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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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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女人梳头么?”

    “为什么?”

    “因为当我梳着她们细密的发丝,她们会更专注去看自己在镜中的容颜。”他将脸紧贴在她的脸旁,纤指如丝滑过她的脸颊,如同在抚摩一件绝世的玉雕,“女人多数时候都在看她们的男人,而鲜少会去欣赏自己。”

    在他的示意下,幽梦将看他的眼神转移到了自己脸上。

    “那种将自己看至入神的表情,是美艳动人的。”铜镜倒映她的云鬓花颜,他温柔的嘴唇,盛放在她的耳畔,“这无关她的身份、年纪、相貌而是心底最真挚的折射。”

    在他细声软语的蛊惑下,镜中的幽梦陷入失神

    恍如穿过了一片混沌,幽梦走进一片白皑皑的雪地里,天地四野空空荡荡,除了茫茫白雪,看不到任何人,任何物。

    她赤着双脚在雪地上慢慢走着,竟感觉不到冷,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趾前突然出现了一片花瓣,浓烈的鲜红,衬在素白的背景里显得格外刺目。再往下走,便渐次看到一片、两三片、三五片花瓣渐渐多了起来。

    她沿着那条花瓣铺好的轨迹走下去,终于走到花瓣尽头一枝红艳欲滴的玫瑰,像是孤芳自赏的美人,傲然地盛放在雪地里。

    她被它的美丽所震撼,忍不住倾折腰肢,伸手想去采摘,可猝不及防被它茎梗上的利刺一扎,瞬间刺破手指,一滴血从指间滴落了下来,晕染了地上的白雪,凄艳的血色,和那玫瑰花瓣一样猩红醉人。

    痛入心尖,手指凛冽一抽,她就这样被“疼”醒了。

    坐在美人榻上的凤栖梧,正由她趴在自己膝上小憩,手温柔顺着她脑后的发丝抚到脊背,明显感觉到她一个突然的颤栗,浅笑轻柔:“怎么了?”

    她神情呆滞,视线迷蒙,含含糊糊地说:“下雪了”

    凤栖梧手还在安抚,笑得不胜宠溺:“公主,现在可是盛夏,怎么会下雪?”

    “可我明明看到了”
………………………………

【六】玉流殇17┇你是女孩子,矜持点

    “公主你只是在梦里看到了。”凤栖梧语气和缓,显得是那样的有耐心,“刚才你睡着了。”

    幽梦渐渐清醒,可梦里的画面挥之不去。“我看到自己光脚走在雪地里,眼里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白,忽然出现了一抹红,只见地上散落着花瓣。”她抬身,扬起脸来看他,他满眼兴趣地听她讲着奇思妙想,“我沿着花瓣走,看到雪地开着一朵红玫瑰,我想摘下来,可它刺破了我的手指,还流出血来那种感觉多么真实。”

    凤栖梧暗自寻味,“玫瑰常用以比喻人心中的爱情。”他想这是个好征兆,欣然而笑,“不得不说,公主你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幽梦听罢沉默,她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身临其境所感受到的除了美丽,更多的是费解和不安:按理说玫瑰是不会在冬天开放的,还有刺破手指流下的那滴血,伴随着雪地里那些鲜红的花瓣,这场瑰丽又诡异的梦境,究竟是在暗示一种什么寓意呢?

    傍晚的风呼呼刮过,吹得轩窗吱吱作响。

    “外面起风了?”

    她好奇地猫下木榻,轻快跑去窗边,将手伸出去揽风。

    “嘿嘿,好凉爽啊!”她惬意回眸,粲然如星,“栖梧,咱们去放风筝吧?”

    “大夏天的去放风筝,不怕跑得满身汗?”他忍俊不禁,嘴唇翘着损她,“当心把你晒成个煤球!”

    她满不在乎地笑着:“没事,天上有云呢,把太阳遮住不就荫凉了么?而且都快下山了,日头已经没那么毒辣了,走嘛!”

    她不由分说把那懒洋洋的凤栖梧从美人榻上拉了起来,他是乐意奉陪的。

    落日躲在云层里,将天空烧出一片粉紫的霞光。凤栖梧用熟练的技巧将蝴蝶风筝放上了天,幽梦挨他身边看着,兴奋得欢呼雀跃:“好棒好棒!你让它再飞高些!”

    他笑而不语,转动线轴不紧不慢地放线,不想一下子都满足她。

    “好玩,我也要放!”她在旁看着实在手痒难耐,“让我来!”

