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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出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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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等其他家产却未收回。为了营救解大人出来,全家使了不少的银钱,这几年在辽东也是清苦不矣,老管家前些时日找到我,让我留意帮卖了别院。你一提要买院子,我第一个就想到了解家。别院与骆府的大小差不多,只是位置并不太好,有些偏,从骆府出去骑马要一柱香时间,周围的住户简单,都是些耕读世家。因为与胡家有姻亲关系,对价钱上也透了实底,不通过牙行的话,只要八十万贯,我知道你银钱不足,便提出了先付一半,另一半由我做保,半年内交付就成。”

    仔细看了看图纸,图纸是最简单的画法,只能隐隐看出院子分三进,由前至后,侧面一处大花园。八十万贯,买这么大一个府邸,价钱上应该算是捡了漏了,如果不是解缙进了锦衣卫诏狱,是无论无何不会卖的。最让燕喃心仪的是,可以‘分期付款’,给了自己一个缓冲时间。心里己经决定留给自己做“梁府”了。

    摊开另一张图纸,图纸上的府邸竟是四面环绕之局,四周院子呈八卦之像,中间环着一池湖水,即使不懂易经的燕喃,也一眼看出来,这个院子分外讲究,应该是找了风水大师设计并督造的,此府的主人定是豪富讲究之家。

    见燕喃满意惊诧的眼神,胡穜洋洋得意道:“这个院子摆的是敛财之局,称为‘聚宝盆’,是解府的两倍半大小,此府是沈万三责成表弟陈更督造的别院,刚刚落成,沈万三就被投入狱,房产因未入官籍,所以未被充公,陈更发卖后逃离金 陵。一户冯姓经商世家购买,不曾想,冯家独子四年前得罪了汉世子,被汉世子投了监狱,没过几天就死在了狱中,墙倒众人推,冯家生意也倍受同行挤压,不得矣返乡。宅邸主人两次易主,两主相继入狱,外面流传这是坏了风水局,不是“聚宝盆”,是‘招祸盆’。所以卖了几年也没有卖出去,银钱只要一百五十万贯,你看留不留?”

    沈万三是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他与朱元璋的关系也是众说纷云,据后来的清廷记载,朱元璋建都时,有三面城墙是由沈万三捐了银钱建的, 可谓富可敌国。朱元璋对此大为不满,认为天下都是朕的,你一个小老百姓竟然比朕还富裕,于是找了借口将家财充公,沈万三也被扔进了监狱里。

    事实的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燕喃难得有这个机会,当即称热打铁,让胡穜马上到官府办了手续,冯家的大宅子,易主成了易春风。解家的宅子,理所当然的易主成了“梁燕南”的梁府。

    再说官籍上的“梁燕南”其人,本是广东陈留村人士,耕读世家,父亲梁祖维,是一名秀才,元配李氏,妾氏周氏,子女五人,梁燕南是嫡三子,与嫡次女是龙凤胎。七年前,广东府包括陈留村在内的十一个村发生水灾,因官府治理不善,随即发生瘟疫,官府封路闭村,人们饿得揭竿而起,砸抢有钱人家,梁家就是其中之一,全家连主带仆一十八人丧命,只有管家陈伯,受梁祖维所托,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双生子逃难,梁祖维临终取名,嫡三子取名梁燕南,嫡次女取名梁燕呢。梁燕呢在逃难过程中染了瘟疫死了,只余陈伯领着梁燕南一人,辗转多地,前些日子才落户金陵。本以为苦尽甘来,陈伯却在上个月十六病死了。

    真是一部比狗血还狗血的苦情剧,如今,自己成了其中主角,这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胡穜将胸脯拍得山响的保证,梁家上下人物及所发生的事儿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完全经得起推敲,也确实有刚出生双生子一说,不过是两个男孩儿,说成龙凤胎,只是为了防止将来“梁燕南”有天会变成女的,防了一手。真正的陈伯领着双生子逃离陈留村,不久就遇到了匪患,被流民杀了。

