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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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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隐晦的一句,咲妃暗觉心惊肉跳,一些似已远去的回忆又重归心头关于她和另外一个女子。
姝贵嫔满眼不屑:“若有不妥,左右不过是在流觞洲悄悄临幸个宫人,那不正好遂了这丫头的心愿么?”
林昭仪无比认同地窃笑道:“你们仔细看看这丫头,模样生得倒的确是标致,也难保太子在意乱情迷下不会动心呢。”
“她倒也聪明,知道依兰香似茉莉,懂得用茉莉掩盖依兰的香味,神不知鬼不觉,简直天衣无缝。”姝贵嫔冷蔑嘲弄杜鹃,“好一番心机。”
咲妃不期然地瞥她一眼,弄得内心莫名不安。
姝贵嫔的话到底像一阵寒风,吹起她思绪里那些似曾相识的情境,也是她心里无法忘怀的旧殇
五年前在甘泉宫避暑,妍嫔卞惜颜借着一次生病,好姐妹咲嫔去探望她的机会,将咲嫔拉去近身,笑呵呵地递给她一件稀罕玩意儿:“婉笑你闻闻这花儿,好香啊!”
咲嫔看花,脸色骤变:“你从哪弄来的?”
“芙美人从她清露苑的小花园里采给我的,说是能舒缓我的失眠症。”妍嫔不以为意道,“你觉不觉得这花的味道和我养的那些茉莉挺像?”
咲嫔目色忡忡,轻道:“这花不是好东西,惜颜你快丢了它,免得惹祸上身。”
妍嫔迷惑不解:“怎么了?难道有毒?”
“毒倒是没有,可藏在这花芯里,迷惑人心的香气,与媚药无异。”咲嫔撇过脸去,点到即止不愿多提,“年少时我在齐朝皇宫,就曾亲眼看到有妃子拿它来害过人……”
“啊?……”妍嫔大惊失色,手中黄绿色的花朵也吓得掉落在地,她慌不择言,“那这么说……芙美人她要害我?这……她怎这般心肠恶毒,我分明与她无冤无仇……”
那时咲嫔不答,只是满心惶惑又忧虑地望着她,谁也没有想到,在那之后,妍嫔和芙美人,还是出事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咲妃强自收回思绪,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可眼前的杜鹃,竟又用那依兰造孽,更将恶果造在了自己女儿身上……还有比这更痛心的事么?
幽寂全然听不见旁人的煽风点火,他心里冷极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被身边的人如此算计。
他记得那一日,他本就喝多了酒,又被幽梦的言行刺激,可他向来是个懂得隐忍和克制的人,有皇权礼法压着,有伦理道德压着,有名望荣辱压着,再如何失控也不至于那般失去理智!
终归还是依兰花那诡魅的香气作了祟,使他在**上涌的一瞬间里,未曾当她是自己的妹妹,而只是一个被他深爱的女人,在芳香暖情的冲动下,他会觉得对爱人身体上的占有是天经地义的,进而才会对幽梦犯下那不可饶恕的错……捋清了一切,他闭上了双眼,痛心疾首。
杜鹃已经被她们讥讽得无地自容,埋低了头呜呜咽咽地抽泣着,不想她这柔弱可怜地模样反倒更激怒了皇后,她愤然起身如一团烈火冲到杜鹃身前
“贱人!”她甩手就是两个重重的耳光一左一右地抽打在杜鹃脸上,恨之入骨地怒骂,“本宫要打死你这胆大妄为的狐媚子!叫你心术不正想邀宠,尽用些旁门左道下三滥的法子来媚惑太子!”
她犹不解气,双眼瞪得血红,凶狠得像只要吃人的母狮,朝着杜鹃那涨红的娇美脸蛋噼里啪啦一阵狂扇猛抽,那气势汹涌得,连在旁跪立的幽欣和其他宫女看着都觉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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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子规泣7┇她用什么媚术迷惑住了你?(4更毕)
杜鹃嘴角渗血殷红,脸上痛到麻木,已经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凭皇后虐打,流泪承受着她掌下狂风暴雨的呼啸。
“不过你要记着,无论在大殿上发生什么,不管任何人,问了你什么,你都绝对不能说出小公主去过流觞洲,太子强暴过她的话,这样才有活命的可能。”耳边回响凤栖梧最后的告诫,他说此话时双目像箭矢一般凝聚寒光,“一旦说了,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她如下了狠心,死死闭住泪眸,咬紧了牙关,忽然觉得皇后肆虐的毒掌停住了原是皇后的手腕骤然被人握住,阻挡了她想要继续施虐的冲劲。
皇后恨恨转头,不料迎上那张脸竟是咲妃,她目如灼焰言辞恳切:“皇后娘娘,事到如今做都做了,您就算打死她又有何用?”
