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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成长手札-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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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从来无意为难他们父子,手支着下巴对袁毕方展颜一笑道:“毕方,朕与你父亲有要事相商,你且去找云舒玩吧,前日他就嚷嚷着说要过来玩,嬷嬷待会应该把他带过来了,你先去殿外候着,待会他来了你把他带远一些去耍,不要让他在附近吵闹打扰了朕与你父亲谈论政事可好?”
一侧候着的林慰风对楚轩投去异样的目光,楚轩是在他这个亲爹的面前说他儿子的坏话?林慰风看楚轩的同时,袁毕方也对他投去异样的目光。
袁毕方没承他父亲多少的书香之气,他父亲的机灵倒学了个七七八八,他父亲虽是三品司农,从往日里楚轩待他父亲的态度可知楚轩何其重视袁成书,楚轩亲召袁成书入宫,自是为要事,袁毕方侧头看了父亲一眼,低眉拱手道:“毕方遵陛下旨意。”
袁毕方后退到门口才转身出去,顺手带上房门,楚轩望着门口方向赞赏地点点头,不愧有其父必有其子,袁毕方身上有许多与袁成书不同的气质与性格,不过到底是袁成书一手教出来的,身上或多或少有袁成书的影子,楚轩把目光转回袁成书身上笑道:“袁大人真是教导有方啊。”
“让陛下见笑了。”
“诶,何来见笑之说,朕是真心实意夸毕方这孩子。不说这些题外话,袁大人来之前可有想过朕此番叫大人前来所为何事?”楚轩在座上笑得一脸无害,林慰风在一旁看得背脊发寒,怎么楚轩对人有所求时笑起来就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非教人觉得他居心不良,亏袁成书定力强的很,就是不为所动,林慰风在心中暗暗佩服。
“想过,明人不说暗话,陛下不是爱拐弯抹角之人,我们不妨开门见山有话直说。”
袁成书官就三品司农,每日至少有三个时辰在外奔波,他与楚轩见面的机会无非是在早朝时,且他这个官职,平日里没必要频繁面圣,他只需把自己的工作总结与工作情况做个汇总,在早朝时呈上奏折,说上一两句已是尽职。
现如今朝中官职空缺,楚轩有一堆事要处理,召他入宫绝不可能是太过空闲无人说话才特意让他入宫闲聊,楚轩亲召他单独到御书房的次数不过五回,四次是查探他对加官进爵的意思,一次是袁毕方为躲他跑到靖国寺踢了楚轩一脚那一回,既然不是袁毕方闯祸,自然只有一个可能了。
“既然如此朕就省了废话,打开天窗说亮话,袁大人也知道,宋家之乱虽平息,朝中也因此受了不小的影响,宋家一脉不得不清,为此前朝重创,科举考试已在紧密进行,然而科举考试就过程需要时间不少,遑论之后安排官员就职交接需要不少时间,国政积压后期处理无比麻烦。”楚轩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眼神直直盯着袁成书看,袁成书眼角一抽,他就知会是这档子事……
“臣能为陛下做些什么?或许应该换个说法,陛下希望臣怎么做?”袁成书对官场已没有初出茅庐时的斗志,在洞窥官场的黑暗后,他已对官场死心,他至今还留在京城没有辞官退隐,是因放不下心中报复,放不下楚国子民,他想尽自己所能去为他们做力所能及之事,楚轩任职他为司农时,别人说他傻,讨了这样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是贪什么样的好处?
对这些疑问袁成书多一笑置之,非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而是自身抱负,努力去做好就是,与旁人说那么多对自己的计划并不会有任何推动作用,既然如此为何不埋头去做自己手头上的事,努力完成自己的理想可比空口白话浪费时间要来得好许多,袁成书不是没想过楚轩不会放任他在司农这个官职上为所欲为,但他还从未想过,假如有一日楚轩强制要求他上任,他该如何?
