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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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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梦嘴角一勾:“不靠谱,听你猜,还不如我去找人打听打听呢。”

    于是她四处望了望,看中了附近摊贩里一个卖梨的老翁。

    她大步走上去,随手抓起那筐中一个水灵灵的大黄梨,放在手心掂量把玩:“老伯,给我来几个梨呗。”

    “诶,好好好。”老翁高兴地直点头,一边热情地拿块布给她们盛梨,挑了三四个个头大水分足的,然后打包成一个布兜,被立夏接过。

    “老伯,我向你打听个事儿。”幽梦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铜钱撒入老翁掌心,问得十分自然,“那家乐坊……今晚是有什么特别么?为何这么多姑娘都在往里面挤啊?”

    老翁很是诧异:“公子您还不知道?”

    幽梦愣了一愣,老头那表情,好像显得自己多么孤陋寡闻一样。

    “恐怕您是外地人吧?”老翁明白后笑容可掬道,“这家乐坊开在这也不过才半年左右的光景,但不知道为什么,名气很快就传开了,在这一带的乐馆里算是生意最红火的,每天都是宾客盈门,高朋满座……”

    “每天都如此么?”幽梦下意识又回头望了望那依旧络绎不绝的人潮,心下不胜疑惑,“可我看来这的客人很多都是千金小姐、名媛贵妇,女子来这样的场所抛头露面,这恐怕也不大合情理吧?”

    “公子您有所不知,平日是不会这样的。”老翁眯着笑颜,摇了摇头,“要怪就怪这乐坊里有一位被奉为‘天人’的乐师,这些姑娘都是冲着他去的。听说他弹奏的曲儿,犹如天籁之音,仿佛能把她们的魂都给勾走了!”

    “竟有这种事?”幽梦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这区区一个乐师就能有多大能耐?本公子听过的名师佳曲也是数不胜数,在音律上登峰造极之人我也见过,还不曾见过这等奇事,一个民间乐师能叫满城的贵女都失心疯魔了不成?”

    她语气里确有几分轻蔑,只因她坚信在这世间,如今堪得上乐圣之名,唯梅自寒一人而已,他是当之无愧的阳春白雪,什么“天人乐师”,在梅自寒的高雅琴艺面前,恐怕都要黯然失色。

    “老朽也是不曾亲耳见过,只是常年在这里摆摊,略有耳闻。”老翁微露窘态,这才笑容古怪地,犹如道出更深的隐情,“只听说那位乐师是个相貌极好的年轻男子,颇有仙人之姿,琴技又高,想不迷住女人的心窍也难了!”

    幽梦和立夏皆是瞠目一愣。“原来……她们这么心急火燎地赶来,竟是为了看个男人?”想到那些女人们疯狂的架势,幽梦不忍嗤笑。

    这人呐,真是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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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南柯怅26┇有钱能使磨推鬼!(1更)

    “那可不。而且这位乐师也不是每天都登台献艺,近乎每月才只有这难得的一次吧。”老翁捋着白须说,“所以他的场子更是一座难求,可只要他挂牌的消息一放出来,就是能让满城的佳丽都倾巢而出,为了一睹他的琴技和天姿,哪怕挤破了这乐坊的门槛,挤得头破血流,也要进去给他捧场!”

    原本幽梦只当笑话听,并不打算进乐坊去凑那热闹,可老爷子描述得这么夸张,幽梦心里就像是被敲乱的一口大钟,嗡嗡嗡嗡地飞出无尽心思来,只觉得他口中那位炙手可热的乐师,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惹得她也想见见了。

    她若有所思转了身,立夏看不明她这去向:“公子,那咱们现在是要……?”

    她下巴傲娇一昂:“走,咱们也去见识见识那位天人般的乐师,看他究竟是怎么个神通广大,难道还能上天么!”

    可她刚带着立夏走到门口,就被一位侍者给拦下了,侍者打量她们:“二位公子,你们有票么?”

    幽梦茫然瞅了瞅他:“什么票?”

    “就是来咱们这听曲的曲票啊。”说时,那小厮象征性地甩了甩手里刚收的那一沓请柬似的纸票。

    幽梦耸肩:“没有啊。”

    他便说:“我们乐坊有规矩,没有曲票就不能进去。”

    幽梦不以为意:“现买不行么?”

