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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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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陪你……”
“不用!”
寒露刚想站起却被她断然拒绝,不放心她一个人,还想追她下去,兰莹却一把拉住寒露的手,冲她摇了摇头,暗示她不必去。因为幽梦的心被悲伤牢牢困住了,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是无能为力的,一味强劝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暂且由她任性地发泄一番。
此时,夜渊处理完教中一些事务正当回程,与封狼二人路过东市,为了躲避丞相耳目,他今日特地戴着慕容那张人皮面具藏住真容。
“公子,属下命人查过了,关于那个叶羽。”封狼跟在身侧小声复命,“他在这一带留下的痕迹浅,有价值的情报很少,似乎不是本地人。”
夜渊缓了缓步速,冷声道:“那就深挖下去,我要的是滴水不漏。”
“是。”封狼唯命是从,“不过属下得到消息,再过两天他会去陆离馆取那幅画的酬金,只要他一现身,我们的探子就能盯上。”
夜渊听后,点头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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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锦瑟怨27┇莫名的,撞入一人怀中(男主会不会哄人?)
幽梦浑浑噩噩地走在集市,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周围明明是人山人海,可倒映在她眼里却是一片荒凉,耳边也是静悄悄地,她听不到人群扰攘,车马喧嚣,只有梅自寒冰冷入骨的声音,盘踞在心底,像是狂风撕裂的呼啸
“我不想再听你诸多借口,因为这样只会更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寡廉鲜耻、无药可救的小人!”
“你之所以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我的示弱,我选择了臣服,那是我在用我的方式宠爱你!”
“你永远不甘屈从于我的管教下,一边在心里敬畏我,一边又在心里叛逆我!”
“你就是这样来回应我的?……拿着我以爱为名所赋予你的特权,狠狠作践着我的真心……”
正如她控制不住去想,眼泪也是控制不住地落下,在脸颊肆意流淌,若非伤到心肝处,又怎会悲痛忘形,不顾身旁那些过往的路人,对她投以何种奇怪的眼光?
“以前我只当你是任性妄为,不服管束,可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如此心肠歹毒,天生不化的劣根!教出你这样失败的学生,是我梅自寒一生的耻辱。”
“我是你的耻辱?我令你蒙羞了?”
“我有眼无珠,否则便不会直到今天才看透了你!”
“你这样对我……你何止是瞎了眼?你整个心都是瞎的!……”
那些话排山倒海地涌上,她已经痛得不能呼吸,不堪忍受这样的折磨,只能狠狠捂住耳朵,流着眼泪,发了疯似地冲破人群,纵然泪水遮住视线,令她看不清方向,可还是丢开一切拼尽全力地跑,为了逃避心里那阵刺耳得,让人绝望的喧嚣……
转过街角一个弯,人渐渐多了起来。夜渊沉色嘱咐封狼:“明日我要在极乐天接受考验,城里由你和居胥盯好,有什么事就去极乐天见我。”
“是。”忠心耿耿的封狼出于好意,顺势提了一嘴,“极乐天听命于丞相,明日考验恐怕会对公子多加刁难,是否需要通知乐坊,安排灵修等人协助?”
他满眼无动于衷,吐息淡漠如雪:“你见过什么事是我没把握的?”
封狼心生敬畏,顿然垂首:“属下多嘴,请公子恕罪。”
“丞相那边我会应付,你们只须做好我交代的事,其他不用管。”夜渊侧首道完,刚要回正却毫无防备被一个人冲撞入怀,令他一个趔趄,甚为疑惑,“嗯?……”
他本能身手扶着那人,稳住自己后退的趋势眼前一片绫罗珠翠,他定神一看,见是一女子正低着头,看起来也是被撞得不胜慌乱。
封狼护主心切而扬声怒喝:“大胆!走路都不长眼!……”发了一半的火气被夜渊轻瞪一眼而强行收住。
他再回头去看那女子,她像是被吓到了,怯生生地,稍抬起头瞥他们,却叫夜渊凛然见着一双泪水汪汪,哭红的杏眸,她正委屈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娇柔孱弱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可她那张藏在梨花泪雨下的容颜,却始料未及将他和封狼都惊住了!
