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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匿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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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回去怎么交代?”高个说。“这种天气,这么大的地方,上哪找?你倒是教教我。”站在门前的人说。“你也知道徐新一贯作风。”高个说。“这事我回去说,你站一旁别吱声就好,你也看到,刚才那小子跑得又快,又大喊大叫,现在恐怕警察都出来了。”这种粗犷的声音,让李炳光听得很不舒服。
接着,响起打火机的声音。“烟都湿透了,妈的,你打个电话,叫车在外面等,我们就出去。”站门前的人不耐烦地说。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喂,老东西搞掂了吗?什么?”又安静了一会,“把你们都打伤了?好好,我们马上过去,老地方碰头。”
外面恢复了安静,李炳光才想起老朴,他该不会在仓库一直等他吧!于是,李炳光立即给老朴发了短信。没多久,老朴回复:‘在家安好,速来。’
他待会必须要跟老朴,好好说说今晚的遭遇。为了安全起见,李炳光在原地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才走出来。他站起来才发现腿部发麻,酸痛,膝盖就像肿胀起来。他一拐一拐地走到屋外,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考验,无力和疼痛折磨着他。身上的泥浆和雨水混杂在一块,若是还有人追来,基本上是跑不掉了。
他低头看了右膝,裤子没事,但膝盖一定伤得不轻。鞋子和衣服惨不忍睹,满是黑色的泥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若是换做其他场景下,他会拍照留念。
李炳光走了另一条路,他不敢坐公车,叫了辆的士,直奔老朴家里。老朴看见他的样子,有些想笑,这是他头一回如此狼狈的出现在老朴面前。
在老朴家洗过澡,清理干净,老朴给他拿了一套运动装,并拿了几瓶药水,要给他做伤口清理。膝盖上一整块皮掉了出来,血肉模糊,殷红的伤口淌着血,两侧还有不同程度的肿胀,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在处理伤口的同时,李炳光看到老朴的手上同样有伤。“你怎么也伤了?”李炳光心理也猜到了,他们一定也找到了老朴,从那人打电话可以听得出,老朴把他们给打伤了。“皮外伤,唉,老了,年轻的时候四五个人都不是问题,现在两个就差点搞不掂了。”老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打架已经是家常便饭。
“我记得他们是找我拿什么来着。”老朴给李炳光的膝盖做伤口处理,痛得李炳光嘴里不停发出声音。“忍着点,不过是消毒药水而已。”老朴有些不满。给伤口消毒后,老朴拿出一瓶膏状物,他用手指上酥了一些,轻轻涂在膝盖上,绿色的药膏有种清凉的感觉,并伴有一股草药的苦味。
“药膏你自己做的?”李炳光问。“你觉得呢?”老朴反问他,并没有抬起头。“他们怎么也会找到你?”李炳光故意问。“这事不应该是我问你吗?”老朴给他的膝盖缠上纱布,又看了一眼李炳光,似乎在等他回答。李炳光不知如何回答,看来地图的事情,是藏不住了。随后他转念一想,也许是个好机会。
窗外的雨仍然没有要停的征兆,还好明天是周六,要不拖着半条腿去上班,比死还难受。于是,李炳光从取得地图,到今晚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老朴。他已经做好被老朴训斥一顿的准备了,事情讲完后,只见老朴默不作声地来回踱步。
“你在想什么呢?”李炳光坐在沙发上,试着活动一下右腿,疼痛立即制止了他的做法。“我们八成是曝露了什么,他们才会找上门。”老朴没有训斥他,更像在思考。“仓库就我们俩,不见东西,当然算到我们头上来。”李炳光随口说到。“怀疑和一口咬定是两回事,若不确定,他们今晚肯定不会轻举妄动。”老朴故意拖长尾音。
