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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出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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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奖励刘昌、周班主和宋掌柜一人一百两的奖金,并下放了管理权限,她不在期间,有事权全与胡穜相商。

    奖励陈伽笙一百两银子的编剧钱,并把后续的剧情讲完。

    至于胡穜吗?就没他的份了,按燕喃的说法,未来十年,胡穜都是“她的人”,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当然,她这个干妈给未来两个月出生的金制长命锁还是送了的。

    给可可订做了十五套不同年龄阶段的衣服,因为她听说,宫女要二十四岁被放出宫,她出来的时候,可可得十五岁了。

    给贺子期亲手缝制了一件貂领披风,因为一到天冷,他的身体止不住的咳,只怕以后一入宫门深似海,不知哪年她才能逃出那个牢笼。

    四月二十,燕喃接过骆少谦亲手递给她的影儿和鹭儿的卖身契和断绝书,将断绝书揣在了怀里,将鹭儿的身契给了她,鹭儿早己泣不成声,她从林萧处己经知道小姐为他们想到的一切,连房子都给买好了,让她怎会不感动。

    燕喃拍了拍鹭儿的肩膀,笑道:“一定要幸福哦。”

    转身将另一张身契连同一个布包给了影儿道:“影儿,你拿着它去梁府找王强,以后就在那里生活吧。”

    影儿当下跪在地上道:“小姐,我不想离开你,一辈子都要当您的好奴婢。”说完己是泪如雨下。

    燕喃想要搀起影儿,却不禁一同跪在了地上,双眼发涩,流下眼泪道:“我也不想跟你分离,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啊,皇命难违。我对不起王强他们,让他们失去了那么好的老大和兄弟们,更没脸见他们,你去替我照顾好他们,别人,我不放心。最后交待你一事,待我进得皇宫宫门之后,再行放了沐心,告诉她,我对不起她,也让她告诉他,不要因救我而置家族于不顾。”

    二人抱头痛哭,直到外面的的马车催了,燕喃才扶起眼睛红肿的影儿。

    转身向骆马氏和骆张氏跪下:“骆氏冰卿在此叩谢父母养育之恩,叩谢祖母舐犊之情,一直苦于无何为报,今日终于发挥价值,为救兄长身陷牢笼,只恐一入宫门深似海,再无相见之日,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说完,重重的叩了三个头,心中默念:“骆冰卿,不是我不想代你孝敬父母,而是你父亲太让我寒心,对不起。”

    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留下一道孤寂的身影,在初升的阳光下,拉长再拉长,直到迈进那处让天下女人又爱又恨的紫禁城。

    永乐五年,朱棣就将迁都拿上日程,设南北二京,金陵为南京,北平为北京,太子最大的事情是镇守北京,工部尚书吴中目前最大的工作就是建造北京紫禁城,建好之后迁都。

    南京紫禁城坐北向南,有门四座,南为午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北为玄武门。

    入午门为奉天门,内为正殿奉天殿,殿前左右为文楼、武楼,军机处和锦衣卫等均在此设卫所。

    向北的中轴线上是华盖殿、谨身殿,乾清宫,坤宁宫,慈宁宫。

    以乾清宫为界,后为皇宫内廷。

    坤宁宫是皇后所居,中有交泰殿,皇后办宴所用。以坤宁宫为轴,东西各六宫,即为各妃嫔所居。

    坤宁宫与东西六宫之间,是占地面积最大的御花园。

    御花园后是慈宁宫,慈宁宫是皇太后及先皇帝的女人们所居。

    以慈宁宫为轴,即东六宫后是乾东五所,西六宫后面是乾西五所,是王爷公主们的居所。

    东西五所至慈宁宫中间,是一个不大的慈宁花园,说是花园有些不妥,因为这里屹立最多的不是凉亭山石,而是藏教庙宇和道观,种的最多的不是牡丹芍药,而是菩提树。

    再往后东面是端本宫,太子及太子的女人们所居。

    西面则是行执房和司值房。大御膳房、六局一司、冰库等均落于此。

    王爷们在成亲后都会出宫建府,因朱瞻基是朱棣亲立的大统继承人皇太孙,特许成亲后仍留宫中,将乾西第四所和第五所打通改成了建福宫。

    紫禁城外表光鲜辉宏,内在却是宫中有宫,院中套院,各宫又是高墙相隔,形成一个又一个火柴盒,隔成不同的小世界。

    据说,紫禁城总共有房间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古人认为九为人之极数,天上房间一万间,皇宫是人之大者,自然只少那么半间,半间就是文渊阁旁边了一个小耳房。

