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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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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凤栖梧这样笑里藏刀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他能混到现在的水准,难道还会缺手段?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他面上一团和气,可暗地里有的是办法给你穿小鞋。这样一想,他们几个有都老老实实不说话了。
“原来他就是春陵君……”另一侧席的离忧还没有从那晚的“邂逅”中缓过神来,尤其那时看到凤栖梧身穿夜行衣,手拿利刃,那种阴冷肃杀的态势,与今日笑脸迎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心乱之下他不禁喃喃,“公主和他居然是认识的……”
苏稚坐他旁边,原本也在看着主位,听离忧自言自语便不由得耳根一凛,双眼虽不转回看他,心思却已顺着他的话推敲下去,总觉得他这几句嘀咕大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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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风意18┇凤哥哥是好看,但没有阿稚哥哥好看(3K+ 凤苏较劲)
栖梧正与幽梦欢宴,忽见映虹手执酒杯,翩然走上台阶,恭敬一礼:“今日君上大驾光临,我等如沐祥瑞,于此良辰美景,小生敬公主与君上一杯。”
栖梧侧眸打量他一番,眼神倏地一亮:“哟,这不是‘画堂春’里的名角儿嘛?”
之前祁爷包“画堂春”的场子,栖梧也没少去听,自然对那台柱很有印象。
映虹垂眸酣笑:“承蒙君上记得,映虹更是三生有幸。”
栖梧邪笑着瞥幽梦一眼:“怎么你也拜倒在小公主的石榴裙下了?”
映虹与他对视一眼,从容不迫道:“是公主府福地洞天,方能吸引人杰,且看君上如此丰神俊秀,气宇非凡,是这洛阳城里一等一的风流人物,您都慕名而来,小生自然想来沾一沾这里的福气。”
“很会说话啊,不愧是唱大戏的名角儿呀,说得比唱的还动听。”栖梧笑里带刺,扎得映虹面色一僵,栖梧视若无睹地端起酒杯,故作疑思,“不过你这杯酒,说清楚了,究竟是敬本君,还是敬公主呢?”
映虹重拾笑容:“公主是府主,君上是贵宾,此酒同敬二位尊上。”
“有意思。”栖梧邪魅笑道,“你合敬我二人,莫非是觉得本君和公主般配,将我视作这府里的男主人,你想顺理成章,敬我和公主个永结同心,百子千孙?”
映虹顿觉窘迫,台下众人也一下紧张,齐刷刷地看过来。幽梦脸色骤变,十分难为情地,挥手推了栖梧一把,蹙眉嗔他:“瞎说什么呢!”
栖梧全然不顾这场面有多尴尬,笑呵呵地弯了腰,顺手就揽住幽梦往自己怀里靠,弄得幽梦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苏稚和离忧面如冰霜,冷眼望着那凤栖梧在公主身边极尽放浪形骸,亲昵放肆之态,他说的话,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映虹站在最近处,自是最难堪的,他保持礼貌而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公主与君上尽兴,映虹退下了。”
当他转身走下台阶,栖梧渐渐收了笑,冲映虹背影沉默看了许久。
“据我这两个月的考量,所有面首里他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幽梦一边摇着团扇,一边挨近了栖梧身侧轻说,“而且能说会道,会讨人欢心。我觉得,他举手投足跟你最像。”
栖梧回眸,笑得讳莫如深,后来只用淡而不屑的口吻说了三个字:“差远了。”
幽梦有些不可置信:“真的么?”
“最多只像个三两分的皮毛,内里可是天壤之别,而且此人面相……”
这是说给她的悄悄话,栖梧最后点到为止沉了声,却是意味甚浓——
“靠不住。”
虽是在贬低她的人,但幽梦摇着扇儿沉思,颇有认同之感。
就在这时,坐在苏稚和离忧同侧的九九,因为闲得发慌,有下没下地往上抛玩手里的苹果,一不留神没接住,苹果骨碌碌地滚到了宴席中央……
旁边的苏稚和离忧纷纷拿同情的余光斜觑这倒霉娃,九九傻眼地望了望四周,没人帮他,他只好灰溜溜地躬着腰身,像老鼠似地偷偷跑过去捡苹果。
那小家伙,大庭广众地蹲在最显眼的中央空地上,当然引得台上的幽梦和栖梧注目,他们不说话了,幽梦拉长脸训诫道:“九九,你也太顽皮了,怎么在贵客面前失礼?”
