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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出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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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恭将杨锡与郑翰林家的千金定亲的消息告诉朱瞻基的时候,朱瞻基笑得霁风朗月,言称恭喜,那样灿烂的笑,竟似发自肺腹,没有做伪。
第二日,杨锡就“消”了“假”,开始了一如继往的保护皇太孙的重任,听着另四位同知大人的关切病体之词,杨锡只感觉脊背发凉,想及前些时日还与皇太孙意气风发、称兄道弟的日子,竟恍若隔世。
看着明显瘦削的女孩儿,杨锡讷了半天,见女孩儿已经到了端木宫门口,杨锡难得的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真诚道:“遇到你真好。”
燕喃不置可否,转身迈进了端本宫,身后却传来了杨锡的淡然的声音:“我定亲了, 一月后成亲。”
燕喃脚步一顿,却没有转过头来。
她不知道如何来面对杨锡,面对这个一心一意相救于自己,却又双手染着易春风全家鲜血的暴徒。
良久,在杨锡认定女孩儿不会回答之时,却听到了轻轻的话语:“恭喜你。”
女孩儿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庞大的端木宫里。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温情好时节
“两位邸下可在?”燕喃轻轻敲着门扉问道。
朱瞻墉是个总板着脸酷酷的小孩儿,和燕喃同龄,因为男孩儿发育得晚,比燕喃个子矮一点点,所以,他开发出来最新的游戏不是捉迷藏,不是下棋,而是与燕喃比身高,每次燕喃来到端本宫的时候,他不让燕喃给他跪拜,而是像同辈的男子一样抱拳施礼,这样,燕喃就会弯一下腰,他的身高就会显得比燕喃高上那么一点点,好像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一样。
朱瞻善比朱瞻墉小上一岁,和朱瞻基长得最像,连脸上的笑纹也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透着金色的健康光辉,然而,这样的表像就如同他的哥哥朱瞻基一样,具有强大的欺骗性,他可以一边笑着,一边将一只毛毛虫扔到你的脸上,让你吓得跳脚大叫,这种行为完全符合他的年纪,恶作剧的小屁孩儿。
本来他只恶搞端本宫里的宫女太监,后来在燕喃来送东西时,发现了难得在这宫里年纪相仿的燕喃,于是转了方向,将燕喃作为他的挑战目标,结果是‘一直在升级、从未被超越’,看着燕喃淡定的看着蟋蟀、青蛙、老鼠,朱瞻善的心灵其实是崩溃的。
前面蹦蹦跳跳的是朱瞻善,后面背着手一本正经的是朱瞻墉。
燕喃轻咳了咳,弯了弯腰,以示施礼道:“两位邸下,这是殿下给拿过来的市井小玩艺儿。”
朱瞻善苦着一张脸道:“骆冰卿,你究竟怕什么呢?我问了几位姑姑,她们有的说怕老虎,有的说怕蛇,有的说怕虫,十一姑姑竟然说她怕带毛的东西,这些东西,除了老虎,我都试遍了的,也不知道你怕什么。”
燕喃笑着看了看若有所思的一本正经的小男孩儿,望了望四周厚重的宫墙道:“奴婢怕的东西,已经在身边了。”
朱瞻善一脸惊喜之色:“你的意思,怕的是我?”
朱瞻墉则探究的顺着燕喃的眼色看了看周围的宫墙,顿有所悟。似无意的开口道:“骆冰卿,听兄长说,十日后朝鲜贡使就要来金陵城了,兄长负责贡使的接待。”
燕喃淡然道:“回邸下,奴婢不知。”
男孩儿似自言自语,似无限向往道:“我也想出去看看。”
燕喃心下一突,为什么要加上一个“也”字,难道他能看出自己的心思,不由多看了少年一眼,适逢少年也看着燕喃,深遂的眼,带着浓浓的探究。
燕喃忙告退,留下勿自在惊喜中不得自拔的朱瞻善,和望着她离去背影的朱瞻墉。
“她是骂我是东西吗?”后知后觉的朱瞻善再次跳脚。
回到端本宫祥云殿书房,发现朱瞻基竟回来得分外的早,在书房内挥毫泼墨,燕喃将麝香填充到仙鹤的铜炉里,香气环绕,沁人心脾。
少年抬眼看见进得屋里的燕喃,脸色有些回暖,轻声道:“以后不要点麝香了,换成沉香,沉气安神。”前些时日因蹇玲儿,少年研究了一些此中药理,得知久闻麝香也会令女子不孕,想及此,竟有丝红晕爬上少年脸颊。
燕喃淡然的称是,于是将麝香取了出来,重新燃了沉香。
沉香点燃后,燕喃静默的退到一旁,不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朱瞻基终于落下最后一笔,满意的叫了一声:“冰卿……”抬眼间,却见女孩儿倚在红漆柱上,气若幽兰,恬淡如菊,沉沉而睡,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朱瞻基收好已经画好的画,走到门口,轻呼了一声:“三德子。”
小太监忙跑到近前。
朱瞻基不耐烦的用手挥起正要跪拜的小太监,压低声音道:“天气炎热,画都画不下去了,你去到冰库领了冰筒来,要装满满的冰。”
三德子连忙称是,心想,冰卿不是在里面照顾着吗,怎么是殿下自己跑出来吩咐的?
