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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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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件事就此作罢了?”郭奉透过侧颜试探他的反应,“难道上官啸武入朝领兵之事已成定局?”
“哼,入朝领兵?”归嵩眯眼笑了笑,“他也得有命活着回到东都才行啊。”
郭奉和冷无双听着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双双投递去惶惑不安的目光。
注释:
1起翦颇牧:战国四大名将,即秦将白起、王翦,赵将廉颇、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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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春闺深20┇相府新人…寒公子
“郭奉在崔秉严那碰了钉子,明日朝堂上的论辩便没有十拿九稳的胜算。事已至此,本相也就只好另择良才,另辟蹊径了。”归嵩背身下了一道指示,“进来吧。”
郭奉和冷无双不约而同地回眸,见屋外走进来一个墨黑锦衣,身形挺拔的男人,领矜、腰封、内袖有醒目的朱雀锦包边,鲜红如血。
“本相给你们引荐一个人。”归嵩转过身来,目视那个男人,“他就是新加入府中的鸿蒙弟子寒泽,以后将与你们共事于本相麾下明部势力。”
郭奉和冷无双的眼色不由加重,他们都想好好看看这位身法凄厉,一手制造出漕运大帮灭门血案的“寒公子”。
“他在相府出入会用他的本名戚陆,以便于他能更周全地为本相效力。”归嵩一抹笑意转向郭、冷二人,“本相希望你们能同心同德,发挥所长并肩作战,替本相扫平一切障碍。”
郭奉、冷无双拱手应承:“愿为丞相效犬马之劳。”
“戚陆,联名百官抵制上官啸武的重任,郭军师没有办好,这件事本相就交给你去解决了。”归嵩像是授予某种特别的权力,最后还格外强调一句,“用你最擅长的方式。”
戚陆垂眸,语声清冷而干脆:“是。属下必不叫相爷失望。”说罢面无表情地越门而去。
郭奉目送他走后,问起:“丞相,派来协助您的鸿蒙高徒不是有两位么?不知还有一位”
“那个名震江湖的夜渊?”归嵩瞬了瞬讳莫如深的眉眼,“他已经被本相安排去准备一项很重要的任务,暂时未能入府与尔等照面,不过他日会有机会的。”
郭奉缄了口。冷无双陷入沉思,不禁回想起那日在城南竹林,那算是他和夜渊第一次未曾碰面的交锋。
虽然夜渊始终都没能走出那座云辇,没有和他身近身地过招,单从他通过手下传递来的讯息,便可窥测他怀中掌控千机、洞悉万变的气魄。无双已有了愈发强烈的感应,夜渊此人定如他的名字一样深不可测。
他们所提到的那个人,银纹白衣,青丝墨簪,此刻正静候在一扇紧闭的朱门之外。
这是繁华洛阳城中最为隐秘的存在,只对身份特殊的人开放。外人从这里路过,只道它是一座规模浩大,美轮美奂的精致楼群,却不知它的主人是谁,不知它里面是怎样的别有洞天,不知它所依靠的是一种什么样的营利和运作方式对凡夫俗子而言,那只能是一个望尘莫及的谜。
朱门缓缓打开了,他在侍者邀请下拾阶而上,迎面映入眼帘的,是那座巨大的琉璃影壁上,金光焕彩的三个大字
极乐天。
人来人往的西市口,一根空置的旗杆上高高吊起个人来,引来周围的百姓驻足观望,那个被麻绳捆绑了悬挂在半空的,正是那个惨遭毒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孟宝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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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春闺深21┇遍体鳞伤当街示众
“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站在归墟身边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提高嗓门朝众人吆喝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前些日子得罪了我们丞相府的归大少爷!”
被提名的归墟作势一拉对襟,挺直了腰板俯视众人,神气十足。
奴才手指宝墨,露出他穷凶极恶的嘴脸:“以后谁要是再敢以下犯上对我们公子不敬,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围观的人群都在指指点点,对这出杀鸡给猴看的戏码,有不少对宝墨抱以同情的人絮絮说她可怜,却也只能爱莫能助地看着她受苦,任由她惨无人道地暴晒在烈日之下。
正巧赶到的孟玉绍拨开人群挤到前面,看清楚了旗杆上奄奄一息的人,那遍体鳞伤的模样令他触目惊心:“宝墨”
漓风和银尘也接踵而至,只见玉绍满脸心疼,咬着牙挤出颤抖的音节:“那是宝墨!”
