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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出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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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里面只着一层绸衣,外罩一层纱裙,虽然有些厚度,但好在宽松,加上燕喃经常偷偷将中裤脱掉,只在腿部绑了一条裤腿,在外人看来是穿着全套的,实际长长的裙子里面是“中空”的,清风徐来,能透进去不少空气,还算凉爽。
今日入宫,却是万万行不通了。
里面一层里衣、里裤,外面穿浅蓝色中衣、中裤,外套一层浅蓝色软绸褶裙、短衫,外罩一层白色透明纱裙……足足有五层……
不仅如此,胸上、腰上都勒着好几圈的带子,勒得燕喃感觉呼吸都是一种奢侈行为,就像现代的束身塑型内衣一样,骆马氏还千叮咛万嘱咐着,让燕喃到了宴会千万别多吃东西。
燕喃无语望天,把我的大象胃勒得只剩下三分之一,让我吃,我也得吃得下啊。
不仅衣服上如此繁琐,就连燕喃的头发也没有逃过此等厄运。
骆马氏特意让影儿给燕喃梳垂额髻,所谓垂额髻,就是在前额将头发抹成弯曲的孤度,以玉扣固定,后面的头发统统梳到头顶上方,呈现一个慢拱型,再饰以新买的浅蓝色玉质玉兰花,梳起来后,神清气爽,让人分外意气风发,精神绰约。
可惜,上述这些个优点,在燕喃身上却丝毫体现不出来。
因为燕喃的头发量较少,为了梳起的发髻形状漂亮,骆马氏不惜在燕喃头上大动干戈,在头发里面装上了只有成年妇人才用的假髻,弄得燕喃如千斤重,走起路来如同木偶人,脖子僵立着,丝毫不敢偏颇,生怕假发掉下来,摆了乌龙。
燕喃不得矣与骆马氏谈叛,最后只答应她,在假发上插了根自己常用的银钗,固定作用。
燕喃便不再多话了。
银钗是燕喃常用的配饰,不仅简单,关键是,长长的一根,如同一只长长的锥子。入宫不能带武器,这只银钗是她留在身边最后的傍身武器,而且还能验毒不是?(小编咽了口口水,很想对燕喃说,用插了头发的银钗再来验毒,你敢吃,你不怕吃头油?)
不过银钗也有缺点,就是很容易弯曲,坚韧性不强。燕喃多怀念和春风匕一样的类似钢类材质的东西啊,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燕喃真考虑将春风匕熔了打造成钗子,一物两用。事实证明,燕喃真的不得矣而付诸了行动,这是后话。
骆家今日是两个车驾,前面一辆是骆少谦和风、云、尘三位少爷所乘;
后面一辆是骆马氏和如、玉、冰三个小姐所乘。
燕喃在车驾里勿自心烦得要命,而身侧坐着的骆马氏、骆如卿、骆玉卿却份外的平和,如老僧入定。
车外车驾辘辘、马蹄得得之声传来,燕喃颀喜的掀开帘子,以为车驾终于要前行了。
却见旁边一队车驾越过众人当前如飞驰去,车驾为四马车驾,马儿高大威猛,车箱较寻常府邸的要大上一倍,外罩深黄色围帘,隐隐透着熠熠金线,赶车的汉子和身后守卫的侍卫均是锦衣素甲,看着服饰,竟像极了杨锡穿的锦衣卫服。
车驾飞快,丝毫没有减速,到了玄武门门口,竟是查也未查,直接进了宫门。
燕喃好奇的问骆马氏道:“母亲,这是何人车驾,看着甚是豪华气派、威风凛凛,为何没有检查就进了宫去?!”
这些事早些知道只有好处,骆马氏没有责怪燕喃的多嘴,而是耐心的解释道:“在金陵城,凡事要比外府郡要严谨得多。乘车、穿衣、甚至说话都是有规有矩的,一旦坏了规矩,很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就如这四乘车驾,只有王爷、公主、侯、伯、公爵家才能使用,深黄色金丝车围只有皇家才能延用。刚刚过去的人穿的是内卫服,内卫分十三卫,锦衣卫仅是其中的一支,衣服款式差不多,却各有各的标识, 是皇帝御用,也有特别赏赐的,如宁国公主府有一支内卫做亲卫,汉王府有两支内卫做亲卫。刚刚过去的,是宁国长公主,当今圣上的妹妹,当然勿须检查,更不会如我们这些屑等小臣的眷属候着入宫了。”
燕喃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原来是特权阶层,可以理解。
不过,两柱香后,燕喃头上的黑线却是越来越多,这个特权阶层也未免太多了吧,随着宴会时间的越来越近,一辆辆车驾从长长的队伍旁边呼啸而过……
骆马氏依次的、不厌其烦的解说给骆家的三个女孩儿听,这个是广平侯的车驾、这个是丰城侯的车驾、这个是荣昌伯的车驾、这个镇国公的车驾……
真是泥人都生出三分火气,燕喃气得一挑车帘,坐到了车辕上,本来赶车的王叔正在地上牵着马缰绳站着,见燕喃出来吓了一跳。
正在经过的车驾亦是四匹黑色骏马,深褐色的车围,隐含金光,咦,莫不是又是一家皇家近亲?
