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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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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厌女

    赵樰想趁人不注意偷跑去月照宫怀念一下王后。

    他前脚刚出太合宫,下一秒就被孤星拎了回来。

    “放开我,放开我。”赵樰挣扎不过孤星,他才八岁,怎么比过得十五岁的孤星力气大,何况孤星是习武的。

    孤星关上宫门,把赵樰往床上一扔,也不怕赵樰摔着,“老实待着。”

    一旁的皓月皱眉:“干脆用绳子绑起来吧,免得每次都要把人绑回来。”

    皓月孤星是已逝王后留给赵樰的两名侍卫,王后命他们贴身侍奉赵樰。

    赵樰急忙抱住孤星的大腿,没办法,孤星太高大了,赵樰矮。

    “孤星,我就只看一眼。”赵樰泪眼婆娑的看着孤星。

    孤星丝毫不吃赵樰这一套,他继续把赵樰扔到床上。

    赵樰就在床上默默垂泪,他不说话也不闹,只是悄声哭。

    王后逝世三个月,赵国举国上下都在给王后服国丧。

    赵文王伤心过度,几次因为思念王后而昏厥过去。

    赵樰这个新被册封为王子的储君,就这样被文王晾在一边。

    孤星皓月陪着赵樰在宫里待了一个下午,赵樰断断续续哭了睡,睡了又哭,直到精疲力尽,终于睡了过去。

    孤星对皓月说:“婉夫人那边最近怎么样?”

    “还是每天遣人去日照宫求大王去看一看小公子,不知小公子是真病还是假病。”

    “婉夫人连王后都能逼死,难道还会下不了手让小公子生些小病吗?”孤星很不耻婉夫人的做法,但归根结底这还是要怪季家偏心,明明两个都是季家送进王宫的女儿,却因为季王后不听话,就狠下心抛弃,转而去扶持婉夫人。

    季家的野心太大了,迟早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不是小公子出生时恰好撞上王后去世,文王也不会对小公子那么不喜了。

    皓月道,“婉夫人一定会求大王让她抚养雪郎的。”

    “现在后宫只有她一人,王后去了留下雪郎,谁会想到婉夫人生下的会是公子?季家自然是要让雪郎当大王的,但婉夫人可不会这样想了。”

    这时,赵樰饿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皓月,我想吃烤鱼。”

    皓月孤星只好去王宫后面的池塘抓鱼,王后说了,不管赵樰要什么,只要不是星星月亮,都要满足他。

    跟在赵樰身边三个月以来,皓月孤星就已经抓过鸟,捉过鱼,偷过鸡了。赵樰很能折腾,但是没办法,赵樰现在是他们的主子,孤星皓月只能认命。

    等两人抓了三条大草鱼回来,赵樰早就不在太合宫了。

    孤星把鱼丢给皓月,“你先架火烤,我去找他,这次非把他揍一顿不可。

    赵樰摸黑跑到月照宫。

    文王为了心爱的王后,命令王宫上下无论男女都要服丧半年。

    于是赵樰一路走来,遇见的都是白影,吓得他胆战心惊的。

    他熟门熟路的钻进了月照宫,结果没想到有人在,那人拿着一个木偶在黑暗中垂泪,一边哭一边念着“兰儿”。

    “大王。”赵樰扑了上去。

    文王先是被吓一跳,发现是赵樰后,就抱着赵樰哭。

    父子俩哭了一顿,文王问:“你怎么来了?”

    赵樰把鼻涕眼泪都擦到文王身上:“我想王后了。”

    文王何尝不想。

    赵樰跟王后生得十分像,桃花眼,远山眉,鼻梁高挺,眉目清秀,每次看到赵樰,就会让文王想起王后。故而王后去世,文王几乎不敢看到赵樰。

    “孤先回去了,你也别待太久。”文王从地上起来,把木偶往衣服上擦了擦,仔细收进衣袖里。

    赵樰扯住文王的衣袍一角,小声问:“大王,你是不是喜欢婉夫人?”

