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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灵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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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出声，没人敢有异议。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两个半时辰过去了……
哗哗……远处枫林被大风鼓噪的声音远远传来，文晓的心宁静了些许。
嘎嘎……几只鸭子在无聊叫唤，仿佛也是在埋怨这炎热的天气。
文晓的汗慢慢的流了下来。斜眼看见掌教也在流汗。按照掌教的实力他怎么也不至于如此失态。看样子也是紧张。
………………
太阳慢慢的落下去了，天气没那么热了。有候鸟归巢，叽叽喳喳。在文晓身后的天空上恣意翱翔。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他们的那份自由和幸福。落日的余晖给整片山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纱衣，仿佛**身上那层最后的遮羞布一般美的让人心悸。
远处的枫林、潺潺的溪流、慵懒的样、低矮的木屋、臃肿的榕树还有榕树下一坐一跪两个站着的人，都镀上了一层金黄。安然美好。
………………
夜已经深了，一片静默。静的有些让人害怕。没有任何声音，但却总感觉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魔物正张牙舞爪想自己扑过来。文晓静静的忍着，竭尽全力的忍着。告诉自己这些东西不过是存在于自己的想象。不能跑也不能朝后看，不然就输了。
魔物退去，满天繁星。
璀璨的夜空不时有流星划过，文晓看着流星出现又消失。只留下一片遥远的光明，心中不免有些异样的情绪，难道是在感慨着生命的易逝？我的年龄似乎小了点。文晓自嘲。
繁星一闪一闪仿佛是无数双不知疲倦的眼睛，在窥视着人间的一切。文晓和天空中的星星对视，渐渐的有些晕乎。有点困。
………………
夜越来越深，掌教还跪着。老人还是稳稳的坐着。文晓的肚子在咕噜噜叫唤。一切似乎都遥遥无期。一轮圆月慢慢的爬上来，从远处的山坡上爬上来。然后越爬越高。悠忽之间，又悬在了半空中。
文晓又见到了白云浮上天空。圆月在云中穿梭。云层上面被镀上一层炫目的光晕。仿佛是一个舞台，有人要在上面演一出戏剧。
圆月在云中快速的穿梭。风来了，圆月像风筝般被吹去了远方。大片的云朵如泉水在涌动。像是在画一幅画，流畅、惬意。
…………
然后圆月渐渐落了下去，夜进入了最黑暗最静谧的部分。文晓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在往后在拖拽自己。那种巨大的魔力，让人不寒而栗。
尽管身体有些摇摇欲坠，文晓仍然在坚持。汗，再次出现在了文晓的额头上。暗暗运起灵气去抵抗。一刻钟似乎有一年那么难熬，漆黑的夜掩盖住了老人和掌教，文晓感觉自己站在一块孤零零的舞台上，无边的黑暗是幕布也是台子。让他手足无措。
黑夜有时候又像是一团黑色的火焰，围住文晓烘烤。
…………
终于，一颗启明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东边的天际上。如同一块木头被湖底被一块巨石压迫了很多年，突然“啵”浮出了水面。整个湖面，整个天际都多了一丝活气。世界马上生动了起来，这生动将文晓从无边的黑暗中解救了出来。
尽管微弱，黑夜似乎多了那么一层极淡的光泽。不再那么生涩和坚韧。不再那么让人心生恐惧。
启明星逐渐的变亮，周围的星星像凑热闹那般也纷纷露出头来。星晨之间相隔非常遥远，像是走在一块巨大沙漠里的几个无名侠士。但各自光泽也照亮了彼此。让他们不那么孤单和寂寞。
慢慢的，太阳似乎也按耐不住了。文晓似乎能感到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在遥远的东方涌动，酝酿。
突然！
一丝在地底挣扎了许久的光芒终于刺破了苍穹。尽管只有那么一丝却带着无以伦比的气势和希望。这一丝光芒之后又是千万缕光线骤然杀至。这一刻，一万支长矛刺破苍穹，一万金色喇叭齐声奏响。巨大的欢喜满满当当充塞在了文晓的胸口。
