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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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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身光华皎洁胜雪,相拥痴缠,似一对交颈戏水的鸳鸯。床榻边树立的烛火静谧,照在他二人脸上,光影晃动着。在那阴晴不定的光线里,幽梦春色横眉,星眼朦胧,禁不住意飞魄荡。
凤栖梧垂落一缕浓情醉人的目光,唇角微微上扬,宽大的手掌自下而上,抚摩去她细腻的楚腰。他坐得比她低半个身子,脸挨上去,恰似靠上了一片西岭千秋雪的画境,却是极温软的,几番亲近,惊起她脸上羞云怯雨千般旖旎,真真是:眉黛两弯垂玉颜,灵犀一点透酥心。
凤栖梧肩膀上有她留下的两弯新月,软语轻吟不离耳畔,十分悦耳煽情。幽梦倚在他身,身体轻盈摇摇欲坠,一手扶着云鬓,一手撑他肩头,眼底脉脉春浓,口中燕语莺声,百般难述。正是极乐情浓,怡然感之,凤栖梧两手合抱,将她送去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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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玉流殇10┇公主是在吃醋么?
这般颠鸾倒凤,洁白的玉体映透房帷,闺艳声娇,幽寂就站在床前几步远处,看得极为真切。
蓦地,一阵风吹开了纱帐,他便直接而彻底地看见了,那披头散发香汗淋漓,在凤栖梧胸怀间纵情享受的幽梦。
是时她转过脸来与他对视,颊上透着一丝情潮过后的绯红,薄唇牵动,美眸婉转,琉璃色泽,妖冶得宛如一朵盛放的罂粟。
幽寂瞠目,那绝非他印象里见惯的幽梦,那只是一个风情万种,荒淫纵欲的荡妇,她不是幽梦!她是谁!
他眉心皱得愈紧,意识就会聚愈多,冲破了极限,便苏醒过来了。
原来只是一场梦
幽寂心情乱极了,不知为何会做这样荒诞的怪梦,定是白天那一幕给他留了阴影,致使他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到凤栖梧抱着幽梦辗转床笫,翻云覆雨的画面。
他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唤道:“来人,拿水来。”
侍夜的宫女杜鹃闻声,立即端着盘盏碎步而去,跪在榻下,低头呈献。幽寂掀开帘幔,端去茶水一饮而尽,放回后又拿去茶杯旁的帛巾擦拭额头。
杜鹃小心翼翼地窥探他,纳闷他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兴许是刚才那梦起了春意,幽寂赶到浑身燥热,心神不宁,不经意侧眸望见那跪地侍奉的宫女,随口问起:“你叫什么名字?”
她低眉顺眼:“回殿下,奴婢,杜鹃。”
幽寂见她的确生得明眸皓齿,颔首道:“杜鹃花明艳不俗,很衬你。”
她听了心间蜜意流转:“谢殿下。奴婢再服侍殿下入睡吧?”
“不了,本宫出去走走。”
说罢幽寂就穿鞋下榻,杜鹃暗惊:“殿下要去哪?”
“心燥得很,出去赏月。”声音留下,他人已出了屋外。
这叫杜鹃心头好一阵气恼,方才见他多看了自己几眼,与她说话,还夸她,原本还以为
她神情沮丧,这太子爷的心性真难琢磨。
宿云台上,微风习习,吹得人意乱情迷。
凤栖梧轻柔湿润的吻游走在幽梦的脖颈锁骨之间,他的手本是托着她侧脸的,此时也顺势滑落,经过她的脖子、肩膀,到达她半敞的胸前,她却在这时惊醒了过来
“不!”她疯了一般惊惶地推开他,“你别碰我!”
虽然有些扫兴,但凤栖梧依旧风度翩翩,他关怀地笑望她:“可您刚才的反应,恰好证明了你已经不那么排斥我了,正如我说的,您对我改了观。”
“收起你那些蛊惑人心的鬼话吧!”幽梦冷眼睨他,“拿去讨我皇姑母的欢心,我不需要。”
话出口才觉得有些怪怪的娇嗔之气,他沉眸坏笑:“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您的吃醋么?”
她嗤声一笑:“我怎么会为一个滥情成性,轻浮放荡的人吃醋!”