皇后怎么也想不通,都这时候了,她怎还能有如此冷静淡然的反应?!皇后讳莫如深地冷笑起来:“她如此下贱地对太子用了依兰……你还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嘛!”
四目相对,潜流暗涌,此时两位母亲是心意相通的。
“是,嫔妾明白。”依兰惑心,害苦了自己的女儿,咲妃忍着凛冽心痛,“但嫔妾更明白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替幽梦和太子澄清冤屈!”
皇后身子一震,沉思半晌,后又回头恶狠狠地唾骂杜鹃:“贱婢!太子的一世英名全被你给毁了!”骂毕“呼”地一声,重重甩手而去,重回座位。
杜鹃如释重负地瘫作软泥,脸已肿得不成样子。内心不胜欷殻В蠢椿屎笤俸薅玖怂瑔D妃也是有心保她的,果真应了凤栖梧的预言。
刚经历一场混乱的山崩地裂,气氛陷入好一阵冷凝,凤栖梧便是在这样的死寂里,突然打破了沉默:“怎么样骊山公主?”
被他猝不及防的一唤,幽欣愕然抬头,望向他去。
“谣言漫城、大暑私会、依兰失窃……”他一一细数,有条不紊,唇边暗露胜算的笑容,“你所拿来指控小公主的所有罪证,已经被一一攻破,全都站不住脚了,您还有什么话可说么?”
幽欣愤懑瞪着凤栖梧,牵强的嘴角犹似冷笑入骨:“我真是恨……恨我没有幽梦那样的好手腕。”
凤栖梧悬笑,卓然独立,从容看她最后一抹垂死的挣扎。
“她真是厉害。”说这话时,幽欣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冷嘲,又泛着妒意的酸水,“不知她用了什么媚术迷惑住了你?让你可以鞍前马后想方设法,如此死心塌地地帮她!”
他凝视她的目光中透射出无比坦荡的笑意:“小公主若能度过今日的难关,不在于我帮她,而是谣言止于智者,公道自在人心。”
“呵……”幽欣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公道?你所谓的公道,难道就是做了丑事还有人来替她掩盖,蒙蔽天听藐视王法吗!”
他怡然负手:“看来公主您还不准备妥协啊?”
“妥协?我为什么要妥协?”她昂起高傲的下巴,“只要彤史嬷嬷进去一验,她的荒淫嘴脸自然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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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子规泣8┇你敢不敢拿幽梦的性命发誓!
这时主位上缄默良久的姬舜面色深沉道:“你不要再胡闹了!”
被父亲当众厉声一喝,她转眸而去,眼神霎时就软了下来,泪水汪汪融化了满腹委屈:“父皇,为什么我拼尽全力捍卫皇家的尊严,在您眼里就成了胡闹……”
姬舜心累闭目别过脸去,不想看她那副冥顽不灵的样子。
“而幽梦她这样的荒唐和妄为,您却不闻不问,还一再用您的仁慈来维护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幽欣愈发觉得自己憋屈,索性把心里话全吐了出来,“从小您就偏心……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她,好事也都先想着她!仿佛只有她是您的女儿,难道我们这些公主身上流的都不是您的血脉么!……”
“越说越不像话了!”皇后忍无可忍地喝住她,“陛下不是不疼你,而是你自个儿也得有分寸,你这样不分场合,哭哭啼啼口无遮拦的成何体统?”
在她的气势压制下,幽欣戛然闭口,那些到了嘴边未能说出来的话只能在喉咙里化为哽咽,她的抽泣声渐渐低微下去,只是颊上那抹狠意还在昭示着她的不甘。
“公主也是太过伤心,一时气急过了头,才说出这些过激的气话来。”瑞嫔温和笑着当起了和事老,劝说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别往心里去,权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儿,一冲动就使使小性子,容她自己静一静,想一想,就好了。”
“小孩子?”姝贵嫔旋儿挑高了眉峰,“小孩子能这样地用心险恶,构陷自己的亲妹妹?”