做错事的九九怯怯抬头,瘪着嘴吐舌头。
幽梦无奈白眼他:“还不快回去坐好?”
“是……”九九缩着脑袋跑回座位上,旁边苏稚下意识按他后颈一下,算是小小的惩罚,要他长记性。
这小插曲算是过去了,反倒让栖梧留意到了九九,他越想越有意思,不禁打趣幽梦:“这小鬼也是你的面首啊?”
幽梦面色一窘,自矜笑了笑:“我觉得他性格憨憨的,挺可爱,拿他当弟弟养。”
“哼,真看不出你还玩‘养成’呢?”栖梧扬声坏笑,幽梦被他笑得很不自在,见她脸红他更是起劲,“本以为公主喜欢成熟稳重些的男子,如今看这鲜嫩幼齿,原来你也会好这一口,佩服佩服。”
“九九才多大,我能对他有什么歪念?”幽梦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他心窝,“你思想真龌龊!”
二人正是打情骂俏,九九竟然端着一盘水果走了上来,幽梦诧异道:“嗯?九九你怎么来了?”
小家伙把水果盘往他们案上一放,学着大人的模样行礼:“刚才九九失礼了,特来将这些水果奉上,望公主姐姐和贵宾哥哥不要生气。”
幽梦一愣,渐渐转笑,表情滑稽得很。栖梧斜眸瞧着九九,勾起性感的唇角:“呵,看你人小,倒是挺懂事的。”
幽梦顺水推舟,一扫方才被他笑话的恼意:“是啊,九九乖巧得很,所以我才疼他。”
栖梧别有意味地瞬目,和善道:“九九,念在你年纪小,公主又这么给你面子,你可以叫我凤哥哥。”
“凤哥哥?”九九半懵半懂地问,“是凤凰的意思么?”
栖梧笑意加深:“对,凤凰是百鸟之王,凤是公鸟,它的羽毛光彩夺目,是世间最好看的一种鸟。”
他的音量足以让台下的每个人都听到,苏稚安然端坐,离忧也是面无表情,他们都听出栖梧在刻意地炫耀什么。
“凤哥哥是好看,但你没有阿稚哥哥好看!”
童言无忌的一声,打破了凝结的气氛,幽梦凛然一怔。
“阿稚哥哥?”栖梧不由收住笑意,微蹙眉放眼望去台下,来回扫视,“哪一位,是你说的阿稚哥哥?”
幽梦神情恍如凝固住,莫名不安地望向台下某处,只见那边席位上不紧不慢走出一个男人,穿着清水浅绿的儒雅长衫,走至阶前,向主位施礼。
那人不染铅华,凌霜傲雪的清姿倒映在栖梧眸中,令他眉睫暗暗一紧,似笑非笑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苏稚缓缓抬头,赢上他的目光,这时幽梦凑近栖梧,小声对他解释:“他有哑疾,不能说话。”
“哑巴?”
栖梧似乎是故意很大声地反问出来,瞬间将苏稚推到了十分尴尬的境地,幽梦埋怨地瞪栖梧一眼,对他这种做法很是反感。
栖梧却不知死活地笑了起来,看看她又看看台下的苏稚:“公主啊,想不到你真是什么奇特的口味都有,令我刮目相看。”
幽梦自行找着解嘲的法子,趁着众人不注意,拔了髻上一根簪子随手一掷。
“哎呀……”她佯装抚摩发髻而突然惊呼,“我的簪子呢?……我头上那根簪子怎么不见了……”
栖梧的视线被成功转移,他关切地探身过来问:“簪子不见了?”