他笑而不语,那样的潇洒自若。
羞恼地看着他,幽梦不得不承认,凤栖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情场高手,能够在方寸之间撩动女子的心魂。
她险些,就失控坠入他柔情的陷阱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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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玉流殇11┇夜半无人私语时
幽寂登上宿云台,却在拐角处听见风里似有人声,他便停驻,隔着墙壁作掩,探目望了过去
看到的,竟是幽梦,她正和凤栖梧很近地站在一起,背向他说着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见的悄悄话,时不时地传来几声笑。
第二次了,被幽寂这双眼睛看到都第二次了。他们之间真的有私情么?
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男寡女相会在这无人之处,若要说没点什么,有谁会信呢?
幽寂心痛到胸闷。
“哎,你跟随我皇姑母多久了?”幽梦偏着头,难得主动找了话题。
他想了想:“算起来快五年了。”
“唔,也蛮久的了”幽梦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笑得豁达:“我先前的主人设宴,晋璇公主来赴宴时见到了我,原主人看出晋璇公主对我有意思,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将我送给了她。”
幽梦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就是一件礼物,被人送来送去。
“那你们男宠,每天都会做些什么呀?”
凤栖梧仰着下颌,笑容邪气:“公主好奇么?”
她自恃有理:“对不曾尝试过的东西好奇,是人的天性。”
“很好,您终于不那么口是心非了。”他谑笑不止,妖娆地打了个哈欠,“可今天太晚了,我困了。”
幽梦拉住他衣袖:“不行,你说完再走。”
“公主你要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挽留一个想走的男人。”他低头凑近,在她怔忡的目光里暧昧说着,“让他走吧,或许他会记得你。可如果你强行留着他,他会恨你,你们会互相折磨直到一人死去。”
幽梦的手僵住了,他这话,叫她没来由地难过。
“除非”凤栖梧落下视线看着袖上她的手,笑出满眼邪恶,“您邀请我今晚去您的寝室过夜,那我倒是愿意和公主您秉烛夜谈,可好?”
幽梦又换回白眼:“你想得美!”
“那就回去睡吧公主,改日我去找你,将一个男宠每天要做的事,亲自做给您看。”凤栖梧在她脑袋上宠溺地一拍。
他的话和他的眼神一样,都是隐晦的,幽梦望着他,知道本不该如此,却还是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期待。
然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幽寂,个中滋味实在难解。
不想再被那夜半无人私语时的风景折磨,他终别过头,冷冷地,拂袖而去。
翌日午间,皇帝邀请所有皇亲国戚一起在雪萃舫用膳。那是一座二层的船形小楼,半个船身在水中,酷似水中之船。周有石栏,可登楼远眺。舟阁傍烟湖,甘泉宫的湖光山景倒映水中,与天上朵朵白云相映,又如身在云中。
其间凤栖梧的席位被安排在幽梦对面,与晋璇公主坐在一起,服侍她用膳,可他却是心猿意马。宫女为幽梦添菜时,她不经意转回视线就能和他对上。
他的嘴角总是那样邪魅不羁地弯着,到底是昨日与他有过陌生人本不该有的过度亲密,她不免有些心虚,双眼仓促就飘忽去别处,不再看他。可她却阻止不了他的目光,见缝插针,总是要往她这里飞来,惹得幽梦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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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玉流殇12┇你甜得发腻,我吃不下
幽寂是坐在幽梦同侧的,自然也能留意到凤栖梧的神态举止。当他看到凤栖梧拈着玉杯,一边仰首饮酒还要一边“兴致”盎然地望着幽梦,仿佛不这样就喝不出那酒的味道,直叫幽寂心里添堵。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幽寂难耐胸中的那股醋意,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食不知味。
宴至中场,姬舜笑对众人道:“朕看近日暑热重,就吩咐御膳房的饮食以清淡为主,众卿都还吃得习惯吧?”
“陛下体恤,我等身心俱悦。”他的姐姐,已年过五旬却风韵犹存的晋璇公主颔首致谢,“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点清茶淡饭也别有滋味。”
姬舜听了心情甚好,众人也就都跟着高兴。
咲妃温婉笑着转过脸,却见女儿在一脸心事地发呆:“幽梦,你怎么了?饭菜都不见你动几口。”
幽梦淡淡搪塞:“没什么母妃,天气炎热,女儿食欲不振罢了。”
“小公主看起来没有胃口?”对面的凤栖梧用清扬的笑语引去幽梦的注意。
只见他手握汤匙挑弄桌上的一盅雪白:“这里有冰镇的雪耳牛乳,清甜爽口,很是开胃,是晋璇公主夏日最爱饮用的消暑甜品,要不让御厨也为小公主添上一例?”