“相爷!”一侍从慌慌张张地冲进议室来,“不好了相爷!大公子今日捉到个人,将他打得不成人形,正吊在西市口当街示众呢!”
归嵩警觉瞪了他一眼:“被抓的那是什么人?”
“就是个普通百姓,听说是三日前得罪了公子,这才被公子报复了”侍从被他瞪得更紧张了,“近日朝堂上风波不断,皇上对丞相您也是多有揣测,奴才怕公子一失手搞出人命来,事情闹大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所以特来请相爷定夺!”
归嵩胸膛里怒火暗涌:“这个败家子,别的本事没有,只会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无双!”
冷无双拱手:“末将在。”
“你带几个人赶往西市,即刻把公子给我带回来,千万不能让他闯出什么祸端!”
“末将遵命。”
冷无双当即退下了,归嵩长长舒了口气,难以省心,用倦怠的口吻对郭奉道:“这几日你为本相四处奔走,想必也累了,本相放你几天假,好生将息吧。”
郭奉心鼓沉沉,目色深重地垂首:“是,属下告退。”
郭奉转身后心里是一片明朗的,他知道这次怎么也算是自己的失职,丞相嘴上不明着怪罪,心中是有刺的。眼下新人入府,他却被放假赋闲,大有种要雪藏冷落他一阵,好让他好好反思的意味。
屋里只剩下归嵩和鬼武,鬼武这才问出缠绕在他心头的一个困惑:“相爷,您不让夜渊入府,可是担心他能力过强不好驾驭,这才有心防着他?
“本相只是不想暴殄天物。”归嵩转过脸,眼神里藏着极神秘的笑容,“夜渊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优点,不能物尽其用,那就太可惜了。”
“您将他派往何处去了呢?”这件事十分机密,滴水不漏,似乎只有丞相和夜渊本人知道?不得不叫鬼武好奇。
归嵩瞥他一记冷漠的眼神:“你问得太多了。”
鬼武惶恐低头:“丞相恕罪”
归嵩眼光精明地打量着他:“你很在意夜渊的去处,是怕危及你的位置么?”
“属下不敢。”鬼武把头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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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春闺深22┇薄衫褪,玉体无瑕
“你放心,这两个人能力再强,终究也是外人,本相是不会把暗部交给他们的。”归嵩算是喂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你做好自己的事,至于本相到底想要夜渊去做什么,这个你暂时不必知道。”
“是。”鬼武心有余悸,“是属下多嘴了。”
遁入极乐门,飞升极乐天。
那个风姿绝世的男子,赤着脚,安静站在暖阁的松软地毯上。头上的发髻解开了,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光滑柔顺得好似丝绸一般。
两个花容月貌的侍女款步走上去,一人扶着他一边肩头,轻轻将他披身蔽体的薄衣罩衫褪落了去,露出了他完整的,精雕细琢洁白耀眼的**
他的肌肤白皙而细腻,仿佛散发着银白的莹光。
他的容颜,他的身体,美好得让在场的女人们都妒忌。
可他微张的眸里,含着冰雪般清冷的寒光,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关乎自己,他只是毫无反抗地任由他们摆布着,他没必要反抗。
无动于衷割舍下所谓的自尊,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很清楚,接下来他所要接触,或者说所要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去接近一个人。
一个能带给他极乐,也能让他万劫不复的人
“光天化日竟还有这等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的恶行?”漓风眼见宝墨惨遭凌虐,愤慨得握紧拳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漓风!”他正要出马,被玉绍情急拉住手臂,“你有所不知,此人是丞相公子,宝墨上次已经得罪过他,才会遭此报复,万不可再轻举妄动”
漓风听其言看了看归墟等人,计谋于眼中流转:“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罢他挥展轻功跃出了人群,直飞向擂台上的归墟,令他和手下人都措手不及,全场惊叹哗然。挂在旗杆顶上的宝墨随风孱弱地晃动着,听见动静艰难睁开一条眼缝,只见有个身影快速窜到了归墟身后,凭着一腔擒贼先擒王的果敢,只一个转身,一把未出鞘的剑柄就横在了归墟的脖子上。
“大胆!你什么人!竟敢偷袭本公子!”归墟惊慌却强作凶狠,斜眼瞪那紧贴自己后背的男人。
“我是看不下你所作所为的人。”漓风架着他强行转向旗杆,“叫他们放人!”