“不过,他们预谋很久了。”李炳光想起刚才那辆轿车。“此话怎讲?”老朴问道。“他们刚才开的车,经常停在仓库对面的工地门口。”李炳光说得有点急,老朴想不起来。“经常跟工地吵架那辆车,你记得吧!”对于老朴的记忆力,李炳光有些不耐烦。“啊,好小子,”老朴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早早就监视我们一举一动,他们也是够阴险的了。”
“吴总的嫌疑是最大了。”李炳光嘴上是这么说,心理却想起田佳琪电脑里的照片,关于这件事,他还不知道让不让老朴知道。“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陈杰不是说了嘛,库房里面还有一个人。”老朴不敢确定。“铁定是徐新那伙人,不然还有谁。不过,你要找出内鬼做什么,他们现在已经一口咬定是我们了。”李炳光感到老朴在做多余的事情。
“就是内鬼发现了什么,通风报信,才让我们俩今晚如此狼狈,不把他抓出来怎么行。”老朴有些咬牙切齿。总之,不管老朴认为是谁,李炳光心中已经认定是吴总了。关于田佳琪的照片,有机会,李炳光要向她求证,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图你带在身上?”老朴终于问起地图的事,这才是李炳光想听到的。“你这有电脑吗?”李炳光反问。老朴从房间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幸好李炳光做了准备,给地图拍了好些照片,预防出什么意外。
李炳光把照片导入电脑,剩下就交给老朴。“你手机拍照挺清晰的嘛。”老朴看到照片第一眼就说。“一千六百万像素,还有电子光圈,差不了。”李炳光沾沾自喜。“瞧你得瑟。”老朴戴上老花镜,开始埋头到电脑屏幕上。
“我想,地图一定指向某个地方。”李炳光打算进行游说。“废话,这又不是旅行图。”说着,老朴回房拿出本子和笔,一边记录,一边分析。“这难不倒你,不是吗?老江湖。”李炳光对他充满信心。
图片上面都是古文,老朴说,是某种密码,是作图的人留下来的。这图要么是留给后代,要么是给重要的人。要破译起来,需要费不少功夫。李炳光倒觉得,若真是寻宝图,上面的标记可能是,混淆视听之用。他把想法告诉老朴,却被他三言两语驳回来。
地图明显就是凭记忆画出来,绘制拙劣,一看就知道,此处放了什么东西,为了不让埋下的东西遗失而做的记录。上面的文字除了提示,绝对没有多余的作用。这是方便制图者记起来,也方便他的后人能找到。按照他的看法,地图无非是一些小打小闹的钱财罢了,也有可能是一些有信仰的人,寻祖归宗之用。
“但那晚的小个子不是说,跟大禹有关的吗?”李炳光不同意老朴的看法。“那些人说的东西,能信一半就不错了,你也看到徐新都是个什么德性。”老朴摇摇头。“要图的不是徐新,是一个叫何老的人。”李炳光提醒他。老朴不再说话。
“我记得你说过,有图在手上,你会去试试。”李炳光坐在一旁说,两手不停按摩大腿,又痛又酸的感觉,竟然让他有些享受。老朴把身子从电脑前抽出来,打趣地看着他,表情轻松。“我不记得说过。”
“好,你是没说过,可现在有机会了。”李炳光有些急了,千载难逢的时机就摆在眼前,至于他为什么敢断定地图一定是真的,自己也说不上来。“等我破译出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老朴的脸移回到电脑前。
李炳光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一点多了。雨有点小了,风却仍旧凌厉。李炳光只能在老朴家里躺一晚,比起睡客房,李炳光更喜欢打地铺。
老朴在地图上,有了些许进展,目前只知道位于贵州。他还是啰嗦几句,说大禹不可能在贵州藏有宝藏之类的话,总之,他就是想让李炳光死心,而李炳光则试图说服他有这么一回事。
在客厅铺好席子后,老朴拿出枕头和薄毯,并给了一台风扇,之后又回到电脑前奋战。‘老家伙嘴上说拒绝,心理是怎么想,已经表现出来了。’李炳光心想。
老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点燃一支烟。“进展如何?”本来躺在席子上玩手机的李炳光,看见老朴站起来后,马上问道。“要些时间。”老朴抽着烟说,浓烈的烟草味,在小空间里显得格外刺鼻。“我知道你在考虑,这事对你来说并不难。”李炳光坐起来,随手也拿了一支烟。
