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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灵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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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同时别过头去鄙夷的看着文晓，文晓也不好再装。所以起身说道：“既然你们都吃饱了，咱们走吧。”低头再看看桌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扭脸就走。
就在这个时候，那壮汉拦了上来。文晓一愣，心想我这和那些死老头说过话的人就是不一样，难道这是要请我住下？
“大哥，多有打扰。我们还有事，就不住了。”文晓一抱拳，正义凛然的说道。
“兄弟，你想多了。你们的帐还没结呢。”壮汉正色说道。
文晓脸上羞愧：“哦，那是我想多了。多少银钱？”文晓说着就去摸袖子。
“不收银钱，只要黄金。”壮汉瓮声瓮气。
“多少？”
“十两。”壮汉理直气壮。
十两黄金？已经能够把这个店盘下来了吧？
“大哥，黑了点吧。咱们打个商量，你看我给你十个铜子怎么样？”文晓低声下气，一板一眼郑重的说道。
“你看你们吃的是啥？那可都是好东西。虎鞭、鹿鞭、狼鞭……这些东西可都是……”
“大哥你别嚷嚷，我给还不行吗？你知道我可是和大祭司说过话的人。”文晓彻底服软了，就怕壮汉这大嗓门。
“和谁说过话也不行，大祭司吃饭也得掏钱。”壮汉说的很是硬气。事实上他怀疑大祭司是不是真的吃饭，在他眼里那都是神人。而且现在也怀疑，文晓是否真的见过大祭司。那是一般人能见得到的么？焦仲家的领袖也不能吧？至少提前半年打招呼，还得从那条大河那开始光着脚走过去，人家才可能隔着五十丈和他说句话。甚至还有可能说的是：“回去吧，我不想见你”这类的。你怎么说就见就见到了呢。
壮汉说道着有些来气：“再说你看看你们吃的，有的还吐到盘子里了。我还得忍着恶心收拾，不然倒给下一个客人，人家准能一眼就看出来！而且你们来到这里吃的就是个环境，这方圆八千里，你去哪找这么精致的饭馆去。东西好坏还在其次，主要是服务好！”
壮汉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文晓了，南国风情是哈。“大哥，你看我这有身衣服你要么？”文晓说着，将司空严的脱下来的衣服就递了过去：“大哥，你要是穿上这个，准能多招揽一些客人。没准有不长眼的南国人过来磕头认亲的都有。”
壮汉也够爽快，犹豫一下面有喜色。把衣服往桌上一拍，豪气的说道：“行！你说的也在理，这衣服我收下了！十个铜板，你们把剩下的给我吧！”
……
……
谁说荒原人厚道的！谁说他们好骗的！谁觉得身壮心眼就直的！那都是那些sb话本骗你们呢！那话本里甭管反派还是喽啰都是死心眼，脸上就差刻着“我是sb，我出场是来挨揍的”了，你要信他们的出了社会得挨多少骗啊，孩子。
文晓一边走一边嘀咕，都说穷家富路，那老混账师父出门怎么就不给我带点好的呢。说着敬佩的看了雪柔一眼。要不是雪柔从鼓鼓囊囊的怀里摸出胖子给他的令牌。他们几个也许就得被这的人群殴。荒原人整天吃那些让人流鼻血的东西，正无处发泄力气。
而且他们可不管你是从哪来的，你要和这壮汉打起来，整个大河郡那些整天吃“熊心豹子胆”的人都能赶过来一起开战。荒原人都已经谈不上抱团了，打架才是他们的真正所好。文晓估计那些人喝了酒，都能啪啪扇自己嘴巴，和自己打起来。
雪柔现在正要回去继承王位，正是和群众“打成一片”的时候。闹这么一出可不好看。而且也让那胖子小瞧了自己。
话说那胖子到底怎么想到？而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这荒原上也有一个恶魔洞？又特么有魔子出世了？
文晓回头看看无智和依依，心想那这魔子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还是说……
文晓瞳孔猛的一缩，突然想到这件事的那个关键点——无利不起早。这些人所谓何来？当初那些人一方面是藏着看热闹的心态到的天云后山，另一半心思就全在了宝物的心思上。难道说这荒原易主之事他们也想插上一手？
