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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之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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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月宗众人议论纷纷，道：“这不是神兽白虎吗？这骑白虎之人是谁？好生厉害！”
骑白虎之人，束发长衫，衣着与上次来的使者卢岷彝有些相似。姒蚺龙估计这骑白虎之人便是使者了。
使者来到瑞麟炫女十余丈前，翻身下了白虎，紧走几步，躬身一揖，道：“伯益见过炫女大人。”原来这使者便是当朝水正，与父亲皋陶一同被虞帝赐姓，总理天下山川溪流的赢伯益。
瑞麟炫女欠身还礼，道：“伯益大人一路辛苦了。”
只听赢伯益欣然道：“五年前随夏官大人一同拜访过炫女大人，今日见到炫女大人英姿更胜往昔，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久闻伯益大人有神兽白虎，上次未能一见，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上次拜见炫女，未能携带白虎，还好有此机缘再来夥山，请一一观。”那白虎听到了，也昂首一啸，顿时百兽惊惶。众人心头也有些不安。
瑞麟炫女点了点头，又笑道：“伯益大人随夏官大人治水有功，平定天下洪灾，得虞帝赐姓封地，真是要恭喜。”
她原认为自己与中原虞帝身份对等，但不料却与三苗一战而惨败，早就意识到了中原诸华部落的强大。这赢伯益乃是虞帝的重臣，不能怠慢。话语中便有三分交好之意。
赢伯益也是连连谦让。
谢过瑞麟炫女后，赢伯益便转向姒蚺龙，走过来抓住他的手道：“蚺龙公子，你三岁那年，我曾在珍珠城见过你一眼，如今十几年已过，不想公子已经长大成人，英伟不减夏官大人啊。”
姒蚺龙忙躬身行礼，道：“谢过使者大人。”
涂山女乔在旁边笑道：“你应称伯益大人为叔父才是。”
听母亲这样一说，姒蚺龙连忙拜倒叩首，道：“蚺龙见过叔父大人。”
赢伯益高兴地把他拉起来，笑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原在夏官大人麾下，叔父两个字可担不得呀。”
涂山女乔笑道：“文命与伯益大人以兄弟相称，蚺龙称你叔父，自然担得。”
“女乔夫人说笑了，下臣自当在夏官大人麾下尽力效劳，不敢以兄弟相称。”赢伯益把话说得郑重其事。
涂山女乔笑笑不语。
说话间，赢伯益与炫月宗各峰长老、各氏族族长见礼。待柏山听月介绍到姒蚺龙的外公涂山房霄时，赢伯益还要大礼参拜，却被涂山房霄拦住了。
涂山静月、涂山女乔也向瑞麟炫女见礼，被瑞麟炫女笑着止住。
姒蚺龙这才得空，向涂山静月和母亲请安。涂山房霄也来与女儿相见。
涂山女乔笑着拉过姒蚺龙上下打量了几次，这才放心，并谢过父亲涂山房霄，一直在夥山悉心照看姒蚺龙。
涂山房霄笑道：“有这个外孙在身边，我在夥山过得比珍珠城还要开心。”
行过礼后，姒蚺龙站到母亲身边，刚要说话，突然见涂山静月身后有一丽人淡雅如玉，在向他微笑。
姒蚺龙一看之下，惊喜道：“原来是云凤姐姐，你怎么也来啦？”
涂山云凤轻声笑道：“奉酋长之命，前来护驾。”然后便紧跟在涂山静月旁不语了。
众人相互见过礼，便骑上坐骑，向夥山进发。
这时，突然有琴声铮铮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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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瓜小哥开课了。
前面说到东方文化以人为本，西方文化以神为本。有人说希腊神话算是西方文化的精髓了吧，里面对神也不尊敬啊。
这个嘛，神话是虚的，不是宗教。宗教仪式上，念诵的是经文，而不是神话。神话里的故事和人物都是寓示现实里的人和事的。
