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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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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嬷嬷摇了摇头,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世子妃难道不觉得奇怪?”
“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
“世子为何常常去静林园,却很少在静林园留宿?”石嬷嬷笑了笑,表情颇有些诡异。
“你的意思是…”焦玉莹蓦然睁大眼睛,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捂住了嘴,又小声开口:“那四个丫头是那贱人为世子爷准备的?”
石嬷嬷轻笑一声,似乎在夸她还算清楚:“她不过是个侧妃,有什么资格为世子爷纳妾?为了留住世子爷的心,不得已而为之,用四个貌美如花的丫头去牵住世子爷的心,无论哪一个,都会让她盛宠不衰…”
“岂有此理!”焦玉莹几乎气的跳脚:“她不过是个妾,竟然还敢瞒着我给世子塞女人,我说世子为何变得这么专情,原来是这个缘故,怪不得,怪不得,世子竟舍得将我禁足在这里…嬷嬷,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现在我连出门都困难,又怎么和她斗?”
石嬷嬷轻笑一声,将手里的信纸展开递到女子的手中,轻轻的在她耳边开口:“如她所说去做…”
…
杨幼禾正在喝茶,几乎一口气喷在对面祈渊的脸上,伏在桌子上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这下你可有艳福了。”说着又指了指灵鹫:“你快和他说一说他的世子妃干了什么事?”
灵鹫面色微微一红,有些懊恼的向着杨幼禾递过一个白眼,却被笑的正欢的女子完美忽略,才沉了沉声道:“焦家送来了十二个美人到了菡萏院里。”
杨幼禾揉了揉笑到痛的肚子,继续补充:“这还不算,听说有五六个都是世子爷从前在花楼里的老相好。”
祈渊勾了勾唇,将手里的果子稳稳的丢在了盘子里,半抬起身子向她凑近,眸子里尽然是幽深般的阴沉意味:“哦?看来侧妃对此感到很开心?”
杨幼禾顿时一噎,恰好就被刚送到口里的茶水呛住,噗嗤一声喷了出来,祈渊略带狼狈的躲过,倒是杨幼禾岔了气,有些懊恼的伏在桌子上揉着肚子。
祈渊眼里的幽深终于在此时尽数成了无奈,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轻轻地下身子拍着她的后背:“你看你,害人不成,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杨幼禾转头嗷呜一声,差一些咬到男子手掌,有些得意的自己摸了摸的肚子:“这里装的可都是坏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祈渊眸子一亮,伸手便点了点她的鼻子:“又想到什么了?”
杨幼禾眯了眯眼睛,笑道:“那些可都是难得的美人,听说每一个都不逊色与露水红樱,你难道真的不想再同她们叙叙旧?”
祈渊抱起胳膊,有些像看白痴一般看了她一眼:“你若喜欢,都送给你好了…”
“别…”杨幼禾忍俊不禁的撑起脸笑道:“我院子里养着那四个便已是极限了,再来几个,恐怕这静林园再也不得安静。”
说着便又偏了偏头看着他:“世子打算怎么应付?焦玉莹可是正妃,塞给你十个八个妾,你还得表示感谢。”
祈渊脸色微微一黑:“她敢!”
“这次她不止敢,而且还有了为她出谋划策之人。”杨幼禾轻轻一笑,神色便渐渐凝重起来,将这几日探来的消息说给祈渊。
“杨静沅恐怕与杨惜薇达成了一致…杨静沅会帮助焦玉莹牵扯住曹太后的目光。可是为了什么,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清楚。”
祈渊微微沉吟:“恐怕与北疆之事有关…”
杨幼禾猛然抬头,见他渐渐开口:“北疆与大元之间的这场战争,恐怕是不可避免的了…有多少人想借着这一次的混乱而完成自己想要完成之事呢?”