“你还真不死心,即便是真的,你知道去做这些事,意味着什么吗?外行人。”老朴把烟捻熄。“你不看坟墓风水,不是你不在行,我知道。”从上次聊天之后,李炳光就好奇,他为什么不看坟墓风水。“嘿,够了。”老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徐新那种人都能做,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李炳光没有注意老朴的表情变化。
“我说够了,消停会。”老朴的反应把李炳光吓到了,客厅里顷刻安静下来,只有外面的雨滴声和嗖嗖作响的风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老朴发火,随即老朴意识到反应过激,表情有些尴尬。
“一般人碰不得,一般人碰不得。”老朴说完,回到房里。李炳光也不再说些什么。老朴的反应,大大出乎他意料。他起身把客厅的灯关了,躺在席子上,看着窗外,雨变小了,风还是很大,那台老旧的风扇无奈地摇着头。
他不由得想起罗倩,想起她说过的那些话,说他穷,因为穷,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老朴的房门再度打开,李炳光此刻已经游离在半睡半醒之间。他听到老朴打开冰箱,拿出啤酒,玻璃瓶碰撞的声音很清晰。随即李炳光被叫醒,借助房间里投射出的微光,他看见桌子上摆着一包花生,几瓶啤酒,还有两包烟。
“来,我们聊聊天吧!我跟你说说,我以前的事,还有那些你未曾听过的事。”老朴坐在黑暗中,显得很小,很小。
(本章完)
………………………………
第15章
一九八二年四月
国家提倡晚婚晚育两个月后,正好是朴正康的十二岁生日,别家的孩子到这个岁数,已经快上初中了。朴正康却只上过三个学期的小学,便辍学在家。他在几兄弟中,排行第二,大哥已经到城里读书,弟弟也开始上小学,唯独他要在家带妹妹。
朴正康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学习太差,导致爸妈让他辍学。每次想到这,他总会偷偷哭起来,他已经很努力去学习,还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父母安慰他,不是他学习不好,是家里实在供不起学费。自那以后,朴正康每次看到别人背书包,就十分羡慕,读书对他来说,已经成奢望。
父母每天一早,就出门干活,直到天黑才回来。父母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朴正康要把午饭做好,送到田里给父母,还要喂饱妹妹,之后回来准备好晚饭。弟弟在家的话,更头痛。弟弟很调皮,经常吃饭吃到一半,就往外跑。朴正康拉着妹妹,饿着肚子,到外面找半天。
有时炒个菜,回过头来,人影就不见了。好几次,朴正康把门给锁上,可弟弟总有办法,打开门跑出去。朴正康拿他没办法,有一次找他找得上火,后来发现他躲到别人家里,弟弟认为好玩。结果朴正康狠狠地,把弟弟揍了一顿。
为了这事,朴正康没少挨父亲的棍子。但他仍然觉得,这种方法对弟弟最有效。被揍以后的弟弟会老实一段时间,没过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痛。朴正康也学聪明了,把战场换到了家里,如此就没人举报了。
这天,朴正康做好饭菜后,拉着妹妹一起到田里,给父母送饭。远远地,他看见父亲正跟一个人在交谈。父亲一看见他,连忙招手把他叫过去。朴正康走进一看,原来是个老人家,看样子岁数不小了,头发全是白色,胡子也是白色的。他一边点头,一边看着朴正康。
“瞧,这个就是老二了。”父亲给老人作介绍。老人半眯着眼,脸上浮现出笑容。“身子很结实,很能干活。”父亲补充一句。老人伸出手,朴正康下意识地向后退两步。老人愣了一下,随即微笑地说道,“男子汉,怕什么,我不会吃了你。”父亲站在一旁大笑起来。
老先生再度伸出手,在朴正康的肩膀上捏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朴正康觉得他有可能是城里来的媒人,给新郎新娘找童男童女的媒人。他们这一带有个习俗,男女成亲都要找一对适龄的童男童女,给新人走个场,这样可以保佑新人白头偕老,讨个好意头。
