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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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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木让顿阴沉而不善的声音立刻将他打断。

    “殿下恕罪。”另一个说话之人诚惶诚恐,立刻告饶,而木让顿显然此刻心情极好,并不想计较此事,只是又阴沉着敲打他:“此事如果泄露出去,恐怕你就不用出现在本王的面前了。”

    “殿下说的是,是我疏忽了。”那人暗自擦汗,声音里满是讨好:“陛下即便不提醒我,我也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殿下请放心。”

    木让顿又冷哼一声,接着又想起了轻微的走动声,直到再也没有了动静,她才暗自舒了口气。

    果然木让顿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是否和巴雅尔有关,她不十分确定,木让顿和随从的对话更像是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即便尊贵如皇子,也不敢轻易的谈论此事,如果是杀了巴雅尔这件事,那么他大可不必如此。

    她必须和木铎吉桑的几个儿子们好好交谈一番。

    理了理裙子,正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走出河间,却骤然闻得一个略带稚嫩和挑衅的声音。

    “你是谁?”

    有人从一棵枯树后转过来,她心中暗道不好,却依旧稳了心神转过身去。

    面前的是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梳着和木铎吉桑一样的小辫子,却又用玛瑙发冠束起来,唇红齿白,生得极为憨厚,一双眼睛像葡萄似的熠熠,此刻却带着几分打量和怀疑的神色。

    “你刚才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杨幼禾悬着的心微微放下,少年或许并没有听到两人对话,稍稍抿唇,猜测着她的身份,少年穿着一件青黑色的袍子,腰间束着宽带,别着一把纯银匕首,显然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又能随意出现在王宫附近,看着他的年纪,也就只有可能是传说中木铎吉桑极为宠溺的三皇子了。

    木铎吉桑对这个儿子是否宠溺有加她并不知道,只是从他倨傲和矜娇的神色中来看,少年还算是孩子心性,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微微侧头,笑着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鬼鬼祟祟的了?”

    少年一噎:“你撅着屁股,和这个丫头在那里贼眉鼠眼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杨幼禾几乎失笑,看着他微微扬起来笃定的下巴,略带着婴儿肥的脸在此刻就显得格外好玩:“大元的成语,可不是这样用的。”却又拍了拍手将双臂抱在胸前:“这片河滩写你的名字了么,我和我的侍女在此处转转,还需要向你禀报么?”

    少年再次一噎,与草原上众人不同的白皙的脸微微涨红,却又立刻挺了挺腰:“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杨幼禾轻轻咳了一声,笑着和一脸严肃的听荷对视一眼,木铎吉桑这么死板的人,竟也会生出这么好玩随性的孩子。

    见听荷一脸漠然,又咳嗽一声:“你不是就是哈吉的三殿下么?”

    少年一滞:“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这样和我说话?”

    杨幼禾嗤笑一声,在他惊疑不定却又强装镇定的脸上扫视一圈:“这样不就显得我与众不同了么。”

    木让其愕然,听她开口:“我胆小的很,在哈吉没有依靠,却偏偏得了大汗口谕,可以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杨幼禾笑的灿然:“和殿下间也不必讲究这些罢,更显得亲近一些。”

    木让其听罢,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些什么,脸上就有了几分玩味的笑意,眼珠骨碌碌的转了转,笑着抱着手臂围着她转了一圈。

    “你这个丫头,有趣得紧,正好我最近无聊,不如你陪我去玩。”

    杨幼禾微微抿唇,不待说话,却见少年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兴冲冲拉着她往前走。

    不管木让其是否听到了那些对话,她都可以肯定,这个少年一定知道些什么。而她看似故意的举动,也让这个看似懵懂顽劣的少年,有了试探自己的想法,那么接下来,就好办的多了。

    “木让其,这是要去哪里?”

    略带熟悉的粗悍高亢的吆喝声,让杨幼禾微微一怔。

    “大哥。”木让其眯起眼睛,立刻松开她的手腕,蹦跳着到了木让卓的身边,几乎是讨好般的语气:“大哥从哪里来的?”

    木让卓哈哈一笑,极为不在意的用大掌摸了摸木让其的头:“刚才和父汗商讨了些事。”

    转眼却看到了一旁的杨幼禾,微眯眼睛,立刻就色眯眯的笑道:“小子,行啊,开窍了?向父汗讨了大元的美人?”

