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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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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临终都未能再看它一眼奴婢斗胆恳求殿下,为奴婢寻获此琴,我想将它留作父母的遗物珍藏。”

    寒露正和身边宫女们说着话,忽见幽寂进来,慌忙屈膝行礼:“太子殿下万福。”

    幽寂自是无心搭理她们,唤来一个内侍问道:“琴房在何处?”

    “需再往里走些,殿下请随我来。”内侍恭敬地指引他去。

    垂首间寒露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窥探幽寂行踪,想到幽梦在里面,甚觉不安

    听那指尖行云流水,幽梦心驰神往,不觉间便入了尾声。

    “那日梅花清酒,其中多添了一味香,梅郎可曾尝得?”

    梅自寒眼底凝住一片光影,收了调,又起了新曲。

    幽梦沉静侧耳听,听出那曲竟是探芳信。1

    为春瘦。更瘦如梅花,花应知否。甚年年、斗草心期,探花时候。

    这些都不重要,只一句最触心扉

    玉合罗囊,兰膏渍红豆。

    词中说:“兰膏渍红豆,拈著长相忆。”直教兰花蜜香沁入红豆,便是相思相忆的滋味。

    幽梦心中的感动和欢喜溢于言表。

    长相忆,经几春?人怅望,香氤氲。2

    他喝了那酒!他是懂的!他都懂

    这琴声情愫,堪堪是: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3

    此刻她不求其他,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4

    “殿下,前面便是琴房了。”

    内侍殷勤提醒道,却被幽寂挥手打住,不让他惊扰那从房中传出的清雅琴声。

    随他步履靠近,透过那扇敞开的木门,他看到了,梅自寒坐在其中,对着一张琴忘我而弹,而挨在他身旁坐着的

    是幽梦?

    为何谁也不是,偏偏是幽梦?

    幽寂抑制不住自己复杂的心绪,见她手臂撑在琴案上,托着脸,笑对梅自寒,听得那样专注,仿佛她所有的心神,所有的情感,全都投入到梅自寒低垂的眉眼间了

    他从不曾在她脸上看到这样沉醉的表情,从不曾见她流露出这一的渴望,想如此亲近地陪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这琴声似魔咒,唤醒了沉睡在他心底叫作“嫉妒”的魔祟。

    幽寂俨然忘了自己是要来做什么的,他只觉得此时心里好像有一把火在撼天动地地烧着,烧得他血液沸腾。

    他瞪着双眼,阴冷看着这一切,看似美好的画面,却叫他恨不得撕成碎片

    注释:

    1出自宋吴文英探芳信。

    2出自唐韩偓香奁集第33首,玉合。

    3出自唐李白秋风词。

    4出自宋李之仪卜算子。
………………………………

【五】弦上思24┇少女怀春花瑟瑟

    这是夜渊来极乐天的第三日。

    日暮黄昏,霞光向晚的时光他是清闲的。池边一块平坦的假山石上,他独自在这安静地坐了许久。在他身后不远处隐蔽的角落里,有人躲在树丛的浓荫下,用一双艳羡的眸子窥望着他:他穿着一袭纯白的软纱衫子,长发依旧只稍稍拢一个随意的小髻,清风拂过,青丝微漾,他飘逸的姿态倒映在暗处那人一汪秋水里,好似一朵白云,轻盈得仿佛随时都可能飘走。

    他微俯身探向水面,顺手一捋将肩上的长发轻拨到脖颈一侧,如瀑地垂落下来,沉静温婉,融入瑰丽的暮色,自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他在身旁的陶罐里抓了一把鱼饵,左手拈住宽大的衣袖,将鱼饵撒入池水,引得池里的锦鲤争相抢食。

    他看上去那么漫不经心,蓦地,像是对空气清冷自语:“看够了吗?”