心下狐疑,脚下却是不敢怠慢,急匆匆往冰库的方向而去。
三德子再回来之时,手里面已经拎了一只冰筒。
冰筒的构造很是巧妙,一个似正方形的红木筒子,里面底层是接冰水的浅底盆,上一层是镂空的木格子,怕冰水融化腐蚀木材,木筒里层上面涂了一层锡,然后将五寸见方的冰块放在上面,在最上面盖上木盖子,木盖上刻着一个出气方孔,类似一个小小的冰箱,各种水果可以放在冰上冰镇,也可以放在室内用来解暑。
三德子将较平时重了三倍的冰筒放在朱瞻基书案前的木塌上,将一盘子广东送来的荔枝放在冰的最上面镇着,临退出门前,斜眼看见倚在红柱上睡得正酣的燕喃,不由嘴角一翘,心下明了。
见三德子退了下去,朱瞻基放下手中已经拿倒了的书册,看了看脚前一步远的冰筒,沉默不语,拿起书册继续看书。
只是看了没有几眼,又烦燥的放下书,轻轻走到冰筒前,掀开冰筒的盖子,打开来,看了一眼镇在里面的荔枝,又将盖子盖上,似自言自语道:“冰放得太多了,一会儿冰盆装不下水,流出来湿了画就不好了。”
于是,将冰筒搬得离自己远了一些,置于书房正中。
过了一会儿,少年又自言自语道:“凉气还是太重了,还是远些为好。”
于是,将冰筒又搬得离自己更远一些,离燕喃只有两米的距离。
做完这些,少年嘴角一翘,回到桌案前继续看书。
迷糊间,燕喃梦到“洛神”怀孕了,生下了六只狗宝宝,每个长得都像“战神”那个酷酷的家伙,两只大狗加上六个狗宝宝一起上来,将自己生生扑倒了,有的拽着袖口,有的扯着裤脚,“战神”那厮竟然不要脸的舔自己的嘴巴,自己几次想反抗,都没起来,最后脚下湿湿的,竟然是来不及上厕所,尿了裙子……
这是什么鬼畜梦?燕喃大骂了一句:丫的,丢死人了。
伸手去摸脚下淌的尿,竟然冰凉冰凉的,凉的一激灵,就这样醒了。
抬眼看,地上果然是一摊水,登时眼睛瞪得溜圆,心下一寒感叹,完了,恶梦成真了,自己真的尿了,还是站着在这祥云殿书房里?!
冷汗登时冒出来了,伸手去擦汗,却嗅到了一股荔枝的清香,燕喃还没有自恋到以为自己是花仙子,牛掰的排泄物都是香的。
狐疑的顺着清水方向去看,原来,水是从身前两米远的一个筒子里流出来的,燕喃好奇的打开盖子,里面凉气拂面,一盘荔枝娇艳欲滴,散着清凉的香。
这是大明朝的冰箱吗?难怪空气的温度降了好几度,清凉无比。
门声轻响,出去会了金达回来的朱瞻基,正好撞见燕喃吃惊的一幕,脸上吃惊的表情,竟是入宫以来从未见过的。
抬眼尴尬的望了朱瞻基一眼,女孩儿神情尴尬道:“殿下,奴婢这就去收拾干净。”
朱瞻基摇了摇头,指着桌案上的画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燕喃狐疑的来到桌案前,接过朱瞻基递给自己的一张纸,嗅着墨香,看着纸的质地,应该是一幅工笔画作。
轻轻打开,燕喃嘴角上扬,笑颜如花,笑道:“‘二狼神’?是你画的?”