“朝中其他的事朕不担心,唯独丞相之职不宜空缺,文武百官之职中,丞相之职最难寻找合适人选,在朕看来,无人比袁大人更合适,袁大人意下如何?”宋奎在时,楚轩虽刻意视宋奎为无物,可宋奎就跟非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似的,把事情处理的妥妥贴贴,以至于楚轩时常对林慰风等人感慨,宋奎若不是乱臣贼子该多好,他就不必如此费心去折腾那么多事,毕竟这些破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奎被斩首,丞相之位空缺,宋奎被送上断头台前楚轩不是没想过自己处事会艰难许多,没想到他想象中的艰难与现实差距过大,他从前最多是看堆在桌角一边的奏折,那么现今就是要看堆满了一桌子的奏折,不仅如此许多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处理,说不头疼是假,楚轩自知对不起袁成书,可他也是没办法才用“赶鸭子上架”这个法子,总之丞相这个官职,他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臣斗胆一问,可有别的选择?”袁成书看向坐上容貌明丽的男子,陛下内心之腹黑与他人畜无害的面容根本不能相匹配,说来若不是楚轩这张脸长得太纯良无辜,看似毫无心机的模样,他也不会在那场大雨中给楚轩递伞,越想越觉得他们的相识简直是一场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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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无力反驳
林慰风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很认真听他们二人的对话,林慰风无意笑他们两人画风诡异的对话,听到袁成书那句是否有别的选择时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楚轩与袁成书似乎终于想起殿里还站着这么一个人,目光一齐向他看过去,林慰风假意咳嗽两声,示意他们不必理会,继续说他们的正事。
出身名门的林慰风从小就混迹于王公贵族这一群体,在楚轩身边的时间尽管不算很长,也是头一回见到敢公然与圣上讨价还价的官员,且讨价还价的原因竟是因不肯加官进爵,这般说法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甚至觉得袁成书的脑子不好使,可在林慰风看来,这番说辞才像是袁成书会说出来的话。
“袁大人觉得呢?”楚轩反问。他把袁成书召来,即说明事情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第一次想为袁成书封官时,袁成书百般不愿,楚轩第二次召他,自然不会还是为了和他商量,在这件事情上压根无回寰的余地,他退一步,袁成书不会得寸进尺,但他能根据楚轩退的这一步把自己所能得的利益最大化。
“臣一介乡野村夫,恐难当此任。”袁成书的回答不卑不亢,丝毫没有退步之意,林慰风看好戏般看着他们两,袁成书这是铁了心的不想接任丞相这个摊子。不过,楚轩也是铁了心要把袁成书逼到丞相这个位子上,战况很是胶着啊……
“袁大人过谦,袁大人虽是从小城镇而来,却满腹经纶,谋略过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做这丞相再合适不过,袁大人的能力朕看在眼里,何必妄自菲薄。”楚轩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有几斤几两朕心中早有定夺,是金子总会发光,而袁成书属于不折不扣的宝石,他本身就是散发光的存在。
袁成书不与,默默与楚轩对视,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应道:“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丞相之职臣可答应陛下任职,但是臣有几个条件,希望陛下能答应。”
既然楚轩没打算和他商量,他也可以恰当讨价还价,楚轩深知袁成书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点头示意他明说,袁成书沉思片刻,开口道:“任职丞相之位,臣依旧住在原来的府邸,臣只想本分做好自己的事,还望陛下能让袁家低调一些,臣在京中无依无靠,假若家中遭遇大难,臣无力解决,臣只是护犬子周全就已经倾尽全力,望陛下体谅臣一片苦心。”
