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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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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鼓足了一口气,问道:“第一,若是父皇欣然接受金国这片诚意,金国自是无话可说,此言可有理?”
姬舜点头:“有理。”
幽梦再道:“第二,既是金国献给父皇的礼物,父皇也收下了,那便不再是金国的东西,而是属于父皇您的东西,您有绝对的支配权,此言可有理?”
姬舜想了想:“有理。”
“第三,宫里的女子若是未经册封,便算不上是您的后妃,那就依然有赐婚他人的权利,此言可有理?”
姬舜眉心一合,似乎有了眉目:“有理。”
“第四,父皇赏赐自己的贵重之物,嘉奖有功之臣,以示皇恩浩荡,可是天经地义?”
姬舜嘴角一弯:“幽梦呐,圈子兜得差不多了吧?想说什么,父皇洗耳恭听。”
幽梦这才放心道破:“父皇既然忌惮这位金国公主,又对金国盛情难却,那不如先表面一团和气地收下来,然后做个顺水人情,将这块烫手山芋转赠给您座下的某位臣子。”
幽梦顿了顿,忽然笑得神秘:“当然了,好歹是一位公主,身份如此显赫,如果只是赐给无关痛痒的人,怕是说不过去了。所以一定要赐给一个位高权重,最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肱骨大臣,才能显示父皇您对此二人的珍视。”
听她说完这番话,姬舜和公孙易安皆是眼藏一抹不言而喻的笑色。姬舜偏转脸向她:“这天大的好事,你倒舍得交给丞相?”
幽梦装作不乐意了:“儿臣可没有指名道姓啊,是丞相在父皇心里重要,才会第一个就想到他。”
“鬼心眼的丫头。”姬舜勾指往她脑门上一敲,笑着嗔她一句,心头却喜欢得紧。
幽梦听出他话中有赞赏的味道,笑里便透出了一丝有恃无恐的慧黠:“就算鸣鹿公主是金国人的眼线,父皇为什么不干脆拿它来投石问路呢?”
姬舜抬起了含笑的目光,让她说下去。
“儿臣坚信丞相对父皇必定忠心耿耿,父皇的赏赐,他却之不恭。”幽梦的眼神愈发犀利,“就算鸣鹿公主想通过丞相的权势动摇国本,对大幽不利,丞相也绝不可能与金国勾结,而背叛父皇。”
如果他敢,这通敌谋逆的罪名,便是皇帝扳倒丞相最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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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弦上思4┇夜幕深沉,父子相认
这是嘉赏,也是试探。
姬舜像是被人说出了心里话,如释重负:“赏给丞相倒也好,他的正妻照嬛夫人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那不就最好不过了?”幽梦趁热打铁,话里藏尽玄机,“为了当个更好的贤内助,帮丞相治理好这个家,照嬛夫人必然会尽心尽力,好生照顾金国公主的,对么父皇?”
“可是平白无故的赏赐难免有些牵强,总得有个叫丞相无法推辞的好由头吧?”姬舜犹疑。
“想找个由头还不简单么?父皇您这样”幽梦俯身在他耳边,以扇掩面私语了一番。
姬舜听罢笑逐颜开:“这法子倒是不错,只是要难为你替朕背口锅了。”
幽梦站直了腰板,笑得明媚不已:“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再大的锅,儿臣也背得高兴!”
公孙易安眼观这一切,笑而不语,在他温和如水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对这位聪慧过人,却也巧言令色的公主,心存的,究竟是怎样一种看法。
深夜因为它的漆黑,总能掩人耳目藏尽全天下的秘密。
一个束着高马尾的黑衣男子悄悄走入密林,隐约看到远处坡上有一座亭台透着亮光。他在坡下被几个守卫拦住,当即从腰封里拿出一枚翠绿的青玉扳指,交给那些守卫,其中一个人带着扳指上坡赶往亭台,过了片刻见他匆匆奔来,恭敬地请黑衣男子入亭。
亭中沐容柒孤身长立,正低头望着指尖的玉扳指沉思,听到身后来了脚步声,他转过身,与黑衣束发的冷无双四目相对。
“义父!”冷无双见了他立即单膝下跪,拱手请罪,“义父入京多日,孩儿今日才能来拜会,实在有愧。”
沐容柒赶忙上前将他扶起,目光慈爱:“漓霜,七年不见了,别来无恙?”
