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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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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王则是喊:“快,帮孤抓住那名稚女!”

    巡逻的一队侍卫听到文王的呼喊声,迅速反应过来,都朝那稚女围拢过去。

    稚女见到十几名戴长矛的侍卫不仅不怕,反而瞪圆了杏眼看着他们。

    “哥哥。”稚女奶声奶气的说,也不知是在叫谁哥哥,她咬字有些不清晰,还有鼻音,却令十几名侍卫当场对她心生喜爱。

    带头的侍卫道:“都快把长矛放下,别吓着她了。”

    侍卫们统统把长矛放地上。

    文王终于跑过来了,他拨开围成一圈的侍卫,看到中间站着一名垂髫小儿,杏眼水灵灵的,跟他的眼睛十分相像。

    稚女大约三岁左右,被这么多人看着也没有心生惧意,她对上文王的目光后反而哇的一声就哭了。

    文王蹲下来去抱她,她哭得更厉害了。

    “不哭不哭,大王给你糖吃。”

    文王把稚女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稚女很沉,她的手脚肥嘟嘟的,像一节节藕,但很白嫩,玉雪可爱。

    宫女们追了上来,看到文王亲自去抱稚女,忙围着文王:“大王,还是我们来吧。”

    文王心情大好,他很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孤抱得动,去把彤史叫来,孤有话问她。”

    宫女去找彤史了。

    彤史者,后宫女官名也。其制,选良家女子之知书者充之,使之记宫闱起居及内庭燕亵之事,用示劝戒。

    简言之,彤史就是掌记宫闱起居等事的女官。

    当她受到文王传唤时,还以为文王要问的是婉夫人有孕一事。

    结果等她急忙赶到日照宫时,就听到了中气十足的女童哭喊声。

    宫里有女童?宫里怎么会有女童?!

    彤史大惊,难道是宫女跟侍卫偷偷生下来的,被大王发现,所以现在是要责问她的吗?

    揣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彤史一进大殿就行了五体投地之礼,并高呼:“臣有罪,请大王降罪!”

    文王被稚女的哭声哭得脑仁疼,他不知道稚女为何哭,不管他给稚女找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稚女都还是哭。

    见彤史来了,文王急忙道:“行了,你先过来,孤要问你,是否见过这孩子?”

    彤史匍匐行至文王座前,慢慢抬起头,入目所及是一稚女坐在文王怀里哭得嘶声力竭的模样,细看之下,此女的眉眼依稀跟文王有八分像。

    彤史惊慌道:“臣不知,宫中并没有此女,大王何不问问内史。”
………………………………

47。危

    宠臣  一想到那个哑巴为了逃出去; 居然躲在拉恭桶的车底下,平川就浑身不舒服。他当时真想直接把那个臭烘烘的哑巴直接丢河里淹死; 一了百了。一个哑巴留着有什么用,放着又碍眼。

    公玉微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他对平川道:“加强防守,只要不让人跑掉,给他好吃好喝的和女人; 让他干点活; 派人盯着他就行了。”

    平川气哼哼地甩袖子去柴房了; 他要给哑巴干最累的粗活,还想要女人?阿微莫不是患癔症了

    阿布看到平川进来,吓得往后缩。

    “下次再让我抓住你逃跑,我就把你的手筋脚筋挑断; 让你既无法走路; 又无法拿东西。”平川学着公玉微吓唬人的样子; 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对方果然被这句话震慑了,迫不及待地点头,然后又摇头。

    平川心想; 怪不得燕国世家对阿微推崇备至,看来大家都害怕阿微医死他们。燕王子不管多么平易近人; 燕国世家都对他爱答不理的。可见坏人才是最受欢迎的。

    阿布被解绑,少年要求他去洗一洗; 又给他一套新的粗布麻衣; 对他说:“从今天起; 你就跟二狗清除后花园荷塘的淤泥。”

    现在是深秋,就算荷塘已干涸,但只有两个人清淤泥,不连续干上一个月恐怕都完不成。若是不能赶在第一场冬雪前把淤泥清走,等泥土被大雪覆盖结冰,就更难清了。

    这人是故意在刁难他。

    阿布默默地拿上一个竹筐去清淤泥了。

    不管对方想如何折磨他,在没有雕刻出第二枚姜氏璧之前,他一定不能死,他还要见到天赐公主,把玉璧献给公主!只有公主才是玉璧的主人。

    位于四国最北端的赵国每次都会最早迎来第一场冬雪。

    今年赵国各地被冻死的百姓多达上万人,其中尤以极北之地麦城尤为严重。

    麦城并非取其粮食丰富之意,而是先王希望该城年年丰收,才把原来的冬城改为麦城。

    可麦城每年一入冬,街头上遍地是冻死饿死的百姓,今年尤为严重。

    赵樰问:“麦城还有多少人?”

