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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出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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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可可手刨脚蹬的不老实,燕喃也来了小孩儿心性儿,从奶妈手里接过可可,怕力度不够,坐在石凳上,一头抱在怀里,另一头用汤匙舀着米糊来喂。

    只是这头正喂着,却觉得大腿被浸湿,小可可尿到了自己身上,整个裙子兜满了骚乎乎的尿液,燕喃条件反射般站起身子,手上不忘牢牢抱紧可可,想将尿液抖落到地上。

    可是悲催的事情还在后面,可可急着吃米糊,手着急的乱抓,想够到米糊碗,这么一站,缩短了与碗的乱离,可可直接手插入了米糊碗里,还开心的乱抓了两下。

    燕喃大急,想看看可可的手是否烫着,却被孩子一巴掌呼到了脸上……

    再见燕喃,满脸的绿呼呼,浑身飘散着难闻的气味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小家伙还不领情,见没有糊糊喝了,当时嗷嗷大哭起来。

    奶娘忙接过可可笑道:“姑娘,您说得条条是道,就是上手不行,还是奴婢来吧。”笑得鱼尾纹都多了好几道。

    沐斌就是这样看到了燕喃,三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见面。

    没想到还是这样一个鸡飞狗跳、狼狈不堪的一面,少年不由得嘴角上扬。

    小丫头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奶娘怀里乖巧得如同一只猫儿的可可道:“跟你老爹一样不上路!”

    虚张声势的一撩头发,结果头发又弄上了绿糊糊的一条,惹得奶娘和丫环们都是掩面而笑,连沐斌的胸腔里也发出了可疑的声音。

    燕喃尴尬的笑了笑,挺直了脊背向南竹苑外面走,二人身体交错之间,沐斌伸手拍住了燕喃的手腕。

    “你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少年温润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谁,谁躲着你了,我着急回府,怕我娘着急。”小丫头嘴硬道。

    “你这样一身回去她更着急。”少年一语道破。

    “可是我……”

    “不用担心,我让沐心把需要准备的都准备好,然后接上骆平,一起回府。”

    少年脸上的笑纹晕开,竟似开放的桃花,燕喃心下一窒,感觉自己中了一种叫情花的毒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骆平……”燕喃惊奇道,突然想到自己回去把那只呆头鹅的事情貌似向影儿和沐心都讲了,明显,沐心再次出卖了她。

    可是,心里竟涌现着一种甜蜜的味道。

    遂鼓着腮帮不理会沐斌,跑到丫环准备的浴盆洗澡去了。

    正午的阳光晒得人身上暖融融的,去了春寒料峻,去了残霜风厉,少年静静的躺在竹椅上,均称的呼吸,似与这满院的萧湘竹影自然融合了一体。

    丫环莲儿一丝心急,怕少爷着凉,拿着一张毯子,要去搭在少爷身上。

    丫环漪儿伸手拦住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是新来的,不懂少爷的规矩,少爷身边只有沐五侍奉,我们只负责照顾好小小姐就行。你先前的翠儿就是向少爷笑了一笑,被少爷看出了别样心思,打发走了。”

    丫环莲儿心里一惊,忙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低眉顺眼退了下去。

    静卧在摇椅上的少年,并未听到丫环们的对话,全部的神思都飘到了燕喃所在的浴室。

    耳边响彻的是哗哗的流水声和小女孩儿“洗刷刷”的哼唱,眼前浮现的是小女孩儿与自己“床塌大战”时含嗔带怒的模样,想着想着,耳垂竟然绯红一片。

    若时光静止这一刻多好,若她心心念念只吾一人多好。

    燕喃换上沐心拿来的衣裙,身子不似几月前的瘦削,身高也拔节了不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的青石台上,沐斌甚至听到了叮叮咚咚敲在心脏上的音律。

    燕喃脸色不禁一红,对方这个“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眼色是几个意思?

