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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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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如果你有更好的布局,或者觉得哪里不妥,尽管提出来。”
星宿点头,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愿意相信她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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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公主幽然这会也没和其他贵女作伴,独自在花园里执着轻罗小扇扑蝶玩。她左扑右扑,正是不亦乐乎,忽地没留神脚底,被石头给绊到了,“啊”一声一头跌进前面的灌木丛里。
还没感觉疼,顿时就有双手将她搀扶起来,耳边随之便传来轻柔的男声:“小姐你没事吧?”
她忙得只顾形象,埋头拍打身上沾的树叶,随口絮叨:“什么小姐?我是公主。”
“公主?”身侧的男人大惊,低首请罪,“恕在下冒昧了……”
这时幽然才反应过来,回头见那人颀立着,是个明眸皓齿的英俊男人,眸光凛然一惊:“你是谁啊?”
男人抬眸窥她一眼,又低眉顺眼地作揖道:“在下络真,给公主请安。”
幽然饶有兴趣地端详他:“你是公主府里的人?”
他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从她身上掠过,蓦地一滞:“公主,您的衣裳勾坏了……”
幽然顺势低头,方才瞧见自己最外面穿的那件大袖纱罗衫,袖口被树枝刮开了一条口子,她提着袖子皱眉嘟哝起来:“哎呀……怎么就坏了?一会还得赴宴呢,还不得被人笑话……”
“公主,我看它只是扯坏个边角,应该不碍事。”络真柔声劝道,“您若是愿意,便脱下由我为您缝补缝补,可解燃眉之急。”
幽然新奇得眼神大亮:“你还会做针线活?”
络真笑容清甜,又显得不胜腼腆:“家中开着裁缝铺子,自小学的手艺。”
幽然暗想这件外衫本就只起装点作用,里面还穿着襦裙,脱了倒也无伤大雅,再张望附近也没人,便放心了。
“那好吧。”她轻快地脱下外衫递过去,“给你。”
络真接过罗衫,拿去一块就近的石头上坐着,再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取出针线,手法熟练地缝补起来。
幽然索性也在他身旁不远的大石头坐下,托着腮偏头看他在那补衣,修长而白净的手指,牵引一针一线,十分专注的神情。又像是知道她脱了外衣,觉得非礼勿视,因而有意避着,不用余光看她。
从这角度看他侧颜,轮廓俊朗且柔和,睫毛纤长,轻颤眨动的样子甚美,幽然不由得就看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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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双叶萦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2更毕)
络真指尖灵巧地收了线头,抬头将罗衫奉还:“好了。”
幽然如梦初醒地一怔。“这么快啊?我看看!”她展开衫子仔细瞧刚才破损的袖口,不由惊叹出声,“哇,你这手艺……不比宫里那些缝人绣娘差呀。”
见她欢欢喜喜地穿上,络真垂眸轻笑:“公主过奖了。”
“七姐原来你在这?我们到处找你呢。”
二人正要说话,忽然传来幽梦的声音,他俩纷纷回头,透过繁花缭乱的枝影,幽梦已雍容而至,身后还簇拥着几位名媛。
络真旋而躬身行礼:“拜见公主。”
幽梦颔首示意他平身,幽然便欢快地跑去她身边。
“九皇妹。”她热乎拉住幽梦手,用下巴指了指络真的方向,在幽梦耳边轻问,“他是何人啊?”
幽梦看向络真,从容一笑:“他是我府上的门客。”
“唔。”幽然沉吟一声,便不再多问。
而身后那些贵女里,有些眼尖的就已瞧出端倪,严若瑜与袁晓芹更下意识地对了一记眼神,双双意会而窃笑。
虽然幽梦委婉说是门客,但从络真那极好的相貌,她们就已心照不宣。
幽梦顾及这般场合,便含笑露出几分威仪:“络真,今日园里女眷众多,你先回避吧,夜里我会命人安排你们赴宴。”
络真恭顺再拜:“是,络真告退。”
他从分支的小径离开,逐渐淡出众人视线,幽梦收回目光,顺势掠过旁边的幽然,见她还翘首冲小径的方向张望,颇有依依不舍的神态。
这一眼幽梦便心知肚明,却看破不说破地与她笑着:“走吧姐姐,我们去用午膳。”
幽然回神说好,挽着幽梦走。贵女们跟随其后,皆是各怀心思,想到方才只是那单单一个面首,就已经这般的惊艳夺目,那可以想见,小公主府上那座传说中的后宫华苑,又该是何等的活色生香,锦绣如云?