他们瞬时反应过来,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是一愣一愣的,似乎也觉得眼熟?不过夜渊旋儿意识到此刻自己是慕容湮月的相貌,便又能顺理成章地,处变不惊了。
他泰然自若望着她,装作一时没认出她的样子,唇边漾起温淡的笑意,给人春风和煦之感。“哪来的小仙女,缘何哭得这么伤心?”他右手靠近,指背轻轻拭着她颊上的眼泪,“看得人心都碎了。”
他指尖的力度,还有他呵护的口吻,暧昧却不轻浮,仿佛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流露,一切都来得那般自然。
幽梦神情呆呆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一眼对视显然是记起他了,顿觉得一阵窘迫,冷淡拂开了他的手,别过脸去,像是生怕被他认出自己就是那天的“楚公子”。
“你……”夜渊的演技恰于此时峰回路转,微怔而蹙眉,依稀对她有了印象,“你不是……”
“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她心乱如麻,双目噙泪矢口否认着,“你认错人了!”
说时挣开他的手,仓惶逃离,一恍就消失在人群中。
夜渊视线送她,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这时封狼玩味地坏笑道:“还有这样巧的事?多亏公子事先有易容,否则被她撞见就坏事了。”
按照丞相的计划,他和“猎物”在正式见面前是绝对不能暴露真容的。不过今日这样的不期而遇,倒是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一如鲛人泣珠,公主的眼泪怕是比宝石还要珍贵吧?
他薄唇轻抿,微微上挑,宛如冰雪初融,一时间笑意不明。
眼神又须臾变冷,下意识地往四周瞧瞧,确定目光扫视之处没有丞相的眼线,才对封狼轻道一声:“别啰嗦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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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锦瑟怨28┇情伤自愈本就是一场以毒攻毒
啪!――
风华楼上又传来重物落地的巨响,一盏琉璃果盘碎裂成渣。
那些汇集在楼下厅堂里的人们纷纷惊怔,冬至下意识瞧瞧顶上,流露淡淡的无可奈何:“这都折腾多久了?还没消停呢?”
立夏也是一筹莫展:“咱们真的要杵在这什么都不做,由她闹下去?”
“可是谁又能劝得住呢?”寒露到底是身临其境过,知道原委的人,她显得比她们更心力交瘁。
这时楼上动静变得更加剧烈,不断有东西被噼里啪啦地打碎,间歇还传出女子发疯的乱喊乱叫――
幽梦把自己一个人封闭在寝室里,狠狠将几案上的陈设一应推落,摔烂一切她所能拿起的物品,不管它们有多昂贵,此刻于她眼里都变得分文不值。
她哭不出来就空喊,一声又一声,以此舒缓压在胸口喘不过气的沉重感。她像一只狂躁的小狮子,之所以会如此崩溃,她把自己折磨到精疲力尽,是因为内心承受了巨大的悲愤,仿佛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听着楼上的响动,寒露黯然收回目光。“我服侍公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她这样……”她眼底浮现的担忧越来越浓,“平日即便是受到再大的委屈,她都能沉得住气,冷静去想解决的办法。”
“以前她能冷静处事,是因为没有触及她感情的防线。”独坐在角落里半晌无话的兰莹,一出口却是如此淡定,引得众人注目,她眸色幽深自顾说下去,“今天当着太傅的面她也亲口承认了,只有太傅能让她放下自尊,容忍和迁就是她的步步退让,直到退无可退,便只有那一个男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击倒她,伤她至心底……”
谷雨走上来满怀希望地恳求她:“兰姑娘,公主与你感情深厚,姑娘又看事透彻,你的话她最听得进去,不如您去劝劝吧?”