沐漓霜,这是冷无双原来在沐王府里用过的名字。
无双道:“我一切都好,只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片刻不敢忘记义父的养育之恩。”
“好”沐容柒不胜动容。
“义父,您和青青义母,还有弟弟妹妹们都好吗?”
“都好。”沐容柒笑道,“有你把我们一家记挂在心上,义父很欣慰。”
“今日我在市集见过漓风了,他长大了。”无双不禁牵起嘴角,“气度、胸襟,满腔正义,也都像个男子汉该有的样子,他有担当了。”
沐容柒却神色一惊:“你们重逢了?可曾暴露你的身份?”
无双镇定自若:“义父别担心,我们兄弟阔别多年,彼此容貌都已改变,他并没有认出我。”
“那就好”沐容柒点头长抒胸臆,“这些年派你潜伏相府为我传递消息,让你有家回不得,当真是苦了你了。”
“义父别这么说,王府对我恩重如山,漓霜没齿难忘。”无双说得斩钉截铁,“只要能够报答义父,再艰难凶险的使命漓霜都义不容辞!”
沐容柒望着他,眼里尽是赞赏之意,倾注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
【五】弦上思5┇星宿受伤而归
“陛下决定把巡防营交给前朝将领上官啸武,这件事闹出了不小的风波,丞相近日可有动静?”沐容柒问道。
无双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军师郭奉未能帮丞相拉拢到足够的大臣,丞相已经起了杀心,只怕要对上官夫妇不利。”
“此事当真?”
“漓霜当时也在场,亲眼见丞相对一个鸿蒙阙来的江湖高手下达指示,说让上官啸武活不到东都。”
“鸿蒙阙”沐容柒且自斟酌,于脑海搜索着他对江湖势力的认知。
“我听郭奉提起过,这是一个诡谲的阴阳家门派,手段阴毒杀人如麻,在江湖中是如同鬼魅的存在。”无双说。
沐容柒沉默踱了几步,心事重重地样子。
“对了义父,镇淮帮灭门惨案就是那些鸿蒙弟子做的,意在投诚相府。”无双将他这些日子掌握的情报和盘托出,“我还怀疑,国宴之夜的烟花一事也是丞相指使他们在暗中搞的鬼,目的就是要把我推上巡防营统领的位置,然后再借我的手伸入兵部。”
“隐藏在相府风光的表面之下,丞相一直操控着一股强大的黑暗势力,只可惜你追随他这么多年都没能打入这个暗部,可见归嵩这只老狐狸的戒心是极重的。”沐容柒凝重的眼色在层层加深,“他这两年不断吸纳江湖势力,在幕后制造这么多阴谋事端,难以想象他的野心已经膨胀到多么可怕的地步了”
“那义父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无双探问,“要去提醒一下皇上么?”
沐容柒转面正视于他,说道:“陛下忌惮丞相,同样也戒慎本王,为父的立场不适合向陛下进言,弹劾丞相,反而会引来陛下对沐王府的猜忌。”
“可我担心丞相借助暗部和江湖势力会越做越大,等到他在朝廷上放满了羽翼,以致再无人能和他抗衡,他势必会对沐王府先下手为强!”无双忧心忡忡。
“漓霜,你先稍安勿躁,继续蛰伏下去,眼下隐藏好自己最重要。”沐容柒郑重拍着无双的肩膀,将那枚青玉扳指交回他手中,“只有你是安全的,才能获得他更多的信任,抓到他更多致命的把柄,一切都需要时机。”
无双望着扳指若有所思,沉定了眉眼:“是,漓霜明白。”
天刚蒙蒙亮,武府内院的门被敲响,菡儿匆匆跑去拉开门栓,见是星宿站在门外。
“呀!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菡儿顿时喜出望外,拉着她就要问东问西,“怎的彻夜不归,可叫菡儿担心死了,您这一天一夜都去哪了”
匆忙间手在她胳膊上使重了力,星宿猛吃痛一哆嗦:“嘶”
“怎么了小姐?”菡儿紧张地将她袖口捋上去,见她小臂缠着几圈绷带,渗出殷红的血色,她失声尖叫,“你受伤了啊小姐!”
