵风来,那不慎掉落在地的卷轴,就这样在地面铺了开来。而里面的内容便就那样图呈毕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卿如凤鸟飞腾兮,哀鄙时之不当,行静默而寡笑兮,相下倾慕之芳,展才容而离别兮,心有痛而如刀伤。”

    刲犀兕、搏龙蛇般的厚重字体于这一卷小小的卷轴之中。寥寥几句,里面包含的欢喜,倾慕,与哀伤似乎都倾诉的淋漓尽致,便是连温言都感受到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有些尴尬。

    那一刻,温言无比后悔和沈君临再次提起温偃的事情。

    晚风清凉,月夜寂静,沈君临凝视着地上卷轴的内容,这样难过凄然的目光,片刻后,他忽的笑了笑,然后赶紧起身将地上的卷轴捡了起来道:“竟然拿错了。”

    末了,他又起身将卷轴放了回去,压在了桌子上众多卷轴的最下面。

    良久,在温言充满忐忑的等待中,沈君临坐到了他的身边开口道:“你还当真不与我客气,与你说完,我怕是又要惆怅些日子。”

    沈君临说完后,温言有些小小的无奈,心中暗道:明明是你说可以谈论的。

    他坐在床榻上,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

    这般坦坦荡荡的谈论并非是一个坏事,一个人可以把心底血淋淋的伤疤展现给别人看,总比让它在心底捂着慢慢腐烂来得要好,反正没有什么会比现在更坏,所以索性不去理会。

    这样想着,他忽然开口,问着一旁仍在侧耳倾听的温言:“楚轩与阿偃之间,有一样共同点,是别人都没有的,也因此,他们两个对彼此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温言慎重的想了半天,最后摇头问道:“是什么?”。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想了很久,到底我身上缺少着什么,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将阿偃的目光向我身上拉进,后来我又想,我和楚轩之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而阿偃和楚轩之间,又有着什么相似的地方,所以当我换了个方式再次思考时,答案就浮出水面了。”

    在温言的不解中,沈君临对着一旁象牙烛台上不断跳跃的灯火淡淡一笑,“那就是——身世。”

    “身世?”

    “没错,就是身世,”沈君临点了点头。

    随后继续说道:“楚轩是不受宠的嫔妃所生,小小年纪便被送到了越国当了质子,一直以来,他都过着无人理会的生活,后来,他凭着一己之力开始晓政见,知谋略,通帝术,其中的艰辛,冷暖自知。而阿偃也是一样的,她自小便不受宠,又有同龄姐妹一直欺负于她,只能慢慢的凭着自己小小的心计一点一点周旋保命,他们两个的童年都过的苦,所以楚轩对阿偃,就难免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也因此,他们两个最初才会一起联手,默契的合作,一点一点的往上爬。最终,阿偃的棱角慢慢的被磨平、绞尽,而楚轩的却仍然尖锐,所以最后,楚轩得到了他曾经想得到的一切,而阿偃却离开了。”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沈君临将目光从窗外的冷寂的夜中移了回来,他闭上眼,心中一片凉意。
………………………………

第四百六十八章 得知

    外面有凌冽的寒风吹过,尖锐的声音有如野兽的嘶鸣,屋子里一灯如豆,映照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温言不再说话,他看向沈君临,却见他的神色依旧如常那般浅笑着,可那眼底却弥漫着清冷的雪夜气息。

    他没有像楚轩那样将悲伤宣泄的淋漓尽致,他从来都是那样,可以用微笑掩饰一切的情绪,除了那晚在屋顶的失态以外,温言便再没有见过他露出任何软弱的模样。

    不说不代表不想念,不哭也不代表不悲伤,沈君临那平静的眸子下隐去了一切的风雨,他虽然一直笑着,可在温偃死后,他便再也没有在沈君临的眼里看到过一丝闪烁的眸光。

    温言对于自己的这个七姐却是越来越疑惑,越来越感兴趣,也越来越好奇。

    他不管是从温辞那里,还是楚依那里,还是沈君临那里,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温偃不少的事迹。

    与其说他对温偃是感兴趣,却不如说是对她感到钦佩更加贴切。

    可惜的是,在记忆中,他却早已忘记了温偃的模样。

    攻打楚国之事楚依却不是随便说说的。

    期间,三国周边生性好战的小国也对楚国虎视眈眈,而单凭他们是无法动摇分毫的,而此他们不知从哪里听到越要攻打楚,便接二连三的派使臣前来。

    只要与越国同盟,届时攻打了楚国,自然也可以分一杯羹的。

    可楚依到底是楚国的公主,虽然攻打楚国的事情是她提议,可也断然容不得别人也来打楚国江山的主意。

    二话不说便将那些使臣全部遣了回去。

    虽然如此,却也遮挡不住市井间流传的风言风语,皆是说楚越两国要变了天,就要开始打仗了。

    温岭自然也有所耳闻,可如今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几个月过去,温偃在天华山的日子也是越过越滋润。

    她体内的毒已几乎全部清理了干净,整日便跟着宋延君和白老学习药理和毒术,累了便偷偷溜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上迎着阳光睡上一觉。

    原本清净到几乎有些寂寥的天华山顶,自从温偃和白老来了以后,便时常能听到从这里传出的吵闹声音。

    虽然在此处算不上得到了真正的自由,可也总算是比在皇宫中要自由自在的太多。

    宋延君时常会下山,一出去便是七八天才会回来,温偃从不知道他出去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却也不在意。

    宋延君在这里时,每当她看到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总是会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

    温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她总是觉得宋延君看着她的目光,并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总是会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温偃一直觉得,宋延君的身上有着许多的秘密。

    宋延君口口声声说着中意自己,硬是将她留在了身边,可温偃并不傻,宋延君看向自己的那种眼神,那绝对不是看一个喜欢的人的眼神。

    那目光深沉,如寒潭,如深渊,让人不禁彻骨生寒。

    多年在陷阱与荆棘间行走的温偃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性单纯之人,她几乎是可以笃定,宋延君将自己留在身边,绝对是有着某种目的的。

    他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温偃不清楚,可仔细想来却也不难发现其中的疑点。

    温偃和宋延君初见的时候,他便提出过让她以身相许之事,温偃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

    况且还是像宋延君这般迷雾重重的人。

    而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便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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