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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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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梦不屑地嗤笑一声,眼尾勾勒一抹邪魅:“看你们左一句花神,右一句花神,说得神乎其神的,跟你见过花神似的,那我问你们,花神是男是女,什么模样?”

    “哎?民间不是有传闻,说杏花神就是唐玄宗年间的贵妃杨玉环么?”立夏古灵精怪地插嘴,“因为她是在马嵬坡的一棵杏花树上吊死的,听说她的精魂不散,便留在了杏花树上……”

    不待她说完,众人脸色全僵住了。

    “呸呸呸!”寒露连忙啐几声呵斥她,“你在这胡诌些什么?多不吉利呀?”

    立夏窘迫,轻轻自打两下嘴唇:“是奴婢嘴笨,说错话了……”

    这时兰莹闲情摇扇,面带莞尔笑意:“是不是杨贵妃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想起,我们洛阳一带自古有个说法,在我很小的时候,也曾听家族里一位奶奶提过,世间真有花神,也是有办法遇见的。”

    幽梦被她引去了目光,谷雨和那些丫头已是急不可耐:“兰姑娘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兰莹缓步走来。“听说啊,在杏花完全盛开的日子里,你如果在清晨一个人去杏花林,把每棵杏树都摸上一遍,心里要虔诚默念:请见花神。如果能从中走出来而不迷路,就说明是杏花神显灵了,在为你指路,你也能见到花神了。”

    众人听得全神贯注,幽梦却不以为然,反驳道:“这有什么难的?咱们府上杏林就那么大,任凭你走,也是不会迷路的。”

    “你先听我说完。”兰莹笑里也不乏几分认真,“这毕竟是沟通神明,自然有些禁忌须得注意着。未经花神允许而撞见仙颜是被视作无礼的,会冒犯神灵,所以这一切,都必须蒙着眼睛去做。”

    幽梦保持她原有的平静,精明地半阖笑眼:“这是真的么?你可曾试过?”

    兰莹驻足,低首浅摇:“这倒没有,幼时是我胆小,不敢胡来,长大了我在宫里,既无暇,也无那份闲心去做,若非今日提起,我早已将它忘了。”

    幽梦眸光转淡,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却被眼尖的兰莹给捕捉到了,她娉婷走来,将玉手扶在幽梦肩头,勾引似地神秘笑说:“你要是感兴趣,不妨试试?”

    幽梦轻瞥她一眼,像不愿被人拆穿心事,自命清高地仰首,唇角微弯:“无稽之谈,我才不信呢。”
………………………………

【一】惊鸿影7┇现在不是打她主意的时候(1更)

    位于洛阳城东一座金碧辉煌的豪宅,由其中一间宽敞大屋里传出男男女女、花天酒地地笑声。

    凤栖梧面带微笑,偶尔点头致意,从那些醉生梦死的人群里穿行过去,走到内室门前,两边侍从躬着腰身,将门向左右拉开,栖梧褪了鞋履,只身一人径自走了进去。

    室内只坐着一个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身边站着他一个心腹的护卫。男人望着栖梧,信手端起刚斟满的酒水,眼底似有浅淡笑意:“这么晚赶过来,是特意来陪我喝酒的么?”

    栖梧在男人对面几案前跪坐下时,房门恰好在身后关上了,他随性慵懒地笑了笑:“这两天回来也没闲着,舟车劳顿精神不佳,就不喝酒了,不会打扰祁爷的雅兴吧?”

    男人垂眸缓放下酒杯,显得漫不经心:“我听说你是昨天回的洛阳,也算到了你会来见我,只是来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事关重大嘛,栖梧当然要急着来提醒祁爷。”栖梧敛去几分笑容,平静道,“我走前陛下曾单独找过我,从他话里我能感觉到,他对洛阳城里怀有异心的前朝势力已经有所警觉,毕竟盛会之际,整个京都高度戒严,归丞相那边耳目也一定收得很紧,我想公会在接下去一阵子,恐怕得低调些了,别再搞出什么动静,此外还有……”

    他别有用意的长声停顿,引起那男人抬眼向他看过来。

    “祁爷做事一向沉稳有度,我也明白在黎明看到曙光以前,总有一段最黑暗的夜,也是最难熬的时候。”栖梧与他对视着,神情却很轻松怡然,“但有时太急功近利了,剑走偏锋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气氛突然就凝重了,可男人面不改色,口吻轻而冷冽:“什么意思?”

