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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出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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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打累了,从怀中掏出一只手帕,手帕的图案异常熟悉,竟然是燕喃初学刺绣时绣的那条绣帕,里面包裹着的,是那只易春风哪位夫人给的、打斗中扔给东护法的玉镯,男子狠厉的将手帕和玉镯抛给身后的红三姑娘,阴冷道:“好生查查这些物事。”三人相继而去。
红二姑娘没有动,任身体弯在那里,心却抽血一般的疼,大多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蛆虫,软弱、**,甚至肮脏。
十年前,她,八岁,他,十一岁。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人牙子的冰冷的地窑里,当时的她,被折磨得正用瓷片自尽,血汩汩的流出,她以为,她要死了,就要见到想念的父母双亲。
愰忽中,少年打开地窑门,阳光毫不防备的直射下来,刺得双眼生疼,她睁着倔强的眼看着。
光线下,少年站立在自己面前,用一条素静的丝帕缠住自己的手腕,眼眸如天上的星,明亮而闪耀。
他递给她一块玉佩,告诉她,她的本名叫林兮妍,是洪武年间大理寺少卿林序的庶女。
少年的父亲是征虏大将军、太子太傅、凉国公蓝玉,他,是她的表哥,叫蓝成珏。蓝家,只因皇帝要中央集权,指使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环污陷谋反,一夜倾覆,上至父母高堂,下至黄口小儿,被告发及诛连者有一公、十三侯、二伯,也包括她的父亲及全家,达一万五千人。
他找来女先生,教自己琴棋书画歌舞曲艺。和她一起学习的,有数十名女子,其中就有如今的红大姑娘、红三姑娘,那时,她们,一个叫蓝成瑛,蓝成珏的堂妹,一个叫胡芙蓉,洪武年间宰相胡惟庸的孙女。
那时的少年,在少女的眼中,是不食烟火的谪仙。
六年前,她十二岁,他,十五岁。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她们住的封闭的小院
当时的她,正在竹林里弹奏刚刚学的曲子凤求凰,竹叶瑟瑟,秋风萧萧,少年的长发随风轻摆,一抹淡绿色的丝绦摇曳在风中,飘进了不染纤尘的天空里,也飘进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心里。
少女接过书生巾,递还给少年,少年眼眸深处有一抹晕色,温暖而柔和。
他赞许了她的琴艺,递给她一本画册,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完并学会,打开画册,她迅速的合了,脸色红得如一只露水里的樱桃,鲜红欲滴。那是一本合欢图,里面的男女赤身露体,交相缠绕。
那时的少年,在少女的眼中,是炽热如火的情郞。
五年前,她十三岁,他,十六岁。
第三次见到他,是在气势恢宏的红楼。当时的她,正沉浸于见到情郎的喜悦之中,灯笼如萤,晕暖的光晕里,少年的眼眸如地底的寒冰,冰冷而撤骨。
他第一次牵起她的手,告诉她,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他要她,如一把尖刀,如一头猎豹,静静的窥探敌人,给敌人致命一击。
还是那个清冷孤傲的男儿,还是那个运筹帷幄谋算千里的谪仙样的人儿,却让她,今生都堕入了阿鼻地狱。她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我可是你的表妹啊?”
