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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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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照他,要在不易发现的地方留下一些线索,这是她为慕容紫涵准备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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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一步险棋,但姜婉笑敢走,因为她不是别人,是足够心狠,也足够大胆的咲贵妃。
除掉卢氏牵扯敏妃,再以卢氏之死,逼慕容紫涵入绝境,她便能顺势掌控兰莹,一箭三雕。
一切都顺着计划完美地进行下来,看到兰莹一大清早送来的“礼物”,她很满意。
“娘娘。”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是辛夷姑姑来了。
她关怀道:“时候还早,娘娘怎么这就起来了?”
咲贵妃似笑非笑:“起得早些,就能早早做好准备,等着看一出好戏啊。”
辛夷方才已经见到巧容那木盒子里带血的帕子了,也是心领神会,只是她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娘娘,为何您偏偏选中上官小姐?”
随便找个模样好,心思聪明,又牢靠的宫女去便好了,省得为了拿捏住兰莹,还要处心积虑布这么大一盘局,着实费了几番心思。
“况且她与小公主交情这样深,若是被小公主知道她献身太子,只怕……”
幽梦肯定会受不了。
咲贵妃清楚,语气不改平静:“经过杜鹃一事,太子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必定多设心防,寻常美人他是不会动心的,唯有原本就令他心存好感,才够放心,兰莹是最合适的。”
辛夷点点头,咲贵妃忽而冷笑:“而且你别看兰莹那丫头表面矜持,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想得到太子。”
凭咲贵妃这双毒辣的眼睛,她又岂会看不出兰莹那颗蠢蠢欲动,却又善于伪装的野心?
她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豁达和与世无争,她想要的,远比她自己以为的要多。咲贵妃看准了机会推她一推,她才能发挥出潜力来。
在咲贵妃看来,兰莹终有一天会发现,献身太子,用下作手段上位这件事,不是咲贵妃逼她,而是她本想就愿意,就想去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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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将沉33┇杀人主谋是……(3K+)
后来,药效过去,慕容紫涵于仪鸾殿中醒来,发现自己不知怎的,撑着几案睡过去了,顿觉失礼,连忙起身,窘迫地向咲贵妃告罪。
咲贵妃轻摇手里那柄精美的六角宫扇,嘴角噙一丝温和的笑意:“定是秋乏害的,你只小睡了半刻,无妨的,也不必拘礼。”
紫涵念及兰莹那边选秀也快结束了,便向贵妃请辞离去。
为了成功诱使她落入圈套,咲贵妃早已安排好了后文。浣衣署是紫涵的必经之地,辛夷姑姑会故意去那和她“巧遇”,包括亭子里挨骂的那两个宫女,也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来,丫头们可以说起近来宫中常有财物失窃一事,让紫涵心上警个醒。
二来辛夷姑姑适时赶到,提到这会的时辰是申时三刻,那紫涵便会有印象,知道辛夷姑姑可以当她的时间证人,之后的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娘娘。”辛夷向来佩服主子这缜密的心思,今日见兰莹果然圆满完成任务,心里就更惊叹了,“您此番让上官小姐孤身前往,如何料定她能拿下太子?奴婢还特地从宫外买了暖情酒回来,您也不让她带上。”
“暖情酒这种东西,与媚药无异,太子吃过一次依兰香的亏,这次若再以外物辅助,他发现了反而坏事。”咲贵妃冷艳轻笑,“况且以兰莹心高气傲的性子,她也做不出来。”
其实在咲贵妃心里,也是十分不屑用这种手段对付男人,况且,这是她对兰莹的考验,本就不简单。
“真情流露才是兰莹的长处,倘若打动不了太子,那是她自己没本事。”
那日兰莹在她面前哭诉,不愿接受这个任务,咲贵妃便托起她的脸说道:“你这副模样若是在太子面前,定会很让他怜惜吧?”