    小厮摆手说:“今晚的曲票早在几天前都卖光了,而且里面都已经客满,也没您的座位了。”

    她一下僵持在那,立夏凑到耳边小声问:“怎么办啊公子?他们不让咱们进去啊……”

    幽梦不由分说拿出个黄灿灿的金锭子,举到小厮眼前画圈圈,语气邪魅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里面还有没有座位?嗯?”

    那小厮眼珠跟着金元宝乌溜溜地转,险些转成了斗鸡眼,口中笑语连连:“有!有有有!”

    就在他想要伸手去拿那金锭的一刻,幽梦一把收回,叫他扑了个空,她得意洋洋:“那我们能进去了么?”

    “当然能!”小厮立马换了副巴结的嘴脸,躬身摊手,“公子您随我来!”

    立夏一展笑颜,跟着主子往台阶上走,幽梦歪着头与她窃喜:“看到了吧?有钱能使磨推鬼!”立夏听得直捂嘴笑。

    ◇◆◇◆◇◆◇◆◇◆◇

    那小厮领着她们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终于到达乐坊正堂,刚一迈进屋子,幽梦便觉得眼前一亮,因为室内陈设与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不似寻常乐馆披红挂绿,沾满了喧嚣尘俗的市井气,而是布置得分外雅致,堂中央有座圆形歌台,供伎人们献艺用;台下有三面观台,确已坐满了看客,皆在翘首以盼。

    那歌台的背面横陈一座别致的山水景观,与歌台融为一体,池水环绕整座歌台,烟雾缭绕,流水潺潺,延伸至台前,上空悬下一帘水幕,为那歌台增添了三分朦胧,七分诗意,竟让人有一瞬错觉,恍惚置身在山野幽谷般惬意。

    幽梦暗想,这乐坊看起来颇具格调,处处可见用心,莫非这里的人真如传言的那样,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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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南柯怅27┇这苏乐师真的是天人下凡?(2更)

    “公子这边走。”见她站在堂口有些看呆,小厮殷勤提醒道,“您请随我上楼。”

    幽梦这才回神,跟他绕去拐角的一座楼梯,拾阶登上二楼,入了一座屋子。屋里陈设雅致而精美,不过和普通的屋子不同,最内头不是墙壁,而是一扇向两边平移敞开的落地木门,悬挂珠帘,帘外便是延伸出去的一块露台。

    靠门有张桌子,摆放茶水点心。幽梦走过去,顺势朝露台扫了一眼,只见露台之下便是正堂里的那座圆形歌台,围坐着一片乌压压的人头。此时站在楼上视野极好,恍若身在云端,俯瞰缥缈尘寰。这等高档雅座,果然是留给贵客中的贵客,不多砸点银子很难享受到吧?

    幽梦掀了衣摆,怡然自得地落座,玩味道:“伙计,我听说,你们乐坊里有位很红的男乐师,今晚要登台献艺?”

    小厮弯着腰给她倒茶,恭恭敬敬地回道:“今晚的确是苏乐师的场,公子您稍坐片刻,乐师还在准备,很快就来,请用茶。”

    幽梦追问道:“这苏乐师真的是天人下凡?”

    小厮憨然笑笑,示意她往外面看:“公子,您看看楼下的贵客,那些上流圈儿里的贵族小姐可都是冲着他来的,他若不是天人,怎能如此受追捧呢?”

    “哦,你去忙吧。”幽梦轻瞥一眼,沉吟着放下一些赏钱,小厮连声道谢说吉祥话,乐呵呵地拿着碎银出去了。

    幽梦目送他走,收回眼时才注意到立夏一直站在桌角,眨着大眼欲言又止地望着她,她便努努嘴:“你也别拘着了,一起过来坐吧。”

    立夏笑逐颜开:“谢公子!”

    就这样,立夏陪她坐着等了有一会,怕是闷坏了,嘴巴一时闲不住了,就在幽梦眼皮子底下,偷偷伸手去盘中拾了几颗瓜子儿嗑起来。幽梦听见声响,回头嫌弃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她待手下这四个丫头向来宽容,私下也没太多规矩束着她们。

    立夏看这也没别人,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公主,咱们不是要出来找‘良才’么?您说这一晚上就为了等一个乐师,算不算是挂羊头卖狗肉啊?”

    “别说那么难听,我就是想看看,能迷住全城佳丽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幽梦轻嗔她一声,清高地将余光转向露台,“我更想知道他的音律造诣与太傅相比,又是如何?”

    立夏是个直肠子,想到啥说啥:“公主……你说那乐师的琴艺,会不会真的比梅太傅还要高呢?”

