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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出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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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喃哪里顾上这些,看身侧的马儿,正倒卧在血泊里,呼呼的吐着浓浓的白气,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不行了。
看前方,渺渺没有人烟;
看后方,更是敌人环伺。
燕喃看了看夕阳,默默计算了下时间,离金陵城还要有一段距离,以东护法的速度,只怕要很快追上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走着,不一会儿,出现了两个叉路口,看了看地上的车辙印,却很是模糊,根本无法判断哪条是奔向金陵方向的。
燕喃眼睛一转,将身上穿的黑衣人长裤脱下,明晃晃的放在其中一条路上,自己则向另一条路上急行。
走了一会儿,东护法并没有追上来,燕喃知道自己的障眼法有效了,以护法多疑狡诈的性子,自己用的障眼法,他必会以己度人,反其道而行之,只是拖延的时间不会太长,还得另想他法。
正愁眉不展,前方飞奔一骑快马,一瞬就到了眼前,燕喃不做他想,双臂一张,拦在了马前,马儿前蹄飞起,在头顶上咴叫,燕喃心下一横,索性一闭眼,来了一场大明碰瓷。
见前方拦路的一个娇小的女孩儿,浑身的泥土泥脸,看不分明样貌,只是说不同的腌臜。
马上的男子不禁眉头一皱,速度丝毫不减,本以为对方会吓得闪开,却是冒死般的一动不动。不由一勒马僵,马儿吃痛,前蹄飞起,在马蹄落下之时,男子懊恼的一伸手,将女孩儿带上马背。
燕喃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庆幸着,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遂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有样学样的似古代侠客抱拳施礼道谢,连对方的正脸还未看到,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男子用力一送,如一只风筝般飞到前方十几米开外的一个泥坑里,里面积存的泥水时日不短,上面还飘浮着一层烂草根,只听扑通一声,一坑的泥水裹了女孩儿一身一脸,狼狈不堪。
所幸燕喃反映迅速,用手一抹泥水脸,嘴里吐出泥水加烂草,否则定会将这些污秽之物尽数吞进肚里。
燕喃气上心头,抬眼怒目而视再次奔踏至眼前的一骑一人。
因为刚才强力勒了马僵,马儿吃痛,速度慢上了许多,燕喃得以看清马上之人的装束。
但见马上一个男人身形隐藏在厚重的斗篷里,整张脸被遮挡,看不分明,身上棕色莽袍,前胸绣着什么图案,配着一把长长的兵器。
见到此人,燕喃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本来张口大骂硬生生又吞了回去,脑中有个声音电闪雷鸣般的告戒自己,虽然看不清长相,但从男人散发出来的气场来看,这是一个身居高位、手段狠辣的大人物,甚至较那个东护法也不遑多让,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个草根阶层所能招惹的。
马上之人却在见到她用手抹开的泥脸后微微一怔,下意识的伸手一捞,燕喃只觉得身子又是一荡,再次被抱于马背上男人的胸前,同骑而驰,让燕喃如做云中飞车,脑子晕晕沉沉,不明所以。
虽然身处于斗篷之下,但燕喃脸朝着前方,还是看不到男子的长相,只是从两人摩擦的身体和男人的牵着缰绳的手臂感受到,男子的身体很壮,肌肉发达,和燕喃的皮肤碰触中,有些僵硬虬实。
呼吸中,可清晰的嗅到少年胸口浓郁的药草香,少年,应该受了外伤。
怕像先前一样似丢垃圾似的扔掉泥坑里,燕喃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身体也僵直着不敢做任何动作,湿哒哒的泥水混在身上,又臭又难受。
远远的,东护法正从另一条路返回来,燕喃瑟缩的将身子往男子的披风里隐藏,身后的男子也是身体一紧,不动声色的将大大的黑披风遮于胸前,小女孩儿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内,几不可见。
越过东护法冷咧的眼神,一打马匹,四蹄疾驰,二人俱松了一口气,却不曾想,因入水救胡雪霜,燕喃穿的是仪琳的绣花鞋,有些大,又粘了厚厚的一层泥水,其中一只卒不及防的掉了下来,燕喃一手没捞住,不由骂了一声“你丫的!”