    低头看向石桌上,己摆着四个清淡小菜,其中有两道竟然都是春笋做的材料。

    燕喃赌气道:“我吃过了。”

    “某人的肚子在叫。”

    燕喃忙捂着肚子,再见少年戏谑的眼神,方知上了当。

    “我不爱吃素的。”

    “某人的前世应该是饕餮,饿了连自己都吃。”

    燕喃没好眼色瞪了少年一眼, 坐下来开吃了。

    实际上,燕喃又怎会不爱吃,她前世最爱吃的就是妈妈做的清煮白笋,只是可能再也吃不到妈妈做的了。

    二人之间的一顿抢白,两人之间先前的尴尬和萌动,仿佛同时被隐藏在了心灵深处,不忍去揭,不愿去揭,也不敢去揭。

    就如同,燕喃从来没有问过张璃若;

    亦如同,沐斌从来没有问过贺子期。

    “本来是你们三个人去南山,你却没有去,你是想搓合林廷美和骆平卿?”少年轻啜着毛尖茶问道。

    燕喃耸了耸肩,点了点头。

    沐斌放下心来,沐心放回的信鸽上说:小姐与平小姐女扮男装,与男子会面。

    当时沐斌付诸一笑,夜半却忽的起来,又重新读了三遍信签,沉吟半晌。

    回信道:相貌俊美否?

    收到回信的沐心登时被轰得外焦里嫩,少爷问的这是什么问题?怎么回答?

    想了好久措辞,最后小心回道:“与少爷不相伯仲。”

    沐斌不由心里惊慌,现如今知是搓合他人,沐斌不禁嘴角上扬。

    心情大好道:“成亲不是两个人的事,搓合之事你不擅长,我来帮忙。”

    燕喃抬眼看着突然大发善心的少年,狐疑的眼色一览无余。

    沐斌不高兴道:“你是自己去说媒吗?平卿的毒你自己去和他坦白吗?”

    女孩儿顿时无语,不管自己怎么成熟,在外人眼里,自己始终是个小女孩儿,确实不如沐斌出头合适,而且,他应该更懂得古代的套路。

    过了十几日,翰林院的于大人替福建林廷美到骆府提亲,求娶二房庶女骆平卿,先行订婚,及笄后完婚。
………………………………

第一百八十六章  骆府的祸事

    骆少谦自是喜不自胜,不免有些担忧,隐讳的提到了平卿受伤的事儿,于大人说明情况,说林家己全部知晓,切同意三年内不纳妾,三年后仍无所出再予纳妾,第一子过继给嫡妻抚养。

    骆少谦喜孜孜的答应了。

    骆少平一家几口更是喜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三婶张氏对燕喃更是感激涕零,暗叹自己去年眼明心亮,压对了宝,嫡女、庶女都找到了如意夫婿。

    四月初,皇帝殿试的进士有了安排。

    除了皇帝卿点的几个留任金陵,分进了翰林院当庶吉士和中书舍人,其余皆外派当差,大多是偏远地界当个小县令之流。

    林廷美被派任山东府布政司知州,离骆少平的安平县不远。

    燕喃登时明白了,沐斌所说的搓合,不仅是二人感情的搓合,更是两个家族的搓合,自己的想法还是过于简单了。

    通过联姻,林廷美不仅娶得美娇娘,且仕途一马平川。

    虽未如愿留在金陵城,但毕竟是皇帝亲定的不留任,外派到山东无疑是上上之选,山东是骆平卿的家乡,骆少贤的留任之地,骆少平的生意之基,林廷美到任不会被欺生,骆平卿也不至于离娘家太远,过于孤单。

    骆平卿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恢复了俏皮开朗的性格。

    燕喃也是收获颇丰,与沐斌恢复了“友好邻邦”关系,时不时收到免费的春笋来吃。

    而沐小将军也有了收获,他的唐代的“痰盂”里,又多了不少枚铜钱。

    骆马氏的保媒大任初见成效,贾氏难得大方的给骆马氏带了不少礼物,话里话外,就照这个条件来找。

    骆马氏和骆少谦自是不知沐斌在里面起的作用,甚至动用了吏部的关系,还以为进士举子很好找,便一口答应下来,听得燕喃不由得为便宜老娘的未来重任担心了。

    只是,燕喃还没来得及相劝骆马氏,一条消息传入金陵之时,吓得骆氏家族魂飞魄散。

    骆风所监建的清江浦征收的是各地的壮丁,为了加快工程进度,除了给壮丁充足的膳食,还给予相就的报酬。

    此事本当是好事,坏就坏在朝廷拨款迟了些时日,骆风又没有安抚好壮丁情绪,摆起了官威,最后演变成暴动事件,越闹越大,被当地的官员上禀告了府衙,府衙不敢做主,又禀报了工部,工部尚书吴中不敢怠慢,又禀报了太子。