“哪有伤口是不需要时间愈合的?”兰莹缓缓转过脸来,看她的目光柔和,“她此刻的心伤情痛,就好比是郁结在她身体里的脓血,这个时候我们谁都不要去劝她,由她发泄出来,自然就好了。”
谷雨以为她想袖手旁观,还想再求,兰莹却抢先开口:“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幽梦,我也不例外。”
她将目光放远,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也许体会不到我有多么心疼她。”她怅然若失,“只是她对梅太傅的这份眷慕,伴随着她的憋屈和自虐,这让她压抑得够深、也够久了,劝得了一时,却劝不了一世。”
在她的提点下,丫头们都无能为力地沉默了。
“情伤自愈本就是一场以毒攻毒。”兰莹微蹙的眉眼渐次垂落,恍如看透,“不经情毒彻骨,便无法根除她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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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寝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兰莹脚步轻盈走入室内,望着此时瘫坐地毯上的幽梦,半个身子伏在几案上,乍看一动不动,仔细才看出她背上有缓慢的呼吸起伏。
兰莹跪坐去她身旁,望着她失神的模样,她并未睡着,而是睁着空洞的双眼,很乖,可是了无生气。
“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兰莹轻轻将她扶起,说话声似春风化雨的轻柔,“不如放开手,随他去吧。”
“为什么他如此无情……”幽梦口气平静,憋红的双眼楚楚可怜,“我愿意拿出我全部的热情来打动他,我尊重并且珍惜他,我这样真心待他……他还是舍不得施舍我半点情意啊……”
兰莹心中隐隐作痛,表面装出淡漠:“也许他天生就是这样冷血,所以冷心冷情,你就当他是冰雪雕的塑像,外表再好看,也终非暖情之人。”
幽梦抬起眼帘,摇了摇头:“不是……若说他心冷彻底,他不会对我有过那些暧昧不明的反应,那是说不通的!”
感情往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用心感受着每一个微弱细节,才会心有不甘。
兰莹唏嘘:“幽梦,今日你对他说的话,我不知道他听到会怎么想,但我听了却是无比痛心……”
幽梦抿紧双唇,只因她一句话就温热了眼眸。
“你把他当成你心里的神,你为他放低自己的身份,宁愿做一个谦卑的信徒。”兰莹扶在她肩头的手加重,“从一开始,你决定爱他的时候,你就选择把自己放在弱势于他的位置,注定了你要被他牵制,受他折磨。”
幽梦静静望着她,泪如百川归海,蠢蠢欲动。
“你何苦为了爱一个人,爱到如此忘乎所以又身心俱疲,他哪里值得你这样了?”兰莹痛惜亦责备,语气里有一种要唤醒她的强势,“是你把他想得太好了,好到你不惜委曲求全,用消磨自己的本性来换他一眼顾念,你明明知道逼迫自己变成他想要的人,那是怎样的脱胎换骨,又是怎样的痛彻心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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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锦瑟怨29┇伤我至深之人,偏得我心
幽梦泪落如珠。“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像着了魔一样,从见到他第一眼,我就把他留在心里了……”哭诉着,她不能自已扑向兰莹怀中,像是急需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兰莹毫不犹豫地抱紧她,像对待一个受伤的孩子,很小心地呵护着:“不要紧的……谁这一生不会往心里藏几个人呢?”
“可他让我的心好痛……”幽梦栖在她肩头泣不成声,因为无助所以抱她更紧,“兰莹……如果可以,我多想拿把刀子……把他从心里挖出来……”
“我明白!我明白的……”兰莹噙泪用力点头,她说的感觉她都能懂,“你放心,只是一时的不适应,慢慢就好了……”
幽梦闭紧双眸点头,洒落下大把热泪。
“你给自己一点时间,让他走出来。”兰莹抱着她,轻轻摩挲着她背后的细软青丝,自己脸上亦是清流漫淌,“如果一直走不出来,那就让他留在里面好了,因为那时你所不能忘记,执念于心的,已经不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最初留在你心里的影子,即便还有感觉,也不会让你牵一发而痛全身了。”
幽梦当真深感疲倦,好想在她肩头沉沉睡去,兰莹的话终于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此生落为情种,甘为情痛,却总有人譬如朝露,终究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不得不认。