入夜,华灯初上,歌舞升平,公主府沉浸在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里,那些把酒言欢的人们恣情享乐,殊不知这夜色诡谲,暗地里已万事俱备,静候一场充满悬念的交锋。
宴会被设在波心冷月湖畔的清华台,这里地势空旷,视野辽阔,让宾客们在宴饮之中亦能观赏湖光月色,甚为惬意。
终于到了府上男宠们献艺的时刻,这是在座名媛佳丽们藏在心里,对于今晚最大的期待了。
按照顺序,映虹先款步登上宴台,走至幽梦席前,俯身道:“公主,小生这就下去准备了。”
幽梦点头默允,他刚退下,身旁便已传出贵女窃窃私语的笑声,竞相议论着映虹是何等美色撩人、风情万种,幽梦维持着优雅的坐姿,听在耳里,笑而不语。
再一曲歌舞奏罢,映虹便登了对面的戏台,此刻他换上了一件淡杏色的戏服褶子,画了戏妆,乾粉匀面,眼膛和眉心略染胭脂。他要唱一段最拿手的南戏,选的正是牡丹亭里一出游园惊梦,很是应景。
幽梦放目戏台,听得入神。映虹唱柳梦梅,小生的扮相甚美,一双桃花眼流波转盼,水袖柔婉。戏腔曼妙,柔媚清扬,唱的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袁晓芹盯着台上的戏妆映虹观察良久,忽然顿悟过来,探首对一旁的严若瑜道:“我就说他看起来眼熟,这下总算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画堂春戏班子里的台柱么?”
严若瑜团扇半遮面:“听说画堂春被巨富祁王孙给包了,按说映虹该是他府上的人呐,怎么又成了小公主的面首?”
袁晓芹也想不通:“谁知道呢?没准是祁王孙为了巴结小公主,特地送来的礼物呢?”
面首们的席位都摆在台下的空地上,离忧与苏稚邻桌而坐。
“你听那牡丹亭里有一句唱得极好。”离忧蓦然出声,唤得苏稚侧目,听他动容念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苏稚见他目光放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远远地,落在宴台主位,幽梦的脸上。
离忧感慨得甚是忘我,更像是自言自语:“也许世间的感情正是如此,分不清虚实,看不透真假,只教人不知不觉,就沦陷了……”
苏稚回眸看了看离忧,又看回幽梦,似乎懂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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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双叶萦6┇苏稚离忧同台献艺(1更)
眼下幽梦并没有看他们这里,而是凝神望着戏台上,正吴侬软语吟唱的映虹,心无旁骛陶醉在戏里。
众多戏曲中她是极爱牡丹亭的,不光是戏文里所描绘的那段香艳绮丽的故事,更胜在游园惊梦的那个“梦”字:柳梦梅,他便是杜丽娘梦中之“梅”。
而戏文之外,何人名中有“梦”,又何人名中有“梅”?
她亦如杜丽娘,曾忘乎所以爱上了一个梅花般高洁的男子,醒后才知是大梦一场,清欢怅。正因与戏中人如此微妙的契合,杜丽娘之情,才最令她感同身受。
幽然不大爱听戏,又没人和她聊天,耐不住寂寞,遂朝幽梦端起酒杯:“来,九皇妹,我们姐妹难得相聚,这一杯我先敬你!”
幽梦回过神来,纤指拈拾酒杯,微笑相迎:“你我姐妹一场,本就同气连枝,姐姐今日愿赏脸入府,幽梦十分高兴,日后还望多与姐姐互相扶持,同舟共济。”说罢以袖掩面,与幽然同饮。
映虹唱罢,又有面首陆续献了才技,助兴之下,贵女席上觥筹交错,意兴更盛。
星宿自知今晚有使命在身,刻意地不去饮酒,以保持绝对的清醒。终于,在一次与幽梦不约而同目光交会,得她一个眼神示意,星宿当即领会,于是起身,不动声色地离席。
她的离开并不引人注目,但还是被苏稚看入眼中,几经思量,既无头绪,便也不曾放在心上。
星宿依次前往各处守卫的布防点,叮嘱卫军加强戒备,不可放过每一处异常。
宴会这头的鼓噪仍在继续,离忧徐徐登上宴台向幽梦行礼:“公主万安。”
幽梦见了他颇感惊喜:“离忧可也准备了才艺?”