文晓越想越急，回头赶紧催促众人。去晚了可就被抢没了啊！回头一想，那雪离宫的几个女孩怎么不着急。难道说他们已经暗中掌握了先机，拿到了藏宝图？还是说她们现在也被那壮汉纠缠上了？掏不出饭钱？又不好当众脱衣抵押？
文晓可不相信，有人能整天揣着十两金叶子到处晃。
……
……
一路无话，几个人进到内城，文晓心中急躁，只是雪柔有些流连。看的出来她是真对那个老头的那句“焦仲家的吧？”上心了。当时那老头说的胸有成竹也确实能够唬住人。话说如果一个大祭司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那也太有失水准。文晓思来想去终于想明白，雪柔出了父亲还应该有一个母亲（这不废话么），那她的母亲是不是就姓焦仲呢？
想到这里文晓微微放心了，看来胖子对雪柔说的那句“你的名字是我给起的”不太像是在说大话了。孩子他爹早把前面申屠两个字给预定了，他舅给填补上后面两个字也正常。
雪柔一路行来，无论如何非要看看那条大河不可。文晓拗不过她，而且他心思也已经活泛，宝物不宝物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雪柔要回家，要当这片荒原的主人。总得逛逛世俗，留点人气。更要看看荒原的异相，储存点王霸之气才是正经。到时候雪柔虎躯一震才能震慑群雄。
文晓在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大河边上。一股水汽弥漫开来。大河郡建在大河的拐弯处，水势平稳。来到近前极目远眺才能看见，大河的滔滔之意。自然也是自成一番气概！河边的风更加凛冽了一些。河边的人忙忙碌碌，看样子还有水运。大河奔流在荒原上就如同是一截没洗净的羊肠子……里面全是一些……
呃……
文晓心中暗想自己怎么想到这个乱七八糟的比喻了。临河而立，文晓诗性大发，可是腹中没有墨水也就罢了。然后一低头发现自己的鼻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都流到了嘴边。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贪图“荒原风味”一时强身心切，遭了报应。想自己天命之身，五皇在手都扛不住，还有谁能抗的住。
“我说我怎么走了一路，这思维跳来跳去的。思维的文风都便了。原来全是那顿饭害的。”文晓暗自嘀咕。“妈的，强身就算了，这玩意居然还补脑吗？我说在河沙世界见到那三个人怎么都有点疯疯癫癫的。果然，荒原都是宝，吃多也不好啊。”文晓抗不住“药力”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而雪柔静静的站在河边，显然已经动情。
对于几个人来说，宽有百丈的大河确实难得一见。那清华山上的云水溪虽然诡异，终究不过是一条小溪。哪里有这大河气派。
远处浪花翻滚，鱼潜鳞翔。阳光照在水面上泛起波光，看的人一阵阵的眼晕。时而有大船行在河中，号子嘹亮洒脱。甚至偶尔有鱼蹦上船来引起一阵惊喜和哄笑。就连着河里的鱼都要比生活在别处的人更加骄傲。简直活脱脱一副广阔的世外桃源。
暗想这里便是自己真正的故乡，雪柔的心思怎能不柔软不倾情。不……自豪。眼眸中有些湿润，文晓后来回忆，也许就是这个时候雪柔才真正决定留在这里的吧。或者说回到这里的吧。
这时候有一只刚行出不远的船上有一个赤膊汉子朝着雪柔在挥手召唤“妹子！下来陪哥哥耍耍啊！”
雪柔也不介意，只是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文晓都担心，这么美的画面。雪柔一个冲动跟着人家跑了。又嘀咕，你让荒原公主和你耍，你胆子是有多大。不知道我都不敢？！
在大河没有停留太多时间，文晓担心雪柔动情的厉害，直接停在这里就亏大了。赶紧让无智和依依连拉带拽的拖起雪柔就走。毕竟是小孩子，雪柔也不能真生气不是。
然后几人便沿着大河往上走。因为大河的前边就是西北，那座城就在那里。不用想，一座城自然少不需要水源的支撑。所以几人也就不怕迷失了方向。而文晓不知道的是，在大河的更远，几乎已经靠近源头的地方。有一条小溪轻轻的甚至可以说是偷偷摸摸的分出一条短短的枝杈，流进了这条大河里，在滋养着这条大河。
一条小溪自然一条大河？这并不是天方夜谭，因为那条溪叫云水溪，来自虚空去往虚空。蜿蜿蜒蜒，曲曲折折，没有尽头。
……
……
