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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成长手札-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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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过,我们要等郑皇后先动手。”
一只黑色的信鸽从皇宫中飞出,在天空盘旋两圈,叫了两声后展翅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而沈君临这边也写了文书命人快马加鞭送回越国。待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时间已接近亥时末,沈君临嗤笑一声,他不是心怀天下之人,却事与愿违在是非之地来回奔波逗留,偏偏自己又没造过孽事,也不知是老天爷做什么抓着他不放。
今日乃温偃生辰,上一年温偃回来,他还想过要亲自给温偃过生日,他没有正儿八经地对温偃说过一声生辰快乐,今年他远在郑国有要务在身,抽不开身,无奈之下让人送了生辰礼物回去,日子迟了,心意在里面,相信温偃能够谅解他,他没有收到越国新君举办寿宴的消息,多半是温偃自己忙得晕头转向,把生辰给忘了,不知韩风和楚依可有给她过生辰。
“哟,韩将军,什么事儿风风火火的,你再走快些别人就要跟着跑才能跟上了。”温灵今日难得得闲,正在院子里喝茶赏花,韩风就走了进来,韩风工作之外的事一丝不苟,工作内的事更不苟言笑,算得上沉稳,瞧他走进来的步伐,那个健步如飞,地上的绿植落叶都被他一阵风带起来。韩风没有心思与温灵互相调侃,把一封封死的书信递到温灵面前。
“陛下,君临那边来消息了。”沈君临从去郑国,这是寄回来的第一封书信,温灵与沈君临皆与暗影阁有联系,两人的交流多是通过暗影阁传话,沈君临正儿八经来信还是头一遭,温灵摒退左右,院中只剩他们两人温灵才拆开信封,看完信上的内容温灵嘴角微微扬起。
“哼,朕还估摸着温瑜能忍多久,结果她也就这点能耐,韩风,召集人手,我们与柳丞相有好些日子没见面,这就去会会柳丞相,啊,不我们再等等,将军你派一心腹去相府盯着,待柳承泽收到温瑜飞鸽传书的信件我们再动手不迟。”上一回温灵远行楚国出问题,柳承泽功不可没,这老贼以为温灵身死魂消,趁机带领文武百官硬闯则灵殿,闹到最后柳承泽险些丢了小命不说,许多官员担心惹上麻烦都与柳承泽断了联系。
“末将明白。”
墙倒众人推,柳承泽识时务,那之后没再出来作妖,看不明白的以为他要改邪归正,看明白的都清楚柳承泽不过是权宜之计,指不定这会儿柳承泽脑子里想的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受一时委屈,日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温灵偏偏就不给他这个十年。
夜幕降临,黑夜笼罩下的皇城多了几分神秘与肃杀,“咕咕咕”一只黑色信鸽在丞相府上空盘旋,似乎受到引导,盘旋几圈后飞入宅院,温灵与韩风一干人等早已潜伏在丞相府周围,见状默契对视一眼,韩风对身后属下招招手,暗卫会意,纵身一跃无声无息来到门卫身后,门卫还未来得及反应,脖颈间已流出汩汩鲜血,痛呼还未溢出喉咙就断了气,一刀毙命!
边关作战温灵不是没见识过韩风带领的人本事了得,今日再亲眼再见依旧不得不感慨韩风对手下训练有素,手法干净利落不拖沓,温灵不想伤及无辜,丞相府每个人的底细温灵早让人查的一清二楚,与柳承泽没有勾结的一律放过,为柳承泽做事为虎作伥之人,虽万死,不辞。丞相府的书房内灯火通明,三月天气不算凉快,书房门窗关得密不透风,温灵见之冷笑,还真是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如此隐蔽。
“陛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一路从正门口进来,该解决的已经解决,与此事无关之人已被聚集到前堂留人看守,柳承泽做多了亏心事,也知做好防范措施,在丞相府里三层外三层地设了守卫,暗线一一处理下来花了他们不少精力,好在韩风带来的人个个都是能以一当十的精英,处理起来是花时间了一些,并没有闹出大动静。
………………………………
第七百三十四章 冤冤相报不必了
“府中上下都已肃清?”