虽然只是经历的一夜，但对于文晓来说此次却犹如一个世纪那般难熬。那些他在黑暗中的争斗，似乎远比他在比武场上还要凶险。太阳东升，光芒照耀大地，一只独眼公鸡在草地上突然鸣叫起来。几只慵懒的绵羊也睁开的眼睛。那些平凡的溪流和小山坡都看着像在微笑一般，如此之美好。这，就是光明的意义么？
太阳还在往上爬，很快便压过了那片枫林。不知为何，林间的凉气如泼水般的竟然像众人涌了过来。早晨还有些冷，淋了这股凉气。顿时有些寒澈骨髓的感觉。不过人更精神了。
文晓在经历漫长的煎熬之后，才发现自己如此胆小。也终于有了一些疲惫。人在恐惧和紧张时消耗的能力是平时的几百倍之多。所以有人才会危机时刻被吓得哆嗦起来。
而文晓此时也终于有点撑不了。
于是他决定悄悄的挪动一下已经僵硬的右腿。
嗤……
腿在草地上拖出了一声轻响。文晓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的腿已经快断掉了。那黑衣老头突然叫了出来――
“哈！别动！我听见了！”老头兴奋的睁开空洞的双眼，“我就说嘛，要说玩木头人的游戏！你个小子怎么可能赢得了我！”
黑衣老人突然兴奋的一蹦老高。“哈哈哈！我赢了！”
尼玛，你腿脚没问题啊？！大爷！你折磨了我一宿，就是为了玩个游戏是么？三三四四木头人是吗？
原来掌教那个游戏竟然从你这学来的！
此时掌教还跪在地上，无智赶紧上前搀扶。“师叔，您快起来吧。游戏结束了。”
掌教挥了挥手，“别动……”
无智有点愣神“师叔，真的结束了。”
掌教摸了把额头的汗“不是。我腿麻了……”
………………………………
第二十二章：你不是人！
“文晓快来拜拜，这是我和你师父的师叔。天云宗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此时，文晓等人已经进了老人的小木屋里。。掌教像个媒婆似的给文晓介绍。
“来，快磕头啊。别闲着……”木屋实在有些小，把几个人都挤在一起。文晓一跪下去就感觉这四周几个人像是围观的。这是求婚么？
老人，翘着头。拧着鼻子。不痒不睬。好不孤傲。文晓一头磕下去“文晓见过师爷。”
“哼！”老头一甩手，把头别了过去。竟然和个老小孩似的。看那样子是不喜欢文晓。文晓悻悻的站起来。也不怕那老头。
“来，无智。快来拜过师爷。”掌教赶紧忙活。无智赶紧凑过来“无智拜过师爷。”说罢就要磕下去。哪知老头噌的就站了起来，一把托住无智“起来，孩子！起来，不要跪。地上脏。”说罢老头一把把无智领到身侧，看着那个亲昵。一张老喜笑颜开，和见着亲孙子了似的。这是意思他喜欢无智。
“孩子，你长的真俊啊。你看着小脸。长大的说不上得迷倒多少女人……”老头拽着无智的手说道。文晓侧脸瞧了瞧掌教，心里纳闷――这老头不是个瞎子吗？他那眼睛明明已经……这就叫睁眼说瞎话吧？
掌教不理会文晓，张口说道：“师叔乃是我天云宗一大奇才。人称天谕老人。世间事无所不知。这次派绿萼师妹出后山领你们两个来，肯定有深意。”
“文晓，你能看见？”天谕老人不再嬉笑着脸，转过头来正眼瞧着文晓。眼框内是干瘪的眼球，却有一种慑人的魔力。文晓不敢撒谎。点头称“是。”
“见到几个了？”天谕老人威严的问道。
“四个……”
“哦？”天谕老人突然来了兴趣，“四个？是什么？”
“四个字……明心见性”文晓老老实实的回到。
“哦？！”老人更加来了兴趣，那双骷髅似的眼睛似乎都要冒出火光来。“你确定？！”
“弟子，不确定……”
“可惜！太可惜！”老头一拍额头叹息道。文晓心想是很可惜，我确实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那四个字，只是看到了，但是总是不明其意。事后回想可能是这四个字。文晓这么想着，哪知还有下文。天谕老人接着说道：“太可惜了……这要是无智能看到该多好。”
卧槽，你这也太偏心眼了吧？
无智可不管师兄的心头的郁闷，站在老人身边嘿嘿嘿这个得意的笑。心想，这靠山够大！嘿嘿嘿。想着他还偷偷跟文晓眨了眨眼。
“来吧，把你的手伸出来。”天谕老人威严的说道。
文晓乖乖听话，伸出手。“没说你，我说无智。等会到你。”老人呵斥道。我怎么了我？到现在也就说了四句话――“文晓见过师爷；是；四个；不确定。”你怎么就讨厌我？“少年老成，让人讨厌。”仿佛是为了解答文晓的疑惑似的，老头悠悠念道“出身好，生活好。非得整天拧着眉毛。讨厌。”
文晓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心里微寒。