心中祈祷着东护法走远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天却不遂人愿,身后已经传来了东护法的打马回转声。
燕喃紧绷的心脏再度紧张起来,使劲一扯马儿的脖颈毛儿,马儿一吃痛,没有快速而驰,反倒耍了脾气,逐渐慢了下来,只一倾间,两马之间距离越来越小。
燕喃急得脸上冒汗,身后的少年用左手握住她的盈盈腰肢,用双腿夹紧骏马腹部,右手轻轻一抖缰绳,马儿便欢快的跑了开来。
身后东护法眼色嗜血,一抹阴狠划过眼际,将身上一只纸筒拿出,点燃,空中爆起一团嗜血般的红色。
马上男子眉头轻皱,看着怀里的女孩儿,心中甚是纳闷,自己途中遇到蓝玉教西护法,对方想擒住自己扬名立腕,自己想擒住对方建功立业,于是一拍即合,大战了半天,对方不敌,发出了橙色追杀令,后援匪徒纷纷而至,虽然重创了敌人,但自己也受了重伤,这才打马逃离。
自己斩杀匪徒一十二人,只引出蓝玉教的橙色追杀令,骆家一个八岁的普通官家小姐,怎么会引出红色绝杀令?要在平时,自己不会惧怕,现在却是腹部受了伤,再加上这样一个累赘,只怕不能善了,双腿一夹马腹,催马而行。
………………………………
第四十七章 不做饿死鬼
眼看金陵城遥遥在望,周围的草丛里却悉悉索索,隐隐有着刀剑的肃瑟之息,常年刀口舔血生涯,男人已经练就了对危险似狼一般的直觉,怀抱着女孩儿陀螺般疾速飞转跳落马背。
二人身形刚刚站定,前方奔跑的马儿惨呼一声,尘土飞扬,掉落进一个大陷坑内,马肚被削尖的竹刺刺穿脖颈,倾息没了呼吸。
五六个黑衣人自周围草丛走出,将二人团团包围,少年抽出手中长刀傲然而立,风儿飞扬,掀开了遮盖的斗篷转帽,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东护法快速而至,眼色嗜血,声如寒冰,凛然道:“绣春刀,飞鱼服,原来还是个锦衣卫鹰犬!”
对面埋伏的领头黑衣人向东护法恭敬施礼道:“东护法,这厮就是橙色追杀令的目标,西护法随后就到。”
东护法冷然一笑,长剑立于胸前,不屑的对说话的黑衣人道:“一个锦衣卫都拿不下,西老太太的剑生锈了。”长剑一挥,冲上前来与男子斗在一处,其余众人没有得令,竟在一旁观敌料阵,无人理会燕喃。
燕喃索性也看着热闹,到现在,她方看清了男子的长相,竟然是老熟人――杨锡。
燕喃心中却莫名的踏实了一些,相较于陌生人,她倒相信,这个人,不会轻易扔下自己不管,当然,遇到危险和阻碍到他的时候除外,比如先前将自己扔在泥坑中,害得自己嘴里长出烂草的行为。她甚至有理由相信,先前他不是救自己,而是恼怒于自己阻了他的路,像清除石头一样的障碍物而矣,直到确认自己是他认识的“熟人”,才“顺手牵羊”带走。
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二人缠斗,眼下,二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而燕喃却心底明白,杨锡身上有伤,越往后形势越不利,远远的看向城门方向,奢求有出城的人或救兵,却只见,关城门时间己到,森冷的城门发出扎扎之声,无情的将二人关在了城外。
燕喃心下一片冰冷,额头上又渗出一层汗水,清风吹来,发出阵阵颤栗。燕喃偷偷的将手伸进斜挎包,拿出其中一个大纸包,移到一个上风口位置,向场中打斗的二人喊道:“住手!我投降了!!”
东护法和杨锡俱是惊诧,跳身闪到一旁,杨锡眼色探纠的看着燕喃,却未加言语,只是静静的站回到燕喃身旁。
东护法一众黑衣神色不明的立于对面不远处,其他几个黑衣人隐含包围之势。
东护法不甚相信的问道:“你是说真的?不怕我们将你送入青楼或是杀了你?”