    树后人正是看得如痴如醉,闻声一惊,慌乱地纠结一阵,终是硬着头皮走出来。那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身穿淡鹅黄的轻纱襦裙,配珊瑚红色对襟半臂小罩衫,看着很是俏丽。

    她站在一旁,心虚地偷瞥他:“对不起呀,我不是有意要偷看你的……”

    他自顾撒着鱼饵,丝毫也不看她:“你的解释很苍白,我也没兴趣听。”

    “呃……”他的冷淡使她更觉尴尬,“好吧,其实是我自己没忍住……”

    他不说话,恍如将她视作空气。

    “一定有很多人说你好看吧?”她强撑底气,扬起粲然的笑脸,“你真的很好看!极乐天里的那些女人都这么说。”

    他神色微微凝滞。

    其实从他来的那天,她就注意到他了,她会在偶然经过时见到他焚香、练琴、习礼……做着这里的女人都会做的事,因为太过风姿卓绝,总会使她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说话,便有些高兴得晕头转向:“她们常在私下议论你,说你美若天仙,可我觉得她们说得不对,你生得比天仙还美!”

    “你找我只为了说这些?”他面无表情道,“请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不不不,我是想告诉你,我从小是在这里长大的,我所见过的都是美人。”她矢口辩驳,只觉心跳乱了节奏,“可我真的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的……”

    他垂眸望着水下的锦鲤嬉戏,对她的赞美置若罔闻。

    “来这里的大多是女人,男人也有,但是很少。”她迷恋地凝望着他俊朗的侧颜,“而且那些美男子待不了多久就会被送走,我也不知道他们后来都被送去哪了……你也会走么?”

    她语气中的不舍表露无遗,而他却只是漠然:“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冷言冷语虽叫她凝噎,却激发出她骨子里锲而不舍的执拗。“那个……我是这里女掌事花容夫人的女儿,我叫瑟瑟,锦瑟的瑟。”她笑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像这春日里暖暖的阳光,“你叫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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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弦上思25┇我为什么和你交朋友

    然而暖阳并未能融化冬雪,他说:“你不必知道。”

    “既然大家都住在极乐天,有幸相识也是缘分嘛,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他终于转侧脸来看她,却是写着大大的“生人勿近”:“我为什么要和你交朋友?”

    她感到好生委屈,眉眼低垂显得无辜:“你对人都是这么冷漠吗?我对你又没有恶意……”

    “我只对有价值的人客气。”他眼如秋风一扫而过,片叶不留,“我一向如此。”

    她黯然垂眸,看到自己手里提着的食盒,便又有了念头:“算了算了,我拿了些点心,你要不要尝尝看?”她也是服了自己的好脾气,他是那样冷若冰霜不识好歹的人,却还是忍不住要掏心挖肺地讨好他。

    他起身从假山走下,停于她身前,却连一丝余光也不愿施舍与她:“管好你的心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适合你接近。”

    “哎?……”

    好像有什么被他一针见血地戳到了,还真是不留情面呢。

    她呆呆愣在原地,望着他决然走远的背影,五味杂陈。

    这日晌午,幽梦正是发呆想着小女儿家的心思,那日太傅为她抚琴的情景总能让她时不时就拿出来回味,谷雨笑盈盈地进殿:“公主,武大小姐来啦!”

    幽梦仓促敛藏思绪,欣然道:“快请她进来。”

    姐妹俩几日不见,彼此都不免牵肠挂肚,在殿里嘘寒问暖还不觉解闷,二人遂又去了花繁泉清的御花园里赏早樱。

    御花园风光正好,早开的樱花层层叠叠,远看像白雪似地攒满枝头,空气里飘浮着一丝微甜的馨香,幽梦和星宿携手钻出花枝,行走在花林的幽深曲径,樱花飘落,地上如铺织锦。

    幽梦边走边与她讲起金国公主和她“中邪”之事,星宿听罢恍然大悟,又惊又喜,索性在幽梦手背上宠溺地轻捏一把:“原来是你这坏丫头在背后耍的花招,害我白担心一场。”

    “不是我存心要欺瞒你,而是那晚我才得知金国公主要来,事急从权,便和父皇定下此计。”幽梦愧赧笑着,“这事是秘密进行,宫里上下都瞒住了,便也来不及事先告知于你。”

    星宿长舒一口气:“也罢,现在我知道真相也不晚,听到你没事就好。”

    幽梦执手凝望:“那天我去你府上却不见你,我也很为你担心,猜想你是不是去了黑市?”