    她迫切地想去抢他手里的线轴,他故意躲开、举高了,让她怎么也碰不到,惹她愈加地急不可耐。逗了她好一阵,非等她佯装要生气不理他,他才肯给。他颀身长伫,见那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少女一手握轴,一手提线,拉着风筝在花园里来回跑,笑得那么无忧无虑,令他看在眼里,十分动容。

    她放得高兴,没留神让那风筝从亭台的檐角上刮过,线被锋利的棱角一瞬割断

    “呀”她叫了一声,眼巴巴地望着断开的线头掉落,而那风筝恰如一只断翅的巨大蝴蝶,随风忽而往东忽而往西,飘飘然地坠落下来。

    “风筝被缠在树枝上了!”身后围观的宫女们惊呼。

    她看那棵树挨着一片假山,爬上假山或许可以够到:“我去把它拿下来!”

    幽梦把线轴朝她们一丢,提着裙裾刚跑没两步,却被凤栖梧拉了回来,他颇有意思地笑道:“哎,你是公主哎,还有没有点女孩子的矜持了?”
………………………………

【六】玉流殇18┇初潮:你裙上有血!

    她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唔,也是啊,我是公主,要保持仪态端庄,那就有劳春陵君帮我把风筝拿回来了?”

    她斜着眼神,大言不惭地冲他坏笑,他嘴角勾得邪魅盎然:“你倒是挺坏?”

    幽梦理直气壮地扬起下颌:“怎么,你不愿意?”

    仿佛料想她会如此,他当即翻下个颠倒众生的白眼:“义不容辞。”

    说罢径自跑进假山群中,幽梦兴致勃勃地望着,想不到他看似柔弱的身子骨,倒有点像是习过武的样子,身手敏捷节节攀上,没用多少力气就从假山顶上探出头来。

    他的身高够到风筝绰绰有余,只是这片假山不够平坦,旁边挨着池塘,他缓缓站立,在嶙峋怪石间探寻着落脚点。

    “就差一点了,你小心!”幽梦见他离树枝越来越近,心潮澎湃又紧张,“你小心点呐!嘶……”

    忽然感到不适,小腹没来由地一抽,她不禁打了个寒噤,顿觉身下一阵暖流涌出,她惶而一怔,又涌出来一阵……难以描述这奇怪的感觉,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砰砰直跳。

    小腹中有如乌云翻涌,阴沉沉地疼,她咬着牙,难受得像朵花蔫败下去,弯腰捂着肚子,身旁宫女察觉到她异样。

    “公主怎么了?”

    “公主?”

    凤栖梧看准了把手一伸,风筝被稳稳扯了回来。

    “我拿到了!”他回头正想对她得意地炫耀,却看到情况不太对,宫女们围着她,他探首也看不清她在其中做什么,笑容霎时拂去,换作一抹疑色,仓促着就要下来。

    幽梦按住小腹来缓解不适,说话都没有力气:“不知道怎么……我肚子突然很痛……”

    有宫女猜测:“该不是公主平日爱贪凉,吃多了那些冰镇的甜品、瓜果给闹的?”

    她正语塞,忽然听身后一个宫女惊呼:“公主!你裙子后面有血!”

    “啊?”她仓惶回去看身后,只见那单薄的浅色纱裙不知怎的就渍出一片殷红,她一下子傻了眼。

    “呀!这是桃花癸水……”年长些的宫女旋即看明白了,“公主您没算过它这几日会来么?”

    幽梦一脸茫然地看她:“什么是桃花癸水?”

    那宫女哭笑不得,含羞说:“就是月信啊,每个女子到了年纪都会有的。”

    幽梦还是云里雾里,又有个宫女小声说:“看来公主这是初潮,难怪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幽梦听得懵然无措,只觉那不是什么好事,身下湿漉微凉,愈发难受:“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年长宫女说:“宫廷女子信期是要记录的,公主先回玉镜楼休养,奴婢立马去告诉咲妃娘娘。”

    幽梦慌乱道:“好……”

    “怎么了?”凤栖梧突然闯入的一声虽然温和,却把这群正全神贯注,凑一块窃窃私语的姑娘吓个半死。

    顾及幽梦面子,宫女们支支吾吾,碍于他是男子而不便说:“呃……公主她……”

    凤栖梧纳闷低下头,把幽梦从人群里拉了出来,见她一直弓着腰身,脸色发白显露病态,不免担心:“这是怎么回事?公主哪不舒服?”

