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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灵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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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中年人不明白文晓是紧张才会如此，心里已经认定文晓是有意为难。攥着拳头，更加不快。
那老者也有一丝不悦，看了一眼其他几个人，又瞧了瞧身后的草地。双手一摆：“圣子太客气了，上座就不必了。但有一事还想请教圣子。”秃顶老者说道。
“圣子就不必了，叫我文晓就好。有事但讲无妨，知道的一定告知。”文晓大方的很，话说的也很满。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请问圣子，可在那恶魔洞中见到申屠家的人？”说道这里那秃顶老者眯着眼，紧盯着文晓。在细心的观察文晓的每一个表情和反应。
“见过，还险些命丧他们之手。”文晓笑眯眯的说道，也在看那几个人的反应，一句话直指要害。其实他从师父走后就已经明白这几个人的心思，只是不明白当初既然把那三位皇者逼进恶魔洞，而现在整个清灵域四大宗却为何对他们申屠家如此宽容。
原因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这些人都是当初羁押那三疯子的帮手。既然如此，那他们又会如何对待雪柔？
文晓刚才的慌张便是由此而来，因为如果那个申屠恭是雪柔的爷爷，那他们会如何对待雪柔？他要保护雪柔却还没有找到任何的名义，因为那是人家的家事……
此时他却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这几个人想要对雪柔不利。那他也只好充当一下雪柔的未婚夫了。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一愣，这个、这个……我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文晓努力压制自己的想法，但是那两颗硕大的仙桃在他的眼前却晃来晃去，不肯消散。
而雪柔自从洞中出来之后，一直跟在文晓的身后。看着他披荆斩棘，看着痛打李三元，豪言壮语对抗四大宗。跟着他心跳，为他心疼。
不知不觉的手中的红彤彤的尖刺越攥越紧。此时听见几个人谈论申屠家，她的心跳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紧张。雪柔自小生活在河沙世界，突然从莽莽黄沙到山清水秀一切看着都很新鲜，自然也非常非常迷茫。她当初有大黑，后来随着文晓。
如果此时文晓扔下她，让她面对一整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事物，陌生的人和陌生的身份，怎么会不迷茫？
整个世界她只认得文晓，那她的心自然也只能属于文晓。
文晓说完，秃顶老头眼睛眯的更加厉害，骤然放了一下光芒。也许是觉得文晓站着他坐着，这个仰望的姿势让他很别扭。老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自上而下，盯着文晓又问道：“那后来……”
“死了。”依依终于受不了这样慢吞吞的对话节奏，直接说道：“那三个疯子都死了。”文晓回头看了一眼依依，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这个想法。
秃顶老头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盯了文晓许久。他身边的几个老人也紧张的默不作声，而那几个中年人更是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许久之后，几个人放松下来。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甚至隐隐的有些兴奋的感觉。
“天佑圣子。”秃顶老头突然大声说道，义正言辞：“既然如此，老朽告辞了。”说完转头就走。
只是走的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不经意的瞟了一雪柔。彻底泄露了他们的意图。
几个人衣衫飘飘，快速的离开了天云宗后山。文晓看着几个人的背影，心中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眼神也越来越寒冷。心想，又是一个庸俗的故事啊。