    栖梧便与他开门见山:“小公主刚从皇宫脱离,都还没站稳阵脚,皇室那边自然也不会很放心她,不会这么快就把实权交给她,我不认为现在是打她主意的时候。”

    男人看他的目光不偏不移,因而显得底气十足:“我只是让人在暗中多留意一下,打听她的日常动向,以免她在城里闯祸,或者发生不测,这很严重么?”

    栖梧也略微沉下眼神,定定地看着他:“祁爷您确定除了监视,当真什么都没做过?”

    男人短暂沉默一瞬,语声更冷:“你在怀疑我?”

    栖梧便在这紧张对峙的时间里翩然笑开了,那么不知死活。“栖梧和祁爷是一条道上的人,早已不分你我,说怀疑伤感情。只是您手底下能人辈出,您确定他们……”他冲男人饶有意味地斜勾一边唇角,“也不会贸然添乱么?”

    男人听罢眉心一沉,静静想了一想,侧首对心腹交代了几句,心腹便恭顺地走了出去,这时屋里就剩下他和凤栖梧二人。

    “我让人去探探风,你坐会,很快就会有答复。”男人平了平心绪,说着又气定神闲地喝酒,“如果我手下人真有不懂事的,我会好好管教他们。”

    凤栖梧看他在那举杯自饮,话题却并没有结束,而是隐晦暗问:“知道她府里招面首,祁爷不会无动于衷吧?”

    男人刚喝下一口,酒杯不禁在嘴边停滞,眼光抬了一半又落下去,似乎故意不看栖梧:“没错,我的确安排了新面孔进去,不过我只是让他在公主府里找件东西,不会给我们惹麻烦的。”

    “您真的相信齐朝玉玺会落到小公主手里么?”栖梧眉心已然微蹙,他不喜欢他这样避重就轻的敷衍态度。

    男人长舒口气,换上惬意的坐姿,语气也透出几丝懒意:“宁可信其有吧,公会里那群老家伙闹得厉害,我多留一手,也图个放心。”

    “这种事你可以交给我去做。”栖梧说得十分坦然和镇定。

    “你?”男人狐疑扬起眼尾,颇有意思地看了看他,“我觉得你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栖梧不依不饶,宛如与他较上劲一般。

    男人似是语塞,一时间没想到什么好借口地搪塞说:“就是不合适。”

    觉出栖梧又想强辩,他刚一启唇,男人就不耐烦地撇头用一股气势压下他,拖长了声强调:“你放心,我交代过那人分寸,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栖梧意识到他耐性到头,只怕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呼口气松了松脸部表情,顺便缓和气氛地转了话头:“梁城那桩房地官司,我都已经帮你摆平,祁爷您也可以放心了。”

    男人也是神色一松,低头看酒,满意地勾出一丝淡笑:“我知道什么事只要放你出马,就肯定不会让我失望。”

    ◇◆◇◆◇◆◇◆◇◆◇

    这是离忧住在公主府里的第一晚,一天下来的际遇注定了他要辗转难眠。他朝向内墙侧卧着,床头点着一盏灯,本是枕臂看书寻找睡意,不经意的一个转身,让他看到纱帐外隐隐约约映出一个人影,他惺忪眯眼将他看清,原来苏稚也还没睡。

    离忧见他坐在窗下的楠木圆杌上,仰首望月沉湎于某种思绪里。微凉的月光照进来,清浅而温柔地洒在他身上,如为他披上一件白色纱衣,使他透出一抹白玉般的光辉,那般的静谧朦胧。

    离忧看得出神,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被苏稚的美貌折服,心想他当真是一个皎如明月,皓如冰雪的璧人。

    只是他似乎也像自己这样满怀愁绪,离忧不知他在想什么,却也觉得情有可原,毕竟这里陌生的环境,复杂的人心,无不叫人忧虑。
………………………………

【一】惊鸿影8┇你和她什么关系?(2000+,补昨晚第2更)

    二人又闲聊一些琐碎事务,那心腹终于回来了,附在男人耳旁低语一番,栖梧见他那脸色一霎就黑了下去,眉头皱成深邃的“川”字。

    “祁爷,事情没你说得那么简单吧?”栖梧扬目而视,似笑非笑,“还要瞒我么?”

