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金高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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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卓浪这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宋诗文拉到自己身前，“诗文啊，我这个师父要退休喽！”说完话，卓浪绽开了笑容。

　　　　“卓哥，我刚才很棒吧？”宋诗文都飘飘然了。

　　　　“嗯，你今天做的事还可以！”卓浪点点头，不过他的神情马上又凝重了起来，“诗文，你听着，这只是一点推销的小把戏。你跟着我学，要学‘策划之神’的真本领，推销是柱子的事，那是商务脑力者的外七门，我们不屑于去做那种工作，你明白吗？”卓浪一边说，还一边盯着宋诗文的眼睛。

　　　　“哦……我明白了……”宋诗文好像挨了一盆当头冷水，立刻低下了头。

　　　　十分钟后，吕梧桐怯生生地抱着她的纸箱走进了那家保健品商店，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像宋诗文说得那样，卖出去自己的货。

　　　　结果，五分钟后，吕梧桐从商店里出来了。出来后的吕梧桐和进去前的吕梧桐完全两个样子，她抱着自己的纸箱一路小跑回到卓浪等人的身边，脸上泛起兴奋的光采，情绪激动到话都不会说了，只是使劲地向宋诗文点头。

　　　　“梧桐，怎么样，卖了多少？”许思纯望着吕梧桐手里的纸箱，关心地问。

　　　　“半……半……半箱，我卖了半箱，我刚才，刚才卖掉了半箱的货，我真的卖了半箱的货啊！诗文，谢谢你！”吕梧桐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望着宋诗文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

　　　　“嘻嘻嘻，不用谢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宋诗文腼腆地笑了笑，还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梧桐啊，你爸爸现在在什么地方？”突然，卓浪眨了眨眼睛，问对面的吕梧桐。

　　　　“啊？我不知道啊？唉，我爸爸那个没出息的家伙，不是在哪个洗头按摩的地方，就是在什么地方想着偷人家的钱呢！”听卓浪提起自己的父亲，吕梧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你爸爸经常会在什么地方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吕梧桐很奇怪地望向卓浪。

　　　　“不要问原因好吗？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卓浪的神情平静。

　　　　“太平街里面有一家洗头房，叫迎春，他总去那个地方。”吕梧桐望着卓浪的眼神闪烁了两下，自己略作沉吟，还是说了出来。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吕晓军！”

　　　　“诗文，许思纯，你们帮梧桐把剩下这东西都卖了，上班晚点不要紧，我有事先走了！”卓浪点点头，然后转头向宋诗文和许思纯交待两句，也不等她们说什么，自己就转身走到街上，拦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话说太平街离陈江街道并不远，卓浪所住的文明小区，就在太平街再向北，拐过两个十字街口的地方。

　　　　太平街其实并不太平，而且也不算什么街，从街口到街尾一共才一百米左右；这条街也不宽，还是单行线。但是太平街的两边却有很多男人喜欢的商业场所，不用回避这种现象，几乎每一个城市都会有这种地方。

　　　　有钱的男人去夜总会，没钱的男人就只好来太平街这里的洗剪吹野店。

　　　　说实话，卓浪还真没来过这种地方，他以前在京城和津港鬼混的时候，都是夜总会。在夜总会里，可以先和朋友们喝点酒，唱唱歌，然后看上哪个小姐直接让她拎包跟着自己走就行了。

　　　　而这种洗剪吹野店卓浪很陌生，以至于在太平街里，来回走了两遍，才找到迎春发廊。天啊，那个小牌子就立在门边上，而且高度都不足一米，字还很小，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这里原来是一家发廊。

　　　　推开那道吱吱嘎嘎响的铝合金门，再拨开一个帘子，卓浪愣了一下。这哪是什么发廊啊？怎么连面镜子都没有？虽然卓浪知道这里是什么场所，但是没想到人家连表面的文章都不用做的。卓浪现在站在一个小厅里，因为门口的帘子是不透光的，这里光线很暗，只开了一盏红灯，搞得每个人的脸色都跟红烧蹄膀似的。