    “我……”
………………………………

【六】玉流殇19┇终于长大成人了

    幽梦咬咬嘴唇,不知怎么给他解释,羞愧是少女本能的反应,她脸一下涨得绯红。

    这时有个机灵的小宫女嘴上不说,却暗暗地给凤栖梧使眼色,让他往幽梦身后看。他奇怪的眼神看过去,很显眼的一片红,让他瞬间看出了玄机。

    幽梦也意识到了,忙攥住裙边往后用力一扯,交叠地挡住那块血渍不给他看,脸也随之红到了耳朵根。

    凤栖梧心知肚明地邪笑:“我当是什么呢,女人就是麻烦。”

    这种事就这么被他说得无关痛痒,说着他便动手脱自己的外衫,惹得幽梦震惊以为他要当众耍流氓:“你干嘛!”

    他不以为意把外衫褪落下来:“给你披上遮一遮,不然你想就这么一路走回去,让大家都来看看小公主裙子上开出朵大红花?”

    她羞恼地低头不再说话,凤栖梧怜爱一笑,亲手把外衫披在她肩上,被他这样体贴照顾,她脸涨得更红,像染了层粉粉的烟霞,在他看来可爱极了。

    痛成这样怕是也走不动路了,凤栖梧释放出骨子里洒脱不羁的天性,低头小声道:“你乖乖的,不许吵闹。”说着便不顾周围宫人的眼光,两手一沉便将幽梦横抱在怀,轻盈盈地托着她走。

    不知是腹痛无力,还是羞怯使然,幽梦倒是不曾有过此刻的安静,乖顺勾着他的脖颈,迎着夕阳,心口被他步伐颠得一颤一颤的。她悄悄抬眸,仰视他仙若莲花的侧颜,见他眼里被温柔的笑意浸透,仿佛一片融化的晚霞,格外醉人。

    众人不知这一路走远,太子的贴身内侍躲在苑楼拐角处已久,将那情状皆收入眼中。

    夜里,幽梦睡在榻上,寝室外传来有人上楼的声响,随后便听到侍奉在外的宫女恭顺行礼:“咲妃娘娘万安。”

    她不禁翻了个身,脸朝墙壁侧卧着。门被人打开了,母亲姗姗走来,带着她那温婉和善的笑意。

    “幽梦,你睡着了么?”咲妃站在床外,看着女儿对她避而不见的背影,柔声道,“母妃都听说了,想来看看你。”

    幽梦睁着眼睛却不作声,此刻她心烦意乱,像儿时做错了事,不敢和母亲对视,在她心里那一直个优雅如神,令她崇拜而敬畏的女子,她不知母亲会用何种眼神看待如今的自己。

    咲妃太过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从她因紧张而起伏加快的后背就看出她是醒着的,忍不住一笑:“行了行了,在母妃面前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上前扶着幽梦的肩头,使她转过身来,幽梦眼底慌乱,怯弱嗫嚅:“母妃……”

    “我的女儿,你长大了。”母亲慈爱的目光遍洒下来,“母妃为你高兴。”

    幽梦内心抵触,叛逆地拂开母亲的手,兀自又朝里卧着。“为什么母妃您从来没告诉我会这样?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什么也不懂,活脱脱像个笑话……”她闷闷不乐,手扶香枕抱怨着,“我觉得她们都在笑我……”

    咲妃无措地一愣,直起身。“你在跟母妃怄气,还是在跟自己怄气?不愿接受自己的变化么?”她和颜悦色地劝慰,“母妃知道你内心的焦虑,你的改变会让你害怕,可每个女子都会有这一天,等它顺其自然地来了,你也就长大成人了。”

    幽梦无趣地瞬了瞬眉眼,语气慵懒:“有什么不一样么?”

    咲妃长舒胸臆,在床沿缓缓坐了下来:“幽梦,世上有很多事会在你预料之外发生,母妃小时候也没有人事先告诉过我,都要亲身体会了,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

【六】玉流殇20┇要和男子保持距离

    咲妃始终是那样慈眉善目地笑着,语重心长地说着:“这是必经之路,人生难免如此,有太多是你无法抗拒的事,譬如命运,譬如成长,你需要用日渐成熟的心智,坦然面对那些突然造访的际遇,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鬼使神差地,幽梦自己转回了头,不大能理解母亲话里的含义。

    咲妃感应着落下目光,凝望她:“长大意味着懂事,当然,伴随而来的,也会有你过去不曾有过的烦恼。”

    “什么烦恼?”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以便能更近地看着母亲,也许这样就容易懂了。

    “从此以后,你不可以再像个孩子,随心所欲,要更知轻重,守礼节,尤其是和那些业已长大的男子。”母亲的笑容淡淡褪去,垂眸握住她的手,不胜殷切,“你要懂得避嫌,适当与他们保持距离,这是对于你自己的一种保护。”

    幽梦眉心蹙起,母亲像是在告诫她什么,这使她隐隐不安。

    翌日春陵君又大驾光临玉镜楼,大大方方进了小公主的寝室,望着床上午睡刚醒的幽梦,笑出一脸醉人的温柔:“还疼么?”

