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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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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水底。
元帝对怀阳的疼爱是真的,可是身为帝王,无论如何也成全不了他们。
他能做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为怀阳寻好退路,保得平安。
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大的疼爱。
可是皇后不同,她与曹氏间的较量,注定有无数的人为之牺牲,何况是怀阳虚无缥缈的幸福?
从这一点来说,注定都是悲剧。
怀阳攥着杨幼禾的衣服,靠着她啜泣着。
“我喜欢他七年,这七年里,我无数次的想要让他叫我一声‘怀阳’,可是他总是对我敬而远之,好像我是个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陌生人,疏远的眉眼让我每个夜里都是心如刀割般的痛。”
她喃喃着,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他爱的是另一个女子,我不应该将他置于险地。”怀阳悲切般捂脸大哭:“可我还是让他为了我的自私而一次次的受到伤害。”
“爱一个人,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开心的活在这个世上,其他的,都不会那么重要了。”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怀阳悲切的呜咽声像是窗外的雪花一样散开来,让这个冬日里的寒凉几乎让人窒息。
若是可以,我不要爱上你。
杨幼禾将她的手掌握住,好像能给她在这个冬日带来遥不可及的温暖。
第二日时,怀阳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坐在桌前让杨幼禾为自己绾发。
用手指了指皇后送来的首饰:“今日就戴那个吧。”
“是。”
如鲜血般的红色,是她最讨厌的颜色。
“殿下,惠妃娘娘带着十三皇子来了。”又绮恭恭敬敬的开口,与怀阳如出一辙般的没有任何异常。
怀阳眼里蓦然沾染了喜色,却又微微颤了颤,换上了悲喜不明的笑意:“如果不是母后,他们又怎么能来?”
却是立即站起身,看着院中的人影熙熙攘攘的清晰起来。
“二姐姐。”
那少年笑吟吟的先冲进来,又看了看身后的惠妃,终究是耐下性子,抱了一个恭恭敬敬的拳:“涟儿见过皇姐。”
怀阳浅薄的面色终于被少年懵懂而稚嫩的笑沾染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欢喜,笑着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冲着行礼的惠妃颔首笑道:“多谢娘娘带他过来。”
惠妃明显看起来比皇后和曹氏衰老,只是眼角的善意和欢喜衬的面色要好上许多,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殿下客气了,宫中的事眼见着多了起来,是陛下叫他来陪陪你。”
即使元帝再怎么不喜这个皇子,可是他却是在怀阳不开心的时候最大的慰帖之一。
杨幼禾垂了眸子,元帝到底是无奈的。
怀阳也未料到是元帝的意思,微微一怔,就被祁涟抓住了袖子,央求道:“皇姐不要闷在宫里了,今日的雪下得极好,我们去外面,像小时候一样堆雪人。”
“你皇姐姐怕冷,不要闹她——”惠妃的眼里明显带了惶恐。
杨幼禾抿唇,若是怀阳有半分差错不适,遭殃的只会是祁涟。
惠妃对祁涟,也是真心疼爱。
怀阳怔了怔,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稍时才浅笑着对他开口:“惠娘娘说得对,姐姐怕冷,恐怕不能和你堆雪人。”
看着他眼里神色落寞,终究还是叹气刮了刮他的鼻子:“不过与你出去走走还是可以的。”
祁涟立刻雀跃起来,倒是惠妃眼中的忧色愈浓,又打量了一眼怀阳,仍旧轻叹了口气跟在二人后面。
宫里的梅花开了,一路上皆闻得见梅花的清冽香气,青石砖上的积雪被扫的干干净净,偶尔有几个宫人蹲在地上用粗盐除冰,见着怀阳和惠妃过来,立刻跪到旁边的积雪里。
杨幼禾跟在怀阳后面,看着几个年纪尚小的宫女仍旧穿着薄薄的夹袄,跪在地上时,脸色就有些乌青,她皱皱眉,宫里冬日的衣服和份例都发下来了,怀阳宫里的人皆是换上了棉衣,她自己尚且还有额外赐下来的次等狐狸毛皮做的围脖,怎么见他们还是穿的极为单薄。
这本该是皇后身边令侍姑姑的差事,怎么见着有些纰漏的样子。
她尚且沉吟着,就听见远处传来女子的怒意斥责声。
怀阳自然也听见了,皱眉看了看一脸疑的祁涟,惠妃见状,开口道:“必是哪个管事姑姑斥责手下的宫人,殿下不必介怀。”
杨幼禾心知是惠妃怕沾惹麻烦,也是情有可原。
怀阳点了点头,转身要走时,却飘来几个字眼,另在场的人面色皆是变了一变。
杨幼禾皱眉,果真见怀阳含了冷笑,执了祁涟的手往争吵处走去,惠妃面色大变,匆匆跟上前去,却见着园中的石桌前跪着一个穿了宫人衣服的女子,她面前立着一个掌事姑姑模样的女官,冷笑着开口:“皇后娘娘宫里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奴才,今日冲撞了贵妃娘娘,他日还指不定要怎么疏忽。”
怀阳冷笑一声,牵着祁涟走近道:“母后宫里的人怎么样,容得你来教训吗?”