　　　　“哎哟，这位大哥，眼生啊！”突然，从一边传来一个即苍老又放荡的声音，一个女人扭着水桶腰走到了卓浪身前。

　　　　卓浪又被这个女人吓了一跳，这是女人吗？晚上出去能吓死有心脏病的。明明满脸都是皱纹了，还抹着铜钱厚的粉底，冲卓浪一笑，感觉她的脸上都往下“卟愣愣”的掉粉。

　　　　“嘿嘿，第一次来，咳！”卓浪勉强笑了笑，眼睛也不敢再看那个女人，只能装做对这里很感兴趣地四处望。

　　　　“哟，初哥吧？嘿嘿，没关系，没关系啊！大哥你放心，我们这的小妞相当有素质，你要什么样的都有啊？”捂着血盆大口装嫩的笑了两声后，那个女人突然又做出很神秘的神情，捅捅卓浪的腰，声音也一下子压得很低，“哎，大哥你今天来着了。我们这来了两个小姑娘，还是雏儿啊，要不要试试？服务绝对一流，包大哥你满意，就是收费贵了点，嘿嘿！”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玩的！”卓浪笑了笑，然后摇摇头说。

　　　　“啊？你不是来玩的？那你来干什么？”听卓浪这么说，那个女人立刻变了脸色，提防起卓浪。

　　　　“我找吕晓军吕大哥！”

　　　　“你找他干什么？”女人越来越警惕，干这行的，什么人都得防着。

　　　　听到女人这么说，卓浪心里有谱了，看来自己来得正好，吕梧桐的爸爸果然在这里呢！

　　　　“唉！吕哥今天出来没带钱，你也知道的，他现在哪有什么钱啊！就找电话让我来给他送钱！”

　　　　“哦……”女人闻言这才释然，脸上也再次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大哥，那你等等啊，我去叫他！”

　　　　“好！”卓浪微笑着点点头。

　　　　女人扭着水桶腰去二楼了，看着这个女人的背景，卓浪心里无比感慨。这人比人真是比不了，许思纯走路也扭着腰，但是怎么看都很有诱惑力，那是一种性感美的释放；这个女人可好，看得人想吐。

　　　　五分钟后，女人下楼来了，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正提着裤子系腰带的男人。卓浪眼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吕梧桐的父亲…吕晓军。

　　　　卓浪突然快走两步，迎上了吕晓军，一把就搂住他的肩膀，让外人感觉非常亲密。

　　　　“吕大哥啊，你怎么糊涂了？出来玩还不带钱？下次别叫我了，这次地方没档次，下次我领你去夜总会玩！”

　　　　“啊？是你？”吕晓军借着暗红的灯光，也认出了卓浪，当时下巴差点掉下来。

　　　　“废话，不是我是谁！行了，跟我走吧，咱们找个馆子先喝点，然后兄弟陪你玩！”卓浪强搂着他的肩膀，让他没办法挣扎，“这位大姐，我吕哥刚才消费多少钱，我给了！”卓浪又转头拍着胸问那个女人。

　　　　“呵呵，才二百，不多。不过呢，吕哥还有一千块钱的帐没还，你看是不是……嘿嘿！”女人笑得眼睛都没有了。

　　　　“啊？”卓浪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当时就产生一种把吕晓军当场掐死的冲动。

　　　　“不要紧，我都付了！”卓浪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千两百块钱，扔给那个女人。

　　　　“哎，你这个，我……”吕晓军都蒙了，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卓浪会跑来给他付钱。

　　　　“走吧，我亲爱的吕哥！”卓浪的话很亲热，但是语气已经不善了，强搂着吕晓军，连拉带扯地把他带出了这家根本就不理发的迎春发廊。

　　　　出了迎春发廊，卓浪就不客气了，由搂肩膀变成了揪衣领，卓浪脸上凶光闪现，揪着吕晓军几乎是用拖的办法，强行把他带到了太平街的一条无人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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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雨伞项目　第10章　吕叔故事

　　　　进了胡同，卓浪猛地一甩手，就把吕晓军摞倒在自己的面前，跟着上去又是两脚，也不管踹在哪了，先解解气再说。

　　　　“大哥，你别打，别打啊！”吕晓军倦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着头，向卓浪哀求。

　　　　“我不打你，我不打你，我打不死你，王八蛋！”要是吕晓军不求卓浪，也许卓浪就罢手了，一听他求自己，卓浪的火就忍不住，弯下腰对着吕晓军就是一顿拳脚，打得吕晓军满地乱滚。

　　　　“啊……救命啊……”吕晓军在地上一边躲闪，一边大喊。

　　　　“救命？我看谁来救你的命？你他妈给我去死吧！”卓浪拳脚不停，嘴里还恶狠狠的说。

　　　　就像卓浪说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救他。这里本来人就少，偶尔有人，也不可能管这种闲事。

