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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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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赵纯而言,已经很好了。

    所以他会记住这份恩情,若赵樰有需要,他万死不辞。

    春日祭是赵国新年伊始最为重要的节日庆典。

    每年的春日祭,大王都会穿上最朴素的衣服,走到田间地头跟百姓们亲切交谈,并会在提前选好的一块耕田上,亲自播种,寓意为赵国百姓祈求今年的丰收。

    文王死于春日祭前一晚。

    赵樰封锁了这个消息,除了他跟皓月孤星,没有第四人知道。

    王宫的内史也知道文王病重,恐怕是无法参加今年的春日祭了,于是早早就跟赵樰商量好了。春日祭由赵樰主持,对外只需称文王身体抱恙,需静养。

    赵樰褪去了一身红衣和玉冠,只以纶巾束发,穿上了青衫,人淡如竹,雅致非常。

    孤星很久没见到过赵樰穿得如此朴素了,以至于他们都有一个错觉,衣着朴素的赵樰为何比衣着艳丽的赵樰更晃得人移不开眼。

    皓月还算淡定,他感叹道:“雪郎长大了。”

    春日祭就在王城外的郊外进行。

    赵樰乘坐马车前往郊区,要不是有士兵开路,百姓们几乎都能把整条路都堵死。

    所有人都是为了一观赵樰而来。

    赵樰虽还未正式当上大王,但他好男色的事情已传遍整个赵国。大家都想看看这样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未来的大王,好不好男色不重要,只要大王不残暴、不爱打仗、对百姓仁善,就是好大王。

    何况不是还有公子纯吗?若大王无子嗣继位,公子纯就是下一任大王。

    不管怎么说,赵国都不会无王。

    大王示范耕种的那块田被围得水泄不通,护送赵樰的那队人马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缓缓行来。

    女人们都必须往后面站,男人们高大的身形几乎把女人们的视线都挡住了。这仍然无法抵挡女人们对赵樰的热情。

    赵樰在距离那块田还有一里时就下马车了。

    鼎沸的人声忽然静了下来。

    大家的视线随着赵樰缓缓移动,在所有人眼中,仿佛行走在田野间的不是高高在上的赵国王子,而是簪缨世家的翩翩少年郎。

    很多少女看到赵樰之后就脸红了,她们低头窃窃私语,时而抿嘴浅笑,时而忍不住偷看两眼。

    人群中不知是谁朝赵樰掷了一朵带着露水的花,于是井然有序的场面便失控了。

    赵樰被鲜花砸了个满怀,他不仅没生气,还让侍卫们将花拾起,全部带回去。

    大家更喜欢这位未来的大王了。

    田是已经耕好了,赵樰只需要在田里撒上两把种子,就算完成春日祭了。要是他愿意留下来陪百姓们聊聊天就更好,百姓们都喜欢愿意亲近他们的大王。

    赵樰手里抓了一把黍米,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撒向了空中。

    一把,又一把。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响彻天际。

    “雪郎!”

    “雪郎!”

    “雪郎!”

    ……

    赵樰只是站在田间笑,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王和百姓之间斩不断的羁绊。

    王需要百姓的爱戴,百姓需要王的宽容和仁慈,一旦王失道,百姓们就会对王弃如敝履,抛之脑后。

    文王到死也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在他眼中,世家贵族的利益,永远要高于百姓。

    所以赵国不敢跟他国发生战争,赵国的城池都被世家们瓜分了,大王无兵权,无话语权,就连选择女人的权力也没有。
………………………………

73。齐王姬

    宠臣

    燕赵边界。

    蒲水桥上的往来之人比平时多了近一倍。

    这些步履匆匆的人既不像是商人; 又不像是农户; 也不像贵族,确切地来说; 更像是文人墨客。

    阿布是其中的一位急行之人。他的双手揣在衣袖里; 右手紧紧握着; 余光注意着周围的行人; 面部肌肉紧绷。

    阿布之所以叫阿布,是因为捡到他的人看到他身上裹着一块布,那人就给他取名阿布。

    阿布从小跟着一位篆刻瞎子生活; 此人以篆刻为生,谁的家里死了人都会请瞎子刻碑; 大家都不知道瞎子叫什么; 于是统称为石瞎子。

    石瞎子等阿布能拿得动东西了,就开始教阿布刻碑。起初阿布不喜欢干这个; 石瞎子就用饭来威胁阿布,不学就不给吃饭。

    阿布只好老老实实跟着学,学了几年,阿布也能接活了。石瞎子就把一本很旧很旧的书丢给阿布; 让阿布照着上面的图案来刻。至于上面是什么; 由于阿布不识字,上面的字太过于繁复难写,阿布花了两年时间才把书册上的字符描摹得分毫不差。