    幽梦稍许窘促,又不好赶他走,半盖薄被撑坐起来,轻道:“好多了。”

    他上去扶她一把,顺势在床边坐下,用臂弯轻轻搂着她,瞥见床头木几上晾着一碗深红的补品,顺手往那碗壁上一试,犹疑说:“这四宝姜茶都快放凉了怎么不喝?”

    她蹙眉,道出满腹幽怨:“我受不了当归的那股味道,又苦又冲,闻着就想吐。”

    他唇角一弯,暗笑她的娇气。“当归和血,你眼下身子虚,还是要补一补的。”他用空闲那手端起碗,凑过来,软绵绵地哄道,“来,我喂你。”

    浓烈的气味顿然扑鼻,幽梦避之不及地扭过脸去:“不要,快拿走。”

    他将唇覆于她耳畔:“大不了憋着气,一口喝下去就没事了。”

    幽梦誓死不从:“要喝你喝。”

    他的笑容一瞬垮下。“好,我喝是吧?”幽梦惊奇回眸,以为他真要喝,只见他邪魅地扬起眼角,“你若再不听话,信不信我用嘴喂你喝?”

    “别!”她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投降,“我喝……”

    他奸计得逞地递去她唇边,以防她耍什么鬼主意,他得亲手端着,亲眼看她喝下去。幽梦犹豫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最后死就死吧地张嘴,厌弃地闭紧双眼,一口一口喝着那又酸又苦的东西,眉头越皱越紧,每一口都咽下去她半条老命的样子。

    凤栖梧甚感滑稽地欣赏她那要死要活的表情,缓缓倾碗待她喝下最后一点,她才放开呼吸,终于解脱了般,长长地吐了口气。

    “好孩子,给你奖赏。”

    他语速极快,一颗糖以迅雷之势塞进她半张的嘴里,令她猝不及防地闭口,睁大眼睛看着他。

    糖在舌尖融化,点滴释放出浓郁的甘甜,恰如其分中和了药茶的怪味。视线里他得意坏笑:“怎么样?不苦了吧?”

    她含糖不言,眸底一片雪亮,沦陷在一口沁人心脾桂花清香里。
………………………………

【六】玉流殇21┇他的唇飞荡而来

    “这包桂花蜜糖是我专门带给你的,以后喝完就含一颗。”他像变戏法似地把一个景泰蓝的小盒子往木几上一搁,偏着头浅浅笑,“桂花性温,滋阴祛湿,安神养颜,与你喝的四宝姜茶相得益彰,很快就不疼了。”

    幽梦故作不稀罕,瞥得一抹淡然:“你又不是女子,倒比女子懂得还多。”

    他权当她是在赞美,接受得心安理得:“我虽不是女子,可我最擅长照顾女子,你可以当我是妇女之友,以后这种事在我面前不必遮掩避讳。”

    受不了他的风趣,幽梦噗嗤一笑,斜眼睨他:“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没羞没臊得让我刮目相看!”

    凤栖梧半点不介意被她笑话,她那副毒舌他早就习惯了,唇边有的只是微风和煦:“听晋璇公主说,你生日在六月十四?”

    她稍稍拢起笑容:“怎么?要给我算命?”

    他含笑瞬了瞬眸。“女子十五及笄,正是脱去稚气,一半青涩一半香甜的年华。”他情不自禁抚摩她鬓发,一脸宠惜,“真好,还有不到半月,你就成年了,偏又在此时初逢月信,不早不晚,这美妙的巧合,真像是上天提前送给你的成人之礼。”

    她垂眸,莫名怅然:“母妃也这样说,怎么你们对我长大成人这件事,好像都很期待似的”

    “当然值得期待啊。”他兴奋不已,“公主还记得你昨天做的那个梦么?”

    幽梦静静思量,他说的是那场白雪红玫瑰的怪梦?