“看来,无论是祁涟还是太子,都得尽快找到他们…”
杨幼禾心中微微一跳,半晌之后咬唇点头,想说什么却还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祈渊,你对那个位子,有没有半点的…”
“没有…”他轻轻摇头,眉眼里满是郑重:“从来没有,更何况,我还要和一个人,离开世事嘈杂,去看云卷云舒…:”
杨幼禾淡淡一笑,心中似如轻松,却又觉得十分难受,她的选择,是不是对的呢?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突变(七)
杨幼禾本来觉得自己已经被祈渊的厚脸皮震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听闻此话还是微微脸红了几分。
有些慌乱的轻轻咳嗽一声:“没有就没有,话那么多干什么?”祈渊似乎闷闷一笑,侧着身子看着她,语气仍旧带着戏谑:“侧妃打算让本世子怎么办?”
“就看世子愿不愿意出卖色相了…”杨幼禾轻轻抿唇,有些好笑的揶揄回去:“焦玉莹所做的,不过是想让你的目光能落到她的身上,那我们不如随了她的愿,也正好看看杨静沅想要干什么…”
祈渊眸子一闪:“你还真是大方。”
杨幼禾还未说话,却又见他皱眉开口:“那你又该如何像曹太后交代?”
“你放心,她不会将我怎么样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是还有你么?她此话一出,两人却皆都愣了一愣,祈渊抿唇似乎极为欢喜,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了几分,心情愉悦的没有再问下去。
倒是杨幼禾有些不自在,立刻话锋一转:“焦玉莹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祈渊抿唇,算是应下,想了想有了开口问她:“你还记得柳芙音吗?”
杨幼禾揉了揉眉头开口:“怎么会忘了,当初就是因为她,让你看了我一个大笑话。”
祈渊敲了敲她的脑壳:“哪里让你想这个。”面上却仍是有些局促的,就是当初,他才觉得这个小女孩与众不同,他才觉得,自己的生命中被注入了不一样的东西…
杨幼禾却沉了眸子,沉吟着道:“柳家之事,和前朝有关,柳家众人枉死…要说她心中没有怨气,我是不信的,可是她若是目的不纯,能潜伏在荣亲王府这么多年,还真是不可小觑。”
祈渊赞同般点了点头:“她准备给自己家人报仇,才潜伏在荣亲王府的,偏偏荣亲王却对她极为痴迷,恐怕这里面,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更大的阴谋。”
“你的意思是,柳芙音会借用荣亲王的手达成自己的目的?”杨幼禾蹙眉:“这便说的通了,凭着杨静沅的性子,很有可能为了荣亲王而奋不顾身。”
杨幼禾微微失神,想起了那年杨静沅同她说过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又炸开在自己的耳边,从这一方面来说,杨静沅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却也是盲目而单纯的。
可是杨惜薇呢?
“很有可能…”祈渊淡淡开口:“唯一能说的通的,便就是这个原因了。”
“我曾猜过许久,怀疑过很久,你既然也这么想,也就八九不离十了…荣亲王恐怕为了柳芙音,而要起兵谋反。”
“荣亲王府不似靖王府,财力巨大,恐怕又私自招兵买马…”
杨幼禾听着他所说,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既然如你所说,我们的谋划可能还要加上荣亲王这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其实也算将天下归还给了祁家血脉…”祈渊微微一笑,有些出神。
杨幼禾心中一惊,想到宋嘉言…立刻垂下头隐去眼里的恍然:“可是我们曾说过,他不会是个好帝王。”
“是啊,天下有才之人尽可做君王,又何必局限于血脉呢?”祈渊抿唇,微微将目光沉了沉:“如此说来,倒是有一人比太子和祁涟还要合适。”
杨幼禾手心乍然出了冷汗,紧紧的盯着祈渊面色,似乎极为担心他说出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可是他只是低头一笑,嘴角带着恍然意味:“不说也罢…”确是从未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杨幼禾轻轻松开被掐出印子来的手指,却觉得一颗心更加焦躁起来。
祈渊,应该不知道…对,他不会…知道。
…
自从靖王府多了十一二个美貌的婢女,世子妃便又得宠起来,不但解除了禁足,还赏了不少的东西,府里的众人见风使舵,自然觉得跟着正室有前途一些。渐渐将杨幼禾抛在脑后,静林园倒是格外清闲。