“不错。”
“哼,朕忍了这么久,终于能亲自手刃了这老贼。”温灵眼底寒光浮现,韩风自觉往后退一步,将主导权交给温偃,温灵许久不曾暴露自身戾气,因清晚之死,温灵对柳承泽恨之入骨,苦于没有机会动手,这次机会送上门来,温灵不会善罢甘休。
“逆瞳,进来。”柳承泽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温灵面部表情更森寒一分,看来柳丞相是把温瑜送来的“情报”看完了,温灵提剑上前,在门口站了片刻,柳承泽兴许见门口有人影子,久久不见有人回应,有些不耐烦,声音提高了些喝道:“怎么,本相现在连一个小小侍从都叫不动,站在门口是等着本相开门亲自把你迎进来不成?”
温灵紧了紧手中的长剑,飞起一脚把门踢开,门豁然被人踢开与墙撞上发出一声巨响,眉头紧皱的柳承泽被动静吓得从座位上站起,正欲发作,看清来人的面容时表情僵在脸上,将怒不怒,红一阵白一阵,脸色堪比七十二变好不精彩。
“不敢,丞相此言差矣,柳丞相耳目遍布天下,追随者众多,多少人想见柳丞相一眼都不得,朕哪里敢让柳丞相来接朕,所以朕不请自来了,柳丞相应该不介意吧?”温灵今日一身黑色圆领袍,腰带以金线为绣,袖口以金线绣一条腾飞的金龙,祥云缭绕,栩栩如生,仿佛真有灵气一般,温灵一头长发高高扎起,有一瞬柳承泽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已逝的安王。
“怎么是你!”柳承泽拽紧手中的信,温灵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书信,看来柳承泽已经看了温瑜寄来的书信,不然不会对她这个语气,柳承泽也算务实之人,已经知道真相就不必玩那些虚的,这个语气,哪里还有半点对帝王该有的尊敬,温灵嗤笑,怎么是她?她此时要是不来,不用明日,就在今晚柳承泽就会带人再次强闯则灵殿,早日处理了温灵这个麻烦他也可以早点安心,免得夜长梦多不是。
“怎不能是朕?柳大人,通敌叛国是死罪,严重者株连九族,柳大人是要自己把手中的信交出来,还是要朕亲自动手?”温灵眼神始终在柳承泽手中的书信上,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柳承泽,柳承泽眼底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又想到什么,很快冷静下来,眼神寒光毕露,温灵毫不畏惧与他对视,柳承泽这个老狐狸,总算是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陛下想诛我九族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整个越国子民生杀大权全凭陛下一张嘴,有韩将军为陛下做事,就算陛下直接下令,也无人敢说个不字,或者,老臣应该换一个称呼,七公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我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包天,胆敢篡权夺位谋害皇嗣,安王的死想必你也有份吧!”
看了温瑜的信,得知温灵就是温偃时,柳承泽就在心里认定温偃是与楚轩里应外合夺取越国政权,先是楚国皇后病死,后是安王战死,再是太上皇十皇子的出现,几件事情放在一起有太多巧合,就连时间都掐的刚刚好,说不是温偃与楚轩同流合污柳承泽绝不信。
他就说,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十皇子总觉得哪里奇怪,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就连已逝安王也是明珠蒙尘十年才被沈君临发现,加之温岭对这位新帝的身份并无异议,柳承泽勉强信了有这么个人,现在看来温岭之所以对温灵的身份没有只言片语的抗议,是因温岭早就知道,温灵就是温偃!呵,从前他怎么就没看出来,温偃是如此难对付的角色,早知如此,他早早就该除了这个活该。柳承泽如何侮辱嘲讽自己温偃可以不计较,唯独对温言的死,她一字不能忍。
“放你的狗屁!阿言是如何死的你们柳家心里没有数?就你们在背地里干的那点勾当还要我说出来不成?如果不是你们柳家危言耸听,让柳筠在父皇面前弹劾阿言,纵然犯下天大的错,阿言都不至于被贬边关战死沙场,现在你倒是好意思说起阿言是我下手害死,你们柳家的人没有心肝,别以为人人如你们这般恶心。”温偃被气得失了冷静,历来在人前注重形象的她当着柳承泽的面狠狠啐了一口,温偃还觉得可以不能用唾沫星子淹死这恶心的老狐狸。
院中候命的韩风听见温偃的咒骂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好在他没有惹过温偃。温言战死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要归咎起来,除了温言决策失误受埋伏,归根结底还是柳家惹来的祸端,若不是柳家唯恐天下不乱,温言受罚最严重也不过是禁足罢了,当时韩风不被允许与温言一行人一道前往边关,每提此事韩风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不过当时他没办法……
“哼,事到如今,多说无益,陛下如此明目张胆直接带人造访丞相府难道不怕落人口舌,哈哈,人老了就是糊涂,现在臣应该称你为七公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七公主明日只要昭告天下把皇位物归原主,这封信老臣可以当做没看到,今后随便公主何去何从都与老臣无关,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关,如何?”