在他身后,内侍们端上来一张长桌,上面摆好文房四宝,他垂首道:“离忧不才,只会些舞文弄墨的伎俩,只怕要让公主和诸位名媛见笑了。”
幽梦莞尔一笑:“离忧不必自谦,诗词歌赋皆属大雅,我的这些姐妹都好风雅,你只管展示出你的才华便是。”
“是。”他轻缓起身,“只是离忧要流利施展这一才艺,还需有一人从旁相助。”
幽梦问道:“你要何人相助?”
只在这时,便听戏台上传来一声清越悠扬的琵琶声,引得幽梦和女眷们举目望去
戏台上的纱幔是垂下的,朦胧之中掩映着男人的清姿,他独自坐着,怀抱琵琶指落行云,如涓涓细流润湿心田。
虽然隔着一重纱,幽梦还是本能就认出了他,朱唇暗启,轻柔呢喃:“苏稚”
此情此景,顿叫她想起初次光顾空灵乐坊,远看他在歌台上抚奏琵琶的画面。
离忧执笔蘸墨,凝思一阵:“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他一边吟诵,一边将此句写于纸上。
闻声,幽梦不禁又转回看他,他即兴而作的词,与苏稚所弹的曲,一样惊艳耳目。
听一段幽曲,他又念:“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晚风柔和,纱帘拂动,苏稚的身影若隐若现,曲声泠泠,回响于清辉夜色,宛如天籁。
离忧握笔聆听,再念写下:“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弦音渐缓,似一声一声的轻叹,幽梦黯然垂眸,恍惚觉得苏稚的琵琶曲中藏着诉说不尽的哀愁。
只听得离忧念道:“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幽梦听出词是女子的口吻,因此将愁绪道出得颇为细腻,也许这正是离忧的巧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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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双叶萦7┇九张机:郎若有情妾无意(2更毕)
贵女席中,严若瑜摇着团扇,长吁短叹:“唉,瞧那写词的翩翩公子这般养眼,只是可惜了,那边戏台上放着纱,愣是看不出弹琵琶那位长什么样……”
“谁说不是呢?”袁晓芹附和道,“可光听这琵琶曲韵,竟不由让我想到芷泉街那个,名动洛阳的苏乐师。”
“苏乐师?”严若瑜微怔,“你说的可是空灵乐坊里的那个仙人?”
“是啊,听着感觉很像他,弹曲时也爱遮个帘子。”
“那你再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
“我怎么会知道?要能看清早看清了。”袁晓芹郁闷地瘪瘪嘴,“况且那空灵乐坊的苏乐师很孤僻,从不肯见客,我也没见过他本人,听说神秘得很……”
严若瑜疑惑:“从不见客?那他‘天人之姿’这话究竟是怎么来的?”
袁晓芹猜想:“许是何时,被城里哪个运气好的给无意撞见了,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开了。”
严若瑜琢磨着:“应该不会是他吧?他既然那么清高,怎么会放下脸面,来给小公主当男宠?”