    在这里,如同走入了一个永远走不出去的迷宫,将人生生的困死在里面。

    燕喃连同其他四个女孩儿一起被送进了这个空旷而森冷的城墙,高大的门扉重重的开启,带着历史的沉重与沧桑,再肃然的关闭,将渺小的人儿关在了里面,与外世隔绝。

    燕喃好奇的看了看其他四个小女孩儿,年龄都是十三四岁,只有自己看来是最小的。

    其中一个姓胡名善祥,是一个锦衣卫百户的女儿。

    锦衣卫有两种,一种是帮皇帝搜集大臣隐私和查案,另一种是内卫,穿着和锦衣卫相同,干的活就相当于保镖,负责皇宫和皇室成员安全的,胡善祥的老爹就是其中的一个。

    所以,几人当中,她算是最幸福的,只要林百户当值的时候,就可以约好相见。

    一个姓吴名然儿,父亲是地方的一个知州,因在当地素有才名,双手会写梅花小篆,写的诗也腹有文采,是一个与陈伽笙相僻美之人,更难得的是,比伽笙的年纪小了五岁。

    一个姓扈名红蕊,父亲是太医院太医,略通些医术。

    最后一个女孩儿是与燕喃会过面的,甚至可以说交过手,此女姓孙名玉萧,号称是蹇玲儿的表妹。在中秋宫宴上替蹇玲儿说话的那位,看来,是蹇家使了门路送进来给蹇玲儿出谋化策的。

    燕喃不由一阵冷笑,不知道将来的蹇玲儿会不会后悔,在皇宫里的女人,哪一个是单纯的辅佐与帮称,为了争夺一个男人,只怕会机关算尽,再单纯的人,最后不是被变成心机婊就是被变成伪善娘了。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初入建福宫

    五人先被安置到了储秀宫,不准出入到其他宫殿去,更不准去见其他宫殿的人。

    本以为没到秀女采选时节,硕大的阁殿住着会很舒服,在看到低矮的房间时,几人的幻想登时破灭,被分到的威严的宫殿旁一排低矮的房间里………这是宫女、太监的专门居所。

    燕喃不由一叹,这相隔才多长的时间,上次与朱瞻基一起到端本宫养伤的时候,住的是正殿软塌,此次一来,马上就变成了矮房硬塌,还有比这个更让人不胜唏嘘的吗?

    几个女孩儿年纪相仿,又分在一个屋子里,各自放好了东西,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被进入室内逮个正着的李宫正一顿斥责,才噤了声。

    李宫正是正六品女官,掌管宫女的戒令责罚。看年纪约二十出头,正是春华正茂,却是一脸的阴冷之气,她身侧,站定着两个身材壮实的宫女,一脸的虎视眈眈。

    只见李宫正厉声道:“本官不管你在外是个二品大员的女儿,亦是屑等小民的女儿,在这里一视同仁,就是一个原则:不该想的事别想,不该听的话别听,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做好自己本份,你才有命可活。五月初八马上到的,时间紧迫,王司正是主掌礼仪的女官,她每天会领着不同领域的女官来教授你们课业,最后分配你们的职责。每天晚上进行考试,最后一名的,罚跪一个时辰,不许吃晚饭。”

    因为只是做为皇太孙的宫女训练,又都是些低位的官女,燕喃绞尽脑汁所想的三十六计,用以应付随时上演的宫心计,统统没有了用武之地。

    于是燕喃想,自己只要拼着挨饿的苦头,不好好发挥,各个项目都挂了科,看不顺眼也许就被踢出局了,只是第一天就悲催的发现,即使自己用上了所谓的洪荒之力,吃奶之力,超水平两倍发挥,仍是--最后一名。

    就这样,没过几天,还算丰腴的燕喃成了五人中最瘦的一个。

    “你是用手绣的吗?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选进来做宫女的!不许吃晚饭,到宫门口罚跪一个时辰。”负责教刺绣的周司正骂道。

    第一天傍晚时分,在各宫之间长长的夹道上,有了第一个被罚跪的新进宫女。

    “你是用脚弹的吗?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选进来做宫女的!不许吃晚饭,罚跪一个时辰。” 负责教弹琴的李司正骂道。

