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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出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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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探进车帘的脖腔上一股热流喷薄而出,被眼前狠戾的少女踢下了马车。

    车后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少女将自己头发抓烂,身子在泥路上滚了两滚,狠了狠心,又用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刺了一刀,鲜血登时染红了衣裳,刺了下马臀,马儿痛得一扬蹄,向前方飞驰而去,少女则闪身进了树林。

    见骑在骏马上的两个黑衣人电掣而过,林中的少女嗜血的一笑,拖着伤腿,向鹊姻桥方向慢慢而去。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方看到已经候在鹊姻桥下的麦色皮肤男子,少女未语泪先流,哭得几次凝咽,说了几次才说清:“殿下,冰卿、冰卿,被人抓走了……”

    “什么?往哪个方向去了?”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朱瞻基,一个是扮做侍卫的沐心。

    玉萧泪如雨滴,梨花带雨,跪在殿下面前轻泣道:“殿下,是,是往进城的方向去的。”

    话音刚落,眼前哪里还有殿下和沐心的影子!!!

    。。。。。。

    马场方向的树林里,一名黑衣男子报道:“少主,汉王还未形成合围,皇太孙却已经跑回了城。”

    银面男子身子一阵,不知金陵城出了何等变故,让一向沉稳的皇太孙突然回了城。沉吟一声道:“查,定要想法将引他入瓮,一旦汉王到了蕃地,二‘朱’相争的机会就少了。”

    。。。。。。

    两个黑衣大汉有说有笑的驾着刚刚逼停的马车向山上疾驰,车厢内,本应该昏睡的少女,眼睛却如狐似猫的睁开来,两年萧墙的勾心斗角,早让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偷偷将玉萧给的水吐到帕子里,装做昏睡,想借此次绑驾,来个失踪或假死,提前出宫。不曾想,一环套一环,还有后着。

    赶车的大汉笑道:“我说,大哥,我还以为宫里的贵人会是多么聪明的人呢,竟也是这般的愚笨。都当了皇太孙的儒人了,怎么还求咱世子帮除掉障碍,就不怕皇太孙认定和世子爷有奸情?”

    另一尖厉着嗓音的汉子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儒人和咱们世子爷早年好过,杀殿下心上人的任务,自然得找信得过的人,不找世子爷还能找谁?世子爷帮了她大忙,没奸情也得有奸情啦……”说完,不怀好意的笑着,任谁都听得出笑里龌龊的想法。
………………………………

第二百一十四章  猫捉老鼠战

    大汉的笑声嘎然而止,一道血槽汩汩的流着血,另一名大汉暴起,抽出长刀就砍向身后暴起的少女,少女眼如黠猫,不退反进,与大汉只一息距离。

    因距离太近,大汉的长刀用起来束手束脚,一不留神,被一脚踹向心窝,大汉一跃跳下马车,少女唇角一扬,一把钢钗飞扬,再取大汉头部,大汉刚站稳身形,忙向后矮身躲过银光,只一闪一躲之际,少女已经稳稳的坐到车辕上,驾车飞驰而去,方向是山上的皇家马场。

    驶进马场,少女还未歇口气,却见马场内一片混乱嘈杂,但见阿并行色匆匆,后面跟着一众太仆寺侍卫,刀光森冷,眼色如冰,呼喊着侍卫们向山上驰去。

    燕喃惊异,拦住落后的一个侍卫道:“这位大哥,不知发生何事?”

    侍卫在马场担侍卫多年,见燕喃甚是面善,答道:“贺少卿被一群黑衣人掳上山了,我们去解救……”急匆匆踩蹬上鞍,绝尘而去。

    贺子期出事了?

    一连串的事击得燕喃头脑发胀,为什么抓贺子期?贺子期升任太仆寺少卿,掌管着大明朝的战马,莫不是汉王耐不住就蕃,一怒之下要谋反?战马是重要的战备 ,先控制起来贺子期达到控制马匹的目的?