    “不可能。”

    断然否决着,幽梦眉眼一把拧起,歪着头转过来白眼立夏,要知道梅自寒在她心里,那可是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立夏吃了瘪,不敢再还口了。

    “你看他每月只挂一次牌,刚才的伙计提到他也是半遮半掩,种种迹象,都颇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我猜那乐师的名气多半是被这家乐坊给吹捧出来的,好当做这里的活招牌,源源不断地吸引客人来为他捧场。”幽梦将折扇抵在颌下思索道,“而他本人或许的确有些才华,但终究是流于市井的俗人,弹奏的曲子再动听,那也不过是靡靡之音罢了……”

    就在她做出不屑猜测时,一把清泠泠的琵琶声划过耳际,令她猝不及防地懵住――

    她缄口不语,屏住呼吸,侧过耳仔细听着,那声音正源自露台下方的歌台。起初浅浅的几声,一声比一声清扬,如烟似雾,曲子在那人指下,渐渐引入佳境。

    随着一段婉转的前奏,幽梦只觉心神变得飘忽起来,眼前恍若浮现一幅,栩栩如生的水乡画面……

    是的,透过琴声,她听出了江南!
………………………………

【九】南柯怅28┇相见欢,惹幽梦一帘(3更)

    她置身在那样一副画里,天寒水凉,她行舟渡过两岸的桨声灯影,听到耳畔丝竹悠扬,意蕴空灵。

    奇了!这曲声,竟有如此引人入胜的魔力,宛如化作一支笔,能在人的脑中作画?

    她便这样一直安静坐着,安静听着,直到那淙淙流水似的琵琶声又弹奏了一会,和着曲子便又流淌出涓涓动人的歌声,清扬柔和:

    「杨柳岸,挽丝弦。应许王谢堂前燕,衔来二月寒。」

    她想,应该不是那位传言的乐师,因为这分明是女子的嗓音,仿佛山谷中飞出的百灵鸟,听着心旷神怡,与那琵琶弹奏的曲儿相得益彰,十分和谐。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也为见一见那弹琴唱曲之人的样貌,幽梦缓缓起身,步向露台,这时便听那女子唱道:

    「浮香绻,着眼畔。襟拾杏花满,沽酒两三盏。相思只怨相见欢。相见欢,惹幽梦一帘。」

    那词中的“幽梦”二字似珠玉落在心盘上,令她猝不及地耳根一凛,心也一颤:若非这是她第一次来这家乐坊,与坊中人素昧平生,若非那唱歌的是个女子,幽梦便有那几分可能会去以为,这歌倒像是别有用心,故意唱给她听的——

    此情此景,倒有点相如弹唱《凤求凰》,琴挑卓文君的意思?

    幽梦便停下脚步,以那柄合拢的折扇轻轻撩起一把珠帘坠子。

    视线穿过去,俯视露台之下,见那中央的圆形歌台上亭亭玉立一女子,穿着轻纱软缎裁制的衣裙,染着青花色的纹路,在濛濛薄雾里显得飘逸若仙。

    「风波滟,烟雨潜。洇染竹伞沾衣衫,湿吾桃花面。」

    女子手里似拈着一截浅粉的花枝,兴许是为了应景她歌中的“杏花”,她边清婉吟唱,边随手舞弄着柔美的姿态,神情也是演绎得入木三分,闻者更易沉醉在那词曲的意境之中。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光线稍暗的地方,独身坐着一位白衣男子,怀抱琵琶,低眉信手地弹拨着……幽梦很努力地聚精会神,想要看清他的样子,可因为他与自己的角度偏侧,又一直是半低头地弹曲,又隔着歌台前那一帘朦胧的水雾,终使她在高处如看镜花水月一般不得要领。

    歌台周围的时光一如静止,那些原本躁动的看客,此刻倒像是被人封了穴位,不忍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惊扰了那只琵琶、那把柔嗓为为他们编织的梦境。

    「暮鼓喧,晨钟唤。春水洗玉砚,眉黛含山远。月笼星河人未还。人未还,何处是江南?」

    歌台上的女子终将一曲唱尽尾声,白衣男子掩于琵琶后的那张脸依稀抬起,可他那处实在太远、太暗,依旧没能让幽梦看清楚他的容貌,但心里已有强烈的感应,他一定就是那令满城贵女趋之若鹜的“天人乐师”。

    ◇◆◇◆◇◆◇◆◇◆◇

    在露台上站了片刻,幽梦回了室内。也就这一会的工夫,立夏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也没心思去凑热闹,嗑在面前的瓜子壳竟堆成一座小山,幽梦见状无语,淡淡瞄她一眼,也都懒得说她了,默默坐了下来。

    立夏见她有心事,便不再嗑瓜子,问道:“公主,您见到那位乐师了吗?”