燕喃面色不善的看了看驾车的车夫和身后的侍卫,却是与内卫大不相同,黑衣银甲,体型健硕,说不出的威武不凡,如果说锦衣卫是欲将人烧成灰烬的烈焰,那么这一队侍卫则是欲将人冻成寒冰的冰川,让人感受到一种肃飒之气。
燕喃竟看着有几分眼熟。边想着在哪里见过,边小嘴一撅呢喃道:“不知又从哪儿冒出的土豪金。”
车驾并不快,燕喃的呢喃之语顺着风儿直接送入了一人耳里。
男子挑开车帘,只见明晃晃的阳光直射空荡荡的广场上,八岁的小女孩儿正挥汗如雨,以掌为扇,烦燥之情溢于言表。
男子嘴角不禁上扬,转身对车驾里的女子道:“璃若,我出去骑马透透气。”
当先一挑车帘,跳下车驾,手里,赫然还拿着一只圆形的手壶。
见此人出来,燕喃如中了哑穴,不再吭声。
也终于想起这些个黑衣黑甲侍卫在哪里看过了,前些日子去赵王府营救自己的,不是他们还有谁,当时还花痴般的夸奖帅气来着,当时的他们,只穿卫服而未穿外面黑甲黑盔,现在的他们较当时还要更加威武不凡。
少年跳下车驾,接过沐八递过来的逐风,利落的上马,眼角一瞟燕喃,轻撇着嘴道:“你,失枕了吗?”
“呃?湿疹?没有啊!”燕喃不明所以的看着少年。
少年顺手将手里的圆壶扔到女孩儿怀里,看着女孩儿不解其意的看着自己,嘴角上扬,心情大好大喝一声“驾”,接着一踢马腹,当先飞驰而去。
“嘶……”感觉一丝丝凉气顺着手心直达心间,燕喃来不及体味少年的话,狐疑的看了看手中的圆壶。
这,竟然是一只去暑用的冰壶,外面用一层棉巾包着,打开来,里面是薄铁圆盒,一揭开,里面冒着一层白色的凉雾,竟是一圆壶的冰块儿……
果然如自己所说,黔宁王府都是土豪金,当年的黔宁王是,现在的平西侯、镇国公亦是,本来沐小将军是会沿袭这个传统,无奈,人都是先入为主的,在某一时某一刻,某人己经被某某人打上了悭吝小抠儿的形象,从些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永世翻不得身了。
看来,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
如,金达,燕喃第一次见面就贯名为“金猪”;
再如,杨锡,燕喃感觉他身上既使笑着也带着森森冷气;
再再如,朱瞻基,燕喃总感觉他身上有着嫌人免近的危险;
心里想着过往,似乎完全忘了,她第一印象是将沐斌划为阳光美少年行列的。
燕喃欣喜的进了车箱,不顾礼仪的掀开外衣,将冰壶放在里面,只感觉一阵阵凉气直达四肢百骸,舒服不矣。想起少年临走前说的话和强忍的笑,不禁狐疑的问骆马氏:“娘,湿疹是什么啊?”
骆马氏狐疑的看着女儿,摸了摸燕喃的脖子,担心的问道:“冰儿,你脖子不舒服了吗?痛不痛?酸不酸?能不能动?”