怀阳说完,抬头才又看见了立在松树旁紫色宫装并妆缎狐皮的斗篷的曹贵妃。
………………………………
第五十七章 缥缈
那姑姑一怔,立刻变了脸色,跪在地上道:“是这个丫头不懂规矩,嫌腿脚冰麻,一个踉跄将擦地的手抹在娘娘昨日刚做好的斗篷上,那衣服洗不得,只能废了——”
曹贵妃冷然开口:“哪里容得到你来和殿下解释。”
那姑姑面色陡然间惊惶起来,竟是跪在地上轻颤着。
曹贵妃不看她,就有几个宫人来将二人押了下去,只是和善般笑着对着怀阳开口:“殿下今日心情倒好。”
怀阳似笑非笑般冷眼觑着她。
曹贵妃好像没看到般又道:“惠姐姐带着十三殿下陪着公主,竟然也不叫上本宫。”
惠妃面上一僵,讪讪着笑道:“是陛下吩咐的,妹妹你日常繁忙,不好叨扰。”
曹贵妃垂了头微微一笑,冲着祁涟招手道:“好些日子没见殿下了,让本宫瞧瞧,可是长高些了?”
“贵妃娘娘既非他生母,又非他养母,更不是皇后,何故做这番疼惜的样子?”怀阳紧紧钳了祁涟的手,不让他接近曹贵妃,一双眼里皆是嘲讽:“娘娘还是多顾着些四哥,或是多教训宫人,免得再让这些人穿不暖吃不饱,脏了您的裙子。”
曹贵妃却是笑的极为的和煦,低下头来好像想到什么一般将眼中的精光尽数敛去:“殿下说笑了,不过是一件衣裳,哪里值得为此大费周章。”
怀阳轻轻哼笑一声,并不辩驳,将曹贵妃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也不再说什么,径自带着祁涟像反向折去。
待怀阳走远了,曹氏的唇边才带出极为阴狠的冷笑来,自顾自的喃喃开口:“吃不饱穿不暖——”
又哼的一声冷笑出来。
“将那小宫女舌头剪掉扔到浣衣局。”她说这话时,仍是带着笑意的:“将硕璃打二十个板子吧,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她也该得些教训。”
杨幼禾跟着怀阳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她与曹贵妃的对话,两人的针锋相对,即使是短短几句,也听得分明,怀阳虽然张扬而脾气古怪,但也绝非随意开口的人,她的吃不饱穿不暖的六字,明显指到了曹贵妃与四皇子身上。
她心中一跳,曹氏此举,逃不过财字。
原来六宫的事务,竟是大部分被曹氏牵引着,并非皇后。
曹氏一族,究竟为何大肆敛财,竟然敢在宫里元帝的眼皮子下行事,丝毫不加收敛忌惮,那么元帝当真不知道吗?
为何曹贵妃行事如此肆意嚣张,元帝还忍着她,朝堂之上也不见人弹劾?
杨家的败落,元帝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杨幼禾浑身冷汗连连。
若是如今的大元看起来固若金汤,其实并非自己所见的牢固和强盛——她想到这里,几乎要将一颗心跳出来,若是大元其实是纸糊的老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其实国库早就空虚,大部分的财力皆掌控在曹氏手中——若是杨家的衰落是早就布好的棋局,无论是曹氏还是元帝都要将其充入囊中——
那么这一切都就说的通了。
曹家的势力和手脚,究竟伸展到了何处?