    燕喃脑中飞速的转动着,身子却不做停留,拿起一块石头砸开了一间马舍,竟然是黔宁王府那匹御赐的老得不像话的霁风,燕喃哪管这些,跨上马就向山上冲去。

    看着毫不犹豫绝尘而去的少女,树上跃下的银面男子神色无波,手指轻拈了拈青色披风的貂毛滚边,大手一挥而就。

    随着男子的手,从树下无声无息的跃下数十个黑衣人,俱都黑衣黑面,其中四五个黑衣人闪到银面男子面前,恭敬施礼道:“请少主下令。”

    男子清冷的嗓音响起:“轻影,带一队人穿蓝玉教的衣服追击骆冰卿,记住,只在后边做出追踪打杀的样子,切不可让她察觉,亦不可伤害她。”

    转脸向另一男子道:“寻枝,你带一队人将*埋在山顶回音洞里,埋伏在两侧,待主犯闯入其间,便点燃*。”

    “主犯?还请少主示下。”名叫寻枝的大汉小心翼翼的追问了一句。

    银面男子阴冷答道:“朱瞻基、朱高煦、朱瞻圻中的任何一个,还有。。。。。。沐斌。”

    男子接着下令道:“三少,你带着余下的教众埋伏在几个出入口,只准进山,不许出山。我要让他们在里面斗得你死我活,坐收鱼翁之利。”

    几个男子均都离去,只余身边一个男子,男子解下脸上的黑布,赫然是刚刚离去的阿并。男子疑惑道:“少主,沐斌和朱瞻基还在城里没头苍蝇似的追寻,属下要不派人去露些破绽引他们入瓮?”

    银面男子摇了摇头道:“凭沐斌的本事,他马上定会知晓骆冰卿在山上,他若上山,朱瞻基定会猜出来跟上,朱高煦因被皇帝责令就蕃乐安州之事恨他入骨,自然不会错过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

    阿并点了点头,正感叹银面男子思虑慎密时,却听少主轻快的声音道:“不过,告诉沐斌那厮,骆冰卿是为救贺子期而冒死上山,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

    这是一个注定不平静的黑夜。

    燕喃双目如电,急急追踪太仆寺众人,侍卫们却似无头苍蝇般在山中疯跑,跑的霁风死活不动,少女只好弃马徒步再追,只有追上太仆寺之人,她才能了解将贺子期绑架之人的线索。

    一个时辰后,侍卫们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茫茫山麓之中,摸索着珠丝玛迹,最后竟到达了山顶。

    燕喃坐在一块山石之上,山风吹得她头脑有些清醒。

    整件事情透着太多的蹊跷之处,从午时一直追踪到暗夜,如猫戏老鼠般,只见踪迹不见人影,透着说不出的匪疑所思。

    今夜无月无星,暗夜枭枭,轻风阵阵,杳无踪迹,声音寂寂。

    燕喃正思索间,闻得马蹄得得,燕喃忙熄了火折,身子蜇伏下来。

    后面追踪之人没有骑马,信手徒步提着一只长鞭,挥开马儿,若鬼魅的身影渐行渐近,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

    燕喃心头一紧,这半个时辰,她一直感觉身后有人跟踪自己,回首看时,却是杳无人踪,以为是疑神疑鬼,现在想来,却全然不是,手心不由得冒出了一层密汗,从脚步的声音来辨别 ,来的人没有内功,硬外家功夫,却明显在自己之上,唯一的胜算是先下手为强。

    燕喃轻轻抽出头发里的唯一的钢钗,屏住呼吸,如豹似蟒的逼近男子的背影,在男子查觉疾转回头之际,如狡兔飞窜而至,照着男子的面门疾刺而至。

    男子一偏脸,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短兵,隔开燕喃的钢钗,反手一剪,燕喃如蛇般向下一滑,不顾脸面的滑至男子跨下,手中的尖刺利落的刺向男子的私密之处。

    男子眼色一戾,手中的招势渐狠,一招快似一招,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了二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

    燕喃虽然与八、九两位小王爷一起,跟着沐心练了一段功夫,打斗能力快速攀升,但与朱瞻基关系出现嫌隙后,燕喃便本分的做起了小宫女,甚少再到端木宫去。实战经验更是少之又少,不一会儿,鼻洼鬓角热汗淋漓,娇喘阵阵。

    男子邪魅的嘴角一翘,一个凌厉的下膛腿,燕喃躲闪不急,身子一个摇晃,向后栽倒,女子岂肯轻易吃亏,摔倒前手里不怡慢,一下子扯住了男子的腰带,二人齐齐向地上摔去,却在摔倒之间,男子一个拧身,自己先行倒地在下,燕喃反而趴在了他的身上。