    第二天傍晚时分,在各宫之间长长的夹道上,有了第二个被罚跪的新进宫女,眼利的人会发现,第一天和第二天的宫女,是--同一个人。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是--同一个人。

    。。。。。。

    半个月后,所有课程考试全部结束,各位司正要对宫女情况做一个评价,礼仪、女红、书法、琴艺、书画等每个对应的栏目里写上各个宫女的特长和性格特点,最后上报给新晋建福宫总管太监李安清和掌事宫女慕云。

    李安清李公公是从小就侍奉在朱瞻基身边的太监,二十多岁,天生笑面,即使生气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在笑,实际上的手段却狠着呢,在他手里的人命十个手指数不过来。

    慕云是太子妃张氏的贴身宫女,因张妃与太子多居北京,女儿尚在襁褓带在身边,三个儿子却都留在了金陵皇宫中,朱瞻基十七岁,还有九岁的朱瞻墉和八岁的儿子朱瞻墡,太子妃便将自己多年的心腹留在了端木宫和建福宫,打理两宫事宜。

    看着六位司正对燕喃的评价,慕云一脸忧色,不知如何安排这个宫女,因为自大明朝开朝选秀以来,除了两个验明正身非处子之外,还从来没有退回本家的例子,难道这个要成为第一例?

    只见燕喃的格子后面,满满的红叉叉,没有一项及格的,本来工笔画是能过关的,无奈上面的题字实在惨不忍睹。

    李公公看了一眼一脸难色的慕云,笑着安慰道:“慕掌宫,这有何愁的,杂家应该恭喜你才对。这些司正没有一个说她好的,第一说明她不会阿谀奉承,第二说明她没有庞大靠山,第三说明她没有一跃成凰的心思,最最重要的是,她什么也不出众,年纪还小,不会被殿下看中,留在殿下身边侍奉才是最最安全的。”

    于是燕喃悲催的成了朱瞻基的奉茶添香兼司夜的二等小宫女,与她一起的,还有性格木讷的胡善祥。

    其他几人则低了二人一个等级,只在外院负责洒扫等粗重活计。

    建福宫分正殿祥云殿,后殿体顺殿,配殿盛安殿和奉安殿,房间有六十余间。

    几殿之中建了一个不大的花园,中间是一个暖房,这个暖房燕喃见过,应该是端本宫那座移过来的。

    靠宫墙一侧是用太湖石堆起的石山,石山上一座观景亭。

    从观景亭向外望去,可越过宫墙,看向几十米外的东华门,东华门外,就是外面的世界了。

    。。。。。。

    朱瞻基半卧在塌上,还没有睡意,眼睛看着手里的书册,这是胡广给他留的课业,一个时辰了,他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眼睛总是不由得瞟向纱缦处那个娇小的身影

    这是燕喃第一次值夜,站在红色漆柱的侧面,小巧的脑袋一晃一点的,马上要垂下来时,却蓦的一惊,赶紧正了正身子,偷眼看了看还在看书不肯就寝的朱瞻基。

    女孩儿心下腹诽:“你这么努力学习你老妈造吗?有书房不在书房读,这么暗的光线,也不怕近视眼。”

    朱瞻基的卧房设在体顺殿,祥云殿主要是用来召见一些外臣,相当于皇帝的乾清宫和养心殿,设有会客厅和书房,书房旁有一间耳室,名为“南堂”,朱瞻基看书累了,也会宿在这里。

    现在二人所处的位置,就是“南堂”,虽说是耳房,却也有三四十平方米。

    蹇玲儿嫁过来之后住在配殿盛安殿娇嬿阁。

    体顺殿燕鸣阁则是留给未来世子妃的。

    看着燕喃津着的小巧琼鼻,嘴巴一动一动,似在呢喃着什么,朱瞻基嘴角不由上扬。

    少年有些口渴,拿起茶盏,却是空的,轻轻的咳了一声,见女孩儿无动于衷,加重了声音再咳了一声,仍是无动于衷,便喊了一声道:“冰卿……”

    女孩儿怔了一下方抬眼,想及教导的礼仪,端端正正的跪下施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少年脸色一晒,眼色一瞟桌上的茶盏,再次轻咳了一声。

    女孩儿看着不明所以,看着少年一咳一咳的,莫不是……

    “殿下,您生病了吗?”