楚轩觉得袁成书的可贵之处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的自知之明,袁成书从来都清楚,什么事自己做的来,什么事自己做不来,做的来的他会竭尽所能去做好,无法确定是否能做好的事,他不会轻易涉足,皇命当前,袁成书不从也得从,于是袁成书明明白白进京赶考,稀里糊涂做了丞相。旁人加官进爵是敲锣打鼓大摆筵席,邻里奔走相告,换到袁成书这儿么,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道圣旨下来,袁成书就成了继宋奎之后的宰相。因他往日里少与旁人来往,看起来又古板的紧,不喜欢与人说话,就冲他待人的尿性,堂堂丞相居然无人巴结,不过袁成书升官会“门前冷落鞍马稀”与他本人待人处事拒人于千里之外有很大关联。升职虽然没什么场面,倒也合了袁成书的意。
袁府那块破旧的牌匾被取了下来,换上写着丞相府三个大字的牌匾,那三个字是漆金为字,上好红木为底,如此新制的牌匾与又小又旧的宅邸格格不入,袁成书全不在意这些,依旧每日做自己的事,闲下来时看看自己养的花草长得如何,不过当了丞相之后,便没有多少空余时间,大多时候袁成书都是待在自己来的书房,或者往皇宫跑一趟。
丞相府书房内,袁成书把笔往桌上一搁,颇为头疼地扶额,来京城参加科举考试时,袁成书对入朝为官已有心理准备,不曾想因经济贫乏,他不过是做了一个芝麻小官,没大事可做不说,就连小事都没有他什么份,后来成了司农,事务繁忙不假,他主管之事还算随意,没那么多条条款款的限制。当了宰相则大有不同,每一件事他都要三思而行,一再谨慎,出了差错与毁一田庄稼要难受得多。
“去把公子叫来。”袁成书对门外站着的管家吩咐道,管家应了声是就退下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袁毕方就到了书房,看到袁毕方身上穿着的剑服与他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擦去的汗,袁成书就知道他方才定是在院子里练武了,袁毕方以为自己少不了没袁成书责备一番,谁知袁成书只是看了他几眼,就开口说了其他的事。
袁毕方在小城镇中生活时,他母亲与姐姐秦家来往甚密,故两家人关系不错,不过袁毕方就像与这个表妹有仇似的,两个人见面必大吵一架不可,严重时还会大打出手,两家人因为这个孩子伤透脑筋。前些日子秦家遭贼人入室抢劫,家中三十多号人死于非命,孩子因外出游玩才躲过一劫。因两家关系不错,袁成书不忍看孩子非亲非故孤苦伶仃生活在偏远的小城,就让人把她接过来。
袁成书对这个孩子喜欢的紧,本打算她到那日亲自去接的,就在今早处理事情时,他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必须尽快入宫对楚轩说明,只能把这件事交给袁毕方去做,袁毕方与他的表妹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冤家,袁成书总觉得袁毕方会欺负了他去。
“你表妹秦鸣鹤明日就到京城,我明日有事不能去接她,你替为父去把她接回来,人接回来一定要安排妥当,你表妹情况特殊,你说话做事都妥当些,尤其不可在她面前提她父母亲的事,总之照顾好、保护好她,不要白费了辛苦学来的这身功夫,要是让为父知道你私底下待她不好,可饶不了你这个臭小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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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不打不相识
“表妹明日就到了么?怎么这么快……”袁毕方上一刻心里还忐忑不已,担忧被父亲责骂,袁成书说到秦鸣鹤他就不乐意了,秦鸣鹤一个女娃娃话多的很,若只是话多袁毕方也就忍了,偏偏她话多的时候还非得你听着她废话才行,你若听得不认真她可要不乐意,因此袁毕方对这位表妹历来退避三舍,躲得远远的还来不及,遑论招惹。
袁毕方抱怨的话说到一半,被袁成书一瞪就闭嘴了,悻悻道:“是,孩儿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袁成书入宫早朝,袁毕方则到城门楼去等着秦鸣鹤的车辆,去接秦鸣鹤入京的是袁成书派去的人,远远的袁毕方看见自家的仆人驱着马车而来,晓得是接秦鸣鹤的,喝了桌上的茶,把铜板放在桌上走出茶棚捞在马车面前。
“哎哟,小公子,你怎么来了,老爷居然没来,家里可是有事?”赶车的是三十岁的男子,此人身材壮硕,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糙地很,但语气很是柔和,与他的样貌很是不配,听他说话的声音方觉得他没那么吓人,袁成书对自己这个外甥女很是重视,前些日子差他接人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好生照顾,今日居然没有亲自来,委实教人有些意外。