大河时而平静如镜，时而怒声冲天。几人沿河而行，如同从远古走来的冥界孩子。
……
……
终于在文晓的催促之下，日落之前他们赶到了那座著名的孤城的外围。远远的望去，文晓终于明白当时胖子看了一眼雪柔之后为什么就如此笃定她就是那个他失散多年的外甥女了——那座孤城，独立于天地之间，孤傲冷漠。日落的余晖铺在城上并没有给它带去多少温暖，就仿佛是一个肃杀的魔王，再多的明亮在他身上都会变成寒光一样，不近人情，不喜不悲。
而这个城却是由一块完整的巨石构造而成，更显突兀。荒原之上除了青草和偶尔的密林已无他物。这块巨石来自何方？
一座城一般大的巨石，谁有能力将他拖动？文晓相信就是那天国的仁者来了也不会有这样的本事。只有天神才能如此罢。
更让人震惊的是，正临文晓的对面，那厚厚的城墙之上居然雕着两个完美的圆形！正中央还有两个巨大的红点。文晓狠狠的眨了几次眼终于确定，这真的就是一对乳峰！
简直就是雪柔胸前那对“仙桃”的放大版！
文晓咽了一口唾沫对着雪柔说道：“你家的城墙……真的……好大啊。”
再往前走，众人瞧见，城外烟尘滚滚，一片热闹而又翻腾的景象。不时有军队进出。显然是在准备着什么。在几人的前方甚至看见了李三元和无敌门的人也匆匆入内。
那雪离宫的几个女孩，不知何时都已经赶到了他们的前面。衣衫完整，不似被壮汉羁押了什么东西的模样。还有那东流国和其他小宗门的弟子也隐隐约约的现身了。
当然最值得瞩目的就是那些常年行走在荒原上的虎狼之师了。一排排一溜溜整齐划一，鲜衣怒马威不可犯。似乎正在等待这什么仪式。
更重要的是看上去似乎不是胖子的人。
……
……
就像当时文晓初到天云宗一样，整件事几乎没有前奏，直接就进入了**。文晓心说，我是男人，这种事我喜欢。
………………………………
第一百二十三章：凶道开道
与当时初到天云宗不同，文晓几人很顺利的就进入孤城。孤城之外没有遮拦，所以在很远的地方就能见到，但想要进入却要很长的时间。文晓几人蹒跚的一路走来，几人来到城下的时候文晓很是在那座圆形的乳峰之下观看了一会，才明白荒原人崇拜力量的同时更加崇拜生殖。然后才在雪柔狠戾的目光之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时天已经黑了。
几人一路跋涉，肚子已经又饿了。这次他们学乖了，只是找了一个馆子随便就糊弄了一顿。倒是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那和小山似的宫殿叫做焚天宫，宫下的湖乃是龙牙湖。这孤城今夜戒备森严，而明天有一件大事要办——荒原之主临位登基。让荒原人放心的是，荒原没有易主依然还姓申屠，不过却是一位叫做申屠郎后人要继承荒原主的位置。
吃罢饭后，文晓几人继续往那座宫殿进发。虽然几个人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是知道这里不过是外城。这座孤城既然建在荒原上肯定不会如此小气。
而事实也是如此，文晓在熙熙攘攘的荒原人群中，抬眼仰望着那座宫殿，心生震撼。心想这要是给我该多好啊。焚天宫建在一块如小山大的巨石上，俯瞰着这座孤城。此时已值夜间，却灯火通明。几乎照亮了大半个内城。恍惚间如入梦境中的仙界。宫殿成阶梯状，攀附在巨山之上。中间还有从巨石上蜿蜒下来的大道略显陡峭。想必能走在期间的都不会是凡俗只马牛之类。
整个建筑都是白色，只有正中间那几座气势不俗的宫殿被彻底涂成了红色。在灯火的照耀下愈加妖异。那里也被称作红宫。
整个建筑已经不能用用宏伟来形容了，应该用……用什么呢？文晓心里暗自嘀咕。鬼斧神工？小气了。想来想去又回到了骄傲这个词上。这座宫殿就如同是一个骄傲的睥睨天下的天神一般，只是往那一戳，不用刻意显摆，自然气度不凡，震撼凡人。
几人往前走，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少。因为内城的戒备，平常百姓根本不敢过分靠近这里。文晓几人也难得清静，越走越近几人才发现原来宫殿的墙壁上居然镶嵌着诸多的夜明珠。不然这座宫殿也不会如此晃眼。然后几人就着夜明珠的光亮还发现除了夜明珠宫殿的墙壁上居然还嵌着一颗…两颗……足足有数万颗珠宝！还有鎏金的装饰品！
文晓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要是能偷摸扣下来一颗，能在那个饭馆里吃一阵了。