袁晓芹冷嗤一声:“要真是他,那也不奇怪,毕竟小公主有天子撑腰,财大气粗的,这洛阳城里敢和皇室作对的能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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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接着念写:“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轻纱遮住一拢淡淡的白月光,苏稚翕动长睫,自风中抬起眼帘,正对远处、宴台中心那光艳动人的女子。
“六张机,行行都是耍花儿。花间更有双蝴蝶,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
离忧落笔生花,挥洒自如又写下一行。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旋律于苏稚指尖起承转合,流淌在曲中的情思便是这样,如月下枝叶的疏影,层层叠叠,愈积愈深。
“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
幽梦注意到离忧在写完此句时,眼神在纸上幽幽停滞了,如是做了一番长思。
良久他边念边写道:“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尾,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苏稚轻拢慢捻,琴声淙淙,清丽如春江之水,灵澈如秋露之风,随着离忧写罢渐入尾声,最终化为蛩声轻鸣,绕梁不绝。
幽梦收回目光凝望离忧,眼底笑意渐浓。欣赏过他们二人合作的词曲,只觉心旷神怡,她拍掌称赞:“你们各有所长,能将才华珠联璧合,相辅而就,真是浑然天成,令人赏心悦目。”
墨已干,离忧移开镇子,将词作双手呈上:“离忧身无所长,将此拙作《九张机》敬献公主。”
幽梦目光流转纸上,墨香淡淡,沁人心脾。
兰莹同在一旁欣赏,对其赞不绝口:“这首《九张机》文彩俊逸,格律精工,又情意缠绵,当真是首好词。”
幽梦抬起一双期许的美目:“离忧,你的才华堪比价值连城的珍宝,是上天的恩赐,你终有一日要像天上的星辰,大放异彩。”
离忧含笑不语,他清俊的脸上容光焕发。
◇◆◇◆◇◆◇◆◇◆◇
此时星宿站在一处高楼,隐约可听见清华台那的丝竹乐声,她撑住扶栏俯瞰公主府里灯火辉煌的夜景,逐渐陷入沉思。
然在她猝不及防中,一阵刺耳的喧哗划破黑夜――
“有刺客!”西边顿时人声鼎沸,惊动四面八方的守卫,“快来人抓刺客!……”
定是目标出现了!星宿神经一瞬绷紧,目光如炬号令护军:“统统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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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双叶萦8┇这就是你们说的刺客?(1更)
离忧因一首《九张机》受到嘉赏,九九眼巴巴地望着,一骨碌从位子上爬起来,欢脱地跑上宴台,面向幽梦有模有样地行一个大礼,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公主姐姐,哥哥们都有赏赐,九九也来向姐姐讨赏啦!”
幽梦长袖掩唇,笑靥如花:“想要赏赐当然可以,不过姐姐忌讳的就是不劳而获,你总不能没有表示呀。”
九九眨巴眨巴大眼,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幽梦便故作端庄,瞄一眼台下的离忧、映虹等面首:“你看那些小哥哥每人都献了才艺,你有没有准备什么好看好玩儿的,逗姐姐们乐一乐呀?”
九九犯难地挠挠头:“我……我的才艺是吃饭可以嘛?”
“吃饭?”幽梦一愣,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才艺?”
九九红着脸,憨态可掬地笑着:“我最擅长吃,我可以给大家表演吃东西,变着花样吃,吃很多很多东西!”
说着就嘟起嘴巴子,作出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就是能吃的神态。
幽梦忍不住低眉一嗤:“噗……难道要吃座金山银山?”
身旁矜持的兰莹也不禁捂嘴偷笑,众贵女全都被他那天真可爱的模样逗乐,一个个笑得前仰后翻。
男宠们也是笑声朗朗,映虹笑看九九在名媛中傻乎乎地哗众取宠,离忧笑着垂眸,犹似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众人的欢笑里,小崩子悄悄走到幽梦身侧,低语道:“公主,有情况。”
而后俯身对幽梦耳语一番,她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神变得警觉。
众人渐渐笑停,气氛趋于冷却,幽梦却在这时优雅牵唇,笑对满座:“府上有些琐事需要我去拿个主意,幽梦先失陪一下,姐妹们继续玩乐,我去去就来。”为打消她们的疑虑,幽梦决定挑一个丫头随行,选了侍女之首的谷雨。
名媛纷纷点头,幽梦起身,临走不忘侧眸嘱咐剩下的那几个心腹:“兰莹,你们留在这里,好好侍奉客人们饮宴。”
兰莹与她交换了眼色,心里有数地点头,目送她下了宴台。
步出戏台的苏稚正要归席,走到清华台下,恰见幽梦带着一群随从离开,不知要去往何处。他看到幽梦的脸色异常冷峻,像是有大事发生,心底便生出一抹疑云。
他默默走向席位,正打算落座,不巧那有个小太监,躬着身给离忧添完酒水,不知他走近身后,一转身竟毫无防备撞上了他,那端在手里方壶中的酒水倾洒,溅湿了苏稚的衣衫。
“奴才该死,冒犯了公子……”太监俯首致歉,响动引起了台阶之上的兰莹侧目。
离忧见苏稚宽和,没有为难那个太监,却低头看着自己前襟那大片水迹,一筹莫展。离忧知道他一向爱干净,自然受不了身上沾着刺鼻的酒香,他和颜悦色道:“你衣服弄脏了,快回去换一件吧,免得在贵人面前失礼。”
苏稚举目,点头认同了他的提议,旋儿向附近的人们作一作揖,歉意地告退。
兰莹伫立宴台边缘望着他们,心下思量片刻,已大致看出始末,没有再上前细问。
◇◆◇◆◇◆◇◆◇◆◇
幽梦带人匆匆赶到西边某座楼阁下,那里密密匝匝围满了守卫,见到她当即行礼。
她急切问:“什么情况?刺客呢?”