他这般热情关切,却换来幽梦的冷若冰霜:“不必了,多谢春陵君好意,雪耳牛乳固然开胃,可我嫌它太甜了,只能浅尝辄止,吃多了就腻了。”
这话里带刺,听着扎耳,凤栖梧心知肚明笑而不语。
侍膳的掌事嬷嬷温和道:“公主若是吃不下饭菜,园子里倒是有新下的瓜果,最是清爽可口,一会叫她们捧了来,正好给公主解解腻?”
幽梦一听倒新鲜:“这甘泉宫还有果园啊?”
嬷嬷恭敬地躬着身:“有的,就在东边三十尺,离雪萃舫近得很。”
幽梦也是心血来潮,起身对姬舜福了福:“父皇,儿臣想去果园走走,摘些喜食的瓜果,带回我的玉镜楼去品尝。”
姬舜点头准了她:“好,你去吧。”
她再对众人行了礼:“幽梦先行告退,父皇与诸位宗亲慢用。”
然后绕席而去,牵引了凤栖梧含笑的目送,他似在心里酝酿着什么。在幽寂看来,凤栖梧恐怕早已心魂不在,随他不安分的目光都跟着幽梦去了吧?
他兀自冷笑,饮了一杯无味酒,将酒杯重重叩在案上,此举引起了皇后的警觉和侧目。
沁香园里的瓜果长势极好,无论是树上的粉桃紫李,还是地上的雪玉香瓜,都是颗颗壮硕饱满得紧。不过幽梦最喜欢的,还属那一排石廊顶上缠绕的葡萄藤,走在藤下仰望,绿叶蔓延成一片郁郁葱葱的天空,十分荫凉。
藤上间隔挂着紫红青绿的葡萄,都已是鲜润玲珑,等候玉盘采摘的模样。道道细碎的阳光穿透藤叶间隙,漫洒于果粒之上,更显晶莹剔透。
幽梦扶着其中一串,爱不释手地端详着,余光里忽有人影轻声走来身旁,与她并肩站着。从服色认出那是皇兄幽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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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玉流殇13┇你会被他玩弄的!
幽梦眸色倏而转淡,静默不言,仍装作专注挑选葡萄的样子。幽寂负手而立,望着葡萄似有感怀,幽梦听他念起:“金谷风露凉,绿珠醉初醒。珠帐夜不收,月明堕清影。”1
绿珠是人,亦是此处所种绿色葡萄里最名贵的品种。
“意境是美,可后来孙秀为夺绿珠诬杀石崇,绿珠也被逼在金谷园坠楼而死,再深的感情也不过是一夕风露。”幽梦翻看着手里的葡萄,语气淡然,一切只当是自己漫不经心的随感,“皇兄何苦念这样不吉利的诗句?”
幽寂莫名自嘲,借题发挥:“我原以为亲眼看着它长大的葡萄,结出的果实会是甜的,可入了口的一刹那,我才知道它酸得透心”
幽梦终于放下葡萄,转过冷面:“皇兄,你到底想说什么?咱们不必拐弯抹角。”
幽寂目光深重地看她:“幽梦,你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么?”
“危险?”幽梦不以为然地转眼向旁,“我不明白,皇兄所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
“凤栖梧。”幽寂一语道破,“你不该和他走得那么近。”
幽梦沉思些许,怡然自得地拿剪子剪下一串葡萄来:“是,他是挺随性的,可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危险,我看是皇兄小题大做了。”
“我分明看到你和他脱光了衣服纠缠在一起!”幽寂突然加重的口气,使幽梦眼神凝重地一滞,手心暗暗握紧。
“你把你的名节和身份置于何地?”幽寂在她耳后语重心长,“你是公主啊,怎么能跟一个卑贱的男宠厮混?”
“皇兄!”幽梦高声喝住了他,隐忍得握拳颤抖,“我是公主,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长大了难道还不能有我自己的思想?请皇兄不要再过问我了好么?”
“我是怕你泥足深陷!”幽寂恨不得剖了胸膛让她看到自己那一片苦心,“他只是一个面首,最擅长的就是逢场作戏,你涉世未深,看不穿他的虚情假意,你会被他玩弄的!”