露水等人自然不愿看到这种局面,杨幼禾受宠的时候世子的眼睛尚且都不留在她们的身上,更何况如今不受宠了,便时不时地往祈渊经过的路上等着,一时间靖王府里争宠之势成了风气,偏偏世子妃和侧妃都不出手,倒让一些原本没有这个心思的人也有了这个心思。
一时间,祈渊所到之处格外热闹,静林园里格外清净。
杨幼禾笑着坐在塌上写字,满意的展开来看了看:“她们不再,练字的空间也大了一些。”
紫苏笑了笑:“这世上像侧妃这么豁达的人还真的没有几个。”
杨幼禾抿唇,笑着将纸压在桌上晾着:“这世上像世子爷一样倒霉的也还真没几个。”
话刚说完,便见有丫头来说范氏已经在院子里了,沉了沉目光,浅笑着迎上去。
“侧妃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她抿唇,行了半礼请她坐下,又亲自斟了杯茶给她,范氏清和笑着,小心得接过杯子道:“听说你这里安静,便来坐坐,讨杯茶喝。”
“侧妃日日在佛堂念经,岂不比我这里安静。”她浅笑,没有半点躲避的对上了范氏的眼睛。
范氏似乎一惊,却立刻抿唇一笑:“冬日屋子里闷,也该出来走走。”
“也是,侧妃心思深沉,难免会觉得烦闷,是应该放松一下心情,好过在屋子里枉自猜忌。”她点了点头,似乎说的都是些客气的话。
见她面色一变,实在懒得和她兜圈子,便笑道:“侧妃过来,是不是要同我说一些我现在的处境,然后再将我拉到你的那边,好让你以后方便算计我一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蹙眉将茶盏拍在了桌上,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何必如此恶语伤人…”
杨幼禾勾唇一笑,轻轻的凑在她耳边:“那么紫苏又是谁的人呢?”
范氏浑身一颤。
她轻轻抬头看了看一旁正在拨弄碳火的清秀女子,声音清淡:“靖王妃为何只会有世子一个孩子,你心中应该很清楚吧…除了紫苏,还有谁呢?”
她一笑:“我不动紫苏,是因为她还没有泯灭良知,但也不代表,我会对你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突变(八)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某日无聊,带着灵鹫在靖王府闲逛之时,发现了隐藏在靖王府某个角落之内的一处密道,里面藏有范氏和一个自称表哥的之互通书信,且提到了紫苏和一些人。
她心中的猜想得到了印证,本来打算瞒着祈渊,自己解决之时,却不料范氏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焦玉莹要对付祁钟,自己要对付焦玉莹,范氏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劝侧妃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像展现出来的一般礼佛吃素,不要谋算一场,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杨幼禾轻轻一笑:“母亲待你向来不薄,从来没有为难过侧妃和二公子,我竟猜不到,你有这么狠毒的心思,这么大胆的举动,敢将密道公然建在靖王府之内,难道侧妃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发现吗?”
范氏见阴谋败露,冷笑着开口:“那本妃也劝世子侧妃小心一些,指不定哪一日就会阴沟里翻船,到时候即便世子侧妃想和我共乘一条,也不一定能爬的上来。”
杨幼禾抿唇,看着她脸色,突然心中微微一惊,声音冰冷:“侧妃竟然还有底气这样同我说话,要知道,我若想让你万劫不复,只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密道一事即可。”
却没料到范氏听见自己的话时,像听见笑话一般的带着讽刺看向她:“你真的以为,那个密道,靖王府的人会不知道?”
她心中一惊,立刻抬起眼睛看向范氏。
范氏轻轻一笑,眼里的清亮似乎被一片阴郁遮盖起来,让她觉得尤为可怖。
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和所爱之人不择手段,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存之道,残忍,却也真实。
她蹙眉看着范氏远去,终于唤了紫苏过来。
“跪下。”
紫苏微微一怔,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瞬间脸色苍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似乎欲言又止。
“你究竟隐瞒着什么?”她蹙眉:“你是不是范氏的人?”