    杨幼禾嘴角一抽。

    木让其眸子一闪,只是推了推木让卓的胳膊笑道:“我还要去和这个丫头玩呢。”

    杨幼禾眼角一抽。

    这是默认了?


………………………………

第一百零七章 比赛

    杨幼禾几乎又气又笑,她不应该招惹这个少年,几乎是一肚子的坏水,偏偏刚才还觉得他可爱。

    木让其要和她玩的,是射箭。

    一群半大的小子在旁边起哄,她黑着脸接过少年满脸笑容递过来的弓箭。

    “你要是赢了,我就将它给你。”木让其指了指腰间的跨刀,眯了眯眼:“你要是输了,就得帮我做一件事情。”

    杨幼禾心中一动,看着少年将弓箭拉满,箭矢“嗖”的一声离弦,她心中一紧,那只箭却擦着箭靶而过,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

    “嘁……………”周围的人发出不屑的哄笑声,木让其却并不在意,依旧眯着眼笑的极为灿烂,向着杨幼禾努了努嘴,又拿起一只箭矢。

    木让其似乎对周围的声音并不在意,端正严肃的样子却让人觉得他十分用心。

    而周围的人似乎见怪不怪,只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箭矢再次射出,她目光而动,随着破风的箭矢将眼睛锁在箭靶之上。

    “真是可惜。”木让其叹了一声,摇了摇手,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侍从,似乎毫不在意射出去的箭矢歪歪的斜插在靶上。

    “该你了。”他伸出手,从箭袋里拿出一支箭递到她的面前。

    羽箭尾巴上的是绵软的细绒毛,握在手中便有些痒痒的。

    木让其的箭术其差,两个人比试不过是多了件笑料,况且她从来没有练过射箭,赢了尴尬,输了却又让自己今后处于下风。更何况,她对木让其所说的事情格外感兴趣。

    她抿着唇,将箭矢接在手中,微微抬头,好看的杏眼就眯成一条细缝。

    既然木让其想要演这场戏,那么她就应该让其显得更完美一些。

    伸出手对身后的听荷比了一个手势,才轻呼一口气将箭矢搭在弓箭上,眯起眼睛瞄准靶心。

    月娘对自己力量的训练还是有的,她身手虽不及听荷,但也不至于像那次在醉安阁般的束手无策,所以将弓拉满也并非难事。

    木让其眸子里一瞬间闪过了些什么,却仍旧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四周喧闹的声音似乎静了下来,围在周围的人并不过于忌惮皇室,草原上养成的直爽和肆意让他们的尊卑观念并没有大元那般强烈,对他们来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即便你是皇室,做的不好,一样还是会被瞧不起。

    木让其则是哈吉脸皮顶厚的皇室。

    似乎大家对他的表现有点格外的宽容,但今天明显不是这个样子,两族间胜负观念尤为强烈,木让其在大元人面前丢脸,致使所有人的目光都盘桓在她的身上。

    输了,大元不济,而她也失去了有利条件,处处受限,赢了,木让其的这出戏就没办法演下去。

    两难。

    她屏息瞄准箭靶,微微挑起下巴,松开手指,离弦之箭便立刻不见了踪迹。

    “不好意思,失手。”她状若懊恼看了看不远处插在地上的箭矢,又随手从箭袋中拿出支箭来搭在弓上。

    渐渐拉满。

    “姑娘,姑娘……………”

    听荷从人群中挤进来,一张俏脸满是慌张:“大汗那边来信,说有了新的线索,请姑娘立刻去回话。”

    杨幼禾抿唇,将弓箭随手放在台子上,蹙眉道:“可是真的?”