    文王沉默不语,把赵樰的手拿开。

    “要是你不喜欢婉夫人,为什么要让婉夫人生孩子?”赵樰不依不挠的抓住文王的小腿。

    黑暗中看不清文王的脸,文王的声音听起来很沧桑,“以后你就懂了。”

    赵樰不懂,他也不想等以后懂,可惜文王不给他再问的机会,拔腿就走了。

    孤星找到赵樰后,半点不留情的把赵樰揍了一顿。

    赵樰捂着被揍红的屁股去找皓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皓月,帮我擦药酒。”

    “你下次再不听话跑去月照宫,孤星就会直接打断你的腿。”皓月把赵樰的裤子脱下,一点点把药酒揉在受伤部位。

    赵樰果然不敢出声了,他又痛又饿,“我的烤鱼呢?”

    皓月又帮赵樰穿好裤子,“现在知道饿了?老实待着,我给你端来。”

    赵樰狼吞虎咽的把一条烤鱼都吃完了,他瞬间忘记了被揍的事情。孤星和皓月各吃一条,还没吃完,赵樰挪到孤星旁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孤星:“给我吃一口呗。”

    孤星不理会赵樰。

    赵樰抱着孤星的手臂,奶声奶气的说:“孤星,我下次再也不乱跑了,一定听你的话。”

    孤星信他才见鬼,但禁不住赵樰的软磨硬泡,就分了鱼尾给赵樰吃。

    这天晚上赵樰睡得格外沉,没有因为梦见王后而半夜哭醒。

    翌日一早,他就听见王宫里在传,文王下了朝会就去星照宫了。

    时隔三个多月,婉夫人再度见到文王,喜极而泣。

    文王看到小公子非常像自己,高兴之余给小公子赐名“纯”。

    婉夫人还来不及高兴,又听文王道:“以后纯儿的封地就是申吧。”

    婉夫人的陪嫁姆妈急忙拉婉夫人磕头谢恩。

    文王逗弄了一会儿赵纯,又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饭才走。

    婉夫人笑了一天的脸终于耷拉了下来,她不甘心的对姆妈说:“大王给纯儿赏赐封地,以后纯儿成年后就必须去往封地居住。他这是要告诉我,不要妄想染指王位啊!他还是忘不了姐姐,可是姐姐都已经死了啊!”

    姆妈急忙捂住婉夫人的嘴:“婉儿,申是赵国最富庶的城市了,足见大王对纯哥儿的喜爱。”

    婉夫人紧紧抓住姆妈,眼里流露出一点恨意:“要是我生的不是儿子,或许我还能把雪郎当自己亲身儿子来抚养。他们当初送我进来,不就是让我当王后的吗?谁能想到我会生儿子,现在我只想让我的儿子当大王。”

    姆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理解婉夫人的心情,“除非雪郎在登上王位前意外去世,或雪郎没有子嗣,或有其他不治之症,纯哥儿才能有机会。”

    婉夫人跟姆妈对视一眼,都了然的笑了。

    赵樰被揍了一顿后,果然老实很多,没有再乱搞。

    他每天早上就去先生那儿上课,下课回来就写先生布置的课业。

    孤星和皓月想得头都快想破了,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赵樰逃脱被婉夫人抚养的办法。

    自从婉夫人的孩子有了名字和封地,赵国的世家大族都派人送了礼物进宫,他们自然要讨好婉夫人,婉夫人是唯一可能成为未来王后的人。

    即使如此,婉夫人也没有忘记赵樰,她对赵樰向来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那些送来给赵纯的礼物,都被婉夫人命人抬到了文王面前,她跪地说道:“雪郎被册封为王子,大家送给雪郎的礼物都没有这样多。妾惶恐,请大王将这些礼物都拿走吧。”

    文王沉默良久,他扶起婉夫人,说道:“兰儿留给雪郎的东西已经够多了,纯儿满月时,孤也没来得及给纯儿置办宴席。这些你都收下吧。”兰儿是文王对王后的爱称。

    婉夫人再三推辞,最后只能伏首谢恩。

    “大王,雪郎刚失去王后,听闻他每日以泪洗面,不如让他搬来星照宫。有纯儿相伴,妾也能照看雪郎一二。”

    王后没逝世之前,文王的眼中只有王后,赵樰被文王和王后当成羊一样放养,不管赵樰怎么调皮玩闹,都是一笑置之。王后走了之后,文王更不想管赵樰了,他觉得赵樰这样也挺好的。

    只是婉夫人提出了要抚养赵樰,文王没同意也没拒绝。

    赵樰是两天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婉夫人派人送来三大箱绫罗绸缎珠宝,并邀请赵樰去看看赵纯。