那便是她对兰莹的一种暗示,要她善于去利用自己的柔弱,才能激发太子对她的怜爱,很显然,兰莹领悟到了。
咲贵妃深谙男人的虚荣心,知道有个女子对自己如此情深义重,多少都是会心软的,兰莹只有说出自己真实的情感,才会让太子觉得真诚。
掌事太监怀禄进来了,礼道:“娘娘,颐心殿来话,皇上起身了。”
“好。”辛夷扶咲贵妃站起来,她笑得极尽深意,“好戏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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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前,阙门之下设一座登闻鼓。
严宗正站在鼓下,手握鼓槌,他的女儿严若瑜跪在身后,抬头望着他。
“爹,都这个时候了,别再犹豫了。”
严宗正垂目深望鼓槌一眼,闭目下了决心,随后便往鼓面上“咚、咚、咚”地敲打起来。
御史台有监察百官之责,御史台内设登闻鼓司,民间如有冤情,牵涉朝廷官员,朝政之事与军事机密的案子,如民告官,下部告上级,皆可由官员,或功名在身的贡士,至登闻鼓司递状子,击鼓鸣冤,可越过刑部审查,案情经御史大夫呈上,直达天子。
还没到早朝时辰,皇帝便被这阵鼓声惊扰了。
严家父女被宣召入殿,跪在阶前,皇帝坐在宝座上,不怒自威地笑了。
“严爱卿,朕正要宣刑部重审你夫人的案子,你就已经等不及来催朕了,还特地跑去敲登闻鼓,打算再告一遍上官啸武?”
“陛下,今日臣所告之人并非上官啸武,而是工部尚书冯淑瑥。”严兆祥义正辞严,稍稍一顿,看向皇帝,“还有敏妃娘娘。”
皇帝脸色顿时一沉,一双眸子眯起来,夹杂冷厉与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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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深夜,严氏墓园,凤栖梧不请自来。
他的狂傲激怒了严宗正,严宗正命令手下动手:“来人!给我把他拿下,明日便送去殿上,请求陛下发落!”
家丁们抡起拳头冲上来,却被凤栖梧身后浩浩荡荡的气势给吓住,他带来几十个打手护卫,个个都是练过的架势。
栖梧笑得像只俊雅的狐狸:“严大人,你冷静点想想,如果真是本君做的,我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地赶过来,自投罗网么?”
严宗正脸上挂不住:“那你如何得知我夫人尸骨不见了?”
“有人担心你开棺验尸,会发现他们曾对严夫人做过什么,所以急着销毁罪证。”栖梧将目光一点一点抬起来,阴气逼人,“而我,正是来为大人送还真正的‘大夫人’。”
说罢,他击掌两声,两个手下便用担架抬着个人形似的东西,在严宗正面前放下,上面的白布揭开,严宗正看到竟是一具骸骨。
“幸好我早有准备,事先将尊夫人的尸骨转移,没让那些小人的化尸水毁了她。”
严宗正旋即抬头,对上凤栖梧得意的眼神。
“你说这具才是我夫人的尸骨?”
“大人不相信?”栖梧卖弄玄虚,笑着侧身往后转,“那不知她的话,大人信不信?”
一个年轻女子从他身后走出来,低着头。
严宗正又是一惊:“丹桂?”
丹桂屈膝行了一礼:“奴婢见过老爷。”
严宗正质问她:“我正到处找你,你去哪了?”
他在意的是丹桂为什么和凤栖梧在一起,栖梧听出来了,便笑:“丹桂是很重要的证人,尊夫人被害一案,她知道很多细节,这阵子一直受到本君保护。”
严宗中皱眉看他,越看越觉得他不怀好意。
“老爷,奴婢向您保证,这的确是我们大夫人。”丹桂急切蹲下,挨近了那具骸骨,“你看,大夫人两年前曾摔伤过左手,所以在她左手手腕处有骨折的痕迹。”
严宗正看了一眼,对丹桂话半信半疑,主要他信不过凤栖梧。
“不知君上对我卖这么大的人情,目的是什么?”
