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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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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意思。”祁王孙暗自勾弄唇角,隐约可见一抹轻弧,“近来我正愁计划里还缺那么一颗棋,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

    杜梨把珠子带回去,又辗转思虑几日,越发感到棘手。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金珠是长安一家金店造的,独一无二的雕刻技法,上贡于皇室里一位贵主享用……可仅靠手里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根本无法断定这颗珠子到底是谁的。他暗恨自己只有这一双手一双腿,就凭他一个人的本事想要触及那座巍峨的皇室?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想他必须寻找一些可靠的人,借助他们强而有力的手段来实现目的。这时他鬼使神差,或者可以说是顺其自然,想到了一个人——

    祁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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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前缘误16┇世上没人可以白要我的人情(2更毕)

    【五】前缘误16┇世上没人可以白要我的人情(2更毕) (第1/1页)

    终于,他又去了那间当铺,通过李老爷子见到了那位,传闻能在洛阳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祁爷,你想买我的珠子么?”杜梨在隐秘的内室与其交谈。

    祁王孙眼底依旧是那种目空万物的冷傲,反问他:“你舍得卖给我么?”

    他说:“可以,但不知祁爷愿意出多少价?”

    祁王孙下意识抚了抚袖扣:“原本你那珠子我可以出到三千两至少,不过珠子上被人刻了字,贬值了。”

    “刻字?”杜梨眉心紧蹙起来。

    祁王孙将手搁在一旁,作出一副漫不经心地姿态:“若是刻别的倒也罢了,只可惜偏刻上一人的生辰八字,珠子便有了归属,日后若想在我店里出售,还得再费周折。”

    “生辰八字?”杜梨心口顿时揪住,紧张追问,“谁的生辰八字?”

    “必然是它原主人的啊。”祁王孙淡然瞥他一眼,“我早说这珠子是特意为某人打造的贡品。”

    杜梨警觉这线索相当有价值,凝目问道:“祁爷可否告诉我,珠子上的生辰是何时?”

    祁王孙抬眼作思索状:“唔……好像是某月十四吧,前面的年月被消磨了,看不太出来。”有些关键的东西,被他刻意抹去了。

    杜梨并未察觉到祁王孙是在装模作样地隐藏什么,只是好不容易获得的头绪就这么断了,暗自为此感到失望。

    他垂下头,祁王孙就在暗暗地观察他。“这样吧,你若诚心想卖,我便与你打个折。”他竖起一根指头,“一千两,如何?”

    杜梨心知售珠并非本意,所以并不在乎他出的价,抬头道:“好,一千两就一千两,不过祁爷可否再另外帮我一个忙?”

    祁王孙眼露微芒,早看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就等他开口这一刻,于是泰然自若地看他:“说说看。”

    “我知道祁爷您神通广大,势力遍布京都。”杜梨努力平静自己的语气,以便在谈判时能有充分的底气与他对视,“祁爷能否想办法,帮我查到这颗珠子的真实来历,它的主人是谁?”

    “这是你的珠子,它有什么来历你反来问我?”祁王孙清冷一笑,闲适地垂了垂眼帘,“既然是令亲所给,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我那位亲人……”杜梨顿然哽咽,有苦难言,“她在宫里,我很难见到她了……”

    祁王孙再度看向他,眼神透着犀利:“你为何想要打听珠子的主人?”

    “关于这件事……祁爷可以先不问么?”杜梨纠结再三,以恳切的目光注视他,“若祁爷信得过我,等到您查出结果那天,我再将实情相告?”