燕喃心如擂鼓,面上却一耸肩,无所谓道:“我既然打不过你们,不如就妥协听话的好,况且,送入青楼总比死了强吧?不过是侍侯人而矣。”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燕喃所言真假,却见燕喃认命似的撸下手腕处的一只玉镯,和一个大纸包放在一处道:“这是我娘给我的所有的金银珠宝,也一并给了你们,只要你们给我找家好点的青楼。”
众人瞟过燕喃硕大的纸包和纸包外一只玉镯的隐逸玉光,一看就非寻常货色。有些狐疑着,小女孩儿出门时为何带着如此多的珠宝,只见清风吹起,燕喃突的将玉镯扔向东护法,护法下意识去接。
燕喃乘机一扬纸包,一大包粉末在风中扑头盖脸而来,护法和正对面的黑衣人顿时眼睛一阵刺痛,中间还夹杂着喷嚏声,正要擦拭眼睛,又觉风声呼啸而过,其中两个黑衣人手臂、大腿俱是发凉,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一阵哀嚎。
过了一会儿,空气清晰,睁眼观瞧,哪里还有二人的身影,看向路旁幽暗的树林,眼色一沉,手势一挥,对黑衣人道:“本护法要活的,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燕喃已经跑得气喘嘘嘘,手脚巨烈的抖动着,仿佛已经不受大脑控制,心下明白,虽然日夜加强锻练, 但毕竟还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儿,身体已经超负荷了。
手下一使力,扯住前边奔跑的杨锡,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但是,如果再跑的话,不等那个护法了结了我,我就成了大明朝开朝以来第一个跑死的人了。”
杨锡不耐烦的皱眉,额头形成一个重重的川字,脸色阴暗得与这阴翳的天气不分伯仲。停下脚步,正要苛责两句,却在低头间,看到女孩儿没穿鞋的一只脚,上面已经血迹凝结,白色的袜子变成了红色的了。抬头看了看越发昏暗的天色,树木光陆的影像,如一只只暗夜的魔兽,伺机而动。
低下身子,态度有些缓和的拍了拍自己的肩头,示意燕喃爬上后背,燕喃嘴角一瞟,拒绝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你受了伤,我可不想一会儿反过来照顾你。”
少年面色一沉,冷冷的开口道:“我不是好意,是不想被你害死,你的血迹会引来敌人和野兽。”
燕喃一滞,顿时失语,撅着嘴,翻着眼,毫不迟疑的重重跃上少年的后背,少年的伤口嘶的一疼,燕喃得逞似的偷笑。
少年的后背结实而平坦,不一会儿,燕喃就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感觉饥肠漉漉,遂从斜挎包里掏出两块蛋糕,纵有万般不舍,还是将一块递到少年的唇边,问道:“吃吗”
少年头一歪,躲过燕喃递过的蛋糕,眉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冷然道:“饿死鬼托生的,快没命了还不忘了吃!!!”
燕喃撇撇嘴,腹诽: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我本来就是饿死鬼托生的,还是个饿了六天七夜的饿死鬼。
那场灾难,给燕喃的头脑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
肚子就像是一个无底深渊,似乎从来没有填饱过,所以穿越后,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备上一些吃食;
此外还有一个后遗症,就是特别怕狭小封闭的空间,在她看来,那就是一个棺椁,一个梦魇。
吃饱后,燕喃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打着呵欠,在少年的背上昏昏睡去。
………………………………
第四十八章 太监的问题
睡梦中,一片迷雾,隐隐约约,消瘦清冷的男人被一大群黑衣人围住,全部涂着狰狞可憎的脸谱,为首一人,阴冷的抽出宝剑,一步一步的走向男人,长剑一寸一寸的接近并抵住了咽喉,最后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坏坏,别丢下我一个人!!!”
杨锡一皱眉,看着女孩儿抠着自己的手背,留下一层指甲印。
见女孩儿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杨锡抬手一掌拍在了女孩儿的脸上,女孩儿的脸很细很薄,登时留下了殷红一片。
似是没想到女孩的皮肤这么薄,或是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重,杨锡竟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一下,心下有些懊悔了。
燕喃懵逼的睁开眼睛,紧接着“嘶”的痛呼一声,不悦的看着近在尺前的少年,轻揉脸颊,心理怎能不气愤,先是被扔到泥坑,现在是被打脸,泥捏的人都打出火气了。语气不善的问少年:“你干嘛打我?”
