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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成长手札-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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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安慰,沈大哥很开心,如今我已接受了现实,你不必再担忧。”
沈君临说完,便有些落寞的转过了身,似是不打算再提及此事。
“不是的!沈大哥,我没有安慰你!”楚依急忙抓住他的衣衫。
末了她似乎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道:“对了,这个给你看,刚刚有一只鹰传信来的,是嫂嫂啊!”
………………………………
第四百七十三章 信鹰
沈君临皱着眉头看向楚依,她那张小小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惊诧,拿着信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他有些将信将疑的将楚依递给她的信接了过来,那纸已被楚依捏的有些皱了,上面几个墨黑的大字便砸在了他的眼里。
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了。
沈君临的脚步有些不稳,他微微向后踉跄了半步,表情有些痛苦。
楚依见状,忙道:“沈大哥,这的确是嫂嫂的字迹对吧!嫂嫂她没有死,是不是?”
楚依的神情中满是期盼,她的目光明亮,里面是那般的渴望,渴望能够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沈君临的脑袋有些嗡嗡作响,他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信,似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那些字迹渐渐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一时间,万籁俱寂,只剩自己的心跳如同雷声一般震耳欲聋。
“说起来,当初也根本没有找到嫂嫂的尸身,这件事情本就有很多的疑点,嫂嫂她一定是还活着的!”楚依说着说着,便有眼泪落了下来,可表情却是笑着的。
沈君临没有回答她,他稍稍镇定了一会儿后,便抬头看向了楚依:“那个给你传信的信鹰,现在在哪儿?”
楚依本以为沈君临定会比自己更高兴,却没有想到他会问起那个信鹰。
“应该还在我的房间里,沈大哥……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楚依不禁有些不安的问道。
沈君临没有回答她。
他向来是一个乐观的人,遇到再困难的事情也会优先往乐观的方向想,可那并不代表他不会往消极的方向考虑。
反而,他考虑消极的方向要比乐观的方向要多的多。
人向来是脆弱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一旦寄托太多的希望在一件事情上,那么当那件事情与自己的期望完全相反的时候,人很容易便会因为受到的打击而变得绝望,甚至理智崩溃。
沈君临从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他最先考虑到的,是这封信可能是假的。
可能有人模仿温偃的笔迹向楚依传递了这封信,目的是停止越国攻打楚国的部署。
他自然也愿意去相信温偃根本就没有死,如楚依所说,温偃的尸首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找到过,可他对温偃所中的毒却有所耳闻。
鸩羽之毒,那并不是寻常的毒药,那是乌南国用来惩罚犯人的刑具,一点一点的将人折磨至死,直到将人化作一摊血水,没有解药,残忍至极。
温偃身中那样的毒,沈君临根本无法想象她如何能够得以活命。
而之所以没有找到尸首,约莫也是因为尸首已化作血水,无处可寻了。
沈君临的心底一直都清楚,温偃还活着的可能性,基本是零的。
所以如今最优先的,是要确认这封信的真假。而那信鹰却是有着决定性的某种地方。
如果真的是温偃的信鹰的话,那她一定会通过某种方式来告诉他们的。
许是沈君临的表情变得有些可怕,一旁的温言有些不安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他低下头,却见温言那一张小小的脸上满是复杂,其中也透露着难以掩饰其中的激动与期待。
“七姐她真的还活着吗?”温言有些期盼的问道。
沈君临没有回答。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连他自己也同样在疑惑着,期盼着。
沈君临和楚依没有将此事惊动任何人,而是当即便回到了将军府里,寻找那只鹞鹰。
温言也跟了出来,三人到了将军府的屋子时,那只鹞鹰却还未离开,只是一边拍着翅膀,一边歪着脑袋,在屋子里好奇的看来看去。
那漆黑的眼睛明亮又显凌厉,棕色的身躯大的很,往那里一站,端的是威风凛凛。
那鹞鹰一见到三个人,有些警惕的不安的拍打着翅膀,身上的毛都微微竖了起来,发出了几声怪异的叫声,似乎是在警告。
沈君临却不惧怕,他大步走了过去,表情严肃,目光也难得变得有些冰冷凌冽。
鹞鹰明显有些惧怕这股气势,它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翅膀微张,做出了随时要飞走的姿势。