    就这样,一个本来小小的壮丁罢工事件,最后添油加醋,层层“润色”,竟成了级别等同于山西刘子进杀官军、自封为官的谋反事件。

    好在太子故念骆风曾是自己提拔之人,将此事降了等级上报皇帝,并提议派专人查明此事,再予定夺。

    骆家暂时保住了,骆少谦不得上朝,滞留在家;骆风正被押解回金陵。

    骆家每日惶惶,骆楚卿更是逃也似的回了山东。

    骆少谦厚着脸皮求见太子,太子拒不接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不得其法而入。

    此事正是同忾连枝之时,燕喃岂能坐视不管,弄得不好,自己还未出了骆府,就被连坐丢了小命。

    求沐斌相助来不及,沐斌两日前刚刚被朱瞻基请旨,将镇压的刘子进判乱流民押送云南充军,回来得是月余以后之事。

    找胡潼想办法,胡潼亦摇了摇头,刘子进判乱之事给皇帝带来的震怒不小,如果定性为刘子进同类谋反,骆风监管之罪在所难免,甚至危及整个骆家。

    而且是在这个风头浪尖,唯一的办法就是此事的定性上,小了说,可以祸及骆风一人,免职在家;

    大了说,就要诛连九族,如蓝玉之流,就是杀了一万五千人,令人谈“蓝”色变。

    而决定此事定性的人,就是太子朱高炽,能改变朱高炽想法的人,只有皇太孙朱瞻基。

    燕喃听完也蔫了头,自己不会自恋到因为曲线救过朱瞻基的命,就会被他令眼相看,从而改变想法,相救骆风。

    皇室一族,争权夺势,父子相疑,手足相残,从来不问是非、对错,电视剧不也是这么演的吗?武则天为了争宠夺位,先杀女儿,后杀儿子,无所不用其极,令人胆寒。

    但总得试一试。

    燕喃拿起一封书签,想及当日被困山洞之时,少年难得发自内心感怀“心中有月则月”的真实情感。

    燕想绞尽脑汁想了大半天,想人家怎么说也是未来天子,自己不重视好像不太好,不能太掉份了,便难得的吊起了书袋,一笔一划的书写:“月似当时月,人似当时否?午时,剧院,求见。”

    头一天让沐心送到了金达手里,金达是朱瞻基的指挥使同知,随时能见到朱瞻基,让他转交最为稳妥。

    第二日一早,燕喃和影儿便急急忙忙的出府了。

    厢房里,骆玉卿从窗缝中,看着燕喃远去的背影,也匆匆寻了借口,出了府门。

    剧院的郁金香厅内,燕喃时不时向楼下大厅张望,心中却在忐忑,最是无情帝王家,不知朱瞻基会不会有一丝感激,哪怕是一丝怜悯也好,小指头一松,饶过骆家一族。

    大厅门口正来得一人,燕喃一怔,忙缩回了四处张望的脸,心道:“他怎会来此?”

    未等自己想明白,郁金香的门己被敲响,燕喃硬着头皮开了门,杨锡略些瘦削的脸呈现在面前。

    “冰卿……”

    “杨同知大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燕喃不冷不热、不卑不亢的给行了个礼。

    脑中则电闪雷鸣,莫不是朱瞻基为了推托,却不忍拂了自己的脸面,遣了杨锡来?

    “冰卿,我知道骆家的事了,让你担惊受怕,可还好?”杨锡一脸的担忧。

    “好不了。”燕喃淡然的回答。

    “冰卿,一会儿我就去相求太子,定要秉公彻查,还骆家一个清白。”语气近乎于讨好。

    燕喃抬起眼色,似要盯进杨锡的心里,过了半晌,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杨锡,我骆冰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入锦衣卫诏狱,如果没有你的照拂周全,我不会安然的出来,可以说,你是我骆冰卿的救命恩人,而且救的不是一次。但是,我们,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我说过,用他的命来换我的命,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们中间,隔着易春风的命,隔着易家几十口的命,重逾千斤,隔若万年,让我喘不过气来,再也回不去了,永远,永远……”

    燕喃痛色渐深,泪如雨下。

    至今,

    她不敢路过皮场庙,怕想起那些在风中飘扬的曾叫她十一妹的“易夫人”;

    不敢去火锅店,怕看到前方不足二十米的红楼门上贴着的大大的查封封条。

    每想及此,便痛上一分,每念及此,便悔上十分。

    如今,这道伤疤再次被杨锡血淋淋的揭开来,血肉模糊。

    杨锡登时不知所措,紧张的用粗重的掌想要去擦拭女孩儿的眼泪,却被女孩儿闪到一旁。

    旁边则响起了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杨同知,你不是请假说府中有事吗?本王怎不知骆姑娘是你府上之人?!”

