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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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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试试吧,实在种不出就算了。”
春天来了之后,白奴每天都会把埋着番薯的陶盆搬出去晒晒太阳。
有一次他挖开一点来看,就看到番薯上面冒出了一些小白色的凸起。
………………………………
83。雷神显灵
宠臣 坐在车里的宋玉听到声响; 睁开眼睛道:“大王的症状; 君然可有把握?”
公玉微,字君然,只有跟他关系亲近之人才会像平川那样唤他阿微,否则都以字相称。
“我可保大王少受病痛折磨; 却没把握让大王如常人那般行动自如。”公玉微惋惜的说。
宋玉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连君然都没把握治愈大王,只怕这个世上也不会有第二个神医能够治好大王。”如此甚好,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大王; 跟死人也没什么两样了,就让他多活一些日子又何妨。国事有王子和他们这些大臣处理,大王就“安心”养病即可,万事无需大王费心。
公玉微回到府上,看到平川气冲冲地从内院出来,他喊住平川:“什么事这么生气。”
平川道:“就是你救回来的哑巴; 三番五次地想逃跑。你又不让打死人; 我已经将他捆在柴房里了。”
一想到那个哑巴为了逃出去,居然躲在拉恭桶的车底下; 平川就浑身不舒服。他当时真想直接把那个臭烘烘的哑巴直接丢河里淹死; 一了百了。一个哑巴留着有什么用; 放着又碍眼。
公玉微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他对平川道:“加强防守; 只要不让人跑掉; 给他好吃好喝的和女人; 让他干点活,派人盯着他就行了。”
平川气哼哼地甩袖子去柴房了,他要给哑巴干最累的粗活,还想要女人?阿微莫不是患癔症了
阿布看到平川进来,吓得往后缩。
“下次再让我抓住你逃跑,我就把你的手筋脚筋挑断,让你既无法走路,又无法拿东西。”平川学着公玉微吓唬人的样子,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对方果然被这句话震慑了,迫不及待地点头,然后又摇头。
平川心想,怪不得燕国世家对阿微推崇备至,看来大家都害怕阿微医死他们。燕王子不管多么平易近人,燕国世家都对他爱答不理的。可见坏人才是最受欢迎的。
阿布被解绑,少年要求他去洗一洗,又给他一套新的粗布麻衣,对他说:“从今天起,你就跟二狗清除后花园荷塘的淤泥。”
现在是深秋,就算荷塘已干涸,但只有两个人清淤泥,不连续干上一个月恐怕都完不成。若是不能赶在第一场冬雪前把淤泥清走,等泥土被大雪覆盖结冰,就更难清了。
这人是故意在刁难他。
阿布默默地拿上一个竹筐去清淤泥了。
不管对方想如何折磨他,在没有雕刻出第二枚姜氏璧之前,他一定不能死,他还要见到天赐公主,把玉璧献给公主!只有公主才是玉璧的主人。
位于四国最北端的赵国每次都会最早迎来第一场冬雪。
今年赵国各地被冻死的百姓多达上万人,其中尤以极北之地麦城尤为严重。
麦城并非取其粮食丰富之意,而是先王希望该城年年丰收,才把原来的冬城改为麦城。
可麦城每年一入冬,街头上遍地是冻死饿死的百姓,今年尤为严重。
赵樰问:“麦城还有多少人?”