朱瞻基满意的看着女孩儿激动的笑脸,微笑道:“听杨锡说,你养了两条大狗,本王没见过它们,是杨锡那小子描述后才画得的这个《双犬图》,你看像吗?”
燕喃仔细端祥着画里的“战神”和“洛神”,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即像,又不像,从形体上看,有七八分是像的,但从神韵上看,真正的‘战神’要比画上的要酷,真正的‘洛神’要比画上的要萌。”
见朱瞻基有些失望的神色,燕喃笑处接着说道:“没有见过的情况下,你能画成这样,已经算得上是十全九美了,丢的一美就是你没有见过它们,杨锡别看人像个冰块,描述得还算准确。”
听道女孩儿提到杨锡的名字,朱瞻基神色一恍,心中明了,自己制造的机会,看来他们已经见过面了,那么,杨锡成亲的消息,她也会知道的吧,不知,她是失望还是无觉。
展颜一笑道:“小时候,本王和达子经常嘲笑杨锡,说他,就像这冰筒一般,外表冷冰冰的,实则内心里,如同冰筒内涂的那层锡,顽固不化,比表面更执扭。”
燕喃深以为是,但愿,他,也有他内心的柔软之处。
燕喃期盼的看着《双犬图》,眼色殷切的看着少年道:“这幅图,能送给我吗?”
朱瞻基却沉默的拿回了画,在燕喃惊诧的表情里,加盖了玉章,又还给了燕喃道:“这是我画的,当然得印上我的章,你做为收藏者,也可以盖上收藏章。”
燕喃俏皮的眨着眼睛道:“我一定会将它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满画的边边角角盖满收藏章,这不是一幅普通的画,这是我的免死金牌哦。”
朱瞻基笑着看着手舞足蹈的女孩儿,开心,原本以为会如此之难,原来,却也是如此的简单。 这是入宫以来,女孩儿第一不再自称“奴婢”,而是称“我”,竟是奇异的动听。
不禁剖开一颗荔枝,自然的递到女孩儿的手上,女孩儿自然的接过荔枝,放在口中,如同一只小仓鼠般咬着,甜甜的汁液顺着嘴角流出。
女孩儿仍没有觉察的兴奋的讲述着“战神”与“洛神”的趣事,包括如何智斗骆楚卿,偷盗和掩埋金饰之事,直说得日沉西山,一盘荔枝全都进了燕喃的肚子。
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燕喃才后知后觉的一搔头皮,尴尬的讪笑道:“殿下,该换善祥的岗了,奴婢该告退了,说着,仓促的逃了出去,连地上的冰水也未来得及收拾。
………………………………
第一百九十七章 陷井复重重
“你说什么?殿下把贵妃送来的荔枝全给了那个小贱人吃了?”蹇玲儿听得水络的汇报后,脸上呈现了恐怖的狰狞之色。
什么救命恩人,不过是推脱之词,当初的蹇玲儿,选择了相信,可是,整个建福宫的宫女和太监对燕喃出乎意料的尊敬,俨然成了这建福宫的第二个主子,这让蹇玲儿情何以堪?!
蹇玲儿眼色一眯 ,轻声道:“让玉萧过来。”
玉萧神情拘紧的看着蹇玲儿,只见蹇玲儿神情凛然道:“玉萧,你很聪明,我知道,母亲也知道,所以才把你送到我身边。以前是我太单纯,从今以后,我想在这个皇宫里立足,我想除掉一切可以妨碍我的力量。你,有什么办法?”
蹇玲儿神情一凛,半天没有做答,蹇玲儿也不着急,以为玉萧在想着办法。
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玉萧神色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道:“奴婢听说,前几日五皇孙派了太监宫女来建福宫,偷偷打听骆冰卿怕什么,奴婢则认为骆冰卿最怕的,是冰。”
蹇玲儿陷入沉沉的思考中。
第三日蹇玲儿派燕喃去端本宫送东西,这本就不是什么劳累的差事,还能和两位小少年聊聊天,燕喃乐得清松。
到了端本宫,朱瞻善抚了抚额头上的细汗道:“骆冰卿,你去冰库一趟,将冰筒里续满了冰回来。”
燕喃不明所以,看着身后的年轻力壮的太监道:“五皇孙,为何不让保全去呢?他身大力壮,走得定比奴婢要快,等奴婢抬了满筒的冰回来,冰几乎化得差不多了。”
朱瞻善眼里精光一闪,燕喃越是推辞,越是认定,她怕冰。于是冷下脸,假装生气道:“叫你去你就去,吩咐不得了?”
