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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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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公主的行宫要建造在那儿,势必要把季家迁走。

    算起来,季如海还是赵樰的外祖父。

    怪不得赵樰迟迟不下达王命。

    季家大宅从未像今天这般热闹过。

    几乎所有能在季家说得上话的人都来了,他们望着坐在首座的季如海。

    季如海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他的头发全白了。

    几个小童上来给所有人端来热茶。

    季如海摆摆手,让小童们下去。室内的气氛很压抑沉重,没有人愿意抢在季如海面前开口。

    “即使大王不下诏书,季家的祖屋只怕也保不住了。”季如海轻叹一口气。

    “为什么?!没有大王的诏书,难道那些人敢直接推倒我们的宅子吗?”

    “是啊,大王肯定不敢下诏书的,他不会为了一个公主,而抢占季家祖屋,否则就会被天下人耻笑昏庸无道。”

    ……

    有了季如海开口,其他人义愤填膺的开始指责赵樰,季家的人都看不起赵樰和赵纯。他们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送几名季家女儿入宫,要是文王能够多几名子嗣,他们季家就会多一些选择的余地。可惜了,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了。

    天赐公主一出来,季家的门客都被“抢”走了,现在又来抢季家的祖屋?

    赵樰真是太过分了!

    是他们小看了赵樰。

    “大王不会下诏书的。”季如海肯定的说。

    其他人面色一喜,既然季如海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不会有错。

    季如海又说:“大家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走吧。”

    “走?走去哪儿?”

    “对啊,家主,我们为什么要走,大王不是不会下诏书吗?”

    季如海道:“大王无需动手,百姓们自然会替他做决定。因为这块地,不是大王需要,而是天赐公主需要。”

    天赐公主盛名在外,已成为了赵国百姓的信仰。

    没有人能拒绝天赐公主,也不会有人让天赐公主受委屈。

    若季家不主动让出这块地,在世人眼中只会是季家有错,公主是不会有错的,因为公主年幼,天真无邪,仁善,她只是要一座行宫而已,难道百姓们不能满足公主的这个小小愿望吗?

    其他人还是不信季如海的话,他们觉得季如海一定是害怕大王了,当初季家授意婉夫人弄死王后,一定是大王知道了。季如海害怕大王迁怒季家,所以打算夹着尾巴逃跑。

    “恕某不能从命。”

    “某告辞。”

    “誓死不离开祖屋。”

    其他人纷纷告辞,室内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季如海招来小童,说道:“让人收拾东西,我们今晚走吧。”

    季家自兴朝建国就已经存在了,后来历经六百多年的风雨飘摇,到了文王时期季氏族人达到鼎盛。其祖宅一再扩建,最终占据了王城的东北角。

    东北角的九纵九横街道范围内的宅子都是季家的,即使号称赵国第一名门望族的白家,都不敢跟季家相媲美。

    若是季家族人入朝为官,这第一望族的称号,白家只怕就要拱手让人了。

    季如海最后看了一眼隐没在黑夜中的季家祖宅,对小童说:“走吧。”

    小童问:“我们去哪儿呢?”

    “四海为家。”

    “大郎二郎他们都不走吗?”小童又问。

    “他们走不了。”季如海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小看赵樰了。

    确切的说,是季家小看了王后,所以季家要为此付出代价。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那些在沉睡中的百姓都被惊醒,冲出屋子查看。

    “是季家!”

    “季家着火了!”

    “有人给季家放火了吗?”

    “不,那是天火。”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这么一句话。

    渐渐地,更多人都在讨论一定是上天在惩罚季家,因为天赐公主要建造行宫,但是季家却不主动让地。而大王软弱,不敢为了公主跟季家闹翻,所以上天发怒了,就让天火把季家烧得一干二净,为公主的行宫空出一块地来。

    大家都对这个说法毫不怀疑,没有人相信这把火会是人为的,大王不会这样做,否则早就下达王命迁走季家了,何必放火呢?公主更不会这样做了,公主还小,什么都不懂,何况公主身边有五千门客,这些门客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教导公主言行的。谁会去教公主纵火呢?