“嗨,父亲说是宫里头有些事没空来,他自升了官哪里还有多少空闲,这不是差我来跑腿来了,王叔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瞧你风尘仆仆的,一脸灰尘,也不知好好打理。”袁毕方看到仆人满面风尘不忍直视,今日他若是有帕子带在身上,非要他立刻擦洗不可,袁毕方有轻微的洁癖,最见不得人脏兮兮的模样,他练剑,无论是剑还是衣服都必须要立即打理的,容不得身上有一点灰尘。
“是毕方哥哥来了?辛苦哥哥此番来接我,上来吧,外头太阳毒辣地很,不要晒伤了。”仆人还未及开口,马车中的人就先出声了,垂下的车帘被一只芊芊玉手拉开,那手有些瘦,骨节分明,袁毕方眉头不可查地皱起,车帘拉开,只见车内坐着约十来岁的小女孩,面如圆月面相煞是娇俏可爱,头上扎着双丫髻,以白色飘带束之,穿着一身与她气质不符的素衣。
袁毕方按照父亲的吩咐,到城门这边来的时间早了,等了好一阵才等到人来,袁毕方还琢磨着许久不见,这个小妮子肯定又抓着他戏弄,这回她是寄人篱下,总不好再在他面前放肆,袁毕方本想借此打算好好嘲讽她一番,不想秦鸣鹤先是开口问候他,又拉开了帘子让他上车,袁毕方愣愣点头,稀里糊涂上了马车。
车帘放下,马车内的光线随之暗下来,马车入城速度缓缓慢下,车帘随着车轮滚动慢慢晃动,一缕光透进来打在秦鸣鹤的脸上若隐若现,袁毕方扭捏了半天,嗫嚅想着该和拼秦鸣鹤说些什么,抬眼望过去就看到秦鸣鹤那双哭肿了的眼睛,秦鸣鹤的眼睛颇为明亮,是典型的杏仁眼,又大又亮十分可爱,而此时哭红了眼睛,看着好不可怜,袁成书到嘴边的话一噎,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哥哥不用为难说什么,我已经好很多了,人之生死各有命,过了这些天鹤儿都看明白了,倒是难为哥哥,明明很不喜欢我的,日后我要在府上叨扰,给哥哥添堵了。鹤儿会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不出来给哥哥添麻烦,哥哥不必烦忧。”
打小时起,袁毕方就受父亲严格管教,可以说他是在父亲的严格看管与要求下长大的,而秦鸣鹤则不同,她家中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打小就是父母亲的掌上明珠,被宠的是无法无天,在大人眼里她就是个孩子,只要做的不是十分过分的事便一笑置之了,而袁毕方偏偏就看不惯她的蛮不讲理和嚣张跋扈,所以总是和她对着干,两个人闹过不知多少不愉快,甚至有一回大打出手,秦鸣鹤把袁毕方推到水里差点把袁毕方淹死,那之后家长就极少让两个孩子单独相处。
袁毕方原想着既然两个人水火不容,大不了她来了府上避而不见就是,秦鸣鹤这番话让袁毕方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父亲教给他的真实白学了,袁毕方没有答话,而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秦鸣鹤以为他不愿与自己和解,也闭了嘴没再说话,两人一路无言,其实秦鸣鹤如果看仔细些就会发现袁毕方的脸泛起红晕,不过她没有心思去看也没有心思多想。
袁毕方在默默祈祷时间快些过去,以往他到哪儿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腿脚能快绝不慢,也没觉得从城门到自家门口要花多长时间,与秦鸣鹤共乘一车如坐针毡更是度日如年,袁毕方只求车能快些,再在车中待着他快要窒息,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马车终于在府门前停下。袁毕方还没动手,秦鸣鹤就先伸手掀了帘子下了车。
“哥哥不下来吗?啊,抱歉是了,鹤儿忘了哥哥不喜欢与鹤儿相处,那鹤儿先让管家带鹤儿去住处,哥哥去做自己的事吧。”秦鸣鹤见袁毕方不下马车,开口问他,又见他直愣愣看着自己,以为袁毕方是讨厌自己到极致,悻悻走了。
袁毕方傻愣愣看着秦鸣鹤走开,半晌才发觉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一时着急,从马车上跳下,在秦鸣鹤身后喊:“不是的!我并不为难,你也没有给我添堵,既然来了,便在府中安心住下!我与父亲都很开心你能来我不是……总之不讨厌你就是了。”
或许是恍惚觉得自己之前对秦鸣鹤有些过分,急起来也不顾往日里的形象,声音大了些,引来经过路人的眼神,管家与门口的侍卫都是讶异地看向自家的小公子,在他们的印象里小公子只在意自己的剑练的如何,别的压根不放在心上,没想到小公子对人道歉的时候是这般别扭,实在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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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不过一场虚惊