    祁王孙静默洞察他眼底的秘密,忽然又笑了。其实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事,并不需要当事人亲口说出来,他也有的是办法查到。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说着他身子后仰,换了个洒脱大气的坐姿,“好,我可以答应帮你调查,不过一码归一码,做生意讲规矩,我用一千两只是买你的珠子,你再想托我办事,就得付出相应的报酬,世上没有人可以白要我的人情。”

    杜梨心下唏嘘,这祁王孙不愧是个商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利可图。

    他怯声说:“祁爷,要不那一千两我就不要了……”

    祁王孙反驳:“欸?钱你照收,不要以为我想白吞你那珠子,我可不想这件事传出去,让别人以为我在欺诈你,败了爷的名声。”

    他这么霸气,反倒让杜梨更为难了:“那祁爷的意思是……”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祁王孙语势沉落,看他的眼神也颇有玄机,“我帮你打探这颗珠子,礼尚往来,你也去为我做件事。”

    杜梨微微怔忡,心中惴惴不安:“祁爷……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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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前缘误17┇简直是在逼良为娼(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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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些时日,一辆马车如期抵达祁氏名下一座高档雅舍之外,下来几个侍者,将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迎上了马车。从那日起,他便改了名字,不再叫杜梨。

    《九歌·山鬼》篇有言:「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从此,他就叫离忧。

    亲离,则心忧。

    坐在马车里,他心事满怀,犹在回想他和某人的契约——

    “什么?祁爷您要我去公主府里当面首?”

    祁王孙开出的条件让杜梨震惊,祁爷本人却是不以为意:“你去那锦衣玉食,又可与美人相伴,这可是件美差啊。”

    想他手下多少人排着队,挤得头破血流,想从他手上争取到这独一无二的天价名额,只可惜他们良莠不齐,祁爷选人眼光又一向挑剔,但凡有一点瑕疵都会被他淘汰,他都看不上的人,凭什么让公主看上?

    他不是没考虑过凤栖梧,但凤栖梧毕竟在贵族圈闯出了名声,他的存在太过惹人注意。而凑巧的是,那会凤栖梧在外城办事,一时也赶不回,也就瞒着他了。

    祁爷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在洛阳没有根基,不会有多少人认得他,内里聪明,但外表看上去绝对“干净”的男人。他为此斟酌、踌躇,反反复复找人选了好久,直到这个书生的出现,才让他眼前一亮。

    杜梨冷面反驳:“我一介读书人,最重名节,怎能放下一身清白,去做那谄媚下贱、自取折辱的男宠?”

    “竟把气节看得比命还重,儒生做到你这地步已是迂腐。”祁王孙不禁冷笑,“抱守那些陈规礼教,只会让你越来越贫穷,贫穷则限制你的想象。你若执意不肯变通,读再多的书你也难成气候。”

    杜梨愈发义正辞严:“士可杀不可辱,这是卖己求荣的勾当,祁爷的要求我绝不答应!”

    祁王孙顿时黑脸:“好,那咱们原先的交易就一笔勾销,你以后也不必再来。”

    杜梨心潮翻涌:“祁爷您不觉得是在逼良为娼么?”

    “我没有逼你,这件事你不做,我还会找别人去做。”祁王孙淡漠道,“小公主本就名声惊艳,她那门槛高,我手里的名额很宝贵,多得是人想为我效力,顺便也能去巴结那位金枝玉叶。”

    “祁爷,为何您想安插自己人进公主府?”

    祁王孙冷眼睇他:“我做事和你一样,都是事出有因。我不刺探你的底细,你也不要过问我的缘由,这才叫公平,合作才会愉快。”

    杜梨缄口,沉思片刻又问:“那我去了公主府,我还能全身而退么?”

    祁王孙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你看你,说得这么严重,公主府又不是冥府地狱,公主也就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又不是吃人的母老虎,只要你在里面规矩本分,不惹麻烦,还能让你缺胳膊少腿的么?”

    “那祁爷能给我个期限么?”杜梨正视他,“我要在里面待多久才可以脱身?”

    “期限?”祁王孙颇有悬念地顿了顿,“那得看你够不够机灵了。”

    “怎么?”