“嘘!”星宿立马一手捂住她嘴,一边食指压唇上示意,“我伤得不重,你别嚷嚷。”
菡儿张大双眼无措地点点头,在她掌下恢复了平静。
星宿这才放手,轻而温和:“你先去拿点金疮药来为我敷上,小心点,别被人看到。”
“哦”
………………………………
【五】弦上思6┇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菡儿偷偷摸摸拿了药箱,去星宿房中帮她换药,揭开绷带,看着她那道红肿的裂口,星宿会随她的膏药轻触伤口而发出微弱的颤栗,菡儿便觉得一股痛意涌遍全身:“小姐这伤口不轻,怕是流了很多血吧?”
“我常年跟爹在外从军打仗,哪能不受点伤流点血的?”星宿洒脱地笑她大惊小怪,“你啊,别瞎操心了。”
“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留下疤痕,姑娘家身上有疤总归是不好”
“怎么?你怕我嫁不出去啊?”
“我才不会诅咒小姐呢!”菡儿眉头一皱,“不过小姐,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星宿收住笑容:“昨日我去了黑市,被一伙凶徒盯上了,我就和他们大打出手,不小心被他们的暗器所伤”
菡儿忽如炸起:“什么!小姐你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能比战场危险么?”星宿不以为然地笑。
“话不能这么说啊小姐,战场上那都是明刀明枪地交手,黑市里危险都是藏在暗处,防不胜防。”菡儿小声试探她,“您看这事要不要告诉老爷?”
“千万不能让爹知道!”星宿断然否决,“眼下军制又有变动,爹在军营里军务已经够繁重了,若是让他知道我在家里还给他添乱,他非对我下禁令不可。”
“那小姐你以后不要再单独出去了,好歹带几个亲卫吧?”
星宿被她重新包扎好,将手收回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小公主遇袭总归是大事,我得去帮她查查线索。”
菡儿想起来:“说到小公主,昨儿午间公主还来府上找你了。”
星宿瞥来疑惑的眼色:“她有事么?”
“看样子是有的,不过她见小姐不在,就没说。”
“可有留下什么话?”
“她说不放心你,让小姐回来后一定派人进宫去给她报平安。”说着她从星宿床头拿来一枚玉牌,“对了,公主还留下了进出皇宫的符节。”
星宿接过手里细看一会,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带会吃过早饭我就进宫去看她。”
“哎哎哎”菡儿连声制止,“小姐,您手上还受着伤呢,应该在家休息好好养伤,再说万一被公主看到了,那她心里可不得难过死?”
星宿一听这话,陷入踟蹰,幽梦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就容易多心,如果她知道自己是为她的事受伤,她肯定会内疚自责。
菡儿善解人意道:“索性让奴婢一会带着玉牌进宫,把小姐的近况告诉她,顺便将玉牌送还给小公主。”
星宿犹豫地打量她:“你可别把我受伤的事告诉她。”
菡儿巧笑:“放心吧小姐,菡儿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星宿允了,菡儿便收起药箱出去。
星宿褪下男装,走至床头缓缓坐下,独自一人时神色变得分外凝重,刚才对菡儿也是故作轻松,以便将受伤之事敷衍过去,可那事发生得到底有多严重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可算是死里逃生。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出现,救了她,恐怕她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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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弦上思7┇路遇夜叉(一更)
兴许是药效带来了困意,星宿阖眼就睡下了,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又再次来到了那片黑市,不,只是昨日黑市的情景在梦境中再次重演
她着男装提剑走在黑市的街道上,这里虽然是城民口中的“黑市”,表面看起来却和寻常的市井并没有什么两样,道路两边也是汇集各种摊贩和商肆,成为贩夫走卒群聚之地。只是这一带颇为隐蔽,不在官兵的巡视范围,因此人流相对复杂,多有行装怪异、甚至光臂纹身的“江湖人士”出没,比正经的东西市显得脏鄙和粗野。
星宿暗自观察着,将沿途可能的摊贩和铺子一一询问,都没有结果。她问话时专注,不知隔墙有耳,多次提问摧心丹而引起不远处一个混混的警觉,他留意起星宿的动向,在她进了一间药材铺之后,混混扭头像是给什么人报信去了。
“老板,有一味奇药,不知你这可否买到?”星宿把药铺商人引至角落道。
那商人是个中年男子:“你想要什么药?”