那时,菩萨没有回答她,表哥亦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成为她无法摆脱的梦魇,终身不得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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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谪仙亦恶魔
那一天,蓝成珏只是带着一个粗鄙的男人到她面前,男人身体结实,剔着光头,头上清晰的看到一条长长的刀疤。
她拼命的挣扎,甚至咬掉了男人的一只耳朵,抓伤了男人的下体。
少年静静的看着她,在她以为心软爱惜的时候,他清冷的手指开始解她的衣裳,手指碰触着她的肌肤,没有温暖,没有温度,更没有温情。男子的指甲似一把开刃的刀,一寸寸划过女子吹弹可破的肤,伤至骨髓,痛彻心扉。
那一刻,两只身体交缠在一起,男子猛如禽兽,女子梨花带雨,本来应该有的洞房花烛的美好,却变成了如同嚼蜡的实践教学。
两个人,机械的动作,没有爱恋,倒像是,在交配。
那时的男子,在少女的眼中,是坠落人间的恶魔。
随后的时光里,少女变成了女人,也变成了恶魔的得力助手。
女人时常能见到男人,男人却再也没有碰过她,任她百般勾引、万种方法,她想,或许只有报了家仇,他才会关注她,才会做回他自己。
于是,她勾引已经被男子使计贬为庶民的蒋环,在欢爱之际,挑了他的手筋、脚筋,扔在无人的巷子里,被发现时,满身已经爬满了蛆虫;
她探听到当年附马梅殷并非失足而死,而是当年的副指挥使、现在的都指挥使赵曦推下桥而死的,便想法透露给附马之子梅景福,引起宁国长公主极度不满,大闹明成祖朱棣,朱棣无奈杀了赵曦。
当年直接参与那场谋杀的两大主谋全部死去。她以为,这样,总算是大仇得报了吧。事实证明,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男子没有住手,他告诉她,害了蓝家的,不仅仅是这两个人,还有朱姓皇朝、锦衣卫、应天府尹,甚至还有参与撰写逆臣录的胡广、解缙、骆少谦、马驰仇人遍布满朝,杀之不尽他要用这个江山为祭,世人为奠,为整个蓝家陪葬。
后来,大学士解缙被污告进了锦衣卫、应天府尹玉方惨死小妾之手,汉王处心积虑一心要谋反,与太子水火不容,无一处没有男子的手笔。这些,还仅仅是个开始。
红二姑娘看着长长的名单,一种绝望的情绪布满了她的全身。后来,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在自己犯错误时,男人总是会用牛鞭惩罚自己,发泄过后是卸下伪装的静默。渐渐的,她竟隐隐痴迷于这种惩罚,它让自己兴奋,让男子露出本性,虽然,过后是如血的心痛。
红二姑娘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不管心如何的痛,他,还是她,爱恋十年的男人,甘心第一次奉献的男人,一如十年前,如谪仙的表哥。
燕喃怡然自得的走出红楼,大摇大摆的进了梁氏一品楼,在燕喃出谋划策一个月时间 ,一品楼的生意竟是红火得紧,己隐隐有超过凤仙楼的趋势。高大门扉上,两侧各写着一幅对联:
上书:为名忙,为利忙,忙中偷闲,且喝一杯茶去;
下书: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斟两壶酒来。
横批:一品闲人。
再看里侧,林萧如大掌柜一样,吆喝着小二哥忙上忙下,见燕喃进来,先是一怔,后一抹喜色道:“竟然是东家,今日装扮如此特别,快快楼上请。”说完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讪讪说道:“东家,要不您还是后院请吧,楼上雅间都被客人占上了。小二哥忙不过来,刘东家亲自到刘大人府上验货去了。”
燕喃不以为意的笑道:“你还是叫我小姐吧,这个东家听着好生别扭。我不多呆,就是送买凤仙楼调料的钱,告诉刘舅父,两家饭庄、两笔生意的帐目要清清楚楚,各记各的,各算各的。我教你的记帐法要尽快学会了,学得好了,生意的财务帐目全权交给你打理,我按收入给你分红,用不了多久,你就可置办下大宅子,娶漂亮媳妇鹭儿了。”
一向淡定有主见的少年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个帐册,有些忐忑的交给燕喃,脸色发红。
燕喃接过帐册,看到帐册首页上,竟是用自己所说的借贷记帐法,看了看借贷关系,竟有些现代记帐的样子了,只是阿拉伯数字歪歪扭扭,形同稚儿。
燕喃笑着拢了拢帐,一个月时间,竟然有了十几万贯的收入,按燕喃的提议,又全部投入用做收购凤仙楼的调料了,两下周转,竟让凤仙楼也度过了难关。骆府也有了不少的分红。
燕喃如一个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远远高于自己的少年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有进步。”
林萧像一个被先生夸赞的学生,脸现自豪之色,丝毫没有因对方是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儿而不堪。
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林萧拉着小女孩行至伙房旁边的储备间,低声说道:“小姐,昨日有人来询问代理一品锅生意,本意是想拿下各州府全部代理,刘东家想问问您的意思。”
燕喃眉头一皱,心下有种被收购、吞并的不喜之感,不悦问道:“什么人?”