幽梦装作很心急的样子,低头在身子周围寻寻觅觅:“是啊,不知掉去哪了……你快帮我找找。”
栖梧自然俯身和她一块找,而苏稚方才一直有留心幽梦的神态,所以把她的举动都看在眼里。此刻他安之若素地步上台阶,径直走到几案边角,将那支遗落的簪子拾了起来。
当他双手将簪子递给幽梦,她始料未及地怔住。
“找到了?”她强颜笑着就要接过,“就是它。”
凤栖梧见状忽地灵机一动:“哎?光顾着说话,我都忘了把礼物送给公主了。”
幽梦手未伸到苏稚掌心,不经意停滞而回头,见栖梧将一只精巧的锦盒放在她面前,温柔笑道:“公主,打开看看。”
幽梦只好收回手,打开锦盒,里面嵌着一支璀璨熠熠的步摇,她将它拿在手上细赏,钗头是淡绿叶簇浅杏粉的玉花,缀着几串珍珠流苏,做工十分精致。
“这根步摇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它最名贵,最别具匠心的地方,就在这花芯的每颗宝珠上。”栖梧指着那些圆润通透的玉石,有意说得绘声绘色,“它们是经一颗上百年的宝石雕凿的,叫「灵眸点漆」。”
苏稚手里还拿着他捡的那支簪,呆呆地在案角望着她,幽梦存心避着他的目光,只看手里的步摇,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很漂亮,很有灵气。”
“喜欢么?”栖梧俨然忘了苏稚的存在,语声愈显暧昧。
幽梦敷衍地点了点头:“嗯。”
“那我给你戴上。”
不等幽梦同意,栖梧就夺了她手中的步摇,顺手将她揽入怀中,拢着她的发髻,极富耐心而仔细地,将步摇佩戴在他认为最完美的地方。
幽梦半推半就地依着他,头低垂着却忍不住用余光去瞥苏稚的方向,冷不丁地就和苏稚视线交错,窥见他眼底含着轻烟薄雾似的,清冷阴郁的寒光,她心口莫名有些刺痛。
“那些旧的首饰丢了就丢了,不必可惜,新的会更好。”栖梧含沙射影地说着,怜爱轻抚她好看的髻端,早将某人视作空气而眉开眼笑,“看,多适合你啊,这支步摇一戴,把公主衬托得更加美若天仙了。”
苏稚冷冷看着这一切:绾青丝,佩簪花……这些恩爱眷侣间才会做的事,就在他眼前真实而自然地发生着。
欣赏之后,他不动声色,亲手将她的“旧簪”归还至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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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风意19┇凤妖孽继续作死(2000+)
【四】清风意19┇凤妖孽继续作死(2000+) (第1/1页)
栖梧借机凑近幽梦,腻歪好一阵才舍得把目光转向别处,像是恍然惊觉苏稚还在这的样子,清咳两声维持虚伪的庄重,扬目望着苏稚道:“方才说话被打断了,本君正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苏稚垂落的视线一直盯着栖梧的左手,它正环在幽梦腰侧舍不得放开,就连同自己说话时,他那左手都还在明里暗里地“作祟”。
“他姓苏,单名一个‘稚’字。”边说,幽梦顺势掰开栖梧右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出“稚”。
“苏稚……”栖梧有所悟地,凭他在洛阳城里耳目通达的人事脉络,竟一时在脑海中搜寻不出这样一个人名,便又疑惑地抬眸看向苏稚,“以前是做哪行的?”
苏稚镇定自若地和他对视着,在他清澈的瞳仁中,丝毫不见畏惧和卑弱之势,这不禁让栖梧心底生出一些别样的重视来。
“他在一家乐坊里当乐师,但很少挂牌,所以没几个人见过他。”幽梦语气淡淡地道出,不看苏稚。
“乐师……?”栖梧眉心微凛,侧首望她。
正想接着细问他是在哪家乐坊从艺,却听座中映虹忽然提议:“是啊君上,苏兄弹得一手好琵琶,何不让他就此演奏一曲,以助雅兴?”
幽梦神色一滞,栖梧看出来点什么,玩味地笑视苏稚:“这点子不错,那就有劳苏乐师弹两首你最拿手的曲子,本君洗耳恭听?”
在座的都看出,凤栖梧是故意让苏稚下不来台,请他当众献艺,取悦嘉宾,无疑是把他当成府里卑贱的艺伎,满含轻薄讥弄之意。
苏稚精致如玉的脸上,清冷不见愠色,他在片刻的静默之后,如同应下了栖梧的请求,就欲转身下去准备。
“不必了。”
幽梦冷声唤住,栖梧笑色顿时僵硬,狐疑地转头看她。
苏稚也不意她突然阻止,眼帘徐徐掀开,见她傲然危坐着,眸里透着一片心烦。
苏稚思索着他们刚才一点一滴的交集,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她今日对自己的态度很不对味,这种反常并不是因为有凤栖梧在她旁边,而是发自她内心的一种疏离感,这令苏稚五味杂陈,甚觉郁闷,也不知哪里惹到了她。
“眼下我乏闷无趣,不想听琵琶。”她冷淡地瞥苏稚极短促一眼,“你先回座吧。”
栖梧洞察她微妙的情绪,便没有再说什么,由苏稚轻轻行一行礼,和九九一同下了台阶,还席去了。
“不听琵琶,那咱们来对对子怎么样?”