秦鸣鹤被袁毕方如雷贯耳的一番话吼地怔了怔,回过头眼中隐隐见泪光闪烁,秦鸣鹤没有说其他,点头道了句:“谢谢。”说罢秦鸣鹤随管家进了府邸,袁毕方站在门外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想不出逗秦鸣鹤开心的法子,哼一声把问题抛之脑后干脆不想了,紧跟着回府。
此时越国则灵殿内,温偃躺在诺大的床榻上望着房梁发呆,尽管在则灵殿住了一段时日,每每看到屋内陈设温偃都不由得感慨,不愧是皇帝住的地方,雕梁画栋,琉璃青瓦,哪怕是地面上的一块地板都不是普通物件,近几日难得朝中太平没有多少折子可看,温偃处理完奏折,前往各部门查探工作进行的情况就回了则灵殿。
一个时辰前韩风前来询问她是否要到校场练习骑射,温偃已累到走路都能睡过去的地步,就让人拒绝了。独自一人待在房中,静下心来温偃想了许多事,一些事越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说来奇怪,温偃以为会与温岭水火不容,实际上父女二人相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算不上好,至少不是横眉冷对,得空时温偃就会到云杨宫坐坐。
到云杨宫不做其他,就是泡一壶热茶,与温岭相对而坐,喝完了茶温偃就走,期间父女二人说的话不超过五句,难得气氛也不尴尬,或许自己也没那么讨厌温岭吧,温偃如是想。大脑思绪过于杂乱,思来想去不知不觉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温偃听见有人叫自己,以为是做梦没有理会,有人推了自己几下,温偃这才清醒,睡眼朦胧地睁开双眼看向床前的人,竟是瑛华。
“嗯?你小子跑来则灵殿做什么,你出来可与将军说过了?将军府……等等!该不会是将军府出了什么事吧!”初睡醒温偃还有些朦胧睡意,大脑有些混沌,看见瑛华懵了一下,瑛华从边境带回来之后就寄养在将军府,韩风对瑛华很是赏识,带在身边亲自培养,多时候瑛华是跟着韩风在校场,故而温偃就算时常去将军府也少见这孩子,说起来,瑛华的年纪,和她与温言初见的时候是一个年纪,不过两个人的容貌,差了太远了……
想到将军府,温偃脑海一记灵光闪过,从床上蹭地坐了起来,拽住瑛华的肩膀问,瑛华眉宇间闪过几分犹豫的神色还有些心虚,一副闯下大祸的模样,宫外之人没有出行令牌不得随意出入皇宫,既然他人来了,就说明是韩风或者是楚依让他入宫,假如不是棘手的事,韩风他们不会特意差瑛华过来。
温偃顾不得多问,抓过衣桁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走,随侍的宫人见皇帝走的匆匆忙忙,知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忙跟了上去,温偃欲开口说些什么,瑛华却先一步拦在了宫人面前,出声阻道:“将军说了,此事事关重大,陛下一人来即可,不可有人跟随,若是有旁人在,将军一字都不会说。”
瑛华想到自家将军临行前的交代,生怕有人跟着温灵去将军府,也是急了,竟是执剑拦在宫人面前,宫人与温灵的脚步同时顿住,不过宫人眼里满是惊恐,而温灵眼里则是担忧,瑛华不是不知礼数的孩子,他在宫中拔箭足以说明将军府发生之事非同小可,给宫人使了眼色让他退下,拉着瑛华往宫外走去:“既然事不宜迟就不要耽误时间,眼下紧要的是尽快去将军府,你可是骑马来的?”
“是的陛下。”
“也罢,现在也来不及让人备马,待会得麻烦你与朕共乘一骑了。”温灵一声令下让人备马,所有的事准备妥当,最少需要一盏茶的时间,既然宫外就有一匹,又何必大费周章,两人共乘一骑也就是拥挤了一些,并无其他问题,反而是瑛华受宠若惊,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温灵干脆让他什么也不要说,闭嘴赶路就是。
两人一路骑马狂奔回到将军府,将军府门外居然没有一个守卫,整个将军府安静地可怕,温灵心里咯噔一下,韩风位高权重,在旁人眼里“功高震主”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不知多少人看韩家不爽,以如今越国的国力,想要动韩家,还没几个人能做到,在她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的做到这一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正是因为不可能有人做到这点才可怕,韩风不是省油的灯,就连楚依都有两把刷子,此时的将军府实在太诡异,眼下知情的人就只有瑛华一人,温灵把瑛华拉到自己跟前,压低了声音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将军和夫人呢?”
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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