想着几人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片密林阴森森静悄悄，在夜里却又些肆恕Ｎ南南胝饫锊换嵊腥税眩咳缓蠓⑾衷诹直咭丫幸桓鋈朔路鸬攘怂芫玫难樱ナ直吃谏砗螅逋Φ暮苤薄Ｎ南α耍南胝飧鍪焙蚺肿右灿Ω贸鱿至恕�
“大哥！你来了啊！”文晓来荒原之后已然进了老岳父家门的感觉，和谁都客气，一路上已经认了不少大哥。话说出去，心里也后悔。那胖子是按猜想应该是雪柔的舅舅，这不乱了辈分了么？
文晓笑脸凑了上去，然后才发现面前的站的这个人在黑夜里的似乎并没有那么胖，而且那模糊的面容似乎也没那么猥琐。
“大哥，你都准备好了吗？”文晓又试探着说了一句，那人终于忍不住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是大河郡那个阴郁寡言的中年人。
中年人似乎完全无法适应有人和他这么亲近，扭捏了半天才回答到：“嗯，来了。等你们半天了。准备好了。”回答的有板有眼，就像是在做作业一般。
文晓一愣，按理说他们走的不慢，但看样子连如此寡淡的这个中年人似乎都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难道他是飞着来的？这个念头在文晓的心中一闪即过。
文晓纳闷的说道：“您准备？准备好什么了？”文晓也有些吃惊，他们和这个中年人只有一面之缘，真的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等你进焚天宫。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另外你别叫我大哥了，叫凶道便好。”
“胸罩？您这名字够通俗的。”文晓一愣随即说道。
中年人眼中寒光一闪，即使在黑夜中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暴戾。文晓打了个哆嗦，看那中年似乎非常不喜。也只好噤声。
“走吧。”中年人低头说道。
“去哪？”文晓问道。
“焚天宫。”中年人说着，也不管文晓他们抬腿就走。随手还朝自己的左侧的密林看了一眼。
焚天宫？说进就进？好像有点太装了吧？文晓心中腹诽，但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这中年人不喜别人磨叽。看那中年人托大的模样，心里也有了些底。本来他准备暗自潜进去的。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当然如果不行也只有见机行事了。
就在文晓几人走后不久，那片密林左边闪出了一个身影。正是那个略带猥琐的胖子焦仲傲客。胖子将双手背在身后，细眼眯成了一条缝，满是喜色。喃喃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不大会，密林边又来了两个人，正是一直在几人身后的那寒家兄弟。两人气色凝重，也同胖子一起看着走远的几个人，心驰神往。
……
……
内城和外城不同，按照俗世人的说法。那已经属于皇家园林。有着严格的看护，更何况明天是整个荒原上最重大的日子。在那座宫殿灯火的照耀下离城墙老远就能看见，那上面的守卫的兵卒，和那座恢弘的大门。
文晓看着眼前破衣烂衫的中年人低头往前一言不发，越来越紧张。心想如果就这么走过去，这边来个杀人灭口该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手，这里就算没有胖子那样的人物，如果来个百八千的李三元他也受不了啊。
所以故意拖慢了身子，看那中年人如何应对。那名叫凶道的中年人不慌不忙，低头踱着四方，倒好像是在地上找蚂蚁，没有任何要应对什么的自觉。
然后几人走到了内城门口，诡异的是那门居然是打开着的。中年人一直在地上找蚂蚁。夜风吹来，不知从何时被风卷上天空的一片叶子落了下来。正所在中年人的脚边。
那只脚踩上去，稳定而坚韧。咔嚓，叶子发出一声轻响。除此之外再无声响。守在门口的士兵就像是没看见他一样，静默在两旁。当然并不是真的没有看见，不然他们为什么会站的那么直，胸膛挺的那么高呢？
文晓心底微惊，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傍上了一个超级强者。不再犹豫，招呼身后的几个人马上跟上。夜风轻抚，除了衣袍偶尔被翻动的声音。很难在听到别的。
几个人屏气凝神，就像是几个幽灵一样往前走去……