但是,以朴正康的年龄,似乎已经不合适做童男童女。这个老人是来干嘛?朴正康看着他的笑容,有些不详的预感。这时,他才发现母亲坐在不远的地上,擦着眼泪。
回去的时候,朴正康带着妹妹到小溪边,玩了好一会水。溪水很清,很浅,只到他的小腿中央。每天他的时间都消耗在家务上,还有带妹妹的事情上。只有等到父母回来,他才有那么一点时间是自己的。
以前哥哥经常带他和弟弟,到小溪这里玩,现在哥哥到城里读书了,弟弟也是到晚上才回来,剩下他跟妹妹两个人。妹妹又太小,还是个女孩子,自然跟他玩不到一块。她脆弱得像张纸,动不动就哭。
每次他在小溪里玩水,妹妹总是站在一旁发呆。或许朴正康在她眼里,是个傻子,自己对着溪水也能玩得如此开心。有时,朴正康会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想着哥哥,想着他到城里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城里应该很好玩,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久都不回来一次。有时回来,也都是匆匆忙忙,一两天就又离开了。
离开小溪,朴正康走了另外一条路回去,不然,他必须绕一大圈才会能回到家。快到村子时,他才发现不应该走这条路。因为从这里回去,必须经过李叔的家。
李叔在村里,是个另类,他快四十岁了,不结婚不娶老婆,父母已经过世。以前他在城里打工,交过一个女朋友。后来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回来,把自己锁在家里,偶尔会大喊大叫。前几年,哥哥看见过他一次,在小溪边,一边哭一边喊着一个女孩的名字。
后来从他父母口中得知,跟他拍拖的女孩子死了,他伤心欲绝地回来。那会,村里的人都挺可怜他的。直到后来他父母过世,李叔就像变了个人。但他也没做偷鸡摸狗、违法违纪的事,可大家就是不敢靠近他。
这不,朴正康远远就能听见李叔屋子里,发出的哭喊声。他拉着妹妹,慢慢走过去,怕惊动到李叔,把他们给抓进屋里献给鬼怪就不好了。
村里的人把李叔称为“中间人”,中间人当时在大家看来,就是做媒,但李叔不是给男女做媒。这些年来,他只做一件事,给活人和死人之间传话。这种传话属于通灵术的一种,和汉代的“问米”十分相似,借助符咒的灵力,通过死者生前的遗物,把魂魄召唤而至。
问米是将死人的魂魄召唤出来,而“传话”则是通过符咒,把活人要说的话,传达给死者的魂魄。至于死者什么时候回话,以何种形式回话,完全不在“中间人”的控制范围。相对而言,“传话”的风险较小,“问米”的人,会有鬼魂缠身的危险,一旦魂魄留恋于世,不肯离去,就会附在召唤者身上。或是召唤者功力不足,无法驱散,都会让鬼魂有可称之机。更有恐怖的说法是,那些三脚猫的“中间人”,会招来别的恶灵。
到李叔家“传话”的人,多半是家里遭遇不幸,出意外的人。所以,每次有人拜访李叔,没多久,李叔在里头发功后,总能听到家属哭喊的声音。
快走到门前的时候,朴正康还是好奇的望了一眼,整个房子是封闭的,尽管自小父母就告诉他们,离他还有他的房子远点。
但朴正康还是忍不住,站在那看了。窗户下了帘子,大门紧闭。与别家贴了门神不同,李叔家门上,贴着两张白虎图,看起来非常吓人。房子没做透气窗,恐怕天井也没有。村里进过他屋子的人不多,都是他比较好的几个猪朋狗友,还有几个偶尔会从城里来看他的朋友。
忽然,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两个年轻人,扶着一个哭成泪人的老妇走出来,李叔跟着走出来安慰。朴正康朝他的屋子里瞄了一眼,里面黑暗无比,外面的光线,根本照不进去。神台上点着两支蜡烛,他看到的只有这么多。
李叔看起来,没有村民说的那般凶神恶煞,满怀愤恨。毫不夸张的说,他的精神面貌,比村里的一些正常人还要好。除了头发稍微有点乱,胡子拉碴爬满脸颊外,他的皮肤红润,脸上一丝疲惫感也没有。
他看见朴正康兄妹俩,便朝他们微笑,像是打招呼。朴正康拉着妹妹赶紧离开。村里有不信邪的人,说李叔是装神弄鬼,说他是骗子,专门骗取那些家门不幸的人。