掌教看场面有些尴尬急忙打岔：“师叔可是一代奇人，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天底下的事没有能瞒过他的眼睛……”掌教突然觉得不对，天谕老人没眼睛啊。一时又突然语塞“你们想知道什么事就问他吧。这次机会难得，天云宗这么多年来，你们算是走了大运了。”
天谕老人并没有搭理掌教的吹捧，攥着无智手腕的手越来越紧，额头的细纹慢慢的皱了起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半晌之后，慢慢的放下无智的手腕。扭头对文晓，“过来。”
文晓也把手腕伸出去。
从名号就可以看出来，“天谕”自然就是通天晓地的意思了。而从掌教对老人的尊敬程度来看，老人的实力恐怕还在他之上。那该有多深的境界？第七层洞玄吗？文晓听师父说过，从第六层大悟之后，每进一层难度堪比登天。即便是第六层也有诸多不同。所以修灵的人也把第七层称为“登天境”，看样子老人也许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
如此境界的人能给自己端详命理，确实是一大幸事。文晓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于是开口说道：“师爷，我没别的要求。你帮我看看我生身父母是谁吧。”
天谕老人一愣，恼火的说道“你当我街头给人卜卦算命的吗？天地至理懂不懂！窥测天机懂不懂？你把我当什么了？”
得，文晓这句话彻底点燃老人的怒火。手上一使劲差点把文晓的手段都捏断了！“啪！”老人一甩把文晓的手狠狠的扔开。“不看了！乱七八糟！”竟是甩手而去，扔下面面相觑的三个人。
文晓心说我不就让你帮我看看生父生母吗，有那么难么？想着只听到屋外又传来老人的一声非常恼怒的嘀咕“无父无母，什么都没有。什么东西！”
…………
三个人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候在外面许久的冯唐进入了小屋。
“师父生气了，我来给看看吧。”说罢，也不管文晓和无智乐不乐意。一把攥住了两人的手腕。默默用劲。
慢慢的，冯唐的头上浮现出了点点汗珠，汗珠蒸腾，变成了热气。冯唐的脸上也是越来越精彩，一会是诧异，一会是惊恐。到最后双手竟然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良久，冯唐放下两人的手腕。又开始端详两人的头颅和脚底。甚至开始数两人的头发……
我擦，这得数到什么时候去啊。文晓虽然心知有大事发生，但却忍不住腹诽起来。这师徒俩看上去怎么都这么不靠谱呢？
冯唐慢慢的数到半途突然停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显然已是体力不支。短短半个时辰竟然耗去了他如此多的心神。口里喃喃自语“难怪、难怪师父会生气……”“不可能、不可能……”
“别自己叨叨了行么？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吧。”文晓拦住自言自语直往疯癫那奔的冯唐说道。
“是这样。”冯唐咽了口唾沫，“我从小和师父学习，师父说我在数数和观天的方面天赋异常。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这次给你们看的是命理。然后命理呢……”
“说重点！到底怎么回事？！”文晓呵斥道。冯唐一吓。“你们，你们……不是人！”
“什么？”掌教也是一愣。
“不是人，他们俩都不是人！”冯唐几乎是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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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三更，无理由假装爆发下。哈哈。
………………………………
第二十三章： 怪物
“树有年轮，你如果想知道树的年岁。非常简单，只要查一下有多少圈就可以了。而人其实也有年轮，不过不叫“人轮”，而是叫命理。人们常说“命运”，其中的命便是命理，运当然就是运气。你看树的年轮并不是完完整整规规矩矩的一个圆套着一个圆，圆也有歪斜和缺损。这就说明了这棵树曾经的命运并不是一帆风顺。人也一样，树的年轮代表了树曾经的经历。人的年轮也代表了人曾经经历的一切。当然这个人的年轮并不是指人的身体，而是指你的灵魂。而你们俩……”此时冯唐终于冷静了下来。逼仄的小木屋内，三个人都在听他说着命理之事，只是到这关键之处他却停了下来。