    “是。”

    “一切都还顺利吧?”比起摧心丹的调查进展,她更关心星宿的安危。

    星宿爽朗一笑:“你放心,没出什么大的差池,我还很走运地认识了一个人。”

    “什么人?”幽梦好奇心被勾起。

    星宿兀自在花下踱了几步,若有所思,将黑市上发生的事有所拣点地告诉了她,而受伤之事也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不过当她提及那位救她的金公子时,她略显踟蹰,先是给幽梦大致描绘了他的相貌,又说到她曾去客栈找他而未果,本以为这萍水相逢的故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可不承想,她竟又会在昨夜巧遇了他……
………………………………

【五】弦上思26┇十里长亭星月明

    昨夜她见完父亲武直,从武家军的营地赶回,打马经过湖边,又到了那座城郊十里的望月亭。

    夜幕上缓缓升起的一道火光引得她停下马蹄,那是一盏孔明灯,一如繁星点亮寂静的夜空,和一弯明月遥遥相映。

    好奇使然,她下马循着亮光走到亭外,见一个银衫男子正蹲在湖边,孤独地放着河灯。他听到脚步声而回头,被星宿一眼认出:“怎么是你?”

    男子眉眼间亦闪过一缕惊诧,很快便垂眸浅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的出现让我很惊喜。”

    星宿看着湖面上那几只已然漂远的河灯,他身边还放着许多未点燃的,不禁问起:“今日并非佳节,又非满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放河灯呢?”

    “今日在别人眼中什么都不是,对我来说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他黯然转过脸去,望着随波逐流而去,远成几抹光晕的河灯,“是一个人的生日。”

    星宿见他眼神里似有些藏不住的失意,直觉给她暗示:“是女子么?”

    “是的。”他答得很轻,像是没听清就应了。

    “她在你心里很重要吧?”

    “无人可以取代。”

    星宿缄默一阵,心间忽然涌起一丝莫名地惆怅:“原来公子也是一位痴情人,我想你的意中人得知你如此将她放在心上,她会很幸福吧?”

    他微愣地抬眸,看着她,嘴角竟有种忍俊不禁的弧度:“你在想什么?我说的,是我的生母。”

    “啊?”星宿脑子一懵,脸上发热泛红,窘迫极了,“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了……”

    他含着淡淡的笑容低下头,像在细细寻味什么:“没关系,这个误会并不讨厌,甚至有点可爱。”

    星宿沉浸在自己的羞愧里,没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平复许久才重拾勇气看向他:“令堂……她还好吧?”

    “她还健在,只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缘由,我和她分隔两地,不能陪在她身边,过一个像样的生日。”说着,他又取了一盏河灯,点燃后搁落水中,“所以我就只能在这里放河灯,希望河灯能捎去我对她的思念。”

    星宿很小时母亲就过世了,看到此情此景着实动容:“母子连心,她一定也在牵挂着你,也一定会收到你的心意。”

    他站起来,徐徐走向她。“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还在野外逗留?”他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竟有种迷惑人心的错觉,“那天就见你只身独闯黑市,你好像真的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似是害怕坠入某个深渊,她笑着避开他的目光:“我出城办事回来,刚巧路过,看到你在这放的孔明灯。”她下意识地抬起下巴指了指夜空。

    他随她望去,月明星稀,清朗无云,便将心神迷失于苍茫的月色中。

    “之前两面相见匆匆,也没能和公子多说几句话,听公子的口音,似乎是北方人?”星宿借机望他侧颜,有心试探。

    他目光回落在她脸上:“你是在打听我么?”

    被识破后星宿赧笑,强作洒脱:“你怎么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我对恩人一无所知,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意味深长地含笑望着她,不动声色间,却仿佛已将她的心事一眼看穿,而他并不急于暴露自己的睿智,他喜欢掌握着恰到好处的分寸,保留让彼此都舒服的氛围去交谈。“我是燕地人士,来此经商,姓金,名玄月。”他声音犹如春风化雨的轻柔,“你呢?”