    “你要在那待到,你找到我要的东西为止。”祁王孙道,“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金珠主人的下落,你留下珠子,拿钱走人。”

    ◇◆◇◆◇◆◇◆◇◆

    为了妹妹,杜梨决定忍辱负重。

    不过祁王孙却是个相当谨慎的人,在他们立好契约,他就先将杜梨请出了原先落脚的客栈,为他在东市最繁华地段另外安排一处居所,供他暂住几日,并要他改了名字。

    杜梨明白,祁王孙这么做,是为了模糊他的过去,到时公主府的人明察暗访,便无法轻易摸清他的底。

    临行前最后一面,祁王孙叮嘱他:“你只管放心去,余下的事我都会帮你妥善打点,你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以他财大势大的家世,想在洛阳藏好一个人,易如反掌。

    从此,杜梨这个人,便好似在人间蒸发了。如果不是太傅调阅考生档案查到他,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浮出水面。

    正由于事先没和凤栖梧通过气,没将人带去给凤栖梧瞧瞧,这也导致杜梨和杜鹃这层隐秘的关系无法揭穿,终究成了祁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地方,为今日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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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前缘误18┇终于遇见他命里的贵人(2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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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离忧”之名,踏入那座美轮美奂的风华园,这里的一切都在向他招摇,展示着他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奢华与富庶。

    他心知充斥其中的纸醉金迷,一定很容易将一个人的本心改变,但至少在刚踏进去的那一刻,他曾真的希望自己守得住,不会变。

    他见到了与他同天进府的美男苏稚,在路上就已听内侍提起,他要和另一位公子同住一屋。他便顺口打听了一下那是什么人,他可不希望和品行不佳的人同住,那简直是种折磨。内侍说是从城里一间乐坊请来的乐师,患有哑疾。一听是个哑巴,离忧倒也放心了,毕竟哑巴安静,平日也不会吵闹。

    苏稚给他最初的印象,宛如一件精美的瓷瓶,好看而不中用,甚至弱不禁风,一碰就碎。但转念一想,那些沦落到这里当男宠的人,不都是这样么?

    和苏稚挤一间屋子他没意见,因为凭他过去的际遇,再差的环境他也住过。

    虽然他骨子里有儒生的清高,但由于出身贫苦,常年混迹于市井底层,倒也不会轻视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对苏稚这位室友,他既没太多看法,也不想主动亲近,最多只是不讨厌而已。

    但他看不惯映虹,那么油滑的男人,知世故而八面玲珑,笑得总是那么虚伪。与其听他说话,还不如听苏稚弹琵琶,悦耳得多。

    初见公主那一面,他本是在香径踱步,排遣忧闷,偶然遇上公主的马车回府,小崩子点头哈腰地侍奉在侧,可以断定她的府主身份了。

    离忧隔花窥见,足足被公主的美貌惊了一惊,心中又不禁感叹这大好的花样年华,若是妹妹还活着,倒也和这位公主差不多大了。

    而公主初见他的那一面,就是他的有心设计了。

    他本无意撞见公主游园,便悄悄跟着她,趁她不注意就从旁路绕至那棵棠梨树下,做出挖土的怪异举动,好引起她的注意,然后拿出满腹经纶,同她高谈阔论,这不过是他的看家本领罢了。他知道公主对他的印象不错,而公主的一颦一笑,也在不经意里打动了他。

    ◇◆◇◆◇◆◇◆◇◆

    后来他去瑶琳池,恰好遇见正被人戏弄的苏稚,心生同情,便借衣为他蔽体。他与苏稚聊到了公主,想到苏稚好像还没有见过公主,便调侃地问他:“不知你见到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对她一见钟情呢?”

    说这话时,他是有几分认真的,因为公主身上一袭芳华,的确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可瑶琳池的种种风波,也终让他见识到了,其他男人对苏稚的敌意,大概是他生得太过俊美,美到让天下男人嫉妒,他们才会有强烈的危机意识。离忧本不屑如此,但映虹一番话却点醒了他,他终于开始相信:想在这里生存,必须学会一种手腕,那就是争宠。

    争宠么?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没有哪一本是教他这项生存技能的,所幸他也不想长久待在这,只求能尽快对祁爷有个交代,他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但他有点看不懂苏稚,他看出小崩子拿来的发带暗藏玄机,映虹冒名顶替了苏稚,但他看破不说破,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分寸,从不多管闲事。正因为苏稚也是如此,他们才能聊到一块,走成一路人。

    从发带一事起,苏稚也承认在刻意避宠,他是为报恩而来。他甚至总拿出一把折扇,安静地看上良久。每当他看着那把扇子,他的眼神就变得异乎寻常的温柔,仿佛沉浸在某种回忆里。离忧曾暗自猜测,男人会否只有在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才能流露出那样的刻骨柔情?