    男人心烦意乱地看了看他,没好气地吐落一句:“都是公会里那些太岁们自作主张。”

    栖梧等他说重点,可男人气得半晌不想说话,在栖梧索求甚解的眼神下,心腹便替主人详细解释道:“是这样的君上,就在上月里,元老们曾经叫人跟踪小公主去了间乐坊,她在那里听曲,当时突然有赌坊的人过去闹事。你知道的,元老们一直都对小公主心存芥蒂……”

    栖梧瞥了瞥他身旁坐着的男人,知道那心腹言下之意是说,元老们一直担心,小公主的存在会对祁爷在整个公会里的地位构成威胁,防范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心腹说到这就有些虚了:“是他们指使属下趁混乱在暗处动了手,把梁上半截给弄掉了,不过万幸没砸着公主,就是吓得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栖梧听得心头一震,顺势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们都老糊涂了吗?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只听他义愤填膺地怒喝,“这分明是故意想置公主于死地!”

    男人抬头奇怪地望着他:“那么紧张干嘛?她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要知道在他那张春风得意的脸上,可极少能看到这样来势汹汹的怒火。

    栖梧深呼吸抚平怒气,意味深长地审视他:“所幸公主并无大碍,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皇室追究下来,祁爷能保证查不到您头上么?还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坐着。”

    男人也郁闷,黑着脸转去一旁:“这件事是他们瞒着我做的,我会去找那些老家伙谈谈,不会有下次了。”

    栖梧冷眸逼视,仿佛是在隐忍:“那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更过分的么?”

    男人斜去疑惑的目光:“还有什么?”

    “他们是不是也派人戴上面具,又是黑屋又是黑巷,几次三番轻薄调戏小公主?”栖梧怒视着直接摊牌。

    “不可能!”男人反驳得斩钉截铁,“我手里人行事没这么下作,小公主是他们能碰的么?就算做过,刚才下去问的时候也一定会有人承认。”

    栖梧怔了怔,细想间,火气消去一半。“不是祁爷的人那最好。”他已然恢复如常,只是看不到半点笑意,“但这同样也是个坏消息,暗中觊觎小公主的,不止有我们的人。”

    男人微一愣神,进而眼神又变得异常敏锐,听凤栖梧冷静、确信无疑道:“我们有对手了。”

    他陷入沉思,缄默片刻后,问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栖梧犹如措手不及地一窘,很快反应过来,然后就啼笑皆非地反问他:“祁爷您认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冷冷动了动唇:“不单纯。”

    二人之间气氛像是被冻住一般,可谁也没想到,这僵局竟被凤栖梧用一阵轻狂笑声给打破了,笑得那样泰然自若不屑一顾,可在男人看来分明就是一种欲盖弥彰的掩饰,掩饰就是默认。

    “笑你大爷。”他还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眼色加重,镇定地对栖梧说,“别装了,你已经让我嗅到了一丝,痴男怨女才有的诡异味道。”

    “那是您鼻子出了问题,赶紧找大夫瞧瞧。”栖梧无所谓地耸肩,有恃无恐笑着对他说,“祁爷您只管放心,真正的忠心经得起任何考验,栖梧什么时候让您困扰过?”

    男人低眉凝思,眸里冰雪融去一些,口吻也平和了:“时候也不早了,今晚就别回去了,留在这过夜吧。”

    栖梧潇洒转身走向门口:“不了,我还是习惯一个人,你换别人陪吧。”

    男人不胜反感,嫌他自作多情地眯起眼来:“我说过要你陪了?”

    “那就戒色。”

    豪气万千地丢下这句,栖梧一把打开门,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留那个男人坐在那,一脸没辙地看着他,却在他走后突然自顾发笑。

    ◇◆◇◆◇◆◇◆◇◆◇

    翌日清晨,幽梦独自来到拂杏园,因时辰尚早,府里的下人都还未起,园子显得空荡而寂静,唯有树上的鸟雀发出阵阵清啼。

    果然如寒露所言,这里的杏树全都勃然盛放了。拂晓时下过一场小雨,因而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雾,缥缈如出岫之云,沾衣欲湿。她在烟雾缭绕中缓步往杏林深处走,随着视线蔓延,团簇的花色时浓时淡,许是沾着雨露,所以更显轻盈而透明。朵朵杏花如雪如玉,洁净无暇,又是这般的旖旎含情,它们争奇斗艳占尽春风,丝毫未意识到自己开错了时节。