“为了揭开尊夫人的冤情,让你看清楚,谁才是你的敌人。”
栖梧平静地道出,即使脸上无笑,那双桃花眼却自带笑意,显得邪魅,又高深莫测。
严宗正感觉眼皮跳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转身吩咐手下:“请仵作来给夫人验尸。”
“不必麻烦了。”
栖梧这一声,让严宗正诧异地转回了头。
栖梧将脸稍稍一转,祁妙手下那对精通医术的神医兄弟,徐望闻和徐问切,立即看懂眼色,缓缓走了过来。
“我带来了两位神医,事先已经让他们仔细过尊夫人的尸骨,不妨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栖梧含笑,将严宗正的视线引去那两兄弟身上。
徐望闻手捧一张白绢:“严大人,我们从尊夫人脊椎表面,刮下一层特殊粉末,是金花散的残留,相信是夫人中了金花散,日积月累,沉淀而来的。”
“你是说,我夫人是被人下毒而死?”严宗正十分怀疑,“可就在入殓前,本官已经找人验过,当时就说夫人是病殁,没有异常,身上也没有中毒迹象。”
“夫人确是死于心悸病,但她的病情却是长期受到药物牵引才致发作。”徐问切道。
严宗正听得更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望闻解释:“金花散并非毒物,它真正的作用在于瓦解药效。”
见严宗正两眼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徐问切说道:“我们看过夫人服用的药方,夫人临终前也不曾换药,食物下毒,事后容易被验出来,但若将银针浸泡在药液中,用针灸之法,使金花散侵入夫人体内,阻断夫人对心悸药的吸收,夫人看似每天都在服药,但等于没服。缺少药物克制,不出一月,夫人病发而亡,这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
严宗正还在消化着他的话,身旁丹桂就已经迫不及待。
“老爷,夫人原本都在长寿堂的宋大夫手上看诊问药,事发前一月,宋大夫回了老家,奴婢便替夫人找来延年堂的梁大夫,他几乎每日都来为夫人施针……”她揪心说着,又看向不远处的严若瑜,“这些在大夫人的手札中,二小姐也是知道的!”
严若瑜原本也很愕然,听两个神医一说,恍然大悟。
“原来那黑心大夫是用这种阴损法子害了我娘……”她咬牙切齿地流泪,“那个杀千刀的!”
“宋大夫是收到一封假家书,被人诓骗他家中母亲病危,他匆忙赶回去,半路上就被人给害了,尸首丢弃在荒野,伪装成是被山贼劫财杀死的假象,至于梁大夫?”
栖梧开了口,大伙便都去看他,只见他有意收住话匣,目光滑向了严宗正。
“人我已经找到了,也都招了。”很显然,他在试探严宗正的反应,“包括幕后指使他的人,他也招了。”
严宗正并不知道答案,可严若瑜斩钉截铁地喝道:“一定是卢金婵!”
严宗正不满她如此无礼对待她刚死不久的继母,黑脸怒斥:“若瑜!”
严若瑜委屈又气愤,虽然在哭,可底气丝毫不弱:“爹,您现在还相信她是好人?是那女人伙同梁大夫害死我娘,她临终前都告诉丹桂了!”
严宗正怔住,望向丹桂,只见丹桂低头在那,捂嘴默默哭着,不时地用手抹抹眼泪。
“不然你认为丹桂为何要逃走?为何这一年来都躲着不愿出来?”严若瑜悲愤地握紧她爹的手,“她怕被卢金婵给灭口了啊!”
如此,严宗正缄默了。
“二小姐只说对了一半。”栖梧淡定地看着他们,“三夫人的确是害死大夫人的凶手之一,但她充其量只算个共犯,为主谋施计提供了便捷。”
严宗正紧迫地正视他:“主谋是谁?”
显然,他已经预感到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是冯尚书!”
丹桂已是隐忍到了极致,哭腔凄厉,冲口而出。
严宗正震惊得,半天都回不过神:“工部尚书……冯淑瑥?”
他和冯淑瑥在官场上交集并不多,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也无法将冯淑瑥与大夫人的死联系在一起,说他是主谋?那他杀死他夫人的动机是什么?
本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丹桂心里是很想维护严宗正颜面的,但事已至此,她真的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严宗正见丹桂几乎快把嘴唇咬烂了,之后她说出来的话,更让他晴天霹雳。
“是!他是三夫人的姘夫!”
莫说是严宗正了,就连严若瑜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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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将沉34┇头上绿得冒烟
严宗正气得脸涨成猪肝色,凶狠地指住丹桂。
“丹桂!你竟敢胡说!”