    杨锡登时跪倒在地,噤语不言。

    骆玉卿一直盯到燕喃到了大剧院方向,便去通知一心想见骆冰卿的杨锡。

    杨锡急忙找到金达,说府上有事,让他替岗并向朱瞻基请罪,自己则是匆匆忙忙赶到了剧院。

    金达则是先到了端木宫,等皇太孙处理了一些政务,才姗姗来到剧场。

    进了雅间落座,看着神情消瘦的女孩儿,朱瞻基有些恍忽,命金达叫些吃食,守在门外。

    燕喃有些迟疑道:“臣女这次是……”

    朱瞻基脸色一缓,轻声道:“吃完再说,本王忙于政务,晨膳和午膳均未食用 。”

    “哦……”听着朱瞻基和缓的语气,心下一松,便来了讨好“金主”的自觉,展颜笑道:“殿下,这里的吃食多是辛辣多油,空腹吃不利肠胃,不如臣女下厨做得‘独家秘制’小菜如何?”

    见朱瞻基点头,燕喃出了雅间,杨锡仍跪坐不动,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不知说什么。

    燕喃做的吃食很简单,一个小葱拌豆腐,一个炒春笋,一个白面疙瘩汤。

    看得朱瞻基没由一怔,笑道:“这是你给本王做的‘独家秘制’?”

    燕喃笑着指小葱拌豆腐道:“这道叫做‘清清白白留人间’。”

    又指着炒春笋道:“这道叫做‘咬定青山不放松’。”

    最后指着白面疙瘩汤和上面飘浮的一片菜叶道:“这汤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

    朱瞻基哪里不明白女孩儿的意思,帮做深沉的喝了两碗汤,连“清清白白”和“咬定青山”都吃得盘中所剩无几。

    直到看到女孩儿焦急而热切的眼神,才悠悠开口道:“你不要如芒在背、如坐针毡了,骆风的案子前日就飞鸽传了书信,祸不及家人,只是骆风他有点麻烦……这样,你让骆少卿明日到端木宫见本王。”

    燕喃心中的大石落了一半,当下站起身来,对着朱瞻基盈盈下拜,第一次真正发自感激的对着当权者低头跪拜,这下子,骆家一族的小命得保了,至于骆风,就让骆少谦和朱瞻基相商吧。

    如果知道相商的结果,燕喃也许不会促成此次的商谈,更不会有日后的悔不当初,感叹着纳兰性德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向骆少谦禀告了从朱瞻基处得到的消息,并将约定的时间告诉了骆少谦,骆少谦难得的激动得泪眼朦胧,第一次感叹“骆冰卿是骆氏家族的福星”。

    等回来之时,骆少谦又将骆冰卿叫到了近前,语重心长的对燕喃道:“皇圣孙五月初八将纳蹇氏为儒人(侧室),宫中添了一些宫女进去服侍,在臣女中选拔录入五人,殿下见你聪明伶俐,便选了你去,五日后便入宫。”

    骆少谦亦是不明白宫里为何如此安排。每三年皇宫会进行一次选秀,层层选拔,根据品貌德容等形成了分水岭,一大半成为分布六局一司的普通宫女,极少部分的女人则成为了皇帝的枕边人,封为淑人、贵人、才人、美人等逐渐进阶成为嫔、妃,最后是皇宫内廷的女主人,皇后。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入宫的条件

    此次破格从各个小官员女儿中选择宫女入驻建福宫,是王贵妃揣测了皇帝的心思做的。

    朱棣对朱瞻基被刺之事疑心汉王朱高煦有谋反之意。

    朱棣登基后,封朱高煦为汉王,藩国云南,朱高煦以山高水远为由不肯就藩。后来仗着功劳要求朱棣将十三卫中的天策卫赐予他使用。

    被刺事件后,朱棣为试探朱高煦改封属地青州,汉王朱高煦果然仍不肯就藩,有意京师迁往北京后,就藩南京(金陵),当第二君主之心昭然若揭。

    这件事情更加让朱棣不满,偏在此时,汉世子朱瞻圻再次求娶蹇玲儿,朱棣尤其愤怒,认为汉王一而再、再则三的得寸进尺。

    王贵妃见了,在旁安慰道:“陛下,蹇家女儿一日不嫁,圻儿便歇不下心思。”

    朱棣深思不语。

    王贵妃道:“蹇义乃当朝二品尚书,他的嫡女随意指了人家亦是不妥,臣妾倒是有一建议,不知配给瞻儿为皇太孙儒人如何?”