所以西方信仰宗教里的神，但不崇拜神话里的希腊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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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太子长琴
这琴声时远时近，却清晰无比地传入众人耳中。时而如山泉叮咚，时而如大海潮涌，时而如幽林鸟鸣，时而如群兽欢腾。
众人的坐骑，全都不由自主，驻足聆听。
不一会，从一侧林中缓缓走出两头梅花鹿，上面各坐一男一女。
那男子手拨琴弦，表情似咏似叹，山川为之肃穆，天地为之动容。
直到这两骑来到众人面前，那男子手拨琴弦越来越轻，余音渐渐不闻，直到最后，他手按琴弦，琴声消失，众人这才从琴音缭绕之中回味过来。
姒蚺龙看那男子，二十多岁，面如冠玉，白衣修身，顾盼时神飞，沉静时温婉，真是一个美男子。
而旁边的女子，眼熟得很，却是原光明顶峰长老赫胥饰云。赫胥饰云一身青衣，娴静淑雅，自带三分幽怜。乍一看，还以为她与太子长琴是一对璧人。
那赫胥饰云已经拜倒在炫女面前，泣道：“饰云拜见炫女大人，请炫女大人赐罪。”
瑞麟炫女见到她，心中一慰，道：“回来就好，何罪之有啊？”
“饰云功力不济，被敌人虏去。堕我炫月宗威名，罪不可恕。”
瑞麟炫女叹了口气，道：“回来就好，来，我们一起回山。”
“谢炫女大人。”赫胥饰云起身，来到炫月宗众人当中。
赢伯益却看向那男子，欣赏地说道：“好琴好琴，我中原以礼乐治世，正需阁下这等人才，可否愿意随我前往中原？我请虞帝封你为乐正。”
那男子笑了笑，在梅花鹿上一揖，道：“苗华部落太子长琴，见过炫女大人，伯益大人。伯益大人谬赞，愧不敢当。中原俱是达官显贵，哪如我苗华部落，可与山林为伴，得天地之乐。”
夥山炫月宗与中原，都称他们为三苗，他们却一直称自己为苗华部落。这种事情已经数百年，已经成了习惯。
赢伯益却笑道：“治世自需有臣，宣教自需有乐。虞帝陛下宽厚仁孝，夏官大人求贤若渴，长琴先生如到中原，必能宣化我中原礼乐之风，四方宾服，则天下指日可定。”
太子长琴道：“久闻伯益大人能言善辩，果然不虚。今日长琴来此，一是践行轩辕大人与炫女大人在铜山的约定 ，送还赫胥长老。二是作为苗华部落使者，前来夥山，与炫月宗炫女大人商谈和平协议。”
赢伯益在笑道：“原来是使者。只是你杀了夥山炫月宗这么多人，居然现在想要互不侵犯？未免过于轻巧了。”又向瑞麟炫女道：“我中原诸华部落，必定与夥山炫月宗一起，共同讨伐三苗！”说着向瑞麟炫女一揖。
太子长琴侃侃而谈：“我苗华部落，与中原诸华部落，同出一脉。与夥山炫月宗胥姓部落也是同出一脉，所以大家都是一家人。上次我铜山受到攻击，本来轩辕大人与炫女有了停战约定，但未能及时传达，所以才有夥山一战。苗华部落对此事甚是惭愧，所以这次送来赫胥长老，以示我方求和诚意。”
赢伯益笑道：“长琴公子，你不但琴弹得好，话说的也动听得很。”然后又转向瑞麟炫女说道：“炫女大人一直未与三苗开战，我原以为是夥山已无战力，现在看来，原来是炫女担心赫胥长老，既然现在赫胥长老平安归来，那么夥山炫月宗死去的数千弟子、数千族人，这笔血债该向谁讨还呢？”
瑞麟炫女冷笑道：“来人！将这太子长琴拿下！”
哪知道，赫胥饰云立刻拦住，说道：“不可不可！”
众人看向她，她脸上登时有些红了，只见她向瑞麟炫女解释道：“三苗虽然与我夥山为敌，但太子长琴一路周到护送，饰云对其感恩，请炫女大人善待之。”
太子长琴昂然道：“不错，伯益大人是使者，我也是使者，我们为何不能有相同待遇呢？”
瑞麟炫女看了看涂山静月，见对方点了点头，道：“好，就请太子长琴也与我们一起回夥山，看三苗部落有何话说。”然后又看向赢伯益，问道：“伯益大人以为呢？”
赢伯益见状，也不示弱，对太子长琴笑道：“既然你我同为使者，来到夥山，便请炫女大人安排吧。”
瑞麟炫女点了点头，自从与三苗一战惨败后，她便决心与中原结盟，共抗三苗。但这三苗使者却以礼相待，又归还了赫胥饰云。那么，现在把他驱逐似乎有些不妥。
于是，瑞麟炫女问道：“阁下到底何人，为何从未听起，三苗部落有阁下这等人才？”