    “自然,姑娘快随我去罢。”听荷抓了她的袖子就要带她走。

    杨幼禾微微垂了眼帘,面上就满是焦急和懊恼的神色,匆匆转过身来,向着木让其开口道:“恐怕比赛不能继续,是我爽约,今日就算我输了,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记。”

    杨幼禾说罢,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携了听荷的手小跑起来。

    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一处空地上,见木让其并没有追上来,才笑着用袖口沾了沾额上的薄汗:“多亏你聪明,不然就得丢脸了。”

    输自然要输,就要看怎么输才能输的体面一些。

    “姑娘。”听荷这才寻着机会说话,绷着脸指了指她的身后。

    杨幼禾脸色一僵,转过头看着多其则似笑非笑的面庞,有些怔忪。

    “听荷所言,并非是骗木让其的。”

    杨幼禾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多其则见状却仍是抿唇一笑:“巴雅尔的尸体,确实有些不对劲。”

    “不过请姑娘的人,并非大汗,而是在下。”

    “确实是事先被下了引起冲动的药?”

    “从现在看来,是这样没错,这种药会在别人的挑唆或者激发下发挥药性,一旦发作,就如同失去了自控能力,只能随着心中所想而行动。”

    杨幼禾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听荷所说的那个与巴雅尔曾经有过交谈却又立刻消失不见的人,巴雅尔平日里的作为实在算不上好,因此要想接近她们所在的帐篷,必然会受人阻拦,她虽然觉得是木铎吉桑设下的局,却不曾想准备的这样充分。

    木铎吉桑为什么要将他置于死地呢,还是一开始,自己就想错了?

    杨幼禾轻轻伏下身子,用手指按了按巴雅尔毫无生气的脖颈。

    多其则微微挑眉:“你不害怕尸体?”

    “比这残忍的也并非没有见过。”杨幼禾虽然面色淡然,手指却微微一颤,那日从宣隆殿跑出来时,她看见的满地尸体,血流成河,有的人被拦腰斩断,有的人身体中箭,胳膊也被斩断仍旧在苟延残喘。

    而这一切,都和自己有着牵扯不开的关系。

    如果她没有掺手这些事,那么这些人是否就不必死了呢,不用将生命葬送在皇宫之中,为了这些肮脏的争斗成为牺牲品;还可以陪着父母共享天伦,看着妻子温和眉眼而心生悸动,将稚子抱在怀中教习他们做人的道理。

    可惜这一切,都被她,被那个人毁于一旦。

    “茵姑娘?”

    她猛然回神,多其则微微蹙眉,将手中的银针递给她。

    她温和一笑,冰凉的身体似乎又活了过来,微微擦了擦手中的冷汗,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将银针拿在手中打量着。

    可惜,一切都不会再有如果。


………………………………

第一百零八章 验尸

    多其则见她不愿多说,便轻轻笑了笑。

    “这根银针长约一寸有余,针尖又着极小的小洞,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入骨三分,从从颅骨到第四节椎骨间呈青黑色。”

    顿了顿,将巴雅尔的身体微微翻了翻,指着一处不易发觉的黑色小洞道:“这里就是针刺入的地方。”

    杨幼禾沉吟着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是早有预谋,而且很有可能是杀手一类的人?”

    多其则便微微赞叹的看了她一眼:“一般人不会有这样的毒药,和这样精湛果决的杀人手段。”

    “这么说来,买凶杀人的几率就会高一些。”

    杨幼禾蹙眉,什么人会在哈吉皇宫之内随意走动呢。

    多其则挑着眉将手臂抱在胸前,笑道:“这个不急于一时,你又是怎么认识木让其的?”

    “偶然。”杨幼禾轻呼一口气,将白布重新蒙在巴雅尔的脸上,伸出手将针竖在多其则的面前:“将军还有什么疑问吗?”

    多其则又轻轻一笑,将银针接过道:“没有了。”

    “但姑娘若还有什么疑问,可随时来找我。”

    杨幼禾笑着点头,算是答应了。

    带着听荷从仵作停尸的地方出来,轻轻用帕子擦了擦手,这巴雅尔还真是孤家寡人一个,也没有见人要为他收尸。

    “听荷,你去打探一下,有没有人对巴雅尔的死格外关注,或者是曾经想要替他安葬或者收尸。”

    见听荷去了,用手轻轻敲了敲脑壳,根据多其则所说,巴雅尔曾经战功显赫,而他却一心一意的跟随大汗,那么有没有可能他并不那么的服从于木铎吉桑呢?

    “原来你在这里。”

    木让其背着手,缓缓迈着步子从不远处过来:“竟然敢假借父汗名义欺骗我,难道就不怕本王追究吗?”