    少年:“……”

    看着女孩儿不似做伪,少年轻摇了摇头道:“我,不渴了。”

    于是燕喃脸色尴尬的拿着茶盏去倒茶了……

    心里不由得腹诽道:“大半夜的喝茶,我诅咒你失眠到天亮。”

    燕喃的诅咒没有起作用,因为不一会儿,朱瞻基要就寝了。

    燕喃低着头解着男子的腰带,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这是培训时训练过的,当时几个女孩儿互相解,可,那是女子的衣裙,换做男子的,燕喃不得不认真的研究。

    看着女孩儿越解越乱的带子,少年嘴角轻扬,一下子抓住了女孩儿的手道:“别慌,慢慢来,你这样乱搅一气,衣服都被弄皱了。”

    燕喃蓦的抽回了手,一心一意的解开了自己打了死结的带子。

    朱瞻基却是心猿意马。

    女孩儿的手滑润无骨,手心处微有薄茧,应该是常年练功所致。

    低头间,看不见女孩儿低头的神情,只见白晰的脖颈低垂,粉色的耳垂微蕴,新梳的宫女桃花髻上斜插着三条并排的发簪,材质不似金银,很是透亮,上面垂着蓝色的玉髓。

    正出神间,女孩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笑道:“丫的,终于解开了。”后知后觉言辞冒犯了,惊慌的抬目看向朱瞻基。

    抬眼间,四目相对,二人同时脸色红润,女孩儿忙又低下头。

    少年尴尬的磕了一声道:“那个,你这个发簪的材质不错,可否借给本王一观?”

    “这个……”燕喃语气一顿,还是将发簪取下来递给少年。

    少年接过发簪,微微一怔,材质坚硬无比,尖部锐利异常,插入头上是发簪,拿在手里,却是三把尖刺暗器。

    因进皇宫是不能带兵器的,而燕喃天生没有安全感,便求胡穜找了个有名的铁匠,将自己的春风匕溶了,打造了三只长发簪,别人即挑不出来什么,自己也可以关键时候当暗器、匕首来用。

    少年不由心下一黯,在别人眼里,皇宫是权势涛天、傲倪天下的地方;在女孩儿眼里,皇宫却是龙潭虎穴,随时丧命的地方。

    将发簪递还给了女孩儿,默默的回到了塌上睡觉。

    燕喃则与胡善祥一左一右跪在帏缦外的莆团上面,要在这里守到后半夜,再换做其他两个宫女。

    正睡意朦胧中,模糊中看到一个身影飘过,燕喃一激灵,仔细向人影看过去,却见胡善祥慑手慑脚的向朱瞻基床塌前走去。

    燕喃心下一急:难道现在就开始上演上位计了?自己是继续装睡还是该戳破呢?

    两个想法却在天人交战。

    装睡觉?势必又要观看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虽然自己动物版、阴阳版、搞基版全都有幸看过了,但当时自己是气愤状态,根本没有仔细看。。。。。。而现在这个月黑风高夜,静悄悄的,捂上耳朵都屏闭不了声音,这可如何是好?

    戳破她?义正言辞告诉她,没有爱情为基础的ML是不道德的,可是,自己又没有影响人家进阶的权力和资格,自己又不是朱瞻基的儒人蹇玲儿。

    正胡思乱想间,却见胡善祥正轻轻的用帕子轰着什么,仔细一看,竟是一只乱入殿中的苍蝇,一直轻轻的赶着,让苍蝇不敢在朱瞻基恬静的睡颜上落。

    燕喃不由得恻目,原来,这个木讷的少女,还有这么细心温柔的一面。有此女陪在朱瞻基的身边,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帝王的爱情

    李安清和燕喃亦步亦趋跟着朱瞻基来到暖房内。

    暖房内,种植着各色的花卉,只是总是感觉不那么精神,底叶枯黄,缺少生命力。

    朱瞻基给一株形体枯靡的兰花浇着水,神色忧愁。

    燕喃看了看花色,只见每株花都发蔫发黄。按理说,这些花都是经有种花经验的老太监照顾的,不应该养不好才是。

    仔细抹了一把头上渗出的汗水,用手指伸进了土里,发现有些干燥,便问了句身后的王公公道:“公公,你几天没有给花浇水吗?”