晚上父母忽然吵了起来,之后母亲哭得很伤心。朴正康大概得知,中午见的老人不是媒人,更不是找童男童女。他是从镇上来的一个风水先生,因膝下无子女,便想收一个徒弟,顺便照顾他,帮他做点家务。父亲觉得朴正康在家也是闲着,倒不如让他去老人家里学点手艺。老人答应供朴正康吃住,每个月还有钱拿。这样不仅给家里节约一些口粮,同时还有了另外的收入。
母亲却认为父亲的行为,是把老二卖给别人做儿子,以后八成是不会回来认祖归宗。父亲认为是为家里好,也是为老二好。
母亲尽管舍不得,迫于现实也无奈。临离开的那几天,弟弟没有再调皮,或许他知道二哥要出远门,很久才能回来一次,就像大哥一样。那晚朴正康把碗里不多的肉,都夹给弟弟和妹妹,他跟弟弟说,不要再欺负妹妹,不然他要知道,会从镇上跑回来,给他揍一顿。
那时朴正康毕竟年少无知,两百多公里完全没有概念,但当他到达小镇的时候,便知道,跑回去这个词,显然并不合适。老人的家在镇上,位置比较偏僻,但是他图个安静。房子很大,有个大院子,好几个房间。院子里有一张石桌,和一些用圆木做成的椅子。
有书房,有会客室,有一个是老人的房间,厨房卫生间都有,还有一个是给朴正康准备的。老人姓徐,他让朴正康叫他徐老就好。几天前,他已经把房间收拾好,朴正康一到,就可以住下。
徐老家里的伙食不错,他说这两天的饭菜由他来掌厨,以后的话,就由朴正康负责。除了做家务外,朴正康基本无事可做,他原本打算给院子的盆景浇水。结果,被徐老制止了,徐老说盆景是他的爱好,不需要朴正康“插手”。
徐老的生活非常有规律,一天三餐,中午十二点半开始回房休息,不到两点半,是不会从房间里出来。特意交代朴正康,不管是谁,有什么急事,都必须在两点半以后才可以通知他。晚上他会让朴正康泡一壶茶,他坐院子里抽烟发呆,有时邻居的老头过来串门,跟他聊聊天。但更多的是,他一个人喝茶发呆。
朴正康经常在早上就把事情忙完,中午便自个躲在房间里面,无所事事。晚上他更是觉得度日如年,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
“你上过学吗?”吃晚饭的时候,徐老问他。“读过三个学期。”朴正康小声的回应。“你不喜欢读书吗?”徐老继续问道。“家里没钱。”朴正康摇摇头说。
“哎呀,这么小,不读书,能干嘛。趁年纪小,要多读书学知识才好。”徐老说罢,倒了一杯茶。“我看你也挺勤快,下午时间多,要不,我明天教你读书认字?”徐老居然在征询他的意见,以前在家的时候,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反驳。朴正康点点头同意了。“你这个年龄学基础会比较吃力,但是肯下工夫,都不是难事。”徐老说。
每天朴正康早早就把家务做完,捧着书,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下午则是徐老教他认字和阅读。由于时间太过充裕,朴正康经常把一本书,反复看好几遍,徐老给他买的几本新书很快就看完了。
徐老做什么,朴正康也不是很清楚。他知道偶尔会有人上门拜访他,每次他们都会在客厅的茶几上,一坐就是半天,有必要的时候,还会到会客室里面聊上好几个小时。每次徐老嘴里会冒出一些生辰八字、丙申年、申辰等字眼,遇到一些办丧事的人,则会说一些雪花盖顶,花枝散叶什么的。
来的人千姿百态,有哭有笑,男男女女、高矮胖瘦都有。走的时候,也是表情各异。聊着聊着忽然哭起来的也有,这让朴正康想起李叔那间阴暗的屋子。
一转眼,冬天就来了,半年过去。朴正康已经养成看书的习惯,有时,徐老碰巧外出,会给他买一些书,有时,他会用从徐老那里得来的“薪水”,到旧书店去买一些。
这天,来了几个年轻人,朴正康看着他们,一共有六个人,其中有两个留着长头发,两人看起来都很像。朴正康是第一次看见长头发的男人,或许是男人留长发的关系,两个人看起来怪怪的,他们的头发,都有股油腻感。这些人都带了墨镜,一身牛仔衣裤,裤脚大到可以把鞋子完全盖住,脖子都不约而同的挂着银项链。
“徐老先生在吗?”问话的人,走在最前面,他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银戒指。“老先生正在午休,你们先坐会,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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