曹家将这些钱用到了什么地方?杨幼禾从头到脚几乎发麻,跟着怀阳的脚步也微微迟钝了起来。
招兵买马,私下扩张势力,宗族之内恐怕早就是密谋稠布——不,这么多钱,不可能只用到这些地方,对了,还有精良的装备和敢死的死士——若是培养死士暗卫,元帝也要忌惮三分的,还有什么事自己没有想到的,杨幼禾几乎将指甲刺破手心。
“你在想什么?”她乍闻怀阳出口相问。
“奴婢不过是想起了自己穿的衣服,在冬日里御寒极为妥帖,与刚才的小宫人比起来好上太多,定是公主体恤,日后更要尽心尽力才对得起殿下。”
怀阳面上浮起了难以揣测的笑意,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道:“回宫吧。”
杨幼禾这才惊觉,惠妃和祁涟已是率先离开了。
她跟着怀阳,却是手心里泛出冷汗来,怀阳是知道的,知道元帝的苦衷,所以她才明白为何怀阳知道心爱之人被发配前线时的隐忍,她不愿让疼爱自己父亲雪上加霜,为了自己而更加为难。
元帝究竟在忌惮什么呢?
若是忌惮曹氏势力,大可在一开始的时候将其斩草除根,毕竟作为一国之君,元帝的城府手段也不简单,可他明显是在退缩,任由曹氏一步步发展起来,若说是等待时机成熟,则又显得优柔寡断。
曹氏手中,有着关于皇室的秘密,确切的说,有着关于元帝的秘密。
杨幼禾想到这里时,几乎让着漫天的雪白刺痛双眼。
这皇宫里,究竟还有什么秘密,要将所有人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必须见到宋嘉言。
—————
杨幼禾跪在地上,向着怀阳行了大礼,抬起头坚定般看着她:“殿下,奴婢斗胆,请求见宋公子一面,并恳请殿下放奴婢出宫去见一个人。”
怀阳微微一怔,似乎并不在意:“为何要应你”
“为了陛下,也为了公主,更为了几日后的除夕夜。”她果真见怀阳脸上浮起淡淡的兴味和迷惑来,继续开口道:“姚帝来大元,其原因不言而喻,若是姚国凶险万分,圣上自然舍不得公主出嫁,若是大元形势所迫,殿下又不得不下嫁于他。”
“只会是死局。”她浅浅匍匐了身子,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的笑意:“若是能用两全的法子拖住他,在众人面前定能扭转目前局势。”
怀阳眉眼里骤然有了光华,半蹲着抓住她撑在地上的胳膊:“你有办法?”她语气迫切而恍然般惊喜,几乎让杨幼禾苦笑出来:“殿下,此事我不敢妄然做主,还需与宋公子商量——”
“你这就去,这就去,宫牌给你。”怀阳急急的推了她一把,几乎要把她推坐在地上,复又起身,匆匆的来回踱了几步,几乎像个抓住了希望的孩子,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思考的能力。
若非情到深处,又怎会为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欢喜成这个样子。
希望自己所做的,不是将怀阳逼上另一个绝境。
………………………………
第五十八章 旖旎
杨幼禾还未进入宋嘉言所在的偏殿,远远就听见了他急促的几声咳嗽,轻轻蹙眉摇了摇头,思虑愈重,久病不医,实在令她心忧。
正要推开门进去,就见木门被从里边拉了开来,抬眼便对上了一个极为凌厉的眸子。
“你是谁,为何在此偷听我们谈话?”