“那也是我的事!”幽梦回头只给他一腔冰冷的怒意,“我不喜欢皇兄你总是想管着我,你看我的目光让我觉得,就像是恨不得想用绳子将我牢牢地拴着”
她这一句,溢于言表的叛逆,当真堵得幽寂无力还口。
“你说他危险,可我反而觉得,有时我跟皇兄在一起会更危险。”幽梦眼神不安闪烁道。
“难道皇兄在你眼里,已经是这么无足轻重的一个人,轻到你连正眼看我一下都不愿了么?”炎炎夏日,幽寂却感到透骨的心寒,“你忘了小时候我们”
“我们是曾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幽梦落地有声替他说下去,“可那是在我们尚未知事,心性单纯的年纪你我生于帝王家,活着的每天都是阴谋和算计!如果我永远保持着那份天真和单纯,你觉得我能在这水深火热的深宫泥沼中活下去么!”
面对她慷慨激昂的质问,幽寂满心颓然:“你真的长大了”
原来一直活在过去里,不愿长大的人是我。
1诗句出自唐朝唐彦谦的葡萄。这首诗讲的是石崇和绿珠的典故详见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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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玉流殇14┇紧张得像是在偷情
“结在两根藤上的葡萄,即便是生长在同样的环境,得到的阳光雨露也是不同的,味道自然也不一样。”幽梦仰望头顶的一汪翠绿,平复了语气,话中有话,“皇兄若是觉得酸,那就不必吃了,让它烂进土壤里,或许还能化作养料,等待下一世,还有可能结出甘甜的果子”
幽寂全听懂了,她那样决绝,不愿再回到当初,他们这辈子真的已经无法回头,心也寒得不可救药:“好是我作茧自缚了。”
幽梦不忍回头去看他忧郁的眼神。
“我酿的苦果我会一人吃下去的。”
他扭头而去,听他渐远的动静,幽梦心绪沉沉闭上了双眼。
她在冥想中独伫了不知许久,追忆儿时美好的兄妹之情,若不是有个炙热的胸怀贴上来,绕着肩头从身后抱住了她,令她猛然睁眼,大惊失色地挣脱开,也许她会这样长久地失神下去。
“你能不能别这么放肆?”幽梦又是惊慌又是羞恼,看着对面那无拘无束的男人风流入骨的眉眼,“这大白天的,当心被人看到。”
凤栖梧听了不禁更乐,负手一仰一俯地坏笑:“你这么紧张,倒有点在与我偷情的意思了?”
她作气白他一眼,不想理会这人了,没个正经的。
“怎么了?”凤栖梧不识趣地走上来,亲昵地捏起她的下巴,“我的小公主看起来不高兴啊?”
她黯然垂眸:“有人的葡萄没挑好,被他酸了一肚子苦水。”
凤栖梧眼神一掠似有所悟,牵住她手道:“走。”
“去哪?”她迟疑想缩手。
“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可凤栖梧抓得紧,坚决不让她逃,“做些能让你开心的事。”
“哎?”
他笑着就将她拽走,没有商量的余地。
玉镜楼,小轩窗,光阴悠长。
时而吹进来一丝凉爽的清风,阁楼里云纱飞荡,凤栖梧口中衔着一支细长的发夹,长发被飘逸地吹起,他整个人融在淡橘黄的光线里,美得那样不真实。
幽梦坐在梳妆台前,欣赏着凤栖梧用他那双修长的妙手为自己绾着新奇别致的发髻,语笑嫣然:“想不到啊,你梳头的手艺这么好。”
他垂着眼眸温柔轻笑:“每天做这些习惯了,许多事都是熟能生巧吧。”
“你每天都会像这样,为我的皇姑母梳头么?”幽梦透过铜镜,安静地凝视他,他默认了。
“你问我男宠需要做什么。”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手依旧在她发上不停变化着,像两只飞舞的蝶,“其实就像你在后宫里见到的那些妃嫔,找一个君主当作自己依傍的大树,服侍他起居,甚至也要为了争宠勾心斗角”
幽梦神色一暗,是感同身受了吧?
“男宠不及后妃,他们没有名分,却遵循着相同的生存法则。”捻取一抹香露理好她的鬓角,他似乎也是下意识地,与铜镜里的她相视一笑,“那就是,千方百计地让君主高兴。”
“你也要像她们一样为君主侍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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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玉流殇15┇你爱过他们么?