    阿布记得很清楚; 那天石瞎子激动得饭也吃不下; 觉也不睡了; 叫阿布去打了两斤黄酒回来喝,喝醉后就开始胡言乱语。

    阿布是一点都听不懂石瞎子在说什么,不过石瞎子反反复复提到了三个字“姜氏璧”。

    后来石瞎子从地里挖出一块方正的玉石,让阿布照着书上的字符雕刻上去,不能有半分差池。

    阿布不敢大意,他小心翼翼地,足足花了一年精雕细琢,才把玉石打磨成石瞎子想要的样子。

    “拿上它走吧,去寻找它的主人。”

    “找谁?那个人叫什么,在哪里?”阿布问。

    石瞎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只要有它,四国之乱应该就能结束了吧。”

    阿布带上了那块玉石走了。

    他漫无目的的,一边靠着刻撰的手艺为生一边漂泊,他去过楚国,也去过齐国,最后却在燕国停了下来。

    他成为了燕国大司徒宋玉的门客。

    宋玉问他为什么会刻周字。

    他摇头没说其实他不认识什么周字,但宋玉也不嫌弃他,还是把他收为了门客。

    尽管成为了宋玉的门客,其他门客却很看不起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不识燕字的。

    但阿布一点都不介意,只要有吃的有穿的有女人,其他人看不起他也没关系,反正那些人也不敢杀他。

    宋玉有求于他,让他把会刻的周字都刻出来。

    阿布只刻了一个最简单的字,就把宋玉高兴得不行,当场赏赐了两个女人给他。于是阿布隐约知道了这个“周字”很值钱,他故意隐藏了自己认识的周字,迟迟不想给宋玉刻出所有的周字,实在被宋玉逼得急了,就会挑两个简单的应付一下。

    但那本书上的字并不多,眼看着再被逼下去,就要没字应付了。

    阿布很着急。

    有一天阿布无意听到有两个门客在谈论他,说他蠢笨如猪,一旦他把周字全部刻出来,宋玉就会杀他灭口。因为周字是中原第一个王朝周朝的文字,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失传了。

    传说得周朝的玉玺姜氏璧者就能得到天下,但姜氏璧在商朝末代天子手中失踪了。从此姜氏璧成为传说,再也没人见过。

    而宋玉手中有一卷商朝国书残卷,上面残缺的印章就是姜氏璧盖印的。

    宋玉想让阿布补全残缺部分。

    宋玉想伪造一枚姜氏璧。

    阿布很害怕,他怕自己真的会被宋玉灭口。

    可他已经无处可逃,宋玉一定会派人追杀他的。

    直到阿布听说了天赐公主。

    他毫不犹豫地相信天赐公主就是石瞎子口中假姜氏璧的主人!

    因为天赐公主是上天派下凡尘拯救苍生的。

    阿布带着假姜氏璧逃了,因为很多门客听说天赐公主之名后纷纷出逃。

    阿布逃得最顺利,因为他偷偷雕刻了一枚宋玉的司徒印章,然后在通行证上盖了印。

    他逃出了司徒府,也逃出了花垚,只要他能够进入浦和城门,他就暂时安全了!

    阿布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他屏气凝神,恨不能一步并作三步。

    后面驶来一辆马车,阿布跟其他人站到一边让马车先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布看到了身后的两人。

    那是宋玉府上的刺客,他们从未失手过。

    马车跟宋玉擦身而过。

    只听到扑通一声有人跳水了!