白冢宰道:“不足两成。”
那就是不到两千人了。
赵樰双手放到脑后,软弱无力的往身后一靠,毫不在意的说:“麦城年年死人,先王在位时发了那么多赈灾的粮食,都没能保住麦城的百姓。唉,不如把麦城的百姓都迁到临城,就不要麦城了吧。”
兰司徒拍案而起:“大王岂可儿戏,就算只有区区两千人,麦城百姓的祖坟也都在那里。大王此举,无异于逼麦城百姓离心。”
赵樰揉了揉眉心,“那还是按照兰司徒所言,继续给麦城发粮食吧。但是今年的收成似乎不是很好,发多少,兰司徒看着办。”
今年收成岂止不是很好,而是很不好。
各地的良田都荒废,没人愿意种地,因为种了地,收上来的粮食也会被各种名目给征收上去。种田没有收成,温饱成了问题,谁还愿意辛辛苦苦地种地种田,还不如成为世家贵族的家奴,至少能保证不会被饿死。
这种情况是从文王在位时期形成的,尽管门客的兴起在一定程度上令奴隶买卖日渐消亡,但实际上奴隶已经转换成家奴的形式,继续存在着。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普遍,而成为世家贵族的家奴,不仅让奴隶身份合法化,还隐藏着另一种情况:当三分之二的百姓都变成世家贵族的家奴,那么就意味着大王的百姓被世家贵族吞并了。
世家贵族依附于大王,却又不像普通百姓那样容易被大王操控。
久而久之,赵国会多出很多新兴的世家贵族,却不会多出更多百姓。
没有百姓意味着大王手中会没有兵力,同时,王命就跟白纸一样,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么大王的存在如同傀儡,因为再继续这样下去,大王的权力就会被架空。
造成这一切的根源,还是那些世家贵族。
赵樰抱着手炉,看着缕缕熏烟冒出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五给他买来的七十三健奴,有五十名被皓月孤星带去齐赵边境训练了,除了打探齐国边境城池的情况,赵樰也授意皓月孤星顺便把赵国边境城池的情况打探一二。
因为赵国边境有两座大城,不仅屯有重兵,其太守还是王都名门族人。
这两座城池分别是兰城和秋城,它们的繁华程度仅次于赵纯的封地:申城。
但兰城和秋城被兰、秋两家驻守百余年了,赵国历代大王都不清楚它们究竟有多少兵力,每年粮食丰收情况以及金库兵器库又有多少库存。
赵樰刚登基,就收到了兰、秋两位太守上缴的贡品。
看到那长长的清单,赵樰不确定这是兰、秋两家向他示威,还是真把他当成昏庸无道的大王来讨好。
应该是有恃无恐吧。
赵樰手中无兵无可用之人,即便想查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赵樰打算利用李五,借着纳男宠的名义屯人。
继那七十三人被送来以后,李五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算算时间,皓月孤星手里的人也该训练得差不多了。奇怪的是赵樰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收到皓月孤星传递的最新进展,赵樰好几次送出去的消息,都是石沉大海。
白奴给炭盆里加了一些银碳。
赵樰道:“收到皓月他们的消息了吗?”
白奴摇摇头:“一直没有。”
该不会遭遇不测了吧?
赵樰否定了这个念头。
“去请世莲先生来一趟。”
世莲先生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称谓。
这个称谓只有闻人一族那些身怀冠绝天下的龟甲占卜之技者才能拥有。
据传,当年商幽帝登基前,曾求世莲先生为商朝国运卜一卦。
结果那位世莲先生卜完之后,直接请商幽帝赐死他。
关于卦象内容,由于年代久远已无从考据。后来世人多猜测,大概世莲先生占卜到了商朝国运衰亡,为了不触怒喜怒无常的商幽帝,于是主动求死,以免饱受折磨。
那位世莲先生被赐死两年后,商朝紧接着就在世莲先生被刺死的那天灭亡了。
闻人一族因此名动天下,后人喜欢把最擅长占卜的闻人氏尊称为世莲先生。
从商幽帝到如今,被尊为世莲先生的人,不过八人。
赵樰在殿内等了一息,世莲先生就来了。
赵樰起身相迎,二人落座后,他开门见山道:“先生可否为孤卜一卦?”
世莲先生留着一小撮一指长的胡须,而立之年的他看起来却像四十岁的人,他的两鬓都斑白了,因为每天都在殚精竭虑。
“大王,天机不可泄露。”世莲先生不卑不亢地说。
赵樰道:“我还没说,先生就已经知道我要卜什么了吗?”
“所有来找某卜卦之人无非问两件事:国事,家世。只有天赐公主生性纯良,每每卜卦,都只问一事。”
赵樰好奇道:“何事?”
“公主问,大王每天可快乐?”
赵樰还是坚持道:“但我仍然想请先生无论如何为我卜一卦,不问国事,不问家事,只是问一个人。”
世莲先生问:“何人?”
“幽帝的后裔,当今是否还存于世?”