    入了公主府,却还要上学念书?这点是离忧万不曾想到的,或许这只是公主特别的癖好,让他觉得颇有意思。不过儒经之学正是应了他的专长,他自然不遗余力地表现自己。比美貌、城府、交际段数,离忧可能比不过他们,但比文才,从那些才疏学浅的男宠里脱颖而出,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很快就收到了公主所赐的花名签,是他最爱的梨花,却也令他伤感,因为历尽磨难,他此刻的心境已不再如梨花洁白,一尘不染。

    他知道在公主府里,花名签是区别于普通男宠的身份象征,公主以花喻人,是寄托欣赏的。

    毫无疑问,公主看重他的才华,甚至将他引荐给贤集雅苑里那些名流雅士,半生的怀才不遇,这颗消沉的心,终于体会到被人重视、被人赞誉的成就感。他似乎感觉到,被压抑着封存于心底的能量正在释放,而公主,就是打开他心门,指引他找回自己的那只手。

    从那时起,他便对幽梦心存感激,恍如真的遇见,命里注定的贵人,每逢想到这里,他心里、眼里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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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前缘误19┇他不只是假想敌(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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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贤集雅苑,公主最令他惊叹的不是权势,而是她的心胸,像天与海一般的广阔,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阅人阅事,一点也不肤浅,这是颠覆他预想的。

    刚来这时,他几乎如同所有人那样,认为她是一个养尊处优、骄奢淫逸的贵女,可那日却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般。她竟是那么礼贤下士,注重学问和修为,俨然一位圣明的君主。还有她,藏在女子躯体里蠢蠢欲动,那颗蓬勃的野心——

    她不甘平庸,她想在惊世的火焰里盛放,化为一只凤凰,飞上凡人莫及的天穹之顶,她目光所掠的,是整个天下。

    她不明说,但离忧已经有了预感。

    这种念头,对女子来说无疑是可怕的,更何况是对她这样年纪的女子,她的心,必须足够的坚韧,才能在这漫长且凶险的路途走下去。

    公主将府中通行的玉牌赏给他,是为了让他多和北府的前辈来往,这也方便了他去完成祁爷交代的任务。

    ◇◆◇◆◇◆◇◆◇◆

    祁爷要的,是一块玉。

    “那块玉乍一眼看通体白净,但你如果拿在手里仔细看,里面会有几缕像是血丝的印记。”动身前祁爷曾提醒他。

    “血丝?”

    杜梨不明白,祁爷则讳莫如深:“如果你在公主府里找到这块玉,过来告诉我,我就会安排你离开,功成身退。”

    关于玉的底细,祁爷没和他透露太多,但他想祁爷既然那么想要,这玉一定牵扯着一个大秘密。

    他开始展开行动,趁夜里苏稚熟睡,他独自潜入主苑,博闻书斋和公主的衣饰房他都进去找过,没有祁爷说的那块玉。他手脚利落,几次外出虽未被守卫发现,却被苏稚察觉了。当他那夜回屋,苏稚问他去哪,他强掩慌张地搪塞过去,好在苏稚没有追问,毕竟这件事颇有利害,他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离忧思来想去,这玉如果是件宝物,那公主一定会将它放在贴身处珍藏着,所以玉极有可能在她日常起居的风华楼里。但是要怎么避开公主及其心腹的耳目,悄悄去风华楼一探究竟呢?没过多久,公主在府里置办的游园茶会给了他机会。

    他料想那晚公主势必要在宴会上陪同贵宾,她近身的丫鬟也都会忙于宴饮和侍奉,风华楼应该就被空着了,到时她们分身不暇,正是他探查风华楼的好机会。

    因为能博公主一笑,茶宴也成了面首们争宠的舞台,他们都会一展所长,争奇斗艳,离忧与苏稚本不屑如此,但为了不让公主失望,离忧提议:“我精文采,你善音律,不如我们双剑合璧?”