“在下本无名之辈，只因弹得好琴，被轩辕大人派来，作为使者到此。”他所说的轩辕大人，便是乘青龙的轩辕欢了。
涂山静月在一旁突然问道：“烈山祝节是你何人？”
太子长琴一楞，道：“正是家父。”
涂山静月点了点头，道：“听闻三苗有一人，善于赋琴，姜姓，烈山氏，名长琴，便是你吧？”
太子长琴被对方一语道破身份，心中不由得钦佩，道：“这位是涂山族长吧，名不虚传。好眼力，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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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瓜小哥开课了。
这个琴到底是谁发明的？是太子长琴？还是舜帝？
小哥以为，古人先跳舞，后唱歌，再奏乐器。只有全职的乐官，才能创造出乐器来。另外，民间的乐器众多，也是各个氏族中乐人自创的。再由全职乐官收集天下乐器，精研乐理，这才创出乐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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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虞帝此人
听太子长琴乃是烈山氏之后，赢伯益忍不住道：“你也是姜姓后裔，想当年唐帝待你父烈山祝节不薄，但唐帝禅位后，你父竟然反对虞帝。不过，此事与你无关，你如此人才，如愿意，我定可在虞帝面前为你求情。”
太子长琴冷笑道：“伯益大人，你我同为炎帝后裔。当年轩辕黄帝迫得炎帝榆罔陛下退位之时，曾向天下起誓，共建炎黄部落。亲口许诺，姬姓姜姓，共享天下。可现在，自黄帝以来，已有七帝，全都是姬姓后裔为天子。当今虞帝，只不过是一介农夫，贪权窃柄，居然也能称天子！真当我姜姓部落无人！伯益大人，你难道就甘心吗？”
赢伯益正色道：“虞帝陛下，乃是亘古少有之奇才，宽厚仁孝，博学兼爱，如何当不得天子之位？共工氏与烈山氏，竟因此反出中原，当真目光短浅。我原是魁隗氏，与你烈山氏，本为袍泽，奈何因此而反目？”
太子长琴更是声音发寒：“虞帝此人奸诈阴险，幽囚唐帝，排挤后羿，构陷欢兜，放逐丹朱，挑动内乱，镇压苗华，我烈山氏、共工氏因此被害……”
赢伯益勃然大怒，喝道：“住口！”
瑞麟炫女忙骑青麟，来到两人中间，防止两人打起来，劝道：“两位切莫争执。伯益大人为虞帝使者，我自当竭力款待。长琴先生，你送还我光明顶峰长老，我也当聊表感谢。两位，时间不早，请随我回夥山吧。”
两人这才无话。
是时夕阳已经位于山林之后，只一抹余晖，映出天边彩霞。
于是诸峰长老、诸氏族族长，率领众弟子修士，在前方开路。
接着是瑞麟炫女与赢伯益，太子长琴与赫胥饰云。
再往后是涂山静月、涂山房霄、涂山女乔与姒蚺龙，最后是涂山氏修士与赢伯益的护卫。
姒蚺龙跟在母亲和外公身边，想起当初义祖父共工水波说他的左臂就是被虞帝所斩断，他自那里起，便对虞帝有所疑虑了。不过，自己父亲是虞帝重臣，平定洪灾，举世称颂，声望直逼虞帝，所以疑虑归疑虑，自己是万万不敢怀疑的。
今天听到太子长琴说了这些关于虞帝的话，他心中自然有些闷闷不乐。
正在这时，身后一头猛虎跟上来，那猛虎高大，简直与赤焰马平齐了。虎上一人笑道：“蚺龙公子最近可好？”
姒蚺龙看了一眼，并不认识，愣了一下。
旁边的涂山房霄笑道：“这是你涂狸叔叔啊？”
涂狸是谁？姒蚺龙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母亲涂山女乔笑道：“他便是涂虬的父亲。”
姒蚺龙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在赤焰马上躬身行礼，道“涂狸叔叔在上，蚺龙给您行礼了。
涂狸连说不敢。
姒蚺龙向后一望，果然，军士统一铠甲、青一色的猛虎坐骑，这便是天下闻名的六军之一，虎军了，道：“不愧是涂狸叔叔的虎军。”
“还是令尊夏官大人统领有方，这六军才能天下无敌。”
姒蚺龙问道：“涂狸叔叔可见到涂虬了，他现在可好？”