少年不置可否,只是静默的用手指了指下方。
顺着少年的手指方向,燕喃顿时石化,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又往杨锡身侧蹭了蹭,双手紧抓着少年的胸口绸衣,呼吸细密可闻。
二人所处的,是一处天然的矿洞顶端一块凸出的石梁上,下方五米处,足足有二十多条狼,正在啃食一头倒地的棕熊和几条血泊中的狼,血肉模糊、肝脑涂地。
燕喃心跳如雷,不禁做呕,紧张的张开双臂环住少年粗壮的腰,脸部倚在少年的脖颈处,呼吸如一条爬虫,在少年的耳后、脖后爬行,多年来,一直宠辱不惊,心如万年冰川的少年,脸色如渗了晚霞似的潮红。
燕喃浑然不觉的在少年耳边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要是这种死法,还不如被抓去青楼呢!”
少年面色一黑,周围的空气如北极的寒冰。
燕喃后知后觉,忙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说,到了青楼,面对的是一群人,还可以想办法逃脱,在这里,面对的是一群禽兽,逃脱不易。”
少年面色一缓,眼色如墨:“人,往往比禽兽更可怕。”
见燕喃不明其意,又耐心解释道:“这里,目前最安全。狼群和棕熊搏斗,体力消耗大;身上有隐藏人类气味和血腥味的药物;石梁上,狼上不来。”
燕喃紧张的心却丝毫没有松懈下来,如果知道二人是身处在这个狭窄的石梁上,借她多少胆子也不会睡着。
一咽唾沫,又紧偎着少年,少年一皱眉头,推了推胸口的小女孩儿道:“你再靠近,就能把我推下去喂狼了。”
燕喃讪讪的笑着,却丝毫不肯离开少年的身体,不一会儿,浑身就湿嗒嗒的了。
少年无奈的一摇头,解下了腰上的带子,一头绑在自己手上,一头绑在女孩儿手上,挑眉看向女孩儿,女孩儿尴尬的向后退了几寸。不是她多疑,而是少年一直阴森森的,浑身冒着寒气,谁也不能保证,少年会不会像泥水坑时一样,嫌自己累赘送入狼吻。
虽然眼皮直打驾,燕喃还是没话找话的聊着。
“呃听那个东护法说,你是锦衣卫啊,听说锦衣卫权势滔天,说一不二,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老大还是个太监,飞扬跋扈,心狠手辣,有这么回事吗”说完,还用手爱惜的摸了摸杨锡身上拉风的衣服,胸前的图案如同抽像画,燕喃识了半天也说不出动物的名字,唯一肯定的是,横看、竖看、脑洞大开看,都不是什么飞鱼。
感觉到女孩儿的手在胸前摸来摸去,少年面色殷红如血,口腔中呼出的空气异常的炙热。
空气一阵静默,隔了许久,在女孩儿认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清冷的声音却传来:“锦衣卫都指挥史是纪纲纪大人,不是太监,他有一房夫人四房小妾,还是红楼的常客,常年包了个叫嫣红的女人。”
“呃那就是东厂了,东厂总管是个太监吧?权势无穷大?!”
少年尴尬的轻咳一声,低声说道:“你说的东厂我不知道是什么机构,太监目前最得皇上宠信的是司礼监太监总管王公公。”
看来,现在还没设什么东厂、西厂,太监还没迎来最辉煌的时代,锦衣卫无疑是皇帝直接管辖的最大权势机构了。
“呃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三保太监郑和啊,他的权利大不大啊?”
本来脸色发红的少年,脸色却变得阴黑一片,女孩儿总是有让人一句话喷血的本事。少年清冷的回答道:“郑公公是内官监,四品阶,权势仅次于王公公,目前得陛下之令出使万国,年末应该能返回天朝。他的本名叫做马三保,被圣上亲封姓郑,名和。”
“呃”燕喃用手抚着嘴唇,一脸的好奇,在少年以为问题终于结束并长舒一品气的时候,女孩儿嘟着小嘴,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芒接着问道:“太监长什么样啊,下巴不长胡子吗?说话尖声尖气的吗?手会像胡穜一样撬兰花指吗”
少年感觉自己的头脑被炸得一片模糊,真想劈开女孩儿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太监”问题,如果再接茬聊下去,自己早晚会被逼疯。
正想扭开头部不再理会难缠的女孩儿,却听女孩儿自言自语道:“都说古代的太监可以和宫女对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少年头痛欲裂,大脑中盘桓着,为什么八岁的小女孩儿对太监的问题这么感兴趣,三句话不离太监,她知道太监真正意味着什么吗?