    双唇一碰,本欲挣扎的燕喃便如点穴般的躺在男子的身上一动不动。

    熟悉的清竹气息。

    熟悉的柔软薄唇。

    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女子轻呼和狗狗的吠叫。

    燕喃安静的将耳朵贴在了男子的胸口,听着里面有力的、快速的心跳之声。

    有两年了吧?自他许诺那天开始,二人再没有见面,只有埋在心底的思念。

    他说过,两年之后,定会来接自己离开这座宫帷。

    她以为是汉王离开金陵城之时,却不想是在这种相杀之局面,燕喃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了,最后化做一堆眼泪疯狂的洒在了男子的衣襟之上。

    “洛洛,咱能不能换个地方,我的腰下边有块石头,硌得难受……”男子戏谑的声音传来,燕喃却在里面听出了一丝颤抖和一丝欣喜。

    燕喃羞红着脸从男子的身上坐起来,惹得男子又是一声痛呼。待男子站起来,打亮火折观瞧,男子身下一块尖状的石头已经染了血迹。

    燕喃忙揉了揉男子的后腰,急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还代我受伤?痛不痛?”

    男子躲开少女的小手,在耳边似女子般的娇嗔道:“你一扯我腰带,再联想刚才的那招,我就知道,整个大明朝,如此大胆的女子只能是你。”

    少女又是羞赦的脸色一红,这听着怎么不像是夸人呢?

    二人正说话间,两道黑影再度而至,将燕喃扑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正是穿着侍卫服的沐心和娇憨霸道的“战神”。

    “哈哈,原来是你这个大家伙,这个身材,跟小坦克似的,洛神会不会被你欺负惨了。”说完又觉得此话有些岐意,赶紧禁了声。

    燕喃担忧的看了一眼浓浓的夜色,讷讷道:“那个,木头,你能不能……”

    沐斌深深看了一眼已经拔节长高了十几厘米的少女,神情不明,语气却坚定道:“你不必说,我知道,我帮你找到他……”

    打了个呼哨,抚了抚“战神”的大耳朵,让它嗅着一丛敌人的气息,只是还未等嗅完,“战神”就冲着林间狂吠起来。

    三人相视无语,手里却已经拿好了兵器。

    几十个黑衣人悄然而至,二话不说,直奔沐斌袭来,刀刀均致命,剑剑不容情。

    燕喃赶紧上前解救,却发现黑衣人并不急于要自己的命,只是隔开自己与沐斌、沐心的距离,试图杀死沐斌,生擒自己。

    沐斌本就受了伤,此时又受几人围攻,颓势渐现,燕喃目光如赤,招招使了杀招,却还是无法接近,见自己近前,对方如投鼠忌器般,少女发狠般的抱着一名刺客向中间战圈滚去。

    地上散着无数的尖石,滚动中,二人登时伤痕累累,黑衣人动了真怒,举剑就向直奔沐斌而去的女子后背砍去。

    后背空门大开,黑衣男子的剑眼看着就要刺进女子的肌肤,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扑哧”一声,黑衣男子的后背被一只利箭刺穿,一口血从口中涌流而出,贯穿身体的箭尖,竟是罕见的金色箭尖,男子的瞳孔睁得大大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借此之机,燕喃飞快奔至沐斌身前,将沐斌护在身后,沐斌反将少女一揽,揽至自己身后,长鞭一展,等着黑衣人攻进。

    黑衣人竟如被点穴般的看着被射男子的箭尖,一言不发。

    从树上飞跃而下一名长发飘飞的男子,银色的精致面具,墨绿色的绸缎袍子,带着貂毛滚边的斗篷,手中拿着一把紫金镶玉长弓,气宇轩昂,婉若谪仙而至。

    落入场中,众黑衣人一抱拳,恭敬道:“少主威武!!!”

    男子的身子纹丝未动,眼色中带着倨傲带着不屑,看着沐斌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亦或是地上不堪一击的蝼蚁。

    沐斌的身子紧了紧,自身后又揽了揽燕喃的身子,精力全部放在场中,浑然未觉燕喃如墨的目光。

    沐斌凛然道:“你,就是蓝玉教的少主蓝灭天?真是眼见不如闻名,不怎么样。”

    蓝灭天清冷的嗓音笑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在本教主面前,你和蝼蚁又有何区别?”