闻言温偃翻了个白眼,话说的是好听,且不说别的好听的,温偃一旦宣布退位物归原主,温岭如何处理她温偃不知道,但柳承泽一定会趁机拔去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你走你的阳光道?别做白日梦了,只怕阳光道没有走两步就被人扔到深井中去,永远无翻身之日。再者温偃不是一人孤军奋战,她每一步进退,事关诸多人的生死存亡,尤其韩风与楚依,温偃一退,韩风与楚依该何去何从?
当自身系多人命数时,温偃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得再草率,她的决定关系到的不仅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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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你死我活
“不如何,摆在你我面前的只有一个答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温偃抽出手中长剑,铮亮的剑锋倒映出柳承泽阴沉的脸,温偃既然带人来了丞相府,便绝无可能轻易作罢,温偃以为自己有备而来,他何尝不是有备无患,柳承泽取下墙上挂着的佩剑,意味不言而喻,温偃冷笑,柳承泽该不会以为她没料到柳承泽背后留有一手吧?
柳承泽做事缜密,温偃怎不知他偷偷培养了一批暗卫,所幸在来之前,温偃就已经命韩风把人都清理干净。
温偃不着急动手,与柳承泽无声对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柳承泽终于意识到不太对劲,脸上淡定自若的神情出现裂痕,温偃眼中毫不掩饰对柳承泽流露出的讥讽与蔑视:“柳大人该不会想着你的部下来救你?不好意思,来之前朕已让韩将军把丞相府清理干净,只怕,不能如丞相大人所愿,与大人有瓜葛之人万死不辞,无辜之人朕会网开一面,回头让他们离开京城,至于柳大人与整个柳家,自此世上再无尔等狗贼!越国也可清净!”
温偃提剑就向柳承泽攻过去,柳承泽一把老骨头还是有两把刷子,挥剑挡了温偃一招,温偃反手又朝柳承泽劈去一剑,温偃铁了心取柳承泽的狗头,招招攻他命门,招招致命,柳承泽意识到自己横竖都是死,杀了温偃兴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他好不容易摸滚打爬到今日,决不能葬身于此!绝对不能!
眼见书房里两个人对上打的水深火热,韩风的的副将低声问道:“将军,柳丞相狡猾地很,我们由着陛下与他缠斗?”
“呵,你可不要小瞧了我们这位陛下,她的才干武功远在常人之上,别的不好说,对付柳承泽绰绰有余了。”韩风摩挲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书房里缠斗的两个身影,柳承泽毕竟上了年纪,人再大的本事都抵不过“年老色衰”,温偃从能力上来说算得上后起之秀,柳承泽要打得过温偃,除非她再年轻十岁。
“就凭你,区区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也敢妄谈越国安定,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柳承泽一剑朝温偃刺来,柳承泽到底是上了年纪,渐渐落于劣势,出剑的动作逐渐迟缓,温偃轻而易举躲过柳承泽的攻击,温偃动作干脆利落一个旋身伏身一腿扫向柳承泽,柳承泽防备不及踉跄后退摔在桌案上。
桌案上的东西被扫落一地,柳承泽撞到肋骨,只听咔的一声,肋骨就算不全断,断一两根跑不了,温偃走向柳承泽,吸了口气看向柳承泽的眼神不带一点感情,柳承泽抓过地上的剑,欲起身时被温偃一脚踹回地上,温偃抛起长剑再抓住,动作说时迟那时快,干脆利落刺进柳承泽的琵琶骨旁,痛得柳承泽痛呼出声。
“手无缚鸡之力?啊?依朕看来柳丞相是老眼昏花看走眼了,朕手无缚鸡之力还能走到今日的位置?当是做春秋大梦?柳丞相如此看不起妇人,不知败在我这个妇人手里,感觉如何?”温偃抽出长剑,带出血撒在地上,为以免柳承泽反咬一口,温偃抬脚踩在柳承泽的胸口,这一脚温偃用了不少力气,肩上的伤口因此涌出不少血。