苏稚回到座上,耳里听到凤栖梧对幽梦殷勤讨好的哄声。
幽梦平了平心绪,不失仪地重展笑颜:“好啊,你起头。”
栖梧稍稍坐直,谑笑:“那我出个上联,公主对下联?”
幽梦欣然相允。
栖梧微扬下颌,正凝思,恰一阵微风拂过,将他鬓发撩开,那感觉十分舒爽,只听他漫声吟出:“「风高秋月白」。”
幽梦浅浅一想,念道:“「雨霁晚霞红」。”
座下的面首纷纷为她叫好,栖梧笑容宠溺道:“刚才那个简单,难不倒你,我再出一个,你可对得上来?”
幽梦得意昂首:“对就对,我才不怕。”
栖梧见她面色红润,如初熟的蜜桃,分外喜人,暗自垂眸望去杯中美酒,双眸迷醉望她道:“「酒量微熏琼杳颊」。”
幽梦酝酿着,下意识望去地上,见微风扬起掉落地上的花瓣,旋而有了灵感:“「香尘没印玉莲双」。”
“「香尘没印玉莲双」……”栖梧细细品味,眯起笑眸,“公主此句情境颇妙,当作何解?”
“我想到了西晋的石崇,他有一典,被记在《拾遗记》中。”栖梧和座下众男皆是津津有味听着,幽梦兴致盎然地说道,殊不知正一点点地落了他的圈套,“相传石崇恋足,曾将水沉香研成碎尘,撒在象床上,然后让他宠爱的姬妾从尘上走过,以观其足印大小和形貌,此典便叫,「步香尘」。”
其实照栖梧这般见多识广的阅历,他岂会不知这一典故?不过是装作不懂,故意引诱她说出罢了,眼下他正中下怀,便可顺其自然地调戏。
“公主对男女之间的闺房趣事知道得还不少呢?”他一边坏笑着,一边垂下眼眸,“只不过……”他视线竟像长了脚,顺着幽梦的裙摆滑落下去。
幽梦感应到了不对,猛然将双脚一缩:“喂!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公主这双玉莲小脚。”他邪魅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脚不放,那表情一看就知他脑中正浮想联翩,“莫说石崇那样的‘恋足癖’了,恐怕换作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公主这小脚玲珑的模样,都会爱不释手吧?”
笑着便将手往她裙下伸去,想去摸她的脚,幽梦情急狠拍他一掌:“去你的!”
他贼手挨了打,才乖乖收回,脸上是那么意犹未尽地醉意:“光是我心里这么想想就已经够销魂了,真要是有机会褪了公主的鞋袜,看看那双白嫩纤巧的足儿,只怕会心甘情愿被你用脚践踏而死……”
他不顾场合的调笑,早已惹得台下的男人们心如野草,他们竭力维持仪态,各自忍着能出卖他们邪恶心思的笑容。九九听不懂大人的污话,但也跟着傻笑,只有离忧和苏稚不笑。离忧觉得臊,只当没听到,而苏稚则是用表面的淡然和冷漠,压抑心中的一团怒火。
幽梦被栖梧这些热辣露骨的言辞惹得羞愧极了,面上顿如火烧,连连捶打他:“天杀的你凤妖孽,竟敢如此口无遮拦地戏辱我!本公主今天非拔光你的牙!”
栖梧捉住她两手,把她当个宝贝疙瘩护在怀里,怜爱不已地哄劝:“公主莫生气,栖梧只是开个玩笑,我们接着对对?”
幽梦作气推开了他,为了缓和这羞人的气氛,她只得默许。
栖梧一扫方才那般戏谑,柔声曼妙:“「锦缆春江,横笛洞箫通碧落」。”
幽梦唇间轻轻呢喃,半晌不得解。
“如何?”栖梧怡然自得,“公主对不上了?那快来罚酒!”
幽梦骄矜地睨他一眼:“哎?你等等,我对不上,可我还有帮手呢!”
栖梧不屑勾唇:“帮手?你只管把他叫出来,让本君领教领教。”
幽梦便仰首冲人群唤道:“离忧!你来替我对!”