“来人是苏州府的,举止豪奢,自称姓陈,问及产业,说是家里祖上是出海交易,因遇东倭海盗,不得矣转行来做。”
“东倭海盗?刘东家什么意思?”有一丝灵光在脑中一闪而过,燕喃想抓住却又没抓住。
“刘东家很高兴,说是给一家做也不错,省心还赚钱,不过还没有最后做主,说是问过小姐再决定。”
燕喃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是摇了摇头:“告诉刘东家,除了应天府和顺天府,其他各州郡可以破例让他选择。只给他两个州的代理。”
应天府,是现在燕喃所处的金陵城所在地;顺天府,是燕京所在地,也是明朝后期的京城。
燕喃不记得明朝是哪一年迁都的,后来和骆云聊天的时候,听说朱棣当年受封于燕京称燕王,对燕京很有感情,每次北征必到燕京驻扎,太子朱高炽也常常驻守燕京,燕喃有种预感,迁都一定是朱棣任期的事儿。这两块风水宝地,燕喃打死也不会放弃的。至于只给陈家两个州的代理,燕喃只是避免“小股东”做大,欺负甚至吞掉自己这个“大股东”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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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辣手惩胡穜
林萧爽利的答应着,见燕喃不想等刘昌,讷讷的叫了声“小姐”,脸色红红的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燕喃道:“小姐,这是用属下用刚发的工钱买的。”
燕喃挟揄的一笑道:“哦,原来,小林子是知恩图报之人,发了工钱就给我买了东西”见林萧一脸的红胀,讷讷不知如何答话,燕喃笑着拍着少年的肩膀:“唉,你家小姐我有那么小气吗?不就是给鹭儿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省得的,一定带到。”说完,爽利的大笑,大步流星而去。
胡穜哪里有心思在红楼里停留,心情不悦,这一行,不仅没有逮到小贼,还被一群婆婆妈妈吵闹,更可恨的是,被一个胆大的小雏儿给摸脸调戏,真是可恨至极,本来想去沁馨园喝茶的心情早己不再,心中烦乱的向家中行去,蔫头耷脑,连心爱的父亲大人题笔的“难得糊涂”都忘记打开了。
行至胡府西侧的小巷,竟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粉色身影,从身材和发饰上看,竟是那个调戏自己的妓女,胡穜无名火起,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小女孩儿,从背后一记飞扑。
因火锅店生意进入正轨,开始赚得杯满钵满,心情放松的燕喃正老神自在的走着,却听身后呼呼风响,眼睛余光看到墙上的影子,竟是一个滚圆的“庞然大物”向自己飞来,心下一慌,手条件反射的伸向粉色马甲掩盖下的兵器带,边转身边挥出春风匕。
胡穜虽然“珠圆玉润”,但好歹也是在从小混到大的,挨打的功夫没有白练,见女子一撩比甲,下呈现的兵器袋隐约是丢的那条材质,紧接着一道白光闪现,忙一缩脖子,就地矮身来了个驴打滚,滚出一丈开外,又忙不迭的站起,一摆武学大家防守姿势,尖叫道:“原来是你这小蟊贼,到胡府行窃,看你爷爷我不把你捉住,千刀万剐,去心剥皮。”
说完,摆了个娇气的黯然xiaohun掌,柔柔的打了过来。
有些人,你就算躲过了初一、十五,也躲不过七月半,胡穜就是这样的如影随形,亦是这样的阴魂不散,自己连躲带逃都躲进了红楼,换了艳妆出来,竟然还是被他撞上,燕喃感觉自己的“耐心”和“运气”这些个正能量的词汇,在遇到这位胡大少爷之后,就呈火箭离弦之势,直奔九天云霄,一去不复返。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巷子里,自己偷了他腰带,结果被“木头”大摆了一道;第二次遇见他,是在诗会上,自己遇到了陈淮,结果被蓝玉教追杀半死;第三次遇见他,是在红楼门前,自己躲至红二姑娘处,结果吸入了媚骨香,又扮了妓女。
越想越气,看着对方油光可鉴的脸,翘起的兰花指,不等对方发难,燕喃上去就来了个扫堂腿,胡穜如一只乌龟一样的重重的摔趴在地,四肢划拉着想要爬起来,燕喃上去一脚踩在胡穜的后背心,胡穜突出的肚皮支在地上,四肢四处乱抓,像一只困在沙滩的乌龟,丝毫不能解脱。
不一会儿,胡穜就气喘嘘嘘,嘴上大叫道:“大胆妓女,你胆敢打爷爷我,等爷爷起来不生吞活剥了你”
燕喃上去又是一脚,觉得不够爽快,索性骑在男人肥胖的身体上,双拳并用,如雨点般的捶落下来,边捶边怒道:“你丫的,你爸就是个奇葩,起什么名字不好,起个‘胡同儿’,这辈子休想走上光明大道说谁是妓女呢,你妈是妓女,你妹是妓女,你们全家都是妓女。”