“不劳蚺龙公子挂念，家里一切都好。”
姒蚺龙叹了口气，道：“我这几日，天天都在想涂虬呢。”
“能与蚺龙公子为友，是小虬的福气。”
涂山女乔道：“涂狸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你可是他叔父辈呢。”
“夫人可折杀我了，我在夏官大人手下效命，自当护卫夫人与公子周全。”涂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青铜匕首，道，“这是我从蒲都带回的礼物，请公子收下。”
姒蚺龙接过，谢道：“多谢涂狸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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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瓜小哥开课了。
气运，拆开来就是气数与命运。聚散、分合、胜败、兴衰是气数；困难、挫折、幸运、缘份是命运。
什么？要听天由命？小哥会传播这种迷信思想？
小哥要说的是：大家要借势而为，顺势而起。更重要的是会造势！只要会造势，就能借势、顺势！只要会造势，就能掌握命运！
大家一起跟小哥学造势啊！
………………………………
第八十章 百鸟朝凤
当天晚上，瑞麟炫女在夥山脚下设宴，款待两位使者。宴会上用的瓜果食品，均是从珍珠城运送的，远比夥山已往的宴席要丰盛。瑞麟炫女让人奉上了夥山清泉，请大家饮用。
姒蚺龙许久没有用过些瓜果，吃了几个李子、梨子，不禁感慨。当即向母亲请求，要随母亲一同回珍珠城。
涂山女乔笑道：“好好，不过，还要炫女大人应允。”
四大氏族的男女，还带了《插秧舞》、《围猎舞》、《采桑舞》，气氛登时热闹了许多。
但宴会上，太子长琴与赢伯益在瑞麟炫女两侧，相对而坐。但大家觥樽交错之际，太子长琴与赢伯益彼此目光交流时，都是怒目而对。场面总是有些尴尬。
这时，涂山云凤站起身来到瑞麟炫女面前，道：“难得两位贵使来到我炫月宗，小女愿为大家献上一舞。”
瑞麟炫女点头应允。
涂山云凤向太子长琴和赢伯益分别一揖，后仰轻轻翻至宴席中间，翩翩起舞。时而舒缓飘逸，时而翻飞如电，她白色羽衣在夜空之中，宛如一只凤凰。
太子长琴看得入迷，当即弹琴和舞。琴音宛转，恰如百鸟起舞。琴声之中，充满了轻盈欢乐吉祥，众人听了，为之陶醉。
良久，琴声结束，涂山云凤也收住身形。太子长琴仍痴痴抱着琴看着涂山云凤。
众人齐声喝彩。
涂山云凤也向太子长琴道谢。
太子长琴已被涂山云凤的美貌、舞姿吸引，当即连忙起身还礼，道：“姑娘之舞，唯瑶池可见，真为天人。在下得见姑娘之舞，实在三生有幸。能以琴声为姑娘伴舞，此生不虚了。不知姑娘芳名？”说着，看向涂山云凤的目光中还露出款款情意。
涂山云凤笑道：“长琴先生谬赞了，云凤愧不敢当。”说着回到涂山静月身旁。
赢伯益不禁感慨：“此乐名为《百鸟朝凤》，乃是轩辕皇帝封禅泰山之时，乐官师延所奏。可惜数百年来，已然失传。想不到今日又听得高绝之声。”
太子长琴笑道：“这《百鸟朝凤》，我也只会得残曲，今日有云凤姑娘一舞，我才得灵感，重奏古人之高音。”
赢伯益拍了拍手。当下，涂狸派人把一座木架小心抬上来。木架这上依次挂着五个铜钟。赢伯益来到这木架前，说道：“此乃虞帝陛下送给炫女大人的编钟，本使便借这编钟，为大家奏一曲。”
只见赢伯益从木架下端拿起一个小木棰和一个小铜棒，向着编钟敲打起来。那钟声叮咚清雅，中正平和，只听赢伯益一边击乐，一边唱道：
河洛水清，天下太平。
无忧无饥，无贱无贫。
善言善事，如佩兰蕙。
诚信坦荡，云光岚彩。
男女耕织，五谷帛丝。
百工匠制，工坊城市。
礼乐治世，四海升平。
君臣偕乐，万民安泰。
唱毕，赢伯益道：“礼者，孝悌也。乐者，仁义也。听长琴先生之音，可知仁义。如此乐者举世罕见。因此，本使特将本人新作《清平歌》，奏于大家，请长琴先生与诸位赏析。”
众人齐声喝彩。
太子长琴道：“不想伯益大人从曲中听仁义之声，当真精于乐道，好生令人钦佩。大人的《清平歌》所述之景，更是令人神往。如能遇此盛世，岂不美哉？”
说着，两人奉礼，饮了一杯清泉水，泛起相惜之意。