文晓和雪柔两人对视，雪柔紧张的咬着红唇，泫然欲泣。眼里泪汪汪的。她本来也是聪明的女孩，虽然想不明白那几个人的目的，但也早明白是在谈论自己的爷爷。
也自然隐约猜到了一些她的身世，但她更关心的是文晓对自己的态度。
文晓看着她，舔了舔嘴唇。默默说道：“过几天送你回家。”
雪柔瞪大了眼睛，有些感激或者说是感动。但还有一些迷茫。因为她舍不得。默默地攥了攥手中的尖刺，低下头还是没有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和尚终于站了出来。一脸憨厚，笑眯眯的说道：“师弟，好福气。”
要不说话，文晓早已经忘了这茬。也怪这个和尚定力超强。从四大宗开始，他就一直稳稳当当的站在一旁看热闹，直到现在人去楼空。只剩下了他一个。
文晓看了看身边的雪柔，一愣。脸上顿时一红，解释道：“我们没有什么的。”
“哦？”和尚也是一愣，“我是说师弟有这么好的师父和师兄弟，让人羡慕，并不是说别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师弟果然好福气。”
说着又瞥了一雪柔那胸前难以掩盖的**。
雪柔见有人挑衅，而来人似乎并不是什么大来头。鼻子一拧，气呼呼的说道：“看什么看！想摸还是怎么着？”
和尚吃了一惊，没想到雪柔会如此娇蛮，张的长着嘴，惊叹道：“女施主，够豪爽。深得我心。不过，真的可以吗？”
呼……
场间刮过一阵冷风，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和尚也知道自己失言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尴尬的冷汗直流。
文晓轻轻的咳了一声，生生的将话题扭转：“不知道您是……”
和尚见有人接话茬，赶紧说道：“和尚我乃是北牧佛国的北海。师弟前面走，咱们边走边聊。”
“你真的是和尚？”
“是。”
“确定？”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不过是长的老实了些，其实不比那些表面精明的和尚差多少。心中的想法还是很多的。”
“看出来了，你想法却是不少。不知道您结婚了没有？”文晓说道。
“师父不许，我也不好要求。一直耽误至今。我看师弟身后那个女孩胸前吉兆颤颤，师兄我是过来人，劝你一句，你可不要耽误了。”
“您开玩笑了，我们是清白的。”
“缘分还需人定，师弟你可要用心啊。”
文晓立住脚步，说道：“我再问一句，您确定是和尚。”
“没事谁会剃光头，我又不是那些收钱的小地痞。佛祖赏碗饭吃而已，师弟不要羡慕了。”
“您这么贫，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练就。”
“整天给俗世人解疑答惑，挣些辛苦钱。自然话就多了些。师弟要羡慕我可以教你。那些小姑娘，美妇人的浪荡事情也还不少。每日听听她们的爱恨情仇，香艳**。还能有钱拿，日子还挺舒服。有时佯装得道高人，把把脉，摸摸手，虽不能过于亲近，但偶尔听的兴起，摸的舒服，也心潮澎拜。这方面的事，我还算精通……如果师弟你真有兴趣，一个月出去骗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哎，师弟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
……
几个人边走边聊。文晓始终没有问起他为何会称自己为师弟。但既然他称师父为师叔，师父也没有反驳，自然就错不了。师父清灵在天云六贤中排第二。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北海和尚乃是天云六贤为首清心的徒弟。
清心、清灵、清丹、清墨、清树、清风。
天云六贤中的四个人他都已经见过，现在恐怕就要去见第五个了。
说着聊着，几人从后山已经来到了天云宗大殿之前，文晓眼看着那个恢弘的大殿，和那遥遥的山门，回想起当日进门打唐三，听天书也有些感慨。
不过毕竟只是十六岁少年，响起不久前那李三元嚣张的模样，又是气血上涌。恨不得马上打上无敌门去。文晓回头看看北海，胸中一团火燃了起来。知道此事不会这么简单，索性直接了当的问道。
“从这里到北牧佛国要多少时间？”
北海也没想到文晓会这么快，什么都还没说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目的。而且这么快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一愣说道：“这个不急，师父让我问下，你已经见到了多少字？”