    她知园中选植的是杏花中较为珍稀的品种,它有个雅致的名字「香腮雪」,只因它远看似皑皑的一片雪白,近看却是白里透红的粉色,宛如美人初妆,冰肌玉肤,那张红润面颊上透出的脂粉凝香。

    一阵风起,花枝轻颤,落下漫天飞舞的花瓣,如浅粉的蝴蝶翩而不妖,不经意就扑面而来。幽梦仰面,边走边伸手去接那落下的花瓣,满眼迷离,满心沉醉,她知世间繁花千娇百媚,各有各的绮丽,只是她今日才知,自己一直错过的,这游离于梅与桃之间的杏花,竟是美得如此用情至深,叫人心碎。

    她未察觉,一双皓雪明眸藏在杏花微缝中,深深望着她融在风景里,且行且笑的美妙身影……

    走了几个来回,幽梦再次回到杏林入口处,双手执一绺素纱,于杏花微雨中将眼蒙住――

    她像盲人一般伸着两手往前探路,一边摸索一边侧耳听林间的声音,一边留心数脚底的步子,觉得合适就摸一摸身边的树干,心上默念一句:请见花神。

    方才她来来回回在这里做了周密的试探,园中有三十六棵杏树,彼此间大约隔了几步,该在第几棵处转弯,约莫何时能走出杏林,途径的方向如何,这些她算是了然于心:你就等着吧兰莹,我会亲身证明你说得那些似真非假的传言,终究都只是骗骗小孩子的故事。

    因这一念分心,她恍惚觉得自己脚下多走了步数,遂又往后退去几步,可不料脚后跟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到,她“呀”地惊呼一声就抑制不住地失衡后仰,于是这样猝不及防,躺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双臂被人托住的一瞬,幽梦身子僵固,按理说这个时候,这里该是没有人的,难道……

    “你是谁?”
………………………………

【一】惊鸿影9┇她顺着那人的脸往上摸:你是男子?!(1更)

    心慌若斯,她嘴上问着,却不敢贸然摘落眼上纱转过去看他,因为她想到兰莹说过,未经花神允许不得撞见仙颜,否则将被视作无礼而冒犯神灵。

    对于那些神鬼之说,她谈不上全信,但始终心存几分敬畏,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她得不到任何回应,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她便撞着胆子又问:“你是花神么?”

    身后那人微微怔忡,踟蹰着探首上前想看看她的样子。

    “你别动!”她察觉他有动作,急忙将他呵住,强作平静地解释道,“我是这座府园的主人幽梦,无心冒犯于你。”

    她念出身份的一刻,身后人恍然睁大了双目,那是种意想不到的错愕。

    他倾下面容正对于她的侧颈,呼吸时必不可免,将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幽梦能感觉他离自己很近,耳边近乎能听到他轻柔的呼吸。

    “好香啊……”

    因为蒙着眼睛,幽梦的嗅觉和触觉变得十分敏感,她从没有闻过这种香,一点不像是凡人用的胭脂水粉,更像是与生而来,来自山野幽谷、天地沧海……那种超脱世俗,清逸绝尘的一种香,这令她更多了几分确信,那是仙人身上的味道。

    她本能地稍转后侧,两人的脸就靠得更近了,一线之隔的嘴唇似欲贴上,她虔诚请示道:“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样子?”

    说着,幽梦抬起了右手颤巍巍地往后方探去,一点一滴,那人懵怔着任她把手抚上自己侧颜。而他的目光始终沉静地俯落在她脸上,看到她唇畔晶莹,凝着一片粉白若雪的杏花瓣,清新纯净,着实可爱。

    幽梦此刻的注意力全在手上,指尖是一缕温润微凉的触感,那感觉说不上来,有一种不明就里的熟悉,就像是经历一瞬的时空错乱,恍如置身黑夜,在那段深巷高墙之下,自己被一个诡魅的男人圈在怀里,他用面具遮蔽她的双眼,指背轻柔抚去她腮上泪痕,她就神情恍惚地也伸手去摸他的脸……

    对于本身就是极敏感体质的她而言,仿佛触觉都能通过皮肤,在指尖残留下深刻的记忆,那段画面竟然鬼使神差地浮现在脑海里――

    在她的脑海,同时也在他的脑海,心有灵犀一般。

    他余光滑落,见她手正顺着自己脸颊往上摸索,像是一边摸一边用心去感觉,去验证某个猜想,直到抚至发顶,凭借身高估算,使她至少有了一半笃定。

    “你真是男子?”