非我执念不忘,才使病入沉疴,无药可医,只是奈何世间,芸芸众生,能伤我至深之人,偏得我心。
翌日设在极乐天的一场考验从晌午持续到黄昏,因为声势太大,大家都知道,考的是个尤物一般的男人,府里上上下下都赶过去凑热闹了,不过她们只能隔着一片荷塘,挤在两边的水榭露台上垫脚张望。
夜渊依旧是一袭白衣,素雪出尘。他被带到一座殿宇前的空地上,迎面站着花容夫人,还有其他几个少妇,都是这极乐天府极富威望,深谙调教之道的“老前辈”了。今日便是由她们几个作为考官,对夜渊的形容、举止、气质,各项才华、技艺、礼仪作周全的考量,能通过这里所有的关卡,那就说明他已经是个合格的面首了,当他有了这重身份,他才能更好地完成细作任务。
夜渊的美色是丞相亲自认可的,自然令所有人心服口服。考官们相继问了一些问题,他也对答如流,言谈举止甚为从容,他神色沉静,清冷中尽显优雅,那如谪仙一般的气质确是世间不可多得,考察外表的第一关很顺利就过了。
第二关是才技。她们让他以命题即兴作诗题词,以考验他的学识和文采请来棋枰高手与他对弈,以试探他的智谋策略要他研墨晕彩,绘出这里的风景和人像更是拿出十八般乐器,让他一一上手,点着曲子听他鼓瑟吹笙。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都说“饰以罗縠,教以容步”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细作最为基本的技能。花容夫人便叫人推出好几个木架子,零零碎碎挂满男子的衣物和饰品,让他从中挑选、搭配,再穿到自己身上,以此洞察他的衣品和眼光。他前后换了六七套衣服,无不让考官们惊艳,他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管什么款式质地,穿在他身上都衬得他容光胜锦,器宇不凡,颀皙傲岸,身形无可挑剔。
夫人们不得不在心里叹服,堪称绝世的美男子,必是要像他这般的,何种颜色的衣服穿上身都浑然天成,黑、白、红、青、灰、蓝、紫……给人风格迥异的韵致,玉树临风,养眼至极。甚至会让人有一种错觉,一切的颜色但凡被他穿过了,再有其他人穿,那便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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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锦瑟怨30┇无所不能的男主(我没黑他,真的)
随之而来的一项技艺是弄妆。身为男子,纵然要伪装成一个面首,他也不是妖娆柔媚的性子,自不必像个女人一样擦脂抹粉,但毕竟之后要长期侍奉女主,目标女子的地位还又非同一般,因而对于梳髻著妆这类手艺还是要掌握的。
胭脂粉黛被一应俱全地摆满桌台,等着他。他落目轻扫一周,淡问花容夫人打算怎么考他,花容夫人欲叫府里一个丫头素面而出,供他妆点:“若能将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画得美若天仙,便算你过了。”
他听罢不言,只含笑摇了摇头。花容夫人不解他的意思,便问:“怎么?公子没信心?”
他对这种拙劣的激将一点也没兴趣,唇角微弯,显得波澜不惊:“不,你的玩法太没新意了。”
“新意?”花容夫人扬眉审视这个自负的男人,“公子打算如何玩出新意?
他故作悬念:“夫人姑且坐等,到时一看便知。”
方才为了便于他更衣,侍从在殿前的临水台上,用四座巨大的屏风树立东南西北,合围成一块露天的空地。他不想在施妆时被人打扰,叫来仆人将那张摆放镜奁和妆品的木桌子搬进屏风里。花容夫人命人点上一炷香,就给他这么多时间,然后他便转身走了进去。
夫人们等在外面,不时凑在一起小声窃语一番,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独自在那屏风里能玩些什么花样。
夜渊却是恍如隔世,半点也听不进外面的嘈杂,只是专心对着铜镜,有条不紊地摆弄妆品,在自己面上悉心绘作。最后他起手拔去簪子,散落满头青丝,嘴角衔咬着一根红色缎带,随手抓弄起头顶的一簇乌发,随性地盘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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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宣泄,哭过之后又睡了半天,幽梦心情的确好些了。
用过午膳,她便在风华楼的暖阁里和兰莹学刺绣,她也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学这小女儿家的玩意,只是这慢工细活需要极大的耐性和专注,兰莹说这能让她沉浸其中,从而忘却烦恼之事。
兰莹挨着她,十分耐心地指导:“从这儿走针……对……”
“公主!……公主!”谷雨忽然闯入,喘息急促,“公主,太傅他……回来了……”
兰莹面色一滞,幽梦仓促抬头,那反应与其说是惊讶,倒更像是惊喜:“啊?”
兰莹暗中端详她,明显看出她于瞬息之间,把眼底流露的期待刻意隐藏,继而又摆出一副凌霜傲雪的冷漠:“他还回来做什么?”