    再看易春风,也是外地逃难来的乡绅世家,来龙去脉清晰,有人证,有物证,当真是难得,一向以纨绔子弟面目示人的胡穜办事竟然如此细心,倒让燕喃大大的意外。

    扫了扫手里仅剩的几个铜板,燕喃低叹一声,看来又要加快赚钱的速度了,自己只有三十五万贯,加上过籍花费、走人情的、修整府邸的,零零散散竟然缺口有二十万贯。

    易春风是个土豪,燕喃如果开口借的话,一定大手一挥,白送他的‘小十一’,亲兄弟还要明算帐, 这个口万万不能开。

    见燕喃愁眉不展,胡穜一改平日的悭吝模样,当机力断,竟主动‘出血’,借了二十万贯出来,一向防燕喃防得跟贼似的,今日却是如此“大方”,倒让燕喃惊诧不矣,胡穜则一耸肩道:“本少爷想要用钱,拍马溜须求爷花钱的人能从红楼排到紫金殿”,那表情,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

第九十三章 执念与信仰

    ……》

    能仁寺除了有能仁方丈这个活佛招牌,另一个吸引人的却是山脚下的一座东西方向石桥,石桥下没有水,桥正中间,南北两侧依桥而生的是两株千年的银杏树,依银杏树而生着两大丛藤萝,缠绕而上,又顺着两株银杏树的枝叶蔓延,最后在空中缠绕相连,分不清哪丛哪株,密密匝匝,似一条绿色的桥,绿桥下,藤萝的枝叶似榕树般垂绦而下,丝丝络络,在七八月份时会开出无数的白色的小花,自然现象奇特,人们便流传此乃牛郎织女在人间约会之所在,鹊姻桥由此得名。

    有很多信男信女会跑到这里来祈求姻缘,特别是七夕乞巧节,少男少女们磨肩接踵,好不热闹。

    男子们会将求得的祈祷牌挂在北侧的树冠上,女子们则将求得的祈祷牌挂在南侧的树冠上,祈祷牌上会写着一些字,胆大些的会写上心悦之人的名字,含蓄些的会写些寄托情感的寄语。

    远远看去,绿树丛中,绿色桥间,红牌飘飘,煞是好看。

    自李府出来,李氏就欢天喜地的领着陈伽笙和陈伽络来到了能仁寺,说是为二人求得平安符和姻缘牌。陈伽笙则心情越发的沉重。

    在李家,陈伽笙能明显的感觉出来,李会总是在大家不注意时,色眯眯的看着相对靓丽的陈伽络,陈伽络则挑衅似的瞟着陈伽笙,与李会娇声耳语。幸得二人还算懂得分寸,在李大人和李氏面前不敢太过造次。

    而浑然无觉的李大人和李夫人则询问着陈伽笙的学问,对陈伽笙的知书达理和学识学问连连点头称赞。李氏随着李夫人的话语,毫不吝啬的跟着夸赞伽笙,听语气,仿佛己是李府的儿媳妇一般。

    怎样想都是挣不脱的命运和一个无解的困局,陈伽笙心烦意乱的先行离开能仁寺,和采莲向山下行来,不知不觉中,竟到了鹊姻桥下。

    手中拿着姻缘牌,竟不知如何处之。

    “你是来求姻缘的吗?”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自桥上飘了下来,陈伽笙抬头一望,只见一个小女孩儿双腿伸过橋洞,两只水粉色的绣花鞋在空中,如秋千般荡来荡去。看面色,是团团的小圆脸,眼睛大而灵动。身着水粉色纱裙,头上梳着简单的双丫髻,垂着水粉色的流苏络子,粉雕玉琢,甚是可爱,看着竟似有些面熟。

    陈伽笙一笑,便行上桥来,见小女孩儿手上正支着一个奇怪的板子,手里拿着一只像刷子样的物件,在旁边瓶瓶罐罐里一蘸,一道绿色便印在了画上。再看整体的画面上,远处绿色浸染,青山环绕,金色的麦田里有劳作的人们,却与寻常画作不同,看着层次分明,色彩鲜艳。

    正看得惊异,女孩儿却放下手中的东西,将打开的罐子盖上。站起身来,跺了跺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陈伽笙笑道:“我认得你,你是陈伽笙,金陵第一才女。”

    “我们有见过吗?”