    王公公忙施礼答道:“昨日午日刚刚浇过了的,不知何故,干得特别快。老奴日日盯着,一刻不敢怠慢,生怕出了差错,没想到两个月下来,所有的花竟像是枯死似的,就连殿下的‘威武大将军’、‘平虏大侠士”也都蔫了头,急煞老奴和李公公了。”

    李公公是负责养蟋蟀的,王公公是负责养花的。

    来到暖房一隅,果然见到几十只金制的小巧笼子,挂在暖房的上方,每只里面都关着一只身形大只的蟋蟀,只是每只都不甚精神,连叫都懒得叫唤。

    燕喃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琉璃暖棚,在这个没有玻璃的时代,这是一种多么奢侈的享受。

    燕喃用手一倚暖房侧壁,却是被烫得一缩手,不由灵光一现叫道:“我知道了,不,奴婢知道了,殿下,是这暖棚的问题,冬天用它,可以保暖采光,但现在已经是五月了,天气回暖,温度上升,这里无异于是一个烤炉,让人都汗流浃背,何况是动物和植物呢。”

    朱瞻基用手摸了摸琉璃表面,果然如火烤了一般,毛塞顿开。

    见燕喃额头上浸的汗,用帕子想要去擦,在见到身后三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太监,将手又辙了回来,轻声道:“本殿下要去望景亭走走。”

    李安清与燕喃又尾随着少年登上了望景亭,一阵阵凉风吹过,登时清凉沁人,舒爽无比。

    向四周远眺,只见一座座宫,一套套院,如入了迷宫,令人眼花缭乱。

    西方方向,一座较高的塔尖建筑鹤立其中,尤为明显。

    见女孩儿眼里的疑惑,少年介绍道:“那是慈宁花园,慈宁宫就位于其中,是皇太后和皇太妃的居所,那座高塔是藏密佛塔,塔尖上藏着舍利子,人却是上不去的。塔周围种满了菩提树,向皇太后请安时本王可以领你去那里看看。”

    燕喃眼色一暗,又一座女子牢狱,也许,念经是她们唯一慰籍心灵的方式吧。

    目光转向东方方向,却是一座威武高大的城门楼,下方有内卫把守,时不时有些太监女官出入,这是东华门。

    燕喃进宫时,是从西华门进入储秀宫,又从储秀宫到达端木宫,最后从端木宫走到建福宫,以为是庭院深深深几许。

    如今从高处远眺,才发现,建福宫竟是与东华门相临,眼色竟似从来没有这样的热切过,紧紧的粘着东华门的红色沉重的门扉不肯晃神。

    “在建建福宫之时,本王特意求恳了皇爷爷,将御花园叠山下一半的太湖石都运了过来,造了这座观景亭,这是除了御花园的叠山以外,视线看得最远的地方。”少年骄傲道。

    燕喃则转回望向东华门的目光,低声道:“奴婢斗胆说一句,对于殿下,这是家,从这里,可以俯瞰万里大好河山;对于奴婢,这就如同‘威武大将军’所住的金丝小笼,富贵,却不得自由。”

    说完女孩儿施了一礼,抬步下了观景亭。

    从这里向外看,只会让她更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东华门外,一个孤独的身影徘徊而望,眼色似要穿越这层层的宫墙。

    身后的沐心眼泪婆娑道:“少爷,是奴婢的错,没有守护好小姐,让她,为了奴婢,深陷这层层高墙之内。”

    沐斌默然的摇了摇头,心下一痛道:“她以为她是在做圣人,却不知是中了算计。骆风刚愎自负,被人利用,累得太子系一夜倾覆。太子心中罅隙早生,只是刚刚复起之时,怕留下话柄,迟迟未有动作。如今恩宠重拾,便设计构陷,先抛出诱饵提拔骆风做工部郎中,再制造祸端。能想到将我调离金陵城并封锁消息的,只能是一人。没想到,最后他要的,竟是洛洛。”

    沐心一脸愧色,轻声道:“少爷,皇太孙与小姐多次交集,小姐多次辗转帮助过殿下,殿下会不会喜欢上小姐,真心对待小姐。。。。。。”

    沐斌目光一瞬不瞬的穿过厚重的宫门遥望那个方向,那里,是新建的建福宫的方向。

    少年脸色如墨,似自言自语,又似回应着沐心的话:“帝王之家,哪里有爱。人人称道陛下对先皇后徐氏宠爱异常,皇后殁后再未立后。世人皆不知,十四年前,成神医为徐皇后诊治病症,发现其长期食用慢性毒药,未敢言明,只是开些药延长寿命。一年后,徐皇后兄长魏国公被削爵在家,两年后得病逝世,与徐皇后症状极为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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