瑞嫔和她一对视,忽觉词穷,笑容也泛了僵。
“你们看看她今天气势汹汹地,精心准备了这场好戏,先是去城里散播谣言煽动百姓,又是指使这几个丫头捏造证词诋毁小公主的清白,桩桩件件。”姝贵嫔说给左右众人听,陡然拔高了语调,“哪个不是要把妹妹往绝路上逼啊!”
场上不乏附和之声,幽欣低着头冷蔑似自言自语:“她不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我又有什么可逼她的……”
“骊山公主提出的所有讹言误论,眼下都已经得到拨乱反正。”咲妃仪态端庄地步步走近,心平气和地问她,“你还有什么证据,能给你继续诬蔑幽梦的底气?”
幽欣怒而抬头,忽然就变得不那么畏惧她了:“咲娘娘,你敢不敢拿你的地位和荣宠发誓?拿你和九皇妹的性命发誓,你的女儿没有和长皇兄做过一丁点有违伦常的事?你敢不敢发誓!”
咲妃清浅一怔,很快掩饰过去。“子虚乌有的毒誓本宫为什么要发?”她冰冷直视眼前这个,年少轻狂却没有自知之明的丫头,“骊山公主,你还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言行么?光是谣言惑众、捏造证词和构陷皇嗣这三点,你就已经犯下了欺君罔上的大错,本宫劝你迷途知返,不要再闹下去了,免得陛下和皇后都无法为你收场。”
幽欣咧嘴一笑:“你不敢发,是因为你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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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子规泣9┇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心服口服!(1更)
众人望着她们这场实力悬殊的对峙,就在大家都以为幽欣除了胡搅蛮缠已经拿不出任何法宝时,她竟然不经允许,堂而皇之地站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们,我今天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勇气来揭发九皇妹**,根本不需要她们任何人来为我作证!而是我……”一丝诡异的自信在她眼底闪烁,“是我亲耳听见的!”
咲妃锋芒渐露:“你听见了什么?”
幽欣转过一张寒气逼人的笑靥与她相对:“我听见九皇妹亲口说出他被长皇兄夺走了清白之身!”
包括帝后、太子在内的多人瞠目,四座讶异和议论声纷至沓来,凤栖梧眼色倏忽加重了一层。
在周遭的喧嚣中,咲妃强自按捺体内烧得她血液沸腾,那股几欲颤抖的怒火:“本宫看你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幽欣也是毫不退让:“是不是神志不清,给九皇妹验了身就知道!”
在咲妃恨毒的瞪视下,幽欣满不在乎地转移视线,踱着步自说自话:“若非事实真相,她一个女儿家好端端的,总不可能犯傻到说出这样致命的话来陷害自己吧?”
“那就奇怪了,小公主是在哪说的这句话?”姝贵嫔倒是不以为然,“又如何能给你听去了呢?”在她眼里,这不过是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小贱人,已经黔驴技穷却不甘心,所以说些危言耸听的话来吓唬吓唬人罢了,不足以为惧。
“在一次她和长皇兄的吵架中。”幽欣脱口而出,顿了顿,又神情淡然地给自己找起台阶,“我刚巧经过,因为吵得太过大声,我想不听见也晚了。”
此刻幽寂也如她那般不顾礼节,兀自起身冲到她身边,在她的惊愕中一把钳住她的手腕,瞪她道:“五皇妹!你闯的祸已经够大了,大家对你的忍耐已是极限,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人是你啊皇兄!”之前幽梦昏倒时她曾被幽寂骂过,幽欣此时心里对兄长也是说不出的怨愤,“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把你迷得这样神魂颠倒的?让你连作为太子的高贵品行都抛开不顾了么!”
“你……”幽寂甚觉她不可理喻,重重将她甩开,“你简直已经无药可救!”
“父皇!咲娘娘不敢发誓,可儿臣敢!”幽欣被幽寂这一推还未站稳,就急匆匆地大步迈去了姬舜身前,“咚”地跪下,作出一种视死如归的豪迈,“儿臣敢发出世上最恶毒的誓言,以儿臣的一切作为赌注,包括我的公主名分,甚至是我的性命!……若验完身证明九皇妹仍是完璧无瑕,无论父皇给予我什么惩罚我都甘愿承受!”
姬舜冷冷望着她,当真是连打她骂她都不屑。
她有意识地将目光瞥向附近的凤栖梧。“今日有高手在这里帮着幽梦,儿臣自认不是他的对手,也已经不求能全身而退。”再转回头,双掌握住姬舜的手,殷切仰视道,“只求父皇的任何决断都能公正严明,儿臣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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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子规泣10┇后宫风气污浊,是该好好整治了(2更毕)
谁知姬舜冷然甩落了她的手:“朕真是恨透了你的母亲!”