    两名刺客迅速跟着跳了下去。

    李五从马车上下来,仆人对他说:“这次去得真不是时候,宋司徒居然闭门谢客。”

    李五走进宅院,声音淡淡地传来:“听说宋司徒府上的门客都出走一半了,宋司徒哪里还有心思见客。”

    宋玉看着跪在堂下的两名刺客,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不消说也知道,阿布逃走了。

    宋玉不清楚阿布会不会刻姜氏璧上面字符,他宁可错杀阿布,也不会让别人得到阿布,尤其是天赐公主。

    阿布一定会去投奔天赐公主。

    “阿布就先别管了。”

    两名刺客瑟瑟发抖,他们失手了,宋玉不会放过他们。

    “某未能完成主公所托,求主公再给某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两名刺客异口同声。

    “那你们就替我去把那些出走的门客都斩杀吧。”

    很快,剩下那些还在犹豫要不要投奔天赐公主的门客们就收到了宋玉的命令:凡能斩杀一名出走门客者,赏一金;斩杀五名,赏十金;斩杀十名,赏官职。

    剩下的门客们马上收拾包袱加入了刺客的行列。

    太多人投奔天赐公主了,他们这些不出众的与其在公主手下籍籍无名,不如在宋玉手下谋得一官半职!

    白奴把一颗鸡蛋般大小的宝珠呈到李五面前。

    宫殿里的烛火都被人熄灭,昏暗中,那颗宝珠发出荧光,熠熠生辉!

    李五的眼睛都直了。

    赵樰说道:“此乃随侯珠,是周朝皇宫里跟姜氏璧并称‘珠联璧合’的宝物之一。我有幸得到它,也算是缘分吧。”

    李五连舌头都伸不直了,说话哆哆嗦嗦的:“公子为何要让某知道此物?”

    “你帮我找来了七十三名健奴,我也没什么宝物相赠,随侯珠,权当我的一点心意吧。我听说楚王姬想找一颗合适的宝珠镶嵌在出嫁的凤冠上,此珠似乎很合适。”

    李五明白了。

    说起赵樰跟楚王姬,也算是一段孽缘。若不是赵樰八岁那年患了厌女症,也不会让齐王那糟老头子捡了便宜娶到楚王姬。眼看着楚王姬快出嫁了,赵樰大概想到了这段无疾而终的缘分,于是想用此珠赠佳人。但又不好以自己的名义相送,便想通过这种方式提点自己。

    李五回家后就收拾行囊赶往楚国了。

    在他启程第二天,就从路人口中听说文王驾鹤仙去了。

    赵樰称王,下了第一道国书,命赵国百姓为文王服丧一年。

    其实文王的尸体很早之前就被皓月孤星秘密送进王陵了,消息到此刻才宣布出来,就是为了给赵国世家一个措手不及。
………………………………

74。硫磺

    宠臣  不管文王在王后去世时多么悲痛,不管文王如何补偿他; 他都无法把文王当成父亲来看待了。

    这是赵樰心里的一块心结; 对谁都没有说的心结。

    所以赵樰看着文王日渐病重; 除了定时去看一看; 赵樰对文王已无话可说; 有时候他去看文王,更主要的原因是可以顺便看一看丽姬。

    近日王宫的医师频频前往日照宫; 用各种参药吊着文王的命。

    有医师断言; 文王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文王生病这几年,几乎把王宫贵重的药材都耗光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这些话没人敢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一想。

    但他们又不能不做任何努力就眼睁睁看着大王仙去。

    于是王宫的医师们都齐刷刷求见赵樰,请求赵樰去燕国请一请公玉微,如果说四国之中,还有谁能够延缓一下文王的命; 除了神医世家公玉家,无人可以做到。

    赵樰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公玉微的名字了。

    第一次是他患厌女症,白冢宰请求文王派人去求公玉家的人过来; 文王隔了一年才派人去; 结果公玉缓死了; 只剩下第八代单传公玉微。

    第二次却轮到文王自己,大概文王自己也想不到吧。

    赵樰对医师们道:“公玉微纵然是神医; 毕竟是燕人。难道燕人会救敌国的大王吗?”

    医师们面面相觑; 最后都再三跪拜赵樰才离开。

    赵纯从充满药味的日照宫出来时; 等候在外的伴读马上给他披上厚厚的狐球大氅。

    近日大雪连下数十日不停,就连巡逻的侍卫都加入了扫雪的行列。

    伴读为赵纯撑开纸伞,赵纯想起昏暗的宫室里,文王那只枯瘦如柴的手,就一阵揪心的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寒冷彻骨的冷气侵入肺腑,令他的灵台清明了许多。

    “走罢。”

    伴读指着前方说:“公子,那是雪郎吗?”