    他如顿悟:“公主就像一朵玫瑰,昨天的你还只是含苞待放,可癸水便是一个传达佳期的信号,仿佛是一夜之间,你就娇艳盛开了。”

    她羞目半垂,喃喃自语:“原来我梦中流血,就是初潮将临的先兆”

    他听见了,笑得耐人寻味:“如今你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好了准备,而及笄之后你也到了适婚之龄,那便真正步入了成年的人生,自然也能体会到许多不一样的乐趣。”

    她半知不解:“比如呢?”

    他邪气一瞥。“比如?或许你会和心爱的男子两情欢洽,甜蜜地依靠、亲吻、拥抱,耳鬓厮磨,肌肤之亲”说着他托起了她放在被褥上的一只手,“做一切让你好奇,却羞于开口的事。”

    语毕他沉下脸,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落唇于她手背,气氛瞬间暧昧。

    她强作镇定:“你刚才说亲吻?”脑海瞬间一闪,她又想起初次见面的场景她溺水后被他救起,半昏半醒睁开眼时,他的唇恰从她唇上离开。

    他抬首,迷样地微笑:“对,包括但不只限于亲吻。”

    “就像那次你在荷塘边对我做的事么”幽梦沉思着,不经意将手指放在唇畔摩挲着,“可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当时她神志不清,触碰的过程又太过短暂,实在难以捕捉。

    凤栖梧是个聪明人,一眼窥知了她的心思,暗想她真是个求知欲旺盛,喜爱扮猪吃老虎的闷骚丫头,不禁邪恶坏笑:“如果公主真那么想知道,栖梧不介意现在就让你好好再感受一下”

    随之他唇很是时候地飞荡而来
………………………………

【六】玉流殇22┇总觉得你想带坏我

    电光石火,生起融融春意。两道视线交集、定格着,一只不厚道的手横亘在两人酥唇之间,显得大煞风景。

    谁能料想幽梦会在千钧一发之际抬手作挡,凤栖梧唇上的温柔攻势就这么迟了一步,终而只能陷落在她的手掌心里。

    他只稍作怔忡,转瞬又眯起笑眼,被她手掌半遮面,突显得眼神尤为魅惑。她却极不配合用手掌推他离开,装出一本正经的姿态,冷冰冰地警告他:“凤栖梧,如果你想不被讨厌地待在本公主身边,那就好好和我聊天,不要动不动就做出一副想要吃掉我的样子,这让我很困扰啊。”

    他从容低眉,不知死活地笑着。“公主,亲近女子是男人的本能,对喜欢的女子更是如此。”说着作势整整衣衫,“栖梧从来不是那种外表克制而内心骚动,成天到晚假正经的伪君子。”

    幽梦敏感瞟他一眼,这话就不爱听了,说谁假正经呢?

    他邪魅地挑了挑眉梢:“说白了,是你让我的本能,随时处在蠢蠢欲动的边缘,明白么?”

    她傲里傲气地冷笑:“难怪我母妃跟我说,长大会有长大的烦恼,她特意叮嘱我要学会保护自己,和男子保持距离,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如他这般,浑身散发着诱惑,却又危险的气息,稍有不慎就变成他的猎物。

    凤栖梧微愣,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唔,看来咲妃娘娘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女儿的魅力与日俱增,会给她招来多大的麻烦了。”

    她竟无言以对,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他手指按住她嘴唇,像是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作为你的母亲,她能教你的有很多,但是我能教你的……”他的笑愈发撩人心弦,“你母妃可教不了你。”

    她仔细吃透他这话,斜目暗讽:“我总觉得你想带坏我。”

    他邪笑着移去手指,不胜坦荡:“带坏你的前提,是你想被我带坏。”

    六月十四这天,对幽梦来说是个不寻常的生日。宗亲们共聚甘泉宫宗祠神殿,见证皇九女姬幽梦的及笄之礼。

    丝竹钟磬奏大雅之乐,幽梦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披散乌发,端庄立于御前。

    皇后是后宫之主,皇嗣嫡母,自然以她为正宾,由她主持这场嘉礼。

    皇后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宫人便上前为幽梦初加罗帕和色浅素雅的襦裙,并为之梳绾发髻。

    生母咲妃以盥洗手,拭干,轻拢长袖,打开有司呈上的紫金匣,里面供着皇帝御赐的饰物,她先拈住其中一支玉兰花貌的岫玉长笄,与幽梦髻上佩戴,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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