    沐斌笑道:“蝼蚁尚且偷生,教主不见得赢得如何轻松。”
………………………………

第二百一十五章  背叛与反背叛

    蓝灭天轻蔑的笑道:“是吗?本教主倒是想看看沐小将军如何在必败之战中求生的,忘了告诉你了,别想着你的殿下会来救你,他正被汉王的私卫包围着,自身难保。明天整个金陵城都会知道,你和殿下均是被汉王刺死,满朝的文武都会逼着

    朱棣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朱棣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杀一个儿子,为另一个孙子报仇,我真是期待这种嗜心之痛呢!!哈哈哈……”

    男子凄厉的笑着,竟如夜枭般怪笑,让人毛骨悚然。

    男子手掌在空中一挥,数十名黑衣人再度加入战团,急速向沐斌和沐心进攻而来。

    三人一犬目光如铁,坚韧的背靠着背,组成了一只坚韧之师,反抗着一拔又一拔的敌人。

    一人倒下了,又一个人倒下了……人群像割麦子一样纷纷倒了下去,燕喃支撑不住了,沐斌做她的依靠; 沐斌支撑不住了,燕喃再次做他的依靠……

    众黑衣人如商量好一般,刀刀攻向沐斌,几人纷纷重伤,连战神的脖颈处亦流满了血。

    燕喃眼前有些模糊,拿剑的手抖动得如同风中的柳絮,几欲脱手,却坚持的向敌人砍去,划过敌人的皮肤,劲力似乎已经用竭,只划开了轻轻的一条白印。

    一见如此,敌人更加卖力的冲向沐斌,一刀快似一刀,一剑强似一剑,沐斌的腿被割了一刀,汩汩流着血;沐心的胳膊受了一剑,伤口如婴儿的嘴翻动着。

    燕喃心跳如雷,耳朵已经听不清是撕杀之声亦是厚重的喘息之息,再这样下去,沐斌会死去的,她的心竟巨烈的疼痛起来。

    坚韧的小身体紧紧抱住了沐斌摇摇欲坠的身躯叫道:“住手!!!”

    所有的黑衣人再次投鼠忌器般看向貂毛披风的银面男子。

    面具男子眼如黑墨,清冷道:“具本少主所知,你是为救贺子期才上的山,现在,你要为救他而放弃去救贺子期吗?去迟一步,贺子期再无生还可能了。”

    少女惨淡的一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仙,不是神,能救一个是一个,是吧,蓝少主?”

    蓝少主这三个字,竟说得如泣血般的沉重。

    一名属下来到蓝灭天身前,低声道:“少主,山下已经发来信号,朱瞻基快逃出包围圈了,我们是不是速战速决,抽调人手去合围?”

    蓝灭天不耐的皱了一下眉毛,看着紧紧抱在一处的男女,心下分外的不舒服,笑道:“沐斌,你小子有艳福了,不能同日生,却能同日死,本教主成全了你!”

    说完,手中长剑一送,直刺向女子的后背,燕喃轻轻闭是了眼,心中再次沉寂,自己心心念念的执念,又怎能敌过他的雪海深仇?

    只觉身前一暖,少女的身子被揽入怀抱,翩翩而起,跃到了一丈开外,所过之处,黑衣人如秋风中的叶子 ,不堪一击的倒下。

    抬眼看来,抱着少女的本该霁风朗月的男子,此时正身体颤抖,脸上和脖颈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闪现着无数颗红点子,说不出的惊悚……

    燕喃急忙抓起男子的手腕,借着火把之光看得分明,男子手腕上的红线已经如同一颗树的根系,蜿蜒的爬了满手臂、满身躯……

    少女的眼泪登时如泉水般涌流,捧着男子的脸,泣道:“你怎么动了内力,他就是诱你上当,不会真的杀我的,你何必冒死救我……”

    男子惨淡的一笑,抓住少女的手,见自己手掌的骇人颜色,又蓦然的松开了少女的手,喃喃道:“万一呢,他纵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理由和情意不会伤你,但万一他失手了,后悔了,万中之一伤到你呢?我答应过你,定要平安的将你接出那个牢笼,不想,将你引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

    蓝灭天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阴冷道:“没想到,你也能猜出我的身份。”

    原本静若清月的男子,脸上仍旧没有丝毫表情,看向少女道:“你早就猜出是我了,为什么没有指出来?”

    少女惨淡的一笑,顺手将发钗插入发际:“你穿的披风虽不是两年前我送你的那件,但款式却是如出一辙,这种纽绊式是我发明并应用的,最重要的是,这只胸针上的花,是我喜欢的黄色郁金香。”

    贺子期欣喜道:“冰卿,刚才见面你没有戳穿是我,还陪我演戏给沐斌看,你是怕沐斌逃走泄露消息,朝廷会对我不利吧?”