“好啊,原来你跟这小子是一伙的?”归墟反应过来,怒火中烧,“想救他?没门!”
漓风旋而收紧胳膊,剑柄直抵归墟喉结:“我不跟你废话,再不放人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你敢!”归墟咬牙切齿看谁比谁狠,“我爹可是归丞相,你要是杀了我,你全家都得陪葬!”
漓风大义凛然笑道:“普天之下也并非丞相最大,丞相之上还有国君,还有王法,岂容你在这里横行霸道仗势欺人!”
“好!说得好!”台下群情激奋一片为漓风呐喊助威之声,玉绍见状心潮涤荡,顿时觉得有了希望,就连高空的宝墨也为此景振奋,稍稍恢复了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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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春闺深23┇漓风交手冷无双
如此浩大的声势,归墟被震慑得不免有些虚了底气,漓风趁势在他耳边警示:“归大少爷,你真的以为你能战胜这些伸张正义的民心么?”
归墟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越心慌越焦躁。
“马上放了我的朋友,我也不会为难你,否则人贱必有天收!”
正当此时,一声势如破竹的厉喝从天而降:“大胆狂徒竟敢伤我公子!”
漓风瞿然抬头,见那刺目的阳光里落下来一点银芒,原是冷无双手中的枪尖,如鹰眼一般凌厉,径直地往他刺来。漓风本能挥剑抵挡,在冷无双凶猛的冲劲下退出好远。
侥幸脱身的归墟见冷无双赶来救驾,又拿出原本的嚣张,有恃无恐大喊道:“无双将军你来得正好!这小子不自量力想杀我,你替我好好修理他!”
冷无双手里一杆长枪寒气逼人,多少人曾在他的面前被他一枪封喉,此刻它迎风呼啸,对对手步步紧逼,而漓风也已拔出剑来,如一道出云的长虹,以退为进连番招架,剑鸣枪啸铿铿锵锵,擂台上两人变换着灵动的招式,你来我往地当着众人面一时打得不可开交,直把玉绍银尘看得焦灼不已。
“久仰冷无双将军盖世英名,一身功勋为人所敬重。”旋身一刹漓风的剑刃被冷无双的枪头死死卡住,二人皆以气力相搏,冰冷的杀气逼迫而来,漓风临危不惧,正视着冷无双的眼眸,“本该一腔正义铲恶锄奸,却为何是非不分助纣为虐!”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少主,我有职责护他周全!”
冷无双握紧银枪向其倾压,目光不经意落在漓风握剑的双手,左手拇指关节处那一枚青玉扳指成色通透,熟悉的暗纹令无双心头一凛:是沐王府的人?
他倏忽抬眼打量起漓风的相貌,估摸着他的年纪,如是坚定了心里某个猜测。
他主动拔枪抽离,一个跃步撤了回去,漓风甚是不解,归墟更是急得跳脚:“无双将军你怎么不打了?你还没帮我收拾他呢你”
冷无双持枪树立在侧,沉着对漓风道:“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带你的朋友走,就当我们扯平了。”
“将军你怂什么!你可是东都第一高手啊!”归墟不甘心地激将他,“本公子现在命令你!给我打!打死打残了算我的!”
“公子,你还是想想待会回府怎么向丞相交代吧?”无双冷递他不买账的一眼。
归墟瞠目结舌:“爹知道了这件事?!”心想坏了,这下麻烦可大了。
“正是丞相命末将来带公子回去,若是公子今日在外闯下大祸,丞相是不会给你收拾残局的。”
归墟总算安静,暗自纠结一把,这才下狠心招呼那些奴才:“走!”
无双带人跟随其后,将走时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漓风,漓风体会不出他那道冷淡的眼神里写着什么含义,只觉得冷无双这个人,有些奇怪。
又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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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春闺深24┇芳心暗动
相府的人前脚刚走,玉绍和银尘就赶忙冲到旗杆旁解绳索,可不料这根经年累月遭风霜侵蚀的旧旗杆,因为不堪负荷而在这时候折断,绳索的一头从师兄弟手中骤然滑脱,他们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宝墨从高空坠落了下来
“宝墨!”