“呵,没看出来,你还真有那么一点本事,比那个短命的安王有本事多了,亏你如此能等得,蛰伏多年到现今才动手,难为你隐忍至今,还说安王的死与你无关,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不过也是安王那小子命不好,他哪怕聪明一些,都不至于沦落到战死沙场的地步。”柳承泽说罢咳出一口血,晓得自己踩住温偃的痛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温言之死,始终是温偃心里一个结,除非温言死而复生,不然她心中永远都对其怀有愧疚之意。
严格来说,温言到底是为何而死,大家心里都很明白身为罪魁祸首的柳家,这点更明白不过,柳承泽死到临头仍然胡说八道,不过是为了隔应温偃图个心里痛快,只要温偃是在乎温言的,那么温言的死她就难辞其咎,柳承泽每说一句温偃的脸就冷一分,甚至变得有几分狰狞,最后温偃怒极反笑,笑眯眯地看着柳承泽,在她眼里,柳承泽如今不过是随便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蝼蚁。
“呵,差点中了你的激将法,朕应该说过,朕不喜欢废话之人,柳承泽,多年来你仗着柳家家势,欺压百姓,为非作歹,死到临头还废话连篇,既然赵大人有那么多废话要说,不如去和阎王爷说个明白,看他老人家愿不愿意听你讲,狗贼!你害得阿言惨死边关,我今日就要你偿命!”
柳承泽张嘴像是要说什么,温偃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剑起剑落柳承泽血溅当场断了气,温热的血喷溅在温偃身上,温偃拿出帕子,面无表情地擦去剑上的血迹,对随之把帕子掷在地上,对身后的韩风道:“但凡与柳家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者,无论情节轻重,杀无赦。”
一夜之间,一阵腥风血雨席卷皇城,直至破晓时分一切终归于沉寂,次日一早,皇帝颁布诏书,前丞相柳承泽通敌卖国,仗着家族势力欺压百姓,为所欲为,一度干扰国家安定,是以皇帝亲自将其清理。丞相府一朝被封,丞相府其他下人一律不知所踪,而与柳承泽有关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尽管无人知道那些人的去向,但隐隐觉得失踪的人多半凶多吉少。
韩风是皇帝器重的将军,一直以来作为皇帝的左膀右臂为皇帝出生入死,此次清君侧说不定就是皇帝授意韩风去做,不然试问放眼整个越国,什么人有能力在一夜之间把柳家清理干净,就连与柳家有牵连的人都无故失踪,能无声无息做到这一点的人除了韩风,他们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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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丧失心智
柳丞相通敌卖国,柳家一朝被灭门的消息一日之内席卷全城,官场上人人自危,有人庆幸与柳家没有瓜葛,有人则因为曾经与柳家有来往而忐忑不安,唯恐哪一日灾难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来。这件事在京城翻起一阵汹涌的风浪,就连深宫中的云杨宫都听到这阵风。
“这件事你们不可告知太后?都明白了?”温岭有些无奈地吩咐伺候柳筠的宫人,切莫把柳家被灭门的消息告知柳筠听,柳家被灭是迟早的事,这件事温偃不做,迟早有一日她要受柳家所害,温岭就是一个例子,温岭受柳筠蒙蔽,始终对柳家下不去狠手,而后才得知自己愚蠢,在朝政上,有些事本就是你死我活。
柳筠近来精神状态越发不好,待在云杨宫与别处不同无非是没有众星拱月,远离了奢华浮躁的生活,而柳筠偏偏执迷于那种浮华,甚至成了她的心魔,柳筠始终觉得温偃对不起她,剥夺她的人身自由把她囚禁在此地,却未想过就她做过的那些事,温偃留她一条命已是大发慈悲,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假若让柳筠知道柳家被灭一事,不知闹出什么动静来,温偃近来处理前朝事务已忙得不可开交,他能做的,只是稳住柳筠罢了。
“遵命。”
温岭叹了口气,眼下越国正值多事之秋,希望温偃能坚定不移自己的本心,切莫被人乘虚而入,温岭挥挥手,宫人都散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角落的回廊上站着一人,那人身形有些瘦小,被建筑的阴影完全遮盖住,显得有些不起眼,若不注意看是注意不到的。温岭感觉背后有人看自己,回过头时背后空荡一片什么都没有,温岭皱起眉头,莫不是他出现幻觉了。