杨幼禾讶然,往里瞧去时,就感觉一只蛮横有力的手钳住了自己的脖子。
此人常年习武,心狠手辣,霸道而又不容置喙。
“洬流。”宋嘉言急急出声:“别伤了她。”
他腿上无力,见一瞬间杨幼禾已他所擒,要起身时却是将大半个身子扑在了桌上。
杨幼禾霎时觉得脖颈一松,捏了嗓子咳嗽出几声来,才觉得好受了些,又见宋嘉言兀自撑着起身,忙忙奔过去要将他扶起来。
“你——”那叫洬流的男子明显带了敌意。
“无妨,她是我未婚的妻子…”
此言一出,即使是杨幼禾,也微微愣了一愣。
宋嘉言含着笑扶上了她递过来的手,笑的极为和煦,轻轻将她往前拉了拉,垂了眸子去看她的脖颈:“幸好你手里还带了分寸。”
洬流的眼里闪了一闪,似乎极为讶然般来来回回将他们扫视一番。
“我走了这几年,你还真是让人意外的紧。”
他笑着抱了臂,眸子里满是令人惶惑的幽深:“一个小小的丫头,也值得你这么紧张。”
宋嘉言抿了唇,似笑非笑般将他看了一眼,拉着杨幼禾坐在身旁道:“你不知道的事尚且多着。”
杨幼禾轻轻蹙眉,这个人让她有些不舒服,但似乎与宋嘉言极为熟识的样子。
“啧啧,果然是色令智昏,没想到你也有今日。”那那男子毫不避讳般坐在旁边,笑着打量她开口:“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杨幼禾抿唇,自顾自的将宋嘉言身边的火盆拨的旺了一些。
“你怎么又咳嗽了,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药。”
宋嘉言闻言,好笑般觑了眼面色尴尬的洬流,声音如常般的柔和:“老毛病了,我心里有数。”
洬流握拳在唇下轻咳几声,自讨没趣般摇了摇头,站起身道:“既如此,我先去会会几个多年未见的红颜知己,再来与你好好讨教一番。”
说罢,却是犹自轻叹一声,大摇大摆般打开了一旁的窗子跃了出去。
杨幼禾望了望窗外,叹口气般起身关了窗子:“这就是你说的故人?”
“他常年在塞外边关,难免沾惹了一身的江湖之气,你不必介意。”宋嘉言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团垫:“今日怎么从怜南宫过来,还带了殿下的宫牌。”
宋嘉言的目光从她腰间扫过,便有些忧心般蹙起了眉。
“这便是我今日来的目的。”她手指轻轻扫过红木宫牌:“姚帝如今,是否还在四皇子的府上?”
“为何这样问?”
杨幼禾轻叹一口气,将这几日的疑惑说给他听:“宫中的税收,纳征,朝贡,和支出,是不是已经是入不敷出?”
看着他有些笑意般的鼓励神色,又道:“曹氏一族,是不是在暗中扩大势力?我看见宫里的宫人多数在冬日里的宫衣被克扣,曹氏在陛下眼皮底下做这样事——”她顿了顿,仍是将自己的猜想咽了下去,宋嘉言本来身子就不好,再说这些没影的事,未免徒添烦忧。
“我心里隐约不安,若是怀阳之事,再让陛下为难,恐怕要出大事。”
宋嘉言默了一默,轻轻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膝上:“你还是心软,想要帮怀阳,对不对。”
杨幼禾一怔,她多半是为了自己,但说怀阳,她极为怜惜这个女子,就像是一个在风中飘零的花瓣,一个在泥土里苟且的种子,身份不同,命运却极为相似,让她不由得产生怜惜和相助之心。
她摇摇头:“我是为了自己,和你。”
宋嘉言轻轻一笑,望着她摇摇头:“我极为了解你,你还是那么热心而纯良的性子,若不是为了她,何必用这样拐弯抹角的办法?”
“若你狠心些,就该让她做你的垫脚石。”
杨幼禾不防宋嘉言说出这样的话来。
却又听他轻轻一叹:“又想了什么不切实际的法子?”