“我们俩怎么了？”文晓焦急的问道。
“师父没说，我不敢说。”冯唐低下头。
“没什么不敢说的。我只是生气青灵那个混蛋居然敢把你们送来。”天谕老人突然出现在门口。那双枯眼似乎要睁开一般，让人感到恐怖。
“师叔，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掌教青墨子也是不敢相信，文晓和无智是师兄送来的。数十年前师兄作为天云宗最为惊采绝艳的人物毅然出走。他心中早已料定师兄肯定有什么绝密任务。而那任务肯定和那件事有关。如今文晓和无智出现在天云宗就代表着师兄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或者说找到了解决的契机。他怎能不兴奋。师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虽然和眼前这位后山的师叔比不了，但是他毕竟是曾经天云宗第一顺位的掌教继承人。师叔也曾预言师兄将来的成就必然比师父还要高。可如今……
难道师兄走了一招险棋？给天云宗找来了两个祸害？
“人有年轮不错，你们两人的年轮却呈现了两个极端。”天谕老人开口了“传世者在创世之初便把自身恩泽分散到了宇宙的各个角落。所以归根结底我们的灵魂都是来自于创始者，所以如果往深处看我们的年轮是无限延展的。宇宙有多少年，年轮就有多长。可是你……”天谕老人指着文晓“你……却没有。一丝一毫也没有，只有最近这十五年的。”
说完这话老人仿佛用劲了全身的力气。“你……”老人喃喃自语“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怪、怪物？文晓真的蒙了，哭着闹着说要下山找父母。这是多好的一个剧本啊，话本里不都写童子找到了生身父母，替他们洗刷冤屈。替百姓惩奸除恶。随后，主角飘然远去和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快乐的浪迹天涯么？为什么我找个父母就遇到这种情况？
怪物？我是怪物？我怎么就是怪物了？
“凭什么你说我是怪物我就是怪物了？”文晓不甘的瞪大了双眼大声质问！
“那你说你是什么？”天谕老人反过来质问文晓。“天下万物生来就有其本源。而你却斩断了这个源头，甚至你还……”
你还重新创建了一个……
你不是怪物，还是什么？
“创建了一个新的灵魂难道就是怪物吗？创始者还创造了这个宇宙呢！如果……我！是创世者呢？！”文晓高高的扬起了脖子，这一刻终于显露了他内心的孤傲。懦弱和平常的妥协不过是他玩世不恭的一种表现。一旦有人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就会如同这一刻――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在守护自己最后的生存领地。有人再敢往前一步，他就会张开血盆大口！不管这个人是谁？！
本来文晓按照师父青灵子的说法便是对自身有着一些身份的认知障碍，不知道自己该往哪站队的感觉。坏人作恶，他的身后有着一群坏人。即便作恶也有依仗。好人行善，会得到普世的认同，众人的称赞。
现在文晓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便无法站队，也便没了安全感。他要找自己的生身父母其实便是因为这个――给自己一个身份而已。往更深层次说就是给自己的人生找一个目标。找到人生的意义。
而现在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口口声声说他是怪物。这……是文晓最不想看到的，不想听到的。
“你不了解的就是怪物吗？！满天星斗你知道几颗？灵界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广你也知道吗？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不计其数。你没见过只能说明你眼界太窄了！”文晓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大声的反驳天谕老人。
“哼！老朽确实不是全知，也谈不上通天晓地！但你说的这些，只要老朽愿意，便可知道！”老人好大的口气！这等豪迈确实罕见，居然说自己与天地万物想便知，如此能力谁能拥有？“但万物都有本源这是天下至理，你没有，这是天大的叛逆！”