    漫天飞雪中,一深衣朱冠男子执伞而立,风雪遮挡了他的面容,但那隽秀挺拔的身姿却如松柏根植赵纯内心。

    这已是赵纯第三次看到赵樰了,他不会进入日照宫,只是会远远的站着看。

    至于赵樰在想什么,赵纯不知道,也没机会问。

    赵樰不等赵纯走近,就会转身离开。

    昔日那个会关心他的赵樰似乎已经消失了,但赵纯还是很感谢赵樰,帮他杀死了那个男人,也杀掉了那个不该出世的孩子,还杀掉了婉夫人对王位的执念。

    这对赵纯而言,已经很好了。

    所以他会记住这份恩情,若赵樰有需要,他万死不辞。

    春日祭是赵国新年伊始最为重要的节日庆典。

    每年的春日祭,大王都会穿上最朴素的衣服,走到田间地头跟百姓们亲切交谈,并会在提前选好的一块耕田上,亲自播种,寓意为赵国百姓祈求今年的丰收。

    文王死于春日祭前一晚。

    赵樰封锁了这个消息,除了他跟皓月孤星,没有第四人知道。

    王宫的内史也知道文王病重,恐怕是无法参加今年的春日祭了,于是早早就跟赵樰商量好了。春日祭由赵樰主持,对外只需称文王身体抱恙,需静养。

    赵樰褪去了一身红衣和玉冠,只以纶巾束发,穿上了青衫,人淡如竹,雅致非常。

    孤星很久没见到过赵樰穿得如此朴素了,以至于他们都有一个错觉,衣着朴素的赵樰为何比衣着艳丽的赵樰更晃得人移不开眼。

    皓月还算淡定,他感叹道:“雪郎长大了。”

    春日祭就在王城外的郊外进行。

    赵樰乘坐马车前往郊区,要不是有士兵开路,百姓们几乎都能把整条路都堵死。

    所有人都是为了一观赵樰而来。

    赵樰虽还未正式当上大王,但他好男色的事情已传遍整个赵国。大家都想看看这样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未来的大王,好不好男色不重要,只要大王不残暴、不爱打仗、对百姓仁善,就是好大王。

    何况不是还有公子纯吗?若大王无子嗣继位,公子纯就是下一任大王。

    不管怎么说,赵国都不会无王。

    大王示范耕种的那块田被围得水泄不通,护送赵樰的那队人马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缓缓行来。