    等婉夫人的人走后,赵樰问皓月孤星怎么办。

    皓月孤星回答不上来。

    两人绞尽脑汁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把一颗黑糊糊的药丸塞到了赵樰口中。

    少顷,赵樰捧着肚子哇的吐出了一滩黑水。

    皓月把王医请来,王医诊断不出来,只好向文王复命。

    于是整个王宫都知道赵樰生病了,至于生的什么病,还不知道,只知道他时常无缘无故的呕吐黑水。

    王医多次来诊治,详细询问赵樰每次呕吐之前吃的什么,接触了什么人。经过仔细询问,王医叫来一名宫女去接近赵樰。

    还没等宫女走近,赵樰马上就吐了。

    王医又换了几个宫女,都是一样的状况。

    很快的,王宫上下都知道赵樰患了厌女症,只要有女人接近他,他就会吐。

    太合宫的宫女们都被换成了宦官和侍者。

    婉夫人听说了此事还不太相信,她觉得赵樰病得太巧合了,于是她带上宫女前往太合宫看望赵樰。

    结果被赵樰吐了一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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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丽姬

    文王问王宫里的医师:“雪郎果真患了厌女症?”他十分怀疑这是赵樰故意捣腾出来吓唬人的,毕竟厌女症实在闻所未闻。

    医师道:“回禀大王,此事千真万确,别说看见女子就想吐,雪郎只要听到女字,也会吐。”起初医师也不相信,经过几天观察下来,赵樰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文王沉吟道:“可有医治的办法?”

    王后刚走没多久,赵樰就患病,还是疑难杂症,这不得不让文王多想。

    医师摇摇头:“臣无能,若大王能请来燕国名医公玉缓来给雪郎看看,或许能解此症。”

    “燕国正在跟齐国交战,上次燕王遣人来借兵借粮,孤没答应。燕国现在禁止赵人进入燕国国界。”

    医师明白了,文王是拉不下脸去求燕王。

    晚上,文王去太合宫看望赵樰。

    文王内心愧对王后,王后才走没多久,赵樰就生病了,就算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文王也过不去心里那关。

    太合宫果然没有宫女了,全都是容貌清秀的小童,就连役者也穿着洁净的青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脸白白净净,身形匀称,一队役者行走在宫道上,像一道亮丽的风景。

    文王内心啧啧称奇,他对身边的史官道:“雪郎转性了,太合宫被他这么一拾掇,倒是有雅兰之风。”

    雅兰是王后的闺名,她还在世时,月照宫是赵王宫最养眼的存在。

    王后生□□美,月照宫的宫女役者个个面貌都是中上之姿,不管是宫中布局还是宫人的言谈举止处处透着讲究。

    赵樰赶紧让皓月给自己系上腰带:“松点儿,松点儿,太紧了,勒得我都坐不下去了。”

    赵樰刚才在玩泥巴,正玩得兴起,外面就有人禀报说大王来了。吓得赵樰赶紧让人把泥巴收起来,太合宫一阵兵荒马乱。

    孤星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他给赵樰擦脸,擦手,脖子上也有泥,要不是时间紧迫,他真想把赵樰扔桶里洗刷洗刷。

    皓月道:“再紧一点,免得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赵樰扭来扭去乱动,被皓月弹了一下额头,痛得吱哇乱叫。

    孤星眉头都不皱一下,他想不明白,名门淑女季王后,是怎么生出赵樰这个混世魔王的,每时每刻都在欠揍。

    “好了,快含着这个,别乱吐,往大王身上吐就对了。”皓月帮赵樰整理了一下发带和衣襟,又往赵樰嘴里塞了一颗黑糊糊的药丸。

    赵樰一闻到药丸的味道就想吐,被孤星冷冷看了一眼,生生忍住了。

    文王一踏进太合宫,一个玉雪可爱的小人儿就猛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大王,您终于来看孩儿了。”赵樰的头发长长了,尽管还有点稀疏,但都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成一个小团子,整个人的气质得到很大提升,更萌了。

    文王眼前为之一亮,他弯下腰抱起赵樰,眼眶突然有些湿热。

    “你这小子,最近也不来找我,是不是玩野了,就把我忘了。”

    赵樰习惯性想扭一下,但腰带勒得紧,他想起了皓月的叮嘱,在文王怀里坐得端端正正的。

    “我没忘呢,我在学烧陶,学会了就给王后烧一个泥人。”赵樰一说到王后,眼泪就情不自禁掉了下来。

    文王被感染,老泪纵横,父子俩抱着相互哭了一顿。

    “我听说你生病了,我已经让人去寻名医了,你别担心,我会让人治好你的。”