楚王宫。
鹿鸣台。
李五给楚王姬讲完赵樰的故事后,他的喉咙都快冒烟了。
“王姬,某已无故事可讲,求王姬让某回赵国跟家人聚一聚吧。”
李五住在楚王宫一年多了,楚王姬把他奉为贵客,给予他最高的礼遇,让他能够随意穿行在楚王宫中。
有时候楚王姬无聊了,就会把李五召来说故事。
只让李五说赵樰的故事。
可是赵樰能有多少故事呢?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件能够说的。
当故事没了,李五只好开始瞎编,赵樰喜欢读什么书,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事无巨细地编撰。楚王姬也很仔细地听,一点都不怀疑李五是在骗她。
随着齐楚两国的婚期越来越近,楚王姬召集李五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好像她是故意让楚王知道她在了解赵樰。
没多久,楚王宫上下都知道赵樰给楚王姬送了一颗随侯珠。
流言就是从随侯珠这里一发不可收拾的。
大家都在说,楚王姬和赵樰暗中往来久矣,这颗随侯珠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你下去休息吧,明天我让人护送你出城。”
胭冉问身边的宫女:“如何了?”
宫女道:“我已按照王姬所托,将流言传去了齐国,齐王大概很快就能知道此事了。”
胭冉笑了笑,她不怕被退婚,哪怕在王宫中孤独终老,她也不愿嫁给齐王。
李五是第二次来楚王姬的宫殿,依然被这一阵过于浓重的烟雾熏得想哭。
他知道楚王爱丹药,楚王宫中甚至还有一只巨大的炼丹药鼎。宫人们为了取悦楚王,甚至把整个王宫都弄得烟雾缭绕的,只是为了让楚王觉得自己身在仙境之中。
楚王沉迷其中,也相信他修仙的诚意总有一天会打动天上的仙人,只等仙人带他羽化登仙。
四国门客之中,只有楚国的门客大部分都是炼丹药的修士,也只有楚国的门客没有出走去投奔天赐公主。
因为比起天赐公主,显然楚王更容易讨好啊。
只要一颗丹药就有机会升官,谁还愿意跋山涉水冒风险去投奔公主。
胭冉把随侯珠捧在掌心,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这么圆润且会发荧光的珠子。
她听过随侯珠,所以更不敢确信这颗宝珠就是随侯。
“你说,这是雪郎送给我的?”胭冉问。
李五把随侯珠呈上去之后就一直跪着,腿都麻了。听到楚王姬说话,他急忙道:“某绝不敢欺骗王姬,此珠确实是吾王赠与王姬的。”
胭冉似乎不信:“哦,那他可有对我说什么了吗?”
李五更想哭了,雪郎什么都没说啊。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宝珠赠佳人,此珠镶嵌在凤冠上,想必很合适。”
胭冉轻轻掩嘴一笑:“我知道了。”
李五让宫人帮他把王姬赏赐的一箱丝绢抬上马车,又给了两名宫人各一贯楚钱,道了谢才钻进马车里。
仆人正要驾车,被一名宫女拦住。
“这是王姬的一点谢意,劳烦辛苦走一趟了。”宫女将一个盒子交给了李五。
李五受宠若惊的收下,宫女小声道:“烦请转交雪郎。”
胭冉似在自言自语:“他为何要赠我宝珠呢?”