这时，赫胥饰云走到太子长琴席前，施礼道：“多谢长琴公子一路护送，饰云方能安然返回炫月宗。这一路上听公子琴声，受益良多。在此谢过。”
太子长琴回礼，说：“不敢，姑娘客气了。”
赫胥饰云又道：“饰云回到夥山，以后要闭门思过，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就此作别。”一揖后转身离去。
太子长琴仍不以为意，还时不时把目光扫过涂山云凤。
众人看出赫胥饰云情绪有些异样，但也不好说什么。
瑞麟炫女面沉如水，看不出是喜是怒，只道：“时侯不早，请诸位早些歇息吧。明日，再请两位使者到炫月殿商议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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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瓜小哥开课了。
礼乐治世的思想，从古就有。后被孔子发扬光大。秦焚书，汉尊儒，禁百家而容方士，轻商贾而礼道佛，毁了创新的基础。
秦汉之后，历代儒法相辅。不过，在游牧文明的威胁下，缺乏尚武精神的礼乐治世，不过是大同世界的幻想罢了。
………………………………
第八十一章 驱逐使者
第二天一早，瑞麟炫女让人把赫胥饰云和柏山听月传到炫月殿来。
瑞麟炫女对二人说道：“你二人均是我最亲近之人，我看着你们从小长大。你们跟我身边已经有二十年了吧。”
柏山听月道：“听月自十二岁进入炫月学宫，一直跟在炫女大人身边，如今已有二十一年了。”
赫胥饰云道：“饰云跟随炫月大人时间稍长一些，这个月刚刚二十二年。”
瑞麟炫女点了点头，道：“难为你们了。如若你们现在有意成婚，我可安排你们到山下氏族中做一个长老职位。”
柏山听月首先俯身道：“秉炫女大人，听月不愿成婚，愿终身追随您老人家。”
赫胥饰云也说道：“饰云也愿终身留在夥山。”
瑞麟炫女叹了口气，道：“饰云啊，你愿留在炫月宗，可是，你为何多次帮那太子长琴说话？是否动了私情？”
赫胥饰云面色一红，连忙叩首道：“弟子只对那太子长琴有感激之情，并无男女私情。”
瑞麟炫女喝道：“如果现在派你去刺杀那太子长琴，你可愿意？”
赫胥饰云看瑞麟炫女怒容满面，但却知道，她只是在试探自己，思索之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淡然道：“弟子不愿意欺骗炫女大人，太子长琴对我有恩，我不能杀他。”
瑞麟炫女举掌要打，但看她清澈眼神，又于心不忍，便怒道：“你太让我失望了！罚去思过崖面壁一年！”
赫胥饰云看瑞麟炫女气得全身发抖，心中也是泣然，叩首道：“弟子领命，谢过炫女大人，请炫女大人多多保重。”说着转身向外走了。
眼见赫胥饰云施礼后离开，根本不向自己求情，瑞麟炫女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忍不住拍了一下椅子，椅子把手应声而碎。
柏山听月也哭出来，叩首道：“炫女大人息怒，饰云说话耿直，请勿见怪，只是面壁一年，似是太重了。其实饰云并无大错，只是一时糊涂，请炫女大人收回成命。”
瑞麟炫女沉默不语，眼见赫胥饰云离开了炫月殿。她才说道：“听月，你起来。”
柏山听月眼泪直流，继续为赫胥饰云求情。
瑞麟炫女斟酌道：“我想举行遴选炫女，听月你可愿意参加遴选。”
柏山听月楞了一下，又叩谢道：“多谢炫女大人，只是听月几年来功力并无进境。并且听月才代理长老数月，参加炫女遴选恐引人争议。不过，听月愿向炫女大人推荐一人，那就是柏山氏族的柏山灵真，连续两年炫月学宫第一名。”
瑞麟炫女想了想，沉默不语，对外面道：“心月――”
一名老妇走进来。
瑞麟炫女问道：“学宫第一的柏山灵真如何？”
“回炫女大人，此女天资绝佳，尚未毕业已是凝气中期，战力更高出侪辈。本次学宫演武，所在小组轻松获得第一。”
瑞麟炫女点了点头，又问道：“赫胥饰云……”
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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