护军统领面色窘迫,将一物呈上:“公主请看……”
幽梦拿过手里细瞧,见那是个草人,绑得结结实实,还被人特意用碎布料拼成一件衣裳包裹着。
“什么玩意儿?”幽梦莫名其妙地瞟向统领陆坤,“这就是你们给我看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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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双叶萦9┇调虎离山:即刻封锁檀奴苑!(2更毕)
那陆坤无比汗颜地低着头:“回禀公主,方才有护军看到这几栋楼间有人影穿梭,便以为是刺客出没,末将紧急调动兵力赶来捉人,不想却只找到这个……”
幽梦气得语塞,恨不得把那草人甩他一脸,但看到周围这么多人,为了顾及颜面暂且忍住了:“星宿呢?她在什么地方?”
正当此时,头顶传来星宿的声音:“幽梦!你快过来看!”
幽梦抬头,见星宿攀在高楼的房梁上正冲她招手,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幽梦又飞快地带人上楼,走到平台上,双脚跨过一滩水洼,一眼瞧见地上放着一个奇怪的小匣子,是星宿刚从房梁上取下的。
“这是什么?”她绕着匣子走了一圈,实在看不懂那是什么名堂。
“这是一个很精巧的机关。”星宿拆开外壳给她看,原来匣子里面别有玄机,“有人将它放在梁上,并用细而坚实的绳索连接着附近的几座楼。”
星宿起身走到扶栏边,凭她目测判断,用手指了几个可能的方向。然后走到那片水洼旁,抬头仰望房梁。
“最后他还在主绳上悬挂一袋冰块,这就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大滩水迹?”她的手从梁上指到地上,再去匣子那蹲下,亲手操作演示给众人看,“那人算好了时间,等到冰块全部融化,主绳没了重量,就会触碰到这个机关,随之切断绳索。”
幽梦见她的手在匣中某个部位用力一按,随着“喀嗒”一声,幽梦便看到锋利的刀片如吐舌一般露出,划过那截断裂的绳头。
“绳索尽头正是固定着你手里拿的这个草人。”星宿下巴扬起,指向幽梦手中,“只要绳子一断,它就会飞射出来,然后沿着绳子的轨迹在楼宇间穿梭,造成黑影飞过的假象,引起这里的守军警觉,很容易被当成是刺客了。”
在星宿的点拨下,众人茅塞顿开,彻底领教了这个高明又阴险的伎俩,不服都不行。
星宿神色凝重正视道:“幽梦,设计出这个机关的是个绝顶高人,他的才智和手段绝对超乎你我的预料,我们都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
“因为听到有刺客,府上大部分兵力都涌向这里,而其他那些布防点就有了缺口……”幽梦心乱如麻,越想越糟,“可恶!他居然声东击西!”
得知被人戏弄,她怒不可遏地举起草人想发泄,可就当她要狠狠摔落,手忽而在半空停住,直盯着那草人看出了神。
气氛僵了一会,她终将手缓缓放下,转身把草人递给侍女:“谷雨,你好好看看这布料,查查它的来历,也许会有线索。”
谷雨摸着布料仔细察看。“公主,这是散花绫。”她心头一凛,目光骤亮,“奴婢想起来了,这批布料是半月前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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