    她心里顿时一慌,伸手就要去摘眼上的白纱,而他也像是感应到什么,顿时紧张试图抽身。

    “你别走!”

    幽梦随手扯住他髻上随着青丝垂落的发带,却没能阻止他倏地将自己放开,然后飞快地逃入杏花深处。

    幽梦摘除眼纱仓促回头,却只能捕捉到一袭掠过的白影,在花影和雾色的遮蔽下一眨眼就消失了。

    “你站住!……喂……”

    幽梦惶然无措伫立着,低头望着掌心的发带,是方才那人逃走的瞬息,从他头上扯落的。

    她不假思索地追向那白影消失的方向,迫切想要看到他的模样,不想竟在躬身穿过一枝杏花后,抬首就迎面撞上一人胸怀。

    她懵然倒退两步,看清眼前之人:“是你?”

    那人见了她亦有些意外,却并不慌乱,而是眉目含笑,恭恭敬敬地向她俯首作揖:“给公主请安。”

    幽梦带着一丝狐疑打量他,见他穿一身白色的长襟睡衫,像是刚起还未修整,长发随性披散着。她甚至有意探着头去他后脑窥了一眼,并未见任何束发之物。
………………………………

【一】惊鸿影10┇把被人脱掉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来(2更毕)

    “公主这么早就起身了?”他柔声问道。

    “唔……”她眼神闪烁地搪塞着,“我听说园里杏花开了,就过来赏花。”

    他会心一笑:“真巧,映虹也是来赏花,想不到公主也有此闲情雅致。”

    幽梦下意识将握着发带的手藏于身后,看他的目光颇为谨慎:“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有人经过?”

    映虹微一迟疑,虽然很快恢复,但那一瞬间的不自然还是被她捕捉进了眼帘。

    “没有,这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与她对视时他又仓促添上一句,“当然,小生并不知公主您也在此……”

    幽梦沉默垂眸,暗自在心底拼凑着每一个细节和念想:白影、白发带、香味……

    “公主您是在找人么?”映虹看出她有心事。

    “没有,我随便问问。”她抬头轻描淡写掩饰过去,“我还有事要出府一趟,花你慢慢赏吧。”

    说罢疾步擦身而过,留下一脸迷茫又败兴的映虹兀自失神。

    “你想在府中招揽各路客卿,为你谋划,成为你的幕僚?”

    凤栖梧眼底尚存几分笑意,眉峰却已然蹙起。

    幽梦正色相视,坦然承认:“没错,我正是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你是真打算向归氏宣战了?”

    她眸光如刃,寒意逼人:“东宫党人一日不除,我和母妃就一日不得安枕,我势必要将长皇兄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

    凤府的花园忽然刮过一阵风,卷起瑟瑟凉意。

    凤栖梧沉默瞬了瞬眉睫:“所以那些男宠,只是你用来暗藏玄机、迷惑东宫的障眼法?”

    她气息短暂凝滞:“是,我的确有此打算,不过这只是其中一点理由罢了。”

    他沉目凝视道:“还有更重要的理由?”

    “古来贵族皆以贤名吸引有志之士投奔帐下,为其效力。可我徒有郡君之衔,一无实权,二无功绩,又被小人败坏名声,世间贤良恐怕都对我避而远之。”她苦笑着叹了口气,“我若强自辩驳,哭冤卖惨,非但洗不白自己,反倒显得我矫情。我思来想去,既然不能顺水推舟,那我不如反其道而行,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

    “本来我并没有想到这茬上,是小崩子那狗头军师先斩后奏,已然把美男都带进了府里,神奇的是这居然点醒了我?”她哭笑不得说,“好吧,世人若觉得我荒淫,那我索性豁出去,大大方方地养上一群面首,放纵给他们看,起码我是胸怀坦荡的人,不怕他们说。”

    栖梧那笑容凝在嘴角僵了半天,愣是没想到怎么回她。

    她便自顾自地说,同时别有居心地看他:“但身为我的面首,不能只有个肤浅的皮貌,我要将他们以春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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