    “当然,我和胡雪霜、仪琳是朋友。我叫骆冰卿,父亲是鸿胪寺少卿。”说完,燕喃伸出手来,拉着陈伽笙的手握了握,随即分开。

    “你也是来求姻缘的吗?你年纪还这么小。”

    “呵呵,我才不信这些,姻缘一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果诚心求着就能得到,月老估计早就愁死了,红线不得被拴得跟张鱼网似的,分不清理还乱。我是因为家里鸹噪得厉害,躲到寺里清静几天,哪成想山上的‘马教授’比家里人还要罗索,头痛得紧。”小女孩儿似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心有余悸的撇了撇嘴。

    陈伽笙难得的笑了笑。学着女孩儿的样子,坐在了树下的用来垫脚拴姻缘牌的青石上。

    燕喃则笑眯眯的看着陈伽笙,陈伽笙很少笑,笑起来的她还是别有一番清新淡雅的韵味,难怪胡穜对她念念不忘,思之若狂。

    “这姻缘一事,三分在运,七分在己,每个女子,初心都是想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却每每惨淡收场。所以才有了‘不如惜取眼前人’的感怀。这些,其实都是对现世的妥协,对自我的放任,一味的怯懦不前,又怎会体会‘病树前头万木春’和‘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呢。”燕喃的声音在这郁郁葱葱的山林间,清脆得如同一只黄鹂。

    陈伽笙沉思着答道:“人之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可遇不可求之事、可遇不可得之人甚多,如果偏执一念,岂不是固步自封、郁郁而终?”

    “如果没了执念和信仰,偏安一隅,只求生而活,那样,人和牲畜有何区别?”

    陈伽笙突然就是一愣,脑中盘桓着那句话:那样,人和牲畜有何区别?

    “你的执念和信仰就是找到一心人吗?”陈伽笙突然有些好奇。

    “不是。我知道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就是我的信仰和执念。” 陈伽笙抬眼看向小女孩儿的眼睛,似放射出万丈的霞光,刺得人眼不敢正视。

    燕喃看向陈伽笙,笑道:“我知道我的言论会吓到你的,我只是看你不开心,想让你心情好上一点儿。如果不开心了,大声叫出来你就开心了。我给你示范一下,看着。”

    燕喃将手支在嘴边呈筒状,大声喊到:“胡穜,你是个大笨蛋!”声音大得震飞了一群飞鸟。

    陈伽笙吓得赶紧看向四周,见没有别人,才拍了拍胸脯道:“你可吓死我了,这让胡穜那个纨绔子弟听见了,不得找你算帐。”

    燕喃呵呵笑着,她就是想看陈伽笙对胡穜的反应,结果还真是让人担心,陈伽笙显然还不知道他就是那个“他”。

    “没事,你来试试。现在乞巧节没到呢,附近没有其他人,你喊上一喊,心情会好很多。”

    陈伽笙扭不过燕喃,轻掩樱桃小口,轻轻喊道:“胡穜,你是个大笨蛋。”

    “喂,你讨厌谁或是喜欢谁才喊他的名字呢?你喜欢或者是厌恶胡穜吗?”

    “我”陈伽笙面色一窘,不知如何做答。

    燕喃笑着拉着她的手道:“和你开玩笑呢。要拼尽全力大声喊出来!像我这样……沐斌,你是个木头!贺子期,你是个傻瓜!!!”
………………………………

第九十四章 你到底是谁

    ……》

    两个少女呵呵大笑,燕喃的喊声如同古钟,在半山腰上回声阵阵。

    自山上向山下而行的石阶上,一男一女正并排而行,女子正向男子轻声汇报道:“少主,经属下查证,锦帕上的花名叫郁金香,产自青海一带,四五月开花,有红、黄、白多色,无毒,几年前骆少谦曾去过青海一带,曾赋诗一首。骆冰卿可能听骆少谦提过,所以特别钟爱此花。从骆冰卿手里得到的玉镯本是一对,是先皇后徐皇后所有,被皇后打破了一只,后来碰巧于昭仪怀孕,随同封赏,一同赏给了于昭仪。未料想于昭仪得罪了王贵妃,未能顺利产下皇子,血崩而殁,财物便回了于府,于夫人嫁到于府后,机缘巧合下看到了于昭仪这只玉镯,甚是喜爱,连祈福也戴着它,接着就出了被猎风寨所劫之事。于府认为是不祥之物,此次招了匪祸,便未曾报知衙门。今年四月份,骆冰卿同样被猎风寨所劫,却被猎风寨奉若上宾。还给了不少财物,其中,就有这只玉镯,其他财物都被骆冰卿拿到吉祥当铺当了,换了银钱。这只,在与东护法打斗时,掉在了现场。看来,骆家与猎风寨关系不一般。我们要不要让官府知晓此事,一举搬倒骆家”

    “三娘,你以为只凭一只玉镯就能将骆家一举定罪,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据我所知,骆家一个老夫人过寿,能同时让一向低调的皇圣孙和保持中立的黩宁王府曲尊降贵,只怕绝不简单。搬倒骆家,还需要一个最好的契机,我们现在做的,就是等这个契机,让骆家永无翻身之日的契机。”男子眼色如墨的眯着,嘴角呈一抹阴冷的笑。