    白冢宰道:“不足两成。”

    那就是不到两千人了。

    赵樰双手放到脑后,软弱无力的往身后一靠,毫不在意的说:“麦城年年死人,先王在位时发了那么多赈灾的粮食,都没能保住麦城的百姓。唉,不如把麦城的百姓都迁到临城,就不要麦城了吧。”

    兰司徒拍案而起:“大王岂可儿戏,就算只有区区两千人,麦城百姓的祖坟也都在那里。大王此举,无异于逼麦城百姓离心。”

    赵樰揉了揉眉心,“那还是按照兰司徒所言,继续给麦城发粮食吧。但是今年的收成似乎不是很好,发多少,兰司徒看着办。”

    今年收成岂止不是很好,而是很不好。

    各地的良田都荒废,没人愿意种地,因为种了地,收上来的粮食也会被各种名目给征收上去。种田没有收成,温饱成了问题,谁还愿意辛辛苦苦地种地种田,还不如成为世家贵族的家奴,至少能保证不会被饿死。

    这种情况是从文王在位时期形成的,尽管门客的兴起在一定程度上令奴隶买卖日渐消亡,但实际上奴隶已经转换成家奴的形式,继续存在着。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普遍,而成为世家贵族的家奴,不仅让奴隶身份合法化,还隐藏着另一种情况:当三分之二的百姓都变成世家贵族的家奴,那么就意味着大王的百姓被世家贵族吞并了。

    世家贵族依附于大王,却又不像普通百姓那样容易被大王操控。

    久而久之,赵国会多出很多新兴的世家贵族,却不会多出更多百姓。

    没有百姓意味着大王手中会没有兵力,同时,王命就跟白纸一样,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么大王的存在如同傀儡,因为再继续这样下去,大王的权力就会被架空。

    造成这一切的根源,还是那些世家贵族。

    赵樰抱着手炉,看着缕缕熏烟冒出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五给他买来的七十三健奴,有五十名被皓月孤星带去齐赵边境训练了,除了打探齐国边境城池的情况,赵樰也授意皓月孤星顺便把赵国边境城池的情况打探一二。

    因为赵国边境有两座大城,不仅屯有重兵,其太守还是王都名门族人。

    这两座城池分别是兰城和秋城,它们的繁华程度仅次于赵纯的封地:申城。

    但兰城和秋城被兰、秋两家驻守百余年了,赵国历代大王都不清楚它们究竟有多少兵力,每年粮食丰收情况以及金库兵器库又有多少库存。

    赵樰刚登基,就收到了兰、秋两位太守上缴的贡品。

    看到那长长的清单,赵樰不确定这是兰、秋两家向他示威,还是真把他当成昏庸无道的大王来讨好。

    应该是有恃无恐吧。

    赵樰手中无兵无可用之人,即便想查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赵樰打算利用李五,借着纳男宠的名义屯人。

    继那七十三人被送来以后,李五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算算时间,皓月孤星手里的人也该训练得差不多了。奇怪的是赵樰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收到皓月孤星传递的最新进展,赵樰好几次送出去的消息,都是石沉大海。

    白奴给炭盆里加了一些银碳。

    赵樰道:“收到皓月他们的消息了吗?”

    白奴摇摇头:“一直没有。”

    该不会遭遇不测了吧?