    朱棣仍旧深思不语,神情却是松动了的。

    王贵妃观察着朱棣的眼色接着道:“蹇大人是尚书大人,必会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先让蹇玲儿以儒人进了门,臣妾再选几个小官员的女儿进宫服侍,瞻儿若是喜欢了,直接收入房中不无不可,也可牵制蹇玲儿一人独大。”

    朱棣还是不语,王贵妃却明了,这是默认了。

    于是,蹇玲儿在卒不及防之下就成了如今建福宫皇太孙儒人,被连累的还有五家官女,先以宫女身份入宫,说白了,就是朱瞻基枕边人的备胎。

    这些弯弯绕绕,燕喃却是不知情的,她哪里知道这次的“特别”,只以为本该如此。

    听完后头脑是懵的,从穿越那天开始,她想过无数种方法,无数种境况,也未想到自己会和这个萧墙有关。可笑的是,她心心念念的想出骆家这个牢笼,偏偏又让她进了一个更加牢固的笼。

    女孩儿抬起冰冷的眼,直直的看向骆少谦道:“这是你让他救骆风的条件?”

    男子不致可否。

    “如果,我不答应呢?”大不了一走了之。

    “我拿你没办法,可是,影儿和沐心都被我关了起来。”

    燕喃心下一冷,沐心虽未恢复全部功力,但相较于骆府的家丁却是绰绰有余的,骆少谦定是在饮食中下了药。

    面色一寒道:“沐心是黔宁王府的人,你不敢拿她怎么样!”

    骆少谦面色一冷道:“我关她只是防止她通风报信,至于影儿嘛,她的死活却完全在我掌握之中。是鞭子打死的,还是白绫吊死的,任我处罚,官衙也过问不得。”

    燕喃心如火焚,面上却不显,冷然道:“女儿是什么性子父亲还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会为了个贱婢改变我的心意?”

    “如果加上你母亲和你祖母呢?”骆少谦冷然道。

    “无所谓,她们是我的母亲和祖母,同时,也是你的妻子和母亲,你都不要了,我要了做甚?”

    骆少谦当下摔了杯子,气得脸色铁青,燕喃见火候差不多,神色一缓道:“让我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骆少谦眼色一亮,连声说道:“什么条件?”

    “第一,我要影儿和鹭儿的身契。”

    此事不难,骆少谦点了点头。

    “第二,骆家出具断绝书,除了你,族里长辈均得署名,出宫后,此断绝书开始生效,我,与骆家没有半点干系。”

    “你,你,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的?是不是不想当我骆少谦的女儿?”骆少谦气得眉毛都立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冏字。

    燕喃不由一阵冷笑:“凭心而论,您哪时哪刻忆起我是您的女儿?是将荆条打在女儿身上自尽而死?还是您在水塘中救了骆如卿而忘了水池中还有另一个女儿?是您封锁消息对锦衣卫中的女儿不闻不问,还是您用女儿的幸福去换取您儿子的仕途?别再自欺其人了!”

    骆少谦一噎噤声,原来,自己做了这么多在她眼里不该一个父亲做的事情。可是,骆风也是自己的儿子啊,他是骆家的嫡长子,未来的当家人,是唯一一个中进士的霁风朗月的人物。

    狠下心道:“好,骆家不会留一个心存外心之人,记住,出了断绝书,你出皇宫之日,便与骆家恩断义绝,以后你自生自灭,骆家的权势与富贵与你无关。”

    心灰意冷的燕喃离开了书房,第二日便让林萧拢了拢帐,将所有利润都拿了出来,大大的豪奢了一次。

    奖励林萧一个三进院带花园的大宅子,留待他和鹭儿成亲用。

    奖励刘昌、周班主和宋掌柜一人一百两的奖金,并下放了管理权限,她不在期间,有事权全与胡穜相商。

    奖励陈伽笙一百两银子的编剧钱,并把后续的剧情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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