　　　　“大哥，我错了，你别打了……”吕晓军也知道自己没救了，只好改口继续求卓浪。

　　　　“你错了？你还知道自己错了？你错在哪了？”卓浪抬腿又是两脚，踢在吕晓军的屁股上。

　　　　“大哥，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我也没惹到你啊！”吕晓军苦不堪言，双手捂头就捂不了屁股，捂屁股就捂不了头。

　　　　“那我就打到你知道自己哪错了为止！”卓浪也够狠的，这一顿拳打脚踢，一直打到自己累得实在打不动了为止。

　　　　等卓浪打不动了，吕晓军也不会动了，只能趴在地上，鼻子里直哼哼。

　　　　卓浪扶着墙，倚在墙边，还凶恶地瞪着地上的吕晓军，自己嘴里还喘着粗气。

　　　　“你，你他妈……他妈给我起来，我……我今天，今天一定要把你打，打个半死再说！”

　　　　“哎，哎哟哟……啊啊……哎哟……”吕晓军连说话都费劲。

　　　　“你他妈一点人性也没有，吕梧桐为了养活你这个废物，天天大清早六点就要起床，去卖那些别人都看不起的东西，一个女孩子啊，去卖那种东西，你他妈连管都不管。拿着自己女儿的血汗钱，还他妈花天酒地，你说你活着干什么？你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我要是你，我他妈就一头撞死！”

　　　　“啊？梧桐？”听卓浪提起自己的女儿，吕晓军一愣，从自己指缝间露出两只眼睛，疑惑地望向卓浪。

　　　　“你给我听着，我要是还有一点男人的血性，你就给我滚回家里去。以后好好过日子，找份正经的工作，你这辈子还有救；你要是还准备这么混吃等死，我拜托你离梧桐远点，越远越好，你不想好了，也别拖累你女儿！”卓浪恨然指着吕晓军，沉声说道。

　　　　吕晓军趴在地上，歪着头，眼神黯淡下来，嘴唇动了几次，可是还是没说出什么。

　　　　“怎么样，还能不能起来？”卓浪又歇了一会儿，没好气地白了吕晓军一眼。

　　　　“啊？哦哦，我能！”吕晓军急忙点头，然后咬着牙，强忍一身疼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卓浪看到吕晓军确实没什么大事，这才放下心来。其实刚才卓浪打他的时候，也没下毒手，尽挑屁股大腿后背这些地方打，根本打不坏。

　　　　“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女儿在做什么？”

　　　　“啊？去看梧桐？”吕晓军愣了一下。

　　　　“是啊，你还有几个女儿？”卓浪脸又拉了下来。

　　　　“看看，去看梧桐！”吕晓军吓得赶紧点头，不然又要

　　　　卓浪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电话，拨通了许思纯的号码。

　　　　“喂，思纯，现在吕梧桐在哪里？”

　　　　“我们已经帮梧桐把货都卖光了，刚刚才分手。梧桐白天在一个大型的美发沙龙当迎宾，她去工作了。”

　　　　“那家沙龙在哪里，叫什么名字，知道不知道？”

　　　　“在市中心的商业区，叫Bestme。阿浪，你在哪呢？”

　　　　“你别管了，你和诗文去公司吧，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匆匆说完，卓浪就挂断了电话，接着一把又揪住吕晓军的衣领，“走啊，去市里中心商业区。”

　　　　“哎哎，你慢点，哎哟，我的屁股！”

　　　　卓浪带扯带拉地把吕晓军带到了大街上，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中心商业区。在车上，卓浪向司机打听了一下，还真别说，那家美发沙龙名气还挺大的，连出租车司机都知道。

　　　　下了出租车，卓浪和吕晓军被这家美发沙发的牌子给震住了。卓浪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就很少见过这么大规模的美发沙龙，光是牌子就在二十多米长，七八米高，将沙龙所有的楼宇整个都档住了。

　　　　在牌子下面，有一道现代化的自动感应门，门边就站着吕梧桐。这时，卓浪才明白吕梧桐为什么会那么前卫，头型为什么会那么新潮，在这里当迎宾，必须得用那种装扮，才表示这家沙龙与众不同。

　　　　门口的吕梧桐，一脸酷酷的笑容，深秋的天气里还穿着一套露肚短牛仔，摆着一个很有风情的POSS。但是卓浪却发现，吕梧桐的笑容是僵硬的，也许这种笑容也成为了吕梧桐工作中的一部分，不带任何感情，那笑容像是刻在脸上的一般。