一轮拳头雨下来,再看‘胡同儿’,唉唉直叫,手刨脚蹬,却怎么也翻转不了身,直到有些出气多、进气少,眼睛翻白,嘴里边吐着白沫边求饶:“姑奶奶,你不是妓女,你是姑奶奶,是大侠女,饶命,饶命。”
燕喃甩了甩打得生疼的小手,站起身,不理会他,径向前方不远骆家的小侧门走去。
‘胡同儿’忍着疼爬将起来,见向骆家行去的燕喃,头脑竟像是被打得灵光一现,边向胡家侧门跑,边喊道:“我知道了,你是骆家的小姐,竟然去逛妓院、当蟊贼,看我不秉告父亲,向圣上告发你父亲”
一听此言,燕喃不进骆府,反而一拧身,在‘胡同儿’开门前,用背靠在了胡府的侧门门扉上,双手抱胸,表情轻蔑的看着胡同,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胡穜忙后退一步,手更是吓得一捂脑袋,眼睛里却是更多的气愤。
竟然猜出自己是谁了,还真是个麻烦,燕喃眉头紧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看了看天色,己是有些昏黄,心下焦急,面色却不以为意道:“‘胡同儿’,小姐我今天书性大发,准备今晚上画一百张画,张贴在应天府大小酒楼、客栈甚至皇城墙上,画上是一张女子出浴图,主人公就是咱们的金陵第一才女陈伽笙。”
胡同气急道:“你怎可玷污伽笙声誉?”
燕喃恍然道:“原来都叫人家伽笙了,我这可是成全‘胡同儿’少爷。画下面题什么诗呢?”
像是自言自语,燕喃用手指点着太阳穴,可爱的嘟着嘴,眉头轻皱着,似在思考,随即点头道:“我看就题,上书:伽笙、佳人、佳期如梦。下书:同塌、同心、同爱一生。落款就盖上大学士府胡穜少爷的印章。不出一日 ,定会轰动金陵、应天、大明,甚至传播到鞑靼、朝鲜、琉球,大家会说,胡少爷为人粗旷,不拘小节,古有‘崔生夜半跳墙会崔莺莺’,今有‘胡穜解情思窥浴陈伽笙’。妙哉妙哉。第一才女非卿不嫁了。”燕喃重重的一点头,一幅我帮助你、你得感谢我的表情。
胡穜则是一幅吃屎的表情,他虽然不聪明,但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绝对不傻,不等到陈伽笙嫁过来,自己就被陈瑛羞辱死,被父亲罚跪跪死,被全天下自命才子的男人唾弃死
………………………………
第五十九章 倒采花女贼
胡穜简直不敢想象,一梗脖子道:“你这是构陷,没有人会相信的,再说,得罪你的是我,不是陈伽笙,你凭什么要构陷她?我也不会盖印章的。”
燕喃轻松的耸耸肩道:“凭什么?凭我喜欢罗,她哪都好,唯一的不好,是你喜欢她哦。”
说完两手十指相握,被燕喃掰得咔咔做响,脸上不屑的笑着,一步一步向胡穜靠近,胡穜吓得一步一步后退,用手挡着红肿的脸,直到后背靠着墙,本来有一米七五的身材,在燕喃一米四的身材面前竟生生的矮了一截,燕喃自得的用手掌撑着墙面,居高临下的看着胡穜,两个人的姿势,怎么看着怎么有些诡异。
巷子口,一个挑担的货郎着急解手,边解腰带边拐进了巷子,一抬头,看见了巷子里的二人,眼睛瞪得飞大,紧张得手一松,裤子华丽丽的掉了下来,只剩下一条灰扑扑的大短裤,见那女子眼睛一瞪,忙一手提起裤子,一手捂住眼睛,边转身离开边哆索着声音道:“眯眼了,什么也看不见。”
逐渐加快脚步,拐出巷子口,看担子的七十岁的老父亲道:“狗蛋,解完手了?你看着担子,我也去解下手。”
货郎忙抓住老父亲,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矮下身,挑起担子飞跑,直到确定身后没有人追,才气喘嘘嘘的放下担子,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后怕的拍着胸脯,颤抖着拉着父亲:“爹,刚才我看到倒采花的女淫贼了,看上的人老挫了,又胖又丑,如果不跑得快,您老晚节不保。”老父亲先是深以为意的点点头,后知后觉分外不是滋味,自己难不成也成了老挫了、又胖又丑?上去就给了狗蛋一巴掌。
正“壁咚”胡穜的燕喃很满意这个货郎的知情知趣,用手拍了拍胡穜的脸,在胡穜的愠色中,又整了整胡穜的衣裳,快速的在胡穜怀中一掏,在胡穜面前摇了摇到手的印章,后退了两步,老神哉哉道:“听说,陈伽笙锁骨处有一颗痣,形状是圆的,颜色是红的,就像是女子的守宫砂,你当时还夸她像天上的月亮,美好而皎洁。”
胡穜气得双拳紧握,俨然少了一丝阴柔,多了一丝男儿气概,青筋胀起道:“我从来不知道她有什么红痣。”
燕喃笑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胡穜顿时语塞,却听燕喃继续问道:
“什么形状的?”