    赵樰否定了这个念头。

    “去请世莲先生来一趟。”

    世莲先生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称谓。

    这个称谓只有闻人一族那些身怀冠绝天下的龟甲占卜之技者才能拥有。

    据传,当年商幽帝登基前,曾求世莲先生为商朝国运卜一卦。

    结果那位世莲先生卜完之后,直接请商幽帝赐死他。

    关于卦象内容,由于年代久远已无从考据。后来世人多猜测,大概世莲先生占卜到了商朝国运衰亡,为了不触怒喜怒无常的商幽帝,于是主动求死,以免饱受折磨。

    那位世莲先生被赐死两年后,商朝紧接着就在世莲先生被刺死的那天灭亡了。

    闻人一族因此名动天下,后人喜欢把最擅长占卜的闻人氏尊称为世莲先生。

    从商幽帝到如今,被尊为世莲先生的人,不过八人。

    赵樰在殿内等了一息,世莲先生就来了。

    赵樰起身相迎,二人落座后,他开门见山道:“先生可否为孤卜一卦?”

    世莲先生留着一小撮一指长的胡须,而立之年的他看起来却像四十岁的人,他的两鬓都斑白了,因为每天都在殚精竭虑。

    “大王,天机不可泄露。”世莲先生不卑不亢地说。

    赵樰道:“我还没说,先生就已经知道我要卜什么了吗?”

    “所有来找某卜卦之人无非问两件事:国事,家世。只有天赐公主生性纯良,每每卜卦,都只问一事。”

    赵樰好奇道:“何事?”

    “公主问,大王每天可快乐?”

    赵樰还是坚持道:“但我仍然想请先生无论如何为我卜一卦,不问国事,不问家事,只是问一个人。”

    世莲先生问:“何人?”

    “幽帝的后裔,当今是否还存于世?”

    楚王宫。

    鹿鸣台。

    李五给楚王姬讲完赵樰的故事后,他的喉咙都快冒烟了。

    “王姬,某已无故事可讲,求王姬让某回赵国跟家人聚一聚吧。”

    李五住在楚王宫一年多了,楚王姬把他奉为贵客,给予他最高的礼遇,让他能够随意穿行在楚王宫中。

    有时候楚王姬无聊了,就会把李五召来说故事。

    只让李五说赵樰的故事。

    可是赵樰能有多少故事呢?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件能够说的。

    当故事没了,李五只好开始瞎编,赵樰喜欢读什么书,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事无巨细地编撰。楚王姬也很仔细地听,一点都不怀疑李五是在骗她。

    随着齐楚两国的婚期越来越近,楚王姬召集李五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好像她是故意让楚王知道她在了解赵樰。

    没多久,楚王宫上下都知道赵樰给楚王姬送了一颗随侯珠。

    流言就是从随侯珠这里一发不可收拾的。

    大家都在说,楚王姬和赵樰暗中往来久矣,这颗随侯珠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你下去休息吧,明天我让人护送你出城。”

    胭冉问身边的宫女:“如何了?”

    宫女道:“我已按照王姬所托,将流言传去了齐国,齐王大概很快就能知道此事了。”

    胭冉笑了笑,她不怕被退婚,哪怕在王宫中孤独终老,她也不愿嫁给齐王。

    姆妈担忧道:“此事绝不能让大王知道,否则纯儿就真的跟王位无缘了。”这也会成为赵国最大的笑话。

    婉夫人面无表情的说:“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找个理由放出宫灭口吧,给纯儿诊治的医师也不要放过。”

    姆妈赶紧去办事了。

    伺候赵纯的人少了一些宫女,多了一些宦官。

    赵纯对文王提出了想跟赵樰一块儿上课的请求。

    文王大悦,挥手批准了。

    婉夫人十分担心赵纯天天跟赵樰待一块儿,病情会加重,几次请求文王收回成命。

    一次,文王正骑在婉夫人身上,兴致勃勃,加上吃了近侍官为他寻来的雄壮药丸,他觉得自己终于重振雄风,生女儿有望,就对婉夫人说:“你若能为孤诞下王姬,孤就考虑把储君之位给纯儿。”

    婉夫人回去后,跟庄稼汉更卖力了,只要文王没有召唤她,她就是跟庄稼汉厮混在寝宫内,从白天弄到晚上。

    星照宫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没人敢把事情说出去。

    因为姆妈亲自演示了一遍泄密后的下场,那个宫人被活生生割腕放血而死,血把那块地方都浸红了,姆妈就把那名多嘴的宫人埋在那儿,载了几盆花,用以提醒大家不要乱冒险。

    赵纯能够去上课后,常常早出晚归,有时候还故意缠着赵樰问问题。

    他不太想回星照宫,他几乎夜夜都能听到婉夫人的叫喊声。

    赵樰很无奈,他想早点回去逗弄丽姬,并不愿意跟赵纯探讨诗词文章。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赵纯已经聪颖到了可怕的地步,先生在课堂上说的东西,赵纯不仅听得懂,还能作答。每天跟赵纯上课,成了赵樰的噩梦。