    燕喃不置可否,眸光闪亮的看向贺子期,朱唇轻启道:“你真是太聪明了,先用我对你的情意,装做被汉王所掳,引我上山,用我引沐斌上山,用沐斌引殿下上山,再用殿下引汉王上山,如不出所料,汉王与殿下两兵相接也是你的杰作吧?”

    少女轻轻向男子走近,眼色瞟了瞟身后如云压境的黑衣人,有些躇踌不前。

    贺子期向后一挥手,众黑衣人退出十几米开外。

    贺子期轻轻点了点头,见少女脸色发白,转而解释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大仇得报。”

    少女淡然问道:“殿下本来就与我相约上山,你只要引汉王前来便会达到目的,为要引沐斌前来?岂不是画蛇添足?”

    贺子期摇了摇头,答道:“沐斌死了,镇国公才会向朱棣施压;若朱瞻基也死了,那么朱棣必须杀了汉王朱高煦以掩幽幽之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汉王私养了数以万计的无敌之师,必定拼死反嗜,朱棣与朱高煦之战在所难免。”

    “内乱一起,南有交趾,北有蒙古三部虎视眈眈,大明内忧外患,黎民百姓水深火热,你为了家仇血恨,不惜以天下人为祭,只为了报你蓝家灭门之仇,这样做,值吗?”少女声音有些沉重。

    男子坚定答道:“他们不该杀了我重视的人,毁了我的幸福。”

    “下令灭了蓝家全家的,是朱元璋,不是朱瞻基,更不是沐斌,你的仇人,早己成了一坯黄土,默默无声。你孜孜以求的报仇,报的是何仇何怨,你这样,除了毁了别人,更是毁了自己,也毁了蓝玉教的教众……”

    男子眉头一皱,眼中戾色闪现,少女观察着男子的神情,再度靠近男子,伸手抓起男子的手柔声道:“你知道,无论你做任何事,我都不忍嗔责于你的。我们一起走好吗?春风里一起放纸鸢,夏雨后一起赏彩虹,秋月里一起舞清影,冬雪里一起……”

    “一起温酒话桑麻……”男子接口道。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脸庞,却己是物事人非。

    沐斌心如刀锉,贺子期小心翼翼。

    一曲温柔的歌清丽飘扬,是那首被自己弹了无数遍的《喜欢你》,男子竟觉得一丝温热夺眶而出,模糊的影像中,少女的眼眶亦是如星闪耀,照亮了沉寂己久的心。

    可是,他不能,他离胜利只有一小步……眼中坚定之色己定,伸手要揽过少女,让她远离刀光剑影,却见少女已经先行扑入怀中,男子惊喜之色尚未闪现,一把钢钗已经抵住了咽喉。

    少女眼色如冰,冷然叫道:“都住手……”

    蓝玉教教众登时如被点穴,凝滞不动。

    男子凄冽的笑着,直笑得眼泪再次蜂涌而出。

    男子声音轻颤道:“如今,为了救他,你不惜要伤害我吗?为什么?”

    少女任由眼中的泪流淌,用手掌狠命的擦了擦,似要甩去所有的绻恋道:“曾经有人告诉我,黄色郁金香的花语是,等不到的爱。我偏不信,结果,痛失所爱,我一直以为老天绻顾我,你便是他,时间证明,我只是自欺其人,你怎么会是他?若是他,绝不会为一己之私,陷爱人于危难,陷国家于将倾……”

    男子眼色如刀,直直的盯着少女道:“如果我是他呢?你忍心伤我?”

    少女眼现痛色,手中的钗子又近了一分道:“即使是他,也不能伤害他。”

    男子看了一眼身子颤抖若风中残叶的沐斌,一脸痛色,曾几何时,少女在二人之间意无反故的选择先救自己,如今重新回到选择线上,自己竟成了被弃的一方,这种心情,真让人痛入骨髓。

    男子痛惜道:“我不相信,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留恋,我更不相信,你真的要伤害于我。”说着,男子将颈子向前一探,钢钗登时划出了一条血线。

    燕喃急忙将钢钗后辙,眼中现出一抹痛色,看了看身后已经满面、满身红色的沐斌,再度眼色如凛道:“你别在向前了,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贺子期眼中的温度再度下降,冷然道:“你别仗着我喜欢你,便以为我不忍伤害你,像你说的,我伤害过你,背叛过你,利用过你,不在乎多这一次,况且,你还是为另一个男人……”

    少女凄美的一笑,放开了钢钗,缓缓走到沐斌和沐心身侧,笑道:“贺子期,我知道,你武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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