漓风顾不得许多,纵身飞起,迫近时一把将她抱住,经受了毒打和暴晒的宝墨本就虚弱,又因一股重力猛跌入漓风怀中,便是不自觉就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尚存最后几分清醒的意识,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一张俊逸出尘的侧颜近在咫尺,他像一阵澄澈的朗月清风,徐徐吹进她的心湖,便也漾开了一丝微妙的涟漪
直到漓风带着她安稳落地,玉绍和银尘那两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宝墨你还好吧?”玉绍关切地簇上来照看,“今日多亏了有漓风在”
宝墨被三个男人围在其中,脸色苍白,转向漓风吃力地张口:“多谢侠士出手相救我”话未说完,她便支撑不住虚脱的身子,绵软无力地滑落下去。
“哎?”她这一晕厥,让那三人都慌了手脚,纷纷伸手搀扶,看来伤得不轻。
相府中,一个凛冽的耳光扇在了归墟脸上。
“混账东西!”归嵩横眉怒指自己儿子,狠狠骂道,“你什么时候能知道在外面检点些?要是哪天捅了大娄子,为父和相府,还有归氏的老祖宗可都丢不起这个脸!”
归媛和母亲郑氏站在一旁,看到这样的场面,照嬛夫人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只觉大快人心。而归媛眉深目重,紧闭其口,不帮归墟求一句情,因为根本没用。虽然知道那个叛逆轻狂的兄长不会领情,但她也不屑做那落井下石之人。
归墟脸上本就挂着彩,此时又多了一道通红的掌印,他捂着脸隐忍怒火和不甘,眼神哀怨地看归嵩:“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闹事,也不问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上来劈头盖脸地就打我骂我,你觉得你自己的行为就很检点么?”
“你还敢顶嘴!”归嵩挥手又想再打,可一看他那模样也是可怜,到底是不忍,就没扇得下去手,只能发泄在言语上,“我归嵩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你这种!整日游手好闲败坏门风的混账儿子!”
归墟眼一瞥,作气道:“是,我是混账,你当初就不该把我生下来!”
“你!”归嵩这下差点被他气得急火攻心。
照嬛夫人眼疾手快地上去扶着,给他捋胸口舒闷气:“归墟,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乖乖给你爹认个错么?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归墟见她出来惺惺作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生下我倒也好,省得被人看着碍眼,说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货!”
说罢便头也不回冲了出去,归嵩恍如被他最后一句堵住心门,相比于刚才的恼怒,此刻更多了一份痛心。
………………………………
【四】春闺深25┇幽梦探访梅太傅
时近黄昏,夕阳透过窗,将余晖洒在梅自寒的书案上。
他正专心批阅皇子们的课业,那位随侍的助教入室呈言:“太傅,毓秀宫南柯殿的寒露姑娘来了,说是要见您。”
“南柯殿”梅自寒轻喃,心中有了眉目,“请她进来。”
不一会寒露便到了,微微行礼:“奴婢见过太傅。”
“是小公主让你来的吧?”梅自寒仍执笔书写,并不抬眼看她。
“太傅真是聪明。”寒露莞尔一笑,“公主让奴婢带来亲手酿制的梅花清酒,请太傅品尝。”
说着将手里的食盒放置案上,启了盖端出一个矮矮的白瓷盅来。梅自寒怔住,一缕犹疑的眼风扫了过去。
寒露见他没有反应,又作春风笑暖:“原是御花园里今春最后一季的晚梅开了,公主便在赏花时采摘了些,一点一滴都是她的心意,望太傅不要推辞。”
心事经行眉眼,梅自寒淡声道:“你放下吧,替我谢过公主美意。”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寒露笑着行完礼,将至门口又转身,“对了太傅,您可一定记得喝,公主说了,她在这酒中添加了一味特别的辅料,就看太傅能不能尝出来了。”
说罢掩笑而去,留下梅自寒一张矜持的,恍如冰封的面容,只可惜他心里,并不如他表面看上去那般云淡风轻。
还是有阕词好,最是恰如其分,衬得他的心境:
年年吹落还开,听画角楼头,送他昏晓。
何处玉堂,满地苍苔不扫。
谁是肝肠铁石,与共说、岁寒怀抱。
花未老。无奈酒阑情好。1
夕阳似乎又西沉了些。
幽梦候立在树荫之下,望见寒露从院门走出,手里空着,食盒不复,她不觉喜上眉梢:“他收下啦?”