被他这莫名的一提,那跪在地上眼泪流干,近乎被人遗忘了的荣贵嫔,闻声猛打了个寒战。
在她不安窥视自己的眼光中,姬舜只是瞪着幽欣,毫不留情地指桑骂槐:“恨她目光短浅小肚鸡肠,恨她平时对你疏于管教,怎将你教出这么个忤逆狂妄的东西来!”
荣贵嫔不堪责骂,又低头悲伤地呜咽起来,听着母亲的哭声,幽欣蓦然地也呆滞住了。今日,到底是她害了母亲。
瑞嫔看着这对落魄的母女,不禁心疼道:“陛下,您看骊山公主说得这样郑重其事,万般恳切,臣妾觉得……倒不像是任性胡说的?”
“瑞嫔说得极是。”敏妃神色端穆,旁敲侧击,“手心手背都是肉,陛下是明君,则唯有面面俱到,公平地处置此事,不存心偏袒任何一位公主,方能服众。”
姬舜深吸一口气道:“那你们告诉朕,怎样才叫公平?”
敏妃转面,颔首道:“臣妾还是坚持认为,先为小公主验身,再将骊山公主治罪。”
咲妃眸色一紧,恨得咬牙。
“这摆明的栽赃陷害,还要去验身?”晋璇公主横眉冷扫敏妃等人,“你们是在侮辱皇帝和天下百姓的智慧,笑他们愚蠢,不懂得分辨真假么!”
瑞嫔和颜悦色赔笑道:“晋璇公主勿要动怒,替小公主验身,也不过是眼下应对躁动民心的权宜之计,为的是堵住悠悠之口,不再让流言肆虐下去。”
晋璇公主被她这话气结,胸口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难以平复。
“况且小公主方才也已经深明大义,自愿接受验身了,说明她是想要证明自己清白的。”瑞嫔低眉顺眼,说的话虽不如敏妃那般强势带刺,却似乎有种更易深入人心的可怕力量,“我们为何还要再推三阻四,为将来她的清誉和声望,留下不容忽视的隐患呢?”
晋璇公主气坏地点点头:“你们这几个推波助澜不嫌事大的,妾身算是记下了。”
瑞嫔和敏妃面色一滞,听她含沙射影道:“等今日之事过了,回头得让皇后和咲妃好好地教导你们,怎么安分守己,给皇帝当个善解人意的贤内助!”
她这话说得极有深意,皇后也就罢了,还偏偏带上了咲妃,莫不是有意当着皇帝面抬高了咲妃的身份,暗指她能与皇后比肩而论?
众妃嫔面如死灰不敢作声,这时太医从内殿走了出来。
“陛下,微臣方才已经替小公主瞧过脉象了。”他跪在皇帝面前复命,“公主的玉体并无大碍,只是还有点发热,劳累虚脱加上郁气攻心才会晕厥过去,稍作休养自会苏醒。”
姬舜舒了口气,脸色略有放松。
“没事就好,大伙总算也放心了。”敏妃率先展了笑颜,借机将众人目光引向那个通道口,“你们看,彤史嬷嬷都在内殿门口跪了好些时候了,给不给进去,还不是在等陛下您一句话……”
说着她眼神别有意味地窥测皇帝,彤史嬷嬷被众目望得好生局促。
“既然你们这么多人都期盼着给小公主验身,以求个心安?”不料皇后竟先于皇帝发话了,“好,那就验吧。”
咲妃震惊瞪向她,难解这样不计后果的决定竟会从她口中说出来,就算她可以不管幽梦的死活,难道连太子的安危也不顾了么?