紫苏浑身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只要你说了,我就可以既往不咎。”她微微抿唇,想勾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却发觉嘴角尽是苦涩,她在人世真多年,遇到的,竟然都是欺瞒和背叛,她真诚待人,从来没有想过主动去害人,可是总有人不希望她安定喜乐。
沉了沉眸子,却陡然又满是坚定。
她向来不会止步于此,她从来没有认输过,拼命也好,不拼命也罢,她是杨幼禾,是能与宋嘉言和霍白周旋得体的人,即便如今顶着嘉禾的脸,也从里不会改变她的初衷和无所畏惧的坚定。
况且,在她的身后还有杨静璇和苏岚,还有可以能助她一臂之力的霍白,还有灵鹫,还有…祈渊。
她微微抿唇,有些坚定的闭了闭眼睛。
“世子侧妃…”紫苏轻轻开口,却有些恍然的匍匐在地上:“我是范侧妃的人,自小潜伏在王妃旁边…”
杨幼禾没有说话,轻轻的等着面前的女子开口。
紫苏哽咽,终于轻轻摇头:“侧妃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帮她收取信息,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您…我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还请世子侧妃给奴婢一个痛快,奴婢怕疼…”
她心中微微错愕:“只是这些?”
“只有这些了,奴婢从来没有做过想要故意伤害您的事情,递出出的消息大多也是无关紧要的…”紫苏跪伏在地上,不像害怕,倒像是愧疚一般颤抖不已。
杨幼禾轻叹一声,轻轻颔首:“起来吧,我不怪你…但你既然跟着我,我一定不会任你置身于险境的…我会向侧妃为你讨一个自由,总比现在这样好一些。”
紫苏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眼里流露出感激却仍旧有些茫然无措的神情。
杨幼禾知道她向来都把报恩作为首要之事,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却也只能轻叹一声。将她扶起来:“你先出去吧。”
默立一会儿,轻轻转头对着身后的窗子开口:“来了多久了?”
她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自己叹息一声:“我以为只有灵鹫会喜欢翻窗子,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个习惯。”
窗外的男子似乎动了动,却又马上没有了动作,片刻后却推门而入,有些沉吟的看向于她。
“我本不愿将此事告诉你的…”她微微一笑:“你常年不再府里,不知道也正常…”
“是我的失误。”他声音冰冷,带着一些懊恼意味:“竟然让母亲置身于这样的境地…”
旋即又顿了顿:“那密室在哪里?”
“跟我来…”
杨幼禾看了看眼前望着密室沉吟的男子,轻轻开口:“你常年不住在府内,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是正常的,不必过于自责,再者说,我既然能发现,就代表母亲也有可能发现,没有告诉你,一定有她的原因。”
“我知道。”祈渊揉了揉眉心:“这里许久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了,就连书信,都只去三年之前的。”
“我更奇怪的事是,范氏竟然像是有恃无恐,没有半点不安或者是恐惧的样子,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没有半点要解决这些书信的意思。”
“这很奇怪。”杨幼禾轻轻蹙眉:“好像她,并不在意此事。”
祈渊顿了顿,将手指紧紧握住,又叹息一声:“这件事恐怕还需问过母亲。”
“范氏隐藏了这么多年,这也不正常。”她蹙眉道:“但有一点,在此之前,她都是持着一种矛盾的态度,既算计于母亲和你,又踌躇着不愿做的太过绝对。”
祈渊将手中的书信折好放在怀中,又沉吟着打量一番这个密室:“母亲究竟在隐瞒着什么?这么多年,她定然做了许多事来保护我…”
“既然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就得亲自去问过王妃…”她抿唇,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祈渊:“你放心,我相信母亲这么做,就一定有她这么做的道理。”
“我知道。”
祈渊眸子里闪过一逝的光,旋即便看不见了。
………………………………
第一百九十三章 真相
“看来你们知道了。”
靖王妃笑了笑,将祈渊手中的信纸接了过来,却并不看,随手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
“这件事本来和你没有关系,也不必知道。既然你问,那也就没有继续隐瞒起来的必要…”她抿唇一笑,脸上浮起了几分恍然疲惫的神态。
“坐下吧。”她伸手指了指祈渊后面的凳子,却拉了杨幼禾的手带着她坐到了身旁:“你就坐在这里。”
杨幼禾心中一暖,从靖王妃的眼里看到了些意味深长和满意的神色。