    由于这是天火,即使居住在季家附近的居民也不敢忤逆上天去救火。

    只有大王懦弱心软,纠集了世家的护卫去救火。

    大火烧了五天五夜,把季家烧得一干二净。

    季家族人悉数命丧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火之中。

    赵樰终于给季家下达了王命,也是最后的王命。

    他让人清出火灰,把残骸和灰都埋在了王城山上季家祖坟之中。

    赵国百姓对赵樰怒其不争,他们认为季家都欺负到公主头上了,赵樰却只会当缩头乌龟。要不是上天有眼,把季家烧了,王室的颜面只怕都会丢尽。

    但不管怎么说,季家没了,就意味着公主的行宫可以开始建造了。

    大家按照真阴子绘出的行宫图来建造,无数的石料和木料源源不断被运送来,炎炎盛夏,男人们都汗流浃背,穿着短打扛着木头石头穿梭在宽阔的空地之上。

    女人和小孩则用公主赏赐的米粥馒头给男人们送吃的。

    行宫的建造热火朝天。

    从白天到黑夜,一万多人分成三批白天黑夜轮流休息,夜以继日干活。

    所有人任劳任怨,也没有人会偷懒。

    大家只有一个共同的信念:要让公主快点住到这座行宫之中。
………………………………

34。番薯

    宠臣  加上赵樰即将成为赵国新王,赵国的有识之士们都以成为季家门客为荣; 又因季如海对手下的门客大方豪爽; 爱惜英才; 燕、楚、齐三国的一些奇才都会被季如海的高洁品性吸引; 不远万里都要投入季家门下。

    放眼四国,当属季家门客最多,其中最著名的诡辩奇才山尾、靠一只龟甲走天下的隐世高人世莲先生以及通晓奇门遁甲的真阴子等; 都是季家门客。

    季家门客三千; 曾让四国国君眼热,多少刺客授命刺杀这些身怀绝技的门客都无功而反。

    原因无他,季家大宅内外由真阴子亲自设计; 处处都是机关陷阱,固若金汤。

    燕王曾派五十名精英刺客夜闯季宅,结果只有一人活着回去; 而这名存活下来的刺客; 还是真阴子故意放回去给燕王传话的。

    自此; 季家一战成名; 闻名四国。这三千门客,才是赵国富可敌国的珍宝。

    燕楚齐三王都说,赵国姓赵,但实际上,赵国已经成为季家的囊中之物; 赵国改不改成季国已不重要; 在燕楚齐三王的眼中; 赵国就是季家的,季如海才是赵国真正的王。

    在春日祭之前,季如海确实也是这样认为的。

    文王性懦弱,他在位期间跟一只闷头鸡似的,对上他国使臣,连一个屁都不敢放,若是燕王说要浦和那座城池,只怕文王都会为了不挑起战争而割让。

    季如海认为,文王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娶了季家双姝,但也仅此而已了。

    赵樰和赵纯都不是季如海心中适合当大王的最佳人选。

    赵樰性格顽劣,赵纯老实敦厚。

    一国之君,有提十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唯兴天子也。

    赵国当下,没有像兴朝天子这样合适一统四国的人。所以不管是赵樰还是赵纯继位,在季如海看来都一样。

    但春日祭过后,事情有了变化。

    季家的门客不知受了什么鼓动,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起初是一些平庸的门客,季如海只当他们是心有大志,未曾阻拦,他还让管家给离去者每人五百赵钱当做盘缠。

    渐渐地,出走的门客变多。

    当山尾、世莲先生和真阴子一齐坐到他面前,跟他说要出走时,季如海终于坐不住了,他拿着铜尊的手都在颤抖。

    “三位先生,**何处去?”季如海知道,当他们三人一齐出现,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留不住他们了。

    除非他能够一举将他们三人就地斩杀!