宫女抿嘴而笑:“想必是不愿意王姬忘了他。”
胭冉露出了一个少女般的笑容,她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笑了,自从知道楚王要把她嫁给齐王之后。
婚期越近,她就越不想嫁往齐国。
………………………………
84。铁矿
宠臣 王后刚走没多久,赵樰就患病; 还是疑难杂症; 这不得不让文王多想。
医师摇摇头:“臣无能; 若大王能请来燕国名医公玉缓来给雪郎看看,或许能解此症。”
“燕国正在跟齐国交战; 上次燕王遣人来借兵借粮,孤没答应。燕国现在禁止赵人进入燕国国界。”
医师明白了; 文王是拉不下脸去求燕王。
晚上,文王去太合宫看望赵樰。
文王内心愧对王后,王后才走没多久,赵樰就生病了; 就算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文王也过不去心里那关。
太合宫果然没有宫女了,全都是容貌清秀的小童; 就连役者也穿着洁净的青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脸白白净净,身形匀称,一队役者行走在宫道上,像一道亮丽的风景。
文王内心啧啧称奇; 他对身边的史官道:“雪郎转性了; 太合宫被他这么一拾掇; 倒是有雅兰之风。”
雅兰是王后的闺名; 她还在世时; 月照宫是赵王宫最养眼的存在。
王后生□□美,月照宫的宫女役者个个面貌都是中上之姿,不管是宫中布局还是宫人的言谈举止处处透着讲究。
赵樰赶紧让皓月给自己系上腰带:“松点儿,松点儿,太紧了,勒得我都坐不下去了。”
赵樰刚才在玩泥巴,正玩得兴起,外面就有人禀报说大王来了。吓得赵樰赶紧让人把泥巴收起来,太合宫一阵兵荒马乱。
孤星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他给赵樰擦脸,擦手,脖子上也有泥,要不是时间紧迫,他真想把赵樰扔桶里洗刷洗刷。
皓月道:“再紧一点,免得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赵樰扭来扭去乱动,被皓月弹了一下额头,痛得吱哇乱叫。
孤星眉头都不皱一下,他想不明白,名门淑女季王后,是怎么生出赵樰这个混世魔王的,每时每刻都在欠揍。
“好了,快含着这个,别乱吐,往大王身上吐就对了。”皓月帮赵樰整理了一下发带和衣襟,又往赵樰嘴里塞了一颗黑糊糊的药丸。
赵樰一闻到药丸的味道就想吐,被孤星冷冷看了一眼,生生忍住了。
文王一踏进太合宫,一个玉雪可爱的小人儿就猛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大王,您终于来看孩儿了。”赵樰的头发长长了,尽管还有点稀疏,但都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成一个小团子,整个人的气质得到很大提升,更萌了。
文王眼前为之一亮,他弯下腰抱起赵樰,眼眶突然有些湿热。
“你这小子,最近也不来找我,是不是玩野了,就把我忘了。”
赵樰习惯性想扭一下,但腰带勒得紧,他想起了皓月的叮嘱,在文王怀里坐得端端正正的。
“我没忘呢,我在学烧陶,学会了就给王后烧一个泥人。”赵樰一说到王后,眼泪就情不自禁掉了下来。
文王被感染,老泪纵横,父子俩抱着相互哭了一顿。
“我听说你生病了,我已经让人去寻名医了,你别担心,我会让人治好你的。”
赵樰嘴里的药丸开始融化了,他快忍不住了。
“大王,你还是多去看看纯郎吧,我的病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赵樰自暴自弃的说。
文王果然面色浮现怒意:“胡说什么,你是赵国未来的储君。我都已经准备让白冢宰给你去楚国说亲了,楚国王姬年岁与你相当,这门亲事……”
赵樰终于等到了时机,他趴在文王身上,哇哇吐了出来。
史官担忧的说:“臣观雪郎的病症,比医师说的还严重。”
文王没心思说这些,步履匆匆回日照宫换衣裳了。
婉夫人听说了这件事情,屏退众人,只留下姆妈。
“雪郎的病来得实在蹊跷,我原本还想去求大王,让他把雪郎交给我教导,如此一来,大王必定不会同意了。”想起上次被赵樰吐了一身黑水,婉夫人仍然有心理阴影。
姆妈道:“我们的人还在太合宫,若雪郎是装病,我们就让他的病成真。若他是真病,大王绝不会把储君之位给他的。无论如何,此事对纯儿有益无害。”
婉夫人道:“上次大王来过之后,已经有好久没来了,我觉得大王不是很喜欢纯儿。”
“纯儿的封地申,是赵国最富庶的一座池城,大王把申赐给纯儿,足见大王对纯儿的喜爱。”姆妈坚定道。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的夏季。
赵王宫中的宫人们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装。
赵樰的身高窜得很快,先前只到皓月的大腿根部,现在都长到他的腰间了。
文王对赵樰的厌女症很上心,几乎把赵国所有的医师都请来了王宫,给赵樰治病。
只是医师来了一波又一波,赵樰的病症没有丝毫减轻,反而加重了。
文王除了要处理国中事务,还要应付大臣们一批又一批的上书。
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文王把三天小朝会和五天大朝会给改成了五天小朝会,七天大朝会。
但每天还要跟那些重臣上朝,真是烦不胜烦。
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赵樰。
赵樰虚岁十岁了,赵国男子十二岁行冠礼,十三岁可娶妻,这病再拖下去,赵国的未来储君就岌岌可危矣。
文王的两鬓已生白发,因为王后的去世,他一下子就仿佛老了十岁,原本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更像四十岁的人。
“诸位莫慌,孤已派人去燕国请公玉缓了,雪郎的病症,必能医好。”
白冢宰难掩激动之情:“大王终于肯派人去燕国了。”
一个月后,被派往燕国的使者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令人沉痛的消息:公玉缓已去世,公玉家的第八代单传公玉微而今不过十岁。
文王听了这个消息,大病一场。
赵樰有点过意不去,他说:“我可以瞒着所有人,难道连大王都不能告诉吗?”