“摧心丹。”
他眼色明显一怔,又矢口否认:“没有,你去别处问吧。”
“那何处可寻?”
他正要转身,被星宿叫住,回头敏锐地端详她:“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要摧心丹做什么?”
星宿从容淡笑:“我听说这东西能摧毁人的心志,使人狂性大发,所以想要见识一下它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奇效。”
他欲言又止,下意识用眼风扫遍左右,回避道:“在下不清楚,爱莫能助。”
这里的人都对摧心丹讳之莫深,星宿知道问不出什么了,提剑拱手:“既然如此,那告辞。”
“这里不是一个适合人冒险的地方。”
正要出门,身后那商人冷不丁的一句话,冻结住了星宿的脚步。
他语气沉沉:“阁下既知此物深浅,还是谨慎些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星宿侧耳听罢,目色深而沉静,毅然离开。
后来她又走了一段路,双耳连心察觉到异样,眼神变得像针芒般犀利,脚下步速放缓,直到拐过墙角走至一无人巷子,她停下,扬声道:“诸位跟了一路想必都累了,现身吧。”
语毕身后就有一伙人从墙角走了出来,她平静地转过身,与带头那个魁梧的男人对视,此人是个狠角色,有着颇深的背景,可以说是管理这片黑市的势力头目,圈中人都听过他的诨名“夜叉”。
“听说阁下在四处打听摧心丹?”夜叉抱臂站在星宿对面,一把未出鞘的长刀揣在怀里,身边跟着十几个持刀的打手。
星宿丝毫不惧这阵势,扬一扬眉:“怎么,你有?”
“摧心丹我倒是没有,不过这黑市的人口和门道,我是最清楚的。”夜叉眼里弥漫出一股森冷的肃杀之意,“我从未见过阁下,不知阁下是哪条道上的?”
“黑道白道,自然有道。”
“看来阁下不是诚心来做买卖的,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无可奉告。”
“不报家门,那就休怪我刀下无情了!”
夜叉“咣”地抽出长刀,带着手下向星宿围攻过来,而星宿也迅疾拔剑出鞘,银色剑光一瞬点亮了眉目,她持剑一挥,对那逼近的威胁直面相迎
………………………………
【五】弦上思8┇你是谁?为什么救我(二更毕)
星宿身手矫健,剑势如虹,以一敌众也并不费力,她用旋转和腾跃避开恶徒的每一次攻击,再加她出剑迅猛而奇准,招招刺中目标,使自己越发处于上风。她精湛的武艺对付那些打手是小菜一碟,不过那领头的夜叉还是有些实力的,他的刀杀气逼人,让星宿更不敢掉以轻心,进而使出全力和他过招。
最终手下败尽,只剩夜叉和星宿刀剑对决。交手几个回合夜叉终不敌,被星宿一剑划破胸口,仰面倒地,挣扎两下就不动了。
星宿握着滴血的剑,从容走过地上的那些尸体,观察其中还有没有活口。这时一个死去的打手由于头歪向一边,正好露出脖根处掩藏在衣领下的一块刺青,令她目光一紧。她蹲下去扒开那人领子细瞧,这刺青的图案好奇怪
而后她又陆续查看就近的其他几具尸体,发现在同样的位置都有一块这样的刺青,她坚信这一定是某个组织特有的标记。
就在她全神贯注盯着刺青,想从形状推测玄机,沉思间不觉夜叉骤然起身,他原是诈死,趁星宿不备暗自挥手朝她投撒一把暗器,还好星宿反应迅速,奋力持剑挑开那些袭来的暗器,短促的电光石火之后,一枚暗器被弹回,正中夜叉脑门,他终自食恶果。星宿急促喘息着看他重新倒回去,想他这回总该死了吧。
尽管星宿成功避开了暗算,但刚才那下毕竟紧急,生死只在一念之间,仓促中还是被一枚暗器划伤了小臂,她以为只是轻伤,遂握住伤口止血,走了几步忽然感到头晕胸闷,随之手竟也麻痹地握不住剑了,只听得“哐啷”一声,她随那把剑一同摔落在地。
她侧卧着动弹不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在阖眼前的一瞬,她依稀透过苍白朦胧的视线,看到不远处一袭颀长的银色身影,随一双脚向自己走来
复苏已是夜里,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醒了?”