    苏稚也觉得这点子不错,于是二人合计一番,最终商定,以合作一曲《九张机》来为公主助兴。

    公主果然很喜欢,她满目惊喜地看他写词,可当他写到「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一句,蓦然牵痛了心弦。

    原本因为命途不济,妹妹身故,他的心早已被忧伤占据,只是如今,心里似乎又添了一些新愁,他下意识地抬头与幽梦对视一眼,似有感应:脉脉乱如丝,只因含情。

    从那之后,他写下的《九张机》,句句相思,句句愁。

    他想他不该在今夜听映虹唱那段《牡丹亭》,那样他就不会知道,何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后来公主因故离席,不过看方向并不是想回风华楼。苏稚被侍从洒酒弄脏了衣裳,独自回檀奴苑更衣去了。离忧坐着耗了一会,琢磨着该如何脱身。兰莹拦住他,他佯称自己不胜酒力,头疼得厉害,想回房歇息,兰莹却好像信不过他,特地吩咐两个侍女跟着他,一路将他送回檀奴苑。

    回去后他三言两语摆脱了那俩侍女,也没顾得上回房看看苏稚,就直接从庭院后侧的隐蔽小门穿出。正打算绕道前往风华楼,却忽然看到一个黑影闪过……他确定自己看到了!是个身形高俊的男人,背影看着莫名眼熟。他正想追上去看看,后脑却猛遭一记闷棍,他就昏头倒下,之后就不省人事。

    醒来时他已经躺在檀奴苑自己的床榻上,一屋子的人围着他看,公主就坐在床沿守护着他。

    他在睁眼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她?这让离忧莫名惊喜。又得知她很担心自己,心中倍觉温存。可是当一行人离去,他很快就听其他面首议论,说公主方才在瑶琳池与苏稚“鸳鸯戏水”,还被众人瞧见,当时苏稚赤身裸体,紧拥公主在怀,画面好不香艳。

    苏稚回来时,离忧没有立即向他求证此事,而是盖着被子装睡,却是彻夜难眠,心里很不是滋味。

    半梦半醒间,他仿佛又回到了晚宴上,不过在场的只有他和公主,没有其他人。公主坐在对面安静地凝视他,他正挥毫写着那阕《九张机》。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尾,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写完最后一笔,他想公主一定都能听懂。可抬首,却见公主视线偏移,她在看的不是自己,而是……

    他也随之转过头去,苏稚?!

    他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就站在身旁不远的地方,吸引走了公主全部的目光!

    离忧心里焦急,这一急就彻底醒了。醒来后他豁然明白,苏稚就是自己种种焦虑和不安的来源:

    纵有双叶萦双枝,奈何花却只有那唯一的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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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前缘误20┇与皇室为敌,而她就是其中一员(2更毕)

    似乎就是从那件事上,离忧就对苏稚有了心结,有时他真的无法克制自己,在对待苏稚的情绪里,莫名带着若有似无的敌意。

    第一次明显表露出来,便是苏稚的甜汤被人放进死老鼠,偏巧又被九九这孩子撞上,苏稚自然什么都不会说,只是冷冷打碎碗,可离忧却有意问:“九九,你没发现,最近在这檀奴苑,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你阿稚哥哥了么?”

    九九小孩子家又能懂多少人情世故:“为……为什么呀?”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公主喜欢你阿稚哥哥啊。”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在说这话时,心里弥漫着多浓的酸味儿。

    只是那时他还未意识到,他在吃醋。

    ◇◆◇◆◇◆◇◆◇◆

    那日离忧与公主对坐博闻书斋,双双沉浸在夕阳里,那是他们第一次,推心置腹吧?

    他问她:“那在公主眼中,离忧称得上是君子么?”

    她毫不犹豫地承认,可他却隐晦道:“我心有魔,莫如君子纯净。”

    那时他不敢告诉她实情,他怀疑妹妹的死和皇室中人有关,他的复仇执念,很明显就是在与皇室为敌,而她恰恰就是其中一员。

    所幸公主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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