    “沐斌,你是个木头!贺子期,你是个大傻瓜!!!”这时,山上传来了一阵女子轻脆的叫喊声。

    一男一女听到喊声倾刻呆若木鸡,男子脸色顿时乌黑一片。身边蒙着面纱的少女,看男子如墨的脸色,担忧道:“少主,属下这就将这个言行无状的女子处理了。”

    男子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你现在着手安排北方的兄弟们多收些裘皮、狐皮,打制的样子务必要精细,我入仕不久,想要知道内幕消息,就得多方打点。对了,你将刚才在寺里加持过的砗磲手镯给我。”

    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盒子,男子看了看,却将盒子留下,从身上取了一只青色帕子,将镯子细致的包了起来,放入怀中。

    佛家有七珍:砗磲、玛瑙、水晶、珊瑚、琥珀、珍珠和麝香,其中砗磲有镇邪保平安之功效,砗磲颜色不同,价值不同,尤以玉化砗磲为最。很明显,这只,是琉球难得的玉化砗磲所制的镯子,再加上能仁大师的加持,价值自然非同凡响。所送之人,只怕也是非富则贵。

    女子离开后,男子则顺着山路向鹊姻桥方向徐徐行来,远远的看向桥上,桥上,立着一道粉色的人影、一道淡蓝色的人影,粉色的是刚才骂自己傻瓜的骆冰卿,蓝色的人影,是金陵第一才女陈伽笙。

    只见女孩儿正用手呈筒状,高喊道:“陈淮,你是个大笨蛋!!!”

    蓦然看到桥下翩然而立的男子,燕喃突然哑然的立于桥上,有首诗突然涌入头脑之中: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女孩儿痴痴的望着桥下,男子的身影定格在那里,不来不去,不悲不喜,留下一个我,寂静、欢喜。女孩儿心中不由一痛,陈淮,贺子期,八分相像的容貌,你,到底是谁。如果你是陈淮,你怎么可以把我忘记?对我如此的冷漠?如果你不是陈淮,你又怎会时时出现在我身边?让我不得自拔?

    燕喃神色寂然,悲伤难抑,泪花闪动。情绪的大起大落,竟让陈伽笙有些不知所措。

    燕喃转过头来,努力扯着嘴角一笑:“你别担心,其实除了刚才的那个执念,我还有一个魂迁梦绕的梦,一个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醒来的梦,一个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会心痛的梦。”

    两人转下桥来,与贺子期对面而立。

    一想到刚才的言语无状,陈伽笙脸色苍白如纸。

    燕喃迟疑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贺子期看着明显有些迷茫的燕喃,答道:“我是贺子期。”

    “贺子期?我知道了,你是贺子期。太仆寺的贺子期。”燕喃喃喃低语。

    陈伽笙则在心中充满希冀道:“贺公子,伽笙有个不情之请,请问,您对‘相逢秋月满,更值夜萤飞’这句诗所描述的景色有何见解?”

    贺子期深思片刻道:“萤月争辉,虽然突出了月之圆、景之美,却掩了萤之光、夜之灵,贺某认为,赏萤当在无月之时最好不过,夜幕轻垂,萤舞蹁跹。”

    陈伽笙心中一动,刚要再询问,贺子期眉头轻轻一皱,紧接着重重的咳了起来,越咳越是厉害,男子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竟是燕喃先前借的黄色郁金香帕子,贺子期目露尴尬,重新放入怀里,拿出一条包着东西的青色丝帕,男子飞速的将东西放入怀中,留下帕子掩口而咳,帕子是男子最寻常的青色纱帕,角落是一只不起眼的兰花。

    因为前些日子被骆马氏逼着“闺秀养成计划”,燕喃对绣品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对各种针法也是如数家珍。此时看到贺子期的帕子,心理却是一惊 。贺子期帕子的前后两面,虽然都是兰花,却是形态不同,颜色也是不同,是最为难得的双面飞绣,在金陵城中,能达到这种水平的,除了宫中司衣司的老宫女,在外面千金难求。

    见陈伽笙和燕喃俱都一眼不瞬的看着自己,贺子期止了咳后方尴尬道:“前些日雨夜外出,受了些风寒。无碍。”

    无月赏萤,风寒侵体。陈伽笙心如擂鼓,原来,“鹤公子”,真的是“贺公子”,面上红润一闪而逝。
………………………………

第九十五章 水有些浑了

    ……》

    王强的伤势己经好得彻底,脸上添了两道疤痕,让他本来痞气的脸又增加了一丝霸气。

    因为时间紧迫,易春风让先来的兄弟们将易府简单的收拾干净,便分拔的将兄弟们都迁进了新宅子,上下竟有六十多号兄弟。看着下面影影绰绰的人,易春风脸上闪现一丝隐忧,对燕喃道:“小十一,你府里冷清,我给你派过去一些兄弟当护院好不好?”