“呃……不痛……”燕喃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少年说的“失枕”非“湿疹”,而是讽刺自己梳了新发式,脖子僵直着如同睡落枕……
骆马氏追问着燕喃的冰壶从哪里来的,因为沐斌只是两人身形一错之间给的,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发现,燕喃便撒谎说是胡雪霜在后面的车驾上,让露儿送来的。
………………………………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靠谱红娘
今天不愧是中国千年以来的情人节,古人在繁衍生息上也甚是开明豁达。
整个宫宴是在交泰殿举行。
所有未婚配的少男、少女,平时连话都不让说的森严礼仪,在今天也是分外的开明。
只见整个大殿上,穿梭着红色的、粉色的、绿色的、蓝色的,还有别出心裁的白色的五彩缤纷的少女,当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每个少女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花团锦缀,呃,外加各种刺鼻的香气,招蜂引蝶;
每个少男也如同孔雀开屏般,或拿着纸扇,或手抚玉扣,搔首弄姿,好不热闹。
燕喃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刚才是“堵车”堵得要死,天热热得要死,现在是被爱情荷尔蒙熏得要死……
谁说古人死板、迂腐?几百年前的大明朝就开始流行《非诚勿扰》的有没有?看中了,找了媒人上门,十几岁就可以嫁为人妇了。
这里的一切,根本与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燕喃找了个最为肃静的角落里坐着,只盼着快些开始那个所谓的巧手选拔,这是她来这里最为关心的事了,成功了,先前的事儿可以一笔勾消、皆大欢喜; 失败了,骆少谦很可能新帐旧帐一起算,打得自己皮开肉绽。
事实证明,你越是想置身事外的时候,它却偏偏找上你来。
燕喃正坐下来等着,身旁被一个巨大的黑影挡住,抬起头来,却是胡潼。
只见胡潼瞟了人群里一眼,轻声对燕喃道:“老大,我不敢给她,还是你帮你塞给她吧。”
燕喃好笑的看着如同大姑娘一样害羞的胡潼,平日里不怕担着恶名,红楼、沁馨园的胡混,一到了陈伽笙面前,就如同老鼠见了猫,生生矮了一节,说话结巴,眼睛躲闪,就连他常用的兰花指都不擅使用了。
燕喃笑着将胡潼递过来的红色木牌和一张纸条捏在手里。
红色木牌很普通,燕喃身上有一枚,骆如卿、骆玉卿身上也有一枚,只怕这大殿里的少男、少女,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枚,这是准备宫宴过后拴到鹊姻桥银杏树上的姻缘牌。
怀春的少男少女分别将自己心仪的名字或是羞于启齿的寄语写在红牌上,送给对方,如果双方均有意,便可托了官媒,合了八字,结成秦晋之好了。
燕喃刚刚八岁,对于骆马氏硬塞给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解,不过,还是收在了怀里,毕竟,这个木牌造型还是很精致的。
胡潼的牌子上,工工整整的写着:愿与伽笙,携手三生。
燕喃左右无事,而且晚上胡潼要进行的事儿还是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个忙于情于理都得帮。
拿着牌子四处找了起来,远远的看见陈伽笙便直奔了过去,不经意间却撞到一人,与对方的牌子一起应声而落,忙低头去拾红牌,男人也去拾红牌,二人一起撞了头部,燕喃只感觉头发一松,条件反射般的摸了摸头发,见还很牢固,才讪讪的对对方说道:“抱歉。”
对方如润的嗓音响了起来:“没关系,倒是你,这么急着做什么?”
熟悉的语调,清亮的声音,贺子期如花的笑颜在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燕喃的脸不禁一红,讷讷的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我今天专职红娘……”
想指着牌子解释,才发现手里的却是一只空白的牌子,愕然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笑着将手里的牌子递给燕喃,笑道:“你这个红娘当得有些不称职哦。”
燕喃将手里的牌子与对方的牌子做了交换,笑道:“我提笔能写,张嘴会说,没事还能陪着唠唠磕,当月老差点儿,当红娘还是绰绰有余。你,不需要写吗?”
男人模糊的一笑,似想起来什么似的笑道:“傻瓜怎么会写这个?”
燕喃脸色又是一红,这在金钢不坏不身的燕喃身上,是很难看到的奇特景像。燕喃哪里听不出,男人明明是在说前些时日在鹊姻桥上,女孩儿教陈伽笙喊话减压的话,男人一字不差的记得,还来调侃自己。
燕喃狼狈不堪道:“我去送信了。”转身奔着陈伽笙而去,背影看上去十分的狼狈不堪。
陈伽笙却是心里一阵悸动,从入得大殿来,眼睛便巡着贺子期的身影不曾离开,心里柔软得如同洼了一泓温泉,温暖而徜徉。
直到看见燕喃与贺子期撞了一处,贺子期将手里红牌递给了燕喃,燕喃又将这块红牌递到自己的手里,陈伽笙脸红得如同一块红布,再看到上面的与“鹤先生”一模一样的字迹:“愿与伽笙,携手三生”,心里如清风拂过,细雨润泽、春意萌动。
羞涩的将自己的红牌递给了燕喃,只见红牌上书:“妾心若萤,皎皎相伴。”
一股满满的成就感犹然而生,燕喃真想将两人牵到一处,向众人宣告道:“礼成!!!”