    女人们都必须往后面站,男人们高大的身形几乎把女人们的视线都挡住了。这仍然无法抵挡女人们对赵樰的热情。

    赵樰在距离那块田还有一里时就下马车了。

    鼎沸的人声忽然静了下来。

    大家的视线随着赵樰缓缓移动,在所有人眼中,仿佛行走在田野间的不是高高在上的赵国王子,而是簪缨世家的翩翩少年郎。

    很多少女看到赵樰之后就脸红了,她们低头窃窃私语,时而抿嘴浅笑,时而忍不住偷看两眼。

    人群中不知是谁朝赵樰掷了一朵带着露水的花,于是井然有序的场面便失控了。

    赵樰被鲜花砸了个满怀,他不仅没生气,还让侍卫们将花拾起,全部带回去。

    大家更喜欢这位未来的大王了。

    田是已经耕好了,赵樰只需要在田里撒上两把种子,就算完成春日祭了。要是他愿意留下来陪百姓们聊聊天就更好,百姓们都喜欢愿意亲近他们的大王。

    赵樰手里抓了一把黍米,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撒向了空中。

    一把,又一把。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响彻天际。

    “雪郎!”
………………………………

75。生变

    宠臣

    楚国王宫。

    鹿鸣台。

    楚王姬胭冉坐在层层轻纱帐幔后面。

    袅袅烟雾弥漫在宫殿之中; 营造出了一种虚无缥缈之境。

    李五是第二次来楚王姬的宫殿; 依然被这一阵过于浓重的烟雾熏得想哭。

    他知道楚王爱丹药,楚王宫中甚至还有一只巨大的炼丹药鼎。宫人们为了取悦楚王,甚至把整个王宫都弄得烟雾缭绕的; 只是为了让楚王觉得自己身在仙境之中。

    楚王沉迷其中,也相信他修仙的诚意总有一天会打动天上的仙人; 只等仙人带他羽化登仙。

    四国门客之中; 只有楚国的门客大部分都是炼丹药的修士,也只有楚国的门客没有出走去投奔天赐公主。

    因为比起天赐公主; 显然楚王更容易讨好啊。

    只要一颗丹药就有机会升官,谁还愿意跋山涉水冒风险去投奔公主。

    胭冉把随侯珠捧在掌心;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这么圆润且会发荧光的珠子。

    她听过随侯珠; 所以更不敢确信这颗宝珠就是随侯。

    “你说,这是雪郎送给我的?”胭冉问。

    李五把随侯珠呈上去之后就一直跪着; 腿都麻了。听到楚王姬说话; 他急忙道:“某绝不敢欺骗王姬; 此珠确实是吾王赠与王姬的。”

    胭冉似乎不信:“哦,那他可有对我说什么了吗?”

    李五更想哭了; 雪郎什么都没说啊。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宝珠赠佳人; 此珠镶嵌在凤冠上,想必很合适。”

    胭冉轻轻掩嘴一笑:“我知道了。”

    李五让宫人帮他把王姬赏赐的一箱丝绢抬上马车,又给了两名宫人各一贯楚钱; 道了谢才钻进马车里。

    仆人正要驾车; 被一名宫女拦住。

    “这是王姬的一点谢意; 劳烦辛苦走一趟了。”宫女将一个盒子交给了李五。

    李五受宠若惊的收下,宫女小声道:“烦请转交雪郎。”

    胭冉似在自言自语:“他为何要赠我宝珠呢?”

    宫女抿嘴而笑:“想必是不愿意王姬忘了他。”

    胭冉露出了一个少女般的笑容,她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笑了,自从知道楚王要把她嫁给齐王之后。

    婚期越近,她就越不想嫁往齐国。

    这个念头,在收到了赵樰赠与的随侯珠后就更强烈了!

    楚王齐王,不过视她为联姻的工具。

    而赵樰却视她若珍宝。

    一想到这里,胭冉就更厌恶齐王了。

    她拿起剪刀,把齐国使臣送来的云霞锦全都剪烂了。

    这原本是她打算拿来做嫁衣的布料。

    宫女看着胭冉紧紧抓着随侯珠无声的痛哭,赶紧掩上了门。

    “帮我把李商拦回来,我想多听听雪郎的事情。”

    赵樰称王后,下的第一道国书是给文王的。

    第二道国书是给天赐公主的。

    王城百姓奔走相告:

    “公主要修建行宫了!”

    “公主修建行宫,需要木料石料工匠,公主仁善,凡是参与建造者,每人每天三枚赵钱,还提供吃食!”

    “流民参与建造行宫,可获得民籍!”

    ……

    国书下发之后,参与建造行宫的有上万人。

    王城的百姓,青壮年男人都加入其中了,四国商人拉着石料木料涌入枫都。

    枫都的街道上变得熙熙攘攘,热闹极了。

    商人们卖给公主的石料木料都是半卖半送的,还有的全部免费赠送。

    石料木料都被公主买了下来,暂时堆在了城门周围的空地上。

    很多流民为了获得赵国民籍,不要钱也要加入其中。流民都是生前犯过罪被剥夺民籍的,若新王不大赦,他们一辈子只能当流民。

    当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却迟迟不见赵樰下达命令建造行宫。

    有门路的商人打探了好久才知道,原来是选址出了问题。

    隐世高人世莲先生用龟甲占卜出,公主的行宫必须建造在王城东北角上,这样公主身上的气运才能福佑赵国。

    问题就出在这里。

    因为大家都知道,王城东北角都是季家族人的主屋。

    若公主的行宫要建造在那儿,势必要把季家迁走。

    算起来,季如海还是赵樰的外祖父。

    怪不得赵樰迟迟不下达王命。

    季家大宅从未像今天这般热闹过。

    几乎所有能在季家说得上话的人都来了,他们望着坐在首座的季如海。

    季如海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他的头发全白了。

    几个小童上来给所有人端来热茶。

    季如海摆摆手,让小童们下去。室内的气氛很压抑沉重,没有人愿意抢在季如海面前开口。

    “即使大王不下诏书,季家的祖屋只怕也保不住了。”季如海轻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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