    “纯哥儿,今天我真的有急事需要回去,要不这个问题,你留着明天问先生吧。”赵樰实在没辙了,赵纯才四岁多啊,怎么可以懂这么多。

    赵纯问:“王兄,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赵樰心想,我只是讨厌婉夫人,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别瞎掺和了。

    “怎么会呢,下个月初二就是我的冠礼了,我回去后还需要练习一下各种礼节,以免出错令人贻笑大方。”赵樰半真半假的说。

    赵纯果然不再缠着赵樰。

    赵樰只觉得赵纯怪怪的,他让童子收拾好书本,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揽月馆。

    童子道:“公子最近似乎闷闷不乐。”

    赵樰道:“婉夫人宝贝纯哥儿跟什么似的,本来她就不乐意让纯哥儿跟我一块儿,怕我耽误纯哥儿的前程。我又何必自寻烦恼,走吧走吧,天都要黑了。”

    赵纯坐在空无一人的揽月馆中抄书,婉夫人最近忙着那回事,根本没心思关心他。好几次他在这儿过夜,居然也没人来找他回去,大家对婉夫人避之不及,当然也不会有人在意他是不是回到了星照宫。

    第二天,赵樰破天荒来得早,居然发现赵纯趴在桌子上睡觉。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是如此。

    第六天下课,赵樰关上揽月馆的门,对赵纯道:“跟王兄说说,你天天睡这儿是怎么回事?”

    赵纯的脸惨白惨白的,他没想到以赵樰的智商,能看出他的秘密。

    赵纯对赵樰的感情,是实打实的弟弟儒慕兄长风姿之情。

    赵樰天生一副好皮囊,是让人看了就会心生好感的面相。因此赵纯很喜欢赵樰,要不是婉夫人禁止他跟赵樰往来,他会经常跑去太合宫也说不定。

    赵樰问他天天睡揽月馆是怎么回事,他到底要不要告诉赵樰呢?要是告诉了赵樰,那么婉夫人的秘密就很有可能不保,大王若是知道婉夫人的事情,会不会直接杀了婉夫人?
………………………………

48。动心

    宠臣  赵樰只好让白奴去试试。

    白奴找来一个盆; 先用水浸泡番薯,盆里装上沃土; 把一个番薯埋了进去; 埋着番薯的盆就直接放在赵樰的寝宫里; 没别的原因; 就是暖和。

    春天还没来呢; 外面大雪纷飞的; 要是把番薯埋外面; 肯定种不活。

    白奴只好效仿普通栽种办法来种番薯。

    赵樰也没说什么,他对种番薯也没抱太大希望; 就当多给自己找点活干吧。

    虽然他当了大王,可以颁发王令; 但由于赵国经历了三代大王积弱时期,导致王权旁落,现在赵国的人力兵力田地几乎都被世家贵族紧紧拽在手中。

    就算赵樰下王令,底下的人会不会动还是一个问题。

    例如当初为了除掉季家,赵樰还是借用丽姬之名; 煽动百姓舆论; 再散播天火之说,才把季家一族,烧得一干二净。

    建行宫不过是一个幌子,除掉季家才是最终目的。

    但王都贵族大大小小多达三十六家; 全国的加起来就更不用说了。他总不可能把这些贵族都烧死吧。

    烧死季家是给那些贵族一个信号; 至于他们会不会有所顾忌; 赵樰觉得效果还不十分显著。

    “李五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吗?”不管怎么说,赵国内部目前不会起什么乱子,可燕楚齐对赵国虎视眈眈已久,如果不转移他们的视线,赵国是没有时间进行内部整治的。

    白奴答道:“他现在应该已经抵达楚国了。”