    她终于驱除了眼底的不安,得以宁静地与他对视:“武星宿。”
………………………………

【五】弦上思27┇烟火莲灯

    “武星宿……”

    他轻轻地,像怕碰碎了般所以小心翼翼地,念着她的名字。

    “星河九天,辰宿列张……”他再次不经意地仰首望向星空,陶醉而神往,“好名字。”

    星宿心上一凛,甚觉触动,那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念出来是如此动听,她从未觉得,她的名字竟也能像这样,美得如诗如画。

    “那么武姑娘,我可以叫你星宿么?”他拈起一盏点燃的莲花河灯,举到颌下,视线沿着河灯倏忽滑到星宿脸上。

    四目相对,灯火映照下他的五官更显柔和,眼神也漾着暖意,她眸若星动:“当然。”

    “星宿,你愿意陪我一起,放完这些河灯么?”

    她怔忡,顿有些手足无措:“我可以么?”

    他笑容温润,安定了她的心神:“如果我娘亲知道多一个人在祝福她,她会很欣慰的。”说罢将手里的莲灯轻放在她掌中。

    她终于不再拘着自己,随他一同走到湖边蹲下来,她捧河灯由他点燃,彼此默契地配合着,然后她虔诚地把河灯搁在水面上,手指伸入水中拨了拨,泛起圈圈涟纹,水流把那些河灯一一送走,宛如一片洒落湖面的星光。

    她看河灯,而他却在身旁看着她。

    万千星辰,灯影绰绰,也许都不及此刻一颦一笑,流转心间的美好。

    听星宿讲述完昨夜之事,幽梦深深地感到不可思议。

    “你……陪一个才见过三面的男人,放了一夜的河灯?”她了解星宿的性格,一向稳重自持,这样离奇的经历断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你对他了解么?”

    星宿坦然道:“了解说不上吧,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星宿思索良久。“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一样。”那人的神态刻入脑海,令她回想起来,羞涩的嘴角就不由勾勒起一抹嫣然,“他自称是北方人,眉宇间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豪情,举止潇洒而疏狂,而谈吐中又显得文采斐然,气质风雅。我们交谈起来并不生疏,仿佛是很早就相识的老朋友一样……”

    幽梦听她诉说着那个一见如故的男子,自是无法想象她口中那般的卓尔不凡,只是谨慎地一语点破:“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听此一言,星宿只觉心弦一颤,怔忡回过头看幽梦,唇边的笑意却不见了踪影。

    梅自寒惯例去东宫学府为太子授业,讲解时政。可今日堂中除了太子,少师和少傅也都在,这两人作为东宫师资的辅助角色,作用多在于向太傅提出合理建议,而平日在太傅单独教导太子时是不用来的。这不禁让梅自寒心下生疑,特别是当他进来时,少师和少傅看他那飘忽闪烁的眼神,实在耐人寻味。

    “太傅来得正好。”幽寂坐在朝南的主位,挥手请他到近前来,“本宫遇事踌躇不决,正想与老师商议。”

    梅自寒倾身行礼:“太子请讲。”
………………………………

【五】弦上思28┇太子算计梅太傅

    “本宫今日品读资治通鉴甚有顿悟,方觉历代明君皆好古不倦,以读书为乐,认为开卷有益,治国之道全在圣贤典籍之中。”幽寂似笑非笑,“本宫身为皇储,也当以此为鉴。”

    梅自寒脸上是平淡如水的沉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殿下有此悟性,实乃我大幽社稷之福。”

    “纵观各朝兴废,帝王得失,无不关乎国运苍生。”幽寂双目黯然垂落,“只可惜本宫有心无力,上不能为父皇分忧,下不能为百姓造福,本宫不配当这太子。”

    “殿下何出此言?”梅自寒正色看着他,感觉到了他今日的反常。

    “昔有周民采编诗经传颂民生,汉太史公司马迁撰写史记传承千古,魏文帝曹丕令撰皇览拾遗经传,梁朝太子萧统编著文选荟萃佳作。本宫自省,身为一国储君,至今却是一事无成,在政绩上毫无建树,实在惭愧……”幽寂低着头,沉闷叹息。

    梅自寒郑重道:“殿下不必妄自菲薄,自古成大事者,必厚积而薄发。”

    “本宫在读书时亦有察觉,宫中现存先秦、汉唐诸代典籍文献卷帙浩繁,却都算不上完善,或体例失当,或类目重复,或引用书名错乱,皆有其不足之处。”幽寂一筹莫展思索着,抬起眼来,“如今本宫胸中有一设想,欲效仿魏文帝与昭明太子,编纂一部博古通今、包罗万象的巨作,以助父皇和大幽后世臣民通晓古今,警世存珍,太傅以为如何?”