    燕喃焉会不知易春风的意思,他是怕,万一犯了案,兄弟们只怕会被一窝端了。分流给梁府,以梁燕喃的品性,定会设法护得他们周全。

    燕喃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王强并十五个未被通缉的兄弟被分到了梁府。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样的,一人犯案,九族诛连。这就是皇权帝制。燕喃心情怏怏的来到大剧院,林萧见她心情不娱,吩咐厨房送来些拼盘,还破天慌的拿了一壶酒,只留下燕喃一个人在雅间。

    今天是《唐僧收徒》首次演出,胡穜首演,央了燕喃一定来捧场。

    倒了一小酒盅的白酒,一口灌了下去,却没有想像中的刺辣感,溢入口中的,竟是无尽的苦涩。

    燕喃苦笑一下,轻吟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原以为对月独酌是件风雅韵事,原来不过是寂寞人的自我解嘲罢了。” 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易春风的案子方兴未艾,数十条人命牵系一身;骆府暗流涌动,连氏被扶妾位,成了名符其实的三姨娘;乞巧大宴在即,骆家献调料之事刻不容缓一直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的燕喃,却在此刻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与疲累。

    一杯接一杯,吃食一动未动,酒却己是见了底,燕喃的神思却仍旧清醒无比。

    曲目已经接近尾声,燕喃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准备回能仁寺,筹备明日回府事宜。

    顺着楼梯往楼下走,却见楼下正被小二领着上来几个青年,其中一人,不是骆风还有谁?这个时候、在这里碰上,骆风与马竣不同,最擅长事后告状威慑人的,回去免不得又是一阵麻烦。

    燕喃急转回身,看到近在眼前的桃花坞雅间便顺势推门而入。

    桃花坞和郁金香是燕喃特留的两个包间,以备特殊情况启用。至今只有胡穜拿着鸡毛当令箭和别人打赌启用过几次,几乎都是空着的,所以燕喃情急之下才推门躲了进来。

    燕喃刚推门而入,却见眼前拳影一闪,直取自己面门而来,燕喃急着横侧步,拳头如影随形,女孩身子急蹲而下,堪堪避过,就势在地上一滚,春风匕已经在手,急刺而下,只听一声喝叱:“住手!”

    一把长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两人一高一矮,高高站着拿着长剑的,是一位娃娃脸少年,稳稳坐在桌子上的,亦是一位麦色皮肤少年,眼睛卓而有神,不怒而威。

    一见二人,本来不雅姿势蹲着的燕喃不禁松了一口气,就势坐在地上道:“唉哦,殿下,金猪,怎么是你们两个啊,吓死我了。”

    拿着长剑架着燕喃的正是金达,金达一脸得瑟的笑道:“小丫头,折到你手里好几次了,现在落到我手里了吧?!”

    燕喃用眼神瞟了瞟自己的右手,只见一把匕首已经刺破金达的马靴表层,稍一用力,就会让脚掌来个贯穿伤,金达撅着嘴,闷闷不乐的收起了长剑。

    朱瞻基笑道:“别闷闷不乐了,又不是第一次输给人家,输着输着就习惯了。”

    燕喃扑打了下身上的灰尘,忙施一礼道:“参见殿下。求殿下饶恕民女无状。”

    朱瞻基道:“免礼。你是在躲谁吧?”

    燕喃轻叹一声:“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估计殿下也深谙此理。刚才上来的时候;适逢兄长和朋友上来,民女情急之下躲到此间。在兄长眼中,民女此刻应该在能仁寺祈祷,被他在这里发现,民女前十四天的努力就要赴诸东流了。殿下不会为了骆风而出卖骆风的妹妹吧?”

    金达忍不住笑出了声。

    朱瞻基忍住笑,一脸严肃道:“第一,你怎知骆风不是与本王赴会?第二,你怎知本王不会以骆风为重,袒护于你;第三,如果本王相助于你,本王能获得何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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