小女孩儿安心的抓着少年的手臂,眼睛已经模糊,大脑中却仍在盘桓着太监有关的话题,天马行空的想到不知哪个电视剧里说,太监将那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小心装到罐子里,死的时候要“不差分毫”的下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燕喃应该感谢自己已经有些模糊没有真问出声来,否则,少年定会被这个问题吓的二人双双掉下石梁。
………………………………
第四十九章 绣花鞋惹祸
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中,只听一阵低沉的狼啸,杨锡倏的睁开双眼,警醒的眸光如同一只狡黠的猎豹,如鹞子般灵活的一翻身,胸口紧贴在石梁上。
虽然杳无声息,细微的动作还是牵扯了一下拴在手中的带子,燕喃本就睡得不实,立即就醒了过来,刚要开口,一只冰冷的手指己经覆在细软的唇上,燕喃乖觉的没有发出声音,也轻轻的翻转身子,趴在石梁上向下看去。
只见黑漆漆的洞口,变得火光冲天,十几个黑衣蒙面人领着两条壮硕的狗,伸着长长的舌头,一见洞中恶狠狠的群狼,有些惊惧的后退。
蒙面人向洞内空中扔了一条火把,狼群四面散开,火光下,洞中间的空地上一片骨肉模糊,有各种动物的赅骨,有棕熊和狼搏斗的残驱,独不见人的痕迹。
黑衣人刚回禀告护法,没有任何发现。
却见东护法眼中眸光流转,又取了两只火把,一起扔向空中,这次视线开阔,众人看得分明,在山洞一角,一只崭新的粉红色绣花鞋清晰的放在那里,在火光的映照下,粉嫩粉嫩的,鲜艳欲滴。
石梁上的两人视线更为开阔,岂有看不见之理?
燕喃面色一窘,下意识的一吐舌头,侧头看向杨锡,只见少年眼色无波,面无表情,气压却低得让燕喃以为对方是狱使者,而自己,是即将被摆渡的游魂。
护法双肩抱胸,轻蔑的一笑,身体靠在石壁上,好不闲适的望着上面的石梁,见石梁上二人无声无息,便笑道:“本护法今天的任务只是捉拿骆家小姐,生死不论。如果骆家小姐不慎落入狼口,其他的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东护法身后和西护法的手下刚要反驳,却收到东护法如刀锋似的眼色,便不再言语。
燕喃大吃一惊,看向如墨色低沉的少年,眼珠乱转,眸光闪动,只考虑了一秒钟,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深吸了一口气,便毫不犹豫的如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盘上少年,再也不肯松开了。
直勒得少年呼吸困难,胸口郁闷,挣了两次都没有挣脱,低喝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成何体统。”
燕喃手上加大力度,抱得更紧,低喃道:“小命都要没了,贞节有什么用。不是你动了甩累赘的心思,我何必如此?”
本来要脱开女孩儿双手双脚的杨锡动作不由一顿,短短一天中,被女孩儿的绣花鞋连累了两次,耐心早被耗得精光,不动扔下她的心思是不可能的,可是,女孩儿睡梦中低喃的“坏人(坏坏),别丢下我一个人”的话语,像走火入魔般在耳边响起,仿佛自己内心中,无法承受她和外面的那些老百姓一样,怒骂锦衣卫是大坏人。
见燕喃眼中己有些犯红,放缓了冷硬的语气,轻轻拍了拍燕喃的手道:“我答应你,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这样,会影响我杀敌的。”
女孩儿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语气迟疑的反问:“真的?不丢下我?”
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女孩儿伸出一只小手指,在少年眼前晃了晃,见少年没反映,将少年的小手指勾起来,摇了摇,两颗大拇指又对按了下,嘴中喃道:“拉勾上吊、盖章复印,一百年不许变。”说完俏皮的一笑,又不忘补充道:“谁变挂谁变小狗。”
手脚放开了少年的身体,左手的小手却紧紧的牵着少年玄色的袖摆一角,指尖发白,纤弱却有力。
多年后,少年眼前仍时时浮现这只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仿佛,在那一刻,女孩儿的眼里,只有,少年一个人。
少年怔凝了一瞬,神色坚定,将手伸入腰间,拿出三只飞镖,急射洞口的一名受伤的黑衣人,黑衣人疾闪侧身,堪堪躲过,不料又有三只飞镖急行而至,黑衣人急忙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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