　　　　“你看到没有？那就是你的女儿啊！”卓浪隔着一条很宽很宽的大街，指着对面的吕梧桐对身边的那个混蛋说。

　　　　“嗯，梧桐还蛮漂亮的，很有型啊！”吕晓军似乎对吕梧桐的处境还很满意，笑呵呵地点点头。

　　　　“有型个头！”卓浪脸一沉，一巴掌拍在吕晓军的头上，让吕晓军痛得直咧嘴，“你知道不知道她在那里要站多久？你知道不知道太阳很晒人？你知道不知道保持那种笑容时间久了会面瘫？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挺好是吗？”卓浪眼睛里又闪出凶光。

　　　　吕晓军不出声了，看着对面美发沙龙门口的女儿，他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吕梧桐每天早上六点要起床，抱着一大纸箱的成人保健品去挨家挨户的推销，有时候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收获，可是她是要去。九点钟后，她就要来这里当迎宾，一站就要站一天，风吹日晒，还要看着客人的脸色。她为什么，就是为了要养活自己的家，为了要养活你这个拿着她的钱去漂、去偷的老爹。吕晓军，你是牲口吗？”卓浪指着吕晓军的鼻子，劈头盖脸的一通训。

　　　　“你别说了！”吕晓军缩着脖子，脸色发红。

　　　　“你好歹也曾经当过老板，有过自己的工厂，你再看看你现在，你算什么？你转过头，你看看路边的那滩烂泥，你他妈不如那滩烂泥你知道吗？”

　　　　“你别说了！”吕晓军脸色已经快成茄子皮了。

　　　　“你敢做还怕人说啊？吕梧桐从小没有了妈妈，你做为一个父亲不但不用心照顾她，还变着法地坑她，你有一天死了，有什么脸去见吕梧桐她妈！”

　　　　“你别说了……”可能是卓浪提起了吕梧桐的妈妈，这让吕晓军大受刺激，猛地高声吼了起来，然后一把推开卓浪，撒腿就跑。

　　　　“你给我回来！”卓浪怒火攻心，没想到吕晓军还敢跑，快步就追了上去。

　　　　吕晓军这时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两条腿风车一般，跑得不是一般的快，卓浪在他身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追上他。卓浪只能咬紧牙关，在后面缀着吕晓军，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吕晓军跑得太快，还撞翻了几个人，一直跑出了中心商业区，又穿过几条马路，直到确实跑不动了，才一头扎进了路边一家很脏的小饭馆里。

　　　　进了小饭馆后，吕晓军连头都没抬，就一屁股坐在一张餐桌前，“砰”地一掌拍在桌面上。

　　　　“快点，我要酒，给我白酒，我要最有劲的那种！”吕晓军瞪着眼睛，他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像一头怪兽，冲着饭馆里的服务员吼叫。

　　　　……

　　　　当卓浪也跑进这家小饭馆的时候，看到吕晓军正抱着一瓶红星二锅头，咕咚咕咚像喝水一样痛饮呢！那些饭馆的服务员啊，老板啊，都站在一边，即不敢管，也不敢拦，都紧张地盯着吕晓军，怕他在自己的饭馆里喝出事。

　　　　卓浪脸色如铁，喘了两口气，向一边的老板和服务员摆摆手，示意他们别担心。

　　　　吕晓军好像不要命了似的，抱着那瓶酒一口水就喝下去三分之一瓶。那红星二锅头是六十度的，这么个喝法神仙也受不了了，突然只见吕晓军身体向前一仰，“卟”的一口把酒喷了一桌子。

　　　　“怎么样？酒很辣吧？”卓浪见状冷笑两声，走过来坐在吕晓军的对面，淡漠的问道。

　　　　“我今天没有钱，这酒算你请我的！”吕晓军没理会卓浪的嘲讽，歇了两口气，举起酒瓶又要灌。

　　　　“你够了！”卓浪一把就抢下了吕晓军的酒，又回手把酒瓶扔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你想自杀啊？我告诉你，你没有死的权利，你死了，吕梧桐就彻底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妈，现在又要没有爸爸！”卓浪冷眼盯着吕晓军，警告他说。

　　　　吕晓军看了看地上的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头。卓浪看得出来，吕晓军现在很痛苦，同时卓浪的心里有了一丝安慰，因为吕晓军的这种反应证明他还有人性，最起码还知道痛苦。