燕喃无语的耸了耸肩,拎着冰筒吃力的向冰库行去。冰库在端本宫的东面方向,不算太远,却也不近,等到燕喃到了冰库之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将手里的冰筒刚刚递给冰库总管李公公,却听得外面什么公主驾到了,李公公便将冰筒和手里的大钥匙随手又递还给燕喃道:“冰库钥匙,你自己去装了冰吧,记得要锁好冰库门。”
燕喃点头称是,便向冰库库房走去。
冰库库房是所半建于地下的房子,地面和墙面,俱是两米厚的巨石,起到隔热保冷的效果。
每到冬天,有专门的队伍组成运冰队,将河面上结了冰的冰陀切成大块见方,运回这巨大的冰库中,到了夏天,再拿出来用。
缓缓推开厚重的冰库门,燕喃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掀开铁门后厚重的棉布帘,映入眼帘的,是如水晶般的剔透一片; 扑面而来的,是寒彻入骨的冰冷。
堆满冰块的冰室中间,有一条窄窄的只余一人而过的过道,向里面延伸,两侧,俱是大块大块的冰石。
顺着过道向里行进,是被裁成五寸见方的冰块,侧面放着几只准备运冰块的冰筒。
燕喃捡出几块放在冰筒内,尺寸却是正好四块冰块放进去,严丝合缝。
燕喃搬着厚重的冰筒,亦步亦趋的向库房门口走去,伸手去推厚重的库房门,却是纹丝未动,再用力一推,还是缝丝未动,燕喃心下一急,连着推了十多次,一个不好的想法喧然而出。
已经忽视自己存在的蹇玲儿突然派自己去端本宫;不会差使自己的朱瞻善突然派自己取这厚重的冰; 自己刚来取下,却来了个什么公主,李公公丢下自己一个人,而后有人锁上库房门……
只不知,是蹇玲儿与朱瞻善合谋的,还是蹇玲儿利用了朱瞻善?
如果只是朱瞻善,凭着自己对小屁孩儿的了解,顶多关自己一小会儿,吓唬自己。
如果是蹇玲儿是主谋,自己只怕小命呜唿哀哉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朱瞻善斜倪了小太监保全一眼道:“臭丫头一定吓得泪流满面,你去,在李公公没有发现前,将小丫头偷偷放出来。”
保全答应说了声是,便急匆匆向冰库而去,正行走间,遇到了身体不适的蹇儒人,儒人说,奉贵妃娘娘之命前去拜见,怕贵妃娘娘等急了,让保全赶紧去一趟贵妃处,免得贵人等焦急了,保全刚要解释,却见蹇儒人脸现怒色,心想也不过是跑趟腿的功夫,便又折向了贵妃处。
刚向贵妃汇报完蹇儒人不能按时到来的消息,外面却通传,蹇儒人到了,与她相约而来的,还有她一向不对盘的李儒人。
二人拜见了贵妃娘娘,难得见不对盘的二人合体,贵妃兴致很高的与这两个孙媳妇辈的少女聊着家常理短。
一旁的保全几次急得顺脸淌汗,却张不得口告退,哪有主人不发话,奴才焦急的道理?
直到日上三杆,蹇玲儿才似看到一脸焦急之色的保全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刚刚本儒人看到五皇孙向南方的方向去了,一路小跑,脸上很是焦急的样子,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六院南侧是乾清宫养心殿,是外廷与内廷的交汇处,也是皇帝披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内廷之人不得擅入。
保全一听当下大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不会急得朱瞻善去乾清宫,这要是冲撞了皇帝,整个太子子系就全完了。
保全急匆匆向养心殿方向跑,直跑得热汗淋淋,到得乾清宫,只见值事太监一脸肃然,分立两侧,银甲侍卫分立两侧,*肃穆。
保全年纪不大,却也是个人精,没敢直接上前,而是躲起来观察,见半天也没有动静,有些放下心来,确定朱瞻善可能不在里面,便出了乾清宫,正要向回走,与朱瞻善来了个偶遇。
保全忙上前请安。
朱瞻善见到一头汗的保全,气道:“别提了,我无事想去建福宫看看大哥的‘威武大将军’,却在半路听到两个内卫聊天,说武楼武备库新进来一批劲弩,很是威风,几位皇叔抢着去看展示,我便也跑着来了,到了武备库一看,哪里有什么展示,子虚乌有,本邸下让小内卫给骗了,回去定饶不了他。”
保全连忙安慰道:“邸下切莫生气,武备库一有新武器出来,便会展示,许是记错了时辰,邸下就当是练武功、修体力了。”
朱瞻善展展颜一笑:“还是你最会说话。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小丫头放没放出来,有没有求饶?吓没吓哭?”