皓月正在帮王后的泥人上色,他很仔细的勾画线条,说道:“不能。”
赵樰把先生布置的课业推到孤星面前:“《孟子》抄四遍。”
孤星正抄着《大学》呢,他用《孟子》敲了敲赵樰的头:“自己抄。”
赵樰气呼呼地拿起毛笔狂抄,也不管字迹多潦草,到时候先生问起来,就说这是他独创的雪体。
赵樰一边抄一边臭屁的想。
第二天先生来授课,气得胡子都炸起。他对赵樰抄的《孟子》非常不满,像蚯蚓爬似的,根本无法辨认。
赵樰的眉目更秀丽了,似乎越长大,就越像先王后。他站起来一口气背出了《孟子》,堵住了先生的嘴。
下课后,赵樰没有直接回太合宫,他在王宫里四处晃荡,皓月孤星还得装模作样帮他扫清障碍,要是看到宫女,就上前请宫女规避一下,免得让患有厌女症的赵樰看到,要吐一路。
赵樰溜达到一处破落宫殿,这里荒无人烟,似乎是被废弃的。
宫殿的匾额都没了,看不出以前是干什么的。
赵樰只是围着宫殿转了一圈,他兴趣缺缺,正打算回去,就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泣从里面传来。
“里面有人。”赵樰三赶四赶的冲了进去,活像里面有金山银山似的。
皓月孤星紧随其后。
宫殿里面有人打扫过,没有蛛网和灰尘。
最里面的床上有一个女人,她浑身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得可怕。
皓月马上捂住了赵樰的眼睛:“别看。”
那女人一眼认出赵樰,激动道:“雪郎,求你救救她。这是我与大王的孩子,也、也算是你的妹妹,我就要死了……”
赵樰扒开皓月的手,被那一床的血迹吓得后退两步。他马上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这女人只怕是偶得大王宠幸,发现自己怀孕后就悄悄住在这里,冒险生下孩子。要知道婉夫人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否则大王也不会只有两个孩子了。
赵樰摇摇头,他看了一眼女人怀中的婴儿,又看了一眼苦苦哀求他的女人,最后夺门而出。
他自己都性命难保,还得装断袖才逃过了婉夫人的魔掌,这么大一个活人往宫里带,不是自寻死路么。
婴儿的哭啼声不断在赵樰耳中回荡,他食不下咽,《论语》也不抄了,光顾着揪头发。
孤星看不下去,拿过《论语》帮忙抄。
皓月抓住赵樰的手,“别揪了,头发本来就少,再揪就成和尚了。”
赵樰说:“那你帮我准备热水吧,我要洗澡睡觉。”
皓月去准备了,孤星埋头苦抄。
赵樰一咕噜跑出了太合宫。
废弃的宫殿黑灯瞎火的,特别可怕,要不是有中气十足的哭啼声回荡,赵樰都不敢踏进去。
皓月兑好了热水,一出去,发现人不见了。
他气得揪孤星的耳朵:“雪郎呢?”
孤星抄书抄得都快成仙了,他的火气蹭蹭上窜:“不就在那儿嘛。”
皓月孤星对视一眼,抬腿就狂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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