她循声转头,见一个穿银色锦袍的男人背对她坐着桌前,她蹙眉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客栈。”男人没有回头,动作像在喝茶。
“你是什么人?”
“一个救你的人。”
星宿暗想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心里一阵急促,顿想掀开被子下床。
“你别动。”男人听到动静平声制止,“你中的暗器上有毒,如果不是医治及时,你很可能会毒发身亡。”
经他提醒,星宿把昏迷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她确是在黑市巷口与一群恶人搏斗,不慎被一枚暗器划破手臂。
他说:“虽然毒已经帮你解了,但你现在的身子还很虚弱,暂时不可下床走动。”
“你为什么救我?”星宿望着那重陌生的背影,不知他是敌是友。
男子气定神闲地站起,转身向床边走来:“你仔细看看我的相貌,也许能自己看出答案。”
星宿诧异而不乏谨慎地抬起眼帘,视线落在那张愈发清晰的脸上,惊觉那容颜绝世,皎皎如天上之月,仿佛云破月初,洒落下清绝夺目的光华,豁然映亮了她的眼瞳。
………………………………
【五】弦上思9┇这两日就要侍寝了(一更)
那是一张相当俊朗,近乎完美无瑕的脸,至少在星宿见过的男人里,还没有比他生得更好看的。他神韵卓然,眉宇间透着钟灵毓秀的风采,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莹润如玉,乌黑长发垂落双肩,泛着幽幽青光。他轻扶帘帐站在那里,身形高颀俊挺,沉静中自显高贵清华。
一种微妙的似曾相识之感令星宿沉入思绪,零碎的记忆飘回数月前的上元夜,拼凑出一场繁华不宁的灯会,她追着一个行踪可疑的男人至一家饭庄门口,目标不知去向,她徘徊间不慎与从饭庄走出来的一位俊秀男子轻轻碰撞,她颔首致歉,男子点头无言,含着淡淡的微笑,登上马车离去。
只是大千世界最平凡的相遇,星宿却在原地捡到一枚精雕细琢的月牙形玉坠,想是从那男子身上碰落的,于是她快马加鞭追赶那辆马车,一直追到洛阳城外的一座十里长亭。
望月亭外,马车停在湖边,男子从车上下来,借着清冷的白月光,她将玉佩亲手奉还,当时男子似有急事,匆忙道了谢就立马上车又去赶路了。
“是你?”星宿顿悟喃喃,“上元节”
“你还我玉佩,我救你性命,我也算是投桃报李了。”他知她认出自己,笑得那样安定。
“我”
星宿心里有许多疑惑,可惜刚苏醒的头脑是乱乱的,不知从何说起,本想问他姓名,却不巧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他去开门,见是他的随从。星宿隐约听门外人唤了他句“四爷”,然后窸窸窣窣与他说了什么话,她就没有听清了。
不一会他走回床头,嘱咐道:“我有要事须出去一趟,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大夫来为你检查若无大碍,你再回去,楼下会为你备好车马。”
星宿抿唇不便多言,看他快步阖门出去了。
两次匆匆一面,两次匆匆一别。纵已见过两次,到头来却还是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
于她,那已是昨夜的记忆了,此刻却萦绕在星宿的梦境里,即便是已经在武府自己的床榻上高枕安睡,她内心亦无法平静下来,脑海中的画面交叠,使她在梦里蹙起眉心,难分虚实。
而她竭力想在眼前浮现那个男人的容颜,却如隔岸之火,愈渐模糊
辰时,妃嫔们带着膝下几位公主和宗姬齐聚凤藻宫里向皇后请安。皇后赐了座,让人奉上茶水点心,众人如往常一般,维持着表面一片祥和之气,闲话家常。
何淑媛饮了口茶,也不知怎的就怅然若失地感伤起来:“恐怕过不了几日,咱们这群人中就该添副新面孔了,就连皇后娘娘这里的早茶也需多添置一份了。”
她这一声长叹,把场上的气氛顿时冷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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