这又是在说，那卷无名卷轴了。从下山至今，到现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围绕着这个卷轴，可惜的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卷轴到底是什么。难道清心师伯知道？
文晓心中算了一算，说道：“大概有五十一个字了。”
“哦，算标点符号了吗？”北海问道。
文晓一愣心里想到这又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糊弄人的话本，标点符号也能凑字数骗钱。直接摇头说道：“没有。”
“哦，那还好。不过还是有些慢了。”北海默默的摇了摇头：“我可听说无敌门那个崽子已经看到九十一个字了……”
文晓一愣，心生巨大的惘然。难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卷轴存在？
“那、那个卷轴也是……”文晓疑惑的问道。
北海依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天底下知道这个东西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因为没人能够看见，除了那么几个人。”北海说着又笑了：“师弟你也不用担心，也许过个三五年你就能追赶的上了。”
三五年？可文晓没有这三五年的时间。
文晓紧攥拳头默默不语，北海又安慰道：“也许过个三五年，你知道追赶不上，自己也就放弃了。不必着急。”
……
……
放弃，天书在别人手中，如何能够放弃？师祖为了自己放弃了天云宗的荣誉，而自己如果不能够将这份屈辱洗刷。文晓如何能心安？
天云宗院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一片。北海看着那些人，又说了一句让文晓心惊不已的话：“据说那个崽子已经进入第六层大悟境了。这脸恐怕是没那么好打了……”
大悟境？
文晓现在不过是第四层聚神境界，距离第五层空明境还有一段距离。而空明境距离大悟还有二十四个品阶。
文晓也看向了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于恍惚中似乎又看到了一层层拦在自己身前的天梯……
又是很晚了，抱歉，惭愧惭愧。就不要票了。妈蛋，等我周末爆发！！！啊啊啊！
………………………………
第一百一十二章：面北朝佛，路过罗魔
从攀上天梯开始至今，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不肯停歇。桩桩件件都给文晓带来了很大的改变。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还只是个顽皮叛逆的顽童。而如今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他已然长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少年。
他只有十六岁，按理说肩上的担子似乎是重了点，但只要经历过河沙世界的生死考验的人，面对这些就不会那么沉重了。
想来当初被放逐进河沙世界，确实过于残酷。但这对于一个需要快速成长的少年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文晓的脸上的顽皮和稚嫩减少了许多。多了些硬朗的线条。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显的有些男人意味。那是一种气质，经历过风催雨打之后依然站在天地间昂然不屈的气质。这气质让那些来往的女弟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有人心惊，因为文晓的魔子身份。
有人心动，也是因为他的魔子身份。
时间过去不长，文晓在那些人的口中有了两种身份，一种是魔子。另一种被成为圣子。人群也被分成了两派。不管哪种都是极端的叫法。其实文晓知道他不过是普通的少年，清华山出来的孩子。
但相同的是，不管是唾弃他的还是憧憬他的，都很惧怕。都只远远的看着他。
事情传的很快，整个天云宗和南国的其他小派宗门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几乎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文晓的面目也出现了众多版本，有说他长相狰狞，满脸横肉的。有说他心慈面软，憨憨厚厚的。