“什么颜色的”
“像什么?”
现在都知道了:圆形的、红色的、像守宫砂。胡穜一脸死灰的蹲在门旁,像一只泄了气的小狗,浑圆的身体竟似瘦了两圈。
燕喃亲昵的拍了拍胡穜的肩膀,分外仗义的说道:“大家邻居一场,我又怎会说出你偷看陈小姐洗澡的事呢?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秘密是用来分享的,你拥有我的秘密,我拥有你的秘密,以后,我们就是有共同秘密的朋友了。”
胡穜充满希冀的抬头,看着燕喃,像一只乞求骨头的小狗。
燕喃冲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打个商量,你朋友我最近手头有点儿紧,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数呢?”说完伸出一只手指头。
胡穜狠狠瞪了燕喃一眼,从怀里掏出纱钞,尽数塞到燕喃手里,燕喃定睛一瞧,对胡同顿时无比喜爱,看看人家,出手多大气!两张一万贯银钞!底数以万贯计算,上不封顶;哪像那个该死的木头,底数以文计算,上是以文封顶,燕喃甚至怀疑,那个黩宁王府得多穷啊。
燕喃无比确定、肯定以及决定,从此以后,自己的业余生活除了练好保命本领、赚钱本领,还可以开辟为:吃饭、睡觉、打“胡同儿”,果然变态的爽。
看着进入骆府的女孩儿,胡穜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思想再度回笼,后悔万分,将给父亲买名画的银钱都给了她,岂不是承认自己偷看陈伽笙洗澡了?!胡穜悔得想要撞墙。
“遇到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啦,蚂蚁牙乎,蚂蚁牙黑”
燕喃吹快的哼着歌,一蹦一跳的进了桃花苑,却见影儿焦急的等在后门处,见燕喃进来,忙低声说道:“小姐,刘姨娘等您半天了,奴婢谎称您在佛堂跪念金刚经,已经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了。”
刘姨娘找自己,还等了这么长时间?只怕是有什么事情。
燕喃忙换上一幅虔诚的姿态,回到房间,给刘氏行了个庶母礼,便坐在了塌上,静等着刘氏先行开口。
骆玉卿轻皱着眉看着燕喃一脸的浓妆艳抹和大红的比甲衣裙,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却没有吭声。
燕喃却看得分明。拉着骆刘氏笑道:“刘姨娘,冰卿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邪祟易侵,就想着去庵堂念经,为了彰显对佛祖敬仰,我让影儿帮我好生打扮了下,影儿说刚刚好,我却觉得素了点,您看呢?”
骆玉卿刚喝到嘴里的茶除些喷了出来,觉得有失大雅,硬是吞了回去,噎得喉咙生生的疼。眼睛却狠狠的盯着燕喃红得如血的唇、白得如雪的脸,和一动纷纷掉落的粉。
骆刘氏脸现一片尴尬,讷讷道:“念经讲究的是心诚则灵,穿什么都是形式而矣。况且,冰儿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怎么打扮怎么好看。”
见骆玉卿噎得直摸咽喉,燕喃得逞的笑了笑,却偏不询问所来何事,接过影儿递过来的茶盏,问道:“影儿,柳儿将药和梨子买回来了吗?”
见影儿点头,又喃喃道:“柳儿虽然是粗手大脚的,但为人甚是勤快,以后便由她天天熬药和冰糖雪梨给祖母送去吧。别人,我不放心。”
影儿忙答应一声,便下去嘱咐柳儿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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