座中离忧凛然一惊,如梦初醒一般,心也忐忑地打起鼓来。
苏稚见他神色怪异,可公主的呼唤迫在耳畔,离忧只能纠结着起身,缓缓走向阶前。
待他行礼后,渐次抬起的一张面容顿令栖梧目色一瞠,彼此在祁府的一面之缘就此浮现,栖梧心领神会,唇畔牵动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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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风意20┇公主,这些菜是苏公子亲手做的(送给你们做宵夜)
“知道她府里招面首,祁爷不会无动于衷吧?”
“没错,我的确安排了新面孔进去,不过我只是让他在公主府里找件东西,不会给我们惹麻烦的。”
栖梧回忆着他和祁爷的那场夜谈,再端详那颀立阶下的离忧,他整个人看上去气质清雅,神色肃穆而显得局促不安,甚至不敢和自己对视,似乎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认出了他,正在揣摩着他……这样一想,栖梧愈发觉得有趣。
幽梦不觉这二人之间暗藏玄机,只佯装不乐地嗔怪离忧:“怎么磨蹭好半天?要本公主喊你那么多声才过来?”
离忧眼神惴惴地闪烁道:“公主恕罪,方才……离忧走神了。”
栖梧含笑盯着他,仿佛看离忧强撑镇定是一种乐趣。
五月初八,正是这个男人去祁府通风报信,告诉祁爷小公主被人带去了极乐天,他的出现旋即引起了栖梧的注意。栖梧对他异常警惕,除了他天生有着敏锐的嗅觉之外,还因为离忧那张脸颇有些眼熟,让他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死去已有些时日的女子。
“公主,这个人……”栖梧故意装作不认识,饶有兴趣道,“就是你的帮手?”
“他叫离忧,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幽梦扬着俏脸,显得神气极了,“凭他的文采,一定能对出你刚才的对子!”
栖梧敛眉一笑:“好啊,我等着。”
幽梦迫不及待地看向阶前:“离忧,方才栖梧出的那上联,你可有解?”
离忧为难地挤出淡笑:“公主,离忧因为走神没听清上联,可否请君上再说一遍?”
幽梦转面对栖梧使了一记眼色,栖梧意会而瞬眸道:“你听好,本君出的上联是,「锦缆春江,横笛洞箫通碧落」。”
幽梦不胜期待地鼓励道:“离忧,本公主对你充满信心,已经对这妖孽放了话,你可千万不能叫我打脸啊。”
离忧抿唇,谦逊颔首:“离忧尽力一试。”
他暂且藏好那些焦虑的心绪,只专心应对眼前的考验,让自己沉浸在浩瀚的辞海。不经意地,他目光飘到了幽梦发髻上,那支凤栖梧新送的步摇在阳光下灿然炫目,上面的珍珠流苏随着幽梦转头而轻轻摇曳着,十分俏皮可爱。
他便由此联想到之前她掉落发簪之事,漫漫辞采溢出心头。
他念道:“「华灯夜月,遗簪堕翠遍香街」。”
凤栖梧和幽梦双双一愣,都没想到离忧会如此巧妙地“借题发挥”。就连安静坐于人群的苏稚,也为他这妙句所吸引,再度望回了台上。
“好!对得好极了!”幽梦忍不住为他鼓掌,转眸冲栖梧炫耀,“怎么样?我捡到宝了吧?”
栖梧风度不减地笑出来:“的确有点墨水,不介意我再考考他?”
幽梦果断代表离忧接下他的挑战:“放马过来,我们离忧才不怕你!”
栖梧则淡定看向离忧,离忧比之前有了不少底气,拱手道:“请君上赐教。”
栖梧以视线漫扫府园美景,最终又落回幽梦身上,顿时有了上联:“「内苑佳人,满地风光愁不尽」。”
不消片刻,离忧从容对上:“「边关过客,连天烟草憾无穷」。”
“好!”
这回台下所有人都为离忧欢呼,颇有种一致对外的架势,因为总算是有人为他们出了口气,压下了凤栖梧那嚣张狂傲的气焰。栖梧对此颇有领悟,笑而不语。
“好样的离忧!”此刻幽梦心也仿佛向着她府里的人,斜眸笑对栖梧,故意要他好看,“咱们现在换过来,离忧出上联,你来对。”
栖梧微笑默许,离忧已经骑虎难下,不好推却,只得恭谨道:“那……君上请恕离忧抖胆僭越。”
栖梧爽快道:“吟诗作对是风雅美事,没什么尊卑之分,你出就是。”
离忧想了想,念道:“「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
栖梧沉目凝思,半晌不见他作声,幽梦窃喜,逮着机会笑他:“这就没招了?”
栖梧笑容邪气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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