    杨幼禾扶额,笑着对上他带着戏谑和质问的眼睛:“难道三殿下不就是想让我陪你演一场戏吗?”

    木让其眉毛微微一挑,立即哎哎呀呀的跳了开来:“你这个女子真是狡猾。”却又转了转眼睛扬起下巴:“不过极对本王的胃口。”

    “查出什么了没有?”

    杨幼禾看了看身后的帐篷,没有想到木让其会问起此时,顿了顿道:“殿下希望我查出什么来呢?”

    木让其的脸上就有了几分古怪,冷哼一声道:“他整日里哼哼唧唧的,在本王面前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本王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他微微侧头,眼神里带着几分闪烁:“听说是木让顿第一个发现的?”

    “是。”杨幼禾点头,将他提起木让顿时微微的不自在看在眼里,或许,木让顿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一般让人觉得亲切和善。

    “他还真是狗鼻子,哪里有味往哪里钻。”木让其抿唇,有些不悦,却又立刻回过头来将她盯住:“不要和多其则靠的太近,对你没有好处。”

    杨幼禾愕然,却见少年立刻将头转过,似乎极不愿意谈论此事,杨幼禾紧紧抿唇,不论木让其是随口一说还是出于好心,她都不会轻易地相信谁。

    微微垂下头,却听见少年又欢喜过来,摇着头道:“说好的事情你不会反悔吧。”见她点头,便笑眯眯的将脑袋凑到杨幼禾的耳边:“我要你替我接近木让顿。”

    杨幼禾一愣:“原因。”

    “原因?”木让其偏着头,似乎极为好像一样笑了几声:“自然是我看他不爽咯。”

    他灿然的眸子笑吟吟般看着她,转瞬又撇了撇嘴道:“怎么,你要反悔?”

    杨幼禾低头,木让其看起来纨绔,却又有着自己的精明和生存之道,他既然想让自己接近木让顿,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她有些恍然的看了看这个对一切都充满活力和不思上进看似嬉闹荒诞的少年。

    她的到来无疑是哈吉这种看似平静的湖面上猛然投进的石子,令人探究却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利用。

    “”

    利用与被利用之间,她必须做出最明智的选择,而她此时,决定相信面前这个看起来丝毫不能让人觉得可靠地少年。

    “好,我答应你。”

    木让其的眸子就更加亮了几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木让顿必然对你充满了探究与警觉,可你身上的筹码却又深深吸引他,所以不必担心,你只要安心等着,他一定会来找你。”

    杨幼禾轻轻蹙眉:“你知道我带着什么筹码?”

    木让其嗤笑一声,眯着的眼像只狐狸似的狡猾而又灵动。

    “听墙角的感觉并不十分美好。”

    杨幼禾了悟,想要在他无害而又嬉皮笑脸般的脸上看出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看出来。

    “记着我的话。”少年挥了挥拳头,一溜烟的不知又蹿到了何处。

    杨幼禾忽而一笑,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这个少年或许也是和祁涟一样,想要在这些黑暗和波及中活的更安稳一些。

    ——

    “她和多其则和木让其都见过面?”

    “是,属下还曾见她和多其则将军共乘一匹马。”

    木让顿眸子微微一缩,手掌紧紧握住扶手:“这个女子还真是不简单,这么一会儿,就让这么多人对她多加关注。”

    木让顿起身,来回在帐里走了几趟,蹙眉问道:“父汗那边有什么动静?”

    “大汗将那个女子放了出来,也没有派人手跟着她。”

    “哦?”木让顿一愣,却立刻反应过来,眸子里阴沉如寒冰:“父汗这是有几分动容了。”

    “那属下还要不要派人继续………………”

    “不必了。”木让顿沉吟着开口:“本王要亲自会一会她。”

    木让顿温和的面庞此刻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与他平日里温润谦和的样子很是不同,他身后的随从见状,不由的生出一身冷汗,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木让顿的手段和狠辣,一旦被他盯上,结局都是生不如死。

    “那些奴隶醒了?”