“呼,看来我还是需要多休息休息,人老了,总是有些晃神。”温岭无奈一笑,他的位置被取代时是有些不甘心,闲下来之后发觉没事喝喝茶喂喂鱼的日子还蛮不错,不用终日对着批不完的奏折,还要听文武百官说那些没玩没了的家国大事,身为国君时他为国家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理所应当,不做就对不起世人对不起自己的子民,眼下他总算得以清净清静,这何尝不是一大没事,人老了,就该好好休息,那些个忙碌奔波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来吧。
“陛下,这就是这个月的纳税总额,您看还有什么纰漏或者有疑问的地方?”赵烨把账册放在温偃的桌上,赵烨现今任礼部尚书之职,事实上已相当于半个辅政大臣了,有关纳税与奏折的初步审核大多由他来跟进,能得皇帝重用非坏事,就是累了些。眼前这个陛下初登皇位时,赵烨与旁人一般都对此抱有疑问,匆匆上位的皇帝,分明是篡权夺位,但有沈君临与韩风两位大人物撑腰旁人不好说什么。
加上温岭的统治已出现弊端,后宫干政,大臣专权,柳家在朝堂上已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温岭非但没有对此进行整治,还依旧宠爱柳皇后,曾让不少忠臣为此忧心,眼下换一个人做皇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事实证明新帝做的不错,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他在办公时容易走神开小差就是了……
“赵大人办事朕最放心,你一再检查过的账册都未发现出现问题,朕这个门外汉还能看出什么来不成?你把账册做好统计之后交到大司农那边,让他处理剩余事宜就好。话说回来,赵大人,有多久没有与你的父亲说过话了?”赵烨埋头整理桌上的账册,温灵八竿子打不着一处一问,赵烨愕然地抬起头,倒不是他少见多怪,而是温灵头一回过问旁人的私人生活,他觉得不可思议。
“家父一直以来身体抱恙,深居简出,为让父亲安养臣较少叨扰父亲,不过每日的药膳皆是臣亲自送去,与家父交流不算多,往往说几句话就退出来,不知陛下问此做甚,说来,陛下还没见过家父罢?是对家父有什么疑问吗?臣家族从医,家中父亲的医术要比臣高明许多,陛下如若有需要,臣这就去……”
于赵烨印象之中,温灵是从小身体不好养在药罐子里长大的,他去楚国又受了一回重创,身体自然不见好,不过近来他气色看起来不错赵烨就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赵家大部分子嗣世代从医,赵烨父亲医术是其中佼佼者,只可惜其身体先天缺陷,自小病弱,若不是看着自身医术恐难以活到今日,听温灵问起,赵烨以为他是要求医,就要应下,温灵却忙截住他的话头。
“打住!不是,赵大人误会朕的意思,朕只是想问赵大人平日里如何与自己的父亲交流,赵大人是知道的,朕与太上皇的关系……不是十分好,朕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说话,此次闹出柳家这么大的事,云杨宫未必完全没有收到消息,朕觉得自己该去云杨宫一趟,苦于不知该说什么……”
近来因忙着事情,温偃有一阵没去云杨宫,被禁足的感觉如何不好受,无人比温偃更能明白其中感觉,温偃登基一年有余,温岭则被禁足在云杨宫一年有余,出于心底的障碍,温偃极少主动到云杨宫见温岭,柳家一事,温偃斟酌再三,始终觉得该与温岭说些什么,若一句话不说总觉得生疏了,令温偃烦躁不安的是,她不想父女两人的感情生疏,这才最是致命。
“额……这,陛下真是问倒臣了,父子之间如何交流,不都是一样的么?顺其自然,有什么说什么,无话可说不说就是,不过陛下与太上皇关系特殊,这……臣也不知该如何,陛下可要去问问韩将军?啊,不,问韩风那小子也不妥当。实在不行,陛下就当是与太上皇说柳家的事情就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自然而然便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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