    “殿下有如此宏图远志,臣作为太子之师亦感欣慰。”梅自寒认同道,“帝王批阅旧时名著集大成者,确能明晰世事,进而更行之有效地安危治乱。”

    “太傅所言极是,本宫认为此书须将典藏的玄学、儒学、、史学等类目名作全部涵盖其中。这便需要一位像太傅这样,博览群书,学富五车的渊博之士亲力亲为,才能力保此书编撰得完美无缺,空前绝后。”这时在幽寂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他又作沉思状,“书名本宫已经拟定了,就叫……盛国御览,本宫属意太傅主编。”

    梅自寒眼光幽幽一暗,心领神会,绕了这么大的弯子,这才是他今天的主题。

    “本宫容后便去奏请父皇,将著书一事交由太傅全权负责。”幽寂笑望梅自寒,恭敬做出相请的手势,“本宫也深知编成此书是需要绝对的清静和细致,所以即日就请太傅移居文渊阁与藏书为伴,望能为大幽贡献出您的才智和心力,独自闭关,早日成书。”

    梅自寒从容不迫:“承蒙殿下器重,将如此重任授予微臣,微臣义不容辞。只是此书工程浩大,编修完善非一朝一夕,著书日久只怕会耽误太子的课业……”

    “太傅不必担心。”幽寂挥手打住,“本宫已经想好了,太傅著书期间,本宫的课业会由少师和少傅两位大人接管。”

    随着幽寂瞥去的一眼,梅自寒目光淡然看过去,可那两人却是一脸做贼心虚的神态,都不敢与梅自寒对视。
………………………………

【五】弦上思29┇千山万水相见难

    “若是中途本宫有疑惑是他们都不能解决的,本宫也会亲自赶赴文渊阁,向太傅登门请教的。”

    梅自寒回过头,对上幽寂渐冷的笑色。

    “看来殿下心意已决,万事皆已谋定。今日并非要与微臣商议,而仅仅只是下达最后的旨意了?”这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阵势,梅自寒坦然以对。

    “千挑万选唯你合适,若是太傅编录起来尚无头绪,不知从何起笔,本宫倒是有个不错的提议。”说着,幽寂从位上站了起来,缓缓踱步而来,“太傅出身儒家,可由您最擅长的儒学编起,那就不得不提到劝谏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了。就从他的春秋繁露开始,太傅觉得可行?”

    “春秋繁露?”梅自寒不由一怔。

    “董仲舒在他这本书里,极尽阐述了儒家所奉行的三纲五常、礼义廉耻。”幽寂相对地走到与他并排一线,在他身侧转过头,眼神冰冷且透着剑刃的锋芒,“太傅是儒学大家,最应当明白吧?”

    梅自寒用余光感受到他刺骨的寒意,陷入缄默。

    煎熬数日,幽梦终于抵挡不住萌动的相思之苦,便又想去见梅自寒了,可她去崇明殿外侯了许久,始终不见他现身。

    后来她又去了翰林院。幽长的林荫小道边,等到寒露从里面出来,幽梦迫不及待上前拉住她:“怎么样?见到太傅了么?”

    寒露神色凝重压低声:“公主,里头的人说,太傅已经有三日没回过翰林院了。”

    “他这几天都没有去崇明殿,又不在翰林院。”也不曾在别处看到他的身影,真叫幽梦牵肠挂肚,“他到底去哪了?”

    寒露很小心地窥了眼翰林院大门:“奴婢方才听翰林院几个学士背后谈论,说太傅最近都待在文渊阁……”

    “为什么?”那是宫中藏书之地,就算太傅是大文豪,也不至于让他什么事都不做,只一心沉醉书海吧?

    “他们说太傅是奉了太子的旨意,闭关撰写一部什么书吧……”寒露仔细回忆着,细枝末节的也记不住了,“好像书不写完,就半步不能踏出文渊阁?……”

    “岂有此理!”

    “哎,公主!”寒露反应过来却已阻拦不住气恼的幽梦,见她急匆匆地跑开,只能拔腿跟在后面追,“公主你去哪!……”

    文渊阁上,梅自寒迎窗独坐案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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