    那随从蓦然听得他阴冷的声音,立刻恭谨低头:“是。”

    木让顿嘴角泛出冷笑,如同毒蛇一般的让人不寒而栗。

    “也是到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那随从面色一变,几乎浑身微颤起来。


………………………………

第一百零九章 等不及了

    夜风冰凉,哈吉原野本就因为战争而略显苍凉,即便此刻的王宫灯火通明,漆金的帐门在这样的映衬下发出幽幽的光芒,像是利刃般给整个哈吉王室镀上一层莫测诡异之色。

    世上纷争本就不可避免,更何况是宫廷王室之中,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放弃一切,即便是发自肺腑的真实的喜怒哀乐,即便是骨肉亲情兄弟姐妹,也在高高在上的王位面前变得渺小而不堪一击,哈吉也无可避免,几十年的血雨腥风和平定整顿,使这个王朝更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切。

    大帐幕帘被人从外掀开,带起的秋风将账内烛火吹的明灭不定,来人似乎在帐外顿了顿,才不急不躁的缓缓而入。

    杨幼禾着了一件深蓝色的哈吉服装,及腰的黑发高高扎起,一张脸就显得更加小巧而动人,目若星子,却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与深邃。

    “茵姑娘,请坐。”

    她抬头,面前上首跪坐的男子笑的极为温润,木让顿似乎并不常穿哈吉服侍,此刻的他便穿着一身仓黄色的类似箭袖长袍的衣服,既不像元风,也不像姚风,似乎是被改动过又融合几国风格的衣服,衬的他本来有些阴柔的面庞更加顾盼生神。

    “二殿下客气了。”微微颔首坐在已经备好的团垫之上,面前已经备好了酒菜,却不再是哈吉的烈酒,而是难得的中原适宜女子饮用的果子酒。

    “这是本王昨日让人带回来的果酒,喝起来极为爽口,姑娘试试。”木让顿笑着伸出手,见她只是轻轻点头,也就抿唇一笑,一双眼却微微的眯了起来。

    “寒夜已深,殿下叫我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请我喝酒吧。”杨幼禾垂下眼帘,缓缓开口,没有半分的犹豫和客气。

    上首蓦然一静,稍时就传来极为温和而好听的笑声:“姑娘快人快语,痛快!”

    杨幼禾轻轻抬头,见他身上绣的苍鹰因为连续的笑声而不断起伏,锐利的尖爪无一例外宣示着自己的有力和凶狠。

    这个人比姬桑还要让她感觉危险,就算他不说话,不行动,就能从周身散发出的气场中嗅到让人难以心安的味道。

    木让顿笑着为自己倒了杯酒,端在面前仔细凝视着,片刻后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她的身上:“姑娘不像是寒门小户的女子,更不像是卖艺为生的舞姬,不知又是怎么和姬大人结为兄妹?”

    他静静的端详女子面色,眸色锐利,唇边的浅笑依旧,似乎和她聊天是极为开心的一件事情。

    “小女本是某位官员的幼女,年少时家中惨遭变故,父母双亡,亲友皆失散不知何处,只剩我一人在外流浪乞讨,直到遇到兄长,怜惜我身世可怜,接回府中,悉心教导,又以兄妹相称,才摆脱了继续流浪饿死街头的命运。”

    木让顿轻轻哦了声,似乎对她的命运极为不忍怜惜,蹙眉问道:“既如此,又怎么舍得让你来到哈吉?”

    “回报收养之恩本就是我应当之事,更何况………”她轻轻抬头,唇边浅笑:“哈吉人本就明辨是非,分得清利弊,最是豪迈爽快之人,小女相信,在这里必然不会受到为难。”

    她轻轻侧头,眸子里盈盈笑意让人不忍忽视,极为笃定而又自信,无论如何,这顶高帽有时也会起到作用。

    木让顿便有些微怔,不过一瞬,立刻又温和般的轻笑着摇了摇头,若非他笑意未达眼底,几乎就是一个温润如玉,谦和有礼,极为体贴而触手可及的翩翩公子。

    这一笑,让杨幼禾几乎失神。

    如果不是她爱人相貌,如果不是她错付真心,认为温和之人就不会突然伸出毒牙去咬身边的人,那么她还是那个带着几分天真的少女,等着桃花开尽的一日。

    错过的失去的,都一次次的提醒着自己,无利而不往,没有什么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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