皇后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正视那同样用敏锐眼色看她的皇帝,镇定道:“陛下放心,这后宫风气污浊,是该好好整治了。妃嫔们不懂事,可臣妾这后宫之主也不是摆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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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子规泣11┇幽梦被验身
姬舜听出她话里有话,便未作表态。
“只要臣妾在这后位上一天,就容不得小人在这里兴风作浪。”咲妃犹觉这句被皇后说得分外刺耳,目睹她与皇帝四目相对的眼神里暗藏玄机,“不管今日结果是谁理屈,臣妾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姬舜有所意会,便默许地点了点头。
皇后转面,高声宣道:“彤史嬷嬷,你且进去,将公主的玉体查验仔细了,不得有任何差池。”
彤史嬷嬷倾身一拜:“诺。”
待她起身,皇后又转向身侧。“南枝嬷嬷,你也跟她进去,小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眼下又病着、晕着,更是娇贵得紧。”她字字认真嘱咐道,“彤史嬷嬷一个人难免照顾不周,疏忽了些细枝末节的。你去给她帮帮忙,打打下手,必要的时候提醒她一下,免得她下手没个轻重,弄伤了公主。”
南枝服侍她已久,深谙其意地垂首道:“是,奴婢明白了。”
望着两个嬷嬷一前一后走进内殿,敏妃便有些按捺不住:“那嫔妾…也像骊山公主说的,进去当个监督人?”
姬舜、咲妃,还有不少人都投给她敏感的白眼,皇后却是一脸爽快:“敏妃妹妹既然想去瞧着,那就去吧,多一个人见证,那结果出来自然让大伙更加放心。”
敏妃屈膝颔首:“嫔妾遵旨。”
当她快步穿过通道,进入内室,走到一扇四合屏风前,南枝嬷嬷笑意迎人地将她拦住了:“敏妃娘娘,您就留步于此吧?”
她蹙眉正要质疑,南枝旋即解释,她笑道:“有奴婢和彤史嬷嬷在里面操持就行,公主毕竟还是姑娘家,总得给她留几分情面。这万一要是突然醒了,见自己衣不蔽体还被这么多人围观着,您叫她情何以堪?”
敏妃暗自斟酌一番,觉得有些道理,也目测了下屏风之于床榻的距离,心想床边有些什么动静,这里都是能听见的,如此倒也放了心:“好,本宫就留在这里等结果。”
南枝含笑,便与彤史嬷嬷一同绕过屏风而去。
床头只有谷雨一人留守于那伺候着,她正用湿冷的帛巾按压幽梦的额头,忽见两个嬷嬷进来,顿时紧张得全身绷住。
她攥紧了帛巾候立在一旁,目不转睛看着彤史嬷嬷手里的动作,南枝嬷嬷神情很是轻松,甚至还兴致盎然地与彤史嬷嬷闲谈起来。
“彤史嬷嬷,听说你在宫里任职,已有好些年了?”南枝笑问。
彤史嬷嬷道:“我是元翰二年入的宫,迄今整二十年。”
“是么?”南枝不吝赞辞,“那你的验身技法必是相当纯熟,十分可信了?”
屏风外的敏妃不禁侧耳,听得更是留意。
南枝看起来只像是寻常聊天,再自然不过:“试想这二十年来,每逢选秀进宫的良家子不下千人,那些秀女在选为嫔御之前都得先经你这一关,是不是冰清玉洁,在你的火眼金睛下必是昭然可见。”
“那是自然了。”彤史嬷嬷面带几丝得意的笑色,“后宫御女的贞洁关系到皇上和皇室的颜面,半点也草率不得。”
南枝笑了笑,表示认同。
两位嬷嬷的对话有如一颗定心丸,使敏妃觉得身心舒宁,却使谷雨的心更慌更乱,像是被猫儿抓挠一般焦灼如焚。
她见彤史嬷嬷先是解了幽梦腰上的宫绦,腰封便随之松开,她很娴熟自然地将她外面两层衣物铺去两边,露出下裙的腰线。她并未将裙裳褪去,而是自下而上卷起至幽梦骨盆处,一双雪白纤细的**逐渐呈现于她们眼中……
………………………………
【八】子规泣12┇此女确为处子
南枝不由赞叹:“你看小公主肤如凝脂,下身无半点瑕疵,似白玉雕琢一般,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她这话又再度引起敏妃的警觉,她正隔着屏风密切关注里头的动静。
彤史嬷嬷也是笑眼陶醉:“我看过那么多未经人事的女体,燕瘦环肥,小公主这般的,当真是堪比天物了。”
“是啊。”南枝余光下意识地瞥了瞥屏风,故意提高了些音量,“这么美好的玉体,若说它不是完璧,我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敏妃听来蹙眉,当真陷入了犹疑。
在南枝嬷嬷的辅助下,她们将幽梦双腿展开至一个合适的夹角,彤史嬷嬷先是从外侧大致看了看她从小腹以下的部位,并无异常。而后她倾身低下头,凑近了查看她的私处,配合她经验老道的手法,随着她越看越深,越看越细,谷雨扯弄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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