    赵樰嘴里的药丸开始融化了,他快忍不住了。

    “大王,你还是多去看看纯郎吧,我的病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赵樰自暴自弃的说。

    文王果然面色浮现怒意:“胡说什么,你是赵国未来的储君。我都已经准备让白冢宰给你去楚国说亲了,楚国王姬年岁与你相当,这门亲事……”

    赵樰终于等到了时机,他趴在文王身上,哇哇吐了出来。

    史官担忧的说:“臣观雪郎的病症,比医师说的还严重。”

    文王没心思说这些,步履匆匆回日照宫换衣裳了。

    婉夫人听说了这件事情,屏退众人,只留下姆妈。

    “雪郎的病来得实在蹊跷,我原本还想去求大王,让他把雪郎交给我教导,如此一来,大王必定不会同意了。”想起上次被赵樰吐了一身黑水,婉夫人仍然有心理阴影。

    姆妈道:“我们的人还在太合宫,若雪郎是装病,我们就让他的病成真。若他是真病,大王绝不会把储君之位给他的。无论如何,此事对纯儿有益无害。”

    婉夫人道:“上次大王来过之后,已经有好久没来了,我觉得大王不是很喜欢纯儿。”

    “纯儿的封地申,是赵国最富庶的一座池城,大王把申赐给纯儿,足见大王对纯儿的喜爱。”姆妈坚定道。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的夏季。

    赵王宫中的宫人们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装。

    赵樰的身高窜得很快,先前只到皓月的大腿根部,现在都长到他的腰间了。

    文王对赵樰的厌女症很上心,几乎把赵国所有的医师都请来了王宫,给赵樰治病。

    只是医师来了一波又一波,赵樰的病症没有丝毫减轻,反而加重了。

    文王除了要处理国中事务,还要应付大臣们一批又一批的上书。

    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文王把三天小朝会和五天大朝会给改成了五天小朝会,七天大朝会。

    但每天还要跟那些重臣上朝,真是烦不胜烦。

    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赵樰。

    赵樰虚岁十岁了,赵国男子十二岁行冠礼,十三岁可娶妻,这病再拖下去,赵国的未来储君就岌岌可危矣。

    文王的两鬓已生白发,因为王后的去世,他一下子就仿佛老了十岁,原本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更像四十岁的人。

    “诸位莫慌,孤已派人去燕国请公玉缓了,雪郎的病症,必能医好。”

    白冢宰难掩激动之情:“大王终于肯派人去燕国了。”

    一个月后,被派往燕国的使者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令人沉痛的消息:公玉缓已去世,公玉家的第八代单传公玉微而今不过十岁。

    文王听了这个消息,大病一场。

    赵樰有点过意不去,他说:“我可以瞒着所有人,难道连大王都不能告诉吗?”

    皓月正在帮王后的泥人上色,他很仔细的勾画线条,说道:“不能。”

    赵樰把先生布置的课业推到孤星面前:“《孟子》抄四遍。”

    孤星正抄着《大学》呢,他用《孟子》敲了敲赵樰的头:“自己抄。”

    赵樰气呼呼地拿起毛笔狂抄,也不管字迹多潦草,到时候先生问起来,就说这是他独创的雪体。

    赵樰一边抄一边臭屁的想。

    第二天先生来授课,气得胡子都炸起。他对赵樰抄的《孟子》非常不满,像蚯蚓爬似的,根本无法辨认。

    赵樰的眉目更秀丽了,似乎越长大,就越像先王后。他站起来一口气背出了《孟子》,堵住了先生的嘴。

    下课后,赵樰没有直接回太合宫,他在王宫里四处晃荡,皓月孤星还得装模作样帮他扫清障碍,要是看到宫女,就上前请宫女规避一下,免得让患有厌女症的赵樰看到,要吐一路。

    赵樰溜达到一处破落宫殿,这里荒无人烟,似乎是被废弃的。

    宫殿的匾额都没了,看不出以前是干什么的。

    赵樰只是围着宫殿转了一圈,他兴趣缺缺,正打算回去,就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泣从里面传来。