所有的话题里都没有文晓的那两道斜插入鬓的剑眉。而听到那个关于卷轴的消息之后，文晓的两道剑眉似乎变得更锋利了一些。
文晓和北海从后山来到大殿，聊了几句之后。文晓就一直站在那里看那些来往的人。人群有的很是惊恐，当然也有人为文晓暗暗鼓劲。
从晌午直到暮时，文晓整整站了两个多时辰。夕阳西下，他转身走进大殿。暗暗做好了决定。
时间来到灵历万年的第五日，天云宗内许多人逃跑。因为这时的天云宗已经和无敌门撕破脸面。这些人因为恐惧日后的生存而选择了逃离。谣言四起，恐惧蔓延。尽管人们已经早已得知宗门大长老清灵晋升洞玄境。
但人们依然觉得天国的仁者不可抵抗，就想当时李三元所说。那是清灵域的一片天，天如果真的要压下来。普通人哪里能够活命。
第六日，混乱依然在继续，宗内有更多人逃走。甚至有谣言说此时归入无敌门会有更好的待遇，而且天书就在无敌门。天国仁者已经开天书授教，之前逃走的很多人都纷纷晋级。
第七日，天云宗关闭山门，禁止外出。人心惶惶。
第八日，掌教青墨子出现，宣布本门还未正式纳文晓为弟子。且三日前文晓已经离开南国。话语间的深意让人回味。
第九日，掌教宣布门内一些老资格的长老亲自授课，指点弟子功法。促进弟子精进。并豪气的花了很大的手笔，奖励了一批精英弟子和普通弟子。期间甚至包括唐三和苍天这样的人。掌教甚至还打开了本门的藏宝阁，让门下弟子参观三日。
三日之后，弟子震惊门内原来有如此实力，纷纷心安。风声渐落。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那个魔子或者说是圣子。被门内的宝物摄取了魂魄，一时间被鼓噪的心神澎湃。期间有人还说看到很多宝贝乃是魔族所有，甚至可能既是那个依依的戒指里面的。但这种说法只激起了很小的一片涟漪。只被当做一个笑话，贻笑大方。
……
……
南国以北的清华山，属于南罗山脉。南罗山脉蔚为壮观，连绵了不知几千里，山脉的北面是一片茫茫无垠的荒漠和草原，虽然荒芜但依然有人居住，人称罗魔州。再往北走，那便是北牧佛国了。
罗魔州中深处荒芜地带，但却有一户很气派，家底殷实的人家。这个人家几乎掌管了罗魔州的一切。大片的土地和州中的各类猛禽异兽还那有那片土地上的人只要在罗魔州，即便只是一匹马，一只老鼠那它都只有一个姓，那便是申屠。
而州中的这户人家也就是所谓的申屠家了。
此时从南国到罗魔州的路上走着六个人，文晓、无智、依依永奎还有一个北海。
北海和尚心情似乎不错，一路直上都在哼着一个不知名的小调，自顾自乐：
南国南，北秋悲。
南国有雁飞。
南风喃，北海北。
北海有好水。
小调时而悠扬，如怡然自得的牧童，随口唱出来的曲子。有时又带着悲怆，像极了行走在天地间的游吟诗人在轻轻的讲述一个充满离别和苦涩的情爱故事。当然有时候也很轻佻，就像是一个土里土气的和尚在故意用言语挑逗来到庙中的年轻姑娘。
小调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被和尚演绎的十分动人。
依依又做到了永奎的肩上，无智和雪柔跟在自己的身后。还是那个标准的队形。文晓看看面前哼唱的和尚，又瞥了一眼身后的雪柔。回忆起了前几日的事情：
天云宗动荡，师父烦躁。文晓也决定离开这里，他不想给天云宗带来麻烦。更重要的是，北海来的目的很明显剩下的卷轴在他师父清心的手里清心师伯想见文晓一面。
当年发生那件事，之后卷轴就被分成了三份。清心、清灵和清丹，人手一份。之后清丹没有了踪影，而清心则是一头扎进北牧佛国做了和尚。
这事在清灵域并不稀奇。当初文晓进天云宗时，宗内有三个最出名的弟子，出了司空严和孟太白之外还有一个空心，也是和尚。
大大小小的宗派似乎对招纳弟子这件事，除了资质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身份的要求。而目前看来，当年天云六贤之首的清心似乎在北牧佛国过的很好。
临走之时，师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突兀的问了一句：“无智还要跟着你吗？”
听到这句文晓高兴的笑了：“跟着吧，他跟着我似乎更好。”
就这样，君越和黑狗再次留在了师父的身边。有师兄在，文晓很放心，比自己在还放心。只是突然想到师兄这般整天照料师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得什么时候找到个婆娘。想到这文晓又笑了，如果到世俗中去，大师兄的女人缘肯定比自己更好。所以笑的有些**，看的君越有些愣神。
而后，文晓又问了一个问题：“申屠家在哪？”
清灵一愣说道：“正在去往北去的路上。”明白了徒弟的想法，清灵又补充了一句：“那家人都有点疯疯癫癫的，疯子得打的狠点才能够清醒。你下手不要轻了。”
“我办事，你放心。”文晓丢下一句有些嚣张的话走了。
……
……