保全登时脸色一白,看看天色,已经过去有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了,身体再强壮的人也会被冻成冰块了。
朱瞻善看着一脸惨白的保全,当下明白过来,二话不说,撒开腿就向冰库方向跑,只是,乾清宫位于内廷最南端,冰库位于最北端,最快的速度跑到也要半个时辰,朱瞻善急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追悔莫急。
跑到冰库之时,一把推开上前请安的李管事,直接奔向冰库。
只见,冰冻的库房上,扣着一把将军大锁,硕大的钥匙,被丢在旁边的青石地上。
朱瞻善颤抖着手拿起钥匙,插了三次才将钥匙对准,众人推开厚重的铁门,只见靠近门口地上,一推燃尽的火堆,小女孩儿全身蜷缩,似一只被煮熟的虾,两眼茫然而空洞,嘴唇青紫,只是望着手里一把马上燃尽的火折子。
朱瞻善上前抱住小女孩儿,轻声唤着小女孩儿的名字,燕喃抬头看向朱瞻善,模糊的笑道:“我聪明吧,把冰都烤化了。”
朱瞻善微笑着拉起女孩儿,女孩儿脚下却一个踉跄,眼看再次栽倒在地,小男孩儿忙用肩膀支撑住燕喃笑道:“知道你最厉害了,连死都不怕。”
边说边扶着燕喃向外面走去,只是扶着扶着,小女孩儿竟似睡着般,没有气息。
小少年慌乱的将燕喃背在背上,急急赶回建福宫。
保全轻呼了一口气,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李管理,指着化了一地的冰水和被烧成灰烬的冰筒道:“处理干净了。”
朱瞻基早已经回了建福宫,听三德子说,骆姑娘去了端本宫,便没有在意,两个嫡亲的弟弟和她年纪相仿,也爱玩到一处。
可是,午膳也没有回来吃,朱瞻基心理就有些慌了,叫三德子去端本宫去找,三德子回道:“少爷,五邸下不在端本宫,出去好长时间了,估计骆姑娘也一起去的。”
自从知道骆冰卿在殿下心中是非一般的存在,三德子自觉的将“冰卿”改称为“骆姑娘”了。
朱瞻基不由埋怨起弟弟来,整日的像个皮猴般,没有老实的时候。
想及三德子向自己汇报,弟弟将只死老鼠扔到宫女们用膳的桌子上,吓得宫女太监们抱头鼠窜,只有小丫头面不更色气不喘的照吃不误,那个鸡腿啃得,那叫一个香。。。。。
朱瞻善回去足足吐了一天,两天未进食。
朱瞻基嘴角不由一牵,竟然笑了起来。
正神驰向往,只听宫门口一阵嘈杂慌乱之声,不一会儿,三德子急急跑了过来报道:“殿下,骆姑娘出事了。”
朱瞻基忙跑向祥云殿,后知后觉,又跑去冰卿等宫女所住的娇嬉阁西二所。
屋子窄小,大部分的宫女太监都围在门外,见殿下来了,自动的让到两侧,朱瞻基心似漏掉了一拍,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小女孩儿紧闭着双眼,气息似全无一般。
伸手去触及露在外面的手臂,竟似冰人一般。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成败皆玉萧
朱瞻善吓得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保全不敢耽搁,忙将事情的来笼去脉说了一遍,朱瞻基眼似喷火,将手掌高高抬起,朱瞻善吓得一闭眼,却挺直了脊背没有躲。
朱瞻基一叹气,手掌终是没有落下,吩咐道:“三德子,去请太医;慕云,弄些热水,给她洗热水澡,去寒气。”
“殿下不可。”屋外一个如同黄鹦般的声音传了进来。
分开众人,孙玉萧跪在朱瞻基面前道:“殿下,奴婢生在乡野僻壤,知道一些民间的土法,被冻的人不能马上用火烤或者洗热水澡,否则体内温度与体表温度相差太多,对身体造成致命的伤害,甚至死亡。要给她洗冷水澡,逐渐再升温,休养两日便会好转。”
朱瞻基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与燕喃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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