“红娘”丝毫不知道,仅一个小小的碰撞,让陈伽笙生出了若大的误会,险些与真正的“鹤先生”失之交臂。
虽没有明文规定,但隐隐形成了一种自上而下的阶级分布,坐在前殿的,都是二品三品大员以上府邸的适婚子女,骆少谦的职位不高,燕喃又实在不是什么“适婚”女子,所以很自觉的坐在最末位的角落里,挨着她坐另一张桌子的,是骆家的两个庶女。
相比于燕喃的置身事外,玉卿和如卿的眼色里却是带着一丝丝隐忍的祈盼,眼睛如同其他女子一样四周张望着,但因甚少参加小姐之间的聚会,又同是庶女,即使有心参与其中,却也无人可识,只是一只春心飘啊飘的选着目标。
玉卿和如卿同是庶女,性格均是内敛娇柔型,与大大咧咧、风一阵雨一阵的燕喃相比,二人甚是合得来,隐隐有些孤立燕喃的感觉。
就如同现在,燕喃独自占着一张桌子,玉卿和如卿一张桌子,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
仪琳和胡雪霜皆是已经定了婚的少女,二人结伴而行,见了燕喃,欢喜的坐到燕喃的身侧。很快,雪霜和燕喃结成统一联盟,一同调侃起仪琳和金达来,直说得仪琳脸色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正欢笑着,却见对面的桌子上却是坐下一人,轻捏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感受到周围一阵寂静,只恍闻到一众少女的抽气声,燕喃三人不禁向对面看去,只见少年正用那只玉般透明的纤指,拈着酒壶给自己倒酒,一缕墨发顺在脸侧,神情专注,竟生出一种不同以往的美感,燕喃有些打结的脑袋只想到了一个词:妩媚。
倒完酒,少年捏起酒杯,双目轻抬,如黑曜石般一扫对面长桌上的燕喃,展颜一笑,一抬酒杯,向燕喃示意,一饮而尽。这一笑,当真是惊碎了时光,惊艳了少女心。
燕喃脸色不由一黑,心中腹诽,爱臭美的男人,刚刚递自己冰壶时,明明是束起头发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子功夫,就将头发放了下来,弄得这个倾国倾城的闹哪样,让自己这个“视觉动物”流鼻血的怎么办?
女孩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对面的沐斌,抓起面前的一只葡萄,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那力度,不像是在吃葡萄,倒像是在吃坚果核桃,一口下去,竟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却又怕对面的少年笑话,只能强装笑脸,在别人看来,这个笑脸,比鬼还难看。
少年戏谑的也拿起一只葡萄,轻轻拨下外皮,浸了水的果珠一下子被吸入口中,说不出的诱惑与美感。
“沐小将军真是会躲清静啊。”一个清润的男声传来,周围的众小姐连抽气声也不敢出了。
来的,正是深受皇恩的皇圣孙殿下朱瞻基,按现在的正常发展轨道,就是未来的皇帝。他身边的 ,是他万年不变的兄弟兼保镖,金达和杨锡。
沐斌忙要站起身来施礼,朱瞻基却先一步坐到了他身边,顺势按下了他要站起来的身体,杨锡和金达坐在了他们前边的一张桌子。
二人礼节性的喝了一杯酒,朱瞻基眼睛轻扫,见对面故意减少存在感的燕喃,展颜一笑道:“骆姑娘也在此啊,择日不如撞日,再一起喝酒?”
燕喃轻撇了下嘴角,眼珠一转,笑道:“殿下,民女这几日身体不适,你懂的。过几日民女做东,定要一醉方休。”边说边挥着裹的如同熊掌的手,一脸的无奈。
沐斌的眼睛则弯成了月芽,强忍住喷薄而出的笑意,女孩儿的手,当时血流得多,伤得却是不深,用的是沐心拿给骆云的宫里去疤良药,早就结了痂,哪里需要裹得如此夸张?!