    “里面有人。”赵樰三赶四赶的冲了进去,活像里面有金山银山似的。

    皓月孤星紧随其后。

    宫殿里面有人打扫过,没有蛛网和灰尘。

    最里面的床上有一个女人,她浑身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得可怕。

    皓月马上捂住了赵樰的眼睛:“别看。”

    那女人一眼认出赵樰,激动道:“雪郎,求你救救她。这是我与大王的孩子,也、也算是你的妹妹,我就要死了……”

    赵樰扒开皓月的手,被那一床的血迹吓得后退两步。他马上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这女人只怕是偶得大王宠幸,发现自己怀孕后就悄悄住在这里,冒险生下孩子。要知道婉夫人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否则大王也不会只有两个孩子了。

    赵樰摇摇头,他看了一眼女人怀中的婴儿,又看了一眼苦苦哀求他的女人,最后夺门而出。

    他自己都性命难保,还得装断袖才逃过了婉夫人的魔掌,这么大一个活人往宫里带,不是自寻死路么。

    婴儿的哭啼声不断在赵樰耳中回荡,他食不下咽,《论语》也不抄了,光顾着揪头发。

    孤星看不下去,拿过《论语》帮忙抄。

    皓月抓住赵樰的手,“别揪了,头发本来就少,再揪就成和尚了。”

    赵樰说:“那你帮我准备热水吧,我要洗澡睡觉。”

    皓月去准备了,孤星埋头苦抄。

    赵樰一咕噜跑出了太合宫。

    废弃的宫殿黑灯瞎火的,特别可怕,要不是有中气十足的哭啼声回荡,赵樰都不敢踏进去。

    皓月兑好了热水,一出去,发现人不见了。

    他气得揪孤星的耳朵:“雪郎呢?”

    孤星抄书抄得都快成仙了,他的火气蹭蹭上窜:“不就在那儿嘛。”

    皓月孤星对视一眼,抬腿就狂奔出去。

    赵樰被小哭包尿了一身,他从太合宫的地道回来的,没人发现他们。

    小哭包含着他的手指不停吸啊吸,赵樰不敢抽出来,怕哭。

    “皓月,孤星,快给我弄点吃的。”

    从地道钻出来,两人都不在。

    赵樰很生气,他抱婴儿抱的手都酸了。

    皓月孤星回来后,赵樰遭到了史无前例的胖揍。

    一番闹腾后,赵樰滚去洗澡,皓月孤星帮婴儿换襁褓,他们是王后培训出来的,各种技能都会一点。

    孤星弄了一盆炭火,皓月帮小家伙擦身体,捯饬干净用柔软的棉布把小家伙包好,两人大汗淋漓。

    孤星端起温热的牛乳,一点点喂给小家伙喝,这家伙大概饿得狠了,居然喝掉大半碗。

    赵樰一丝不挂的从浴室跑出来,头发滴着水,被皓月拎着脖子丢到床上穿衣服。

    小家伙吃饱尿了一次就呼呼睡过去了。

    皓月粗鲁的帮赵樰擦头发,赵樰浑不在意,他双手捧着脸,看着睡在襁褓里的小家伙说道:“我们给她取一个名字吧。”

    孤星说:“明天就送出去给别人养,取什么名字。”

    皓月说:“孤星说得对。”

    赵樰不干了,“她身上流着大王的血。”

    这个理由难以服众。

    “赵国没有王姬,要是我当上大王,没有王姬,怎么办?”燕楚齐都有王姬,在这个时代,王姬比公子贵重很多,因为她们能够联姻。

    这一套,是赵樰从白冢宰口中听到的。

    皓月孤星沉默了。

    赵樰兴冲冲地说:“就叫丽姬吧,赵丽姬。”
………………………………

3。联姻

    白冢宰奉文王之命,秘密出使楚国。

    白冢宰姓白名梓,文王即位前,他是武王身边的大司空,通晓兵家典籍,善邦交,常出使燕楚齐三国。后来文王即位,马上将白梓提拔为冢宰,无论大事小事,都喜欢找白梓商讨。

    仆人对白梓道:“燕国都城乐毅就在前方,我们不如歇歇再赶路吧。”

    拉车的牛都哼哼喘粗气了,这一路赶来,牛都没时间喝水。

    白梓被牛车颠得晕头转向,车厢里又闷热,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不歇,不歇,不能停,直接进城求见楚王。”原本去年就计划来楚国求亲了,拖了一年,白梓怕事情有变,真是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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