“奴婢没有胡说!”丹桂重重跪地,抬起手掌,看一眼身边的骸骨,“奴婢敢对天发誓,敢对大夫人的尸骨发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严宗正被她的底气震到了,指她的手颤抖着,颓然滑落。
“冯尚书与三夫人早已有了奸情,两人私通多年,因为不慎被大夫人撞破,他们害怕被老爷知道,将事情闹大,坏了冯氏一族的荣盛,所以才要杀人灭口!”
丹桂说得泣不成声,最后彻底伏在主子的骸骨边上,说不出话来,只能放声大哭。
这时凤栖梧不紧不慢地说道:“三夫人与宫里的敏妃娘娘交情颇深,而敏妃娘娘正是冯尚书的胞妹,正是由她联络冯尚书,兄妹二人密谋,想出了这条毒计,再由冯尚书收买延年堂的梁大夫,与三夫人里应外合。”
严若瑜感觉心都被撕碎了:“天呐……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
“严大人,你再想一想,三夫人又为何会死?”
面对栖梧的发问,严宗正怔了半晌。
“还记得你那日在街上,被丹桂拦了轿子么?听了丹桂的话,大人便决定为大夫人开棺验尸?”栖梧俯视一眼地上,丹桂哭得后背起起伏伏。
严宗正回忆着,不禁皱眉:“金婵听说此事后一直想劝阻我,第二天,她便在宫里出事了……”
栖梧立马接话:“很显然,三夫人害怕当年的阴谋被拆穿,第二日东宫选秀,她正好能进宫与敏妃商量对策。”
“没错!”严若瑜也想起来了,当时还和卢氏女儿严若珊大吵了一架,“我记得选秀那日,她确是去见过敏妃娘娘!然后便一去不回!”
严宗正深重的眉目中流露惊恐之色,栖梧一语道破:“他们害怕三夫人败露,会将冯氏一族牵连出来,故而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
他便这么一步步地,将严宗正带上他的思路,如今所有的线索,证据,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一个让严宗正难以接受的真相。
栖梧阴冷的嘴角勾起:“严大人,杀死你两位夫人,还蓄谋毁坏大夫人尸骨的,都是同一伙人。”
严宗正望着他,心中忐忑:“这只是你的推测。”
“梁大夫就在本君手上,他和丹桂都可为你做人证。大夫人的尸骨,还有二小姐手中握有大夫人的亲笔手札,这些便是物证。”说着,栖梧别有意味地一笑,“不瞒你说,贵妃娘娘那,还有一位重要的人证,可帮你指正冯氏兄妹。”
严宗正终于看懂似地,豁然点头:“原来如此,春陵君这般费心,竟是在为咲贵妃办事?”
“良禽择木而栖。”栖梧泰然自若,“严大人,本君言尽于此,接下去怎么做,就看你了。”
当夜,严宗正与严若瑜回了府中,也将大夫人的尸骨用棺木一并运回来。
严宗正命人将卢氏生前的乳娘和贴身丫鬟红霞全揪了过来,她们都是卢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人,平日只听卢氏的话,对她忠心耿耿,他要亲自审问。
那两人原本不肯招,严宗正拿出了家法,并让她们跪在大夫人棺前,她们不堪酷刑,看了大夫人的森森白骨更是良心不安,害怕被冤鬼报复,没打几下就全都招了。
“老爷……夫人的确是与冯尚书有私情……”
红霞哭哭啼啼,话也说不完整,严宗正已是怒发冲冠:“将你知道的全说出来,不准哭!再哭打死你!”
“是……”红霞浑身发抖,“往日只要老爷不在,夫人便会找机会……与冯尚书私会……他们见面的地方叫‘玥熙园’,园子的主人正是敏妃娘娘……”
严若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冷眼望着俩刁奴受罚,听她们说出卢氏种种令人不齿的行径,丹桂站在她身后,也觉得大快人心。
严宗正压抑怒火,瞪着她们:“他们二人如此不知廉耻的勾当,已经多久了?”