幽梦其实是不太懂男女之事的,只是自小在后宫里长大,见惯了那些妃嫔是如何婉转承欢,侍奉自己的父皇,因而对“侍寝”一词便有了一层朦胧的领会,但对年轻男子问出这种话,还是觉得颇有些不好意思。
凤栖梧却对此云淡风轻,并无避忌,反而笑得十分坦然:“这是自然了,身体也是一种取悦别人的方式啊。”
幽梦再次沉静,内心五味杂陈:用身体去取悦别人么?显得好不真诚。
“与后妃不同的是,她们侍奉的是帝王,需要更多的智慧。而男宠追随的却多是年长而孤独的女人。”他并不介意与她讲着自己的男宠经历所为他带来的特殊悟性,“她们早就过了风花雪月的年纪,比起那些男欢女爱**巫山,她们可能更多是需要长久的陪伴,倾听,像甘霖一般滋润她们干涸的心脏。”
“她们?”幽梦低头,心绪纷乱,“除了我皇姑母,你还伺候过别的女人么?”
“在晋璇公主之前我曾短暂跟过两位女主,都是身份显赫的贵妇。”他依旧笑着,“在我尚未成年的时候,我还给一位祁姓的王孙当过。”1
幽梦的笑容戛然收住,镜中看他的眼色也加重了。
“怎么了?公主不喜欢听这些?”凤栖梧微微停滞,却不改他云柔如水的温雅笑色,“怕是又要惹公主生厌了吧?”
幽梦异常深切地看着他:“那你爱过他们么?”
她从镜中看到凤栖梧的脸色有过轻微的一怔,只是很快就被掩盖得不留痕迹:“男宠的爱是可以轻而易举就给出的,如果他们需要我说爱,我就会去说。”
“这只是你作为男宠的顺从,而我说的爱,是建立在你自己的心情与喜恶之上。”她握住他放于自己肩头的那只手,索性直接转回头,仰面直视他,“你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感觉,而随之喜怒哀乐?”
他短暂的沉默,让幽梦看到了一丝无法理解的犹豫。
“公主,男宠的爱,被视为这世间最卑贱和不值一提的爱,却又是这世间最奢侈和无能为力的爱。”他双手握住幽梦的手放在她膝上,缓缓蹲在了她的身前,四目相对以示真诚,“他们可以爱任何人,也可以谁都不爱。”
他的坦诚令幽梦心头一凉,想他这般精致的男人,定是世间最多情,也最无情之人。
“就好像我的名字,栖梧。”至少他握紧幽梦的手心是温热的,他没有说谎,“我们不是恋花的蝴蝶,我们终其一生,所寻找的也不是爱人,而是可以依靠的人。”
幽梦没有反驳他信念,只是凝目相望:“可凤凰不是凡鸟,它所栖之树也绝非凡树。”
“看来……”他眼底的笑容变得深邃,“公主您知道凤栖梧桐的真正含义?”
她与他微笑凝视彼此双眼,用一种妙不可言的默契,一同念道:“良禽,择木而栖。”
并且都在心里暗自添上同一句:贤才,择主而侍。
注释:1:被达官贵人当作女性玩弄的美男,指旧时供人狎玩的美男子。
………………………………
【六】玉流殇16┇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凤凰于飞,何枝可依?寻觅灵树,是为了等待一个耀眼燃烧,涅槃重生的机会。
他是一个怀才而有野心的男人。幽梦懂了。
正如他从看她的第一眼就已看穿,她的野心也是如此美妙。
“我们一旦属于了一个女人,就等于把自己的沉浮交给了别人的运气”恰如遇了知音,凤栖梧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太一样了,“我们可以交出尊严,甚至交出生命,却不能交出爱情,因为一旦交出了爱情,就等于再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看来他说的,并不是我所信奉的爱情。幽梦这样想着,也自然而然地参悟,因而淡淡怅惘地说出:“所以你也不会爱我。”
这个男人,不管他是谁的男宠,都不会属于自己。
“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公主,您值得被爱。”他将幽梦扶转身看回铜镜,“无论是以你对爱情的领悟,还是以我对爱情的诠释,答案都是一样的。”
她上扬的唇角告诉自己,她喜欢他的答案。
“公主,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女人梳头么?”
“为什么?”
“因为当我梳着她们细密的发丝,她们会更专注去看自己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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