    山尾道:“天降公主,某等受天命所召,要将某等的身心都交到天赐公主手中,终身侍奉公主左右。”

    季如海的眼睛都红了,他是被气红的。

    但他不能发作,山尾等人已先发制人,他们敢说,就已经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所以季如海只是将铜尊狠狠掷到地上,从身后的木架上抽出自己的宝剑,割断了自己的一块衣袖。

    “三位先生既然去意已决,吾只好将此物相赠,从此天各一方,誓不相往来。”

    世莲先生等人对季如海再三拜谢,才离开。

    李五在黎城九死一生,他的小命,险些就交待在了黎城的士兵手中。

    当他跟仆人乘坐的马车驶出黎城城门后,他整个人好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了马车上。

    仆人大惊失色,以为李五命不久矣,伏在李五身边大声哀嚎。

    李五被仆人吵得实在心烦,只得爬起来道:“哭什么,快给我拿点水来,再去后面看看那几个奴隶老不老实。”

    仆人马上把牛皮袋给李五递过去,然后拉住马车,去后面的车中检查了一番,回来对李五说:“他们老实得很,只是有人要求下车小解。”

    李五闭上眼睛挥挥手,等他再睁开眼,马车又继续上路了。

    两辆车沿着齐赵边界走走停停,沿途经过城池,就进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奴可以买来。

    每次当李五说要给赵国王子买一些男奴回去当男宠,那些奴隶商人都争先恐后的把私家珍藏拿出来给李五挑选。

    如此在齐赵边界城池逗留了三个月,当冬雪消融,枝头上冒出第一枝嫩绿的新芽,李五和仆人这才带着买来的七十三名男奴踏上了回枫都的路。

    他们在路上遭遇过四次强盗劫匪,但那些强盗劫匪一看到李五身后那几十名肌肉健壮的奴隶时,都吓得魂飞魄散,不战而败。

    仆人很忧愁的对李五说:“这些奴隶一个赛一个的威猛强装,雪郎能消受得了吗?”

    李五摸了摸胡须,笑眯眯地说:“这是雪郎的口味,你不懂。”

    仆人根本不想懂,他们由最初的一架马车变成三架,但买马车买马都很费钱,于是后面买的奴隶就只能跟着马车走。

    路上遇到其他国家的小商队,对方都被李五的阵势惊到了,以为李五是哪家的世家公子出门游历,随行带上这么多健奴保护。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些健奴都是买来给赵国未来新王赵樰的。

    “雪郎需要这么多健奴当男宠吗?”

    “太健壮了!雪郎风姿如玉,如何消受得了!”

    “这些真的都是给雪郎的吗?雪郎勇猛!”

    所有商队的人都露出了震惊而钦佩的神情。

    当李五回到赵国枫都后,经过商人们的口口相传,赵樰购买了七十三名勇猛健奴的事情已被传得沸沸扬扬。

    四国上下,无人不知赵樰大肆纳男宠一事。

    赵樰看着跪在地上,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李五,险些认不出对方来。

    李五激动的给赵樰磕了三下头,哽咽着说:“某不辱使命,历经四国,终于为公子带回了七十三名健奴!”

    候在一边的白奴在赵樰的示意下去将李五扶起,又给李五拿来了软垫。李五涕流满面的再三言谢,接过白奴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这才撩袍子跪坐在垫子上。

    “不知那些健奴在何处?”赵樰显露出三分急切之色。

    李五道:“不瞒公子,某一入城门,立刻进宫求见了,因此那些健奴就在宫门外等候公子召见。”

    “让他们进来吧。”赵樰想起身复又坐了下去。

    李五领着白奴去看健奴了。

    王宫的南门因为七十三健奴的缘故,被好事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大家时不时低头交耳,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鄙夷。

    城门的守卫也不驱赶好事者,他们站得像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要不是这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太浓,只怕还会有人上前摸一摸。

    白奴走到城门口时就捂住了口鼻。

    李五不安的说:“他们跟着我风餐露宿的,好几个月没沐浴了,没办法,我心里想着要尽快给公子把人带回来,就顾不上这么多了。”

    白奴道:“这样不行,要给他们洗洗才能去见公子。”