“我家小姐自幼便与敏妃娘娘交好,也就与冯尚书很早就相识了……”这次换作乳娘说,她跟卢氏更久,知道得更多,“在嫁给老爷之前,他们便已有了来往……”
严宗正气血上涌,一个趔趄地后退一步,差点吐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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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若瑜赶忙上前扶住她爹,给他抚胸口顺气,看到那俩刁奴,平日仗着卢氏的权势在府里作威作福,她心下也是怒火中烧:“我娘也是那贱人害死的,是不是!”乳娘和红霞都怕得要命,哭着连连说是。
“是我家小姐做的……连同那个大夫下的手……”
“老爷,二小姐,这些全都是夫人的主意,可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对大夫人什么都没做过……”
严宗正听着这些话,头疼欲裂,先前再不信,如今也只能信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居然从最开始就背叛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丑事,他却浑然不觉,他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傻的糊涂蛋!
他既羞愤,又恼恨,气得捶胸顿足,绝望得仰天怒吼,被害到如斯家破人亡的惨景,他发誓要冯家人付出代价!
严若瑜担心他的身子,与丹桂不住地安抚他,她们自己也是断断续续地哭。这一夜对严家人来说,注定是难以入眠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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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的冯府,冯淑瑥也焦虑得整宿都没怎么合眼,只是他担心的是另外一桩事,那些被他三弟弄丢的国宝。
迫于威胁,他最终还是答应了祁妙开出的天价,但他需要一晚上来筹集那三千万两的黄金,祁妙告诉他:“只要冯大人能在天亮前将所有赎金送到钱庄,你要的货,我会让人一件一落地送去贵府。”
天一亮,冯淑瑥便起身去外面接货。祁王孙果然很守信用,几大箱的国宝此刻都摆在他眼前,可冯淑瑥还来不及松口气,头顶的天又变了。
“大人!”府里的管家十万火急跑来叫他,“不好啦大人!方才宫里来人,传了道圣旨,皇上宣您即刻进宫!”
冯淑瑥估摸着离早朝时辰还远,不禁疑惑:“皇上召见所为何事?”
管家慌里慌张地说道:“皇上想请您过去问话,说是严宗正他……他把您给告了!”
“什么!”
猝不及防的一道惊雷劈下来,直接把冯淑瑥给打懵了。
他很快意识到出了什么事,眉头紧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临走不忘叫收下先将这些货物送回府上藏好,等他回来做下一步布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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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个阴天,皇城上空笼罩厚密的乌云。
太初宫,大殿之上群臣肃立,帝后同在。
刑部尚书费岑将慕容紫涵带来,跪在一旁候审的紫涵抬起头,目光在武将之列里找到自己的丈夫,上官啸武以殷切的眼神,安定了她的心神。
站在大殿中央,最显眼位置上的便是宗正严兆祥,与工部尚书冯淑瑥,还有他的妹妹敏妃。
沐漓风身穿官服,随兵部尚书阮祜站在文官之列。
文官队伍最前方站着丞相,身后便是太傅梅自寒,太保公孙易安,还有御史大夫崔秉严。
三公九卿,六部尚书全数到齐。漓风抬眼扫视一番朝堂,内心不胜费解,暗想今日朝中出了何事?缘何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御史大夫崔秉严出列,宣读严宗正呈递的诉状,其状告工部尚书冯淑瑥的条条罪状被当庭公示,文武百官都震惊了。他们难以想象,这个外表看起来正派又严谨的冯尚书,怎么会与官员妻妾私通,还雇凶杀人?他完全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人。
丞相也是惊心不已,毕竟在他众多的党羽之中,冯淑瑥是举足轻重的一个,他可决不能有什么闪失!
严宗正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跪下,悲愤道来:“陛下,冯淑瑥罔顾礼法,诱使臣妻卢氏秽恶淫乱,并串通敏妃娘娘,害死臣原配正妻,事后又将卢氏杀人灭口,如此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啊!”
皇帝脸色深沉,群臣议论纷纷,冯尚书难以自处。
“陛下!”冯淑瑥终忍耐不住,拱手辩驳,“绝无此事,严宗正这是在砌词构陷微臣!”
敏妃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声声怨愤地道:“是啊陛下,臣妾身处深宫,素来循规蹈矩,与卢氏也不过泛泛之交,臣妾何来诱其淫乱?又何来与她密谋杀人?求皇上明鉴啊……”
跪在严宗正身后的次女严若瑜不禁笑了,转头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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