　　　　“行了，你能知错就改吕梧桐一定会很高兴的，我想她无论有多辛苦，都只是为了自己的这个家。”卓浪的语气缓和下来。

　　　　“你不懂，你不懂的！”吕晓军使劲地摇了摇头，现在他的心里非常烦躁，“有没有烟，给我一支！”吕晓军向卓浪伸出一只手。

　　　　卓浪很痛快地掏出一支烟，递到吕晓军的手上，又帮他点上火。

　　　　吕晓军叼着烟，在椅子上向后仰，头抬向天花板，深深地吸口烟，又长长的吐了出去。

　　　　“呼！我和梧桐他妈从小就认识，后来我从公务员下海后做了一点小生意，慢慢地有了一些钱，还办起自己的工厂。本来梧桐妈妈的家里是不愿意让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个时候经商属于不务正业，都想把女儿嫁给工人，应该工人的生活稳定，有倚靠。但是吕梧桐妈妈硬是扛下了所有的压力，最后用自杀来威胁家里，这才和我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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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雨伞项目　第11章　吕家伞厂

　　　　我爱她，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就是梧桐的妈妈，我本来以为我们会很幸福地白头到老。尤其是有了梧桐之后，我们一家的生活更是如糖如蜜。”吕晓军想起曾经的人生，眼睛里充满了无穷的向往和留恋。

　　　　“嗯，是啊，真让人羡慕！”卓浪颇有同感，点点头喃喃着。

　　　　“谁知道老天爷他不长眼啊！”吕晓军突然又烦躁起来，探起身，“咣”地一掌拍在桌面上，神情忿然，“梧桐的妈妈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柔的女人，为什么这样的女人却会短命呢？八年前，梧桐妈妈染上乙肝，半年后就恶化成了肝癌，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扔下我和梧桐两个人撒手去了。”这个时候，吕晓军的两只眼睛里，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刚才喝了酒，充满了血丝。

　　　　“梧桐妈妈走了，你更应该好好照顾梧桐才对，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卓浪自己也点起一支烟。

　　　　“我承认，在梧桐妈妈刚走那一年，我对梧桐照顾不够，而且对自己的生意也不那么上心了。但是我没想到我的工厂会破产，工厂是我一辈子的心血，竟然就像梧桐妈妈那样，连一年都没挺住，就倒闭了。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没有了工厂我拿什么养活梧桐，既然老天爷一定要玩死我，那就让他玩死我吧！既然他要惩罚好人，那我就当坏人，这样可以了吧？这些年来，我吃喝…漂赌什么都做过，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反正老天爷……”

　　　　“够了！”卓浪突然暴吼一声，打断了吕晓军的话，卓浪还差一点就把桌上的杯子扔到他脸上，“吕晓军，你口口声声说老天爷，你把一切的过失都扔到了老天爷的身上。你很聪明啊，都是老天爷的错，你什么责任都不用负了。然后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鬼混，去连累自己的女儿，反正都是老天爷干的嘛！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们男人最起码要有所承担，敢于面对自己的责任，还不是逃避。好，你说老天爷，那我问你，是不是当初你生意兴旺也是因为老天爷关照你？是否当初梧桐的妈妈愿意嫁给你也是老天爷关照你？吕梧桐的妈妈当初是瞎了眼了，还什么善良温柔？最起码她没有识人的眼光，把自己的一生托负给了你这样一个废物、垃圾！”卓浪骂起人来像连珠炮似的，劈里啪啦把吕晓军都给骂愣了。

　　　　“服务员，给我来瓶水，我口干！”卓浪骂完之后，没好气咽了口唾沫，回头招呼身边的饭馆服务员。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我……我对起梧桐的妈妈，梧桐……的妈妈不应该嫁给我，我……我，我是废物，我是垃圾！”吕晓军直勾勾地盯着卓浪，自己好像中邪了一样自言自语。

　　　　“啪！”卓浪也没客气，挥手就一掌，不轻不重地扇在吕晓军的脸上。这一巴掌下去，吕晓军的眼睛里才重新有了一点神采。

　　　　“吕晓军，你刚才是不是没有说实话？”卓浪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水，喝了一口后，沉声再次问吕晓军。

　　　　“啊？我什么没说实话？”吕晓军一愣。

　　　　“你刚才说梧桐妈妈走后的一年，你很低迷，然后你曾经想好好照顾吕梧桐，不过自己的工厂倒闭了！是这样吗？”其实卓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