城内无人，除了一队队如柱如兵器一样的士兵之外，这座城真的很空。走到这么近才发现那座宫殿是如此的突兀和孤独。几个人在明明灭灭的灯火中走入一条长长的阒寂无人夹道里就像是几只猫，在蹑手蹑脚的要去捕食一般。
今夜有月当空悬着，静静的注视着几个人。
文晓手心里全是汗，他此时才明白眼前这个中年人的身份之高。也察觉到了这个人实力之强。而他的甩臂的动作和每步之间的距离就像被丈量过一般，每一次都纹丝不差。荒原人的境界向来在清灵域都不会是最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文晓总感觉他的实力似乎已经不弱于掌教，甚至不弱于师父。
走过那条夹道之后，开始上坡。中年人抬头往上看了看似乎非常不喜欢那些明晃晃的夜明珠，狠狠的皱了皱眉。然后随着他迈步向上走上阶梯之后，身前十颗夜明珠马上就会暗淡下来，随走随灭一路向上如同在演着一出诡异的戏剧。
文晓等人跟在身后，不敢作声。已经隐隐有些后悔。因为按照之前文晓的计算来看，他们似乎马上就要转向，最中间最宽绰的那条大路上去了。但是那条路是直接通往红宫的，那是荒原王才能呆的地方。
但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现在回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些守在城中的士兵定然不会像对中年人那般，对待他们。文晓心中暗骂，这个死胖子怎么还不出现。但他却不知道此时胖子已经换上了一副明晃晃的铠甲，骑在了一头成年的猎豹身上。
现在，这一夜——是很重要的一夜。因为明天荒原上就要时隔多年再次出现一位主人。胖子，寒家兄弟，曾恭将军，壮汉欧阳治野。面前的这个中年人，还有曾去天云后山的那个秃顶老头。以及那个就要即位的申屠郎，和那些听到消息从很远的地方奔回来的荒原人……
他们要做很多事，要么惨胜，要么战死。要么沉默，要么胆寒。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明天会有一个完美的仪式，才能确定这片荒原的真正归属。又或者这一切只需要一个人的一句话。
不出所料，文晓随着那个中年人凶道已经走到了那条宽绰的直通焚天宫的大路。
那条路，很长。因为山很高，宫殿很高。但文晓觉得很近，因为他似乎已经听见或者感觉到了宫殿之内那些人的紧张的呼吸。红色的宫殿就在眼前，中年人步履稳重，拾阶而上。身前的夜明珠，逐次暗淡。戏剧渐入高潮，而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一个巨大的乐器上，一片惶惶之音。奏响了一篇沉重乐章。
等他和文晓几人彻底走到台阶的最顶端的时候，焚天宫下已经彻底被埋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就像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海。
然后一声惊天动地杀喊声骤然响起！乐章的最高潮突兀的出现！
杀啊！杀杀杀杀！
孤城外的喊杀声直通天际。在黑暗中孤独的回响着！文晓似乎看到了那个胖子又重新变回了威风凛凛的将军模样。细眼眯着，目光如炬。穿透黑暗。
中年人微微停顿了一下，文晓和雪柔几个人回头张望。然后继续朝着那个还亮着的红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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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圆月和夜
嘶喊声，兽鸣声，砍杀声，刀兵相接之声，死前的悲鸣声，怒吼声。荒原上一片混乱，仿佛是热闹的戏剧。只是这戏剧只有声音，其他全被淹没在了黑暗里。荒原之战在仪式的前一夜爆发。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最激烈的部分。这是一种最最愚笨的解决方式，也是一种最最酣畅淋漓的解决方式――因为荒原人很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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