沈君临走了过去,冷冷的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来,放在了它坚硬的毛上,微微用力,让它不能飞离。
世上所有的动物,包括人类,本性中都带着些欺软怕硬的本质,尤其是动物,在弱者面前气势凌人,而面对强者,本能的便会想要去屈服。
那鹞鹰明显对沈君临产生了些惧意,身上还保持着警惕的姿态,可它却停止了一直发出的警告的叫声。
它微微低下头,似是做出了屈服的姿势。
温言看着新鲜,一双眼睛眨个不停,里面的惊奇之色毫不掩饰。
而沈君临却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头鹰上面,他的手微微用力,便抓住了那只鹰一边的翅膀。
坚硬的羽毛有些扎手,沈君临的表情严肃,手在它的翅膀下方仔细的摸索着什么,半响,一个有些尖锐的东西划破了他的掌心,沈君临的表情微变。
他将翅膀用力的掀开,弯腰去查看那划破他手掌的尖锐之物是什么。
然而,却见那鹞鹰的翅膀根处,竟赫然钉着一根小小的银针。
鹞鹰似乎是因为疼痛,再次扇了扇翅膀,挣脱了沈君临的手,飞到了一旁,警惕的看着他。
“沈大哥……那是什么?”楚依轻声问道。
“那是用来控制信鹰的东西。”沈君临轻声道。
一般的用来传信的大多数都是用鸽子,极少数会用鹰来传信,因为老鹰很难控制,也很难驯服,又拥有智慧,何况还是这种极为刚烈的鹞鹰,更加难以很好的传信。
普通的鸽子很容易会被有心人拦截,而鹰飞的高,警惕性又强,是极为保险的传信方式。
而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鹰远远不止能够传信那么简单,当一只信鹰能够脱离银针控制,也能极其听从主人的指令的时,那将比一个一流高手更恐怖。
在空中的绝对优势下,一只成年信鹰能够轻易地用有力的爪子将敌人的头部抓碎。
而鹰都是很高傲的动物,又岂会轻易被驯服,大多数的信鹰都会在第一次出去送信时偷偷飞走,再也不回来。
而钉在翅膀根部的银针却能后很好的控制它们。
那针能够让他们感受到疼痛,无法飞太久的时间,而只有在传信任务达成时,那折磨它的针才会被拔掉。
所以,大多数的信鹰在钉上银针以后都不会轻易飞走,而是要尽一切可能的快速飞回到主人身边,得以摆脱疼痛。
而就算如此,也很少有训练成功的信鹰,老鹰的性子向来骄傲,大多数的鹰宁可死亡也不肯屈服,能训练一只像这鹞鹰一般优秀的信鹰,也不是常人能够轻易做到的。
沈君临微微眯起眼睛,再次走上前去,将那鹞鹰的翅膀掀开,快速的将钉在里面的银针给抽了出来。
那鹞鹰缩了缩脖子,然后鸣叫了一声,很是激动的拍打了几下翅膀,然后归于平静。
那银针约莫一个手掌的长度,上面却没有一丝的血迹,楚依和温言都连忙凑了过来,连忙问道:“这是什么?”
沈君临没有回答,而是将针放在了眼前,仔细的看了看。
而下一刻,沈君临便猛的认出了这根银针。
那针很是漂亮,极细的针身上刻着精致的凤栖琼枝的花样盘绕着,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将其看成银针凸起的缺陷。
而这根针,原本是他赠给温偃的。
当初他赠给她的本是一个凤栖琼枝的银簪子,而那簪子中间是空的,里面藏着这根银针。
而这根针上本涂有剧毒。
这是沈君临送给温偃,让她在紧急时刻用来防身的,而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针的存在。
沈君临的手微微颤抖,耳边似有轰鸣声声递进,他向后踉跄了两部,手里的针也飘然坠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沈大哥……”楚依和温言连忙唤了他一声。
沈君临的瞳孔几乎已经缩到了一处,他的眼前变得有些朦胧,眼前仿佛有着如蚕丝般的薄雾在萦绕。
心里的某一处仿佛在释放着什么,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日光下纷飞翻转,倏忽间,又兀自燃烧,变成了灰烬簌簌落下。
他闭上了眼睛,哽着喉咙,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那一刻,沈君临在庆幸的同时,却又在想,这情的滋味,此生便只尝这一次便罢吧。
实在太美好,又很苦涩,跌跌撞撞,又百转千回,这样痛苦,想遗忘却又舍不得放手。
一颗心为了她,而变得千疮百孔。
沈君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喜欢她,但他知道他已经情深太久,早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而这漫长的岁月过去,他到底还是等回了她。
只要阿偃依旧还是她的那个阿偃,一切就都不会改变。
半响,沈君临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开口道:“阿偃……她还活着。”
………………………………
第四百七十四章 所在之地
一时间,三个人都失了声音,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此刻激动的心情。
“这是我给阿偃的东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阿偃一定是还活着的。”沈君临努力抑制着自己心中的激动,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楚依听罢,便又有眼泪落了下来。
而还未等两个人回过神来,却见沈君临一个激灵,转过身来便往门外跑去。
楚依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角,问道:“沈大哥,你要去哪儿?”
“去找阿偃。”
“嫂嫂现在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你又要去哪里寻她?”