    幽梦垂眼点了点头,立夏追问:“可当真是那么风采照人的美男子?”

    “见是见到了。”幽梦在那头怅怅然道,“可是看不太清。”

    立夏眨眨眼,灵机一动:“那要不等一会他弹完了,您召他上来,仔细瞧一瞧?”

    这话叫幽梦听着别扭,怎么在立夏眼中,她竟和台下那些花痴女人一般肤浅?不禁斜眼睨她:“就你多事。”

    立夏卖乖憨笑,忽而惊疑:“哎?怎么不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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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南柯怅29┇他的每支曲子都有故事(4更)

    幽梦也缄口细听,女子的歌声确实消失了,只剩下那清幽空灵的琵琶声,还在拨人心弦地蔓延飘荡着……

    幽梦听出他后来换了几支曲,每支都令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每一支曲她都不曾听过,叫不出名字。

    熟悉,是因为每一支都能让她身临其境,那曲声犹如带她辗转尘世,飞越千年,清晰入眼帘地看到许多鲜活生动的画面,甚至听来还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他弹的曲里,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江南气息,而她虽然是地地道道在帝都长安长大的姑娘,至此也未曾去过江南,却曾在年幼时听母亲谈起过,当年母亲怀着她从洛阳赶赴长安时,曾机缘巧合到过临安,在一个盛夏的雨夜里临盆。

    她是出生于江南的,可稚子无知,她本不该还留着那段记忆。而他的曲子则像是一个久违的朋友,一个温柔的男人,覆唇在她耳畔,便是在这一遍一遍地轻吟低语下,仿佛唤醒了沉睡在她骨子里已有多年,一缕本该属于江南却不属于她的情怀,似一川江南的烟雨,绵软而悠长。

    她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曲子之所以动人,是因为他指尖拨落的音符都仿佛是有生命的。

    他的每一支曲子里,都有故事。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惊醒失神的幽梦,她回眸一看,见是那个招待她们的小厮,领着一个白底青花纱裙的年轻女子进来,幽梦眸色一亮,颇觉眼熟,只听那小厮笑呵呵地介绍道:“公子,这位是我们馆里的乐师,灵修姑娘。”

    果然是她。幽梦意会地点了点头,小厮便退下了。她扬眉向那女子望去,这会能如此近地端详她,的确生得清雅不俗:“方才……是你在唱歌?”

    女子颔首行礼,落落大方:“正是灵修,献丑了。”

    “你谦虚了。”幽梦嘴角泛着一丝不羁的笑,“你有副价值连城的好嗓子。”

    “多谢公子谬赞。”灵修依依起身道,“公子是我们乐坊的新客,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新客临门,灵修要代表乐坊亲自奉茶。”

    说罢她端过小厮手里的茶具,上前摆放在幽梦桌前。

    幽梦并没有当即去饮,只清淡掠过茶水一眼,漫不经心道:“为什么是你来呢?”

    “嗯?”灵修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与你同台的那位乐师……”幽梦手里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漫声谑笑,“就是那个弹琵琶的男人,他不需要来敬茶么?”

    短暂一瞬的怔忡,灵修和颜悦色,不失端庄:“哦,您说的是苏乐师。莫说他今日要登台献技,分身不暇,而且他性子清静,避讳喧嚣扰攘,向来是不见客的。”

    “要多少?”

    “什么?”

    幽梦冷蔑一笑,显然她是听不懂自己的委婉,那索性就开门见山:“说吧,要出多少金银,才够买他一面?”

    灵修敛去半分笑意:“公子请收回这样的话吧,若是被苏乐师听见,会觉得自己被人亵渎、轻薄了,会不高兴的。”

    幽梦不以为然地冷笑:“哼,一个小小的乐师敢和贵客闹情绪,好大的气性。”
………………………………

【九】南柯怅30┇他的琵琶有灵性(5更)

    灵修依旧恭谨,不卑不亢:“我们乐师虽然是卖艺为生,但也有我们坚守的情操底线,与他处那些倚楼卖笑的娼妓是不一样的。”

    “是么?”幽梦转过一双颇有意思的笑眼,用折扇指向露台,“你们有情操,不以色相事人,那你说,下面那些为他而来的女客里,仰慕者众多,多的是富豪权贵,难道一个都不见?”