寒露有心调侃又故意作得无邪:“这可是小公主的心意,谁能忍心拒绝呢?”
幽梦转了面,漫漫行走,试图掩饰羞涩之情:“那他可曾说些什么?”
“他让我谢过公主的美意。”寒露笑说。
幽梦心里微甜,意犹未尽:“还有呢?”
“没有啦。”
“只说了这个么”幽梦步子一滞,垂下失落的眉眼。
寒露用微笑给她些许慰藉:“公主如果想听太傅说点其他什么,为什么不亲自进去问呢?”
她回眸望了望翰林院的大门,心绪怅然道:“翰林院这种地方,我不便进去。”
“公主可是怕被人看到了,又要搬弄是非了?”
“宫里从来不缺流言蜚语,我是一朝公主,他是东宫太傅,是不该有所交集的。”她边说边徜徉林荫小径,美景过眼皆是虚度,“落到有心之人口中,免不了要说我有意笼络大臣,染指东宫这样的话。”
寒露明白她的心境:“公主怕引得东宫那边猜疑,而借题发挥?”
她苦涩摇头:“我倒是不怕,只是他心性高洁,倘若听了这些闲言碎语,嫌我亵渎了他,怕是更要疏远于我了”
注释:
1出自宋何梦桂词玉漏迟问春先开未。
………………………………
【四】春闺深26┇烟雨时节恰逢君
“真是难为了公主这份苦心。”可不是谁都能让幽梦如此设身处地地为之着想,寒露听来亦有些无奈,但总归想说点什么来宽解她,“只是不知道公主藏在梅花酒中的那点心思,太傅能否尝得出滋味了?”
幽梦眼帘一掀,千思万绪汇集成涓涓细流,润甜了她的心扉,她却要很小心地敛藏着,所以沉默不语,将心事付诸唇边清新淡雅的笑涡里。
那只白瓷盅被梅自寒放到了手边,他揭开盖子,一缕幽香渺渺飘出,还未品尝,他竟有些醉了,不然怎么会神情恍惚,管不住自己渐欲迷失的心志?
他浅浅舀了一勺淋入宽口的白瓷小碗,思绪回到二月初那个雨天,梅园午后的清闲时光,阴雨连绵,风微凉。当时他便也是这样,握着一根长柄的白瓷汤匙,轻轻缓缓搅拌着碗里的新酿。只是忽然地,正对的那扇门就被人打开了
他匆匆抬了双眸,隔着屋檐上垂落的一排雨帘,透过溟濛的烟雨,看到那个穿红色衣裙的少女,像一树绽放的红梅。
她木然地站在门口,原本是满眼好奇,直到对上了他的视线,她居然惊喜地,笑出了满面春风。
若不是她的出现,惊了那场安静的春雨,他不会蓦然想起不久前去钦天监,和监正太史令蓝无垠闲来无事的几句笑谈。
“我见太傅今日神清气爽,眉宇间透着丝霞光紫气,怕是快有梅花运临门了吧?”蓝无垠不知何故端详着他,笑道。
“我只知道桃花运。”梅自寒却不苟言笑,“没听说过梅花运。”
“古有林逋梅妻鹤子,太傅也爱梅,终日穿行梅林,与梅花为伴,身上定是沾了梅花的精气。”蓝无垠眉开眼笑地打趣,“或许会有一位冰清玉洁的梅花仙,从天谪落,为太傅的梅香引来,最后也变成太傅的梅妻?”1
“子不语怪力乱神。”梅自寒一副清淡的口吻,“你知道我从来不信这些。”
“这时运奥妙,虚无缥缈,太傅不信也罢。只是她若要来,即便你关上门,也阻挡不住她闯入的脚步。”那是蓝无垠最后的笑语,似有弦外之音,“等到她来了,你便能明白了。”
彼时正是早梅时节,雨水叮咚敲打青瓦,他目光呆滞地望着不期而至的她,心里冷不丁地颤了一抹感应,原以为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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