    二人来到南门,只见那群健奴都赤胳膊光膀子的坐地上,头发都打结了,满脸胡须,远远看过去,就跟一帮乞丐似的,还是健壮的乞丐。

    身高马大的白奴跟他们一比,都自愧不如。

    难怪李五花了那么久时间去买奴隶,看来是真的花了不少功夫,也亏他能够搜罗到这么多的人。

    白奴把那些健奴都带到了一间空置的宫殿中,让他们把衣服都脱掉,然后奉命而来的七十三名宦官拿着剃刀把他们的头发都剃光,胡须剃光。

    白奴又让宦官们监督这些人去后面的热水池洗澡。

    一个时辰后,所有人都穿上了新衣服出来。

    白奴一看,七十三个健壮的光头打理干净后,终于能看了。可惜长得不够凶残,否则威慑效果一定很惊人。

    宫女们鱼贯而入,端来了二十盘热气腾腾的馒头。

    那些健奴都两眼放光。

    “赶紧吃吧。”

    这些人跟着李五,每天都吃不饱,现在有了食物如何不争抢。

    有好几个因为争抢一盘馒头而打了起来。

    白奴制止了想要上前的宦官,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没打架的都是两手抓满了馒头在一旁看好戏,看到馒头掉地上,也有人迅速捡起来吃。

    等那几个打架的打到一半发现馒头被其他人吃光后,他们就不打了,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不说话。

    白奴道:“打架斗殴者,罚今天不能吃饭。”

    室内一片沉寂,没人说话,因为他们都听不懂赵言。

    白奴又说了一些规矩后,发现其他人还是没反应,才想起他们都不是赵人。

    楚奴这几日都待在天赐公主身边,公主年幼,赵樰让楚奴教公主识字,先学最简单的楚字,再学齐字,再是燕字,最后学赵字。

    公主年纪虽小,胜在聪慧,楚奴每天教公主一个字,公主第二天都能指认出来!

    楚奴越发相信公主必定是天上仙女生下来的。

    四国的王姬之中,像公主这样聪慧的,只怕寥寥无几。

    楚王姬爱宝珠,齐王姬爱锦绣,燕王姬爱舞乐,她们唯独不爱诗书。

    只有天赐公主对诗书爱不释手。

    楚奴甚至隐隐冒出一个念头:他若能将公主教导成才,何愁不能名动天下。

    当白奴把楚奴叫到赵樰面前,楚奴听到赵樰让他去教那些健奴时,楚奴的内心是有些抵抗的。

    “只需要教会他们说赵言,不需要会识字。”赵樰说。

    楚奴沉默良久才说:“公主正对楚字兴味正浓,若某去教他们,公主该当如何?”

    赵樰知道楚奴是担心失去呆在丽姬身边的机会,从奴隶变成公主的先生,这份诱惑任谁都抵挡不住。只怕楚奴愿意死,也不会再从云端跌落泥土里。

    人就是这样,野心都是会变大的。

    楚奴经过赵樰刻意的施舍,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和暖和的衣服穿就满足的人了。
………………………………

35。点火

    宠臣  白梓被牛车颠得晕头转向; 车厢里又闷热; 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不歇,不歇,不能停,直接进城求见楚王。”原本去年就计划来楚国求亲了; 拖了一年; 白梓怕事情有变; 真是一刻功夫也不想耽搁。

    楚国都城乐毅; 街道宽阔,可以同时并行六辆牛车。

    白梓不是第一次来乐毅。

    牛车通过士兵检查后,顺利进城。

    仆人感慨道:“早年听闻楚王都井然有序; 街道阡陌纵横,城内家家户户夜不闭户,今日一观; 诚不欺某。”

    白梓呵呵一笑:“快走吧,快落日了; 再不入宫; 那些巡逻的士兵就会把我们扭送到大牢里喝茶。”

    赵国,星照宫。

    婉夫人在一旁看宫女教赵纯走路。

    赵纯摇摇晃晃站了一会; 最终还是直接屁股坐地,一边哭一边往婉夫人这边爬。宫女不敢去扶; 只能跟在后面。

    姆妈焦急道:“纯儿才一岁; 现在走路; 还太早了。”

    婉夫人道:“要是纯儿能早一点学会走路,大王会更喜欢他。雪郎是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

    姆妈道:“两岁半才会的,当时王宫还四处求名医呢。”

    婉夫人道:“幸好雪郎不聪慧。”所以赵纯需要比赵樰更聪慧,更惹人喜爱,更有储君风范。

    赵纯终于爬了过来,姆妈赶紧抱起来,帮赵纯擦手擦脸。

    姆妈对宫女道:“带公子去乳母那里喝奶吧,再给他洗一洗,让他睡一觉。”