她轻轻抬起下巴,目光穿过了下座的祈渊,遥遥的落在身后的暖盆里,红碳还未燃尽,发出幽亮而夺目的光,映在眼里,像是血一的通红。
“我的本家姓范…”她轻轻一笑,看向祈渊:“也就是你外祖家,我曾经对你说过,你外祖辈的都已经不在了,其他的人却和我关系不大…故而疏远了联系。”
祈渊眸子幽深,抿唇看向靖王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其实,范家和我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包括一个你最熟悉的姨母。”她顿了顿,神色幽深。
杨幼禾却陡然抬起头来,轻轻的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祈渊身上,果然见他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她便知道,她和他都猜到了…
靖王妃继续开口:“范家长子,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寻花问柳,当年最是风流,虽然无论嫡出庶出的女孩子当年只有我一个,庶子却有无数,我自小在范老太君的抚养下长大,从来没有经历过嫡庶尊卑之间的差距,在百般宋宠之下和靖王府的世子定下了亲事。”
“就在我出嫁前一日,父亲和我谈话,亲手送给我一个婢女,并嘱咐我说,这是我的妹妹…是和我一样身上同样流着他鲜血的亲人。”
“他说,她的母亲已经病死了,她是个可怜孩子,没有享受过身份带给她的尊宠,更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否则他的仕途也就到了尽头,范家也要遭殃…”
靖王妃苦笑一声:“当年我性子单纯,觉得她身份可怜,便答应父亲好好待她,在嫁入王府几年之后为她找到一门好的亲事。”
“她便这样随着母亲嫁了进来?”祈渊蹙眉:“外祖为何不能认她”
“她是沦落在烟花之地的罪臣女子,父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有了首尾,还有了孩子,那女子便以此为要挟,求父亲为她们娘俩找个出路…没想到,那女子竟病死了…父亲本来松了口气,将她养在城外庄子里,一时不知道怎么解决,为了不让人察觉,便让我把她带走,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祈渊蹙眉,将手指紧紧的握了起来。
杨幼禾眼里闪过几分恍然。范老爷所做的,分明就是祸水东引,这哪里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所能做出来的事,自私懦弱,让人不齿。
却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虽然淡漠,却也从来不会这样无情。
“她跟着我嫁过来的一段日子,几乎是把我当做唯一的亲人一般的尊重爱护,有吃的想着我,有好玩的有趣的都想着我…”她神色微微黯淡:“那段时间正好是我在靖王府中最为恐惧的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我和世子并不熟悉,只知道她他是一个清淡的人,从来不问俗事,喜爱花鸟,不爱女色…甚至在我嫁到王府之后也从来没有进过我的院子。”
“我也看开了,每日和她在院子里乐得自在,蹴鞠打秋千,将满院子的花都摆成喜欢的样子。”
杨幼禾轻轻勾起唇角,确是没有呀想到这样温和清淡的靖王妃还有那样欢快自在的时光。
“那日我端着一盆凤尾菊要放在廊台之上,可惜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力气,那盆花颇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抬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廊台走去。”
“可惜走的不稳,踉跄着就要朝着面前的地上连人带花的摔倒,他就这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只手扶着花,一双眼睛如同星子般漆黑的将我笼罩起来。”
靖王妃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笑意,像是年轻女子一般的娇羞欢喜:“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情爱,什么是相思…后来,我们两个开始说话,从日照下依偎的身影到深夜里的秉烛夜读,从看花吟诗到河边煮酒…”
“我以为我们两个之间如同这世上所写的话本子一般的恩爱登对,是别人都羡慕的眷侣,却从来没有想过世事纷杂,美好的事物向来不能长久…那日我和他相约在城郊赏花,马儿突然受惊,将我和范氏震落下了马车,她拼了姓名将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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