朱瞻基不以为意,笑眯眯道:“无妨,伤,总会好的,债,总要还的。你答应请了,便不可抵赖,什么时候想请了,什么时候让金达知会本王一声。”
燕喃微笑的脸登时如遭冰冻,再也绽放不起来了。
求救似的看向沐斌,沐斌不理会她,横了一眼金达,金达不解风情的大笑着,还嚷嚷着要尝尝胡穜吹嘘的概不外售的状元一口红。
小女孩儿眼睛危险的一眯 ,似狡黠的猫儿,轻轻的站起身来,缓步轻移,如风摆柳,来到金达面前,睁着无比天真的眼睛问道:“金校尉,你的牌子呢?”
金达顺从的将手伸进腰里,将红色的空牌子拿了出来,就势递给了燕喃。
燕喃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牌子,叫侍立一旁的宫女拿来紫金狼毫,又将笔和牌子递还给了金达,一本正经道:“金校尉,每个人的牌子都会写上名字或寄语的,你不会是不会写字,所以才空着的吧?”
金达被气得满面通红。因为是蒙古人出身,金达比汉室出身的官家子弟所付出的努力更大、更多,写的字虽然谈不上笔下生花,却也是中规中矩,内含神韵,现在却被对方如此激将,焉能开心?气呼呼的接过笔来,却不知道要书写些什么,怔在那里,如一尊蜡像。
………………………………
第一百二十章 诡异的红牌
燕喃笑着引导道:“大家写的都是对心上人的寄语,你不若翻牌子看看大家写了什么。”翻牌子?燕喃后知后觉的被自己的词给雷到了,怎么像古代皇帝选侍寝的妃子呢?
朱瞻基看着面色发窘的女孩儿,心下亦是一阵好笑,明明是八岁的小女孩儿样子,却似乎什么都懂,如赵王府的污秽之事,如‘翻牌子’宫中之事;
却又似乎什么也不懂,如女子所谓的礼仪廉耻,如皇权贵胄的权威等。
她表面上对自己,甚至对她抱有敌意的汉世子恭恭敬敬,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一些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男尊女卑、至尊皇权,在她眼里,不屑得连面前果盘里的一颗葡萄皮都不如,还真是一个越了解就越想更了解的奇女子。
金达用嘴咬着紫金毫笔的尾部,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燕喃无奈的叹了口气,静静的引导道:“金主,看在你的‘牛先生’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下,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都须讲究礼仪廉耻,廉德恭让,你的红牌子是为女子提出寄语的,于女子而言,‘礼’反而在‘仪’之后,你不若只写个‘仪’字好了,即体现出一种愿景,又体现出一种娇柔之美,一举两得。”
金达眼睛一亮,提笔就写了个‘仪’字,将牌子吹了吹,干透后递给了燕喃。
燕喃笑着接过牌子,一回身递给了仪琳,左眼俏皮的眨了眨,仪琳羞红了脸,接过了牌子,又将自己的递给了燕喃,向金达方向轻点了点头。
燕喃心领神会的再次回到金达身边,将仪琳的牌子递给金达道:“得妇如此,夫复何求?接着吧,你的‘仪’小姐回牌子了,请翻牌子吧。”
金达后知后觉的偷眼看了看仪琳,回过头来,讷讷的偷眼看了看手中的牌子,只见上书“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情商不发达的金达也脸红到了脖子根,终于开了情窍。
燕喃小大人似的长舒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媒人”当的,果然是操碎了心,眼睛一瞟的看着金达,笑得见牙不见眼。
金达脑中灵光一闪。大手一挥道:“停,停,别再打金家牛场的主意了,再往下说,金家牛场快成骆家牛场了,这么爱喝牛奶,爱吃牛肉,自己开个牛场不就好了?我金达发誓,此生有两件事情不做:不忠不孝之事不做,与骆冰卿打赌之事不做。”
燕喃如遭电击的愣在金达和杨锡的桌前,那表情,如同被点了穴道的武功菜鸟,如同被砸了黑驴蹄子的“大粽子”,说不出的狼狈与不堪。
最后,脸部表情如碎了片的纸屑,在空中飞扬、飞扬、再飞扬,翻了几滚,直入苍穹,消逝不见。
与燕喃千年打赌输万年的金达,如今终于聪明了一回,一直冷气森森的杨锡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层层叠叠,源源不断,如万年消融的冰川,泄洪而下。
骆玉卿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猛烈的撞击了。
燕喃却丝毫未被电道,狠狠瞪了一眼杨锡,恶做剧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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