“天大的叛逆又如何！我乐意！你管不着！”文晓一把拽过还愣着的无智说道：“走！回家！”抬腿便往木屋门口走。
“不准走！”天谕老人干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动了真怒！
“我说了，你管不着！”
“你说错了！老朽在天云宗一百多年，专管此事！”轰！木屋一下便被天谕老人的灵气炸碎。而天谕老人本人，更像是一只吹满气的气球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膨胀了起来。身上的黑色的衣衫瞬间便被撑爆。
巨大的手掌脚掌几乎有文晓的整个身子大！木屋在榕树旁，而现在那榕树竟然被老人猛然间增长的身体撞破了一根粗壮的树干。仰头看去，老人鬓发飞扬，原本干枯的头发也已经变得稠密。变成了火红的颜色，一条一缕的卷在一起。脸上的沟壑愈加深而坚韧，似乎是利刃劈出来的一般。下巴上的胡子也变成了粗壮的钢针。最神奇的是那双枯眼竟然睁开了！里面并没有瞳孔，巨大的眼仁骨碌的转来转去。而整个身躯竟有两丈来高！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已经凝聚，变成了实质的沙子。文晓和无智就像是两个被埋在沙子了的小人，一动也不能动。整个后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那一直不肯歇息的枫林也停止了摇曳，那条涓涓溪流也停止了流动。甚至那几只羊和几只鸭子已经昏死了过去。
老人俯下身来，大手朝着文晓就抓了过来。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怪物！”一把就把文晓攥在了手里！
………………………………
第二十四章：那几个字
老人巨大的白色骨碌骨碌的转来转去，仿佛是在看一件古董一般仔细端详文晓。口里喃喃自语一些谁也听不懂的音符。那音符似乎是有魔力一般的进入文晓的耳朵里，让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他顿时变得清醒了起来。
脑袋里许许多多的文字像瀑布一般的从虚无的空中流了下来。一些自己都已经忘记的场面也出现在了眼前。文晓再次看到了轻佻而不羁的师父，那只常年被他挂在身上的酒葫芦。还有青华山的美景，夕阳和流水。那株枝繁叶茂的阳明圣树。他也看到了师兄的诚恳的笑容，和他一笑时眼角出现的鱼尾纹。按说师兄只比他大了几岁。这样的鱼尾纹不应该出现的啊。嘿嘿……是人太实诚的原因吗？黑狗“三哥”无聊的趴在那块大青石上，时不时舔舔自己的脚掌。文晓感到亲切感到温暖，慢慢的伸出手去想去抚摸黑狗的耳朵和他湿润的鼻子。却怎么也够不到。即便是大声的呼叫，黑狗也当做没听见似的，依然故我的趴在那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看着远方想自己的心事。
“三哥！三哥！”文晓不甘心的大声呼喊着黑狗的名字。然后焦急的朝着黑狗跑去。突然脚下一滑，文晓顿时跌入了一个黑色的深渊。不时有亮光从文晓的身边快速的飞过。他感到非常的绝望和恐惧，拼命的挥舞着手臂想要抓到点什么，但是却只是一味的下坠。
终于……
他停了下来。
那些笔划又来了，如同利刃一般直朝着劈来。文晓心中恐慌，但是他却动也不能动。那利刃劈到眼前从文晓的头顶悠忽一下又飞了过去。而后又有十几个笔划飞了过来。在远处拼成了四个字。
明心见性！
文晓这回看的真真切切，不由得心里一阵窃喜。心想这回一定要记得，等下就可以给那老头看了……
嗯？那老头、那老头似乎不是什么好人？文晓恍惚记得。就在这时，文晓突然听见一声巨大的哀嚎响起来，如同响彻在山谷一般。那哀嚎是如此的恐怖和凄厉。
“啊！啊！啊！啊！啊！”哀嚎在山谷中回荡开来。黑色的深渊突然像镜子一般碎裂开来。“咔咔咔咔咔……”先是一道裂纹，如同那天划破黑暗的天光。然后整个黑色深渊突然破碎！轰然倒塌！
嗡！阳光仿佛是远方隔空飞来的利器一般，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打碎了黑暗的世界，出现在了文晓的眼前。文晓有些茫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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