谷雨原本还很激动,见幽梦这般冷酷,不免有些为难:“他说今日专程回来收拾自己的物品,带回去,今后就不再打扰公主了……”
一听这话,幽梦心口一沉,脸色转瞬阴暗:“他要走……”
◇◆◇◆◇◆◇◆◇◆◇
花容夫人看着那炷香逐渐燃到了底,眼帘轻一抬,便见夜渊从屏风里走出来了。他云步从容,端平双臂,宽大的衣袖垂落,双手共举一把展开的折扇,扇面与袖恰好遮挡了容颜。
他停留在众位考官面前,轻将折扇转个角度,竖了过来,然后手扶扇面,缓缓往右推开,仅露出他的左半张脸――
眉清目秀,纯净自然,看不出与他原来有任何改变。
夫人们面面相觑,花容夫人也觉得自己被耍了,抑住心头的清浅不快:“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她话音刚落,只见夜渊又将折扇一转,这回往左轻移,露出了右边的半张脸,她们看罢竟不由得,纷纷呆住,呼吸凝滞――
右边那半张脸很明显是施了妆的,眉睫纤扬,星眸熠熠,清如朝露,翦水流光。腮上敷雪粉嫩,点缀过胭脂的酥唇红润鲜泽,自扇面移去便微微上翘,娇柔里透出一丝淡淡的邪魅和性感――
他一纸折扇半遮面,那样脉脉含情地望着你,便在无形中释放出奇特的魔力,仿佛和他对视一眼你就会沦陷进去。
夫人们惊艳得说不出话,适才见他左脸素净,不着铅华,如今再看右脸,虽不浓艳,但在衬托之下反差甚大。恰巧他此时又身着红衣,想来也是别有用心,他用红色缎带在发顶系住一个右倾的女式小髻,配合着右脸这半面浓淡相宜的桃花妆,真可谓相得益彰。若非她们先入为主知道他是个男人,否则绝不会相信是眼睛欺骗了自己,站在她们眼前的,那活脱脱就是个绝美的妙龄女子!
一般以男子的面相而言,施上女妆会很诡异,甚至吓人,可他却能这般不动声色,以亲身实践告诉她们,把女子妆扮成美女算不得厉害,他自有着鬼斧神工的本事,能凭着一双妙手点石成金,以假乱真,把气宇轩昂的男子都化为柔情似水的娇娥――这哪里是弄妆,分明是易容啊!
这下花容夫人为首的那些人都叹为观止,不得不服。这一关,他毫无悬念地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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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锦瑟怨31┇让他走!我不稀罕他了!
待他卸了妆,她们还考验他的“容步”,便是要他行走坐立,举手投足间施展礼仪。但见他步履如云,舒缓自如,只怕那样清逸隽雅的风姿,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
除此以外,他们还准备了很多食材,让他用半个时辰做出一桌美味。那些五光十色的精美菜肴被一齐端到桌上,花容夫人与贵妇们雍容走来,他便一一指着说出其中的名堂,还给每道菜取了十分别致而格调的名字。她们拾起筷子逐一品尝,果真色香味俱全,片刻吊住人的胃口。府里的掌厨还是丞相从宫里挖来的,前阵子也一直教习夜渊烹饪技法,如今他这厨艺,恐怕已不输宫里的御厨了。
一看幽梦脸色不好,谷雨忙说:“不过公主您别急,寒露正在劝他呢,我们一定替您把他留住……”
“留他干嘛!”谁料幽梦矢口喝斥,口气犹如烈火喷薄,“谁让你们劝的!”
谷雨被她训懵了,呆在那不知所措。
“他可是我父皇面前的大红人,谁的面子他肯给?”幽梦牵一牵嘴角,冷嘲热讽道,“我这公主府对他而言算什么?他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何须请过我的示下!”
气氛着实尴尬,兰莹和谷雨都自觉闭口,怕说不好更激怒于她。
“他不是要走么?好啊。”幽梦兀自哼一声,“你去告诉他,让他加紧收拾,他一人忙不过来,你们就多找几个人帮他收拾,好让他趁早离开这里,以后在宫里也别让我再看到他!”
谷雨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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