    李五马不停蹄赶到楚国后,费尽力气才用另一个商人的木谍进入楚王宫。

    因为楚王姬就要在暮春之后嫁往齐国,楚王禁止李五再来面见楚王姬,以免煽动楚王姬做出违逆王命之事。

    当楚王姬听说李五求见时,她起初是回绝的。她害怕李五带来的消息不是她期盼的消息,这样她的奋力一击就会显得很苍白无力。

    “让他进来吧。”最终楚王姬还是妥协了。

    李五对楚王姬说道:“吾王看到王姬的青丝后,不禁潸然泪下,立即挥刀把自己的头发剪了下来,他让某无论如何都要将此物送到王姬面前。”

    胭冉沉默了一息,她对身边的宫女道:“送李商出宫。”

    仆人在宫门外等了半天,看到李五被侍卫赶出来,但不见李五脸上的愁容。

    他好奇道:“老爷,你见到王姬了吗?为何被赶出来还那么开心。”

    李五但笑不语。

    他敢保证,楚王姬一定会给齐王送一份厚礼。

    燕国王都,花垚。

    公玉府。

    阿布缩在冷如冰窖的屋子里待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被冷得直哆嗦。他只好拿着锄头去屋子前面的空地上挖坑。

    奴隶的屋子一年到头是没有炭火的,要是觉得冷了只能干活,否则肯定挨不过这个冬季。

    跟他一块儿住的二狗,就是在昨天夜里被冻死的。平川让人把二狗的尸体带去乱葬岗埋了,因为二狗是孤儿,无父无母。

    阿布挖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坑,出了一身热汗。他歇了一会儿,又接着挖,直到他的手酸得抬不动,他不得不停下来。

    自从清完荷塘的淤泥后,平川就不理他了。有点任他自生自灭的意思,其实不用平川动手,只要不给阿布吃的,阿布绝对挨不过这个冬天。

    闲下来的阿布会偷偷跑到胡市看看有没有红玉卖。石瞎子给他的红玉不知是真是假,阿布也没法辨别。他打算先弄一个仿真的出来,先让公主相信他会雕刻姜氏璧,后面的再说吧。

    阿布的运气不赖,居然真的看到有异域商人在卖红玉。

    他用很低的价格买下了这块玉,回去之后先用木头练习,等手熟之后开始悄悄地雕刻。

    最好能在春来到之前雕刻好,春祭日那天宋玉会陪同燕王前去田地里,他可以趁那个时候逃跑。

    公玉微虽然让平川盯着阿布,但平川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盯着一个哑巴,所以一定会出现疏忽。公玉微就让另一人也盯着阿布,他想看看等阿布放松警惕会做什么。

    阿布果然有问题,他求生意志很强,连二狗都被冻死了,阿布却没死。

    只是公玉微一直没看到阿布身上表现出来跟姜氏璧有关的东西。

    直到阿布去了一趟胡市,买了一块红玉回来。

    线人来报,阿布最近每天半夜都偷偷雕刻红玉,至于雕刻的是什么,实在看不懂。

    公玉微很惊讶,他没想到阿布居然会雕刻姜氏璧上面的字符图案。

    商朝被禹朝取代后,禹天子就重新发明了新文字,不让世人继续使用周字,并把有周字的典籍统统烧毁。

    自此又过了夏、梁直到兴朝,周字终于彻底从历史上消失,没人再记得周字,因为姜氏璧已毁,周字又繁复又难懂,执政者都宁愿重新创字。

    要么阿布是商朝遗民,要么就是有商朝遗民教会了阿布刻周字。

    公玉微测试过,阿布不识字,一个不识字的人,又怎么能认识周字。

    阿布是在某个半夜被平川抓起来的。

    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年轻人也来了,并拿出了他丢失的那块姜氏璧。

    阿布激动地脱口而出:“这是我的!”

    平川道:“原来不是哑巴。”

    “此玉璧理应归天赐公主所有,你们虽救了我的命,但却拿走我的玉璧,这不是抢是什么。”

    公玉微疑惑道:“玉璧归天赐公主,你有何凭?难道上面刻有公主的名字?”

    阿布的脸色涨成猪肝色,“天赐公主是天之女,玉璧当然要给天命所归之人。”

    “你知道上面是什么字吗?”

    阿布摇头。

    “谁教你刻字的?”

    阿布更要摇头了,他不能把石瞎子供出来,石瞎子的年纪也没几年可活了。

    公玉微让平川把阿布放了。

    阿布不想走也被赶走了。

    平川问:“就这样放走他了?”

    “继续关着也问不出什么来,让他知道玉璧在我手上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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