    灵修冷静的眉眼写满笃定:“是,一个都不见。”

    幽梦怡然自得地拢扇于掌:“很是清高呢,他这么傲慢无礼,就不怕得罪人么?”

    灵修平静道:“如公子这般,来客多是有身份的人,有正人君子的修养,何必跟一个乐师过不去呢?”

    “正人君子?哪里看出来的?”幽梦眼神和语气皆透出邪魅,“万一我就是那种孟浪欺人的纨绔子弟呢?”

    “你不是。”

    “你怎知我不是?”幽梦正视她,想以此打破她的自信,“今日我第一次来,你又不认识我。”

    而灵修只是不变声色,泰然自若间犹带着一丝隐晦,似乎是在暗示什么:“灵修非但看出公子是识礼之人,甚至还看出了公子藏在这身衣冠之下,那些不想被人看穿的秘密。”

    幽梦顿觉心虚,转过脸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好吧,不见就不见了,那为何今日是他的主场,他却只弹不唱?”

    灵修蓦然唏嘘:“不瞒公子,我们这位苏乐师,虽然在音律上有过人的天赋,可他却不幸身患哑疾,无法一展歌喉,所以唱歌这种事,只能由灵修代劳了。”

    幽梦怔了一怔,很快恢复冷傲从容的姿态:“原本我听说那位乐师色艺双绝,胜似仙人,看来上天是公平的,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完美无缺。”

    灵修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又欠身行了一礼:“灵修还有其他客人要见,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灵修就先告退了。”

    幽梦忽又想起一茬,唤道:“哎对了,方才你在台上唱的那支江南小调,叫什么名字?”

    灵修笑道:“那支叫《吴郡杏花引》,是苏乐师最卖座的曲子,公子喜欢么?”

    幽梦抿弯唇角,寥寥一句:“余音绕梁。”

    灵修笑意更浓:“灵修会把公子的赞赏转告苏乐师,他听了也会高兴的。”

    待她转身将出门口时,幽梦冲她背影道:“他既然是个哑巴,那他如何教会你们唱他的曲子?”

    灵修站住,回过身,依然是那张淡然若水的笑容:“苏乐师教唱不必口耳相传,一切的玄机,就在于他的那只琵琶。”

    “琵琶?”幽梦眼底闪过一道狐疑的光,“不就是琵琶么?有什么特别的?”

    灵修笑得颇意味深长:“或许公子不信,他的琵琶有灵性,别人弹,只是普通的琴声,而只要是他弹,就能用弦音让人明白他心之所想。”

    说完不再给幽梦追问的机会,脚步轻盈,一盏烟似的消失在她视线里。

    幽梦满腹疑云地垂落脸庞,自言自语:“世上真有如此奇人?”
………………………………

【九】南柯怅31┇那男人…竟然在脱衣服!(6更毕)

    立夏被晾在一旁听她们说话,早就坐不住了,闷闷道:“公主,不是说好就出来一个时辰嘛?这会已经不早了,咱们何时回去啊?”

    “别急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幽梦抱起灵修奉上的那盏好茶,悠闲自在地喝起来,“我们听他弹完再走也不迟啊。”

    立夏拧起一张苦瓜脸,瘪着嘴说:“公主哪有你这样的?别家千金小姐都是关心乐师的人,你倒是只关心他的曲?”

    “你懂什么?”幽梦不屑一顾昂起鼻尖看她,“底下那些都是附庸风雅的凡夫俗子,只知看人皮相,岂会懂他曲中内涵?要不怎么说夏虫不可语冰。”

    立夏当然也是她说的凡夫俗子啦,她对琴曲音律什么的真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正是百无聊赖地朝露台外面张望,忽地就惊乍一声:“公主你看!那乐师要走了!”

    幽梦回眸,探了身望下去,见那白衣男子起身,抱着琵琶从歌台后方下去了,绕过那座山水景观翩然而去,尽管看台上喧哗非常,一片挽留之声,他都置若罔闻。

    幽梦想也不想地站起来,顺带嘱咐立夏:“你留在这等我片刻,我去会会他。”

    “咦?”立夏当即懵了,“公主,不是说那乐师不见客么?”

    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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