“难道要我在这里干等着吗?她一直以来都活的好好的,瞒着楚轩便也罢了,为何又不告诉我们?”沈君临难得失了冷静,他似乎气极,不知是不是楚依看错,她竟在他那双好看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水光。
“嫂嫂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或者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能与我们联系也说不定,沈大哥,你冷静一些!”
“你要我如何冷静!”沈君临甩开了楚依的手,一脸痛苦之色。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阿偃平安无事,可在亲眼见到阿偃之前,我什么都没有办法去相信。”沈君临垂着眉眼,冷声说道。
他向来是个活的清醒的人,就算已经有种种证据证明了温偃还活着,可在他亲眼见到她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去相信。
沈君临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他必须要去找她,不管她在哪儿。
“沈大哥,你若走了,阿言该如何?况且,这世界之大,你又去哪里寻?嫂嫂已经给我们传了信,过不久她一定会回来的!”楚依信誓旦旦的说。
沈君临咬着牙,心里乱做了一团,他低下头,却见温言正有些不安的望着自己。
他心下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终于塌下肩膀妥协。
楚依见状,心下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言人现在在哪儿?”沈君临忽然问道。
楚依一听,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道:“当初他回来的以后,夫君便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军队里,应该现在跟着在校练场,怎么了吗?”
“当初将阿偃的死讯带回来的是他,他撒了谎,一定知道阿偃现在所在何处。”沈君临道。
楚依一听,恍然大悟。
言人是和韩风一起回来的。回来时已接近傍晚。
当言人和韩风听闻温偃还活着以后,都不约而同的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震惊之色。
然而两个人震惊的意义却是全然不同的。
沈君临目光如炬,自然将言人那木讷的脸上找到了许多不自然的神色。
“阿偃还活着,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吧。”沈君临开口发问。
言人听罢,却无惧意,震惊之后表情了然,末了点了点头,恭敬回道:“是。”
“为何隐瞒?”
“奉主子之命。”
“那她现在在何处?”
沈君临一句一句的将近了逼问,言人却忽的缄口不言。
沈君临的目光凌厉,周身的气势让人不敢小看,言人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属下不能说,主子既然已给公子传信,那就还请公子耐心等待,主子定然会和您再次相见的。”
言人不能将天华山说出去,那里是温偃一直以来的净土,绝对不能让人将那处唯一让温偃安稳度日的地方也剥夺。
——况且,他就是说了,沈君临也很难孤身穿过层层毒障与陷阱,闯入天华山腹地,搞不好还容易丧命。
听到温偃的消息,言人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
温偃离开那个怪里怪气的宋延君,这算不得是坏事,可宋延君的为人他当初也都耳闻目睹,温偃能够离开那里,怕也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言人的目光坚定,似是唯有这个问题他绝不能让步,沈君临有些无奈。
问来问去,他还是要等。
可细细想来,如今他除了等,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沈君临想罢,便进了屋子,那鹞鹰依然还在屋子里警惕的站着,见到宋延君进来,它有些不安的扇了扇翅膀,一双漆黑的眼睛明亮闪着寒光。
他也未多加理会,动作干脆利落的将那跟银针再次钉在了它的翅膀根处,而后将它抱了起来,走出门外,便扔了出去。
那鹞鹰见自己似乎完成了任务,便也没有半分停留之意,扑扇着翅膀飞入了夕阳之中,没入余晖,再见不得。
堂中。
沈君临离开后,楚依便让言人起身退下。
言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刚想退下,却又忽的想起了什么,看向楚依,犹豫的问道:“公主,请问,暖春姑娘她……现在如何了?”