    七八个宫女簇拥着赵纯出去了。

    赵樰从先生那儿回来后,直奔太合宫。

    他砰的关上门,钻进床板下的地道。

    地道蜿蜒昏暗,每隔五步有一支蜡烛,转了几个弯,一间宽敞的静室出现在眼前。

    皓月孤星正在给丽姬换尿布,丽姬的哭声震天动地。

    赵樰冲上去,想看看怎么他们是怎么换尿布的,被孤星赶走。

    “女孩子换尿布,看什么看。”

    赵樰脸皮厚如城墙:“女孩子跟男孩子有什么不同嘛,难道不是一个鸟儿两个蛋吗?”

    气得孤星抄起旁边的摇铃鼓追着赵樰打:“整天不学好的,学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樰躲到皓月身后:“子曰: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都不小了,有话好好说。”

    孤星放下摇铃鼓,皓月说:“这次换你洗尿布。”

    一阵咯咯笑忽然在静室响起。

    赵樰大叫:“丽姬在笑。”

    三个头成品字围在丽姬上方。

    赵樰道:“丽姬,再笑一个。”

    丽姬睁着圆乎乎的黑眼睛,迷茫的看着赵樰。

    孤星做了一个鬼脸,试图逗笑丽姬。

    皓月说:“孤星去洗尿布。”

    丽姬再次咯咯笑,整张小脸皱成一团,露出在外的手激动的挥来挥去。

    赵樰重复道:“孤星去洗尿布。”

    丽姬笑得更欢快了。

    赵樰和皓月都同情的看着孤星:“原来丽姬喜欢你帮她洗尿布。”

    等丽姬睡着后,三人才从地道里钻出来。

    赵樰的懒劲儿上来了,不想抄书,他想让孤星帮抄。

    孤星指着一盆待洗尿布说:“你要跟我换吗?”

    赵樰老实去抄书了。

    皓月在一旁帮丽姬做衣服,他做的衣服很简单,一块棉布对折,两边缝起来各留一个口,对折部分出剪一个圆,能把两只手和头露出来就可以了。

    赵樰抄完《孟子》,聚精会神看皓月做衣服,他说:“这件衣服太丑了,我不如去把纯儿穿过的衣服要过来改改。”他没有嘲讽皓月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赵纯的衣服很多,现在一岁了,那些以前穿过的衣服都用不上。

    “快去洗澡睡觉。”皓月脾气好,不轻易生气,不像孤星暴躁。

    赵樰想到了一个问题:“听说白冢宰去楚国了,要是他真能为我求来王姬怎么办?”白冢宰出使楚国,是赵樰无意从文王那儿听来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皓月觉得赵樰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很笨:“你还真打算装一辈子的断袖呐,等大王传位给你,婉夫人他们不能再把你怎样,你就可以不用装了。”

    赵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还没背完,就被皓月弹了一下脑门。

    孤星恰好洗完尿布拎着盆进来,手里的盆差点被赵樰撞地上。

    赵樰抱着孤星的腰,可怜兮兮道:“孤星,今晚要不你陪我睡吧,我怕皓月半夜揍我。”

    孤星气得要摔盆:“我陪皓月睡也不陪你睡,去去去,一边去。”

    赵樰整个人挂在孤星身上:“那你帮我洗澡呗,你好几天没帮我搓背了。”

    孤星怒火中烧:“上次说好了,以后自己洗。”

    赵樰带着不满和不解,气冲冲跑去澡池子里了。不帮就不帮,他总找得到别人帮他搓背。

    皓月把缝好的衣服叠整齐:“雪郎才九岁,这么早避嫌?”

    孤星把尿布搁熏笼上用炭火烘干,他不自然的说:“你没发现雪郎披头散发的时候,特别像女孩儿吗?”

    要是赵樰粗壮一些就算了,偏偏生得冰肌玉骨的,皮肤比女人的还细腻雪白,泡在水里根本男女不辨。这让孤星有一种在给女孩洗澡的错觉。

    皓月不说话,算是默认。

    给赵樰授课的先生因为身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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