进入罗魔州必须要经过南罗山脉，几个人匆忙赶路，山中的景色自然无暇顾及。无智以为他们定然会回清华山一次，哪知道文晓提也没提这件事，便也作罢。
山脉之中除了高大乔木之外，魔兽甚少。只是偶尔有猛禽在空中盘旋，也并不会欺负这几个人。无智虽然一次也为展露过自己的境界，但是文晓早已经知道他进入了聚神境，要爬这山自然不在话下。只是那北海和尚看起来很吃力，不知道是常年宅在庙中不曾锻炼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些秀美的景色迷住了他的眼睛。
依依一路催促，他也只当耳旁风，并不在乎。东瞧瞧西望望，美其名曰山中有佛水中也有佛。
几人进山行了几日之后，忽然遇见了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喜人，不过却格外的寒冷。文晓将手伸进溪中捧水，一种亲切地感觉油然而生。
忽然明白了这就清华山下的的那条云水溪。心里十分高兴。
云水溪自云边来，往云边去。
然后他又想起了那日在河沙世界中仰头看天，在天空中看到的那条溪水。心中有些疑惑。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条溪水流过了灵界五域，比灵界中任何一条河的长度都要长。因为他来自虚空之中。在更遥远更遥远的远处而来。
就在文晓的狐疑的时候，溪水响动。上游走过了一个人……
………………………………
第一百一十三章：骄傲的胖子
来人沿着溪水而下，走到了几个小孩的面前。北海依然在哼着他的调子，看到这个人不由得一愣。随后夸张的招呼身后的依依和永奎，看上去竟然比无智还要胆小一些。
文晓心情愉悦正在溪中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看到来人也直起了腰身。一行六人凑到了一起，紧张的盯着那个人。南罗山脉中人烟极其稀少。普通的世俗人根本不可能在山中过日子。就算是南罗山脉以北的罗魔州也算的上是地广人稀。能够行走在这山中的必然都不是什么俗人。
几个人紧张的站着，眼中警惕的意味越来越重。但走过来的人似乎没有什么自觉。眯着眼不紧不慢，一步步的靠近了他们。
那是一个猥琐的胖子，只用这一句话几乎就能道出这个人的全部。尖头圆下巴，粗脖子，胖胖的腰身。丹凤眼眯的很厉害，眼里偶尔放出的精光，如同蛇眼。
胖子从溪水的下游走近，仿佛早已经发现了众人，直到离众人还有五丈的距离时突然停住，身上的气质突然一变。凛冽的杀气和昂扬的斗志就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骄傲将军。然后细心的观看。谁都没有说话，依依也没有。众人都感觉到的胖子身上蕴含的那种杀气的震慑。
六个人和那个胖子对视了整整有半柱香的时间。而胖子则是直勾勾的看着雪柔，眼中的锋芒似乎是在雕琢一件玉器一般。后来他又将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了雪柔的胸前，更让文晓警惕。
半柱香之后那胖子突然笑了，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如同赶着春天多情而胡乱开出的一朵野菊。脸上的褶子几乎将他的眼睛彻底埋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就变回了那个猥琐的胖子。出奇的猥琐，但又平凡的出奇。
然后胖子笑眯眯的说道：“深山密林的，很不安全。几位是要去哪里？”
“萍水相逢，还未请叫大名。”文晓挡在众人前边说道。刻意回避了他的问话，面前的这个人很不简单，非常不简单。能将杀意瞬间凝聚，而更可怕的是又能够瞬间隐藏的丝毫不显。这样的人绝不只会是个普通的胖子。
胖子笑着仰头看了一眼天空，一只巨大的鹰隼正在天空盘旋。他盯着那只鹰隼微微的往身边的巨树边靠了靠，文晓瞬间感觉他似乎已经和那高大的巨树融为了一体。
鹰隼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之后，鸣叫飞向了远方。胖子闪身从树边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鄙人傲客。久居山中，几位要是需要可以给你们当个向导。”
从树边走回来的时候，文晓发现胖子的左腿已经有些红肿，虽然经过处理。但是红肿的腿很粗，自然瞒不住他。而且走路的时候又有那么一丝的趔趄。更加重了他的猜测――这个人正在被人追杀。久居山中怎么会有这样浓烈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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