杨幼禾垂了眸子,将眼里的慌乱咽了下去:“这次并未想到,只不过想着说服姚帝罢了。”
宋嘉言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沉吟片刻,微微张口:“你要想帮她,对于我们的计划来说,也并非不可能。”
宋嘉言所说的,是匡扶太子之事。
“如你所言,若是陛下左右为难,两面烦忧,必然是雪上加霜,于我们没有半点好处,相反还会处处受到钳制。”他顿了顿:“从这点来说,你的考虑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杨幼禾轻轻点头,为他递上一杯热茶。
“我只是怕,你太过于感情用事,难免要将自己给搭进去——”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杨幼禾心里暗叹自己多心,宋嘉言必不会是那样的人,他看着公子的温润眉眼,将手指握得紧了一些。
“姚帝如今住在醉安阁。”
又是醉安阁。
杨幼禾骤然又听他提起这三个字,还是怔了一怔。
“现在便过去吧。”宋嘉言将手中的杯盏放下,目光遥遥而明亮。
——
与宋嘉言同乘一辆马车,杨幼禾是有些微微窃喜的,他依旧是月白色的袍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能看清他阖起来小憩的双目,剑眉入鬓,一双薄薄的而极为好看的唇。
不知多年后是否能再次与他同乘看这盛世繁花。
她握在宋嘉言手中的手指蓦然被他捏的紧了一些。
“在看什么?”他睁了眼,微微漾开唇边的笑意:“竟然这样入迷。”
她心下慌乱,咬唇将眼里的眷恋和痴迷隐在睫毛下面,反手扣住宋嘉言的手指,却又蓦然抽开,即使这样,她也能察觉到他含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柔和而怜惜。
她不敢抬头,却突然听见车外传来了丹寒的声音:“公子,杨姑娘,到了——”
便搅乱了一车的旖旎。
………………………………
第五十九章 美玉
杨幼禾跟着他踏进醉安阁的门时,却不防听见素娘欢快清冽的笑声,依旧是曼妙般叮铃铃的出现在眼前。
“宋公子今日倒有空来这里。”
转眼看见她在,倒是带上了几分讶异之色,却很快隐去了。
“杨姑娘竟然也在。”她笑的欢畅,挥手让小二下去:“快做几道拿手的菜来,这两位是贵客,怠慢不得。”
她笑着将手里的杯盏搁在桌上,如常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宋嘉言却是恍然未察般轻轻将手中常握的手炉递给丹寒,从怀中拿出一块玉来。
“太子殿下让我在此见一个人。”
他将玉递到素娘手中,浅笑着望向楼上:“还劳烦姑娘将这个递给他。”
她接过端详一番,笑意吟吟的偏了头道:“是块好玉。”却又开口:“可是公子说的人,素娘并不知道。”
宋嘉言闻言似乎并不意外,浅浅垂了眸子笑道:“既然他不在,我便在此处等着便是。”说罢,也不待她开口,径自坐在桌前,浅笑着唤了杨幼禾同坐在身边。
素娘见状,依旧笑的极为妖异美艳,抬了下巴轻轻抿了唇,来来回回将两人打量一番,在杨幼禾身上顿了一顿,笑着开口:“倒都是执拗的性子脾气,既然要等,便在此处坐着吧。”
杨幼禾微微含了歉意冲她颔首,素娘却是摇了摇头,眸子里带着冬日里寒凉的幽深,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走到后厨去了。
素娘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宋嘉言。
杨幼禾敛了眸子,却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
这一等,便从晌午到了晚上。
宋嘉言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偶尔间将她睇上一眼,带了浅浅的关切笑意。
她微微摇头示意无事以回应,心里却还是有些忧心他的身子,自己尚且腿脚酸麻,不知他是怎样撑住的,更何况忍着咳嗽,只是静静的坐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杨幼禾便发觉他鬓角的发被汗浸湿了些,微微皱眉,将桌子上一口未动的饭菜扫视一番,正要开口劝他时,就见素娘含着笑略带歉意般掀了帘子出来。
“宋公子,小店要打烊了,还请公子挪步。”
宋嘉言轻轻颔首,才垂了眸子浅笑道:“如此,那我便明日再来。”
云淡风轻般的语气,好像他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起身时,仍旧将玉石放在桌子上道:“若是他回来了,便将此物交给他——”
“既如此,不如亲手交给我才好——”
男子仿若极为愉悦般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又似乎带着难以察觉的凌厉气势。
杨幼禾抬起头,便见着一个身穿花花绿绿的男子摇着扇子从楼梯上下来。
虽是冬日,却是衣襟散乱,仿佛半点也不觉得冷,手里的扇子兀自摇的啪啪作响,凤眼如炬,面色白皙,竟然比女子还要妖娆三分的皮相,此刻正慵懒闲适般的挑起眉来看着几人。
他仿佛极为趣意般扫过宋嘉言的面庞,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杨幼禾身上,啧叹两声:“你竟忍心让这样的美人陪你等了这么久——”
宋嘉言含着笑,微微动了身子将她隐在身后:“那自然得怪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男子眼中微微一动,将扇子啪的一声收了起来,仿佛像是听见什么笑话般摇了摇头,径自坐在宋嘉言一旁的凳子上。
素娘见状,将醉安阁的大门从里阖上,一言不发的退开来。
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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