楚依一听到暖春的名字,面上便染上了些哀愁之色,她顿了顿,然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太好,自从回来以后,便就没有出来过,那身上满身的烧伤,她也只字未提。”
言人听罢,心中却是一紧,他垂下眉眼,低头对着楚依道了一声谢,便退了出去。
沈君临和温言回到皇宫时已是晚上,言人也跟着进了宫。
沈君临对于暖春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所以当言人说要探望时,他也没有反驳。
夜晚的皇宫总是不太平静的,巡逻的卫兵提着灯笼穿梭在后宫各处的游廊里,有守夜的内侍在各宫各殿里开着昏暗的灯光。提防着些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危险玩意。
暖春住在越宫的一处院落里。那里离长星宫不远,却都是比较偏僻的位置。
楚依念着暖春和温偃的主仆关系,特意给她寻了这个安静宽敞的小院落,里面只住了暖春一人,让她得以在那里安心静养。
谁也不知道暖春到底经历了什么,温偃的死讯传来不久,暖春便忽然回到了越国。
彼时她很是狼狈,浑身满是烧伤的疤痕,伤痕累累,目中死灰一片,可不论楚依如何问她,她都未曾提及过半个字。
而后她便藏在了屋中,没有踏出过一步。模样很是伤情。
暖春睡的很轻,所以当有人悄悄的进了她的屋子里时,她立马便醒了过来。
月光柔和而不失光华的照进了屋子里,一个男子高大的身影映入了暖春的眼睛。
她几乎一眼便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言人。”暖春轻轻开口唤他。
言人的眉眼漫在阴影之中,他向前走了两步,阴影渐退,刚毅俊郎的面容便显露在了月光之下。
“你来做什么?半夜闯进我的屋中,你不觉得失礼吗?”暖春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着些许的冷意。
“我来看看你。”言人感到有些尴尬。
一时间有些寂静,紧接着一声冷笑便入了言人的耳朵里。
“有什么好看的?来看我死没死吗?”暖春的声音很冷。
今日是十五,月亮很大很圆,晴朗的夜空里没有一丝的云朵,虽没有烛火的明亮,却也能将屋子里照的亮亮堂堂。
映着月光,言人看到了暖春身上的衣衫单薄,轻纱的衣袖下面,是包裹的严实的伤口。
似是注意到了言人看着自己胳膊的目光,她有些窘迫的急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缠满绷带的胳膊,将身上的被子向上提了提。
言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他连忙转过了头,别扭的看向了窗外。
半响,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烧伤……”
暖春听罢,自嘲的笑了笑:“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这是我自作自受。”
“难道是皇上他……”言人没再继续说下去。
暖春垂着眉眼,轻声开口:“我说了,这是我自作自受……”
暖春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她的声音隐约的带了些颤抖,似是落了泪:“这是我的报应,是我背叛公主的报应。”
言人听罢,眸中竟染上了些心疼之意,可他向来不是一个擅长表达自己情绪的人,他想要出声安慰几句,可当他想起暖春对温偃做出的种种事情,却又硬生生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主子向来护短,你虽然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可若是主子知道你成了这个模样,也定然不会让你平白受了这委屈的。”言人不禁开口道。
却听暖春轻笑了一声:“我也想再见公主一面,可是就算死去,也再无颜见她了。”
言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主子她没死。”
暖春的手猛的一颤,她抬起头看向言人,眼里闪烁的光芒里面,是不可置信,是震惊,是恐惧,是愧疚,是欣喜,各种各样的情绪混合在了一起,然后化作了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
“主子她没有死,她会回来的,倘若到那时主子问起,你也缄口不言吗?”言人沉声道。
暖春有些颓然的垮下了肩膀,双眼睁得老大,半响,她忽的笑出了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异常怪异:“原来是这样,公主她还活着,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个笑话而已。”
………………………………
第四百七十五章 回忆
“你走吧,倘若公主真的回来,到时候我会说的。我累了。”
说完,暖春便也不再理会言人,自顾自的躺了下去。
言人看着暖春消瘦的影子,心里隐隐只觉得难受的厉害,他不知道他和温偃离开以后,暖春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从前那个明媚稳重的女子好像已没了半分的踪影,让言人心里难受的厉害。
一时间,言人也不知再说什么,他轻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悄然离开了屋子。
耳边的声音渐小,直到彻底归于了平静,只剩下了她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的响着。
暖春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一无所有的黑暗,她好像进入了一条幽暗深长的隧道,一直一直的往下滑着。
……
清晨起床后,暖春披了一件外衣,赤足走在冰凉的地板上,行至窗前,看向了外面随风摇曳的柳树。
手臂上的疼痛还在刺痛着她的神经,她低下头,轻轻抚摸着缠满了绷带的手臂。
她的双目低垂,里面已是一片死灰,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仿佛已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
记忆抽丝剥茧,仿佛时间压迫过境。她忽的想起了四个月之前的自己。
温偃走了之后,暖春便终日里惶惶不安。
昔日温偃在的时候,后宫里的人皆是看着温偃的面子不敢对暖春有太多的招惹,再加上暖春为人和善,除了陈锦绣和宋娴以外,倒也没有太多的仇家,反而一干人还上赶子来巴结。
可人大多都是现实的,何况还是后宫里的女人。
温偃走后,暖春便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那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
后宫之中太多的勾心斗角,而从不受宠的她们,总是会将矛头齐齐的对准一个人。
而宋娴她们惹不起,陈锦绣已被打入了冷宫,余下的便只剩下了一个暖春。
离开温偃,暖春便只是一个爬上来龙床的小小婢女,一没有权势,二没了靠山,自然有不少人容不下她。
那个时候,暖春才意识到,当初温偃对自己的威胁,并不是来自温偃自身的,而是来自这后宫四面八方射来的冷箭。
在暖春还未在后宫里站住脚,立了威的现在,温偃一走,就是暖春再有心机,再足智多谋,也抵挡不住来自四面八方重重的陷阱。
而那些,会让暖春很难在后宫里坚持下去,不想死,便只剩下了回去越国这一条路。
而暖春一直都没有太过重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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